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灰飞烟灭、一个不见天日的下场。”
葭月立刻反驳:“沃雪的入学名额一开始便是抢了未染,若真让她?学成,反而显得天道不公,如今这样?倒是因果轮回,没?什么不好的。”
“可未染如今已是三大仙尊之一,比起咱们都要风光许多,也未必不能说是因祸得福。”
岁稔星君饮下一杯,笑着摇摇头:“未染一心想留在神域,这样?的福分,她?可未必想要。”
“什么意?思?”
岁稔星君看向令黎一眼,令黎正好奇地准备往下听,忽然对上岁稔星君的视线,她?怔了一下,岁稔星君已经转开目光。
面对弟子们的好奇,岁稔星君只简单说了一句:“当年未染被兰时她?们构陷,失去?了入枕因谷的名额,曾来求过我,我虽然知道她?受了委屈,可惜我能力?有限,也帮不了她?。”
令黎不解问:“既是委屈,为何不去?求神君作主?”
“神君……”岁稔星君顿了顿,“神君一向不爱理会这些事?。”
令黎皱了下眉。
竺宴虽然冷血,但据她?观察,他只是嘴硬加傲娇,倒也不会真冷血到这个地步吧?明知有神女受了冤,也不理会?
弟子们喝得都有些多了,流景一向是弟子中最稳重的,此时却脑子犯迷糊,口快道:“不,并非如此!是因为未染对神君生了男女之情,神君本对她?无意?,她?却胁迫神君做了他不愿意?做的事?,所以后来未染栽在兰时手上,才无颜去?求神君。”
此言一出,信息量巨大,众人惊呆,齐刷刷看向流景,争先?恐后问:“什么不愿意?的事?!”
“难道他们……”一名弟子两根手指亲密地对了对,“?”
暮商看了令黎一眼,皱眉斥道:“流景你?喝多了,神君神力?权势无边,怎会受未染胁迫?”
流景一张脸通红,辩驳道:“我才没?有喝多!那?已经是一万年前的事?了,那?时神君还不是神君……”
“好了流景,你?喝多了,睡会儿吧。”岁稔星君出言将流景打断。
有岁稔星君威严在,流景脑子短暂清醒了片刻,拍了拍脑门,当场就趴下睡了。
只听到一半的令黎:“……”
她?转头去?看岁稔星君,岁稔星君假装没?看见,扭头与他人喝酒去?了。
她?又去?看葭月,试图从葭月口中问出后续:“神君还不是神君,然后呢?”
葭月酷爱八卦不假,但热爱与擅长是两码事?,她?虽热爱这个事?,但消息一向不怎么灵通,像这等?万年前的秘辛,更是属于她?的消息盲区。
她?与令黎大眼对小眼,片刻后,看向她?身后:“然后,神君来了。”
令黎:“哈?”
葭月指了指她?身后,与此同时,在场众人纷纷起身,朝她?的方向拜道:“拜见神君!”
令黎回头一看,竺宴站在门外。
他身形高大挺拔,如松柏翠竹,身后皎皎月色落了满院,在青石上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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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银白光辉。
“你?怎么来了?”令黎立刻开心起来,起身走到他身边。
正要邀请他一同坐下喝一杯,竺宴道:“亥时了。”
令黎一愣,还没?领会过来他的意?思,岁稔星君已经十?分有眼力?见儿地接道:“时辰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
令黎这才明白过来:“啊,你?是来接我的?”
竺宴:“你?可真聪明。”
令黎:“……”
她?是木头不错,但是讽刺得太明显了她?也是能听出来的啊!
众人纷纷起身,正准备四散回家,竺宴看向他们:“你?们明日也要早起试嫁衣?”
众人:“……”
猝不及防一碗狗粮扑面喂来,险些被当场噎死。
神君都发话?了,宴饮继续,只有令黎被提前接走。
今夜是满月,令黎和竺宴并肩走回扶光殿,月光照了一路。
令黎低声嘟囔:“你?这样?忽然出现把我带走,会显得我很不合群啊。”
竺宴:“你?是神后,不必合群。”
令黎想想也是,很容易接受了。
竺宴转头看向她?,见她?眉目低垂,白皙的脸颊透出浅浅嫩嫩的红,他问:“喝酒了?”
令黎:“一点点,不多,他们喝得比较多。”
“你?没?跟着喝?”
令黎看向他,轻轻眨了下眼:“我是木头,木头要忌水,不然会变成朽木。”
竺宴:“……”
竺宴侧开头,低低的笑声从胸口溢出。
令黎主动牵过他的手,竺宴反手握住她?,两人一时没?再说话?,安静地走在一起。
眼下节令正是芙蕖花开,往扶光殿这一路,芙蕖幽香浮动。
走了一会儿,竺宴忽然道:“那?可真是可惜,我原本还想说若你?喝多了,我可以背你?。”
令黎立刻闭上眼,体力?不支倒在他怀里。
竺宴揽着她?,闷声笑问:“你?喝的那?酒里是掺了迷药吗?”
令黎眼睛睁开一条缝,仰头望着他。那?张一向不苟言笑的脸此刻下颌线条放松,看着她?的眼睛里有光浮动。
令黎耍赖道:“不管,我就是喝多了!”
竺宴忍俊不禁,蹲在她?面前:”上来。“
令黎立刻爬到他背上。
扶光殿地处僻静,一路无人。星幕低垂,天地显得格外辽阔。
令黎双臂抱着竺宴的脖子,凝着他嘴角浅浅的笑意?,看了许久,忽然咕哝道:“你?好不经逗哦。”
“嗯?”竺宴偏了偏头。
“到底是谁在说你?冷漠?你?明明就很爱笑啊,不怎么好笑的笑话?就能把你?逗笑,还可以笑这么久。”
竺宴:“……”
他要谢谢她?的夸奖吗?
夸奖的后果就是,竺宴不笑了,此后一路像个工具人一样?背着她?。不管令黎怎么逗他,甚至挠他痒痒,他都面无表情。
还警告她?:“再动就下来自?己?走。”
令黎再不敢乱动,乖乖抱着他。
令黎轻哼:“你?还挺记仇……所以你?就是因为记仇,才放任兰时欺负未染吗?”
竺宴脚步一停,令黎抬眸看向他。
竺宴目无波澜,又继续往前走,大方承认:“嗯。”
令黎吃惊:“所以未染真的曾让你?做了你?不愿意?做的事??”
“嗯。”
令黎惊讶得微微张开了嘴巴,脑子里紧接着浮现出某位同门说起这事?时那?模仿亲亲的两根手指,视线不由自?主就停留在竺宴的嘴唇上。
大约是她?的目光太放肆了,竺宴立刻警觉,轻斥一声:“你?在乱想些什么?”
令黎被斥,呆呆问:“哈?难道不是这样?吗?”
竺宴又想笑了,这次是纯粹被她?气的。
“你?当我是什么?”竺宴冷声道,“她?若敢,早被我杀了!”
令黎想象那?画面,竟丝毫不觉惊讶,以他那?自?爱的烈性子,可能性还真是挺大。
她?问:“那?是什么?”
竺宴安静了一瞬,道:“她?要停云瑟。”
令黎:“你?送给?天酒的定情信物?”
竺宴没?有说话?。
这百年间,神域总有流言说未染无辜,不满兰时只手遮天,对未染肆意?构陷。可他们岂知,未染和兰时本就是表姐妹相?争,愿赌服输罢了,根本没?有谁是纯纯小白兔。
未染的母亲,就是星回。
当年天酒灰飞烟灭,仅留下一缕残魂,无法?转世,也无法?托身于其他灵躯。他走投无路之际,星回告诉他可以将她?放进扶桑神木之中,重修元神。可是这话?却被星回的女儿未染听见了,未染那?时年纪不大,却十?分喜欢他。她?以此为要挟,要交换他的喜欢,否则她?就将天酒还活着并且变成了一棵树的消息泄露出去?。
竺宴杀心顿起,当即就要斩草除根,是星回抱着他的腿苦苦哀求。
竺宴这才按下杀心,冷道:“你?若打消你?的痴心妄想,我便许你?一个愿望,但若你?贪心不足,我现在就杀了你?!”
未染被杀气腾腾的竺宴吓坏了,不再提非分之想,转而许下另一个愿望:“那?我要停云瑟。”
停云瑟是他送给?天酒的东西,他从不将送给?她?的东西再送旁人。
星回对未染失望之极,颤巍巍指着她?:“我怎生出你?这等?不忠不义趁人之危的女儿!你?今日要么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否则,你?从今往后不再是我的女儿!”
未染一向知道自?己?的母亲在尊后娘娘身边数十?万年,与天酒关系亲厚,几乎将天酒视若己?出。却不想自?己?的母亲竟然宁愿帮着死去?的天酒,也不肯站在自?己?这边,为她?争取幸福。
她?因不甘心而自?觉委屈,大声道:“就算母亲不认我,我也要停云瑟!我一定要停云瑟!”
“好,”竺宴道,“我成全你?!只是因果轮回,今日你?硬夺不属于你?的东西,来日,属于你?的东西被夺,你?也不必叫屈,那?都是你?应得的。”
未染咬牙道:“我绝不后悔!”
可惜那?个时候的未染还不懂,强扭的瓜不甜。
譬如停云瑟,原本是天籁之音惑人心弦,那?是少年对少女最纯粹真挚的爱意?,她?不顾一切得到,可真到了她?的手里,却已不是一个东西,除了还叫那?个名字,还长着那?个样?子。没?有天籁之音,只有粗噶沉闷的声响,戾气深重,劈山开海,倒成了这世间绝无仅有的大杀器。
与母亲的关系也破碎不堪,她?终于知道错了,用了万年的时间行善弥补。然而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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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轮回果真不错,她?抢了不属于她?的,属于她?的也被兰时抢走。
她?求了许多人,却从未去?求竺宴。
竺宴早已告诉过她?会有今日,是她?自?己?说的,绝不后悔。
她?愿赌服输,离开了神域。
竺宴怕令黎自?己?跟自?己?吃醋,略去?天酒那?部?分,避重就轻,只简单告诉了未染要停云瑟那?部?分。
令黎听得颇为唏嘘,抱着竺宴的脖子,心有余悸道:“你?可真是个烈性子……还好我不曾强迫过你?,否则你?也不会理我了。”
竺宴:“……”
呵,你?真好意?思。
你?强迫我还强迫得少了吗?
是谁还是凤凰的时候就强行把求爱的果子塞进我嘴里?
扶光殿到了,竺宴推门走进。
大门在他们的身后关上,一门之隔,与外面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竺宴背着她?回房,令黎忽然喃喃道:“若我早生两万年就好了。”
竺宴一怔。
令黎轻道:“若我早生两万年,我就可以更早陪伴在你?身边。”
她?不在意?天酒,不在意?未染,她?就只在意?他。
可惜她?生得这样?迟,若她?能早生两万年,她?就可以早早陪伴在他的身边。
他这么不经逗,她?一逗他就笑,若是那?时候她?就在他身边,他是不是就能多得两万年的快乐了?
绛河殿中,香茶正准备睡下,却似乎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这个时候了,谁还会来啊?
香茶想了一下,以为是枕因谷那?边宴饮结束,令黎过来,连忙出去?开门。
然而拉开大门,外面却空无一人,她?左右看了看,除了随风晃动的树影,什么也没?有。
难道是她?听错了吗?
香茶将门关上,重新回去?睡了。
此时,树后徐徐走出一道身影。
女子身穿宽大的斗篷,帽子几乎将她?整张脸完全遮住,她?抬头之际,一张白净的小脸半遮半掩。
应缇在绛河殿外徘徊了大半个晚上,终于鼓起勇气敲门,到最后,香茶出来,她?终究还是又怯懦地退缩了。
她?天生就胆小,她?跟令黎在一起六十?年都没?有学到她?的勇敢。
即使在她?知道孟极所做的一切之后,果断与他断绝了关系,挥剑断情,却仍旧没?有勇气告诉令黎真相?。
“对不起,令黎。”她?轻喃。
她?取出一封信,放入竹简之内。
绛河殿前的树高大参天,数人合抱,一年四季枝叶繁茂。应缇飞身到树上,用丝线将竹简挂在树梢深处。
枝叶掩映,竹简被严丝合缝地藏了起来。
应缇独自?离开。
令黎,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告诉你?,但我会用我的余生来向你?赎罪。
神器考核结束的第二日,各族使者就离开了神域。又过半个多月,神君与神后大婚的日子就到了。
六月初六,天朗气清,初夏盛景徐徐拉开序幕。
漱阳宫前,一大早,世家神族们便垂手恭迎。他们分列两侧,远远看去?,浩浩汤汤。
及至正午,天空中飞来玄鸟。与此同时,金光照破云层,折射出绚烂的颜色,又将整个漱阳宫笼罩。
此时,帝后乘坐的车辇踏着祥云出现在上空。
“拜见神君!拜见神后!”
“拜见神君!拜见神后!”
“拜见神君!拜见神后!”
众臣跪迎,朝拜声声声回荡。
竺宴牵着令黎的手出现在漱阳宫前,一步步走上汉白玉台阶。
帝后婚服瑰丽繁复,在台阶上迤逦出漫长的夺目颜色,一如这场婚礼,浩大隆重,昭告天地。
相?携走上高台,二人回身,竺宴抬手让众臣起身。
他转头看向令黎,隔着凤冠,对上她?的眼睛,含笑道:“你?一向喜欢参加婚礼,这一次可要看清了。”
“不瞒你?说,有点头晕。”令黎小声道。
竺宴:“可是凤冠太重?”
“那?倒不是。”她?笑盈盈望着他,“是神君美色.诱人,我都还没?喝酒就醉了。”
神君:“……”
他抿着唇,要笑不笑,拿她?没?办法?。
令黎:“不过没?事?,我已经让香茶帮我用留影珠记录下来了,等?我头不晕的时候再仔细看,看很多遍。”
竺宴唇角轻扬:“那?从现在起,可要记好了。”
他说着,从她?眉心取出一滴血,又从自?己?的眉心取出一滴,随着他掌下灵力?运转,两滴鲜血在空中靠近,一同融进一个八卦阵中,其上有浅淡的荧光溢出。
底下神族族长与长老们猝不及防,震惊道:“是姻缘灵契!”
“他们在结姻缘灵契!”
“神君不可!”
“神君三思!”
然而反对也来不及了,很快,两滴鲜血便在空中彻底融合,鲜血消失不见。荧光化作流萤,落在两人身边,如漫天星雨。
与此同时,天空中忽然霞光万丈,七彩色的比翼鸟不知从何处飞来,绕着漱阳宫飞舞,清鸣喜悦的叫声如天籁,浮荡在上空,久久不绝。
所有人呆呆看着这美轮美奂的一幕。
创世以来,就只有神尊与尊后结过姻缘灵契,而那?时隔久远,在场之人都未曾有幸得见。如今亲眼见到这等?天地造化,震撼之下,所有反对之词都自?然噤声。
这就是传说中的姻缘灵契吗?果真是天地造化。司礼制的神官为神君与神后布置的婚礼已是盛大至极,但在眼前的景色面前也黯然逊色。
这等?美景足足持续了一刻钟,祥瑞散去?,竺宴与令黎正式结为夫妇。他们相?携转身,步入漱阳宫中。
先?告天地,而后是父母,两人如今还剩的父母仅剩羡安一人。
羡安身着绛色礼服,已等?在殿内,她?立在高座之下,漠然看着帝后往她?走来。
两人依礼制拜了羡安,令黎向羡安奉酒:“母亲。”
羡安没?接,一动不动看着她?。
气氛顿时微妙,令黎愣住,又唤了一声:“母亲?”
竺宴皱眉,羡安伸手接过,仰头饮尽。
宫娥收走杯盏,新人可以回扶光殿了,羡安开口:“等?等?。”
令黎收回迈出的脚步,竺宴看向她?。
羡安走到令黎面前,翻掌,手中出现一只玉镯。白净通透的底色,如一汪清泉透着莹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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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泽,上面飘着一团灵动的青色。
令黎看着那?团青色,只觉心中格外喜欢。
她?期待地看向羡安,羡安没?有说话?,只是拉过她?的手,将镯子戴进她?的手腕。
那?镯子十?分通灵,套上令黎的手腕,竟自?动变成了合适的大小。令黎举起皓腕,晃来晃去?,玉镯上浮动的那?团青色也在她?白腻的肌肤上晃来晃去?,美得惹眼。
令黎心里喜欢得不行,立刻嘴甜甜地喊:“谢谢母亲!”
羡安清冷美艳,只疏离说了一句:“不用谢,你?好好待它就行。”
令黎道:“母亲放心,我一定好好保管!绝不磕着碰着!”
帝后大婚的礼仪在漱阳宫中举行,规矩繁复。
因着令黎说下界时曾参加过人间的婚礼,很喜欢人间的烟火热闹,夜里,扶光殿中也开了宴席。
人不多,只邀请了玄度、无漾、还有竺宴的几个心腹,而令黎这边,则是香茶、葭月和枕因谷的弟子们。
令黎其实也邀请了应缇,可惜应缇没?有来。反倒是暮商,他求亲失败以后就一直不与令黎说话?,令黎以为他不会来,不想竟来了,主动向她?表达祝福,与她?冰释前嫌。
令黎原本就喜欢参加婚礼,自?己?的婚礼这样?盛大美丽,连不开心的事?也都没?有了,她?心情大好,大气地与宾客喝酒。
竺宴提醒她?:“少喝点,木头忌水,不然会变朽木。”
令黎一脸认真安慰他:“不怕,我修火灵,火灵能将水化去?。你?放心,你?娶的是一块聪明的木头,她?不会变朽木,她?会一直聪明下去?的!”
竺宴:“……”
刚好听到他们对话?的无漾笑得前仰后合,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跟着一起喝。
趁着竺宴转身没?注意?,迅速将一枚清透的香丸放进令黎杯中。
香丸遇酒,迅速化去?,只留下一缕清香,有栀子花的纯净清甜,又有木樨花的馥郁诱人。
令黎疑惑地看向无漾:“这是什么?”
无漾神秘兮兮道:“我九尾狐族从不外传的宝贝,看在你?我投缘的份上,就算是我额外的贺礼吧,给?神君神后新婚之夜助兴。”
令黎晃着杯中酒,不是很心动:“有什么用?”
无漾惊呆。
都说了是给?你?们夫妻助兴的东西,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这还问有什么用?
“你?是木头吗?”无漾没?好气问。
令黎:“对啊,你?不知道吗?”
无漾:“……”失敬了!
行吧,无漾随口道:“那?这就是让木头开花的东西。”
令黎一听能开花,毫不犹豫一饮而尽。
竺宴回来就闻到她?身上一股异香,看向无漾:“你?给?她?吃什么了?”
无漾笑而不语,看了看天色,识趣地站起来招呼道:“好了诸位,天色不早了,咱们就此散了吧,别打扰神君神后洞房花烛。”
竺宴不是木头,一听这话?,立刻就懂了,狠狠看了无漾一眼。
无漾早已溜得丈远。
竺宴抱着令黎回房。
令黎喝了不少的酒,却并没?有醉,只是浑身无力?,身体烧得厉害。
她?可太清楚这种感觉是什么了,乖乖缩在竺宴怀中,脸埋在他的胸膛,因为浑身燥热,青丝凌乱垂过脸颊。
房门关上,竺宴忍不住低头轻斥:“九尾狐给?你?的东西你?也敢乱吃?”
令黎在他怀中浅浅哼了一声,抬臂便勾过竺宴的脖子。身上瑰红的衣衫随着她?这个动作下滑,露出一截白得夺目的藕臂。
她?凑上去?,急切地去?寻他的唇。
竺宴没?躲她?,在人凑上来的同时吻住她?,同时将她?放到地上,两人紧紧相?拥,唇舌交缠。
或许是因为已经结为夫妻,有了名分的刺激,令黎今夜格外热情,很快,身上的衣衫便半褪开去?。
她?一条手臂勾着竺宴的脖子,另一只手缓缓向下,扯开竺宴的腰带。
“别急,我会弄伤你?。”竺宴按住她?的手。
话?听起来还有点理智,可是声音低哑得吓人,还带着灼灼热度,更像是一刻都等?不了了。
不知道是不是狐族的香丸果真厉害,令黎难耐地哼了哼,放纵道:“你?弄坏我好了。”
空气似有片刻的停滞,然后下一瞬,一发不可收拾地涌动起来。
“我想弄死你?!”竺宴低咒一声,欺身将她?压在了门上。
……
第 104 章(已补齐)
令黎被无漾坑得好狠。
无漾肯定?不知道, 她本来就控制不好身体里的火灵,需要经常与竺宴双修,结果无漾还给她吃什么狐族秘药……令黎这夜可算是?深切体?会到了什么叫火上浇油。
她本身就是?一团火了, 无漾还给她浇了一桶油。
她一向?觉得自己大胆, 不管是?在情?事上还是?别的事情?上, 她都很会顺着自己的心意来。譬如当初她发现自己喜欢竺宴, 她就立刻告诉了他, 即使他们身份悬殊, 她理应自卑一些,卑微一些, 但?她并没有。她从不掩藏自己的心意, 一向?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可?是?今夜, 她觉得自己大胆到自己都惊讶。
竺宴教着她新鲜的花样, 她立刻举一反三,将人推倒,自己跨坐在他身上一番放纵, 差点将竺宴逼疯。
她从前一向?是?承受的那一方,今夜却几乎与他势均力敌。
她觉得自己仿佛一朵花, 长在庭院里, 被雨露小心滋养着,忽然遇见狂风骤雨, 她在风雨中?激烈摇晃, 欲罢不能。一开始她心中?还有些害怕, 不太适应这样汹涌的恩泽, 可?是?渐渐的, 花骨朵在风雨绽放出第一片花瓣,然后是?第二片、第三片……直至彻底绽放成娇艳的花朵。
水嫩欲滴, 沐尽雨露。
她忽然间就悟到为何无漾说,这个香丸可?以?让她开花了。
是?,是?开花了。
她觉得身心都快乐极了,只觉前所未有的圆满。
灭顶一般的快感很快又?再一次袭来?,她紧紧抱着竺宴,轻咬上他的耳垂:“竺宴,我爱你。”
他浑身紧绷,在她身上急促地喘息,恍惚间分不清那几个字是?现实,还是?快感带来?的幻听。
许久,他的目光重新聚焦,俯身看着她,犹带着几分茫然。
她的肤色潮红,头发汗湿粘在额头,眼?睛却格外清亮。
她对着他笑,又?说了一遍:“竺宴,我爱你。”
回应她的是?他又?一次激烈的深吻。
“我也爱你。”他涩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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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很久很久了,比你知道的更早。
窗外,月已经向?西移去,树影换了方向?,但?夜还未尽。
他将人从床上抱起来?,大步往暗室走去。
暗室的门打开是?一条甬道,墙壁上的灯全都点亮了,暖黄色的灯在青石板上折射出昏昧的光。
“怎么有条密道?”
令黎还从未发现他房中?有这个,又?忽然想起两人眼?下这个样子?,提醒道:“你带我去哪里?要不要先穿衣服?”
竺宴慢条斯理看了她的身子?一眼?,笑得十分不正经:“不用穿,穿了还要脱。”
令黎伸手去捂他的嘴,竺宴笑着亲了她一口。
甬道不长,尽头处豁然开朗,像一个空阔的山洞。头顶却是?洞开的,像天井,星光从头顶落下,洒落在正中?的一汪温泉,雾气蒸腾,
“这里怎么会有温泉?”令黎惊喜地看向?竺宴,“你竟然不告诉我?”
竺宴抱着她走进,温热的泉水逐渐弥漫过两人的身体?。
“以?前没有,为今夜特意准备的。”
温泉下面?还有心地放了玉石,他将她放在上面?:“你不是?说浴桶小不舒服吗?在这里会很舒服。”
令黎看着他的眼?睛,没完全懂,又?仿佛什么都懂了。
四目相对刹那,她主动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水声很快又?凌乱地响了起来?,彻夜不绝。
神君神后的婚礼盛大贵重,六界同贺。然而细数起来?,开心的人少,不满的人多。
最?开心的自然是?这一对新婚夫妇,然后是?几个没心没肺的朋友,乐见其成。然而除此以?外,这场大婚带来?最?多的却是?蠢蠢欲动的异心。
大礼过后,斳渊被族中?大长老叫去。
大长老观着星象,叹道:“想尊后娘娘在时,我羲和族是?何等的风光。自娘娘陨灭,我族光景一日不如一日,如今神君更是?与别的女子?结下姻缘灵契。”
斳渊道一言不发。
大长老看向?他:“神君不是?神尊。神尊能让碧落冶容入后宫,是?因为神尊自绝了七情?六欲,心中?只有六界安宁。碧落好战,神尊为了将兵戈止于未生,这才迎碧落女入后宫,安抚碧落。可?神君心肠冷硬,无所畏惧,他既结了姻缘灵契,我族女子?便彻底没了入后宫的机会。”
斳渊看着低垂的星幕沉默半晌:“大长老看这星象,羲和气数可?是?尽了?”
东边天际,浮云遮了星辰,看不到星光。
今夜却是?风大,云层飘得快,也就两人说话的时间,云竟飘到了别处,隐在云后的一颗星星逐渐透出夺目星光,竟胜却满天繁星。
大长老掐指一算,眼?中?喜色顿露,倏地看向?斳渊:“君上,这是?……”
斳渊转头看来?,他的容貌温润,然而此刻,他眼?中?的坚定?就如天上那颗星星让满天繁星失了光辉一般,使得他一向?看似清润的面?庞带上了某种莫名的震慑和威压。
“大长老放心,本君既为羲和新君,自会一力承担羲和族的未来?。”
大长老满意地点了点头:“自然,我族探查禀赋的灵石从未出错。你生来?便带着七色灵根,如此出色的禀赋,天上地下无人能及,就连尊后娘娘也只有五色。斳渊,我们不会看错,你的成就必在尊后娘娘之上。”
暮商从扶光殿中?的婚宴离去,他的皮肤本就生得白?,不知是?不是?又?因为喝多了酒,此时眼?角红红的,连眉弓骨处都透着少年血色。
他脚步虚浮,走至家门口,才看清等在那里的人,是?他的父亲,碧落族长应川。
应川背手看着他的方向?,脸上没有表情?,眼?中?也看不出情?绪。
暮商温温吞吞地喊了一声:“父亲。”
应川没有应声。
暮商低头道:“我让父亲失望了,往后我都听父亲的。”
“知道我为什么会去扶光殿求亲吗?”应川问。
暮商摇头。
这也是?他百思不解的地方。
他的父亲素来?最?看重血脉出身,令黎只是?一株扶桑,原以?为父亲绝对不会答应,不想父亲不仅同意了,还亲自去扶光殿求亲……是?他让父亲失望了。
“羲和族整日惦记着竺宴的后宫,妄图通过联姻复刻昔日祈安的荣光。可?他们血脉里就刻着迂腐二字,不知彼一时、此一时。竺宴不是?神尊,他一生注定?大起大落,大悲大喜,好景不长,噩运不断,就算攀附上了他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的风光。”
“父亲……”暮商惊恐地阻止他。
“怕什么,他今夜洞房花烛风流快活,还能理会得了我等?”
应川定?定?看着暮商:“只有天酒,她才是?这世间仅存、最?后一丝纯净的创世血脉。只有得到她,才能得到这天下。”
暮商听得一头雾水:“天酒?天酒殿下不是?一万年前就已经灰飞烟灭了吗?”
应川唇角讽刺地勾了勾:“竺宴也就骗骗羲和族那帮迂腐的老顽固,他可?骗不了我。令黎,她就是?天酒。”
令黎与天酒长得一模一样这事,自兰时当年一闹,神域早就传得七七八八了。但?还从未有人往她们就是?一同个人身上去想,毕竟一个是?凤凰,一个是?扶桑,种族不可?能跨越。就算天酒转世托身,也不可?能托身成没有灵根的扶桑。所以?后来?大家普遍达成一致的看法是?,令黎应该是?被神君修改过容貌,毕竟天酒殿下已经灰飞烟灭,神君也只能自欺欺人,以?解相思之苦。甚至更离谱一点,令黎根本就是?神君以?神力做出来?的替代品。
暮商道:“父亲想多了,若令黎真是?天酒殿下,当初初入蓝因谷也不会总被兰时她们欺负了。”
“我本来?还不确定?,今日竺宴倒是?给了我答案。”应川胸有成竹反问,“你会与你做出来?的替代品结姻缘灵契吗?”
暮商被问住。
应川:“若果真只是?替代品,玩玩就好了,大可?不必将一个玩物娶回家,更遑论?与她结姻缘灵契。”
这信息有点惊人,暮商呆呆看着他。
应川遥望着东边天际那颗透亮的星辰,薄削的唇角无声勾了勾。
他看向?暮商:“回去睡吧,不必丧气,你还没输。”
新婚夫妇难免如胶似漆,难舍难分了一些,竺宴婚后已一连七日未曾去漱阳宫中?问政。
其实别说七日了,从前他七十年不曾出现都是?有的,譬如之前闭关,他就六十年不曾出过扶光殿。只是?这次令黎自己心虚,总觉得他再不出去,别人会多想。
“多想什么?”竺宴侧躺在床上,慵懒地支着肘,笑得不正经。
他身上青衫松松垮垮敞着,露出硬实的大片胸肌,上面?残留着惹人遐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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