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往后,嘉云都很轻柔。
一时如上云端,一时如坠地狱,行以南就在这样的情境中煎熬着,终于撑到了天明,嘉云离开的那一刻。
嘉云走后,行以南因为太过害怕,发起了高热。
嘉云下了朝就过来了,行以南烧得脸通红,嘴唇干裂,嘉云在他的唇上蹭了蹭,她昨天晚上还亲过的,一片水润。
如今就成了这个样子。
手边有回影送上来的茶,嘉云贴着杯边摸了摸,还热着,她用指尖沾了点热茶,一点一点地抹到行以南的唇上。
有时候太急了,那茶就顺着行以南的唇瓣到了他的口里,喉结起伏,是在吞咽,这一点怎么够,行以南迷迷糊糊地还要,将人扶起来,嘉云喂了茶给他。
行以南的干渴得到了片刻的滋润,还没有喝下去半盏,行以南上下牙齿紧紧合在一起,茶水顺着下巴下滑,打湿了他身上的这件里衣。
行以南皱着眉道:“太苦了。”
哼哼唧唧的,病中的人都这么挑剔吗?连茶水都觉得苦,等下送过来的药可怎么得了,嘉云掐着怀中人的下颚,硬生生将余下的半盏也灌了进去。
放下茶杯,嘉云道:“苦总要习惯。”
行以南被那半盏茶呛到,接连咳嗽了好几声,最后睁开了沉重的眼皮,他有些昏沉,望到了冷着脸的嘉云。
“陛下。”哑了的声音,不复之前的温润。
嘉云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行以南乖巧地在床上坐着,只是湿衣服他穿着有点难受,嘉云在这里,他又不好开口。
还是嘉云自己发现了,她问:“什么?”
行以南拽紧了底下的布料,轻声道:“臣想换件衣服。”
嘉云瞥向行以南的那件衣服,她还是始作俑者,茶渍在雪白的里衣上分外明显,嘉云冷哼一声:“怎么,朕已经刻薄到连你要换一件衣服,都不允许的地步了?”
嘉云无端起来的火,不管是不是跟他有关,行以南都得一声不吭地受着。
“臣没有……这个意思。”
抬起头,行以南湿漉漉地望了嘉云一眼,他在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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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欺负,嘉云手痒,真的很想欺负。
最终行以南得偿所愿,暮雪进来送了一件新的里衣。
行以南的手刚刚伸向那件里衣,就被嘉云握住了手指,行以南的脑子因为高热一片空白,他迟疑道:“陛下?”
他以为嘉云还要玩些别的,有些害怕。
“朕帮你换。”
脸已经够红了,嘉云却看见在她这话出来的一瞬间,行以南的脸又红了几分。
同高热烧出来的红不一样,这红蔓延得快,直将眼前的人的耳朵尖尖都染红了。
是嘉云的吩咐,行以南没有办法违逆,他只能任由嘉云脱下他身上的这件旧的里衣。
殿内其实并不冷,但嘉云的指尖太冷,而行以南的体温又太高,只要稍稍地触碰,都能让行以南轻颤。
行以南看过去,嘉云倒是专心致志,一点儿心猿意马的痕迹也没有。
她不感兴趣么?
嘉云已经取过新的里衣,双手一展,衣服就被她抖开了,冰凉的料子贴上眼前的人身躯,毫无意外的,又是一阵颤栗……
嘉云敛下眼中异样的神采,为行以南穿好了衣服。
行以南原以为这只是普通的一件里衣,却在低头间嗅到了独独属于嘉云身上的味道。
这件里衣,用的是跟嘉云身上衣服一样的熏香。
天子用的东西,一向都有所规制,不是后宫轻易能用的,嘉云也并没有赏给他香料。
那这样的味道是那里来的?
嘉云的里衣套在行以南的身上,确实小了一点,但却能够紧紧贴着肌肤,一寸一寸地被行以南给撑起来。
嘉云沿着行以南的胳膊往上,她的鼻子微微翕动,另一只手圈住行以南的腰,她笑道:“这样你里里外外,都是朕的味道了。”
无论行以南以后想要到哪里,总会记住这样的味道,以及这味道下的阴影。
怎么逃的掉啊。
里里外外都是嘉云的味道?行以南在这样的味道里被泡得手脚发麻,高热让他的理智所剩不多。
他过了一会儿才分析出来,他身上穿的,是嘉云的衣服,绷紧了套在他的身上。
行以南羞耻到发颤,和嘉云同穿一件衣服,肌肤就好像一直被嘉云贴着,永无尽头的欢愉全都袭了上来。
行以南哭叫出声,他主动贴上嘉云的手,眼底渴求分外明显。
“陛下……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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