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滋味儿。
沈长林沈玉寿自觉的走到厨房,要帮着烧火剥蒜,罗氏钱氏见了,急忙轰他们出去。
“到堂屋喝茶去,等着吃就行。”
沈长林抓起一把蒜,笑着没挪位置:“坐着多无聊,帮你们做活还能一块聊天。”
这种家常的温馨日常,已经太久没有经历过了。
钱氏一边往灶膛添柴一边笑:“长林和玉寿是孝顺的,从华京回来,给咱们带了一车的特产、布料、药材,这一路上爬山涉水的,带那么些东西多不容易。”
小辈们有这份心意,她觉得特别欣慰,一家人过日子不就这样,你惦记着我,我惦念着你,彼此依靠照顾着,想到这儿,钱氏心一软,竟有几分流泪的冲动。
她赶紧将脸朝向灶膛,免得被小辈看见,唉,这人一老,就爱掉眼泪,她年轻时可不会这样。
日头渐渐西斜,热气腾腾的家常菜上了桌,这顿久违的团圆饭,一家子吃的格外开怀。
钱氏罗氏沈如康并不太了解举人进士的区分,只知道那是官老爷的化身,而进士官老爷,比举人更胜一筹,至于状元郎,那就是文曲星下凡般的存在。
“玉寿是国子监监丞,我是县令。”沈长林言简意赅道。
家人不懂七品京官和下县七品县令的区别,沈长林和沈玉寿也很默契的没有解释。
并且,显而易见的是,华京的条件会比海青县好上很多,所以之后家人会随沈玉寿抵京,而沈长林则会独身前往海青赴任。
沈玉寿很不舍,可海青县形势严峻,沈长林去后必有一场硬战要打,能顾好自身已相当不易,带家眷同去,反提供现成的软肋。
钱氏一愣,想到沈长林即将孤零零一人,于心不忍,一咬牙一跺脚:“我和长林去海青县!”
这么多年过去,她早已经将沈长林当亲孙子看待。
沈长林鼻子一酸,险落下泪来,在外无论遇见多么危险急迫的事,他都不会落泪,唯有面对家人的温情时,泪水难以自抑。
可去海青县赴任,是万万带不得家眷的,沈长林深吸几口气,调整好心绪,撒了个善意的谎言:“我在海青县待不了几年,很快就会调任回京的。”
沈玉寿飞快的明白了兄弟的意思,帮着打掩护:“是啊,进士最后都是京官。”
但钱氏继续追问:“很快是几年?”
沈长林喝了一口酒,垂目一边夹菜一边状若随意道:“快则一年半载,多则两三年,时间过起来很快的,一眨眼罢了。”
钱氏听了,这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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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景安留了几日,钱氏干脆利落的将包子铺转让出去,带不走的家什,能卖则卖,能送人则送人,然后雇车回永清。
日后随孙儿定居华京,下次回老家还不知什么时候,所以趁这个机会,一定要好好回去看一遭。
“一别六年,不知咱家房子,现在成了什么模样。”
随着归乡脚步的临近,钱氏的念叨越来越密,钱壮如今已是恭州巡检司的巡检,偶尔回去景安府公务,六年间去过几回,每次都去看望钱氏他们,见面时话家常,时常说家乡事,是以家中变化,钱氏是清楚的,但话听千百遍终究不如一观。
马车进入县城,又沿着熟悉的小路往咸水村而去。
阔别的家乡依旧是记忆中的模样,齐整的农田,土屋瓦房,还有牧牛的小童。
“看谁回来了!”
不知是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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