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命的时刻,门外忽地传来常酝的叫喊声。
语气急切,“神君,属下有要?事?禀报!”
这一刻,姜轻霄如闻天?籁。
随即,她毫不犹豫地推开身前纠缠的青年,忙不迭地站起?身,朝殿外走去。
见此情景,子桑惟清连忙抓住了她的手臂,不顾身前大敞的风光,狼狈又慌乱地挽留。
“妻主别走!”
甚至险些?跌下榻来。
他昂着?红潮扑面的脸,抓紧了手中女人的长指,不断摇头道:“妻主不要?去好不好。”
“清儿求你了,不要?走”
谁知?对方竟敷衍地摸了摸他的头,“殿下乖,本神去去就回。”
说罢,便残忍地挣开了他的手。
子桑惟清重重地扑到在了榻上,最后眼睁睁地看着?女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屏风后。
待到金翼与玉腰小心?翼翼地入殿时,便瞧见了眼前这番光景。
青年发丝尽散,全身上下只余最后一层薄纱覆身,他颓唐地躺倒在榻上,猩红着?双目直直地望着?殿门的方向?,仿佛一枝夏末即将枯萎的败荷,再无昔日冷傲尊贵的模样。
二人俱是?被吓了一跳。
好半晌才挨挨蹭蹭地挤到近处,犹疑着?开口,“殿、殿下,您没?事?吧”
谁知?玉腰话音刚落,殿外便传来了濮蒙的喊声。
“帝卿殿下,我家?神君突然有要?事?在身不能再陪您了,她让属下给您带句话,说是?天?色不早了望殿下早些?回殿休息。”
话音既落,殿中陷入了死一般的静谧。
下一刻,二人只见榻上的青年突地笑了起?来,声嘶力竭。
纤白的脖颈甚至鼓胀起?了青筋。
好半晌,子桑惟清才止住了笑声,开口讲话。
嗓音沙哑得骇人。
“去,把那只小蛇妖给本宫喊过?来!”
眼看着?与轻轻约定?好的子时已过?去了半个时辰,承光殿里的柳惊绝终是?有些?坐不住了。
他这厢刚想自暗室入擎明殿,殿门便忽地被叩响了。
金翼的声音随即传来。
“柳惊绝,神君唤你去殿前服侍。”
闻听此言,青年心?生?疑惑,纳罕轻轻的诉求为何会由子桑惟清的侍从?传达。
但涉及姜轻霄的事?,他不敢放松警惕,随即将桌上之物放进被褥里稍加掩盖后,便应声开了门。
“快些?!”
金翼不耐烦地催促后,转身快步离开了。
柳惊绝不明所以,可还是?一步步朝擎明殿的方向?走去。
就在他推开了殿门,刚想唤声‘妻主’时,内殿忽地传来了几?声异响。
其中夹杂着?令人面红耳赤的男子求饶声。
低吟宛转,“妻、妻主慢些?,我受不住”
霎时间,柳惊绝如遭雷劈地被钉在了原地。
九十四个鳏夫
寝殿内, 男子一声声黏腻承欢的低吟如魔音贯耳,震得柳惊绝耳膜刺痛无比。
他下意?识地?想逃,可浑身上下却像坠入了冰窟, 冷硬得动弹不?得。
偌大的一个擎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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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寂黑无声, 唯有青年面?前的寝殿, 在透着暧昧跃动的烛光。
柳惊绝站在明暗交界处,被三面?涌来的、如粘稠泥浆般的黑暗倾轧裹挟得胸腹钝痛,不?能呼吸。
他努力睁大了眼?睛, 可视线却越来越模糊,不?知从何而来的水光, 满满地?堆积在眼?前眩得他双眼?酸胀无比。
殿内人还在继续,男子那?一声接着一声,似娇狸喊春的柔媚吟哦, 落在青年的耳畔却犹如一把把重锤。
砸破了他的眼?眶,砸烂了他的心房。
柳惊绝四肢僵硬地?站在原地?,全身止不?住地?颤抖,泪水如倾盆大雨, 噼里啪啦地?落下,顷刻间便打湿了地?面?。
脑中嗡鸣作响, 意?识更?是一片空白。
恍惚间,他听到了屋内青年断断续续的询问声, “嗯唔呃, 妻、妻主爱清儿吗?”
还未等柳惊绝反应过来,一个他熟悉至极的女声随即响起。
“当然。”
突地?, 青年的心脏泛起一股剧烈的疼意?,痛得他闷哼出声。
同时也如梦初醒, 抬手捂紧了唇夺命般朝殿门跑去。
神情慌张。
可那?些令他万分排斥与恐惧的话,到底还是追了上来。
女人的声音被情欲浸透得彻底,沙哑又沉郁,“最爱清儿了。”
“只爱清儿。”
闻听此言,青年奔至门前的身形陡然一僵。
柳惊绝望着面?前被金翼自外锁上的殿门,心中溢漫起滔天的无助与绝望。
终于,他再支撑不?住,倚着殿门一点点滑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癯瘦的脊背深佝着,以头抢地?,身形像极了一根被劲风撕扯的枯草,颤擞得不?成样子。
青年死死地?捂着嘴,将所有的哭咽尽数封锁在了喉间,害怕惊扰了内殿中的二人。
可源源不?断的难过与心痛扔搅得他崩溃不?已,像是有一把烧红的烙铁捅进了心腹,正在其中残忍地?反转搅弄。
柳惊绝用力咬住了自己?的手腕,眼?泪砸落下来,混着腕间殷红的鲜血一同流到了地?上,染脏了姜轻霄送他的那?件拂青绡衣
不?知过了多久,寝殿内的声响方渐渐停息。
“来人,奉茶。”
子桑惟清一连唤了三次,殿外才传出了些许动静。
少顷,只见柳惊绝手中托着茶盘,身形僵硬地?一步步走了过来。
就在青年快要走至塌边时,他蓦地?起身,挡住了对方的去路。
清瘦的身形堪堪掩住了躺在里榻的女子,只露出一点月白色的衣袖。
子桑惟清微昂起头,眸光一寸寸扫视过柳惊绝的周身。
只见面?前青年虽低垂着眼?睫瞧不?出情绪,可通红的眼?尾与脸颊上仍未干涸的泪渍,以及衣襟上沾染的污血还是道出了他此刻精神的溃破。
见此情景,子桑惟清微微扬唇,心中荡起一抹畅然。
他随意?指了一下不?远处的小几低声开口,音色透着餍足后的慵懒与妩媚。
“就先放那?吧,动作轻些,莫要打搅到你主人休息。”
说罢,子桑惟清随意?拢了拢未合拢的领口,成功吸引了对方的视线。
望见他脖颈以及胸口处那?大片的暧昧红痕,青年面?色一白,随即又好似被刺了一般慌忙转开了眼?。
看?着柳惊绝离开时的狼狈身影,子桑惟清悠然一笑,眼?尾却依旧恨意?难消。
他抱胸站在原地?,朝着青年的背影腻声开口道:“妻主方才辛苦了,清儿服侍你喝些茶可好?”
一直到跑回承光殿锁上门,柳惊绝方松开紧捂着自己?嘴的手。
他毫无顾忌地?跪坐在了地?面?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手紧紧地?攥着胸前的衣襟。
虽是泪流满面?,可唇角却是带着笑的。
似陷入迷途正绝望不?已的人,忽然柳暗花明、绝处逢生。
——————
临近傍晚,常酝透过缥缈的云层望见因夏天的那?把大火而烧得植被斑驳的问晴山,转头看?向身旁的女子。
“神君,果真如你所料,那?群猲狚兽的来历与云京山方面?有关。”
说着,她皱眉怒骂道:“真没想到,天界灵力日渐式微的原因,竟是被人偷拿去喂了凶兽!她当真不?配为”
谁知常酝话还未说完,便被姜轻霄制止了,她神情严肃道:“切记,此事不?到最后一刻,万万不?可在外人面?前提及,更?不?能表现出任何的异样。”
毕竟无论何时,都是言以泄败,事以密成。
常酝闻言,当即抿唇点了点头。
“神君教训的是!”
二人这厢刚下云头,殿前候着的濮蒙便急忙迎了上来。
抬眼?望了她一下后,女人询问出声,“昨日本神离开后,殿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濮蒙闻言眨了眨眼?,感叹于姜轻霄心思的敏锐,随后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接着,小声地?附在她耳边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
女人听罢蓦地?敛起了眉,少顷开口问道:“他现在何处?”
濮蒙:“回神君,柳公子现下正在承光殿。”
待姜轻霄走入殿中,才发现青年正沉默地?坐在侧殿的檀椅之上,背对着她望着一处出神。
“在想什么?”
女人突然的问询吓得柳惊绝浑身一震,手中捏着的针尖瞬间便刺破了指腹。
随即他将还未绣完的腰封扔在一旁,惊喜地?转身,“妻、妻主?”
姜轻霄见状,当即握住了他受伤的食指,拇指轻轻一抚,受伤的指腹便恢复如初了。
她淡淡蹙眉,关切问道:“还疼吗?”
闻言,柳惊绝乖巧摇头,望着女人的眸光里感激与爱意?交织,抬头自然地?亲了亲她的唇瓣,“不?疼了,多谢妻主。”
见此情景,姜轻霄受用地?眨了眨眼?,随后忽然开口说:“按理来说,你应该抽出手不?让我碰你的。”
她这番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可柳惊绝却是听懂了她的意?思。
他当即睁圆了一双柳眼?,语气笃定地?说道:“那?不?是真的妻主,阿绝知道!”
姜轻霄闻言先是一笑,随即冲他挑了下长?眉,“哦,何以见得?”
柳惊绝:“作为妻主名正言顺的夫郎,同你恩爱过那?么多次,自是早就将你的一些习惯铭记于心了!”
女人神情温柔似水,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青年扬眉,语气颇有些得意?,“比方说你睡觉只睡外榻,结束后只会打坐调息不?会躺着,再比如你的亵衣颜色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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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白而不?是月白很遗憾,这些他都搞错了。”
听罢,姜轻霄扬唇轻笑出声,抬手摸了摸青年皙白光滑的侧脸,语气宠溺地?夸赞道:“我家阿绝那?么聪明呀。”
柳惊绝侧头吻了吻她的掌心,随后顺势钻入了姜轻霄的怀抱,抱紧了她的腰身。
拖着长?音冲她逞娇道:“妻主,我好想你啊。”
直到再次嗅到爱人身上传来的熟悉浅香,青年那?吊悬了许久的心才缓缓落到了实?处。
随之而来的,是对面?前人无尽的思念与委屈。
面?对昨夜那?样的场景,他不?是没想过如果殿中那?个与子桑惟清欢爱的人是真的轻轻该怎么办。
毫不?犹豫地?,柳惊绝选择接受。
因为世上没有什么比再次失去姜轻霄更?让他难以忍受的事。
纵使?需要同旁人分享妻主这件事,会让他疼得摧心剖肝。
他也选择接受。
只要轻轻心中仍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只要轻轻还愿意?要他。
姜轻霄闻言,垂头亲了亲青年柔软的唇瓣以示安慰,“嗯,让你受委屈了。”
谁知话刚说完,柳惊绝便急急追了上来,不?甘心浅尝辄止缠得她难舍难分,口中恳求道:“好想妻主,好想好想,好妻主再亲亲阿绝好不?好”
昨夜的那?场经历实?在是太过痛苦,纵使?知晓那?不?过是子桑惟清演给他看?的一场假戏,可柳惊绝每每回想起来,还是忍不?住阵阵后怕。
一边庆幸它是假的,一边又焦虑它有朝一日会不?会演变成真的。
整个人控制不?住地?陷入强烈的不?安中,疑神疑鬼、患得患失
这次是子桑惟清,那?下次会是谁呢?
柳惊绝实?在难受极了。
他拼命地?抱紧了面?前的爱人,用力地?汲取对方口中的甜津,想要弥补心中越来越大的缺口。
舔舐、绞缠、裹挟、吞噬,青年使?尽手段去感受此刻的真实?,即使?舌面?被牙尖刺破,舌根发酸发麻也不?愿停下。
察觉到青年的异常,姜轻霄当即撤开了身与他拉开距离询问情况。
她摸上柳惊绝的眼?尾,不?出所料地?触得了一手湿热。
“乖乖怎么了?”
柳惊绝将头埋进了她的肩窝,好半晌才压抑着哭腔回她,“妻主我害怕。”
姜轻霄:“害怕什么?”
“怕你离开我、怕你不?要我了。”
也怕你喜欢上别人
说罢,他愈发收紧了双臂,用力到好似要钻进女人的身体里去。
闻听此言,姜轻霄神情一怔,随即用力地?回拥住了他,与青年面?颊相贴。
她低叹了口气,在他耳边轻哄道:“是我的错,让乖乖难过了。”
说罢,女人一把将柳惊绝抱坐到了自己?腿上,亲了亲他圆润的耳垂,“那?乖乖觉得,要妻主做些什么心里才会好受些呢?”
话音既落,青年自她肩窝处抬起头来,眨了眨哭得水红的柳眼?,哽咽道:“当、当真可以提要求吗?”
姜轻霄点了点头。
柳惊绝抓住了女人扶着他腰的手,与她十指相扣,随后小声提议说:“那?妻主出门前,可不?可以提前告诉阿绝一声去了哪里又何时回来”
这样的话,他心里有了准备就不?会再轻易中别人的圈套了。
姜轻霄听罢,神情有一瞬的讶然。
就这儿?
见女人没有第一时间应声,柳惊绝有些害怕自己?是否说错了什么话,当即补充道。
“不?、不?用很详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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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很重要的事,也可以不?和?我说。”
望着青年那?小心翼翼的神情,姜轻霄心口一酸,当即揽紧了他。
明明自己?才是受委屈最多的那?个,却还在担心她会不?会被一件小事所为难。
真是个小傻子。
“好,妻主答应你。”
闻听此言,柳惊绝欢喜得眼?眸一亮,随即抬头主动献吻女人。
口中甜蜜轻喃,“妻主你真好”
意?乱情迷间,姜轻霄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随即,她轻咬了一下口中青年的舌尖,笑道:“说好的礼物呢?”
闻听此言,柳惊绝轻唔一声,随即潮红着脸自她怀中站起了身,进而拉住了女人的手。
“主人随我来。”
姜轻霄不?明所以,便随着他的脚步行?至了榻边。
青年在榻边站定后掀开了被褥,露出了其下掩着的物什。
在得知榻上之物是什么后,女人半眯起杏眼?望向柳惊绝。
唇角微翘,神情带着些探究。
与她目光相抵的刹那?,青年克制不?住地?喉头轻滚,“有了它,主人便能在我身上留下痕迹了。”
奇珍异宝,身为神仙的女人自是什么都不?缺。
柳惊绝思来想去,便只有把自己?作为礼物,再一次送给她。
即使?他早就属于她了。
作为轻轻的爱人,柳惊绝甚是了解她的性格。
与女人平日里温柔自持的形象不?同的是,榻上的姜轻霄行?事颇为霸.道强硬。
除此之外,对他的占有欲也十分强烈。
每每欢爱时,总喜欢在他的身上留下无数痕迹,隐秘地?方尤甚。
比如腿根、侧腰,小腹甚至脚踝
可每次结束时,轻轻又都会十分心疼地?为他抹去。
即便她十分钟爱那?些痕迹。
柳惊绝望着她的眼?睛,强调道:“任何一处,都可以。”
闻言,姜轻霄忍不?住扬了下眉,随后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我喜欢这个礼物。”
青年听罢心尖一颤,随后从中荡起悠悠的欢喜,他强抑着激动问道,“那?主人想刺在绝奴何处?”
柳惊绝话音刚落,不?知是不?是那?句‘主人’取悦到了女人,对方的眸光忽地?炙热了起来。
姜轻霄的视线犹如一根火羽,上下扫视青年全身时,让他无端生出了一股痒热的幻觉,激得他全身的皮肤都忍不?住泛起一阵战栗。
半晌后,柳惊绝只听她慢条斯理地?开口,“腿根,绝奴的双腿很漂亮。”
他的腿生得修长?笔直,莹润白皙,腿根处的腴肉更?是柔软如玉脂,轻轻一掐便浮起一片红痕。
艳丽又惹眼?。
听闻她这般夸赞自己?,青年面?上一热声如蚊蚋地?嗯了一声。
随后迎着女人的目光,乖顺地?除去了自己?的亵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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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看?了半晌后,姜轻霄侧头看?向窝在自己?怀中,整个人已然红成了虾子的柳惊绝,笑着开口。
“想要我刺什么?”
青年动了动,握紧了她的手腕,“刺上主人的字好不?好?”
姜轻霄轻嗯了一声,顺着他的话说道:“那?绝奴自己?选,想要什么字。”
柳惊绝抿唇想了片刻,随即仰头凑到女人耳边说了五个字。
撞见姜轻霄惊喜探究的眼?神,大胆孟浪如柳惊绝也禁不?住臊红了脸,颤抖着眼?睫将头埋进了她的肩窝中。
见此情景,女人忍俊不?禁,“当真要我刺这五个字?”
青年听罢,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好,那?你先闭上眼?睛不?许偷看?。”
视觉被剥夺,触觉便在无形间被放大了数倍,致使?柳惊绝可以清晰地?感知到刺青针是如何被女人捏在手里,点刺在他柔软敏感的皮肤处。
比起痛,让人难以承受的刺痒占据了七成,紧随其后的,还有一波接着一波的胀热,仿佛姜轻霄的温度,被那?针头带着毫不?遗留地?传递给了他。
针尖刺破皮肉,犹如砾石被扔进水面?,荡起层层涟漪。
先是那?一小块皮肉,接着辐射到半身,最后连同着青年整个人都在战栗不?止。
见此情景,姜轻霄微微偏头,在柳惊绝被热汗濡得微湿的鬓角轻吻了一下,哄道:“绝奴乖,就快要好了。”
半炷香过后,女人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而青年也已然脱了力,如一滩水般化进了姜轻霄的怀中。
好半晌才缓过来。
“要瞧瞧看?吗?”
闻言,柳惊绝努力撑起上半身向下看?去,待看?清女人最后刺的究竟是什么后,他喉头一酸瞬间便湿了眼?眶。
唇瓣不?断翕动着,感动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知她掌控欲强,所以才想用那?五个自损自贬的字来讨她欢心。
却未料到,他爱的人也早已看?穿了他,并?温柔且珍重的用‘轻霄的爱夫’来替他抹去所有的焦虑与不?安。
被她所爱,何其有幸。
姜轻霄见状,摸了摸他的脸柔声询问道:“很疼吗?”
青年望着她摇头,眼?泪越聚越多。
女人莞尔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刺青处,“刺的时候我添了些灵气进去,应当是不?疼的。”
她抬头,望向柳惊绝,温声开口说道:“而且有了这些灵气在,你不?用询问便可以随时感知到我在何处。”
说着,她眨了眨眼?,“所以,现在还害怕吗?”
谁知下一刻,便被对方扑倒在了榻上。
此时此刻,柳惊绝心中的爱意?饱胀得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急需寻找个出口来放肆发泄轻轻带给他的所有惊喜与感动。
幸好长?夜漫漫,他还有许多时间能够找到回报爱人的最佳方式
翌日,辉月殿。
子桑惟清端坐在上首,周身气质冰沉,俊脸上的神情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他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的话。
“再说一遍,你看?到了什么!”
跪地?的金翼闻言,将头弯得愈深了,全身止不?住地?颤抖。
好半晌才鼓起勇气开口,“仆、仆看?见靖岚神君昨日入了承光殿后,今早才走出”
谁知金翼话还未说完,一个瓷盏便猛地?砸到了他的面?前。
碎片随即迸溅开来,将他的手背额头划开了数道,顿时鲜血淋漓。
“殿下饶命!”
“殿下饶命啊!”
金翼恐惧到了极点,求饶的话不?停地?回荡在大殿。
又一瓷杯炸响,随之而来的还有殿上青年失控的怒吼。
“滚!”
“都给本宫滚!”
见此情景,一旁的玉腰眼?疾手快地?搀起跪地?的金翼,连忙退出了大殿。
一边喊着‘殿下息怒’,一边阖上了门。
空旷的大殿内,顷刻间便只剩下了子桑惟清一人。
下一刻,杯盏碎裂的声音接连想起。
待到四周砸无可砸后,子桑惟清方粗喘着气息,狼狈地?跌坐在了座子上。
满地?的狼藉中,青年死死地?盯着手中那?被自己?握得变形的缨穗,一双泠然凤眼?逐渐染上猩红。
少顷,他忽地?扯唇,神情说不?出的癫狂怪异。
声音沙哑得令人胆寒。
“神君,是你逼我的!”
当夜,忧澈帝卿忽然生了重病,卧床不?起。
比起凡人生病后对症下药便能好,不?死难伤的神仙则是要复杂凶险的多。
称是一场天劫也不?为过。
且大多是渡劫失败,身死魂消。
待消息传到姜轻霄那?里时,天帝派下来的仙医早已诊断出了结果。
望着榻上面?色惨白双眼?紧闭的青年,仙医满脸忧虑地?看?向女人……
“殿下这是被他的天命克星撞到了肺腑伤及了灵根,若是不?尽快灭掉克星,怕是性命难保。”
姜轻霄闻言,似有所感地?出声问道:“敢问仙医,帝卿的天命克星是谁,现又在何处?”
“是一只名唤柳惊绝的小蛇妖,如今就在您的神山中。”
说着,仙医自袖中掏出一闪着金光的铭文令,递给了她。
“陛下已经传了神谕,命神君您即刻斩杀这只蛇妖,以免损伤帝卿神体,误了你们?二人的婚事。”
九十五个鳏夫
九重天的夜晚甚是深沉悠长, 皎洁的月色自?未阖严的窗棂中映出,为檀椅上坐着的女子披了一层威寒冷光。
常酝微微躬身,将手中的玉册递给了她。
压低了声?音道:“神君, 陛下果真没有生?疑, 并且已经下达了派遣三十万天兵奔至云京山抵御魔族的调令。”
姜轻霄闻言微微勾唇, 接过?玉册后?信手翻开。
淡声?开口, “她?生?疑了又能如何?,魔族来势汹汹,她?又在?云京山里藏了那么大一个秘密, 为了事情?不败露出去?,不同意也得?同意。”
常酝对着她?一拱手, 语气颇有些激动,“神君好计策,这样一来咱们的人就?都被调遣到了九重天附近, 届时只要?您一声?令下,属下觉得?不出半时辰她?们便能赶来相助!”
姜轻霄点了点头,随后?将合上的玉册重又还给了她?。
最后?不忘叮嘱说:“替我传信谢过?绮绫仙君,并嘱咐她?在?魔界万事小心。”
毕竟, 若不是秦子凝在?其中斡旋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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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是难以攒出这围魏救赵的局面, 继而使得?后?面的事情?多出不少风险
常酝走后?不久,榻上的青年便悠悠醒了过?来。
见他?坐起了身, 对面静坐看书的女人温声?开口, “醒了?”
说罢,姜轻霄便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走了过?来。
“妻主这是哪啊, 我们怎会?在?这儿?”
柳惊绝环顾着眼前阔大金亮的大殿,疑惑地握紧了她?的手。
给青年喂了杯温茶后?, 姜轻霄笑着同他?解释,“这是我在?九重天的神殿。”
她?屈指蹭掉了青年唇边溢出的水渍,“我们现在?在?天界,阿绝会?怕吗?”
柳惊绝笑着摇了摇头,随后?钻入了女人的怀中,“不怕,只要?是和妻主一起,阿绝去?哪都不怕。”
姜轻霄顺势揽住了他?,倾头在?青年的眉心吻了吻,“抱歉,前几日的事情?让你受委屈了。”
子桑惟清病得?突然,矛头又直指柳惊绝,一副不除掉他?誓不罢休的模样。
甚至不惜以‘推迟婚事’来威胁她?。
对方不知道的是,早在?此?事发生?之前她?便一直在?计划柳惊绝的去?处。
毕竟不久的将来正有一场恶战在?等着她?,无论成功与否姜轻霄都不想柳惊绝牵涉其中。
所以子桑惟清这样做无疑是给她?提供了个机会?。
可以就?此?令柳惊绝‘消失’,免得?被他?们的人所威胁。
于是姜轻霄便顺水推舟,为青年安排了一场假死的戏码,将他?带上了九重天。
果然,柳惊绝一‘死’,子桑惟清的病便立刻好了起来
闻听此?言,柳惊绝亲了亲她?精巧的下颌,继而扬唇笑道:“才不委屈,妻主这么做都是为了我好。”
女人莞尔,抬手抚了抚他?柔顺的长发语气温柔,“睡那么长时间定然饿了罢。”
“走,我带你去?吃饭。”
随着原定的婚期逐渐逼近,原本被誉为最是九重天清净地的沧罄殿也不可避免地变得?热闹起来。
往来的仙侍密密如织,无一不面带喜色,脚步匆匆。
“快些快些,快将那些红绸挂上”
“手脚麻利些,小心别把殿下的妆台给磕坏喽。”
“哎呀,那不能动!”
听着殿外掌事仙侍热火朝天的指挥声?,独坐在?偏殿中的柳惊绝,心里忽地涌出一股说不出孤独与落寞。
思绪不可避免地回忆起了三百年前,自?己同轻轻成婚前夕的景象。
那时,周围的乡亲们都过?来帮他?们的忙,贴喜字的贴喜字,挂红绸的挂红绸,场面也是这般的喧哗热闹。
而如今,他?却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妻主要?同旁的男子成婚了。
虽说是假的,可柳惊绝的心里仍是说不出的难受
待到姜轻霄处理完政事回殿时,便见青年正倚在?窗台处,神情?空茫地望向窗外无意识地流着眼泪。
就?连她?进殿了都未曾发觉,直到出声?唤他?才回过?了神儿。
摸了摸怀中柳惊绝被泪水浸得?冰凉的面颊,姜轻霄微微拧起了眉。
“怎的了?”
青年摇了摇头,顺势将头埋进了她?的肩窝,紧紧地抱住了她?。
不知是否临近婚期的缘故,姜轻霄越来越忙,有时甚至一连十二个时辰,柳惊绝都见不到她?的人。
好几次,他?都想用刺青感应轻轻的位置去?寻她?,却又害怕给她?惹出事端,生?生?忍下了。
“我想你了。”
他?声?音闷闷的,极大地混沌了其中酿了一整日的委屈与落寞。
可还是教心思敏锐的女人发现了。
姜轻霄顺着他?方才望着的方向瞧去?,入目红绸囍字如火。
她?沉吟片刻后?,随后?便将人自?怀中挖了出来,忽地弯唇问道:“阿绝想去?看场天上的‘打铁花’吗?”
趁着柳惊绝怔愣之际,姜轻霄径直将他?变作了原形缠于腕间,推门出了大殿。
位于最高重天北侧的穹天碧,空旷苦寒,千万年都来极少有仙者踏足,却是整个九重天上欣赏星落的最佳之地。
匍一踩实云头,柳惊绝便被呼啸的冷风吹得?险些睁不开眼。
不过?下一瞬,他?的周身便凭空出现了一个淡蓝泛着金光的透明屏障,将他?与刺骨的寒风彻底隔绝了开来。
青年站定后?,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浩瀚星海,不自?觉屏住了呼吸,好半晌才缓过?神儿来。
惊喜地对着身后?环着他?腰身的女人感叹道:“妻主,这里好漂亮啊!”
说话时,青年一双柳眼被漫天璀璨的星光映得?曜亮,看得?姜轻霄也跟着弯起了眼睛。
她?倾头亲了亲对方的侧脸,柔声?问他?,“嗯,喜欢吗?”
“喜欢!”
柳惊绝毫不犹豫地应声?,可随即他?疑惑似地眨了眨眼,“不过?妻主,哪里有你说的打铁花呢?”
女人并未对其多做解释,而是示意他?往前看。
就?在?青年望着面前寂静深邃的星汉不明所以时,姜轻霄突然伏在?他?耳边,慢条斯理地倒数出声?。
“三”
“二”
“一。”
随着她?话音落地,柳惊绝便见眼前的大小星子好似被一阵劲风袭击了一般,纷纷晃动起来。
随即,便如雨点般接连坠下了天幕。
银汉迢迢,天星尽摇。
霎时间,无数耀眼星子曳着白光在?柳惊绝的头顶、周身、眼前坠落,灿烈至极。
映亮了整片寰宇。
星落无声?,可带给人的视觉享受却远比炸开时如爆破般声?响的打铁花,更加宏大震撼。
良久,柳惊绝方从眼前的壮丽奇景中醒过?神儿来。
“快、快,妻主快些许愿呀!”
青年急急说完,便双手合十,对着漫天华光溢彩的流星许起愿来。
见他?如此?虔诚可爱的模样,姜轻霄不禁轻笑出声?。
慨叹了一下后?又将人抱紧了些。
见此?情?景,柳惊绝扭头望向她?,诧异说道:“妻主怎么不许?”
姜轻霄闻言,轻咬了下青年透白的耳尖,笑着回他?,“今日这场星落出自?我座下氐宿星部,所以你尽情?许你的,不用管我。”
话音既落,柳惊绝随即便参透了她?话中之意。
青年一下回身抱住了她?,压抑着心中的激荡开口道:“那神君可否实现信徒一个小小的心愿?”
说罢,柳惊绝便双眼一眨不眨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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