辞。
临走的时候,朝言正好下来,自己摸索着回去。陈堂看了几眼,若有所思。
回到家中,严景倾望着自己这一间说不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的房子很伤脑筋。一直睡地铺也不是个办法,到时候把另一间收拾出来,单独做个房间算了。
这么想着,他也没有立刻跟朝言说,只是煮了点热茶放在桌上,准备让朝言夜里口渴了再喝。
隔天两人都起的有些晚,一个是昨个连夜奔波都累了,还有一个是上午要去参加别人的喜酒,不用忙着去干活所以偷懒了些。
严景倾在打磨桌子,想了一会儿才说道:“这是你第一次去看别村里的人,应该会有很多来问你的。你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照常答普通的事情就好了。村里的人都太热情,年纪一到就喜欢张罗婚事,所以……”
朝言是个双儿,这个事情最好还是不能被别人知道的。
他乖乖说了声:“好。”
差不多快到十点,两个人就收拾好往村中心去走。估计这会儿新娘已经接到了王生家里,两个人徒步走过去,老远就能听见鞭炮声还有孩子嬉戏打闹的声音。
朝言拿着盲杖,但严景倾怕路过的孩子不懂事伤了他,又上手拉着朝言的手腕,径直朝他家里走去。
村子里的人结婚,来参加的人还是要计数给钱的。
这是规矩。
但农村里不讲究那么严格,都是些老百姓,有些家里只有老人的给俩鸡蛋就算是喜钱。严景倾和他不算亲戚,算是邻居,所以给的也就那一点。
才刚进来,招待严景倾的还不是主人那一家,李大娘看见他就跟猫见了鱼一样两眼放光,当即拉着她侄女的手就过来了。
严景倾心头又开始冒汗了。
不过碍于这会儿朝言还在这,李大娘也没敢聊直白的,就是嘘寒问暖了几句。这几人在这吵吵,把别桌的大姐也都招了过来,又是对着严景倾看,又是望着被他抓着的朝言,也不知是真心疼还是别有用心。
那几人议论的旁若无人。
“这小伙子长得真俊,这眼睛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好了!”
“能治好吧,不是说外伤吗,要不然这么俊俏的小伙子瞎了多可惜!”
“这眼睛还是得快点好起来,严景倾现在还没娶姑娘吧……?”
“说话注意点,来来来孩子先坐下,站着多累啊。”
那些话语倒也不是真心为了他而想,不全是为了他的健康,而是观察一个人就是先看这个人有没有劳动能力。一个失明的人,说好听点是行动困难,说难听点就是农村里的累赘。
朝言他又不是傻子,今个头一次来到这种地步,被人评头论足,脸上有些迟钝。但偏偏人家又不是骂他,只是打着关心的名义说着自己的想法,所以他还毫无办法。
但恍惚间,严景倾让他坐下,两人端正的在椅子上找好了自己的位置。严景倾低头轻轻摸了摸他的衣角,好像有些许安抚之意,后又让他紧紧攥着的手松开了些许,但又不显得轻浮。
严景倾倒是郑重,对着这几个人很客气的说道:“几位大娘,阿言他现在眼睛需要休养,又不是说好不了。再说了,当初也是我救的他,现在他就是我的家人,多谢你们的好意了,不过我会一直照顾他不用麻烦别人。而且我和李大娘说过了,这两年不着急结婚,真的不用为我物色……”
话语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些年纪大的人虽说是没眼色,但到底不是傻子。只是略带不快的神色,但邻里之间这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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