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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不准
“我不能再嫁吗?”谢灵栀瞪圆了一双眼睛,不知这话从何说起。她小?心翼翼地问,“我从前只听说成亲后不能再嫁,假成亲的也不能?吗?”
因为他是陛下,就能霸道成这样?
赵晏面色不易察觉地一僵,惊讶于自己方才那句话的脱口而出。他无暇细究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只冷声道:“不能?。”
“可是……”
赵晏心念微动,一字一字道:“谢小?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薛先生去世不满一载。你如今改成谢姓,又急着再嫁,是不打算为养父守孝了么?”
谢灵栀一怔,忙认真?解释:“不是,我要继续守孝的,也没急着再嫁啊,我说的再嫁是指以后?。”
难道是因为这个缘故?可这和他死不死的有什么关系?
“既然?不急着再嫁,为什么还要参加赏花宴?还和赵昺相谈甚欢?”赵晏眉眼冷然?。
真?当他什么都?不知道吗?
谢灵栀定了定神,垂首分辩:“因为,因为是太后?设宴,总不能?推拒吧?那岂不是对?太后?不敬?”
说到这里,她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了点勇气,小?声嘀咕:“再说先帝驾崩不到半年,太后?不也为蜀王殿下设了赏花宴吗?”
言下之意,你?娘和你?亲弟弟比我还着急呢,为什么偏偏来挑我的不是?
赵晏心头突然?升腾出一股莫名的怒意:“谢灵栀!”
他并未刻意高声,但音色清冷,这般连名带姓的唤人,配上不怒自威的凤目和微沉的面容,让人不由心生惧意。
早前两人相处,他也时常别?扭。可那时他只是在薛家养伤的张二郎,不像现在是高高在上的陛下,手握生杀予夺的大权。
谢灵栀心中一凛,脸色发白,慌忙施礼告罪:“陛下恕罪。”
她恭谨畏惧,赵晏心中火气更盛。他下意识想要阻止她的行?礼,不料她竟后?退了两步。
小?溪旁偶有青苔,道路不平,一施一阻之间,谢灵栀脚下一滑。
赵晏来不及多?想,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
借助外力,谢灵栀迅速稳住身形,并未狼狈摔倒,却惊觉脚踝处隐约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她尝试着稍微活动一下脚,结果痛得更厉害了,她不由倒抽一口冷气,知道这是不小?心崴脚了。
赵晏迅速收回了手,看?她神色不对?,问:“怎么了?”
他不说这话还好,这么一问,谢灵栀不由想到是因为他的多?事阻挠,她才不小?心脚滑。再想到他今日的恶劣态度,心中委屈更浓了。加上本就脚踝疼痛,她不禁红了眼眶,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大滴大滴地直往下掉。
赵晏一眼瞥见,登时拧了眉:“又没摔倒,你?哭什么?”
“脚,脚崴了……”谢灵栀不敢脚上用力,只好缓缓蹲下来,仅靠另一条腿支撑,仰头看?向他,“疼。”
此刻少女脸上眼角微红,白净的面颊湿漉漉的。
赵晏一怔,双眉蹙得更紧,扬声道:“来人,传御医!”
“别?,别?!”谢灵栀一惊,连忙央求,“别?叫御医,求你?了。”
赏花宴早就结束,她此刻却仍逗留宫中,还在陛下面前崴了脚,被人看?到像什么啊。
站在不远处的小?太监快步过来:“陛下。”
谢灵栀顿时紧张起来,她眼角挂着泪痕,一脸恳求地看?着赵晏:“你?别?说……”
赵晏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面色微沉,挥一挥手,示意太监退下:“不必传了,这里没你?的事,退下吧。”
“是。”小?太监匆忙退下。
赵晏则近前几步:“麻烦。”
疼得厉害,还不肯就医,真?是胡闹。
谢灵栀默不作声,又不是她自己想要崴脚的。他当时要是不阻止她行?礼告罪,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不对?,再早之前,要不是他让太监把她叫到这里,说不定这会儿她已?经就到家了。
他居然?还怪她麻烦?
当初她将身受重?伤的他背回家,请医问药时,他怎么不嫌麻烦?
这样?一想,谢灵栀心里又气又委屈,偏偏又不能?出言指责,抽抽噎噎,眼泪掉得更凶了。
“我看?看?。”赵晏在她身前蹲下,抬起裙裾便要看?她脚踝。
“不要——”谢灵栀下意识伸手去挡,却被他强行?将手拨至一边。
她今日内穿白色罗袜,外穿浅黄缎鞋,鞋面还绣了一只翩翩欲飞的蝴蝶。
赵晏隔着袜子,也看?不出脚崴的轻重?,索性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放置在一旁的干净青石上,干脆利落褪掉了她的鞋袜。
谢灵栀泪眼朦胧之际,被惊得目瞪口呆:“你?……”
他温热干燥的手刚一碰触到脚踝,谢灵栀就身体一僵,无意识攥紧了手心。她脚趾蜷曲,心里微微发慌,脑海中忽的闪过一个古怪念头:或许方才不该阻止他传御医。
谢灵栀肤色极白,脚踝不见天日,更是白嫩,如同一团上好的羊脂玉。
赵晏初时只想看?伤势,然?而当他的手碰到少女白皙滑腻的肌肤,眼角余光瞥见她圆润的微微蜷曲的脚趾,不知怎么,竟恍惚了一瞬。
他眸光轻闪,定一定神,认真?观察后?,很快给出结论:“没伤到骨头,也没肿,不算严重?,暂时先不要走?路,休息几日,就会好了。”
随后?,他快速给她穿上了鞋袜。
“嗯。”谢灵栀稍稍松一口气,随即抽噎了一下,为难道,“可我……我还得出宫回家。”
依哗
此时暮色四合,天色已?然?暗了下来。
想到自己耽留宫中,家中父母不知道该怎样?担心,她眼泪就再次夺眶而出。
谢灵栀原本不是爱哭的人,可今日之事着实令她心中憋闷。
好好的赏花宴,竟弄成这个样?子。
少女满脸泪痕,赵晏只觉得刺眼,心里也刺得慌:“别?哭了!把眼泪擦掉。”
又没说不让她回去。
谢灵栀不敢不应,可眼泪这种?东西,哪是想止就能?止住的?她低头从袖中取出一方帕子,试图擦泪,转念想到白天用它包过糕点,多?少可能?沾染了一些?碎渣。她便不肯再用它,只拿手背擦拭了两下。
“怎么不用帕子?”赵晏不解。
谢灵栀没忍住打了个哭嗝:“它脏了。”
赵晏阖了阖眼睛,深吸一口气:“真?是麻烦。”
谢灵栀低垂着脑袋,不敢吭声。
赵晏扬声唤远处的小?太监近前,吩咐道:“速去拿一方帕子,抬一顶软轿,再取些?冰。”
“是。”
小?太监匆忙领命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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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栀听在耳中,心里蓦地一喜。
软轿?是不是要抬她走?路?那就不必一瘸一拐走?到宫门口了。
他查看?她伤势,让人取帕子、取冰,好像也不是不管她死活。
这样?一想,谢灵栀心里的那些?畏惧渐渐散去一些?。
原本赵晏今日怒火极盛,但因她崴脚一事,看?她哭得厉害,也不好再次发作。可又不愿意将事情轻轻揭过,就简单道:“谢小?姐,既然?守孝,就好好守,赏花宴、相亲宴什么的,以后?一律不准再去了。听见没有?”
他是皇帝,又打出“守孝”的幌子,谢灵栀自然?不能?说不。
她抽噎了一下,小?声道:“听见了。”
“以后?不准再和赵昺来往。”赵晏又道。
“哦。”谢灵栀辩解,“我本来也没想……”
“没想什么?”赵晏抬眸。
谢灵栀立刻缩了缩脖子:“没,没什么。”
算了,不管他说什么,应下就是。谁知道皇帝和他弟弟关系究竟怎样??
但还有一件事横亘在她心里很久。她悄悄看?他两眼,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赵晏眼尖,立刻注意到了。
谢灵栀想了又想,也不敢问:守孝期间不行?,出了孝是不是就可以了,还是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必须得等他死了之后?才可以?
他说那话,应该是在气头上吧?
谢灵栀思来想去,只红着眼睛问了另一个疑问:“你?,你?怎么会是陛下?”
赵晏似笑非笑:“你?觉得呢?”
谢灵栀不敢乱猜,便勉强笑笑,不说话。
倒是赵晏语气微凉:“昨日在大佛寺,为何要隐瞒身份?”
这件事,他始终耿耿于怀。
分别?之后?他还派人去花溪村找过她,想赠她金银钱财,保她一世无忧。可她却在意外重?逢后?,蓄意遮掩身份。分明就是想同他恩断义绝,再无往来。
凭什么呢?
“我,我是忘了。”谢灵栀不服,只能?小?声嘀咕,“你?不也对?我隐瞒身份了吗?”
赵晏脸色微沉:“这能?一样??”
谢灵栀心说,怎么不一样??区别?只是,你?是陛下,我不是罢了。
但这话自然?不能?说出口,她想了又想,轻声问:“那,我能?和别?人说吗?”
或许关于此事,她可以请教一下父母,让他们帮忙出个主意,他们总比她懂的多?一些?。
“说什么?”赵晏一时没听明白。
“说你?在花溪村的时候入赘过……”
赵晏眉心突突直跳,咬牙打断:“不能?,一个字都?不准提。”
他在永宁养伤之际,曾经假做她的赘婿,难道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吗?
谢灵栀默然?,心里更觉憋屈。
他本人都?不承认的假成亲,一点都?不作数,还不允许她再嫁,当真?是不讲道理。
宫中内侍办事极快,小?太监很快回来,抬了软轿,又取来罗帕、冰块。
赵晏拿过罗帕,直接丢给谢灵栀:“把脸擦了,冰块拿去冷敷。”
谢灵栀隐约听说,宫中有储冰的习惯。
这冰块小?心装在一个软皮袋子里,她接过来放在脚踝处,凉飕飕的,倒是舒服了不少。
天色已?晚,凉风渐起。
谢灵栀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赵晏拧眉,一把抄起她,放在软轿里,又命人去取了一件纯白的狐皮大氅:“好生把她送回府上。”
四个内监抬着软轿,稳稳离去。
赵晏刚一回承明殿,太监常喜就忙道:“陛下,蜀王殿下已?经侯了半个时辰了。”
“嗯?”赵晏这才想起,他在单独去见谢小?姐之前,曾令人传弟弟近前回话。
倒是将此事给忘了。
赵晏微微眯了眯眼睛:“传他进来。”
第52章 中意
夜风微凉。
蜀王赵昺在承明殿的偏殿等候,百无聊赖。
半个多时辰前,皇兄就命人传召他了。可惜他在此地等候许久,把皇兄可能问到的问题想了好几遍,糕点也吃了两块,始终没?能见到?皇兄。
突然,小太监近前笑道:“殿下,陛下传召。”
蜀王登时精神一震,终于到?了。
他迅速整理衣衫,快步前去?面圣。
兄弟二?人相?差两岁,人生境遇却大不相?同。赵晏作为实?际意义上的?长子,九岁便被立为储君,接受帝王教育。而赵昺就相?对?而言过得?轻松许多。
不过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两人关系亲厚,自与其他兄弟不同。去?岁赵晏出事,生死不明,身为四皇子的?赵昺也动用了自己全部力量,帮忙寻找兄长。
及至赵晏登基,赵昺被封为蜀王,荣宠更盛。
少时,蜀王大步进入内殿,从容行礼,笑吟吟道:“皇兄,我等你传召等了好久啊。”
他在兄长面前,向来是有些随意的?。
赵晏瞥了他一眼:“方才有些事耽搁了。”
——他自然不会说自己先时忘记曾传召弟弟一事。
“皇兄忙正事要紧。”蜀王连忙表示。
“嗯。”赵晏略一颔首,“用过晚膳没?有?没?有的?话?等会儿一起吃点。”
蜀王眼睛一亮:“还没?有,多谢皇兄赐膳。”
今天白?天赏花宴,他就没?怎么用膳,前前后后只用糕点垫肚子了。可?惜糕点再好吃,哪能和正经膳食相?比?
赵晏刚命人传膳,此时晚膳还没?送过来。
兄弟二?人先后洗手,颇有些寻常人家手足相?处的?模样。
赵晏一边擦手,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今日赏花宴,可?有中意者?”
蜀王垂下脑袋,小声道:“臣弟还在守孝呢,再说皇兄也还没?娶妻。”
“我问你有没?有中意者。”
蜀王只得?认真道:“在场俱是高?门贵女,各有各的?好。但是……”
“嗯?”赵晏抬眸,静静地看?着弟弟。
蜀王停顿了一下,笑道:“但是千人一面,无甚特殊之处。若说特别?,那只有安远侯之女谢灵栀谢小姐。”
话?一出口,他就注意到?皇兄的?脸色倏地一变。
宫灯明亮,皇兄的?脸上仿佛布了一层阴霾。
蜀王心思一转,脑海中仿佛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他匆忙去?捕捉,却没?能捕捉到?。于是,他几乎是凭着直觉,续上后半句:“若能娶她为妻,那可?真是一桩幸事。”
至少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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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都不会觉得?太无聊。
然而却听对?面的?皇兄冷笑一声,断然拒绝:“不行。”
“啊?”蜀王一怔,面露不解之色,“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她不行。”赵晏斩钉截铁,不留丝毫余地。
蜀王原本无意选妃,只是从今日赴宴的?贵女中勉强挑选一个较为顺眼的?,也不至于真的?对?谢小姐生出了多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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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听陛下否定谢小姐,他不免为其不平:“我觉得?她挺好的?啊,长得?漂亮,人也有趣,虽说从小长在外面,可?到?底是出自安远侯府,身份地位足以做得?蜀王妃。”
赵晏瞥了弟弟一眼,眸子沉黑,语气古怪:“嗯,还做得?皇后。”
今日参加赏花宴的?贵女有几十个,家世不俗,风格各异。不管赵昺看?上哪一个,他都会成全弟弟,可?偏偏是谢灵栀。
他怎么可?能同意?不是说谢姑娘不好,而是一个和他拜过天地的?女子怎么能做他弟弟的?妻子?
听到?“皇后”二?字,再看?皇兄眸底戾气,蜀王悚然一惊,只觉得?寒气从脚底升起,他连忙起身请罪:“皇兄明鉴,臣弟绝无此意。”
天地良心,他真的?从未觊觎过皇位。
赵晏皱眉,也没?有细究这?点,只微微眯了眯眼睛,沉声道:“除了她,另选一个。”
蜀王思绪转了又转。他今日虽在赏花宴上,但真没?留意几个人。记住名字的?也只有谢灵栀和高?素馨。那个高?素馨背后论人长短,显然不是好人。他怎么能自找麻烦?
“臣弟选不出来,除了谢小姐……”蜀王低头看?着自己鞋面,定一定神,又道,“皇兄若是执意不允,那臣弟就不选了。”
赵晏冷笑,面色铁青:“那就不选。”
还想威胁他?!
赵晏心中有怒气,这?会儿不想看?见弟弟,索性也不留他用膳了,冷声道:“退下吧,朕乏了。”
“是,臣弟告退。”蜀王施了一礼,低头退下。
走出承明殿后,他依然不解。皇兄对?谢小姐为何有那么大意见?是嫌弃谢小姐自小寄居在外?还是皇兄听过别?人说她的?坏话??
咦,等等,皇兄方才是不是亲口允他不选妃了?
想到?这?里,蜀王一扫心中阴霾,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此刻的?承明殿内,赵晏脸色沉沉,耳畔回响的?尽是谢灵栀的?解释之语:什?么蜀王饿了只是给他拿吃的?,什?么两人相?处前后不到?两刻钟……
不到?两刻钟赵昺就非她不选了?
“陛下,现在可?要用膳?”太监常喜小心翼翼地上前询问。
“嗯。”
然而赵晏这?会儿没?有吃饭的?心情,面对?满桌佳肴,迟迟不动筷。
常喜大着胆子忖度着问:“陛下,是饭菜不合口味吗?”
赵晏垂眸不答,只吩咐道:“常喜,从宫里派个女医去?一趟安远侯府,看?一下谢小姐的?伤。”
今日心情不佳,倒险些忘了此事。
“是,小的?这?就去?办。”常喜看?一眼窗外。
此时夜色沉沉,约莫已是戌正了。
谢小姐?安远侯府的?谢小姐?
……
谢灵栀清晨出门入宫赴宴,直到?傍晚还不见回还。安远侯夫妇免不了担忧。
他们使人去?别?人家打听,得?知宫宴早就散了。
二?人心中忧虑更重。安远侯府离皇宫不算很远,没?道理别?家小姐都回来了,栀栀还在路上。
梅若乔急得?来回踱步:“早知道应该想个理由推了的?。”
参加赏花宴固然体面,可?又怎能与栀栀的?安危相?比?
及至戌时,二?公子谢桉回府。听说妹妹进宫赴宴未回,他神色立变:“我去?宫门口看?看?,打听一下。”
谢枫连忙道:“二?哥,我也去?,我和你一起。”
正要命人再去?牵一匹马,忽听门外乱糟糟的?,原来是今日驾车的?刘叔回来了。
众人快步迎上去?,却见马车里空荡荡的?,哪有谢灵栀的?身影?
梅若乔登时面色苍白?:“小姐呢?怎么你回来了?不见小姐?”
“小姐在后面。”刘叔稳了稳呼吸,“侯爷,夫人,小姐今日崴了脚,是坐宫里软轿回来的?。小的?怕你们担心,就先回来报个信儿。”
梅若乔松一口气,随即又涌上浓浓的?担忧:“崴脚?怎么会崴脚?严重吗?”
她作为侯夫人,先帝在时,也曾参加宫宴,知道宫中软轿是贵人坐的?。栀栀到?底崴脚到?底有多严重,才会乘软轿归来?
刘叔摇头:“小的?也不知道。”
他只是车夫,连宫门都没?进,哪知道那些?只看?到?旁人家的?小姐一一离开,宫门口停放的?马车越来越少。他暗自担心焦灼时,才见自家小姐坐软轿出来。
得?知小姐崴脚,刘叔想扶小姐上车。谁料宫中内监竟说,奉命要将小姐送回府上。
天爷啊,他哪敢和宫里人争?略一思忖,干脆先回来报信。
“阿乔,你先别?急。”安远侯安慰妻子,“崴脚而已,想来不是大问题,咱们去?请大夫先备着。”
“对?对?对?。”梅若乔稳住心神,派人去?请大夫。
谢枫则灵机一动:“那我让人把我以前用过的?四轮车找出来。”
梅若乔瞪了儿子一眼:“什?么时候了,还惦记你的?四轮车?”
谢枫甚是委屈,小声咕哝:“这?不是想着妹妹用得?上吗?”
又过了约莫两刻钟,一顶软轿停在安远侯府门口。
内监声音尖利,却甚是有理:“谢小姐,到?了。”
“有劳各位了。”谢灵栀掀开轿帘,见父母兄长皆在门外等候。
檐下的?灯笼倾泻出暖红色的?光芒,将她的?家人尽数笼罩在灯光下。不知道他们等了多久。
谢灵栀看?在眼里,心里又酸又暖。
谢桉和谢枫连忙上前,一人去?看?妹妹,一人奉上金银,重谢抬轿的?内监:“天冷,公公们可?要来家里喝盏热茶?”
“不必了,咱们还要回去?覆命呢。”
谢枫一眼瞧见妹妹膝上放置的?白?色狐皮大氅,奇道:“你今天穿的?是这?个吗?”
“不是。”谢灵栀含糊道,“三哥,你扶我一把,我脚疼。”
她脚踝犹自疼痛,不敢使力。
“还扶什?么啊?我背你。”谢枫干脆直接将妹妹背回家中。
众人先按下心头疑惑,让老?大夫帮忙看?谢灵栀脚崴的?情况。
得?知并不严重,休息十天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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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就能好后,大家齐齐松一口气。
“好了,好了,忙你们的?去?吧,这?么多人围着是要干什?么?”梅若乔嗔怪着支走众人,待他们走后,又命人端来晚膳,这?才细细询问女儿赏花宴的?细节。
“好端端的?,怎么会崴脚呢?”
谢灵栀低头,不看?母亲的?眼睛,只轻声回答:“不小心。”
尽管很想向母亲倾诉,但她到?底还是忍住了,没?透露自己和陛下的?种种纠葛。
好在父母都以为她是因为崴脚才耽留宫中,回来得?迟了,也没?起疑。
梅若乔原本有很多话?要问,可?看?女儿神情恹恹,只安慰道:“没?事没?事,崴脚而已,又没?伤筋动骨,歇一歇就好了。”
母亲神态温柔,声音和煦,眸中尽是关心担忧,谢灵栀压下去?的?委屈又被重新勾了出来。
“娘,那个高?素馨说我坏话?。”
梅若乔一愣:“是昌平伯的?女儿吗?”
“嗯,不过我给说回去?了。”谢灵栀眉目间有些得?色,“今天太后还夸我了呢,说我清丽脱俗,仪态万千。”
“太后夸你了?那很好啊。当然我们栀栀本来就很好。”
“可?是我今天崴脚了,很疼……”谢灵栀说着又红了眼眶。
其实?疼自然是疼的?,但她不碰触、不活动的?时候,脚踝并没?有多痛,甚至可?以忽略。她之所以难受,除了身体上的?不适,更多是因为委屈和内心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怅惘,让她惊惶不安。
梅若乔闻言怜意大起,一把将女儿揽入怀中,好一通安慰,继而又问起白?色狐皮大氅:“这?大氅是……”
女儿赴宴的?衣裳首饰是她挑的?,她很确定没?有这?件衣服。
谢灵栀含糊道:“贵人给的?。”
想了一想,她又拿出如意结和荷包给娘看?。
梅若乔也不多想,只当都是太后
依誮
赏赐,暗想:看?来太后很喜欢栀栀。
母女俩正在说体己话?,忽有下人来报,说是有位宫中女医来到?府上,自称奉陛下之令为谢小姐看?伤。
梅若乔讶然:“陛下?”
第53章 皇后
看看女儿,再看看白色狐皮大氅,梅若乔忽然心念一动:“栀栀,这件氅衣也是陛下给你的吗?”
“ 啊……嗯,是啊。”谢灵栀眼神闪烁,没有否认。
“你今天见到陛下了?”梅若乔一惊,“这氅衣别人也?有吗?”
谢灵栀小声回答:“见到了。别人,别人有没有我不知道。”
梅若乔心里疑念更浓,但这会儿宫中女医已到府上,不敢怠慢。她只得先压下不解,速请女医过来看诊。
这位女医年近三旬,严肃恭谨,刚一进?入谢小姐闺房,就嗅到了活血化瘀膏的气味。
女医眸中浮起疑惑,不是已经请过大夫了吗?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她就又尽职尽责认真查看谢小姐的脚踝处。
“请教女医,小女伤势如何??”一旁的梅若乔见其神色凝重,连忙问道。
女医摇一摇头,缓缓说道:“并无大碍,不过谢小姐半个月内最好不要轻易活动。现在用的药很适宜,我就不再另外开方了。”
还以为是多严重的病痛,原来只是崴脚,而且已经请过大夫,竟还要她连夜来走这一遭。
女医心下不解,却不敢怨怼。毕竟贵人的心思?不是她能轻易揣度的,而且这趟安远侯府之行也?有不菲的酬金。
再三谢过女医,并将其送出府后,梅若乔重新回到女儿房内,细问究竟:“栀栀,你,你什?么时候见的陛下?”
谢灵栀低垂着?脑袋,隐隐有些恼火。那人真是的,不允许她说出两人的过往,但偏偏又给?大氅,又派女医。
大氅就算了,当时她确实有点冷。特意派女医做什?么?难道她家?里就请不起一个大夫了?
此刻面对?母亲询问,谢灵栀只好略作思?忖,半真半假道:“就,就是赏花宴结束后,不是要出宫了吗?我落在了后面,不小心崴了脚,遇见他了。”
梅若乔皱眉:“是这样吗?”
“是,是这样啊。我当时脚疼得厉害,走不了路,一瘸一拐的。天都?快黑了嘛,他,他正好路过,就让人抬了顶软轿把我送回家?。哦,还让人拿了冰块让我冷敷。”谢灵栀神色如常,补充道,“当时起风了,我冻得直打喷嚏,他可?能看不下去,就让人一并拿了件衣服。”
她感觉自?己这个说法十分合适,能完美解决所有问题。包括她晚归,包括冰块、氅衣和软轿。
梅若乔隐约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想询问一时又不知该如何?问起,只笑笑道:“这样说来,陛下还挺宽仁的。”
谢灵栀悄悄扁了扁嘴,不以为然。
宽仁?这也?算宽仁?
可?惜她不敢对?娘和盘托出旧事,不然她一定要告诉娘,那人究竟有多恶劣。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谢灵栀故意撒娇道:“娘,我想吃玫瑰卤子,今天在赏花宴上,我只顾着?仪态了,都?没怎么吃东西。”
“好好好,你等会儿,娘这就让人给?你做。”梅若乔果?真不再询问其他,忙去吩咐下人准备。
女儿今日进?宫赴宴,费神费力,还又崴脚受伤,需要休息。梅若乔没有久待,略坐一会儿,看着?她吃下玫瑰卤子后,就起身?离去了。
是夜,安远侯夫妇谈起此事。
梅若乔略带忧色:“你说,陛下会不会对?栀栀有意?”
若真如此,那可?就麻烦了。以栀栀的性子,哪能在宫中生活?
安远侯迟疑了一下,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般,连连摇头:“不可?能,陛下怎么可?能对?她有意?”
梅若乔顿时不满:“你这话什?么意思??觉得栀栀不配?”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咱们栀栀很好。但陛下可?能就是一时心善,真没你想的那么多。”安远侯连忙解释。
梅若乔轻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可?能真是她想多了吧。
……
谢灵栀折腾了一天,累得厉害。偏偏躺在床上后,却久久不能入睡。她一时想到在花溪村的旧事,一时再想到今日御花园的应对?,心下颇觉懊恼。
如果?早知道会被亲生父母认回,那她当初面对?薛家?族人逼迫,就该多撑几?天,先不找假夫婿应付。或者好好地把那人供起来,不也?挺好的吗?
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现下后悔也?迟了。
不过,他应该不会拿她怎么样吧?
毕竟她救助过她,两人当时也?算友好合作……
谢灵栀思?前想后,直到快交三更,才勉强睡去。
这一夜她睡得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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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稳,一个梦连着?一个梦。时而是在花溪村,时而是在京中。及至五更天,她干脆不睡了,睁眼直至天亮。
次日,三哥谢枫给?她送四轮车时,见她眼下隐有青黑,不禁吓了一跳:“你是一夜没睡吗?”
“差不多吧。”
谢枫暗自?咋舌:“是不是疼得厉害?不是说没肿吗?”
“没有肿啊。不碰的话,也?没那么疼。我就是睡得迟了,没能睡好。”谢灵栀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来,给?你看看三哥的四轮车。坐上它,你想去哪里就能哪里,不用每天困在房中。”谢枫甚是热情,“要不要试试?”
谢灵栀见这四轮车做工精致,有两个大轮子,两个小轮子,表面还刷着?一层桐油,收拾得干干净净。她颇有些心动:“那,我试试?”
谢枫干脆利落,将妹妹背到车上,在一旁指挥:“你转动这个,这个扶手,试试。”
谢灵栀从?善如流,只见四个轮子滑动,连人带车,前行后退,左右驱动,异常灵活。
“怎么样?”
“不错,好玩。”谢灵栀很满意,在院子里坐着?四轮车来回行走。
阿黄可?能也?觉得新奇,在她身?边绕来绕去,不停地摇尾巴。
得了这么个新奇玩意儿,谢灵栀暂时将烦恼抛之脑后,安心调养身?体。
……
赏花宴结束的第二天,张太后便再一次将次子叫到了跟前。
简单寒暄两句后,她直截了当地问:“选好了吗?”
“没有。”
张太后瞪了儿子一眼,再次询问:“选好了吗?”
蜀王抿了抿唇:“选好了。安远侯之女谢灵栀谢小姐。”
张太后皱眉思?索一阵,从?记忆中搜寻出一张妍丽明媚的面庞:“谢澄的女儿?去年刚回京那个?”
“不错,就是她。”蜀王点头。
张太后沉吟:“倒是个齐全孩子,不过似乎没见过什?么大场面。”
——她记得谢小姐相貌不错,但不太合群,而且昨日在宴上仿佛有些心不在焉。
“人家?刚回京呢,哪能和其他闺秀一样?”蜀王理?直气壮,“这正是人家?的特别之处。”
张太后略一思?忖,心内轻松不少,笑道:“也?是,难得你喜欢,那我就跟你皇兄提一提,再向谢家?透个信儿,先私底下把事情定了。等将来你出了孝,就成婚。”
然而蜀王却一脸惋惜:“不行啊,我提过了,皇兄不同意。”
“这是为何??”张太后不解。
蜀王神色无辜:“儿子也?不知道,可?能是嫌人家?谢小姐没在京城长大?”
张太后想了一想,改口道:“既然你皇兄不同意,那你就另选一个吧。”
只要次子有娶妻的想法,娶谁都?是一样的。
不料蜀王却摇头:“不行,除了她,儿子一个都?看不上。”
张太后双眉紧蹙:“胡闹!”
“怎么是胡闹呢?本来我就没想选。勉强选了一个你们又不同意,那还选什?么?反正皇兄也?答应了,准我先不选。”
张太后深吸了一口气,压着?怒火:“那我亲自?同你皇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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