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非同小可,便是押入大理寺我等也不能用刑,已经审了整一天,微臣担心……担心漠北借机发难,便将苏坦勒移交刑部了。”
戚长璟意料之中,只是“嗯”了一声。
知道圣上真正要听的还在后面,大理寺少卿沉了沉气,接着说:“……还有那日刺客一事,大理寺同兵部、刑部一起调查,却是、却是没能找出京中有姓‘章’的男子符合条件。”
“……至于陛下猜测的,漠北是否同那章姓男子有所勾结,因没有对苏坦勒用刑,微臣也并没有查清楚。”
毛笔微顿,戚长璟又打开下一个奏折细细看去:“如此,便是人证物证俱无了?”
大理寺少卿额头冒出些许冷汗,惶恐地点点头。
“罢,”戚长璟随意摆摆手,“既无证据,便放了苏坦勒罢。”
“只是刺客一事不能放下,你同刑部须得一起继续调查此事,务必找出刺客身份。”
见圣上不予追究,大理寺少卿忙答到:“微臣必当尽心尽力!”
待大理寺少卿退下后,门外的小太监又弯着腰溜进来,低着声音禀报:“陛下,羽林营尉张谈大人求见。”
“宣。”
门无声打开,张谈解开腰间佩剑,递给一旁的太监,随后恭恭敬敬地向戚长璟行礼。
直到张谈出现,戚长璟这才放下毛笔,缓缓抬起头来。
“事情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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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
张谈气质冷硬,一看便是武将出身,说起话来也是不卑不亢,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回陛下,卑职调查了当晚守值和轮转的守卫明册,发现并无人离开岗位,也无人缺勤或者早退。”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只是一位名叫林玖平的羽林卫,据同班羽林卫禀告说,这些日子这个林玖平当值的时候总是走神,神思恍惚,常常犯错误,已经被队指挥骂了很多次。卑职已经将此人停职查办,只待陛下吩咐。”
点了点桌子,戚长璟问:“身为羽林卫,为何神思恍惚?”
“卑职派人仔细调查了林玖平家中状况,近日倒是没有异常,只是据林玖平的夫人反映,这段日子林玖平却是颇为喜欢出去喝酒,往往拉着三五个京营士兵或羽林卫等人一起出去喝酒玩乐。”张谈皱眉,“……京营尚且不提,只是按照羽林军规矩,羽林卫是严禁喝酒的,此番也是这林玖平先犯了错,这才一时疏忽放了那刺客闯入皇宫。”
说的倒是有些道理,只是……
角落的香料烧的有些尽了,纪得全眼尖,忙瞪着眼朝门口的小太监努努嘴。那小太监忙跑出去寻香料去了。
落在案几上的手指无声抬起,戚长璟垂眸看向张谈:“一时疏忽……朕看却是有些蹊跷。”
张谈登时神色一凛。
如今的圣上谋反登基,无论是用兵还是治国皆是胸有谋略,朝中上下无人不敬服。
若是圣上觉得仍有蹊跷,那便真的有些蹊跷了。
“卑职愚钝,还望陛下明示!”
“再查,把林玖平这段日子接触过的所有人、去过的所有地方,都一一查清楚。”
敏锐地察觉出戚长璟话语里对此事的重视,张谈随机沉声应道:“卑职遵旨!”
.
从宫外被抓回来之后,时佑安就又过起了从承乾殿到工造局两点一线的生活。
临近年关,圣上却是愈发忙碌,整日待在尚书房批折子,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时佑安穿着银色狐裘,里面又穿着厚实的浅橘色绒花冬衣,整个人都裹的像个球。
待终于将手上的扳指彻底做好之后,时佑安脊背一松,忍不住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旁边的萧桥笑眯眯地递上来一盏温茶:“殿下真是辛苦了,喝口茶润润嗓子吧。”
时佑安小心翼翼地放下手中的扳指,接过萧桥递过来的茶。
扳指通体莹润,在日光的照耀下显现出凝脂一般的纹路。
是上好的羊脂玉。
萧桥看着,忍不住啧啧称奇:“殿下真是好手艺,若是陛下收到礼物,想来也要高兴的很呐!”
他接着问:“若是殿下不着急,不若将此物先留在工造局,奴才定当好好保护,也顺便做个木匣,到时候一并交给殿下。”
略一思索,时佑安便欣然同意,再三谢过萧总管后便离开了。
他今日可得早些回去呢。
倒不是又怕出什么意外,如今宫里戒备森严,便是连一只老鼠都溜不进来。
只是今日晨起时,时佑安还迷迷糊糊不曾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听得圣上在不远处模糊地来了一句“今日要早些回承乾殿”。
也不知是有什么要紧事。
这样一路想着,时佑安一路艰难地迈着小步,终于回到了承乾殿。
然而门口却立着一个脏兮兮、一身轻甲、头发凌乱的男子。
那男子看着疯疯癫癫,蹲在门口不知在干什么,门口的侍卫和太监也对这个怪人毫无反应。
时佑安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那人便仿佛察觉到什么似的,猛的回头,一双眼睛瞪的巨大,明晃晃地落在时佑安脸上。
下一刻,那人就像个小旋风一般,裹着尘土两三步冲过来,一把抱起球一样的时佑安,声音震耳欲聋:
“玉奴!舅舅想死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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