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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男朋友邓启临算半个圈子里的人,也受邀参加酒会,顺道带她一起来。她路上听他唠叨,到达会场也听他唠叨,嬉皮笑脸地夸那些美女穿上礼裙都跟公主似的,钟雪漪有点吃醋,他就见风使舵:“你也好看你也好看”
烟荔来的时候他也看见了,眼睛老黏在女人胸脯的弧线,“欸漪漪,你闺蜜是纯天然吗?”
“我又不是她发小我哪知道,”钟雪漪嘀咕着,却忍不住低头比对自己的胸,“喂,你喜欢大胸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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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邓启临敷衍道,“不过你要是去隆一个就更好了,跟她们又近一步......哎呀现在哪个男的不喜欢胸大屁股翘的,也就我,还愿意要你。”
钟雪漪心口发闷,自己的脸蛋顶多算中等偏上,身材也干瘪,邓启临比自己家世好、外貌好,如果不是烟荔带她去的局,如果不是那天烟荔陪在自己身边,邓启临或许压根不会来搭讪她,她也不会跟他谈恋爱,她是很喜欢这个男人,但他的目光永远不会只停在自己身上。
说来说去,他就是喜欢像烟荔那样的,可我无论怎么改变、怎么迎合,都无法成为她,她光彩夺目,而我隐入尘埃。
羡慕变质成嫉妒,不平衡变质成恨意,巨大的落差和自卑感反复涤洗理智,钟雪漪想,她也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完美。
一个段存则还有一个开车送她来吃饭的年轻男子,绝对还有三个四个.......烟荔跟那么多男人纠缠不清。没错!她要告诉邓启临,告诉所有人,长得漂亮又如何,还不是不干净,随随便便就跟人上床。
酒会进行到中场,烟荔执着香槟酒,落落大方地与远房表叔谈笑风生,表叔适才得知她结婚的喜讯,问她新婚丈夫怎么没来参加?
“他很少出席社交晚会,”烟荔莞尔,“有空我带他来拜访您。”
与表叔寒暄完,烟荔去洗手间补妆,出来的时候看见大厅聚了许多人,她才发现钟雪漪也在,刚要跟人打招呼,挨她旁边的某千金模样跋扈,用嫌恶的眼神从上到下扫她一遍,“烟荔,没想到你是这么不自爱的人呐。”
“你什么意思?”
“喏,那不是你朋友吗,上次酒局见你带来过,她说的话应该挺可信吧,你私生活混乱,跟不止两个男的关系不清不楚,而且谁都可以上你,全是你好朋友亲口披露的。”
烟荔脑袋“嗡”的一下。
“现在人尽皆知咯,自己把自己名声都玩臭了,以后谁敢娶你呀,”千金讥笑道,“咱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也太cheap了吧。”
烟荔没说话,直接将香槟酒浇到她脸上,“嘴巴那么臭,洗洗。”
她尖叫,瞬间全场注意聚焦在两人,隔着人群,钟雪漪的手心在冒汗,逼自己跟烟荔对视,可她的双眼那么澄静,那么凉薄,丝毫不畏惧,道:“怎么说我的?再讲一遍听听?”
邓启临也闻声赶来,钟雪漪看见他,镇定地开口:“我听到了,这位段先生是烟荔的前男友,他亲口承认自己跟烟荔上过床,烟荔她每谈一个男朋友就只是把他们当作炮/友,睡完不满意便踹,肯定起码有......十几个了!不仅如此,我还亲眼见到烟荔上了一个老男人的豪车,跟他有说有笑的,由...由此得知,她来者不拒,私生活糜乱,不检点......”
烟荔从没经历过被好友背刺,而且在她们的圈子里,烟荔确实招几个人暗戳戳的妒忌,巴不得她跌进泥里,立马有人附和:“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也不藏好点,还被闺蜜爆出来,估计是人家也瞧不下去了吧,不仅床品不行,人品也堪忧呐。”
“首先,关于我上老男人车的问题,我大概知道是哪天,”烟荔努力让自己冷静,并不急于争辩,而是有条不紊地分析,“是你请我吃粤菜的那次吗。”
钟雪漪迟疑片刻,点头。
“那好,去调监控,去查车牌号,我.......”
她没说完,人群中传出声怒喝,秦祯已经气得跳脚,他记起来了,那天开车送烟荔去的人不就是自己吗!“你他妈说谁老男人!”
烟荔让段存则出来,男人畏畏缩缩地站到正中间,她继续说:“然后,他是我前男友没错,不过你到底造谣要造到什么时候,你的人生价值就是意/淫睡到我来实现么?”
“说话!”
段存则从没见过她真正发火的样子,被吼得傻在原处,烟荔本就嗓子不舒服,瞬间的抬高音量令她猛咳不止,秦祯懒得跟狗屎男废话,上去就要先揍他一拳,被人拦住,段存则才颤巍巍地张嘴:“我......都是我编的,我没有跟烟荔本垒打,是我自己要面子,她也没找很多个男朋友,更别提炮/友,对不起......”
烟荔清楚即使如此也照样有人不信,所以她走到钟雪漪面前,那些珠宝璀璨的华光使女孩几乎睁不开眼,钟雪漪忽然意识到自己跟烟荔的距离似乎永远都不可能缩短,但她还是执拗地挺直脊梁。烟荔看着她,“你说你了解我,了解我私生活混乱,那你知不知道我结婚了?”
犹如平地起雷,在场所有人反应一个赛一个的精彩,钟雪漪表情凝固。
“如果知道我结婚你是不是还要传我出轨?当小三小四?被包养?”
邓启临见气氛不对,赶紧假模假样地上去劝架,他那张巧嘴还没吐出半个字,便被烟荔抽了一耳光,钟雪漪一嚇,条件反射地去搀扶他,被烟荔倏地捉住手,动弹不得,她依旧是那样的冷冷清清,“有工夫不如管管你的种马男朋友。”
烟荔一字一顿:
“钟雪漪,我们,绝交。”
—
回到镜宫,是九点。
烟荔很累,累得全身上下的骨头都仿佛遭受重锤敲打,她提着礼裙,直到进入家门的那刻才敢完全松懈下来。现在的自己大概有些狼狈,裙摆上溅了点泼给别人的香槟酒,还有脚好痛,天杀的高跟鞋!从返程的路上她就憋着股情绪,堵得喉咙好紧,鼻子好酸,但她一直一直忍着,终于回到家,看见了那个自己不需要再继续忍着的理由。
辜屹言蹲在阳台浇花,小雪前爪搭在他的大腿,喵喵地冲他撒娇,男人肩膀疏阔,背影瞧着格外温暖宽厚,侧过脸朝小猫轻笑。
超脱光年的永恒瞬间,有关幸福的谬论悄然坍塌。
烟荔看着看着,眼眶泛起潮湿,她突然感到很委屈,明明在酒会面对众人自己都能独当一面,可现在,蒙受背叛后的硬撑和失望都土崩瓦解,她就像在外边受了欺负回家找大人撑腰的孩子,终于痛痛快快地哭了出来。
而辜屹言也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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