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纸书屋

正文 60-70(第2页/共2页)

br />     老夫人顶多算是知会她,并不算难为。

    只是白日的问题显然不是她想躲避就能躲避的掉的。

    但是她也不想和陆执先开口提,那样好像显得她很急切的想要嫁给他一样。

    她才没有。

    陆执看她眼眸转啊转的,睫毛像蝴蝶一样忽闪个不停便知道白日里林老夫人都同她说了些什么,顿时诚恳保证道,“你放心,我会让父皇收回成命,改日我也会亲自登门到林家赔礼道歉。袅袅不必觉得不好意思面对林三姑娘,这门婚事只是父皇的口谕,还未正式下御旨行文定之礼。所以,孤同她,其实实在没什么关系。”

    沈灵书装作听不见,自顾自拨弄着自己的发梢,许是她心绪的太明显,连身后男人何时搂上了她的腰肢都察觉不到。

    陆执下颌低在她颈窝间,偏过头吻了吻她的耳瓣,灼热的气息随着他的吐息喷洒,低磁暧昧,“说完了袅袅最在乎的事,现在说第二件正事,嗯?”

    沈灵书身子一顿战栗,被他故意吹过来的气弄得痒痒的,她还想朝地上去却被他大掌紧紧桎梏着,她羞恼问,“什么正事?”

    “自然是……正事。”陆执含住她的耳垂,灵巧的舌头轻轻拨弄着,眼看着那一点点绯红渐渐爬了上来,眼色渐渐变得深邃。

    第63章 相拥

    沈灵书仰着头承受着他如疾风骤雨的吻痕, 娇小的身躯渐渐朝他怀中躺去。

    连陆执也不觉得,她的身子,似乎比以往主动了一些。

    晚风摇曳, 月影倒悬在黛色的明瓦上, 楹窗开开合合。

    一室氤氲。

    她的裙摆凌乱堆叠在腰际,雪白纤细的长褪一览无余。陆执的食指落在她后背上桃色里.兜的蝴蝶带子上, 不轻不重的点了点,动作停下。

    那层鲛纱很轻薄,几乎遮不住满月的春.光,呼之欲出。

    沈灵书杏眸蓦地睁圆, 被他咬肿的唇瓣轻轻张着, 心中羞赧。

    陆执的食指轻轻摩挲着那轻薄的纱料,却又不说话, 只是粗重的喘息着,似乎在等待她示意。

    一念之差, 天壤之别。

    沈灵书哪经受的了男人这般磋磨的小手段, 雪白的脖颈渐渐泛上一抹红晕,喉咙间的细声几不可闻,让人听了心生怜惜, 也忍不住的眼神晦暗。

    烛火明灭,陆执的眼神愈发深邃, 他扳过女郎的身子,教她正视着自己,任那雪白藕臂一点点举过杏眸。

    她美眸含泪的看着他, 虽无言, 可身子却柔顺的任他摆弄。

    此时无声胜有声。

    沈灵书心底里隐隐羞耻,这应该是她能暗示的最大的限度了。

    若陆执不是个傻子, 那么就……

    容不得她多想,男人似是被鼓励到了,倾身吻了下来,吻她的眉眼,鼻尖,朱唇,湿软薄润的唇如落雨般留下暧昧的红.霉,叫她思绪混乱。

    沈灵书咬唇,控制不住的低声轻颤,如同花瓣蜷曲的手指一会攥着丝衾,一会按着床榻,一会儿勾着他的脖颈,忍不住嘤咛出声。

    她低低的,求饶似的唤,“陆执……”

    男人额头挂着汗,语气粗喘,“唤我什么?”

    “陆郎……”颤细的声音,带着浅浅的轻.吟,沈灵书杏眸被他逼.出了点点湿意,透着怜人的泪光,楚楚可怜的望着他。

    可他仿佛听不见一般,只是低头吻着她的眼泪,安抚她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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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绪。

    蜡烛燃了大半,灯花爆了又爆,她意识涣散间,身子控制不住的发抖,被他横腰抱去了净室。

    净室内水汽氤氲,冒着水白色的热气,陆执将人轻轻的放在桶中,小姑娘累得睡着了,雪白肩膀靠在桶壁边缘,上边皆是他作恶的青紫色淤痕。

    陆执冷漠幽深的凤眸也含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柔情。

    两世啊,终于再度揽你入怀。

    “我会负责。”

    他低头,虔诚地吻了吻她的手臂。

    从净室回来后,沈灵书被他横抱着,杏眸困倦睁开,声音软糯轻细,“陆郎,几时了?”

    陆执听得眉眼舒展,却闷不做声。

    “陆郎?”小姑娘得不到回应,又唤了声,这会儿她有点醒过来了。

    陆执抬脚抵开了门,将她轻轻放在架子床上,才低声开口,“爱听,多唤几声。”

    沈灵书有些羞恼,自己抿着唇,有些不好意思将脸埋在丝衾里。

    男人拉开丝衾,捏了捏那不施粉黛的小脸,见她困了,想了想还是嘱咐道,“再过十日便是夏苗,孤要同鸿胪寺卿商定夏苗的地点,还有接待祁国皇子公主及使臣的诸多事宜,可能会很忙,不能常常来见你。孤回头让凌霄送只信鸽,你若是有事便飞鸽传书。”

    陆执顿了顿,“没事也可以传。”

    沈灵书小手勾着他的食指,轻轻“嗯”了声。

    陆执又道,“解除婚书的事可能要等到夏苗之后了。父皇面前,与祁国此番交涉往来是头等大事,便是长姐和祁大人的婚事也一同推到了夏苗以后。袅袅,你放心,孤没有对你空口许愿,这件事孤放在心上,你别多想。”

    男人想得熨帖,沈灵书哪还有别的话说,只是贪恋着把玩他的指节。

    陆执见她低头专心捏着自己的指腹,半点话都没听进去,唇角略略提起,“不过若是袅袅等不及了,孤也不介意再去向父皇请旨,见面,也不必这么麻烦了——”

    小姑娘听得心跳漏了一拍,急忙起身,雪白藕臂勾着他的脖子,声如蚊呐道,“不急,不急……”

    陆执手臂放在她的细腰上,柔柔地,吻了吻她的眼底,“睡吧。”

    ——

    林府万籁俱寂,进入了人定,廊下暖黄色的灯笼都跟着打起了盹。

    与此同时,望楼那边歌舞升平。祁时安被陆澜拉着来吃酒的时候,让下人去宫里给大公主报了信儿。

    望楼三楼,视野最佳的包厢内,屏风前四位女子轻歌曼舞,一旁有个琵琶女执手鼓弹着,陆澜和祁时安的食案并排而设。

    酒过三巡后,陆澜抱着祁时安的手臂哼哼唧唧唠叨着没完。

    祁时安听得头疼,将人从自己身上拖了起来,只是面虽冷着,可那清隽的眉眼染上了几分风月,倒是没有素日的清冷疏离。

    他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要么,遵照圣人的旨意娶了相府的四姑娘,要么,你现在回祁国去找云姑娘。二选一,你选吧。”

    陆澜被他问得捋不清思路,掰着手指头盘算了半天才把话顺明白。

    许是夜色浓重,许是酒气上头,许是云霜实在伤他太深,陆澜甩了甩头,语气沉闷着,“娶,我娶妻成家还不行么!”

    祁时安点了点桌案,再次认真道,“殿下,你可要对你这话负责。换句话说,你若想悔婚,现在还来得及!”

    游在两个女子之间摇摆不定,对三个人都不好。

    今夜,他非要陆澜做个了断。

    陆澜摇摇晃晃的捏着酒杯,一饮而尽,烈酒过喉,辣得他微微皱眉。

    他蓦地想起了漠北。

    天很蓝,云很低,除去一望无际的草原,便全是自由自在的风声。

    再后来啊。

    脑海里那些有关北地的过往,竟也渐渐变得模糊了。

    对啊,这里不是祁国了,这是大邺,是上京城!他也不再是那个无所事事的质子,他是邺朝的七皇子,他是陆澜,他再也不能随心所欲的爱着一个人了。

    何况,那人本不值得他爱。

    陆澜好像一下子就想通了。

    “老师,我娶。”

    祁时安沉声问,“真的?”

    陆澜:“比真金还真。”

    祁时安抬臂朝门口摆摆手,小厮顿时明白朝一旁的屋子走去,恭敬的敲了敲门。

    不多时,门牗被一截雪白皓腕打开,陆月菱走了出来,看了眼身后鹅黄色衣裙的女子,打趣的笑了笑,“怎么,眠眠,害怕了?”

    陈幼眠闻言,耳根处有些泛红,心怯的垂下眸子,软声道:“公主,您别取笑臣女了。”

    “好好好,知道你胆子小,不逗你了。”陆月菱拉着她软绵绵的手,并肩朝外走去,“只是隔着屏风后遥遥一望,你对本宫的七弟可还满意?”

    陈幼眠自幼胆子小,素日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若是有事出门了也必定会赶在傍晚前回家,是京城中有名的乖乖女,就连这望楼也是陆月菱硬拉着她来的。

    此刻二楼下歌舞婉转,人声鼎沸,陈幼眠心跳得厉害,脑海里却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刚刚的场景——

    少年临窗而坐,紫袍金冠,眉眼透烈,姿态桀骜,就像是离她很远的窗外的风,一举一动,都带着恣意。

    这门亲事刚落到家中的时候,祖母,母亲,阿耶,哥哥嫂嫂,还有长姐专门将她拉去花厅探讨此事。从七皇子的出身,母妃在宫中的品行,他这个人的生平喜好,行事作风统统聊了个遍,她听得害羞就跑出去了。后来晚上睡觉时母亲到她房中又特地问了问她愿不愿意,那时她只是说想先看看七皇子长什么样子再说。

    如今见到真章了,她在闺中见过的男子本就甚少,陆澜又生得不凡,她自然满意,便就羞赧的轻轻“嗯”了声。

    陆月菱推门进去的时候,祁时安已经走到了门口,两人目光心照不宣的对视,她笑得妩媚,他微微挑眉。

    “见过大公主。”

    “祁大人免礼。”陆月菱手轻轻抚了抚鬓边,略作娇呼道,“本宫想起来时在朱雀大街上,不知道大人可否陪本宫找找?”

    祁时安下颌微微扬起,露出好看的削挺弧度,“遵旨。”

    陈幼眠一听陆月菱要走,顿时咬咬唇,小手攥着她衣袖,“殿下,那我也先回家了。”

    陆月菱推开她的手,附耳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陈幼眠杏眸颤了颤,心跳得更快了。

    直到包厢里外的人都清退个干净后,陈幼眠还站在原地,小手紧紧攥着帕子,闹钟回想着公主殿下刚刚的话。

    “眠眠,你的未婚夫有些薄醉,你有义务送他回宫。”

    陈幼眠心中打了打气,硬着头皮走进屋。

    刚进屋,便被满室的酒气熏得有些臊红了脸,她鼓起勇气朝陆澜走去,坐在他旁边,素白食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衣袍。

    陆澜懵然抬眸,眼前的女子小脸白皙,眉眼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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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望向自己的时候晕着一缕化不开的柔,似曾相识。

    他唇边喃喃而道,“绵绵……”

    云霜,小字绵绵。

    “是你么,绵绵,我好想你。”

    少年温热的气息混杂着淡淡的酒气一瞬席卷了陈幼眠所有感官,她心抖不已,身子被他抱着的地方不可避免的紧绷起来,动也不敢动。

    “殿下,您松开臣女……”她声如蚊呐,那点子声音仿佛只有自己才能听得见。

    这人怎么这样呀,眠眠心中暗暗腹诽。

    陆澜沉浸在失而复得的狂喜中,哪里还听得见,他紧紧搂着那娇软的细腰,随后松开她,看着她低垂宛如小鹿乱撞的睫毛,低头吻了下去。

    她的唇很软,像是剥了壳的荔枝肉,带着淡淡的清甜,让他克制不住索取更多。

    陆澜舌头熟稔撬开她的唇瓣,长驱直入,陈幼眠被他这侵略性的动作吓得紧紧闭上眼,手臂贴在他胸膛前,仰头承受着,她甚至不会接吻,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就快哭了。

    从小到大,除了幼年的时候阿耶抱着她出去看花灯,还有一次走路不小心摔在了花坛里被哥哥抱回了房间,她再也没和男子接触过。

    陆澜这样放肆轻佻的姿态显然把她吓坏了,可此人是皇子,位高权重,更重要的是,他、他还还是她的未婚夫!

    陈幼眠的思绪乱得很,意识被陆澜带着飘啊飘,直到那骨节分明的指腹游到她后背的带子上,她才惊呼出声,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把他推开了。

    贯力让眠眠也跟着朝后仰去,她小手撑着后边,模样滑稽狼狈,可怜可爱都有。

    陆澜酒醒了,也终于看清了眼前的女子,眉眼间有三分相似,但却不是她。

    “你是谁?”他淡淡问。

    陈幼眠睁圆杏眸,刚刚他不是还唤着自己的小名,怎么突然又这么冷淡。

    但是极好的素养和家教还是让她轻声回答,“陈幼眠。”

    陆澜脑海里思索着这三个字,渐渐找到了来源。

    他眼尾微微挑着,不冷不淡道,“你就是相府的四姑娘?你怎么在这?”

    眠眠点点头,“大公主带我来的,说殿下醉了,让我送您回家。”

    说着,她小手手背轻轻擦了擦被他吻乱的口脂,脸上的红霞散不透一般。

    陆澜瞥见她这动作,突然想起自己刚刚对人家姑娘做了什么,顿时有些尴尬。

    他挠了挠头,歪歪斜斜站起身,转头道,“我送你回去吧。”

    这么个弱弱的小姑娘,还能送他回家?

    陈幼眠也跟着起身,乖乖的站在他身后走着。

    陆澜突然想起玉佩忘拿了,停住了脚步,眠眠反应不过来小脸撞在了他后背上,磕得她鼻尖发酸,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呦呦。”陆澜看着她这委屈的小模样,唇边忍不住轻“啧” 了声,皮肤生得那么白那么细,稍撞一下就红了,还真是个小可怜。

    “小可怜,怎么了,哥哥帮你吹吹?”陆澜骨子里浑劣的心思又透露出来,玩味的逗弄她。

    眠眠更委屈了,再联想起刚刚他做得那轻浮的事,一双杏眸噙着水,凶巴巴的瞪着他。

    她现在不是很满意了。

    美人落泪,我见犹怜。陆澜见她要哭了,顿时凑近了些,低低道,“好好,我错了,别哭了?”

    眠眠一向很乖,连阿娘也夸她是家里最听话老实的。陆澜稍稍哄哄她,她便好多了。

    陆澜瞭了瞭眼皮。

    真好哄啊。

    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个未过门的小娘子还挺有意思的。

    陆澜食指轻轻碰碰她的手背,见小姑娘没反应,自然的牵起他的手,带着她朝前走。

    陈幼眠杏眸睁圆,呼吸加快,她低头看了看,指节相缠,是十指相扣的动作。

    她就这样任凭陆澜拉着她的手,穿过望楼的人声鼎沸,遇见让她脸红心跳的场景,他还会伸手挡住她的眼睛。

    少年温热的掌心落在她眼皮上,四下一片黑暗。

    陈幼眠蓦地想起和大公主在隔壁讨论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时,她们不约而同道。

    一见钟情。

    ——

    翌日,天刚蒙蒙亮,采茵便端着洗漱的水盆帨巾候着屏风外,小脸思忖着要不要叫醒姑娘。

    她昨夜睡得早,自然不知道西屋这边发生了何等孟.浪之事,只是但看着净室前那一地斑驳的水痕,她便知道那个人来了。

    采茵心中有些担心的,生怕他又欺负了姑娘。这里是林府,太子殿下怎么做起事来还是横冲直撞,不管不顾!

    可是眼看着天际渐渐晓亮,姑娘昨日应了林夫人要一同去接林三姑娘的。

    用着人家的身份,住着人家的院子,采茵知道孰轻孰重,还是推开了门

    她绕过屏风,便看见榻上的女子背对着她睡着,薄软的丝衾堆叠在腰际,露出漂亮脆弱的蝴蝶骨,雪白的肌肤上痕迹斑驳用力,星星点点,采茵忍不住以手掩唇,差点惊呼出声。

    怎么弄得这么狠,姑娘皮肤向来娇嫩,轻轻一按都有个红印子久久不散。

    来不及想这些了,采茵轻声叫醒了姑娘。

    沈灵书睡得杏眼朦胧,意识到找到后便觉得浑身酸胀得厉害,尤其是褪那里,昨日个姿势太过荒唐,酸疼的她发软。

    “何时了?”她迷迷糊糊问,声音软绵绵的。

    采茵扶着她坐起身子,拿来浸润过水的帨巾轻轻擦拭着,“还早,姑娘,还来得及洗漱用饭。”

    沈灵书喉咙间“嗯”了声,坐着缓了会儿才清醒过来。

    采茵看着她脖颈间的痕迹,有些心疼问道,“疼么,姑娘?”

    沈灵书被她问的小脸羞红,急忙蹬着鞋下地走到菱花镜前,镜中的女子未施粉黛,只披着一层薄薄的鲛纱,星星点点的痕迹让她不可避免的想起昨夜,小脸羞得一红。

    “我去给姑娘选个偏高领的罗裙。”

    沈灵书心间羞涩,自顾自的低头浣洗着。

    她无法否认,眼看着陆执对自己越来越好,她又何尝不是一样。

    少女的心思一旦被撩拨,戳破了开,便如同那春水,绵延十里,缠绵不休。

    用过早饭,沈灵书带着采茵去给林老夫人请安后便随着林夫人上了马车,出门了。

    镌刻着“林”字徽记的香车随着辚辚之声,行驶在朱雀大街上。

    马车行至一半,有家丁匆匆在车窗处小声说,“三姑娘让人来传话,她有点别的事不用夫人来接了,晚些时候姑娘自会回府。”

    林夫人听了也不生气,有些习以为常了,她家窈窈要是何时听话了,那才是该让她担心了。

    林窈性情活泼,顽劣,自幼没少让她们操心,她的二姑娘簌簌倒是性子乖顺,只可惜被那场病拖得早早离她而去。

    林夫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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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已故的二女儿,脸色有些暗。沈灵书在江南的时候翻开医书,略懂些药理,轻声开口,“夫人累了,我去前边药铺给夫人抓些药,回去熬煮了您可好好安睡。”

    她模样生得乖,说起话来轻声细语,听得让人心静宁神。

    林夫人笑了笑,“书儿还懂医术?”

    沈灵书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笑了,“早年常常生病便自己翻看医书,便是久病成医了,我抓的药方也可请府中大夫看过夫人再用。”

    “无妨,我自是信你。你去吧,我就在路边等你。”

    沈灵书下了马车,带着采茵一同去前边不远处的医馆。

    她朝掌柜的要过了笔,坐在一旁奋笔疾书,思忖着用哪几味药,正低头写着,冷不防头顶上落下一道清冽的女声。

    “大夫,给我开点药。”

    “好勒,姑娘您这边登记一下姓名,年纪。”

    女子淡淡道:“云霜,年十八。”

    沈灵书笔尖一顿,赫然抬头,站在门口的女子身量高挑纤细,衣着破烂,有些风尘仆仆,可却丝毫掩饰不住那张漂亮的容貌。

    云霜逆光而立,纤长的手轻轻捂着小腹,睫毛蜷曲卷翘,漂亮的美眸呈着浅浅的淡金色,与大邺人的长相背道而驰。

    第64章 心疼

    沈灵书看着那女子极为高挑的身形, 异于常人的瞳色,唇边一瞬朝采茵口型道“云霜”这两个字。

    那日祁大人简略的跟她说了一下,但是也没有说太多, 只是说七皇子陆澜在祁国为质的时候心里曾有过一个姑娘。后来陆执在和她聊起夏苗的时候提到过, 陆澜身为皇子要去,他和宰相府的四姑娘订亲了, 宰辅陪同圣人,那么陈家几位嫡子女也一定会去。起码,陈幼眠这位准皇子妃一定会在。

    沈灵书突然觉得,云霜此刻不该出现在大邺。

    云霜是祁国人, 能甘愿衣衫褴褛, 风餐露宿也要找来上京,她的目的只有一个, 就是来找陆澜的。

    可陆澜已经订亲了。

    沈灵书心头微微发烫,这件事她要尽快告诉陆执, 不过信鸽还在林府……

    她微微低头, 想尽快写完药方再上前去搭话。云霜孤身一人来到大邺,肯定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若是她能把云霜带回林府, 这件事便可从长计议了。

    可她奋笔疾书着,冷不防听见掌柜略带惊讶的声音, “姑娘,您这是中……”

    “闭嘴!”云霜突然愠怒,美眸瞪着掌柜, 食指指着他, “庸医!”

    说完身子便朝外跑了。

    “欸。”沈灵书急得起身快步走到门前,可街道上人影嘈杂, 哪还有云霜的影子。

    突然“嗖”的一声,耳边传来破空的声音,一支短柄细的金雕翎箭笔直的插.入她面前的门身上,割断了的几根碎发从沈灵书眼前悠然飘落。

    “啊!”她忍不住失声尖叫,后退了几步。

    采茵在后边适时扶住了姑娘的身子,掌柜的在里边抓完药听见女子叫声急忙跑出来问,“怎么了?”

    沈灵书美眸闪烁着后怕,直直盯着那入木三分的金雕翎箭,心跳加快。

    圣人好骑射,春蒐、夏苗这类较大的围猎盛事几乎年年都办,而皇室男儿常用金色雕翎,后宫及世家女眷常用孔雀翎箭。

    这人是谁,难道背靠皇族?这支翎箭到底是奔着她来的,还是云霜?

    沈灵书脚踝泛着软,人也跟着发抖。她在明,那人在暗,不知还要再做出些什么。

    她不敢在此地久留,抓完药后同采茵快步回了马车。

    另一边,云霜脸色苍白,拖着腹痛的身子扶墙行走,豆大的汗珠顺着发丝滴落下来,她忍不住蜷缩在了墙角,将头埋在了双膝间,低低呜咽起来。

    “你在哪,你到底在哪啊……”

    我快坚持不下去了。

    清早的日光渐渐挪上了高空,阳光炙热,可又忽地闪过一大片乌云,天空顿时暗了下去。

    墙角处阴风阵阵,时而凉爽时而温暖。云霜歇了好一会儿才撑着身子继续朝前走,她走到一个卖炊饼的摊子前,低声问道,“请问,七皇子府怎么走?”

    摊贩看着她破破烂烂的衣裳,开口闭口却敢提皇室名讳,只当她是疯子,不耐烦的摆摆手,“哪来的疯婆娘,快走,别耽误我做生意!”

    云霜被赶走,金色的眼眸黯了黯,不死心的又去下一家小摊前问。

    数不清被骂了多少次,她终于打听到了点有用的消息。

    陆澜真的在上京城,而且就住在东市那边的宁王府。

    圣人前几日将从前的魏王府换了牌匾赐给他,褒奖他在祁国为质谨慎本分,从无差错,为邺祁两国和平共处增添了功劳。

    云霜唇齿间轻轻咀嚼着那几个字,“从无差错。”

    从无差错么?

    那可是她断送了自己才换来的血淋淋的四个字。

    乌云密布多时,终于一道清脆的霹雳雷声响起后,天地间骤然下了大雨。

    眼下已快近五月,与春日绵绵雨丝不同的是,夏雨来的急促,湍急,不容人半点躲避的机会。

    宁王府内,管事站在廊下,看着雨打芭蕉,倾盆的雨幕几乎要将天撕破出一个窟窿,眉间隐隐担忧。

    这雨势滂沱,一时半会停不下来。他想了想,还是去里间询问了声,“殿下,这外面下起了雨,此刻出门怕会感染风寒,您还要去赴约吗?”

    陆澜换了一身藏青色的锦袍,正低头束着玉带,听到管家说话,头也没抬道:“去,本殿答应了眠眠今日下午带她去船舫游湖,你去套马车吧。”

    管家犹豫,“可是雨下这么大,宰相府应该也不会让四姑娘出门了。”

    陆澜弄完腰带,这才抬起头,那张透烈的眉眼邪气的挑了挑,“这你就不懂了吧,画船听雨眠,别有一番滋诗情画意。何况眠眠很乖,又重诺守信,若是不去也会派人来告知一声。你别唠叨了,待会迟了她又哭了。”

    管家不敢多言,撑伞去马房套车了。

    听起来殿下对这位未来的皇子妃,还挺上心的。

    陆澜整理好仪容后,走到庑廊下看着漫天雨幕,脑海中不知怎的却浮现起昨晚那怯生生的小脑袋瓜。

    明明自己都怕成那样了,可大姐姐让她送自己回去,还是执拗的攥着小拳头在那守着他。

    小丫头真乖啊。

    陆澜捏了捏腰间的黛色并蒂双生玉佩,唇边抿起一丝笑。

    这是他的生母温肃贵妃留下的,质地温润,水头极佳,寓意也好。

    母后生前说,这玉佩要送给未来的儿媳妇。

    虽然他和眠眠只有昨日一晚的接触,可订婚的圣旨已经下了,他也决意要忘记云霜,这玉佩也该当是眠眠的。

    毕竟,他还孟.浪的轻.薄了她。

    想起昨晚小姑娘笨拙的试图回应他的样子,陆澜“啧”了声,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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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抵了抵唇,试图回忆着那柔软的荔枝肉。

    从前只觉得单纯不谙世事的小娘子少了几分韵味,不懂情调,却不想这小白花也有小白花的好。

    陆澜又站了一会儿,随从撑起了紫竹伞,两人朝府门外走。

    管事已经套好了马车,上边还按照陆澜的嘱咐多添了几个鹅羽软垫,此刻就侯在宁王府的门口,只是这府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位姑娘,他问也不说话,撵也不走,真是奇了怪了。

    “殿下,您小心台阶。”

    侍从提醒,陆澜便低头看着脚下,再一抬头时对上了一双被雨水淋湿,泛着淡淡金色的美眸。

    云霜浑身被浇得湿透,双手环抱着胸.前,残破的布料紧贴身形,勾勒着玲珑玉致的胴.体,欲遮还掩,甚至能看见里边烟紫色的小衣。

    “云霜……”陆澜唇边呢喃出声,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云霜在看见陆澜那一刻,赶了大半个月路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她美眸含着不知是雨水还是泪,盈盈泣泣,糅杂着风霜,疲惫,委屈,思念,朝他踉跄走了几步,跪了下去。

    “殿下,妾身终于见到您了。”

    青石板被雨水冲刷得很干净,可还是有细小的石子磕到她膝盖肉里,冰凉生冷,却冷不过和眼前人的声音。

    “你来做什么?”

    陆澜眼底的惊讶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冷蔑,不屑,连声音都森寒刺骨。

    见云霜不说话,陆澜讥笑道,“怎么,楚楚可怜的跪在本殿这,难不成,高阁老不要你了?”

    云霜抬眸,唇色惨白,脆弱破败的看着他,就像是雨中开败的玉兰花,摇曳缥缈。

    她咬着唇,委屈的望着他,“妾身当初实在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妾身知错了,如今只想好好守在殿下身边,望您……”

    “放肆!”

    陆澜弯下身子,食指勾起她的下颌,眼底猩红,声音彻底阴鸷下来,“你这等残破之身,凭什么会觉得本王会收留你?当初你是怎么拒绝我的,这么快,就忘了?”

    云霜被他挑着下巴,大雨不断冲刷着她的眉眼,膝下冰冷刺骨,她甚至睁不开眼。

    眼前的少年褪去了在漠北时对她的温柔和眷恋,通身透着权势,陌生。她被这股逼人的架势弄得快不能呼吸了,只觉得昏昏沉沉,身子毫无征兆的朝身后栽去。

    意识消散去,云霜心底暗暗想。

    真狼狈啊。

    女郎摔倒了地上,身上唯一的一根玉簪摔成了两半,满头发丝顺势散落,之前跪着的膝盖外翻着,红肿青紫,雪白的肌肤上边一道一道的冒着血珠。

    陆澜手臂下意识朝前伸去,似又想到了什么停住了动作,凤眸拧着劲,神色痛苦。

    雨珠滴滴答答落在油纸伞上,形成一道雨帘,倒在地上的云霜昏迷不醒,被雨浇灌着身前一小片地方泛着淡淡的血腥味。

    撑伞的下人犹豫道,“殿下,这……您不管,这位姑娘怕是要没命了。”

    管事适时提醒道,“殿下,这都快迟了一刻钟了,四姑娘还在船舫边等您呢。”

    不多时,少年弯身抱起了地上脆弱不堪的姑娘,转身朝府内走去,小厮顿时撑着伞跟上。陆澜沉声道,“去请大夫!”

    管家看着殿下的背影发呆,这,这还走不走了!

    小厮一路将陆澜送至了廊下,然后便看着他家殿下抱着那位姑娘进入了朝暮院正屋,险些惊掉了下巴!

    这、这姑娘何许人也,怎么能进得了殿下的房间?

    小厮立刻察觉到了此女在殿下心中非同一般的地位,顿时飞奔去西院那边请大夫,一刻也不敢耽搁。

    陆澜将人抱到了榻上,轻轻放下,看着她手臂,膝盖处都被划出了血道子,整个身子冰冷刺骨,唇色泛着淡淡的紫。

    他一言不发,漆黑如晦,盯着她破破烂烂的衣裳。

    从祁国到大邺,中间路途要经历多少个驿站,隘关,他无比清楚。

    她一个弱女子,能走到他跟前,想也不用想,一定吃了不少苦头。

    陆澜低着头,食指轻轻拂过她苍白的脸颊,眸色复杂。

    不是你先背叛本殿,不是你想要离开的么?

    本殿如你所愿,放你走,可你怎么又回来了。

    是阁老府的日子不好过,还是阁老夫人给你脸子看了。过得不如意就来找本殿,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你曾爱的是我,还是我身上的权势,金钱?

    陆澜将头埋在掌心里,脑海一片混乱。

    他不可否认着,看见云霜便能勾起漠北的过往。他恨她,恨不得她去死,可当她真的昏在了自己身前,他的心又不可抑制的开始疼痛。

    他分不清为何而痛,只知道此刻只有静静的坐在这儿,他才能心安。

    大夫很快冒雨前来,陆澜挪开了位子,大人将脉案一置,越诊下去眉头便皱得越紧。

    “怎么样?”陆澜哑声问。

    大夫心中有了成断后,起身行礼回话,“殿下,这姑娘脉象异于常人,像是中毒之相,然则体内寒气太重,又逢肝内郁结,湿气粘着心火让毒快速游走五经,不是长久之计。”

    陆澜瞳孔震了震,惊得说不出话,“中毒?”

    少倾,他猛地起身,语气沉道,“你确定?”

    这大夫是宫内退下来的御医,随着宁王府一并赏赐下来的。大夫再度躬身,“殿下,老夫可敢担保。”

    云霜只是一介舞姬,祁国二皇子亦知道云霜跟他的关系,多有照拂。那么他走后,到底是谁对她下的毒手?!

    难不成是高阁老?

    高阁老那么喜欢云霜,怎么会舍得害她,云霜又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跑了出来。

    床榻上的姑娘呼吸微弱,无声昏睡着。

    没有人能给他答案。

    ——

    芙蓉码头前,一柄十六撑的桃粉色象骨油纸伞被雨水浇得险些支撑不住。

    棠音和梨音两个小丫鬟,一个把从马车上取的披风披在了陈幼眠身上,一个手臂撑在她身后,替她挡着后边的风。

    风雨如晦,下个不停。轰隆隆的雷声伴随着银色的闪电的威势下,拱桥那头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姑娘,要不咱们回吧,今日雨大,七殿下肯定不会来了!您身子要紧啊!”

    梨音也跟着劝,“姑娘你身子骨娇弱,若是病了夫人肯定又要唠叨您,还要喝那些很苦很苦的药汁,姑娘您最怕苦的!”

    噼里啪啦的雨声冲涮着,棠音几乎是用喊着的声音道,“姑娘,咱们回马车上等吧!”

    眠眠杏眸一瞬不瞬的望着桥对面,纤弱的身子无意识的在打颤。

    阿娘说她性格好也老实,但就是有一点不好,特别倔,认准的事儿总要撞出些个什么才肯罢休。

    小时候她认床,喜欢抱着祖母给她缝制的小被子睡,若被子不在便会翻来覆去的折腾到半夜。阿娘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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