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到发疯。
盛栀带着岁岁去墓园,在那里碰到齐蕴,两个人都怔了一下,齐蕴率先恢复表情,点头道:“好巧。”
他不动声色看一眼岁岁,对上她弯弯的眼睛和手腕上还有m&g标识的儿童手表,视线转到盛栀身上:
“听说你结婚了,还没恭喜你。”
这几年他也一直在找机会,和严朔一样。但他不是因为被m&g针对才失去空闲,是jupiter突然爆火后,m&g在陆铮年死亡的谣言中起死回生,注资了很多家公司和多个项目。
齐家在里面。
他当时帮盛栀不是因为今天的回报,而是也盼望着能见她一面,但今朝被这种方式警告,他都不知道陆铮年到底是手段柔和还是故意为之。
可是已经来太晚。
齐家太复杂,他不比陆铮年毫无顾忌,但失败就是失败。他看得出来盛栀没有委屈自己。
盛栀:“没必要这么客气,我在国外那几年多亏你照顾。”
齐蕴恍然一下。
他想,她刚回国时和陆铮年总不会是这种客气语气?
否则陆铮年何来的底气追逐到这颗星。
“投桃报李罢了,你在严氏的时候,也帮了我很多。”他们和严家是世交,或许从一开始这身份上就跨不过去。
盛栀笑了一下:“感情不是按帮忙算的。”
齐蕴在那站了一会儿,明白她已经看出来,洒脱地笑了一下,临走时转头和她说:“如果想离婚,齐均的律师团一直在这等你。”
他给她毫无疑义的支持,哪怕没有机会和陆铮年一样。
盛栀摇摇头:“他这样的脾气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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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讲通。”
她做出决定的那一刻之前就已经明白,陆铮年病得神思不清,如果束缚他只有顺从和丧偶。
盛栀现在适应得恰到好处。也许青梅竹马并不是没有功劳。
齐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之前见到她她眼里还没有任何人,现在已经能自由且平静地谈论起伴侣的脾气,而且字字句句都是为他考虑。
她是为他很难讲通才委屈求全么?
不。或许是因为爱他才知道,并且愿意知道他很难讲通。
齐蕴轻声:“再见。”
盛栀让岁岁举起手来,几岁大的小团子摆了摆手:“再,再见。”盛栀低头看她:“怎么不喊叔叔?”
岁岁羞怯地躲在她背后,心虚又可爱地弯着眼睛抬头看她。
盛栀看出来她是偏心她一开始就喜欢上的那个陆叔叔,把她抱起来低声说:“很快就要改口了。”
岁岁摇头晃脑:“岁岁不告诉妈妈。”
盛栀逗了她一路。晚上睡觉岁岁说出梦话,边踢被子边抓着玩偶含糊嘀咕:“叔、叔叔偷亲妈妈,羞羞。”
盛栀:。
他总是教小孩子这些坏的。
陆铮年没机会听到这声控诉,因为他临时被一位长辈叫走,六点的晚宴长辈苦口婆心劝解他到十点。溢满葡萄酒芬芳的庄园里这位贵族伯爵感慨:
“多活十几年你就知道这个世界上啊,没什么重要的。”
陆铮年耐心地陪着,直到长辈喝得醺然,才轻声:“那于伯伯,我先回去了。”长辈微微摆摆手,他说:“我爱人和女儿还在家等我。”
管家送这位陆先生出来,言语间颇有歉疚之意:“前几天有人拜访伯爵,说到您病重的事所以。”
伯爵勃然大怒,念叨着小时候还抱过他非要把人请来不可。
其实没见陆铮年之前他们也觉得那是个谎话。现在看陆铮年哪看得出他是被精神问题折磨长久服药险些自决的人。
但陆铮年知道他的命脉在哪里。他不是被死神抢救回这个世界。是她要他,他才回来。
“我现在很好。”
管家点点头,要走之前陆铮年缓声问晚宴上庄园发的葡萄软糖能不能给他几颗,她们可能会喜欢。
管家忙不迭答应,目送他上车。
陆铮年口袋里放着那几颗他们自己做的葡萄软糖,打开之前盛栀在他口袋里放的取代了安慰剂的薄荷糖果。
马车向前,前路摇摇晃晃。
他忽然很想念她们。
回去后灯果然没关,岁岁打着哈欠在努力辨认哈特一家。哈特是一只黑白相间的小猫咪。最近很火的儿童绘本。
据说是陆望的公司新开的项目。大小姐最近很感兴趣。
盛栀已经睡着了,靠在沙发上。
他把她抱起来,看到她散落的发丝,伸手轻轻地捋好,岁岁走到他面前来,抬起眼睛歪头看着他。
陆铮年柔声:“在口袋里,岁岁拿一颗好不好,待会儿要去刷牙。”
岁岁被甜得眯起了眼睛。
陆铮年让盛栀靠在他肩膀上,送她进卧室,转头:“剩下的留给妈妈。”
她是他的最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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