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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烧春(“不过是与我家少将军传几...)(第2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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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弟,来替阿姊写封回信。”

    其实这定远公府对秦绪来说是个绝好的地方,自家阿姊容色绝美,身姿风度无不使人心折,也不是不亲近人的,卫清歌看着冷冷淡淡,偶尔对着阿姊露出小儿女之态也甚是动人。

    每日赏美人也足以慰藉心神,更何况还不止这两位美人。

    陈重远继承了河中陈家的斯文好相貌,衣服一脱却是臂粗腰壮,脸身不衬,秦

    【请收藏文学网,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您现在阅读的是文学网提供的《卫家女》烧春

    绪乍一见,心中顿时有了不少“文弱书生裂衣反杀匪徒,再与救下的小姐如此这般”的小故事。

    至于身材长相都恰好在秦绪的喜好之上的卫行歌就不必说,每次看见他,秦绪就能想到他与书中哪位奇女子在什么好地方颠鸾倒凤,晨起他看见卫行歌用的草靶、条凳,都觉得文思泉涌,睡前再看定国公府里人们提灯而过的角落,也觉得自己下笔如有神。

    他每日都替阿姊写信,笔下是恭谨诚恳,那些曲折柔婉激烈难歇的人之大欲在他心中酿了又酿,每到能休息之时便窜回屋中写下自己一日之念,从前任旁人三催四请三五月不见一篇的故事,几日内,他已经攒了七八篇。

    偏偏这些话本书稿他无暇带出府去,看那北市书坊老板对着他的书稿如痴如醉之态。

    今日,秦绪本是想趁着阿姊在忙就直接出府,人都走到府门口了,又懊恨自己没见到白日垂首忙于正事的阿姊,才想来补上一眼,就又被逮了个正着。

    可谓看脸成痴,终受其害。

    一双眼睛黏在阿姊面带浅笑的脸上,秦小公子手上的扇子摇啊摇,还是乖乖走进了书房。

    看了一眼要回书信,他又抬起了头。

    “阿姊,这是陈相的信。”

    卫蔷打开了一本拜帖,笑着说:“怎么?你墨宝金贵,不想让陈相得见?”

    “陈相与祖父争斗多年……”

    “他们争他们的,与你替我写回信何干?”

    虽然当了多年脂粉堆里的纨绔头子,秦绪脑子还是有的,小心捏着手里的信,他说:“阿姊,全天下都知道你是陈相请回来对付皇后和祖父的……”

    卫蔷放下了手里东西,看向秦绪:

    “看来你也很明白,我是这朝堂上用来砍人的一把刀,砍的人正是你的祖父。”

    秦绪手中的扇子晃了好几下。

    卫蔷又笑了:“放心,你阿姊我是人,不是刀,刀为人所使,见血夺命,毫不在乎,我是人,人有所求,且不想见血。”

    “那……”秦绪眨了眨眼睛,笑着问,“阿姊,那您的所求是什么呢?”

    “安稳。”

    说完两字,卫蔷又拿起一封信。

    “我想要的就是世家与寒门势均力敌而皆不敢擅动,朝堂安稳,我在北疆御敌才可安心。”

    眼睛转了一下,秦绪往前凑了一步:“阿姊,朝堂安稳竟是你心中所想?”

    “与其说是心中所想,不如说是将行之路。”卫蔷看向窗外,正午之时,晴光洒地。

    “可阿姊一回京就先砍了寒门一刀,如今后党退步,世家张狂……”说到一半,秦绪自己停了下来,他手里的扇子几乎要扇得他着凉了,“阿姊,难道你还要对付世家?”

    “对付?我此次来洛阳不是要对付世家,我也无意对付寒门。”

    秦绪眨了眨眼,几乎想要看向墙上挂的那把刀,定远公一刀吓郑裘之事,他也是如雷贯耳的。

    无意对付世家,也无意对付寒门,待阿姊真正要对付什么,便是要用那把刀见血吗?

    那阿姊如今让寒门退避世家逢迎又算什么呢?猛虎初到,声震山林?

    卫蔷看了他一眼,道:“你写文章,是为磨墨?为提笔?为写出一手好字?”

    “磨墨提笔写字自然是为了写文章……”秦绪也算灵巧,明白了她的意思,“阿姊之意是你心中有想成之大事,所以不管如今做了什么,都是为那大事而做?”

    卫蔷却没答他此问,而是说:“想不想随我去北疆?”

    秦绪也不追问,扇了两下扇子回复了一贯纨绔做派,他用会被自己祖父逼着抄十遍《礼记》的语气说:

    “我去了北疆,阿姊能找百十个如卫郎将这般的人物让我写在话本里吗?”

    说完,他自己先笑了。

    他笑,卫蔷也笑,笑完之后说:“想要找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去结交,北疆没一个闲人,我哪能给你找百十个人过来?”

    一收扇子,秦绪的心中多了几分好奇,他说:“那阿姊让我去北疆做何事啊?”

    “书吏吧,你文辞清楚,下笔流畅,笔迹也端正,当书吏很合适。”

    秦小公子呆住了。

    他看看自己练了十年柳体的手,又看看等着他去回复书信的纸笔,表情渐渐委屈了起来。

    “书吏?我?阿姊,你三番两次让我去北疆,竟是只想让我当个书吏?”

    卫蔷的语气倒是十分理所当然:“从书吏做起,勤恳一些,熬个三年五载能做县官,要是在实务上有一技之长,进了部司,也能做到部司主官。”

    似乎并无不妥。

    秦绪呆愣愣坐在书案之前,拿起笔才发现墨池已经干了,又去磨墨。

    拿起墨条,他想起了阿姊之前的话,不禁有些难过地说道:

    “阿姊,你要我去北疆,也只是想要个能用的人而已,至于这人是不是秦绪,是不是你阿弟,无关紧要,我说的可对?”

    窗外微风掠动了卫蔷的发丝,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

    “你也不必妄自菲薄,我想要你去北疆,是因为你恃才而不恃家世,重人而不重衣冠,这二者已经极是难得了。”

    秦绪起笔开始写卫蔷给陈伯横的回信,这一日余下的时辰里,他脑中罕见地淡去了那些风花雪月。

    夜晚,他回到院中,透过树影看向北天。

    “恃才而不恃家世,重人而不重衣冠,北疆,竟是如此一个狂徒云集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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