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锦婳得意地扬起唇,还?没高兴一会儿,灰衣小?厮急匆匆来?禀报,说王府送了东西过来?。
“哦,这回又?送的什么?”
看着女儿骤变的脸色,宁国公含笑问道。这对儿小?夫妻有?意思,那天摄政王吃了瘪,丢了妻子赔了孩子,走?时?脸都是黑的,不仅宁国公,连宁锦婳都觉得他不会善罢甘休,可能用不了两天就会来?接人,谁知?迄今为止一共十三天,他一面没露。
人没来?,东西倒是流水般地送过来?。先是她常穿的衣服首饰,接着送来?几个厨子,慢慢把?生活用具成车成车地拉过来?,不知?道的以为她在娘家常住呢。
小?厮回道:“是一批药材,人参、鹿茸、灵芝、当归……这些,库房还?没清点完,传话的大人说王爷念国公爷一路奔波,给爷补身体用。”
“这样啊——”宁国公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替我回谢好?女婿,刚好?近来?体虚乏力,让人把?当归熬了罢,记得给姑奶奶送一碗。”
“爹爹——”宁锦婳羞红了脸,无怪乎宁国公调侃,当归在这一众名贵的药材中格格不入,让人一眼就注意到。
都老夫老妻了,他在搞什么?顶着宁国公戏谑的眼神,宁锦婳眼神飘忽、双颊发热,不知?道最?后怎么回的房间。
好?事不出?门,抱月这个胆大的当真熬了一大碗当归汤,笑嘻嘻道:“主儿,当归、当归呢!”
“你?过来?。”
“嘻嘻,王爷的一番心意,您趁热喝。”
“你?来?,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啊哈,主儿,你?脸红啦!”
……
当归,温性药材,有?补气活血之效。
宁锦婳愣是被这一味药弄得心神不宁,陆寒霄虽然?也读书,但?都是些兵书和史书,说白了就是一介武夫,宁锦婳从未奢望从他身上得到风花雪月什么的,他连哄人都不会,惹她生气了只会让她咬他。
如今这冰块开窍了?
晚上万籁俱静,宁锦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掀开锦被,穿着单薄的寝衣坐到桌案前,慢悠悠磨了墨,提起笔,却迟迟没有?落下。
说些什么呢?
宁锦婳承认,当时?跟着带着孩子回国公府,七分冲动,还?有?三分是赌气来?的。
谁让他管她那么严,她心里憋闷,觉得他根本不把?她当成妻子尊重。宁国公回来?了,她自觉有?了靠山,想摆脱他的控制,即使只有?短暂的几天也好?。
结果男人按兵不动,最?先慌乱的反而是她。
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这么多?年来?,润物无声般地,她已经习惯了他霸道到窒息的掌控,如今他只是稍微一松手,她竟患得患失起来?。
这十几天过的确实自由爽快,可他没有?只言片语,直到今天的这味“当归”,才让她那颗惴惴的心安定下来?。
过了许久,沾了好?几次墨水的狼毫又?要干涸,宁锦婳提笔写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纵然?我不去,难道你?就不能来?找我吗?
这女人心呐,就是这么奇怪。当初要在娘家小?住几日的是她,如今埋怨他不来?看她的也是她,宁锦婳才不觉得自己不对,她把?写好?的纸铺开凉在桌案上,忽感一阵微风吹来?,乌黑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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