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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第二十五章 琴师(第2页/共2页)

都不像平时那个沉默少话的先生了。他的眉头不再拧巴着,神情全部舒展开来,眉宇间的英俊露出来,平时见面他总是一副心事重重压力山大的样子,这小半年以来我第一次见到他还有别的模样。

    “要不要去跟先生说一声,我们先走了?”结完账,申培问道。

    张良摇头:“不必去打扰,我们走吧。”

    东市此时正是热闹的时候,天刚擦黑,各家店里都挂起了灯笼,我们六个人走在街头十分扎眼,路上小姑娘大姐姐回头无数,我心说咱们要是在现代可以组个偶像天团出道。

    走到一处商贩小摊十分密集的地方,连走路的地方都变得狭窄了,张良在一处卖书简的商贩前停了下来,申培也跟着他停下来,刘交则是一个摊一个摊在问他们商品的价格,田升给我打了个眼色:现在走吗?

    我忙给张良说我和田升去另外一头看看,一炷香之后在东市的入口处集合,张良欣然应允,只是嘱咐我们小心一点。

    “我也一起去。”项伯说。

    酒楼都没开起来,只是先去看看建筑进度,没必要带着项伯了,我摆摆手:“阿缠你和他们一处吧,我们很快就回来。”

    田升已经在前面催促,我小跑两步跟了上去。

    东市实在太大了,我觉得跑了有三公里才到我们酒楼的位置所在。此时快天黑了,工人们都已经休息,我和田升也没有进去看,不过站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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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这三座连在一起的楼,看着还是像模像样的,已经修建得差不多了,就差门窗和室内装修了。

    “下个月就能竣工了。”田升得意的抱着手:“我办事快吧!”

    我拍拍他的肩:“二当家的,小的对你佩服的真是五体投地啊。”吹捧完了,我想起正事:“我想了一下娼妓馆的事……谁!”

    瞥见远处树下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我汗毛都立起来了。

    我先前让李徐跟着夏福一起回去了,这会儿后悔之意涌上心头。我把田升抓在身前,万一有什么事先让田升挡着,我瞄了一眼身后那条街,路两边全是紧闭着的楼房,我心说要不要大声呼救一下,说不定有人出来呢!

    正想着,树后那个影子一动,天边残留的光一照,我就骂娘了,原来是李徐。

    “是李徐!”田升拍拍我:“你胆子别这么小!”

    我的惊吓全变成了生气。李徐见我发现他,老老实实走上来,我怒问:“你不是和夏福回去了吗?”

    李徐顿了一下:“李徐的职责就是保护公子。”

    “所以你就偷偷摸摸跟着我?”我翻了个白眼:“所以每次我让你别跟着,你都是这样跟着的吗?”

    “今日是不小心才……”他大概想说今天没藏好,但是实在不好意思说这种话,于是当即保证:“明日起我会尽量注意,不让公子发现。”

    汗,我无语。田升哈哈大笑:“小八,李徐这是尽忠职守,这样的护卫上哪儿找!”

    我哼唧一声,没有再追究李徐,我示意他继续远远跟着,我和田升往东市入口走。我边走,边继续说:“我前面想跟你说娼妓馆的事,我想把娼妓馆改成乐馆。”

    “乐馆?”田升不解。

    “我不想开娼妓馆了,虽能挣钱却未免落了个俗气,我要找能歌能舞的美人。”我见他半懂不懂,斟酌了一下,说:“你不必懂这些,你只要知道能挣很多钱就是了。但难题是,我们上哪儿找有才艺的女人呢?我只知道西市是有奴隶市场的,可我去看过,没找出几个皮相好的,更别说唱歌跳舞了。”

    田升眼睛一亮:“我知道哪儿能找到这种女人!”

    我追问:“哪里?”

    “西市那种低贱平民去的地方,奴隶大多也是刁蛮平民。”田升挤眉弄眼带了点坏笑:“齐国最好的奴隶在姜夫人那里。”

    我一愣,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啊,我问:“那是谁?”

    “是个老女人,她那里的奴隶特别好看,听说是从七国各地搜罗来的,有很多都是罪臣之后。我知道很多官员从她那儿买女奴隶。”田升渐渐兴奋:“下个月酒楼竣工了我们过去看吧!”

    “下次休沐的时候去吧,越早越好。”我对这些姑娘还得进行训练呢,时间只宜早不宜迟。

    说着就走到了东市入口处,张良他们已经等在那里,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我过去却发现项伯不在那里。

    “阿缠呢?”我搜寻一圈,都没有见到项伯。

    申培摊摊手:“你们走后,阿缠面色不太好,过了会他就说他先回去了。”

    项伯又怎么了?就这么把我丢在这里了,田升是要和张良他们一块回稷下学宫的,我和他们走一段就会分开,若是今天李徐没有偷偷跟着我,这么远这么黑我就一个人回去?

    想了半天没头绪,马上走到分叉路口,张良提议要送我回去,我说不用,然后将李徐叫了出来。张良不再坚持,与他们道了别,我和李徐一前一后往府上走。

    回到家,也没有看见项伯,夏福说他一回来就进屋子了。他就住在我隔壁,我见着他屋子里烛火依旧是亮着,应当是没睡的。

    “舅,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实在想不到他为什么突然提前回来,可是他身体那么壮,也没什么时候见他身体不好过。

    谁知我才问完,他屋子里的蜡烛就被吹熄了。

    我一愣,这人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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