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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就给江迷山问懵了。
江迷山挠头,怎么也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求大人告知。”
庭渊也没想过要卖关子:“我们已知的线索,韶音和宋诗文关系一般,只是主仆的关系,两人之间没有仇恨,她就没有杀宋诗文的理由,这就不是一场有预谋的杀人。”
“她当日没有去过前衙找宋诗文拿钥匙,而宋诗文的身上没有钥匙,案发现场也没有找到钥匙,宋诗文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如果不是事关重大,他不会在工作时间内回家。”
“由此可以推论,家里的门也不是宋诗文打开的,他也没有钥匙,发现自己的钥匙不见后,他便立刻回家查看情况,且能够确定的是他先一步回到家里。”
江迷山又迷糊看了:“如果确定他先回来,而不是韶音先回的?”
庭渊道:“如果是韶音先回的家,先死的怎么会是宋诗文呢?宋诗文完全有足够的时间叫人。”
“可是韶音也没有叫啊。”江迷山反驳。
“当时她或许根本来不及叫。”
“为何?”
庭渊道:“当你发现自己认识的人倒地,下意识的反应并不会是去尖叫,而应该是上前查看情况,凶手躲在暗处捅了她,让她根本做不到尖叫吸引人过来,将现场伪装成韶音杀了宋诗文后逃之夭夭,现场就变成你们所看到的情况。”
“大人的意思是凶手另有其人?”
庭渊点了点头:“这种情况下很显然韶音不是凶手,而是误入了凶杀现场。”
“可这个凶手并没有偷走任何东西,家中也没有被翻找过的痕迹,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还有谁会是凶手呢?”江迷山不解:“没有人看到过有陌生人或者是可疑人出入衙门。”
庭渊笑看着他。
江迷山被他看得心里毛毛的。
庭渊心说你不如改名叫江迷糊。
江迷山的反应倒也不算太慢,“大人……”
他忽然压低了声音:“大人的意思是凶手就是衙门里的人。”
其实这个范围并不算太大。
能够偷到宋诗文钥匙的人并不多。
这个人必然是和宋诗文很熟悉,他知道宋诗文会将钥匙放在何处,同时能够进出宋诗文工作的地方不受到任何的怀疑。
转而江迷山又有了新的疑惑:“可若这个人真的是衙门里面的人,想要把宋通判的钥匙放回去,岂不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或者是随手扔在案发现场,为何会把钥匙带走呢?”
庭渊:“说明他还没得手,又或者他害怕别人发现是他做的,将钥匙扔在了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总之这是整个案子唯一的破绽。”
可他们却没有人深入调查过,一致认为是韶音杀死了宋诗文。
江迷山挠头:“那韶音又为何突然会返回家中呢?她回家的目的是什么?”
庭渊摇头,他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什么都清楚。
但能够确认的是韶音不是杀害宋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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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凶手,而是被无辜卷入案子的人。
江迷山又问:“那宋通判又是为何发现自己的钥匙不见了的?”
“其实这也不难发现,他是一个特别有条理的人,若是有人动过他桌面的东西,他必然能够发现。”
此时惊风开口道:“宋诗文确实是一个非常注重细节的人,我记得他桌上所有的摆件都是整整齐齐的。”
庭渊道:“当时我们进他的办公的地方,侧边的笔筒里旧的毛笔摆得乱七八糟,且有两支毛笔的头朝下戳在笔筒里。”
作为一个桌面毛笔架上毛笔都要从小到大从细到粗依次排列挂好的人,不可能犯这种错误,将毛笔的笔尖朝下。
如果有人打乱他的摆放,自然是一眼就能够看出来。
这也就能够解释为何他会在中午突然回家。
家中的备用钥匙不见了,是从自己的笔筒里拿走的,没有任何一个人告知过他,家中放有重要财物,他自然要回家查看一番。
江迷山:“那么此人是否是刻意以此将宋通判引回家中再行刺杀?”
庭渊摇头否决:“不存在这种可能。”
“为何?”江迷山不理解,“又没有知道会是谁干的。”
庭渊道:“第一时间就会从与宋诗文有仇怨的人开始排查,若这个人真的和宋诗文有仇,很容易就能够查出来,在衙门内院杀人不是一个好的地点。”
江迷山:“不是有替罪羔羊吗?慕容韶音。”
庭渊噎了一下,“慕容韶音会出现在案发现场是一个很随机的事情,且凶手的本意应该也没想要杀宋通判,大概率是想在宋通判的屋里找某样东西,或者是想拿走一些东西。”
“宋家什么都没有丢,家里也没有被翻过,这又作何解释?”
庭渊:“有可能是来不及,也可能是此人想引蛇出洞,偷走宋通判的钥匙,逼他回家,宋通判第一时间就回去查看重要的东西是否丢了,如果真的有特别重要且不为外人所知道的东西,寻常地翻找是很难找到的,那么此人大概率是想通过宋通判的行为得知东西在哪里,而后再找机会拿走东西。”
江迷山:“??????”
这是人吗?这是神吧。
就这么点东西,就能分析出背后这么多的事情。
根本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江迷山感觉自己查案这么多年,就像没有长过脑子一样。
眼前这人聪明得让他觉得可怕。
转念一想,若是不够聪明,又怎么能够留在王爷的身边,做王爷的幕僚呢?
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这般的才学,实在让人钦佩,也让人羡慕他的头脑。
庭渊暂时还不知宋通判到底有什么东西是让别人惦记的。
有时候破案经验也很重要,这个案件分析到这里,几乎没有任何指向性的证据,所以这一切只是众多推论中最为合理的一个推论,暂时也想不到比这更符合实际情况的推理。
庭渊道:“我需要一份与宋诗文关系较好,且能够随意进出他办公地点,不被人怀疑的人员名单,劳烦江大人尽快地整理给我。”
而他则要回到案发现场,去找宋夫人和宋家人再了解一些别的情况。
第283章 食物中毒
庭渊去而复返,宋家人此时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希望。
庭渊对宋夫人说:“宋通判的死亡,凶手应该不是韶音姑娘。”
宋夫人原以为这事已经尘埃落定,司刑院的人都说是韶音杀了她的丈夫。
尽管他们想不明白为何韶音会杀宋诗文,可事实摆在眼前,他们也不得不信。
宋夫人:“他们不是说……”
庭渊道:“韶音没有杀宋通判的理由,另外宋通判的钥匙不见了,根据夫人所说,宋通判是个循规蹈矩的人,不会在上工时间返回家中。”
宋夫人点头。
庭渊:“以上种种,无不表明,现场除了韶音姑娘和宋通判,还有第三个人存在。”
宋夫人后退了一步,惊讶地捂住了嘴。
宋诗杰忙问:“这个人是谁?又为什么要杀我哥。”
庭渊问几人,“宋通判平时在衙门和上下官员的关系如何?”
宋夫人摇头:“他从不与我说这些事情。”
宋诗杰道:“我哥为人正直,上下官员与他之间难免会有些小摩擦,但都不至于上升到人命的程度。”
庭渊问:“都是些什么样的摩擦?或者你们知道他平日和谁的关系较好吗?”
“要说关系与人交好,倒也没有关系特别好的同僚,我兄长这个人一向是分清公私,公是公私是私,每日勤于政务,很少有私人的时间,早出晚归,那些官员极少来家里串门。”
生活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里,周边全都是官员及其家眷,若是完全没有任何的社交,万一家中出了点什么事,岂不是完全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忙。
宋夫人也很聪明,知道庭渊在猜想什么,与他说:“我丈夫确实不怎么与其他人走动,但大家同住内宅,彼此间走动还是有的,邻里间的关系几乎是靠我们这些家眷来维护。”
庭渊明白了,宋夫人管私事,宋诗文只管公事,家中一切都是她来操持。
这倒和宋诗杰说的他们刚成婚早期的情况相符,宋夫人张罗照顾一大家子,宋诗文专心考取功名。
如今他专心政务,其他的都由宋夫人操持。
庭渊:“宋通判对夫人该是十分信任的吧。”
宋夫人点头:“政务我不干涉,其他的他全都听我的。”
“那你们家中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是他交由你保管的,或者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由他自己存放保管的?”
宋夫人问:“这与我丈夫被杀有关?”
庭渊如实相告:“现在我也没办法确认你丈夫到底是因为什么被人杀害,只能确认你的丈夫不是韶音杀的,我只能把我能够想到的所有的可能性都查一遍,看看能不能从中寻找到突破口。”
这个案子的证据实在是太少了。
庭渊还是不想盲目地将这个案子定性成官场官员之间,也不希望宋通判是第二个闻人政。
宋夫人擦干眼泪,又问:“既然凶手是要杀我的丈夫,又为何要杀韶音呢?”
庭渊道:“韶音姑娘极大概率是正好和凶手撞上,凶手担心自己杀人的事情败露,将韶音一同杀了,转而嫁祸给韶音,来转移视线,让人误以为是韶音杀了宋通判,缺乏关键性的证据,即便是查也查不出什么东西,到时这个案子也只会将韶音定性为凶手。”
宋夫人听着庭渊的话,想到自己丈夫惨死时的样子,顿时悲上心头,“到底是什么人要如此恨我丈夫……”
这个问题的答案庭渊现在也给不出来。
或许真相揭晓的那一刻,很多人都会感到震惊和意外。
宋夫人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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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后,与庭渊说:“你所说的东西据我所知没有,家中一切都是由我保管,若是和公事有关,他不会与我说起,私事全部都是我处理。”
庭渊还是不死心,因为最了解宋诗文的人就是他的夫人,宋夫人是最有可能让他接近事情真相的人,他接着问:“你再帮我仔细想想,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者宋诗文有没有奇怪的举措?情绪和平常是否一样?”
伯景郁一个眼神,庭渊都知道他在想什么,何况是两人成婚二十多年,同床共枕,若真有什么,宋夫人必然是率先能够感受到的。
宋夫人也在很努力地想,他也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死不瞑目。
凶手到他们家,肯定是有所图谋。
那么一定有他们没有发现的地方。
庭渊问:“宋夫人,你家中的财物价值多少?”
宋夫人说:“大约一千两银子,有部分是我的嫁妆,还有我们这些年攒下来的。”
按照宋诗文为官的年限和他的品级,家中又没有过度的铺张浪费,能够攒下一些家底,倒也说得过去。
“财物存放的地方除你与宋通判之外,可还有旁人知道?”
宋夫人摇头:“只有我们两个知道。”
宋诗杰:“难不成大人是怀疑凶手为了财?可我们家一向普通,我哥更是不可能将我们家有多少财物说与外人……”
宋诗杰的声音戛然而止。
宋夫人疑惑地看向他,回想他刚才说了什么,随后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宋诗杰不敢说的话,让他给说了出来:“难道是我们自己家的人干的?”
可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家里的财物在哪里。
庭渊现在也不好说什么,这也确实是一个值得调查的方向。
午饭过后,江迷山拿了一份名单来找他。
庭渊接过,这份名单倒也不长。
总共就十个人。
江迷山说:“宋通判没什么关系要好的同僚,和每位同僚之间的关系都差不多的,能够自由出入他办公房间的人都在这上面了。”
庭渊:“去把这些人都叫过来。”
庭渊坐在司刑院的大厅里等着,顺手摸着腰上的玉佩。
早上出门的时候伯景郁给他挂上的,这玉佩是伯景郁的,背面写了一个郁字。
伯景郁拿走了属于他的那块,他的那块背面有个渊字,是一对。
伯景郁与他说要是想他了,拿来睹物思人。
庭渊如今还真有点想他了,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自己。
查案的时候没有人能够和自己同频交流,也是一件挺痛苦的事情。
伯景郁那边正好吃午饭,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心想必然是庭渊想他了。
也不知道庭渊今日调查案子是否顺利。
但愿一切都能够顺利吧。
伯景郁也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想法,一边他希望宋诗文的案子就只是一个简单的案子,一边他又希望庭渊能够挖出点什么。
同时他又害怕庭渊真的挖出点什么。
胜国的官场,难道就真的没有从上到下清明的官场了吗?
每年三院的人都会前往各地巡查,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查了些什么东西,什么都没查出来。
伯景郁觉得可以让他们收拾收拾回家放羊种地了。
正值中午太阳最大的时候,也是官员该午休的时候,他们被叫到的司刑院。
顶头上司都在官驿和齐天王议事。
面对这个齐天王身边的师爷,众人的态度也是恭敬。
一字排开朝庭渊行礼,“见过大人。”
庭渊起身,“诸位无须多礼,请诸位过来,是有些事情想要和诸位了解一下。”
“大人请问。”
庭渊也就不藏着掖着:“宋通判死时,诸位都在那里,都在做些什么,谁能为你们作证?”
这话可太有指向性了,众人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大人这是怀疑我们中有人和宋通判的死有关吗?”
庭渊道:“你们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剩下的,我自有判断。”
站在中间样貌俊秀的官员说:“没有具体时间,我们怎么说?”
庭渊道:“死亡时间在四日前未时到未正时分之间,这个时间内,你们在做什么?”
这是卷宗上面给出的时间。
庭渊相信这个时间应该是大差不差的,当日河神祭祀结束大概是未正时分,厨娘发现尸体是在申时前后。
“当时我在整理政务批文,安排下发到各个县,我周围的同僚应该都能作证。”
“我也在处理公文,未时二刻午休结束,同僚能够作证。”
……
“当时我也在处理政务。”
十个人全都有不在场证明。
庭渊转头看向一旁负责记录的人问:“可都记录完了?”
对方点头:“记录完了。”
庭渊对眼前十个人说:“过去签字画押,若让我查出来你们有说谎,诸位也都是朝廷栋梁,想必律法也是不陌生的,下场不用我说。”
十个人纷纷上前去摁下手印。
其中一个问:“大人,还有别的事情吗?”
庭渊:“不急,等我核实清楚后,再放你们回去。”
庭渊给江迷山使了一个眼色,江迷山立刻拿着他们刚签署的东西,去找人核实。
这也是比较常见的查证手段,江迷山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庭渊陪着他们一起等着。
约莫过了二刻,江迷山领着人回来了。
对上庭渊的视线,江迷山点了一下头,抽出其中一个笔录递给庭渊。
庭渊接过,看了上面的名字,说道:“简晨一留下,其他人可以回去了。”
简晨一是宋诗文直系下属,和宋诗文平日里距离最近。
庭渊问他:“你说案发时你在工位整理要上递的公文,但没有人能够替你作证,对此你要作何解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而我也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大家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地注意我在做什么,而我又不是一个乐于和人打招呼愿意与人交谈的人,工位又在角落,很不起眼。”
简晨一回答得不卑不亢,他的眼睛很干净。
经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完全不像是作假。
简晨一又说:“就像没有人注意到宋通判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一样,也没有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在衙门里没有关系好的同僚,是个很透明的人,所以我无法为自己找任何的证人来作证,但我不会是杀害宋通判的凶手,因为我晕血。”
“你晕血?”
惊风听到他这么说,用随身的佩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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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手指上划了一下,瞬间出了血。
凑到简晨一面前,就见简晨一两腿一软给吓晕了过去。
逾;析;证;藜8
庭渊问:“这简晨一有家人吗?”
江迷山说:“有。”
庭渊:“派人去问问他的家人,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晕血,再去找个郎中过来,给他看看。”
万一真晕血,也不能让他就这么晕下去。
说着将手帕递给惊风,让他包住手指止血。
惊风拒绝了庭渊的好意:“就这点伤,郎中来慢点伤口都能自己愈合了,哪用得到止血。”
庭渊:“……”
他还是说:“下次不要这么干。”
惊风哦了一声。
飓风赤风他们也就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两个人都不吱声。
庭渊心中暗暗叹气,自己这是带了几个哑巴出来了,还是伯景郁再好,能和他说得上话。
江迷山有些担忧:“大人,这查来查去,也没有什么线索,接下来可怎么办?”
江迷山显然没有明白他的用意,不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庭渊:“倒也不是完全没有线索,起码能够排除掉一部分人是凶手,难道不是吗?”
这个范围在缩小。
江迷山觉得自己蠢死了。
他不是没有破案的能力,只是他的破案的能力,仅限于师父教给他的那些。
胜国的科举制度什么都考,但没有分门别类,将人才归类运用到最大化,而是按照考试的名额进行分配。
显然江迷山就是那种在办案方面没有特殊天赋,但被分到这个门类里,年龄到了上司升职,自己随之晋升。
他的办案能力和他的职位并不匹配。
之前经手的案子并没有让他原形毕露,如今在庭渊面前,直接现出原形。
派去简晨一家的人回来。
江迷山忙问:“是不是真的晕血?”
手下点头,随即说了自己从简晨一家人口中听来的消息:“他是真的晕血,小时候他因被教书先生当众责骂,一气之下跑到城外的山里去祖母的坟头诉苦,当时全家出动去找他,他因分心走错了路掉进了猎人的坑里,被他嫂子发现,当时他嫂子怀着八个多月的身孕,为了把他从坑里拉上来只能趴下给他递手,也正因此动了胎气,导致孩子早产,情况紧急他嫂子自己又不能独立生产,只能由他帮忙接生,生孩子出血给他吓着了,当时他年龄不大,没见过大场面,自此患上严重的晕血病,见血就晕。”
稍微想象一下那个场面,妇人生产本就九死一生,又是出血,早产还是为了将自己从坑里拉出来,换谁的心理压力都会无比巨大。
庭渊扭头看了简晨一眼,心想也是可怜了,遇到这么大的事,怪不得不爱与人交流,只怕是当时心里留下了阴影。
“等他醒过来后,将他好好地送回去,顺便替他澄清一下,他与宋通判的案子无关。”
庭渊是担心简晨一回去之后不解释,被其他官员孤立,也怕他被异样的眼光看待。
江迷山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会好生照做。
“大人,一共十个人,都排除了,那接下来要从哪里入手寻找这个凶手呢?”
庭渊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方向,他与江迷山说:“你安排人去将宋家的人全都查一遍,特别是他们有没有欠债,赌博这些勾当。”
凶杀案往往都是身边亲近的人下的手。
将所有人能够调查的人全都查一遍,逐一做排除,剩下的再不可能,也是最接近真相的可能。
与宋诗文关系相近且能够进入他工作地点不被怀疑的人全都被排除了,那么只能从他身边的家人入手。
江迷山虽然脑子转得不够快,胜在行动上很迅速,庭渊吩咐了他,他就迅速安排了人去调查。
坐在正厅内,庭渊仔细地回想着自己今日见过的所有宋家的人,包括他们雇佣的仆人。
宋家的女子偏多。
钥匙一共有三把,管家手里一把,厨娘手里一把,宋诗文手上一把。
凶手拿走的一定是宋诗文手里的这把钥匙,对他们的不在场证明做一个排除,这个范围很快就能出来,但现在还不到查宋家人不在场证明的时候。
查得太早,会打草惊蛇。
而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对方是如何拿走宋诗文的钥匙,且还要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后院的家眷极少涉足前院,当日前院的官员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员。
那么只能说明这个人出现在前院并不会引人注目。
这个人是谁庭渊的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现在就等调查的结果出来。
等到了傍晚时分,太阳都要落山了,派出去调查的人还没回来。
“大人,到了饭点,你若是不嫌弃,便随我上家里吃顿便饭吧。”
江迷山盛情相邀。
若只是庭渊一个人的晚饭要解决,那是很简单的事情,可眼下他们十几号人。
庭渊婉言拒绝:“我想今夜也出不了结果,对于我给你说的调查方向,让他们全都保密,剩下的明日我再过来与你们接着查。”
“我也该回去和王爷复命了。”
江迷山一听这话,便不再多说什么:“大人的吩咐,我一定照做。”
庭渊起身。
江迷山等人将他送至门外。
庭渊上了马车,往外看了一眼,吩咐惊风可以走了。
查案查得朝九晚五的,庭渊想着也觉得有些好笑。
以往他们查案,哪有什么朝九晚五,那都是没日没夜地熬个通宵,晚上能在局里对付一晚就对付一晚,什么时候案子真的查完了再回家休息。
想到以前的事情,庭渊轻叹一声。
来这里一眨眼就三年了。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记忆中的很多人,在他的脑海里已经开始模糊了。
从前的同事,还有那些未见面的新同事,父母,亲人。
那些以前觉得过不去的坎,现在想想好像也没什么。
一路都在恍惚想着从前的事情,庭渊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会让他因为一点小事情,就想起从前的事情。
甚至这种想法会越发地强烈。
恍惚走神间,马车已经停在了官驿外面。
惊风在外头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看见庭渊从马车上下来,问道:“庭渊,你怎么了?”
庭渊听到有人喊自己,这才回神,“没事。”
他撩开帘子一看,已经到了,从马车上下来。
惊风见庭渊脸色有些不好,问:“你哪里不舒服吗?脸色不好。”
庭渊摇头:“没有。可能是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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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风没多想,跟着庭渊进了官驿。
赤风快速去了议事厅查看伯景郁是否在前院。
等到他们走到转角时,伯景郁跟着赤风一同出来。
远远地看到庭渊,他就高兴地跑了过来,一看到庭渊的脸色,就问他:“你哪里不舒服,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庭渊听他们一个两个地都这么说,也开始产生了怀疑,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真的很差吗?”
伯景郁点头,有些担忧:“很差。”
惊风道:“我现在就去找许院判。”
伯景郁嗯了一声,抱起庭渊回到议事厅里面的软榻上。
外头一堆官员都很懵,纷纷探头往里头看。
飓风去给庭渊倒了茶水。
伯景郁问赤风:“你们今天遇到了什么?”
赤风也是懵:“一切正常啊,我记得王妃上马车的时候都还是好好的。”
庭渊:“我也没感觉到自己有什么不舒服的。”
就是马车上稍微走了神,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有些怀念罢了。
很快许院判就过来了,一路匆忙,许院判早已习惯了。
进屋后不多说直接帮庭渊把脉。
“脉象一切正常。”他看了看庭渊的脸色,是不太好,问:“今日中午你们都吃了些什么,或者喝了什么?”
“都是在衙门里吃的午饭,我们吃的都是一样的。”
惊风想起庭渊中午吃得比较多的鱼,说道:“会不会是那条鱼的问题?”
赤风:“我也吃了不少呀。”
许院判问:“可是鱼嘴尖尖鱼尾很短的,背上脊柱的位置偏黑,鱼腹部偏银白色得鱼?”
“对。”
许院判唉了一声,“怪不得,中毒了。”
伯景郁脸色一变,有些惊恐地问:“那怎么解毒?”
许院判忙道:“不致命,准备点姜汤解寒就好了。他们吃的应该是银腹鱼,这种鱼无论是炖汤还是红烧都好吃,唯独就是体虚胃寒的人不能吃。”
“快去准备。”
许院判问庭渊:“你身上可有什么不舒服?”
庭渊摇头:“没有。”
许院判:“那说明你的问题不严重,不用担心。”
伯景郁有些心疼,只是出去一趟,回来就成这样了,“早知如此,就不让你去了。”
第284章 你怀疑我
庭渊倒不觉得这有什么,只是吃坏了东西,“许院判不是说了问题不大,你就别放在心上了,而我也没有任何的不舒服。”
伯景郁坐到床边,拉着庭渊的手:“以后吃东西还是要先了解好,这些东西你能不能吃。”
庭渊:“倒也不用这么小心谨慎。”
伯景郁:“我经受不住失去你。”
庭渊也不好和他在这件事上硬掰,说道:“很晚了,我好饿,也让外面那些官员都回去吧。”
“好,我安排他们开饭。”
伯景郁给霜风递了一个眼神。
霜风出去遣散了众官员。
这些官员都是揣着疑惑离开的。
庭渊的封妃圣旨并没有对外公布,西府确实有关于他们的传闻,但终究是没对外公布这个信息,很多人都不知道庭渊和伯景郁的关系。
其中自然包括了西州陈余部这边的人,这里的消息相对闭塞。
这些官员就纷纷在想被伯景郁抱回来的这人到底是谁。
确认庭渊无事,距离开饭时间还有一会儿,伯景郁把人都遣了出去。
这里是内屋,榻小,又是傍晚,外面的门一关,屋内就变得昏暗了。
伯景郁上了软榻和庭渊躺在一起,手覆在庭渊的手上,“我不该让你去的。”
“我这不是没事。”庭渊知道伯景郁心里在想什么,他就是过于在乎自己,语气柔和地安慰着伯景郁:“别想太多。”
伯景郁怎么能够不多想,他现在一日比一日更恐惧,不知道庭渊什么时候会离开他,看着庭渊养了一年的病也不见养好,气色始终没有恢复,药是一碗都没落下,沿途见了这么多神医,也没见有人有什么办法能够治好庭渊,伯景郁的心里是真的着急。
现在就算是庭渊打个喷嚏,他都要叫许院判过来看看,是不是着凉了。
庭渊觉得伯景郁心里的压力太大了,他还是不能平静地接受自己终究会死这个事实。
即便他们已经很多次把话说开,还是没能减轻伯景郁心中的负担。
庭渊靠在伯景郁的怀里,与他说:“放轻松,和我一起享受当下,过好现在属于我们的每一天,好不好?”
伯景郁嗯了一声。
“今天累了吧。”庭渊问伯景郁。
伯景郁摇头:“看到你就不累了。”
庭渊明知他是哄自己开心,但还是很吃他这一套,“嘴可真甜。”
伯景郁:“你尝尝。”
“好。”庭渊翻身骑坐在伯景郁的身上,低头亲了他一下,做样子地咂巴了一下嘴,“好像不甜,是不是得深吻才行?”
“你试试。”伯景郁微微仰头。
庭渊往下滑了一些,让两人能够拥有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亲吻在一起。
热吻过后,伯景郁整理了一下庭渊那被他弄乱的头发,“真好看。”
“什么真好看。”
“你,长得真好看。”
庭渊笑着说:“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论好看,谁能比得上你,女娲捏人的时候,一定是给你精雕细刻了。”
伯景郁说:“都好看,各有各的好看。”
庭渊认真地想了想自己原来世界的那些男明星,帅气的男明星很多,很火的顾西辞、楼鹤、楼璟,他们都好看,各有各的好看,但在庭渊的眼里,最好看的还是伯景郁。
“王爷,可以吃饭了。”
惊风在门外喊道。
伯景郁回:“这就来。”
稍微整理好衣服和头发,二人出了房门前往饭厅吃晚饭。
外头的天刚刚黑。
晚饭过后,伯景郁陪着庭渊在院子里消食。
两人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庭渊枕着伯景郁的胳膊,伯景郁给庭渊摇着扇子。
这时他才问起案子的情况:“调查的结果如何?”
“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打算问。”
伯景郁轻笑:“问还是要问的。”
庭渊说:“这个案子后续是什么情况我也说不好,但目前我查到的情况,卷宗上说的女仆并不是凶手,至于凶手我也有怀疑的对象,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和望洋的这些官员有关。”
庭渊突然侧身,望着伯景郁:“你是不是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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