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放的跌打酒已是常态,每天从训练营回来她都要在身上抹点。
江屿洲叹了口气,把她搂紧了些。
“没有怪你。”江屿洲的声音落在她耳边,“你要去影视城拍戏,我不在你身边,我很担心。”
“我希望你懂得珍惜自己的身体。”
可他公务繁忙,二十四小时连轴转也不少,一周在欧洲辗转好几个城市,明明自己也不是铁打的身体,为什么却更重视她?
沈溢圆脸热起来,抱着他的脖子,小声道。
“我知道啦,我会小心的。”
她柔软的腰肢任由他握在掌心,江屿洲喉结滚动,松了松领带。
九月末的京市,还是有些热了。
员工们左等右等,等了半天才见到那位传说中的老板娘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她带着口罩帽子,全副武装,看不出什么表情,只觉得那耳朵是不是有些红的过分?
于是他们又聚集在群里摸鱼。
【哎,你们说老板娘在江总办公室干了什么?】
【待了足足半个多小时哦】
【嘿,我刚刚看到江总身边的特助送了医药箱进去】
【卧槽?这么猛???】
【都什么跟什么,我没进错群吧?】
【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啊!你们过分了!】
【@所有人,等会来我办公室一趟】
一看,这不是江总身边的林助理吗?哪个傻逼邀进群的?
群里每个人瑟瑟发抖,不敢发言。
当晚,“老板娘今天来视察了吗”这个群原地解散。
53 ? 第 53 章
◎我唯一的爱,只赋予你。◎
十月, 沈溢圆进组《春夜闻刀声》。
横城的天气日益凉爽起来,孟玉章要赶着这一个月把剧本里的“宁城”戏份拍完,后面他们还要辗转敦煌、呼伦贝尔、新疆等各地方取景, 这部戏沈溢圆是实打实的一番大女主, 戏份高达六百多场戏。
时间紧戏份多,沈溢圆每天几乎都是从睁眼拍到傍晚,而相比沈溢圆,谢俞星和其他几位演员就轻松许多了。
《春夜闻刀声》的开机定妆照片是一个雨夜, 巷子旁边矗立的树经过一番疾风骤雨后, 花瓣凋零纷纷落在地上,沈溢圆牵着马走在湿漉漉青石板上。
她警惕地看着前方巷口, 黑色劲装将她的腰束的纤细, 她微咬着下颌,下颌弧度倔强坚毅。
官方微博将这组定妆照片发到网上后,网友一片好评。
在片场休息时间,沈溢圆抽空接了江屿洲的电话, 他在那边问沈溢圆近况, 又提了一句她的生日快到了。
“我的生日……”沈溢圆看着外面, 光秃秃的树枝伸向天空,蔚蓝天空上云朵涌动,她失笑, “时间居然过这么快吗?”
沈溢圆最近在剧组起早贪黑的, 对时间都失去了概念, 没想到转眼就到了自己生日。
江屿洲问她想要什么。
沈溢圆想了想:“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如果非要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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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束花就好了, 当然, 如果你也在就更好了。”
江屿洲顿了顿, 挑眉:“想我了?”
沈溢圆轻轻“嗯”了一声。
“你会过来吗?”她问。
江屿洲看了眼日历,他这周三需要有公务需要去趟海外,行程很满,最快也得下周才回来。
但他还是说:“一定。”
一定会来。
挂完电话,沈溢圆不急着回片场,逛了一圈才慢腾腾回到片场,经过巷口时,她看到了谢俞星和温霜。
他们站在树下,不知道站了多久,温霜的发尾上沾着落下的花瓣。
温霜从背后抱着他,谢俞星身体僵硬,他深吸了一口气,挣脱她的怀抱。
“温霜,别这样。”
温霜看着他,扬起楚楚可怜的巴掌脸,眼里泪光闪动,她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来。
“你还是不肯接受我?”
“为什么?”
谢俞星沉默。
他这幅样子看起来像是逃避,温霜闭上眼,脱力似地退后一步:“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你还是放不下她,是吗?”温霜平静地问,“或者,还是说,你讨厌我?”
“没有。”谢俞星斩钉截铁道。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几年他和温霜数不清搭了多少次戏,虽然谈不上喜欢,可他并不讨厌她。
温霜盯着他,她嘴唇蠕动了几下,没有问他这句“没有”回答的是她前面那句,还是后面那句。
已经不重要了。
她茫然地想。
这么多年,她的事业不温不火,经纪人明里暗里让她靠着和谢俞星炒CP维持热度,谁都没想到温霜会假戏真做越陷越深。
那就到这里吧。
沈溢圆无意窥探两人的隐私,没有停留匆匆走了。
后面谢俞星回到片场,他面色如常,只是开拍时频频走神,让孟玉章大动肝火。
谢俞星没有顶嘴,任由孟玉章骂了。
在《春夜闻刀声》开拍后一周,伦敦苏富比拍卖会拉开了序幕,而在本次拍卖会中有颗重达12克拉稀释粉钻横空出世,引起了世界各地收藏人士的兴趣,于是这场伦敦苏富比拍卖会空前热闹。
在拍卖开始前十分钟,大厅已经坐满了人。
他们都是从全球各地飞到伦敦,参加那枚粉钻的角逐。
拍卖官例行说了段开场白,然后进入到拍卖环节。
前面的拍卖品都是明清年间的字画、古董等,大约一个小时后,终于进入到最后一轮拍卖。
现在大屏幕上展示的是一枚粉色钻戒。
这枚天然粉钻是拍卖历史上色泽最浓郁艳彩的紫粉色,无论是抛光还是净度都是顶级,极其稀有罕见,净重整整12克拉。
拍卖官介绍:“这枚粉钻来自印度著名的Golconda矿,它最早属于欧洲皇室,后面由皇家首席钻石设计师Camille设计,Camille本人将这枚粉钻设计为心形,寓意为‘永恒而唯一的爱’。”
当拍卖官宣布拍卖开始,一个接一个的叫价声响起。
“两千万!”
“两千五百万!”
“三千万!”
“五千万!”
……
人群中响起窃窃私语声,纷纷朝喊价“五千万”那人看去。
是一位来自英国的著名富豪,他今年还荣登了全球富豪榜第七名。
整整五千万美元,已经超过了之前所有拍卖钻石成交价。
没有人再出声。
在拍卖官将要落锤时,一道低沉的声音自人群中响起。
“七千万。”
大厅鸦雀无声。
七千万美元是什么概念?除去拍卖价,还要支付将近一千万的拍卖佣金,那就是整整八千万美元。
所有都朝喊价者看去。
那是一位相当年轻的亚洲面孔,鼻骨高挺,五官英俊,又兼具东方的含蓄和温雅,尽管喊出如此天价,他依旧沉稳淡定。
拍卖官的呼吸也急促起来,他忍着激动喊道。
“I am selling!Are we all done then?seventy million dollars !”
“sold!seventy million dollars !”
一锤定音!
有人忍不住叹气,有人则是好奇这位来自中国的买家究竟是什么身份。
苏富比集团董事总经理都走到那位男人旁边,握手道贺。
江屿洲淡淡一笑:“多谢。”
他看起来毫不激动,仿佛在来之前就笃定了这枚粉钻必定能落入他囊中。
这场伦敦拍卖会非专业人士不得入内,于是那群闻讯赶来的媒体记者们只能在拍卖会所外围等候。
当江屿洲出来时,记者们一拥而上。
“这位先生,请问你刚刚以七千万美元买下这枚粉钻,是为了送给身边人还是用来收藏?”
抢在最前面采访他的是来自英国的本土记者。
江屿洲想到沈溢圆,面容微微柔和了些。
他说:“用来哄我太太的。”
此话一出,全场沸腾。
这个视频最后被人上传到国内网站,在后半夜悄悄登上了微博热搜榜。
还没睡着的吃瓜网友们纷纷在底下留言。
【啊啊啊啊一分钟!我要知道他是谁!】
【用来哄我的太太的,谁懂啊这句话的含量】
【好好好,霸总宠妻是吧,我就是那个全网都疯了的网友】
【这世界是个巨大的绿江文学】
【好好好,我也是你们play中一员是吧,本npc真的生气了[委屈]】
【啊啊啊啊啊没有人扒出他是谁吗?!他真的好帅】
【李涛,我怎么感觉这人的眉眼很眼熟……】
【楼上的,对个暗号?哑巴保镖?】
……
君洲集团公关部加班加点,所有有关江屿洲的视频、词条以及这枚粉钻的所有营销号一夜之间消失的干干净净,第二天只有一条“伦敦苏富比拍卖会某神秘买家以七千万美元买下稀释粉钻”吊在热搜榜尾端。
当半夜吃瓜的网友们纷纷醒来时,已经找不到昨天浏览的相关痕迹了。
还不等那群吃瓜网友们疑惑,一条更劲爆的热搜就被狗仔放出来,竟然是某个男星嫖.娼被逮捕的丑闻,于是纷纷投身到新的瓜田里乱窜-
拍完所有横店的戏份,《春夜闻刀声》剧组一路北上,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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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驻扎在内蒙古。
内蒙古的十月草原不再翠绿,而是泛着秋意的金黄,广阔的草原上牛羊成群,骏马奔腾,肥沃的土壤滋润着这片大地上的生物。
第一天是主要拍群演的武打戏,沈溢圆只拍了半天,下午因为水土不服,孟玉章放了她半天假,让她早早回去休息。
沈溢圆住的是蒙古包,这里的蒙古包成群聚在一起,看起来倒挺安全。
乔乔利落地帮她收拾床上用品,没想到这蒙古包看着挺大,里面设施却很陈旧,床上的被子潮乎乎,让人无从下脚。
乔乔只能把床上的四件套全换了,换成自带的床单和被子。
入夜温度急剧下降,两人冻得直打喷嚏,乔乔又借了个小烤炉回来,蒙古包里总算是没那么冷。
沈溢圆刚躺下没多久,就听到外面传来声响。
“谁啊,大晚上的敲什么门?”
乔乔嘀咕起身:“圆圆姐,我去看看。”
沈溢圆冲她点头。
乔乔打开门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大衣、风尘仆仆的男人。
乔乔呆若木鸡。
“是谁啊?”沈溢圆问。
乔乔僵硬的转身:“是……”
还没说完,就被他抢先说了。
“是我。”
短短两个字,却让沈溢圆大脑彻底宕机。
她噌的一下从床上起来,甚至来不及套外套,疾步走到门口。
然后看到那张日思夜想的脸。
沈溢圆愣住了,下一刻她扑进江屿洲的怀里。
江屿洲将她抱了个满怀,他低低笑着,胸腔振动着。
“慢点,别急。”他轻轻拍着她的背,轻笑着安抚。
乔乔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多待了,立即道:“我去隔壁睡。”
然后一溜烟泡的没影。
沈溢圆抱了一会才回神。
“你怎么不说一声就突然过来了?”
江屿洲看着她,唇角含着温和的笑:“来履行承诺。”
经他一提醒,沈溢圆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生日。
江屿洲从怀里拿出一束还带着露水的玫瑰花。
那是一束厄瓜多尔绿玫瑰,月光下花瓣的露珠清晰可见,似乎还泛着青柠和薄荷的香气,那么蓬勃郁郁葱葱。
沈溢圆懵了,啼笑皆非:“我那时随口一说的……”
可她这句随口一说,就让江屿洲从伦敦赶回内蒙古,之间十五个小时的辛苦,他只字未提。
草原的月亮像个巨大冰盘,清冷的月光在他的侧脸上渡上一层光辉,他的目光喑哑幽深,紧紧盯着她。
沈溢圆捧着花,心砰砰直跳,没注意到自己手被他牵过去,指尖似乎被套进了某个冰凉的东西。
“什么?”沈溢圆大概猜到了,“戒指?”
她和江屿洲结婚时也有一枚钻石戒指,只是婚后沈溢圆再也没带过,收纳在珠宝橱窗柜里。
借着月光,沈溢圆低头看向手指,那是一枚很纯净的粉钻。
那么柔和的紫粉色,极其稀有。
沈溢圆愣愣的:“这是——”
江屿洲把她拥入怀里,低声道:“唯一的爱。”
我唯一的爱,只赋予你。
作者有话说:
我的评论离家出走了吗???!
54 ? 第 54 章
◎“祝江先生沈小姐,平安喜乐多子多福。”◎
唯一的爱。
沈溢圆只觉得手脚发麻, 浑身血液急速流动,心怎么跳的那么快,鼓噪地像是要冲破胸膛。
江屿洲低头看她, 注意到她没穿外套, 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冻得发白。
“先进去。”他说。
沈溢圆由着江屿洲把她抱进屋,门关了,风声止住,烤炉散发的热量让这个不算宽敞的地方急剧升温。
江屿洲把她抱到床上, 沈溢圆还在反复看手上的粉钻。
“好漂亮。”她声音轻的像是呓语。
“这个粉钻的寓意也很好听。”沈溢圆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这枚粉钻, 看向他,“你什么时候买的?”
江屿洲抚了抚她的头发, 语气轻描淡写:“经过伦敦时正好有一场拍卖会, 顺手买了。”
沈溢圆嘟起嘴,不满意:“只是顺手吗?”
似乎责怪他不够用心。
在沈溢圆的理解上,江屿洲一定是从繁忙的公务中抽身去了苏富比拍卖会,一掷千金经历千辛万苦才买下这枚粉钻, 然后千里迢迢送到她面前。
这样才对得上这枚粉钻的寓意——永恒且唯一的爱。
听到她的想法, 江屿洲勾了勾唇:“不是顺手, 是特意去的。”
沈溢圆偷偷笑了。
草原的夜晚是很寂静的。
猎猎长风将帐篷吹的吱嘎作响,在那张两个人睡显得太小的床上,沈溢圆无数次被高高抛起又被稳稳接住, 她像是一只濒死搁浅的鱼, 剧烈地喘息着, 汗水、还有别的什么细雨润无声般将床单湮湿。
蒙古包和蒙古包之间的距离太近,沈溢圆不敢发出声响, 死死咬着下唇, 江屿洲弯下身亲了她。
他声音带着情.欲的哑:“松口。”
沈溢圆紧紧拧着眉摇头, 下一刻她惊呼出声。
反应过来,她又捂住嘴,狠狠瞪了他一眼,倒不像瞪,猫挠人似的痒。
江屿洲漫不经心地问:“你猜,他们听到了没有?”
刚刚那一句确实吓得她了,沈溢圆心慌地厉害,撅起嘴委屈地看他。
“都怪你——”
“嗯,怪我太厉害了。”江屿洲接着她的话往下说。
沈溢圆噎住。
江屿洲低低地笑了,他声音低沉而性感,让人忍不住心神荡漾。
结束后,江屿洲抱着她洗了个澡,这里都是电热水器,储热水量有限,所以在浴室里他没有再弄她。
沈溢圆累极了,眼一闭沉沉睡去。
当她醒来,没看到江屿洲的身影。
她伸手摸了摸旁边的床单,还有余温。
沈溢圆穿好衣服起来,推门而出,就看到江屿洲站在不远处的草原上。
明月高悬,草原延展到遥远看不到的界限上,繁星密布深蓝色的天空,他静静站立着,指尖火光猩红。
沈溢圆走到他身边,看到她时,江屿洲一顿。
“我吵醒你了?”
沈溢圆摇头,“自然醒了。”
江屿洲看了眼手表:“才睡了四个小时。”
“再回去睡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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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沈溢圆说,“再回去也睡不着了。”
江屿洲笑笑:“那走走?”
沈溢圆点头:“好。”
江屿洲和沈溢圆沿着路走了一会,蒙古包、牛羊围栏、越野车都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沈溢圆和他并肩走着,忽然开口说。
“我以前以为你讨厌我。”
江屿洲一顿:“为什么?”
沈溢圆就将之前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提起来还有点委屈:“你回国后都没有想见我,在会所里见到我也当做没看到一样!还旁观我出丑!”
江屿洲静了一瞬:“我记得你那时大肆宣扬我死了。”
“……”
盯着沈溢圆,江屿洲勾了勾唇:“不是么?”
沈溢圆咳嗽了一声,打哈哈:“那什么都是误会哈哈。”
“误会么?”江屿洲挑眉。
“对啊,误会哈哈。”沈溢圆脚趾抠地,脸上堆笑。
“是么?”他漫不经心的问,“那你当时出现在那干什么?”
“……”沈溢圆谨慎又小心地说,“聚会,朋友聚会。”
江屿洲眯起眼,看着沈溢圆。
她难道不知道,她一撒谎,就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吗?
漏洞百出。
江屿洲没抓着这个问题不放,转移了话题,沈溢圆松了口气。
草原广阔无边,夜幕低垂,灰铅色的云朵静止,沈溢圆都不知道走了有多久,她看了眼时间,回头。
“快天亮了,我们回去吧。”
“好。”
沈溢圆走得急,然而走了几步突然脚一歪,江屿洲眼疾手快地拉住她,才堪堪止掉下的趋势。
沈溢圆心有余悸地回头:“那是什么?”
手机光亮照过去,是个小坑,被草掩盖了,加下天色暗沉,沈溢圆没有注意到。
“有没有事?”江屿洲盯着她。
沈溢圆动了动腿,眉心很轻的皱了下,但很快她摇头。
“没事。”
江屿洲眯起眼:“真没事?”
“当然。”沈溢圆当着他的面走了几步,然后回头看他,“走吧。”
江屿洲盯了她几秒,走到她面前忽然躬身。
沈溢圆:“啊?”
“上来。”
他语气不容置喙,是命令。
沈溢圆没有在忸怩,趴在他背上。
隔着一层厚外套,沈溢圆感受到他身下肌肉的爆发力。
沈溢圆偏头看他,呼吸喷在他耳边,很痒,江屿洲偏头躲开。
沈溢圆像是发现了什么乐趣,于是更凑近了些,江屿洲捏着她的下巴,沉声道。
“别闹。”
“干嘛?”沈溢圆瘪嘴,“都不准我呼吸啊?”
“是不准你捉弄我。”
沈溢圆“切”了一声,又仗着他背着她占据下风,无所顾忌。
她不知道她的呼吸像羽毛一样,轻刮着他的耳垂,不知道她身上甜果香气那么诱人,让他几乎有些心猿意马。
江屿洲眯起眼:“在弄就亲你。”
“你亲。”沈溢圆不以为意。
“当着所有人的面亲你。”
“……”
“正好我也想知道,我和那位男演员的吻技相比谁更胜一筹。”
“……”
沈溢圆闭眼,诚心诚意地道歉:“我错了。”
江屿洲瞥她一眼:“晚了。”
沈溢圆张嘴,正要说什么,忽然又听到他说。
“真有吻戏?”
“……”
一点点。
“一点点?”江屿洲危险地眯起眼。
“借位吻。”沈溢圆立即道。
看她一副恨不得指天指地的模样,江屿洲勾唇,不再逗她了。
回到蒙古包,乔乔已经把早餐送过来,奶酪馅饼、羊肉粥、锅茶等当地特色美食,沈溢圆吃完浑身发热。
用完早餐,沈溢圆去化妆,八点准时出现在片场。
今天拍的是野骑戏,这一出戏她悄悄潜伏进敌方大军中,在被发现逃跑中一箭射中敌方首领的脑袋,她入乡随俗地穿着敌方将士的衣服,妆容特意画英气了些,看起来英姿飒爽。
在马上一个利落地腾空飞跃,挺身举弓射箭,一套行云流水。
剧组人员不经暗暗叫了声“好”。
孟玉章从监视器后面抬起头,点头:“不错,这条过了。”
休息时间,沈溢圆坐在一边给江屿洲发消息。
一元一斤不要钱:[导演夸我了[得意][快夸我]]
江屿洲回的很快。
Yz:[拍完了?]
一元一斤不要钱:[没那么快,还有两场戏]
顿了顿,她又发了句:[不过今天应该能在四点结束]
江屿洲给她回了个“好”字。
收起手机,沈溢圆余光里看到谢俞星走过来。
“沈溢圆。”他率先开口,喊了她的名字。
沈溢圆抬头:“谢老师,怎么了?”
她脸上的笑容很淡,是那种客套的礼貌。
谢俞星沉默了一会,忽然开口:“今天早上,我看到他了。”
在很早前他也看到那条机场热搜,他震惊她差点出事,可在看到她身边那个男人时,他敏锐地嗅出某些不对劲。
这张脸怎么可能会去当保镖?
这个疑惑在今天早上被证实了。
沈溢圆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看着谢俞星,犹豫地问。
“你可以不说出去吗?”
她眼底的担心、犹疑像是一把刀直直插入他的胸口,心口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谢俞星的脸色变得苍白。
“你以为我会说出去吗?”
沈溢圆摇头:“没有。”
她声音低下来:“我不是那个意思。”
谢俞星勉强扬起笑脸:“我不是故意打探你的隐私……我只是……很好奇你喜欢的那个人究竟是什么样。”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值得你那么喜欢?
沈溢圆愣了一下,她睫毛慌乱地眨动:“你……”
谢俞星手抬起想碰她,沈溢圆后退一步躲开。
谢俞星僵硬地放下手,他看着她:“你脸上有东西,我只是想把它弄掉。”
没必要这么防着我。
他苦笑了一声,沈溢圆皱起眉,她低声道:“我一直认为,我们只是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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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俞星僵住。
只是同事吗?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
原来在她这里,他始终都没有拿到进场的入选票。
这么多天强装出来的风轻云淡都在这刻粉碎,谢俞星重重地吸了几口气,他笑了笑。
“我知道了。”他说,“谢谢你。”
回到片场,孟玉章注意到沈溢圆和谢俞星两人状态很不对劲。
这一场是感情戏,谢俞星向沈溢圆表明心意,可两人神情动作僵硬,脸上的笑容都像强挤出来一样,怎么看怎么生硬。
“卡。”孟玉章皱着眉从监视器前移开,盯着他们俩,“你们怎么回事?”
沈溢圆还没开口,谢俞星率先道歉。
“抱歉,孟导,我身体有点不舒服。”
“怎么回事?”孟玉章问,“生病了?”
“昨晚着凉了。”谢俞星轻声道。
他脸色苍白,看着精神不济。
“都说这里昼夜温差大,让你们注意保暖,非不听。”孟玉章皱眉,“行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你的戏份改到明天拍。”
后面临时改戏,剧组人叫苦不迭,沈溢圆强打着精神拍完后面的戏。
江屿洲找到沈溢圆时,沈溢圆坐在湖边发呆。
听到脚步声,沈溢圆回头。
“怎么了?”江屿洲看她状态不对劲。
沈溢圆拔下旁边的一根草,草叶在她手指上卷了两圈,草汁四溅。
她闷闷道:“谢俞星看到你了。”
“你怕他发出去?”
沈溢圆摇头:“他不会这么做。”
江屿洲了然:“他向你告白了。”
沈溢圆沉默地点了下头。
江屿洲的语气沉了下来:“你心疼他?”
沈溢圆愣了:“什么?我拒绝了他。”
“那是心疼他了。”江屿洲语气冷淡,“他难受回去休息,所以你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沈溢圆觉得他不可理喻:“我没有这个想法。”
她讲手上的草根丢掉:“我喜欢谁,你不知道?”
江屿洲走进一步,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眼神沉默而冷淡。
“你喜欢谁?”
“你从来都没告诉我,你到底喜欢谁。”
他的心意全世界都知道,而她呢?
她从来都没有大方地告诉他,有时候江屿洲甚至会梦到除夕夜那天,电话里她轻描淡写地说我们离婚吧,然后决绝地离开了他。
可睁眼她熟睡在他的怀里,呼吸均匀,仿佛刚刚那只是他做的一个噩梦而已。
可他清楚的知道,这件事真实地发生在他的生命里,让他心痛难抑。
他的眼神冰冷而迫人,沈溢圆愣住了,她委屈地皱起鼻子。
“我喜欢……”沈溢圆脸色发红,几个字说的吞吞吐吐。
江屿洲已经没耐心等下去。
他的手抬起她的下颌,逼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说喜欢我。
他在心里一字一句地说。
沈溢圆睫羽颤抖,她鼓起勇气,声音细微,却清晰可闻。
“我喜欢你。”
遥远的风从远处掠过,在这一刻静止。
江屿洲扯了扯唇,低头吻住她。
他的吻急促又凶狠,沈溢圆被他密不透风的吻憋的甚至喘不上气,直到江屿洲的吻渐渐轻柔下来,沈溢圆才从那种窒息的感觉中缓过来。
沈溢圆回神,江屿洲贴近她的耳边,低声道。
“我好开心。”
沈溢圆茫然地眨了下眼。
江屿洲是个情绪不外露的人,在过往的那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这么主观的表达自己的情绪。
沈溢圆不知道,她只是大口大口的喘气,顺便埋怨他太不绅士,捏的她下巴都青了。
沿着湖泊往另一个方向走,就是一片羊圈。
这里水土肥沃,很适合牧民驻扎,沈溢圆看过那些牧民放羊,成群雪白的羊群像是翻卷的云朵,分散在草原上。
江屿洲牵着沈溢圆走过,她率先停下脚步:“等等。”
她侧耳倾听了一会,忽然道:“有人在哭。”
沈溢圆循声望去,看到在哭的事一个小男孩,从他眉眼可以看出是这里的少数民族牧民。
沈溢圆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
她柔声问:“小朋友,怎么了?”
小男孩揉眼睛的手一顿,他红着眼看向这两个不速来客。
小男孩警惕地看着沈溢圆和江屿洲:“你们是谁?”
沈溢圆指了指对面:“我们是来玩的游客,就住在湖泊对面。”
沈溢圆对小朋友有天然的亲和力,男孩放松了警惕,讲起自己的事。
男孩叫瓦达,他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片草原上,他的父亲是羊圈的主人,有个游客看上这里的小羊,愿意出高价买下 。
瓦达说那只小羊是他接生的,他们是朋友,瓦达不愿意自己的朋友被卖掉,哭着求他父亲不要卖。
“阿爸说今年收成不好,家里的几个姐姐也要上学,急缺钱只能把小羊卖掉。”瓦达一脸麻木地说。
像他这个年纪的内地小孩才刚刚上一年级,可瓦达已经会帮着家里放羊,一个人拿着木棍赶走在羊群上方盘旋的老鹰,因为家里贫困,他被迫比其他小孩更加懂事和成熟。
沈溢圆朝江屿洲看过去,她做了个嘴势——
帮帮他?
江屿洲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
沈溢圆便弯下腰,对瓦达说。
“瓦达,带我们见见你阿爸好吗?”
“你们想干什么?”瓦达警惕。
沈溢圆冲他眨眨眼:“帮你救下你的小伙伴。”
瓦达的父亲是个四十岁沉默木讷的中年男人,被生活压垮佝偻的腰让他站在江屿洲面前,更加无所适从。
瓦达拽着沈溢圆的袖子,小声道。
“姐姐,你真的有办法确定我阿爸不会卖掉小羊吗?”
“嗯,你放心。”
瓦达心里紧张极了,他舔了舔唇,不安道:“可我阿爸很固执的,他不会轻易改变想法的。”
“不怕。”沈溢圆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别担心。”
这场交谈没有超过五分钟。
瓦达冲到自己父亲面前,亲耳听到阿爸向他保证不会卖他的小羊。
“不卖了。”瓦达从来没有看到自己阿爸笑得这么开心,他印象中的阿爸每天为了生计发愁,四十不到脸上已经布满了沟壑纵横的皱纹。
阿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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