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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上掂了掂,轻咬着他的耳垂,偏执阴冷的声线从他的薄唇中吐出:“他碰了你没有?”

    恒野根本没法思考,此刻完全沉浸在了傅谨行的信息素里,整个人蜷缩在这甜蜜的药香中,浑浑噩噩不知所云。

    “告诉我,他碰了你没有?”男人眼底的占有欲再也不加掩饰,原先还打算用一下床,现在看着床上那一片狼藉,他完全放弃了这个想法。他左手将恒野抱在臂弯,右手摩擦着他后颈处的腺体:“他亲过你吗?抚摸过你这里吗?”

    恒野难受地发出一声呜咽,对方的手臂力道太大,自己的腰似乎都快被他折断,“没有没有……”他神志不清地哭着,泪水涟涟地摆头,一个劲地扭着身子往傅谨行的脖子上蹭。

    “只有我碰了对吗?”

    “嗯。”恒野哭着软乎乎地应了一声,随后又抬着脸,张着牙就往男人身上啃。

    喉结被他毫无章法地咬着,傅谨行的喉咙难耐地上下滚动了一下,他挤出一丝沙哑的低吟:“乖宝,现在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我不知道……”恒野不答,两只手环抱着傅谨行的脖子,两腿自发地环住他的腰身,然后依着本能,将后颈的腺体凑到他的脸侧。

    “告诉我,你要什么。”确定自己的所属物没被碰过,他心情暂好,再难掩饰眸中的愉悦,坏心眼地逗着。

    恒野恍惚间觉得有什么不对,自己的竹马不是这个样子的……这个人怎么这么坏?不是这样的……恣恣明明那么清冷不好接近……

    只可惜情潮难挡,他再次失去了仅剩的理智,哭着喊了一声:“我要你的信息素。”

    “具体点。”男人低笑。

    “标记我……”

    “如你所愿。”男人尖利的犬齿刺入他的后颈。

    第 27 章

    恒野双目失神, 口齿轻启,形容不出来自己此刻的感受。

    皮肤被刺破的痛感是实打实的,他疼得脸色惨白, 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滚落。但在这钻心的疼痛之下, 一股奇异的满足感却悄然升起,像是渴了许久的旅人终于尝到了一口甘霖,解渴还甜蜜。

    冷冷淡淡的药香萦绕着自己, 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叹喂,浑身的肌肉都卸了力气, 手脚绵软地垂在傅谨行怀里, 昏死过去。

    傅谨行垂眸, 心上人香软的身子瘫在自己怀中,紧闭的眼帘微微颤动,浓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两片小扇般的阴影。高.潮后的余韵尚未褪去,他黑珍珠般莹润的面颊上仍残留着情.欲的潮红,粉嫩的唇瓣微启, 透着被蹂.躏过后的艳色,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慵懒餍足的色气。

    橙花甜蜜的香味在傅谨行的鼻尖打转,勾得他下腹躁动不已,他眸中的金色愈盛,璨如灼日。他深吸一口气,牙关咬得铁紧, 带着下颌线愈发凌厉。

    他强忍住想要彻底标记对方的冲动,低下头, 虔诚地吻了吻怀中人微红的眼角, “好梦。”他轻声说着,抬脚走出舱外。

    司宇靠在栏杆上朝着远处张望, 秀美的面庞看着平静,紧攥的掌心却暴露了她烦躁的心绪。

    “喝点吧。”邓宪将啤酒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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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过来。

    司宇接过,也没喝,就这么两指捏提着,继续默不作声地注视着前方,心中有着说不出的苦味。

    “不会有事的。”路璐也走了过来,她将被风吹散的鬓发挽向耳后,“放心吧。”那是傅谨行宁愿打过量抑制剂,也不愿伤害的人。

    “怎么放心?”司宇别开脸,神色烦躁。傅谨行的存在对于恒野来说本身就是最大的危险。她抠开拉环,将啤酒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熄心头的烈火。

    “出来了。”邓宪站直了身子,望着前方走上船头的身影。

    “怎么样?”司宇起身迎了上去,她看着安安静静沉睡在傅谨行怀里的人,双手抬了一下想要接过,却在男人冰冷的视线中垂下了手。

    “把船上的人清理了。”傅谨行侧身吩咐邓宪,随后又对路璐说道:“去拿Developmental Inhibitor(发育抑制剂)。”

    路璐点头去拿保险箱,司宇绷紧后槽牙拦住傅谨行的动作:“你要给他打什么?”她闻得出来,恒野身上全是傅谨行的味道,这么短的时间,应该只是为了舒缓情潮所做的临时标记,后续补上常规的抑制剂就行,那这个DI药剂是个什么东西?

    傅谨行没应,他将恒野轻放在床上,向着路璐伸手,示意她把针剂递给自己。

    路璐将针剂取出,刚要送到傅谨行身边便被司宇抬手夺去。她握着冰冷的针管,冷声再问:“你要给他打什么?”

    傅谨行缓缓抬眸:“不想他出事,就把东西给我。”

    司宇死死攥着针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紧咬牙关,“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伤害他……”她的眼圈发红,声音哽咽,“我绝不会放过你。”

    两人对视良久,傅谨行始终是平静冷清的神色,她颓然叹了口气,将针管递到他手中。

    红色的液体缓缓注入恒野体内,他似乎有所感应,眉头微微蹙起哼了一声。

    傅谨行将针头抽出,轻摁针眼,随后说道:“你听过神遣会吧。”他用的肯定句。

    司宇愣了一下,微微扭头似是回避:“听过一点。”

    “那是一个妄想创造神的组织。”傅谨行的声音平静而冷峻,“他们想要打破ABO的平衡,培育出统治一切的神级Alpha,一战前便有个计划在暗中筹备,他们称之为Adam & Eve Program,又叫做新生计划。”

    “二战到新战的这一百多年里,这个组织贯彻始终,直到新战结束华国大胜后,他们才悄无声息地蛰伏下去。”傅谨行摸了摸恒野的脸,这才发现他的脸上微肿有着淤青,只是太黑了所以看不出来……

    他吩咐路璐去取冰贴,随后接着说:“司家从新战前便开始接触这个组织,为他们提供了不尽其数的试验品。”

    他轻轻瞥了司宇一眼:“你不是已经开始接触了吗?”

    那一眼,没有情绪没有重量,什么都没有,却将司宇逼得无处遁形。她张了张口,还未再说,便听见傅谨行说出了她不敢向恒野吐露的秘密。

    “你暑期消失的两个月,被派去了兰城,参与了什么应该不用我多说吧。”

    司宇僵着身子,一股凉意顺着她的脊柱蔓延。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自己所有的小动作在对方的眼里恐怕都一览无余……她想起老不死的说的:“你们这一代里,没一个比傅家那小子更强。”她觉得那是狗屁,傅谨行确实要厉害一些,但也没到那个程度吧。他只是生的好,一投胎便是傅白两家的独子,她比他差得,只是一个名门母族而已。

    但现在,她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动摇。

    “我知道你接近我的目的,顺气自然的,我让你保护恒野。”忍受着她和恒野勾肩搭背的小动作。

    “你可以将你知道的传回司家,我不在意。毕竟恒野现在已经被盯上了。”这是难免的事,时间早晚而已。

    他接过冰贴小心地敷在恒野的伤处,之所以事事小心,只是他想着,自己能够在暗处解决不让恒野知道的话,他可以活得更肆意一些。

    气氛一时沉默,司宇哑声说道:“我不会说的。”

    “随你。”傅谨行毫不在意,又给恒野掖了掖被角,起身走向甲板。

    “老板,有艘游轮在向我们系泊。”船长有些紧张地看着对方船只的动作,不知是敌是友。

    “对接吧。”傅谨行半眯着眼,看向船头的恒明华。

    ——

    恒野做了个梦,那是小时候的傅谨行。

    白白的,小小的,乖乖的一只坐在角落里,白瓷般的小脸冷冷的,兀自翻着书页。

    他咧着小嘴,叭叭着就凑到人家跟前:“恣恣”他喊得热乎极了。

    “……”小傅谨行微微蹙眉,翠金色的眸子水盈盈的,与之形成强烈反差的是他生冷的小嗓音:“不许这么喊我。”

    恒野不应,小黑脸一腆,扭着屁股就坐到人家身边:“你在看什么呀?”

    傅谨行将书页一合,似是嫌他聒噪,故作冷淡地别过脸去。

    “哎呀!”恒野嘟着艳红的小嘴又挪到他的另一边,“让我看看嘛,恣恣”

    “都说了不要乱喊!”到底还是个小孩子,他有些气恼地转过身,伸手就捂恒野的嘴。

    “唔……”恒野的声音瓮声瓮气地从指缝里漏出来:“为什么呀,我想喊嘛。”妈妈说“谨行”就是什么都不能做的意思,那多没意思啊。他委屈地瘪瘪嘴,眼泪汪汪地看着傅谨行,从小就很会撒娇。

    傅谨行涨红着小脸推开他,起身跑向前来接他的仆人。

    那时候的他对自己一直是冷冷淡淡的,也不爱接触人,成天就一个人捧着乱七八糟的书安静看着。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恒野迷茫……想不起来是什么契机让傅谨行在后来的一段时间里非常的爱黏着自己。

    甚至为了能够黏着我而不升学,一直等到我能上小学了才一起过去?

    恒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一觉醒来连梦到了什么都有些记不清了。

    “宝宝你醒了?”伴随着许映月温婉柔和的声音,一个温温软软的掌心就抚上了恒野的脸颊。

    “妈妈?”恒野眨巴眨巴迷蒙的双眼,将脸在她的掌心里蹭了蹭。

    “担心死妈妈了。”她乌黑的长发松松挽在脑后,蹙起的柳叶弯眉下,秋水般的眸子里映着泪光:“你要是出事了可让妈妈怎么办?”

    说着说着她的泪水就落了下来,恒野慌忙伸手去哄:“我没事呀,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好什么?脸肿得跟什么似的。”恒明华推门而进。

    他这么一说,恒野才觉自己身上酸痛。他哼唧了一声,软乎乎地对着妈妈喊疼。

    “妈妈摸摸。”许映月摸着他的小黑脸心疼得不行,得亏是黑,不然肯定青青紫紫的更是吓人,她想到这里又是想哭,将恒野揽在怀里问恒明华:“医生怎么说?”

    “没什么大事。”恒明华亲了亲她的鬓角,随后又摸了摸恒野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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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宝贝再睡会吧,你也休息会,熬了一天了。”

    恒野还想说自己不困,抬头看见了许映月眼下的黑眼圈,连忙闭眼又躺了回去。

    “妈妈,我想喝赵姨做的菊花脑汤。”他嘀咕。

    这个季节哪来的菊花脑?许映月也是急迷糊了,一个劲说着好,随后拉着恒明华走了出去。

    “谨行呢?”她问。

    “撵走了。”恒明华冷哼。

    许映月捶了他一拳:“小野肯定想见他,你赶他走干什么?”她自己就是个Omega,情潮前后有多需要Alpha的安抚她比谁都清楚。

    “那个臭小子,敢趁人之危标记小野!”恒明华瞪眼。

    “那只是临时标记,又不是永久的,要不是他帮忙,小野……”许映月想到不好的场景,又是嘤嘤哭了起来,恒明华连忙柔声去哄:“好好,是我不好,我不该赶他走。”

    “快让他回来!”许映月说。

    恒明华暗自咬牙,不情不愿地给傅谨行打电话。

    “叔叔。”死小子装模作样的声音听着就刺耳。

    “快点回来!小野要喝菊花脑汤!”他恶狠狠,心想你找去吧你。

    ——

    恒野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眼下实在是睡不着了。监听仪时不时的滴上一声,他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一静下来后,不免地就回想起了那时的场景……

    他猛地拉起被子,将滚烫的脸埋进柔软的被子里,Alpha的信息素似乎还萦绕在鼻端,令他的心砰砰直跳。

    “我是被标记了吗?”他呐呐自语,指尖颤抖着抚上后颈,那里被纱布贴着,稍一碰触便会疼痛。

    “好像不是……”他模糊回忆起了生理课上听到的知识:后颈的信息素注入只是临时标记,可以缓解Omega的情潮痛苦,永久的标记需要在……里成结……

    他想到这里,身下竟是起了异样……他夹紧双腿,慌乱地侧身,一抬眼,就看见了造成自己这副模样的始作俑者站在门口。

    看着恒野红着脸哼哼唧唧扭个不停的样子,他挑眉,轻轻一声:“哦?”

    我不是我没有!恒野瞪大眼睛,举起双手。

    第 28 章

    气氛一时间是死一般的寂静。

    恒野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羞得满脸通红, 连头发丝似乎都在发烫,下意识地将被子一把拽到鼻尖,只露出双湿漉漉的眼睛, 眨巴眨巴地盯着傅谨行。

    跟只做了坏事被主人发现了的小狗狗似的, 傅谨行心想。

    恒野见他站在原地,清冷的面庞就这么静静盯着自己,恨不得立刻昏死过去。

    完了完了……恒野绝望地想, 他那么冷静自矜,会不会觉得觉得我很浪……呜呜野哥以后还怎么混, 怎么面对他?

    他越想越觉自己悲惨, 鼻尖一酸, 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眼角通红的,越想越觉委屈。

    而他眼里斯文清冷的竹马,此刻正将房门反锁,悠悠说道:“需要帮忙吗?”???

    帮忙?怎么帮?用什么帮?用哪里帮?恒野耳朵通红直冒热气, 大脑瞬间宕机。

    “情潮还没彻底结束,这是正常反应。”像是知道恒野的羞恼,他开口安慰。那声音清冽,像是酷暑里的一杯冰透柠檬水,将恒野的燥热给……

    给个屁吖,恒野看着他向自己走来, 一瞬间大脑充血又急又热,简直都要哭了。

    “你你你, 你别过来!”他抖着嗓子往床后缩。

    傅谨行坐在床边将手搭他身上, 轻轻开口:“再扭就要掉下去了。”

    恒野僵着身子不敢动,即使隔着层被子, 也无法忽视对方掌心传来的力度。

    “别动,你已经打了抑制剂,憋着不好。”他眸色淡淡的,手却伸进了被子里。

    恒野心下一慌,立马侧身背对着他,脚尖绷着就想跑,却不想这个姿势正好将自己的背部完全暴露给了身后的人。

    傅谨行微微倾身,将他搂在怀里。

    恒野感受着如玉石般清凉的指尖触摸到了自己滚烫的皮肤,接着从腰部滑向热处,宛如过电一般将他刺得一个哆嗦,大脑瞬间空白。

    “别怕。”身后传来的嗓音沙哑,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自己耳畔:“交给我就好。”

    恒野抖得厉害,咬紧下唇,强忍着不发出声音,腰肢却自发自的配合起了对方的动作。

    他仰头急喘,快感侵占了他的每一寸神经,腰线颤栗,细细的呻.吟声从他紧咬的下唇间溢出,随着眼前白光闪过,他像是从云端跌回了地面,粗喘着气,浑身脱力般瘫软在床,双眸失焦的盈满水光。

    傅谨行抬手端详了一下,淡淡发表评价:“真浓。”他起身,接着说:“我去给你拿换洗衣服。”

    啊啊啊——你别说了啊啊啊——

    恒野羞愤欲死,脑内的小人眼冒金星高歌着:再见了妈妈,今晚我就要远航

    妈妈救我T T,我要昏了。

    浴室里流水哗哗,傅谨行如玉笋般白皙修长的手指穿过水流,他擦擦手抬头,镜片下的眼眸里漾着愉悦。

    恒野躺在床上装死,听到他出来了连忙缩进被子里。

    “衣服在床角,我帮你换?”他轻声说。

    “不……不用了!”恒野回,声音透过被子传出来有些发闷,“我自己来。”

    说罢,他一把掀开被子,也不敢看傅谨行,抱起衣服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浴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傅谨行勾了勾唇角,又敲了敲门:“我去给你拿吃的,东西放床上了。”

    恒野抱着膝盖坐在浴缸里,通红着脸搁那吐泡泡。傅谨行离开后,他快速洗漱完毕,换好衣服打开门,探头探脑地望向病房。没人,床上放着一个红色的书本。

    他松了口气,擦着头发走过去拿起来看了下,竟是王小明的日记本。

    他抿了抿嘴角,半天还是翻开了一页。

    这本大约是王小明上大学那天才开始记录的,总共也没多少张,第一页就是入学的第一天,有记录到恒野和司齐在船上的冲突。

    没多久,就是失踪后的那几页。

    星期三 阴

    很多人问我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感觉自己变得好奇怪,我对恒野有着非同一般的渴求。我承认,他长得很好看,但这似乎并不构成我如此想要待在他身旁的理由……我好像变成了精神病,控制不住的那部分在疯狂的想要去找恒野,不多的理智部分在旁看着,拿着刀。

    星期五 雨

    今天东城来人做了检查,说我正在向着Omega分化?他们说没有关系,Omega多好啊,做什么都有优待,只要按时打抑制剂就好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理智拿着刀又近了一些。

    星期一 雨转晴

    我今天看见恒野了,我想要他,我想要他标记我,非常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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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这不是你,你不想要他。理智拿着刀,扎向镜子里痴狂的我。

    星期三 晴

    理智决定杀了我。

    日记到这里戛然而止,恒野的神色恹恹,知道日记的主人已经不会再记录下去了。

    “吃饭吗?”傅谨行提着一个餐篮走了回来。

    恒野清了清干哑的嗓子,“嗯。”

    傅谨行帮他布着菜,恒野有一搭没一搭地挑着汤里的小鲜贝,垂头丧气地问:“他是因为我才想自杀的吗?”

    他刚刚经历了一次Omega的情潮,那种难以自控的感觉他很清楚。只是他渴求的人恰好是自己喜欢的,而王小明渴求的,只是一个他不理解的陌生人。

    “不。”傅谨行将他的脸按在怀里,轻轻缭缭的信息素微微释放了些安抚着他的情绪,“怎么会是因为你。”是那些该死的、阴沟里的臭老鼠。

    “为什么他会这样呢?我甚至只是个Beta。”恒野不解。

    傅谨行轻吻了一下他的头顶,垂眸教人看不出情绪:“我会找出原因的。”

    恒野不清楚其中关窍,只当他在安慰自己,他喉头有些哽咽,推开傅谨行的怀抱用手背抹了下眼,“王小明的家人知道了吗?”

    “他没有家人。”

    恒野一愣,“他刚失踪回来时和我说过,父母正在赶来的路上……”

    “可能只是为了不让别人问太多吧。”傅谨行倒是有些理解他的想法。孤儿、靠救济长大,凭努力考上了顶尖的学府,内里是个非常要强的人,接受不了也无法和自己的改变和解,死亡是他唯一能想到的体面。

    恒野仰着头,他抽了两下鼻子,却还是没有忍住,泪水就这么顺着脸颊大颗落了下来,“他怎么这么惨啊——”他崩溃般说了一声,似乎是没有想到世上还会有这么惨的人。

    傅谨行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将他揽进怀里。他对王小明的死亡没有太多感受,却对恒野的哭泣感到痛彻心扉的恨。

    “我会处理好的。”他轻声说。

    恒野当他在说王小明的后事,哽咽着喃喃不解:“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他被保护的太好了,生性又是善良。傅谨行抬眸望着玻璃窗户上映出的人影,那是他想要守住的光。

    ——

    整个国立日,恒野基本都在医院里接受检查。

    恒明华刻意瞒着,却还是让恒爷恒奶知道了小孙子的遭遇。老两口和华大的管理者是世交,一个飞机直冲过去揪着对方的衣领问他怎么管理的学校,连这种风险因子都把控不了。

    沈佩文搂着恒野,心肝、宝贝地叫着,又问许映月:“小宝是真的变成Omega了吗?会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

    恒野生无可恋地吃着妈妈喂过来的鸽子汤,插嘴道:“我没事的奶奶。”

    沈佩文摸了摸他的小黑脸,“还说没事!瞧这小脸瘦的。”

    恒野不敢说自己不想吃了,苦着脸接着喝。

    许映月被他丧眉搭眼的样子逗笑了些,将汤碗拿走抽出手帕给他擦擦嘴,又转头回老太太:“目前来看没什么问题,还在等更详细的检查报告。”

    沈佩文蹙眉:“这是文家的医院?”

    许映月倒是不清楚,把恒野的平板丢给他免得他无聊,随后坐在一旁和婆婆仔细说着:“不是傅氏的吗?”

    “嗯,前生是文家。”

    “……是那个文家?”许映月欲言又止。

    “不然还能是哪个?当年也是东城里数一数二的大家,却被傅君彦给毁了。”

    “咦?和梦兰奶奶一个姓?傅君彦不是谨行的爷爷吗?”文梦兰是傅谨行的奶奶,恒野小时很喜欢她,因为她长得特别好看,还很像傅谨行。

    沈佩文问:“谨行?是傅家那小子?”小时候倒是见过几次,看着是个斯文礼貌的孩子。

    “嗯,这次多亏了他呢。”许映月给她解释了番始末。

    沈佩文扶了扶耳旁的簪花,倒是没赞同她这话,只是低头看着脑袋顺了过来的小孙子,笑得宠溺:“你呀,小八卦。”

    “奶奶,你说嘛。”恒野喊。

    沈佩文叹了口气,言辞里也是惋惜:“当年文家的掌权人在整个东城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只可惜引狼入室,整个家底被傅君彦吞了不说,就连文家,也就只剩下了文梦兰这一个。”

    恒野睁着眼睛不太明白,文梦兰和傅君彦不是结婚了吗?而且至今还好好的在一起啊……

    许映月问出了他心里所想:“这么说的话,傅君彦和文梦兰不是仇人吗?”

    沈佩文轻叹摇头,又瞥了眼一旁眼巴巴盯着自己的小孩,笑着说:“哎呀,什么仇不仇的,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她打着哈哈。

    恒野嘟着嘴不乐意:“我还要听。”

    “小野想听什么?”一道清冷的女声传来,恒野头一歪,看清来人后连忙坐直了身子:“梦兰奶奶。”他喊。

    第 29 章

    文梦兰穿着一尘不染的白大褂站在门口, 乌黑的长发在脑后挽成一个简单利落的发髻,看着端庄不已。纵使年过六旬,岁月也没能在她的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 气质越发的典雅冷清。

    此时她一手拿着资料夹, 微微歪头看向恒野,好看的模样和傅谨行很是相像。

    “没说什么呢。”恒野抓了抓头发,活泼热烈的大咧咧说了句:“梦兰奶奶你真好看。”

    文梦兰嘴角扬起一个不太明显的弧度, 侧身对着一旁的沈佩文轻喊了一声:“阿姐。”

    沈佩文搂着恒野拍了拍,看向她的眼里带着些复杂:“你变了不少。”如今的这副样子, 哪里有当年的明媚张扬、娇惯蛮横。

    “人总是会变得。”她回道。

    许映月也喊了声兰姨。

    文梦兰点头应了, 随后吩咐身后的助手:“抽血。”

    沈佩文和许映月巴巴地看着被打针的恒野, 眸子里的心疼溢于言表。

    “小野的情况怎么样?”沈佩文问。

    “他的分化还不稳定,后续还需要按时吃药打抑制剂。”

    “会持续多久?”许映月的眸色不掩担忧。

    “不一定。”文梦兰望着床上被沈佩兰摁着针眼的恒野,真的是很娇气。“第一次临时标记是谨行给他做的,短时间内他的心理上可能会很依赖对方。”

    许映月在心里默然,以前就爱黏着, 现在可倒好,这不得成天到晚贴在身上?

    恒野一听,佯装镇定:“我才不会。”屋子里的三个女人闻言,纷纷低头看他眼神微妙,一副大家都懂的样子。

    恒野哆哆嗦嗦瘪着嘴,将头埋进被子里。

    “他以后会变得和正常Omega一样吗?”许映月说着又是犯愁, 就他这么个大大咧咧的性子,以后可怎么办。

    “是。”文梦兰回, 随后在心里想着:本身就是Omega, 何来正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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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一说,只是搞得傅谨行的计划被打断了而已。这样也好, 放在明面上,对方会以为他是因为金苹果转换的……

    “短时间内不要回校。”文梦兰说。

    “啊?那怎么行?”恒野将被子扯了下来,头发乱翘着坐起身抗议。

    文梦兰瞥了他一眼,用浅淡的语气说着恐怖的话语:“你要是不想被一堆Alpha标记,被.操.在生殖腔里成结怀上孩子,那就在稳定下来之前乖乖待在这里。”

    恒野被她直白粗鄙的话语吓得目瞪口呆,整个人都是石化的状态。

    “怀、怀孩子?”良久,恒野才结结巴巴地憋出几个字,小黑脸皱成一团,“我可是个男人啊!怎么怀?!”

    文梦兰看着他的反应,嘴角微微勾起,“请正确认知到,你正在逐渐向着Omega分化的这个事实,男Omega当然可以怀孕。”

    咔嚓一声,石化的恒野雕像裂开了。

    沈佩文安抚般拍了拍他,随后对文梦兰说道:“辛苦你了。”她扭头看着没什么主见的许映月,装作不经意问她道:“小野从小就是在这边做得检查吧?”

    “啊?嗯。”许映月点点头:“从幼儿园起就一直在这边了。”

    沈佩文脸上带着得体温和的笑,“小兰,能把我们家小野从小到大的体检资料都给我一份吗?”像是怕对方拒绝,她看似随意接着说:“应该是有的吧?”

    文梦兰微微垂眸,“自然,我待会就让助手打印出来。”

    沈佩文拉着她的手拍了拍,说:“最近事多,改天我再找你聚聚。”

    两人客套着拉扯了几句,文梦兰带着助手转身离去。

    许映月却有些摸不着头脑,问:“妈,你要小野的体检报告干什么?”

    “没事,拿去再给别人看看,找找看有没有好的调理方法。”沈佩文神色如常地回答。她有些不相信文梦兰,毕竟她可是帮着外人间接害了自己全家的人。许映月是个简单白目的性子,和她说这些没用。

    沈佩文低头笑着拍了拍缩在被子里的恒野:“小宝这么捂着不热呀?”

    恒野还沉浸在文梦兰的话里,头晕目眩,想东想西。

    ——

    傅家老宅还是那副死样,每分每秒,傅谨行都想将它付之一炬。

    “听说恒家的那个小儿子被绑架了?”傅君彦握着毛笔,手上的动作不停。

    “是。”傅谨行站在一旁,替他研着磨。

    “你标记他了?”他抬眼看向自己的孙子,神情里看不出喜怒。

    “临时标记而已。”

    “嗯,一个药物催化成的Omega,最多也就是个劣性而已,别太放在心上。”

    “……”

    “文梦兰呢?”他将毛笔撂在笔架上。

    傅谨行略微垂眸,“她说要去扫墓。”

    傅君彦静了一会,少见的有些怔忪,低头喃喃了一句:“又到这个时候了啊。”

    傅谨行冷眼看着他一瞬间的失神,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

    恒野趴在床上有些无聊,吃完药后他浑身都懒洋洋的,什么也不想搞。

    许映月在旁和沈佩文学着簪花,瞥见一旁百无聊赖的小儿子好笑道:“你呀,都不知道说你是懒还是闲不住。”

    沈佩文捻了捻丝线也笑:“确实给我们小野憋坏了。”本身就是个爱热闹的性子,被掬在这儿这么久,难为他了。

    恒野将下巴搭在床头,双眼犯困看着她两,半晌才想起来问:“对了,那几个绑架犯怎么样了?”

    许映月说:“跑了一个没找到,其他两个住院呢。”

    恒野微微蹙眉,心里想着:许然,不对,许否跑了吗?

    沈佩文听了倒是话语不爽:“还给他们住院?”这种人就应该直接枪毙,死不足惜。

    “妈,你别说呢,咱们小野除了分化的问题不提,身上也就点皮外伤,那两个人被他打的,双双脑震荡,鼻梁都断了。”

    恒野扬起下巴,神情傲娇自得:“我的拳击课可不是白上的。”

    沈佩文附和:“我们小野真厉害。”两人对他都是疼到了骨子里的,一时间纷纷哄着。恒野对待除了傅谨行之外的人,那完全是登杆子就上的性子,一时间尾巴翘得不行。

    “谁厉害?”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传来,恒野猛地抬头,张口就喊:“哥!”

    恒星倚着门框,嘴角噙笑。他的身材高大健硕,宽肩窄腰,长腿劲瘦,面容如雕塑般英俊深邃,隐约能看得出和恒野有几分相像。不夸张地说,恒野在青春期时一度觉得自己如果分化成Alpha的话,一定就是脑海里镌刻着的自己哥哥的样子。

    “你怎么才来啊!”他眼睛一亮,像只欢快的小狗般扑进兄长怀里,“都好几个月没见到你了。”

    他跟只小猴子似的挂在哥哥身上,恒星笑得宠溺,抱着他坐上一旁的椅子,和许映月她们打了声招呼:“妈,奶奶。”

    “阿星回来了。”沈佩文笑得慈祥满意。

    许映月很久没见大儿子,一时间眼眶也有些红,“你也是,你爸也是,整天忙工作忙个没完,小野出事这么些天了才赶回来。”

    恒星低声陪着不是:“是我不好。”他将怀里的恒野掂了掂,“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又挑食了?”

    “哪有?”恒野撇嘴,换了个姿势缩在他怀里,理直气壮地伸手:“我礼物呢?”

    “海运路上呢,过些天出院就能看见了。”恒星哄他。

    恒野狐疑:“不会又是车吧?”他哥特没新意,从小到大不是送车,就是送船,反正全是交通工具。

    恒星摸了摸鼻子:“哪能啊。”算了,还是打电话让助理再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的。

    “这还差不多。”恒野双眼眯着缝,满意地往他怀里拱了拱。

    哥两相差十一岁,从小他就是在哥哥怀里长大的,家里人也没觉这姿势有什么问题。

    “你陪小野,我和你奶奶出去逛逛。”许映月见恒野有人陪了,心下放心,拉着沈佩文就要出去逛街。

    两人出去后,恒星就这么抱着恒野说了会话,大致的情况恒明华早就和他说过了。他轻碰了下恒野后颈处的腺体,眸子一沉:“还痛吗?”

    “早不疼了。”恒野玩着恒星手机里还在开发阶段的内测游戏,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

    “傅谨行呢?”恒星问,简直恨得牙痒。

    他不说还好,一提起傅谨行,恒野立刻就低头耸脑了下去。自打那天恣恣帮自己……之后,他好几天没见着对方了……他不会是觉得太尴尬了所以不来了吧……

    恒野想到这里鼻子就有些发酸,“哥……他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怎么会!”恒星夸张大喊,“我们小野这样的谁会不喜欢?”傅谨行这个狗东西!他想起那小狐狸装模作样哄骗自己弟弟的样子,牙齿都要咬碎了。

    他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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