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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51 章

    郁阙已经在夏幻儿的宅子里住了月余, 城里再没有侍卫走街串巷寻找她?的下落,听?闻派去金陵的人也渐渐都回来了,这便说?明?萧默再没有余力寻她?了。

    她还得到消息说是萧默伤势严重, 闭门不出, 已经到了药石无灵的地步。

    这日夜里,郁阙躺在榻上,难以入眠。

    忽得听?见外头有动静,有人?闯进来,她?下意识地觉得萧默找到她了,披了衣裳就要跑,岂料开门, 见到的是郁府的家丁。

    “父亲?!”

    郁长?青见了女儿, “你果?然躲在在这!你是想害死全家人?么?”

    郁长?青:“来人?,将她?给我绑起来, 送回相府!”

    郁阙没料到父亲真这么狠心,亲自带人?找到她?,又亲自将她?绑回了相府,毫不顾念父女之情。

    深夜她?被丢入绿水苑, 卧房昏暗,她?跌坐在地毯上,只闻见浓郁苦涩的药味。

    “郁大人?办事还真是效率,这么快就找到夫人?了。”

    郁阙站起身,双手还被束在身后,唯见椅榻上, 萧默正披着衣袍靠坐着, 手持书册,墨发披散, 姿态无比闲适。

    深色锦袍衬托得他一张漂亮的脸蛋愈加惨白,好似空山幽谷里修行千年的狐精鬼魅。他哪里是病重到药石无灵的地步。

    “过来,我替你解开绳索。”

    郁阙背靠朱红色大门,一脸防备地看着他,眼底是深深的憎恶与怨恨,面对他的示好,她?丝毫不领情。

    萧默缩回手,“我给了你父亲两个选择。要么他辞官归乡,带你回金陵。要么我升他做太常寺少卿,前提是他将夫人?你送到我面前。看来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重来一遍,还是如此。可不是我非强迫你回来。”

    郁阙听?后更加心碎,就连父亲也不要她?了。

    “为何?要走?”萧默问她?,“我伤得那样重,你还想着离开。”

    “你的死活与我无关,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限来时?各自飞,更何?况你我不是夫妻,你都能放仙川走,为何?非要为难我?”

    “是死是活与你无关?”这话入钝刀入心,伤得人?体无完肤,萧默怒极反笑,“好,好,好,原来你是嫌弃本?官。你忘了,本?官你手里还有你的身契,既你不愿为妾,那便留在本?官身边为奴!”

    ***

    事实上,萧默手里不光有她?的身契,夏幻儿得罪了他,他还有权力让夏幻儿的亲妹永远留在边疆。

    为了这桩事,她?不得不为奴,贴身照顾他。

    既不为妾,他便收了她?身为妾室的待遇,绿水苑里的华服珠宝尽数搬走,那间?布置精美的书房也被锁了起来。

    他行动不便,处处刁难她?。

    一整日,折腾得她?忙前忙后不算,甚至到了夜里也不放她?离开。

    他该安寝了,却命人?在榻边放了个蒲团。

    “替我侍夜,哪里都不许去。”

    郁去挽了裙摆跪坐到榻边,拢其得幔帐里,他伸出手臂,握住她?的手腕,像是生怕她?又逃走。

    伺候他一日,扶着他在院子里走,给他端茶递水,她?已经疲惫至极,此刻只想躺到榻上睡一觉,这样他也不许,要她?为奴,恐怕她?是整个相府最惨的奴隶。

    幔帐里的的气息渐渐均匀,他入睡了。

    可是攥着她?的手还使着力道,她?轻轻挣扎没有挣脱,铁镣一般,怎么有人?睡着了,力道还这么大。

    疲惫至极,她?轻轻侧首靠在床头,一直过了许久,幔帐之后的人?才渐渐松了些许力道。

    郁阙挣脱之后,起身回到的仆人?住的小院。

    小院就在绿水苑附近,平日里在绿水苑做事的婢女都住在此处,郁阙与珠儿她?们一个卧房。

    其他婢女都已经休息,珠儿等着她?回来,“夫人?是不是还未用膳?”

    “我乏得很,明?日清晨再吃吧。”郁阙爬上床榻。

    珠儿忧心忡忡,自从夫人?回来以后,家主跟黏在夫人?身上似的这样下去她?熬不住的。

    深夜,萧默腿伤疼痛,辗转苏醒,发现手心空空荡荡,掀开幕帘,哪里还有那个女人?的身影,她?又走了?!

    小院里人?都睡了,安安静静的,忽得一阵推门声,珠儿被惊醒了,仓皇坐起身,只见一个人?影背着月光。

    “家主”

    萧默身着寝袍,面色凝重。珠儿立即下床点?了灯,只见家主住着手杖走到了御史夫人?的床位边上。

    漂亮的脸蛋满是怨气,有些委屈,看到了熟睡的御史夫人?,这才停下脚步。

    其他婢女纷纷惊醒,下了榻跪到地上,“家主。”

    御史夫人?大约是白日里累着了,并未苏醒,还是家主将她?弄醒的,拉着她?的手腕,“谁准你离开绿水苑的?”

    郁阙生生地被拽下床榻,连鞋都来不及穿好,就被萧默从仆人?的院子里带走了。

    他腿伤着,拄了拐杖却走得很快,她?得小跑才能跟上。

    她?也披散着头发,身着单薄寝衣,看上去带着几分?初醒的困倦。

    “萧默,你又发什么疯?!”扰人?清梦,天打雷劈!

    萧默将她?带到内室,“你又想私逃是么?”

    “我没要私逃,既是奴,自然是要与珠儿她?们、”

    “你与我同住绿水苑。”萧默要将她?往榻上带。

    郁阙避之唯恐不及,“我从未听?说?奴与家主同睡一榻、”

    郁阙:“我睡到外室内木榻上去。”

    萧默居高临下,眸光傲然,将人?推到榻上。

    她?以为他与从前那般霸道,岂料男人?说?,“你睡在里间?,我睡外间?。”

    他拄着拐杖转身往外走,伤成这样,这般狼狈,偏偏这个人?的头颅永远仰着,那么高傲。

    郁阙躺在熟悉的榻上休息,难得好眠。

    隔日清晨又早早被叫起来伺候他更衣,萧默又吩咐她?伺候用膳,这个祖宗连手都不肯动,要她?将饭菜喂到他嘴边。

    她?再好的心性也恼了,“你是腿伤了,又非手断了。”

    萧默抱着手臂,绷着一张脸,“你是奴我是主,我就要你伺候用膳。”

    泽元在边上看着,不免蹙眉,堂堂萧相,在夫人?面前怎么跟个犟脾气小孩似的。

    泽元:“夫人?”

    萧默:“不许叫她?夫人?,她?已经不是夫人?了。”

    泽元立马就住嘴了,郁阙拿起他的粥碗,舀了一勺递到他唇边,“家主用膳吧。”

    萧默这才张口吃下,只是粥到了嘴里,他脸微异,片刻之后才细细咀嚼。

    郁阙又舀了第二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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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默没吃,她?当他又发脾气,“怎么不用?”

    “烫。”他道。

    泽元:“噗嗤、”一时?没忍住,原来粥是烫的啊,非要叫夫人?伺候用早膳,第一口很烫吧?家主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萧默视线横过去,泽元立马严肃了。

    郁阙看他面色,带着点?儿怨气,她?轻轻吹了吹粥,这才将勺子递过去。

    第三?口,她?舀了些许肉伴着粥。

    “本?官不吃牛肉。”萧默道。

    就他事多,郁阙捏了他的下颚,将这一勺粥塞他口中,“吃下去。”

    泽元瞧着,夫人?哪里像是个奴仆,像是比家主还威风的主人?。

    萧默到底还是将牛肉咽下,只是眼神并不是那么服气。

    下午时?,御医前来诊治,郁阙这才知道萧默的腿伤原来不重,只是骨头轻微裂开,这修养了个把月已经好了,现在的问题是要好好锻炼,才能行走自如。

    郁阙待御医走后,好奇问道,“既只是骨裂,能恢复如初,为何?御医当日说?你残了,往后再不能行走?”

    萧默态度不好,翻看手里的书,“我不知道。”很冷漠的四个字。

    泽元进来,“家主,御医吩咐说?要家主多走动走多,若时?常这么坐着躺着,反而影响将来走路,奴才来扶家主到院子里走走吧。”

    萧默看了看他,“这里不用你。”

    泽元一腔热血被冷水浇灭,“可是家主”

    萧默眼神扫过去,泽元便不再坚持了,萧默侧眸看向边上的郁阙,郁阙一脸茫然。

    “你来助我练习。”

    郁阙:“”他真将她?当做十个人?来用了,什么事都是她?来做,绿水苑里的奴仆们明?显闲散了许多。

    春雨连绵,他舍了拐杖,在廊下试着用痊愈的腿走路。

    并不顺利,伤腿踩在地上仍痛,他便不太敢踩到底,郁阙便立在他身前,他走一步,她?才往后退一步。

    如同诱导蹒跚学步的孩童。

    他面色阴沉,看她?的眼神也叫她?发怵。郁阙心想,又不是她?害得他跌伤,做什么用这种仇恨的眼神看她?。

    几次他没站住,皆扑到她?身上,她?费力将他扶稳。

    萧默堵气:“不练了,本?官的腿还疼,根本?没有痊愈。”

    泽元在边上看着:“可是家主,御医说?感觉疼痛是正常的,你若再不好好练习走路,那这腿往后真要落下病根了。”

    郁阙:“既他不愿练,那便由着他,横竖残的不是你我。”

    这话可真将萧默气狠了,锐利眼神横扫过来,饱含怨念。

    他将她?揪到面前,“继续练。”

    这一回倒是走得不错,走过大半长?廊,都没有要摔的迹象了,明?明?就能好好练习。

    抵达长?廊尽头,这最后一步踩下去,萧默忽得皱眉,“嘶--”

    眼看着他要往前倒,郁阙立即迎上去接他,偏偏他高出她?许多,这一记腿疼得厉害,他往前一倾,郁阙被推开。

    力道太重,以至于郁阙撞到了长?廊廊柱!

    扎扎实实的一记,她?痛得直皱眉。

    萧默堪堪站稳,恼火道,“泽元,手杖!”

    泽元将手杖递过来,“雨天湿气重,路也滑,奴不该劝家主练习走路,等天晴了以后再说?吧。”

    萧默转身进了绿水苑卧房。

    郁阙揉了揉撞到的肩,也跟着进了卧房,萧默已经将手杖扔到一旁,靠到椅榻上看书。

    这人?喜奢华之物,就连这手掌也是雕刻精美。

    “腿疼,上榻来,替本?官捏腿。”他一边翻看书,一边幽幽吩咐。

    还真摆起了主人?的架势,郁阙脱了鞋上榻,“等用了晚膳,再练习一回,否则真成了残废,还要我伺候你一辈子么?”

    萧默抬眸看她?。

    郁阙便噤了声,他将书册扔开,撑着坐起身,凑近,但眼神依倨傲,浑然上位者的架势。

    他抬手轻轻拨开她?额前发丝,指尖顺着鬓边,轻轻往下滑动,一直到落在她?脖间?,划过锁骨,轻轻地捏住了她?的衣扣。

    男人?眼底翻涌起的欲念,郁阙最熟悉不过。

    “我已不是妾、”她?推开他的手。

    “想要夏幻儿的妹妹回皇城,你就闭上嘴。”他口口声声威胁道。

    “萧默,你就是只会用这些手段么?”她?与他对峙,眼神毫无畏惧,近在咫尺地凝视着他。

    “卑鄙却有用,不是么?”萧默哂笑。

    确实有用,她?的手缓缓落下,不再推他。

    他轻轻附过来,如以往每一次来轻轻闻她?身上若有似无的清列茉莉花香,手上的动作却不曾停顿,亲手解了她?的外袍。

    郁阙没有完全放弃抵抗,“你说?过,我只是奴。”

    “本?官记着呢,但是身为主人?,自然有与女奴交、欢的权力,你不知么?”他恬不知耻,字字句句狠厉。

    “莫说?是这般,即使打杀,我有卖身契在手,自然都可以。”

    她?跪坐在椅榻上,已经不再抵抗。男人?的唇瓣轻轻落在她?颈侧,她?的肌肤温暖软腻,接着是锁骨、而后纤柔肩胛,她?的外袍已经被他解了大半。

    甚至雪白里衣也扯开了半肩。

    第 52 章

    男人细密的轻吻, 于她而言是滚烫的烙铁,她丝毫不愿意与他再行此事。

    霎时间,郁阙疼得一颤, 原来是他的唇轻落她右肩后背, 方才撞柱之地,估计已经泛起青紫。

    叫她煎熬的吻就这么停下来了。

    萧默凝视着她的肩头,眼神清冷,面色不愉,“可惜,伤成这样。”听着语气像是对她浑然没了兴趣。

    郁阙扯过衣袍,想将肩掩盖起来。

    “来人, 送活血化?瘀的药来。”萧默吩咐门外仆人。

    他是要替她上药?

    郁阙不喜欢药味, “我不、”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生生地按在了椅榻上, 他亲自上药,手上力道不轻,按得她青紫之地,阵阵酸楚。

    郁阙趴在榻上, 她冷静下来仔细思考,身后的萧默,他是否一开始就存心替她上药?

    “子深哥哥”

    廊下忽得传来仙川郡主?的声音,郁阙立即下了榻,鞋还没穿好,仙川便闯了进来, “子深哥哥、我、”

    她看到房里这情形, 忽得就住口了,她也猜到两人在房里做什么了, 虽然知道郁阙是萧默的妾,但亲眼看到的感觉还是很奇怪的。

    仙川:“郁夫人”

    这一声郁夫人叫郁阙羞愤不已,她着急解释,“郡主?,方才只是在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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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药?”仙川看到萧默手里的药瓶,忽得笑了,“原来在上药啊?子深哥哥,我替你上药吧!我好不容易逃出来见你!”

    郁阙已经无地自容,匆匆行礼之后就告退了。想回?卧房休息片刻,泽元忽得告诉她:“夫人,夏幻儿在花厅等?你,方才家主?在,我才不干告诉你。不过眼下府里守卫森严,夫人可别想着再逃跑了。”

    郁阙不想逃了,也逃不动了,横竖每次结果都一样,“多谢你,泽元。”

    时隔多日,郁阙终于见到夏幻儿,“师姐!”夏幻儿神色焦虑,“自从知道你被萧默找到,我便寝食难安,想着一定要见你,跟你解释,你藏身之处不是我透露的。萧默有没有伤你?”

    郁阙:“我知不是你透露,放心,他没有伤我。”

    夏幻儿查看她身上,“真的没有伤你?可是我怎么闻到一股跌打?药酒的气味?”

    “我无碍,暂且还可以应付他。”

    夏幻儿:“对了,我来是想告诉你另外一件事。昨日王师玄无意之间向我透露,萧默他根本没有迎娶仙川郡主?的打?算”

    两人不过说了几?句话,泽元就寻来了,“夫人,仙川郡主?走了,家主?正发脾气,问你去?了何?处。”

    郁阙:“我这就过去?,你没告诉他我来见夏幻儿吧。”

    泽元摇头:“没说没说,否则家主?又生气。”

    萧默对她们师姐妹二人都恼火呢。

    郁阙对夏幻儿道:“我不能留你在府上,你往后一段时日也尽量少登门,那?人的脾气很差。”

    夏幻儿连连点?头,“若不是为了来看师姐,我也不想进这龙潭虎穴!我先走了。”

    郁阙回?绿水苑的路上,一直反复想着一句话,夏幻儿说萧默根本无意迎娶仙川郡主??可是他当初没有拒绝皇帝的赐婚,他由着宫里的人来布置宅子。

    若以萧默的性子,他愿意做的事、等?等?,他腿上的伤

    不可能。毕竟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郁阙回?到绿水苑卧房。

    萧默:“你跑什么?仙川郡主?很可怕么?过来,我继续替你上药。”

    郁阙:“我从未听过一个主?子给?一个签了卖身契的奴仆上药,不必了。”

    “上榻来。”他取过药瓶,坚持替她上药。

    “萧默,你在关心我么?”郁阙开门见山问他。

    男人拿着药瓶,神色显然一凛,随后又将药瓶放回?了原处。

    “你为何?要走?为了与沈彦重修旧好么?”他出其不意地问她,“你忘记从幽州回?皇城的路上,你说的那?些话了么?”

    萧默:“我替你寻回?玉佩。你说喜欢我。你在说谎么?那?个时候因?为找回?玉佩,你太欢喜,以至于说了这些话来哄我。”

    郁阙眼神直愣愣地看着他,确认这些话都是出自她口。

    她抿了抿唇,“我没有说谎。可你都要迎娶仙川为妻,我为何?不能走?”

    “所以你这一回?离开,是早有筹谋,还是因?为仙川?”

    郁阙怎么可能承认,“与仙川无关。”

    “所以你从来没有打?消过离开的念头?一刻也没有是么?”萧默质问她。

    郁阙不答,他偏要问个答案。

    “郁阙,你有没有那?么一瞬间,想要留下来与我在一起?有没有?”他俯身过来,不容她退缩。

    郁阙忙不迭地躲避他的眼神。

    “没有么?”他追问得紧,将她逼到了绝路。

    郁阙气息不稳,他的态度很奇怪,仿佛她对他做了十恶不赦之事,可长久以来,她被他欺负的那?个人不是么?

    “君既无意,何?必欺哄?”

    他知道了答案,他那?张永远骄傲的脸上浮现了一丝郁阙不愿意将这种情愫称作为受伤。

    “我从未想过迎娶仙川。全是他们的一厢情愿,当年我已经向陛下拒绝多次,也与仙川明确说过,可是皇帝不可作罢。仙川来皇城的第一日,我就在想该怎么叫她死心。可是我发现、发现你丝毫不吃醋。若真喜欢一个人,看他与别的女人一道,应该是吃醋的不是么?我想试探你,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显然,萧默对她很失望。

    “我以为我第二次替你寻回?玉佩,你我之间会不一样。”萧默冷静得可怕,“原来也没什么不同。”

    “亏我还为了拒绝这门婚事,摔断了腿。”他轻笑,“你怎么可以走得那?么利落干脆?”

    郁阙诧异,“你真为了拒婚而不惜伤害己身?”

    “那?日你进宫来探视,说要为我煮汤,我以为你已知晓。”

    郁阙怔怔:“我不知晓。”

    那?样骄傲自负的一个人,他却想出来这么一个下下策,弄得自己断腿,叫御医谎称他瘸了,再也骑不了马,以此来叫定南王主?动退婚。

    她惊骇得久久不语。

    明明只是像从前那?般逃跑,他的态度,真的像是她对他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我不能确定自己有没有那?么一瞬间,打?消过离开的念头。”

    她回?到他那?个问题,郁阙抬眸,看向萧默。

    光是与这样的他对视,就花光了她所有的力气。

    这回?答,仿佛又增加了这件事的讽刺意味,萧默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又增添了几?分失望。

    他仍然高傲,“本官知道了,夫人不必强调一遍。”

    “但是”郁阙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我想我确实有妒心。”

    她眸光如冬季静湖,静静地看着他,“然而一个妾室,怎么能对未来主?母生妒呢?所以我只有一条路,主?动离开。”

    “你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又一次欺哄?”他追问她,眼底流露渴求,希望她能对他坦诚。

    郁阙却在此刻侧开目光,“你总是这样,在这个时候还要羞辱我。”

    “我羞辱夫人什么?”

    “从初见起你就唤我御史夫人,如今我已经不是沈彦的妻子,你这么唤我,不正是为了在我伤口撒盐么?”

    “你怎么会这么想?”萧默气息浮起,“我唤你这声夫人,哪里是御史夫人的意思,我、”

    “你就是这个意思。”郁阙坚持。

    “我不是这个意思。”萧默冤枉,“我唤的是夫人,不是御史夫人。”

    “那?你这声夫人又是什么意思?”

    “一开始唤你御史夫人是、”萧默顿了顿,“是为了消遣你,但如今早就不是了。”

    “你如今、”

    郁阙刚要反驳,就被萧默打?断了,“我们成婚如何??”

    他说什么?!郁阙立在椅榻上,双眸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他说、他说、他这么能说这样的话。

    不,他在与她顽笑,必定不是真心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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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话。

    “从幽州回?来的路上,我就几?次想同你说。”萧默凝视着她,“你说你对沈彦没有心思了,说过如今喜欢我更多,而我今时今日的地位,确实需要一个妻子。你我相处这段时日,已与普通夫妻无区别,何?不就这般留在我身边当我的妻子?我会予你一生安乐富贵。”

    她眼底满是困惑,他究竟是什么态度?

    他就这么骄傲么?

    “你在施舍我么萧默?”郁阙心气起来了,“你言下之意不就是,我是沈彦的下堂妻,又给?你做妾,往后即使离府再嫁,也得不到什么好姻缘?”

    听她语气,这是不愿意?

    萧默自有自己一番傲气,“本官有说错么?皇城多少名门贵女想嫁入相府,有些即使愿意做妾、”他话锋一转,“你不愿意么?”

    好啊,不但趾高气扬,又用起本官这个自称。言辞之间满是上位者的高傲,好似这是砸她头上的好运。

    “我该感恩戴德地接受么?”郁阙道,“萧默,我是自愿给?你当妾的么?我是自愿沦落至此的么?”

    萧默面色难看极了,“给?我做妾确实委屈你了,现下我不是在问你愿不愿意做我妻子?”

    郁阙厌恶他这盛气凌人的架势。

    “我不愿意。”郁阙道,“我被你设计为妾,我认命,谁叫皇帝宠信得你无法无天。当时丞相夫人算了吧,我想我有权力拒绝。”

    萧默压着怒意,“为何?不愿?难道你想与沈彦复婚?”

    “我谁都不愿意再嫁,我要回?金陵老宅生活,往后死了也是葬入祖宅。”

    “你敢回?去?,我便叫人将你祖宅祖坟全铲平。”

    郁阙听了这话,险些一口气回?不上来,“萧默你!”

    萧默收敛气息,“我再问你一遍,你愿不愿意嫁我为妻?”

    他的神态,只差在脸上刻高傲这两个字。

    郁阙:“我是头一回?见这般求娶妻子的人,即使是边疆蛮夷前来和亲,也是客客气气,你是土匪么?”

    “我头一回?求娶妻子,我怎知道该如何??”萧默狠声道,“你又说喜欢我,又说因?仙川而吃醋,我与你说成亲的事,你偏又这态度。”

    究竟是谁荒谬?

    “你一会儿要娶仙川,一会又说要我做丞相夫人,萧默,我也很困惑。”

    “我不过与她周璇几?日,为了退婚连腿都摔断了,回?来你就不见了。即使你原先不知真相,现在全知道了,你还装糊涂说我要娶仙川!你明知知道我最在意的是你!”萧默心火如焚。

    郁阙气恼地看着他,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若你肯嫁我,我便遣散兽园的女子,助她们安身立命。”萧默道。

    郁阙诧异看他。

    萧默仍旧趾高气扬,“你曾说过,若天下女子能读书识理?,懂得自尊自爱,有自立的本事,便不会去?做那?等?出卖色相的行当。其实那?日我听了你的话,觉得你说得很在理?,可又不想在你面前没了气势,故而只能浑说糊弄了事。若你能嫁我,往后本官可以出钱资助你办女学,若将来办得好,我也可以说服陛下从国?库支钱,在各地办女学。夫人觉得,这份聘礼够不够?”

    他的确懂得如何?拿捏人心。

    “你不是厌恶我贪墨,厌恶我横行霸道么?往后我再行此不端之事,你是我夫人,我看管好我,我这样臭名昭著的奸臣,你若将我降服了,你会名留青史的!”

    郁阙伸手遮住他的嘴胡说八道些什么?!

    萧默忽得依附过来,紧紧环抱住她的腰身,“若你不肯,执意回?江南,那?我便辞官追随你,百年之后,你葬入郁氏祖坟。正好我没有祖坟,我不做孤魂野鬼,我随你葬入你家祖坟、”

    天哪?!萧默真疯了。

    他就这么贴在她腰间,她掰开他的手臂,他抱得她腰都要断。

    郁阙最后只能放弃挣脱。

    不信鬼神的她,不由心想今年自己真犯了太岁了!

    郁阙隔日醒来,整个人昏昏沉沉。昨夜萧默后来又与她说了很多的话,细数了与他成亲的种种好处。

    到最后她的回?答是什么来着?

    她说会好好考虑考虑。

    洗漱过后到了膳桌上,郁阙如昨日那?般要伺候萧默用膳,萧默却道,“不必,我只是伤了腿,可以自己用膳。”

    郁阙:“家主?昨日可不是这样说的。”

    萧默今日看起来,脾气尤好,“不要再叫我家主?了。夫人,你也一道用膳。”

    他甚至亲自盛了一碗粥放到她面前,看得边上伺候的泽元瞠目结舌,昨日还叫他不许唤夫人。

    两人鲜少能像这般坐在一道好好用膳,郁阙从善如流。

    此时粥碗上多了一块酱牛肉,萧默亲自夹给?她。

    泽元吓得捂住了嘴,人活久了,真的是什么场面都能看到,家主?何?曾给?人夹过菜?饭局上旁人劝膳夹菜他都不会动筷子。

    一夜之间,家主?与夫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 53 章

    此时粥碗上多了一块酱牛肉, 萧默亲自夹给她。

    泽元吓得捂住了?嘴,人活久了?,真的是什么场面都能看?到,更多资 源加入叩 叩群:药物而二期五二八一 家主何曾给人夹过菜, 饭局上旁人劝膳夹菜他都不会动筷子。

    郁阙捧起粥碗,“你不必给我夹菜。”

    “我喜欢给夫人夹菜。”萧默又替她舀了?一碗鸡汤。

    郁阙:“”

    泽元:“”

    萧默:“用过早膳,我亲自替夫人上药。”

    他?这般殷勤,郁阙心想?自己昨夜不过是敷衍了?事,与他?成亲这件事,她自己想?想?都觉得荒谬。

    毕竟当年萧默崭露头角时,她祖父将他?当做奸佞, 大行前还嘱咐沈彦必须将他?逐出朝堂, 不许他?霍乱朝纲。

    倘若与他?成了?亲,她逢年过节祭拜祖先, 他?去还是不去?

    恐怕祖父祖母得托梦训斥她了?。

    萧默又吩咐人将她用的物件搬回卧房,西厢书房也重新打?开了?,吩咐府里的人往后要?尊她敬她。

    今年雨水多,两人在矮几前练字了?半个月的字, 他?的腿伤养好了?,走路步子慢些倒是与常人无异样了?。

    ***

    今日萧默要?去明月长公主府上与她议事,提议带她一道,郁阙对长公主有好感?,又想?起她几次送了?请帖来邀她去公主府游玩,她便答应了?。

    长公主府坐落在皇城清净的西北角, 相较于相府的富丽气派, 公主府显得格外清新雅致。

    “萧相与夫人稍等,公主还未晨起。”仆人请她们到花厅休息。

    萧默:“长公主宴请新科进?士, 叫我过过眼,看?看?将来是否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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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之人。”

    郁阙点点头,“原来如此。我喜欢听你说?朝堂上的事,从前沈彦就、”

    她怎么无意提起沈彦了?,明知道他?不爱听。

    “无妨。”萧默冲着她眨眨眼,“夫人这是夸我,知道我比他?好就成。”

    他?这段时日脾气好得过分。

    “哎呀呀,你们看?我,今日设了?宴,叫子深早些来,偏偏我自己起晚了?。”

    明月长公主还未梳妆,只在寝衣外披了?件外袍,散着发就来花厅见他?们了?。

    “夫人总算来了?,我几次三番下帖子你都不肯来。”

    “参见明月长公主。”郁阙笑着行礼,只是她直视了?一瞬立即又垂下了?眼眸,长公主脖间布着吻痕,应该是与府里的男宠非礼勿视。

    此时有人从公主卧房里走出来。

    郁阙好奇,想?看?看?是怎样姿色得男子能入明月长公主的眼,可?是转头看?过去,立在公主卧房门?口的人,她再熟悉不过。

    一袭浅黛色素袍,沈彦颀长身?影远远立在朱红色大门?边,他?容颜清逸,自有一番出尘之姿。

    郁阙在男女?之事上再迟钝,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竟然成了?长公主的入幕之宾?!

    沈彦啊那么清廉正直的人

    明月长公主笑道:“沈御史?比萧相来得更早,新科进?士们也该到茶室了?,来人,将贵客领去茶室,我梳洗过后便过来。”

    “走吧,夫人。”萧默在身?后轻扶她一把,郁阙才在公主府婢女?的带领下去朝着茶室走去。

    郁阙震惊的无以复加,长公主与沈彦?!

    长公主知道沈彦是她的前夫,也知道她现在是沈昭儿的夫君,他?出身?庄国公府,他?是堂堂正正的御史?,她们怎么、怎么敢

    “下官拜见萧相大人。”

    萧默携她进?入茶室,新授了?官职的进?士们纷纷上前行礼,男人笑得如沐春风,人前一副衣冠楚楚模样:“各位请坐吧。”

    长公主片刻之后便到了?,她一袭赤红色飞鹤华袍,坐到主位之上,身?后跟着沈彦,郁阙眼神追随着他?。

    昔日的夫妻情分已经灰飞烟灭,她只是想?知道实情。

    他?换了?一件衣袍,与长公主一样的赤红色,连边上的年轻官员看?了?,也不禁猜测二位是何关系。

    “诸位新科及第,又授了?官职,我便想?着引你们见见萧相大人”

    郁阙听着,长公主这是拉帮结派的意思,沈彦静静坐在长公主身?边,哪里还是从前杞县那个人人爱戴的年轻县令,若长公主不言语,在座的人恐怕要?当他?是男宠了?

    “本官下个月将迎娶夫人,倒时候各位可?得赏脸登门?呐。”

    萧默的声音叫郁阙骤然回魂,他?说?什么?他?说?下个月、下个月,可?是她明明没有答应,他?怎么能胡说?八道。

    “第一份请帖,自然是要?送到长公主府上,沈御史?可?得要?随长公主一道前来。”

    沈彦看?向萧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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