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留给萧老夫人的东西忘记拿过来,东月鸯在出发前两刻,还回了趟后院的卧房,等她从房中出来,经过一条必经小路,一个不小心踢到的石子吸引了她。
就在路边,东月鸯看到了她被偷偷拿走的和离书,又被人不屑一顾地丢在地上。
东月鸯怔了怔,随后把和离书捡起来,翻开看,在看了许久上面的确写着她和萧鹤棠离婚的名字后,面色寡淡,毫无波澜地将它合起。
整个朝食间,东月鸯都没看到萧鹤棠的身影出现,她也不曾期待他会来,既然和离书已经拿到手了,东月鸯是时候该离开了。
萧府大门外,马车等候。
萧老夫人拉着东月鸯的手好一会,直到来人催促了才伤感叮嘱,“好孩子,到了地方记得传个口信,别让我担忧。”
东月鸯:“好的祖母。”
萧老夫人回头示意萧蒹葭,“还不过来和月鸯说句好话,她要走了,你好好祝福祝福她。”
萧蒹葭再不情愿,这点礼貌面子还是要做到的,她走到东月鸯跟前撅起嘴道:“祝你一路走好……”话音一转,萧蒹葭凑近了盯着东月鸯说:“放心,没了你,我哥很快会能找到新嫂子的。”
以萧鹤棠的才情相貌,肯定不会孤单。
东月鸯回视一年如一日的萧蒹葭,淡声道:“是吗,那祝你美梦成真?”
没如愿以偿地看见东月鸯变脸,萧蒹葭气得冷哼一声,东月鸯没有再理会她的心思,要不是萧老夫人,临别前她不会想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
东月鸯朝萧老夫人
【请收藏文学网,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您现在阅读的是文学网提供的《鸳鸯床》9、第9章
道别,“祖母,我走了。”
萧老夫人:“哎……好。”
看着东月鸯上车,萧老夫人便开始抹泪,东月鸯坐进马车中,最后望一眼偌大的萧府,接着放下窗帘,示意车夫:“启程吧。”
东月鸯和兴陇镖行商量好了,从萧府出来就与他们在上官道的路口汇合。
到了路口,感受到车夫的吁声,东月鸯从窗里探出去,果然看到了前方等候她的镖师们,带队的是个年长看上去非常有经验的老师傅,见到东月鸯简单地打了声招呼,然后一声令下,整个队伍便行动起来开始出发。
东月鸯的马车外也来了两个人,是从镖师里抽调的两个护卫,专门用来保护她。
弄清楚后,东月鸯渐渐放宽了心,依靠地向后倒去,她靠在软枕上等着这些人将她安全送到望天城。
然而一个时辰过去,行镖的队伍突然停下,官道两旁具是些一眼望去茂密葱郁的山林,更深处还覆盖着一两捧稀疏的白雪。
东月鸯闻声惊醒,“怎么了?”
窗户旁来了个人,敲了敲马车,说话声音像是带队的老镖师。
东月鸯掀开帘角,果然看到镖师的脸,“伍师傅,出什么事了?”
老镖师神色略有些奇怪地说:“前方的路被官府的堵了,要过去须得进行检查,可能需要夫人也下来一趟,说是若无危险,自会放我们过去。”
东月鸯谨慎地朝前撇去,目光透过老镖师,发现了官府的人的身影,她轻声问:“这是常有的事吗。”
老镖师:“是,属正常,我们行镖,常会遇到官兵例行检查。”
东月鸯了解后这才从马车里出来。
离开城里,到了外界才发现凉意多么深重,寒风一吹,东月鸯粉白的脖子便往衣裳里更缩了缩。
在远处的山头,掩藏在深山的密林里,马背上坐着两道深浅不一的人影,在他们不远处还集结了一大堆人,正各自忙着手头上的活计,天凉这些壮汉有的穿着单薄,有的甚至还打起赤膊,每个人都大汗淋漓,舞枪弄棍,呵声不止。
傅紊从山的下方收回目光,朝旁边的人面容看去,萧鹤棠孤立端坐,眉眼皆是冷情。
察觉到傅紊在看他,萧鹤棠掀眸一扫,朝着官府设卡阻拦的位置道:“这就是你要我来看的目的?”
傅紊:“我听说一些事,你们和离了,她要离开庸都郡。”
萧鹤棠神色极淡。
傅紊接着说:“底下那些官兵是我的人,设卡也是我安排的,只要我不松口,那边就不会放人。”
萧鹤棠听笑起来,“什么意思?”
傅紊:“我是说,若是你不想她走,或是想出顿恶气,我可以帮你……”
萧鹤棠勾起嘴角,他眼里没有一丝留念的情绪,打发说:“你看我像是需要的样子么,你多事了,傅紊。”
东月鸯走不走,和他有什么关系。
萧鹤棠笑意锐减,轻慢而面无表情:“不相干的人就不用再找我了,我没空,也与我无关。”他随意地抛下这句,便策马毫不留情地走了。
风声猎猎,冷意倾袭。
东月鸯和婢女靠在一起,披着皮毛领厚实的披风,依旧冷得瑟瑟发抖,她没想到不过一个例行检查居然要费时那么久,那些官兵将他们这行队伍查得非常仔细,像是捉拿犯人,不放过一丝蛛丝马迹。
天上忽然出现一道青烟信号,还在和老镖师扯皮的官长瞥见后,终于松了口,“行了,没什么大问题,走吧。”
【请收藏文学网,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