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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 凌疏提出一个关键性的问题:“我?们买了明?晚和今晚的票,那多出来的两张票呢?”
“你只想看一场吗?”曲知恒指尖微停,侧头问道?。
“Hank的演出, 看多少场都可以,我?是怕你觉得无聊……”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凌疏一样?,对于喜欢的音乐和剧目,可以每天都看每天都听。
“既然是最好的版本,当?然值得多看。”
曲知?恒简单的一句话,彻底打消了她的顾虑。
在木房子里待的第五天,海德堡的阴雨终于停了, 那天正好是九月的最后一天, 翌日就是十月。
啤酒节的德语叫Oktoberfest,字面意思是“十月节”,正好对应它出现在每年?的十月份。
这?几日凌疏每日都很嗜睡, 等到了第五天,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离开海德堡的那天, 曲知?恒将屋内外所有的用电装置都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 就怕人走了之后留下任何的安全隐患。
凌疏感觉到这?几天曲知?恒的状态似乎好了一些,但?是关于他?的幻觉,一直都存在, 不过对幻觉的内容讳莫如深,凌疏也没有多问。
每次他?去洗手间洗手的时候,她都会提醒他?少洗几遍。
他?洗手的频率虽然依旧比正常人高很多, 但?是好在每天从以前的几十上百次, 变成现在一天二十次。
凌疏对此已经很欣慰, 知?道?很多事?情要循序渐进,不能强求。
这?天在车里的时候, 凌疏不住问出自己心里多日的疑问:“能不能问你个有些直白的问题,你可以拒绝回答。”
曲知?恒一向好说话,打了下方向盘,轿车上了高速,道?路笔直而几乎没车。
待车速稳定之后,他?认真开着车,心里略微猜了几分?她的问题,“问吧。”
“你有这?么严重的洁癖,为什么你会允许我?直接用手碰你啊?不会嫌脏吗?”
毕竟凌疏不像他?,每天洗很多遍手,很多遍澡,虽然肯定也是保持干净就是了。
“这?个问题……有点难回答。”他?手握方向盘,到了不限速区域,他?的车子质量很好,提速很快,眨眼间就是已经接近仪表盘上最快的速度了。
凌疏发现车速增快,虽然知?道?在德国飚高速是很常见的,但?是看到仪表盘上那几乎到顶的指针,她的心还是有点悬着,就怕曲知?恒一个分?神,车子直接飞了出去。
她正准备提醒曲知?恒开慢点,但?是曲知?恒几乎每次都能很轻易察觉到她内心的波动,于是在她开口前将速度放慢了下来。
他?抱歉了一声,脸上的神情从始至终都是保持着从容温和之色。
现在他?开始在回答凌疏刚才的问题了:
“我?总会觉得外物?很脏,如果我?置身于空气里,也会下意识觉得自己很脏,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所谓的‘脏’是‘沾染’了外物?才脏,但?是你不沾染外物?,所以很干净。”
有时候凌疏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曲知?恒的世界里,会把感官进行数倍放大,所以他?的脑子也会将很多事?物?进行抽象想象。
所以带来的后果是,他?将空气中?的尘埃都看成污浊物?,但?是他?心里定义的“脏”,是因为身体上附着空气中?的污浊,所以才脏。
如果不吸附污浊物?,那就不脏。
她尝试将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去验证下他?的描述:“所以你觉得我?不会吸附空气中?的污物?,所以不脏,是这?个意思吗?”
虽然凌疏自己觉得很费解,因为正常人的手上面都有褶皱,所以很容易藏污纳垢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他?想了想,似乎也觉得凌疏的回答已经在接近他?心里的答案了,但?是不够精准。
“你可以理解成,在我?的想象中?,只有我?的心是被身体包裹起来,可以避免外物?直接接触的,而你就像我?的心脏一样?,是和污秽绝缘的。”
凌疏思考了一下他?的说法,不由?得笑?了起来,打趣道?:“你这?个说法带了太多主观色彩,感觉不那么唯物?主义……”
这?和她对曲知?恒之前的判断是有些相反的,因为大部分?情况下,他?是真诚的单纯的,有缜密的逻辑思维能力。
但?是即便如此,她还是理解他?,并?且对这?个评价感到有些欣喜。
“绝对的理性人,存在于学术研究的假设之下,但?这?假设的存在,不正是因为,人在很多情况下其实是不理性的吗?”
他?淡笑?,坦坦荡荡地?承认了他?自己不那么理性,只不过有点拐弯抹角。
凌疏立刻反应过来,低头偷偷一笑?,然后言简意赅地?说:
“所以我?能碰你,是你人格中?为数不多的不理性。”
“可以这?么说。”
最终他?还是直白地?承认了。
凌疏对此感到很满意,因为要想通过直白的问题探听曲知?恒心里的秘密,没那么容易。
他?不会直白地?拒绝回答,而是会巧妙地?避免直接回答。
所以这?次他?在有限的范围内,向她袒露了一部分?真心。
作为报答,凌疏也决定给他?讲一个自己的想象:
“你知?道?在我?眼中?,你的耳朵意味着什么吗?”
“法式布蕾。”曲知?恒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了。
看来之前凌疏跟他?说过的抽象比喻,他?还真记住了。
她得逞一笑?,总觉得好不容易找到又找到一个可以为难他?的问题。
“法式布蕾只是对小耳垂这?一类耳朵的定义,不能用来特指你的耳朵。”
他?一下子来了好奇心,“那……愿闻其详。”
“我?觉得你的耳朵对于我?的定义是,Haustiere(家?养宠物?)。”
看到曲知?恒脸上露出的很浅的疑惑,她得意地?一笑?:“怎么样?,我?的想象的抽象程度,不亚于你吧?”
“你比我?更胜一筹。”他?像是在配合着她的胜负欲,淡声说道?。
原本车在高速上行驶,是一件极其无聊的事?情,可以他?们的车厢内,却充满着热络。
她决定也给他?解释一下:
“就像我?每天出门前和回家?后,我?都会撸一撸我?的猫咪,对它说再见和你好,平时闲来无事?我?也会想把它一把捞过来摸一摸。”
曲知?恒回想起凌疏摸他?耳朵的频率,却发现真的如她描述的那样?。
每天早上和晚上,她在说早安和晚安的时候都会附带地?碰一碰他?的耳朵,平时闲来无事?也会攀在他?身上用脸颊蹭一蹭耳朵。
“你说的宠物?,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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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指我?的耳朵吧?”他?沉默了半晌,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凌疏在脑海里确认了一下,立刻点头,“放心吧,仅限于耳朵,对于你本人……我?可没把你想象成其他?的。”
曲知?恒本人的人格魅力就已经很吸引人了,想象成任何一种其他?小甜点或者小动物?,都很暴殄天物?。
“好……”他?欲言又止,但?是最终还是说了,“谢谢你。”
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予我?一个生动的世界……
凌疏侧头看着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很久,像是感受到什么,但?是又感受不出任何具体的情感。
他?的谢谢,每次都承载了复杂的情愫,让凌疏绞尽脑汁也无法分?析出一句谢谢的情绪含量。
“你可以现在先想想一会儿回斯图收拾行李,想带什么东西。”
曲知?恒静默了一会儿,等待车内氛围开始冷却下去的时候,才沉声提醒她一声。
“我?们要在慕尼黑过夜吗?”
她只是问了一下,慕尼黑和斯图的距离开车大概两个半小时左右,理论上是可以实现当?天往返的。
他?们今天的计划是当?天就赶到慕尼黑,晚上正好可以去巴伐利亚国家?歌剧院看《蝴蝶夫人》。
但?是歌剧散场一般都十点以后了,曲知?恒的精神状态到半夜就会不大好,所以保险起见确实是在慕尼黑过夜比较好。
短暂的时间里,凌疏已经在心里权衡好了利弊,然后悄悄拿出手机,准备趁曲知?恒不注意的情况下定下住处。
然后到时候等歌剧散场的时候,给他?一个很小的惊喜。
可是她甚至还没来得及解锁手机,就听见他?悠然提醒道?:“我?已经为我?们安排好住宿了。”
曲知?恒话音刚落,凌疏的手机恰好解锁,但?是她呆呆地?看着手机屏幕上排列整齐得App,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点开哪个,一只跃跃欲试的手,只能尴尬地?左滑右滑。
来回滑了两下,索性还是继续锁屏吧。
“你到时候记得多带些衣物?,我?们可以从慕尼黑直接去瑞士。”
听他?的语气,像是把一整条旅行的路线都安排妥当?了。
“我?们还有去瑞士的行程吗?”她记得好像他?们没谈论过啊。
“去南法的路上可以经过瑞士,这?样?中?途停歇的地?方多一些,旅途不至于太无聊。”
他?脑海里构思的路线确实是比较合理的路线,而且瑞士也有自己的美,无论是苏黎世也好,还是巴塞尔或者卢塞恩。
她欣然答应了,不由?得想起瑞士给人的感觉:
“我?以前去过好几次苏黎世,后来去了巴塞尔,我?感觉瑞士这?两个城市的气质是相近的,瑞士的色彩应该是淡色,但?是不是北欧那么淡,瑞士的色彩是宁静祥和的淡,北欧的淡是天高风清的冷冽的淡。”
正当?他?试图去理解凌疏的抽象形容的时候,去听见她话锋一转,吐槽了一句:
“但?是瑞士的餐厅大部分?都很难吃……”
他?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似乎发现了凌疏看待一个城市的逻辑:
用颜色来形容城市气质,和餐厅口味。
“如果是论平均水准的话,瑞士的食物?确实是周围几个国家?当?中?,略低于平均值的。”
曲知?恒总是会试图把话说得好听和礼貌一点。
“但?是也有可取之处,比如巧克力,但?是转念一想,这?周围几个国家?的巧克力也都做得还不错。”
凌疏补充道?,试图找一点瑞士好吃的食物?,稍微找补一下,毕竟每个国家?的美食都需要更为中?立客观的评价,她话说出口之后,自己已经在反思了。
其实也情有可原,瑞士的食物?种类不是很多,由?于它有比德国还要严苛得多的食品标准,很多美食因为审核标准的原因无法进入瑞士。
加上食物?的价格很高,但?是味道?确实不尽如人意,就会给人一种整体都很难吃的错觉,但?其实是性价比比较低。
“瑞士最吸引人的地?方应该是景色吧,还有那里……有未经历战火的宁静平和。”
这?对于凌疏来说,是最大的不同,西欧很多国家?,会残留一些战火的痕迹。
虽然已经到了和平年?代,但?是那葱郁大树下,总能看见几处石碑,石碑上记录着沧桑岁月里的故事?……
这?次回斯图加特,凌疏主要带了一些不同厚薄的衣物?以应对德国阴晴不定的天气。
曲知?恒将车子停在凌疏楼下,他?坐在车内等她,再一起去收拾他?的衣物?。
他?家?的林荫道?还是那么葱郁,就是可能五天没回家?,路上可能落了不少叶子。
但?是落叶已经被人提前清理了,她想象中?的萧条并?没有发生。
一开门入内,桌上放着鲜花,花瓣上面还带着水滴,应该是有人已经提前来打扫过了,还给屋内通了风,缓了新的香薰。
“你之前不是不往家?里放鲜花的吗?”
凌疏看了一眼桌上的白色百合,嘴角下意识牵起。
“突然想给这?房子增添一点生机。”曲知?恒将钥匙随手挂在玄关处,下意识看了一眼桌说的鲜花。
她之前还许诺要一直给他?换家?里的鲜花的,结果他?自己嘱咐人换上了。
他?进屋,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地?面上堆叠起来的礼盒,然后径直上楼,但?是却感觉到自己身后有些空荡,便回头看她。
见凌疏对这?所房子还有一定的陌生感,因为他?们几天前在这?房子里的时候,彼此还不熟悉,尤其是她,随时紧绷着神经。
于是环境和内心的情感记忆产生了联系,所以她置身于这?里,依旧感到局促和拘束。
“凌疏……”他?站在楼梯上,唤她的名字,待她看向自己的时候,问道?,“不打算我?一起上楼吗?”
她下意识环视了一圈这?非常开阔的环境,脑海中?开始在猜测,难道?上一世,曲知?恒就是在这?栋房子里结束生命的吗?
只要一想到这?里,她就觉得这?房子并?没有海德堡的小木屋那么温馨。
“我?觉得这?屋子有些冷清。”
她说的不是物?理层面上的冷,而是给人的感觉。
可能因为曲知?恒在这?之前,都在这?个屋子里度过无数个恐怖的黑夜吧。
“来我?这?里吧。”
曲知?恒虽然在台阶上,但?是他?们之间隔着很大的空间,虽然室内光线充足,可他?的身影和声音都显得有些孤清。
凌疏抬头看了一眼二楼的走廊,通体白色的欧式装潢,上面似乎也挂了画。
那二楼对于她来说,是曲知?恒的私人领地?,她不便侵入的领地?。
但?是她此刻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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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强烈的感觉,曲知?恒似乎也不想独自面对楼上的孤寂。
于是,她过去了,按他?所说的,去他?那里。
他?牵着她的手上楼,面容有些凝重。
凌疏不住问道?:“你难道?也会害怕一个人上楼吗?”
“我?不害怕。”他?的声音显得格外低沉。
“那……为什么……”她还是有些不理解,为什么之前他?可以独自在这?房子里住,但?是现在却愿意带她来打破这?份平静。
“……如果我?从未见过热闹,那我?一刻也不觉得这?里孤寂,可惜,我?见过热闹了……”
他?脚步一顿,二楼到了。
我们是什么关系
步入二楼的走?廊, 凌疏踏足于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
但是这里的景象,却如同她想象中那样寂寥,但是这寂寥又似曾相识。
可能因为这里带着曲知恒的气息, 所以觉得熟悉,也可能,曾在梦里见过,只不?过她记不?清了……
这走?廊好长,哪怕在采光充足的情况,也觉得那尽头紧闭的那扇紧闭的双开门,也显得有些遥远。
他携她一起走?在长廊上, 会经过一间绘画室, 她只不?过晃了一眼,就觉得那里面的化?作?,色彩带着沉闷。
她忍不?住停了下来, 反向拉着曲知恒的手往回走?。
“稍等,我?想我?可能看到你画画的地?方。”她在踏足进去之前, 偏头问道, “我?能进去吗?”
他想到了画室中的画面,提前给她打了个预防针:“你确定吗?那里面的画,都比较抽象。”
当凌疏踏进去的时候, 第一眼就看到一副巨大的画作?,里面的幽深狭窄的巷子,那巷子有很长的延伸感, 尽头是钛白画一扇很小的空洞, 那空洞却被“井”字形的栅栏挡住, 看起来密不?透风。
忽然?间,凌疏忽然?发现, 这画的观测角度并非平时,如果置于头顶上,那就是从深渊望向出?口角度,偏偏那唯一的出?口又是被封住的。
能看见光亮,却永世都逃不?出?去的窒息感。
她连忙将?视线移开,却又看见一片染血的玫瑰花田,已?经是在夜幕之下,深蓝而近乎漆黑,一只伤痕累累的白猫,白色皮毛被鲜血沾湿,闭目趴在玫瑰花田上。
她再继续看第三?幅画,是用亮色绘制雏菊,一簇密密麻麻的雏菊,但是雏菊的尽头,却是发红的火焰,像是远方来得森林之火,即将?把画面中的一切燃烧殆尽。
这些画,上面的景物,都带着安静,乍一看都是静态描绘,但是仔细一看,都充斥着幻灭感。
她收回视线,心情起伏未定,只是转身面对着曲知恒,声音有些哑然?,“我?不?想看了……”
“好,不?看了。”曲知恒温柔地?揽过她肩头,抬头看向她的身后?,眼神有些阴郁,然?后?伸手在空气中停留了半分?,转而将?画室的门彻底关上。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突然?间紧紧搂住他的腰,因为以她的身高,搂腰是最便捷的姿势。
“怎么了?”他的声音还?是细腻又轻缓,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跟前的身影,余光瞥了一眼画室紧闭的门。
“那些画,吓着你了吗?”他语气里带着愧疚。
她静默地?摇头,很无力地?笑了笑:“当然?没有,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而且那些画一点都不?恐怖,只是……”
“只是什么?”他低声问道,抬手搂住她的后?背,不?动声色地?将?两人交换了位置,他的身躯正好可以将?画室的正门挡住。
几乎是下意识地?,让她远离那画室,包括那画室里藏着的画面。
“只是在想,原来……你眼中的世界有那么多阴霾……”
不?得不?说?,他将?画面表现得非常精准,笔触和构图还?有色彩的运用,都很大胆,不?然?也无法如此精准地?传达他心里的感受。
“也不?全是,我?也有其他类型的画作?,在慕尼黑的家?里,你很快就能看到。”
他语气带着轻松,似乎想试图用自己的情绪去化?解她心里的忧虑。
“艺术,本来就有很有种形式。”他见她没有回应,又补充了一句。
她酝酿了半晌,原本想要掩饰将?这个话题一笔带过的,但还?是不?禁问道:“真的?”
他点头,嗯了一声。
几乎是一瞬间,虽然?凌疏没有立刻露出?笑容,但是他可以看到她神色缓和了很多,几乎是顷刻间转变心情,然?后?主动拉着他继续走?在长廊上。
“你的房间是哪一间啊?”
心情一恢复,她的好奇心就上来了,因为曲知恒的房间是很私人的地?方,如果自己被允许进入,会有一种融入了他生活的错觉。
半晌,他眸目温柔地?看着眼前这个拉着他往前走?的身影,听着她兴致勃勃地?评价着走?廊上的装饰。
几乎瞬息间,他错愕地?看着这场景,看着她背影,感受手里的温度,听着她的声音,看着她不?经意回头时的眼神。
这一点点细节加起来,拼凑出?了生机勃勃的景致,恍若一点萤火微光,悄无声息地?飘来,最后?湮灭在他的心口。
曲知恒先带她参观的是自己的衣帽间,这里的衣服按照用途分?门别类,被人熨烫整齐后?按照颜色深浅整齐地?挂好。
这衣帽间很大,虽然?色彩呈现整齐划一,让人感觉到极为舒适,还?有一排玻璃柜子,里面是一排人形模特,身上都穿着马术服。
这是她第一次在曲知恒的衣橱看到正装以外的服饰,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之前说?过自己过去喜欢滑雪和骑马。
想到这里,看到那挺拔帅气的马术服,完全想象不?出?来是什么样的画面,只是在心里遗憾地?叹了口气。
“你喜欢正装是吗?”曲知恒站在她身旁,看着面前的场景,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确实喜欢正装,但是我?只喜欢看别人穿。”凌疏忍住嘴角的笑意,内敛委婉地?说?道。
曲知恒不?语,只是侧头看着她的神情,嘴角漾了几分?。
他的笑意没有任何的不?怀好意,但是凌疏还?是被看得有些心虚,然?后?试探性问道:“……有这么明显吗?”
“还?挺明显的,从你每次早晨看到我?穿上衬衫和西裤开始……”
剩下的部?分?他没有说?得很明显,只是长腿迈开,任目光在衣物间缓慢梭巡。
凌疏从第一眼见曲知恒开始,就会下意识注意他的衬衫纽扣,还?有肩部?走?线,全方位觉得有美感,只不?过当时这种潜意识的思绪被更强烈的情绪掩盖。
后?来,她就有些一发不?可收拾。
“虽然?,我?觉得你一年四季都一丝不?苟地?穿衬衫会让你难以放松心情,但是……还?挺符合我?的审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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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后?半句话,惭愧地?垂下头,地?板上的花纹,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审美就悄然?发生改变,在她当年十八岁的时候,她很喜欢有些酷而个性的打扮。
但是到了二十出?头之后?,她开始喜欢正式的服饰,尤其是当对方正好有一截白皙而分?明的腕骨时,她总是不?住多看两眼。
“你会更喜欢成套的西服吗?”他看向她,眼神淡淡的问道。
“最近天?气转凉,确实到了穿成套西服的时候了,如果里面再多一层马甲,应该会……更保暖。”
她笑了一笑,轻描淡写地?回答,但是说?了半天?也没正面回答他的话。
事实上,这只是她的个人喜好而已?,她偏好三?层西服的重叠感,那外套之下,衬衫之外的马甲,配上恰到好处的金属装饰,类似袖扣那样的细节。
这样的服饰,如果正好穿在一个五官精致身材挺拔的人身上,那确实就正好撞在她的审美上。
“好,我?懂了。”
他将?眸光收敛,然?后?挑选了几套形制不?同的装进了西装专用的防尘袋中,这样可以避免在路途中产生褶皱。
如果在被他穿上之前,一件衣物不?争气地?起了褶皱,虽然?曲知恒的教养不?允许他抓狂,但是他那双暗潮汹涌的眸光,需要好一阵才能平静下来。
在他装袋的时候,凌疏佯装不?经意地?在他身旁溜达,余光扫了一眼,果然?……
每一套都是三?层西装,她最爱的款式。
站在一旁看他将?配饰也打包完毕,凌疏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心情愉悦到轻哼着歌。
她用气息哼歌有种慵懒感,但是她会令自己的声音更空灵,因为她走?在路上也会换着共鸣腔哼歌,利用闲暇时间巩固自己对发声位置的熟练度。
“看来,你控的东西不?少呢。”
曲知恒见她一路十分?愉悦,然?后?轻轻捉住她的手臂,声音隔着空气传了过来,带着洞悉一切的深沉。
“我?……控什么了?”她一下子浑身血液都流向脑子了,连歌也顾不?得哼唱了。
“耳朵,正装。”他将?衣帽间的门重新拉上,神闲气静地?点明了他的发现。
她本还?想掩饰一阵的,但是最后?就索性不?装了,摊牌了,然?后?勾唇一笑,坦荡地?承认了。
“是啊,正好我?喜欢的,你都有。”
她每次调笑从未得逞过,在曲知恒的面前,休想让他有半分?手足无措。
“我?的荣幸。”
他的嗓音不?高不?低,语气不?偏不?倚,神情自若地?颔首道。
“你会失控吗?”凌疏冷不?丁来了一句,仿佛问出?了自己心里一直酝酿的内容。
“会,但是没在人前失控过。”他的回答非常真诚。
如果他否认,凌疏反而就不?信了。
她脸上浮现了一抹笑,不?怀好意地?盯着他:“我?此生能有幸见到吗?”
她有时候也在思考,将?高岭之花拉下神坛,应该是件让人很激动的事情吧。
曲知恒看着她,愣了愣,眸色沉着:“也许……”
“好,我?等着。”
她的神情忽然?便得认真起来,最近她心态极好,已?经过了那伤春悲秋的状态了,随后?缓缓牵起笑容,带着几分?玩味,几分?期许和真心。
他们抵达慕尼黑是下午三?点左右,最近天?气回暖,又恰好是啤酒节,整个慕尼黑比平时热闹多了。
街头穿行的路人,很多都身穿传统巴伐利亚传统服饰。
女性身穿巴伐利亚裙,根据单身与否决定腰上的蝴蝶结系在什么位置,男性则身穿衬衫和皮革裤,带背带或不?带背带。
经过很长时间的排队和安检,凌疏和曲知恒进入了位于市中心附近的啤酒节会场。
会场面积很大,是露天?的,草坪上搭起很大的帐篷,从外观上看会有点像马戏团,还?有一些大型娱乐设施。
每个帐篷的搭建者都会绞尽脑汁用不?同的主题和音乐来吸引客人,但是一般如果不?提前一个月预定座位,就几乎没有机会进入帐篷喝酒。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凌疏不?由得有些担心地?看向身旁,“你真的可以接受这样的氛围吗?”
虽然?不?是人挤人,但是人群密集,难免有时候的会碰到路人。
看着眼前人海,曲知恒脸上神情似乎没那么凝重,“没关系。”
凌疏尽量寻找人群没那么稠密的地?方,每次如果有路人在倒退,她会提前发出?声音提醒。
“好在我?也就只想吃个Langos(匈牙利炸油饼)。”
“你不?想进帐篷喝啤酒吗?”
毕竟那才是啤酒节最主要的部?分?。
凌疏见有人即将?从曲知恒身边经过,先一步站到他的外侧,略微帮他隔开人群,然?后?才缓缓回答道。
“我?其实从来都不?喜欢喝啤酒,帐篷里面才是真的人挤人,我?不?是很喜欢。”
她说?的还?真是实话,她也相信曲知恒能看出?她并不?是在客套。
路过跳楼机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上一世的故事,看着天?上旋转发亮的跳楼机,不?禁失笑:
“我?以前来这里玩跳楼机的时候,刚好出?现了一个程序故障,跳楼机在最高处停留了大概三?分?钟,然?后?才落下来。”
“好笑的是,主持人说?,我?们的程序出?现一个小小的错误,奖励我?们人手一张免费票,还?能再来体验一次,但是很多人都吓得两腿发软。”
曲知恒却没能像她一样笑出?来,她在说?着他人的害怕,可他只关心她的害怕。
“那你呢,你害怕吗?”
“我?其实没想到害怕那一层,因为我?本来就喜欢高空项目,当时还?以为本来就是要在最高点待久一点,可以让大家?欣赏下慕尼黑的全景。”
她在描述一件极危险的事情,也知道自己可能和死神擦肩而过。
“危险,未发生的没必要担忧,已?经发生的担忧也没用,还?是节省体力自救吧。”
直到话音落下,凌疏细想这句话,似乎感觉有几分?能对应曲知恒的困境。
此时曲知恒正默不?作?声地?拿出?皮夹。
“我?,没有影射你的意思……”她来到曲知恒面前,赶紧解释道。
“我?没有想多,放心吧。”他递来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容,续道,“刚才是在准备给你买Langos的零钱。”
说?话间,他已?经上前帮她去买Langos了。
“你知道我?想吃什么味道?”炸油饼的种类有很多,很多外国人喜欢吃咸口,但是她觉得甜口才最接近国内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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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加糖粉的那种。”他接过店家?的找零,并且将?硬币塞到装消费的盒子里。
凌疏安静下来,连她自己都有些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描述过了。
但是曲知恒说?得不?错,她就是这换这种最质朴简单的味道。
两人在大名鼎鼎的啤酒节会场上,做着和啤酒毫无关系的事情。
她趁热啃了两口糖饼,往回走?的时候,又途径卖薯塔的地?方。
这次她就没跟他客气了,站在店门口就看着他说?:“我?要吃薯塔。”
她很少主动向曲知恒表达自己的需要,但是她能感觉到,她每次提请求,他都会立刻答应,甚至带着愉悦。
有时候她隐隐觉得这也是能拯救曲知恒的一个步骤,那就是让他感觉到自己被需要。
被需要感,这也是人作?为社会性动物不?可或缺的情感。
于是这一路走?来,凌疏只对吃的感兴趣,反而意外错开了人群的高峰,因为大部?分?人都集中在草坪附近看热闹。
后?来曲知恒帮她把喜欢的小吃都买来了,顺便帮她拿着,他整个过程情绪都极为平和稳定,后?来甚至反而凌疏自己有点不?好意思了。
德国有很多幽默的老头老太?太?,见两人的状态,偶尔会打趣一下他俩。
德语的梗很多凌疏都听不?懂,但是从他们慈爱又眉飞色舞的神情,她隐隐也能猜到。
“还?是我?拿吧,省得被人误解。”凌疏面露尴尬,然?后?上前准备接手他手里食物包装袋。
“误解什么?”他看向她的眼底,镇静地?问道。
她回想了一下刚才被老头老太?太?们开玩笑的关键词,然?后?提炼了一下。
“误解我?们是恋人关系。”她对于这个词有些难以开口,毕竟他们之间本质上,确实不?是恋人,但是似乎也很难被定义。
“我?们不?是恋人关系,”他兴致盎然?地?否定道,尽管这是事实,但是凌疏的指尖在这一瞬间还?是有些发冷。
他启唇微笑,微微垂目,看向她眼底,继续道:“我?们高于恋人关系。”
这一刻,凌疏反而浑身血液都险些沸腾起来,可以秋日的冷空气却让她连声音都有点颤抖。
“那……是一种什么关系?”
等待曲知恒回答的过程中,她敛声屏气,就怕自己听漏或者听错任何字眼。
“我?似乎找不?到一种人类语言中存在的定义,但是在我?心目中,你我?之间,比恋人关系更神圣。”
他说?这话的神情,认真、专注、温柔又略带优雅,嗓音在风声中也依旧清润,清晰,又掷地?有声。
眼前的这一幕,也许她下辈子都忘不?了。
“那你我?之间,有爱情的成分?吗?”她感觉这个问题,会即将?暴露她的心,但是当下,她只想知道这句话的答案。
哪怕这个答案的有效期比起整个生命长河是短暂的,但是她却为了哪怕一瞬的光亮,而在心里无比强烈地?期许着。
“我?曾信奉死亡终结论,认为情感会随着死亡而终结,但是现在,我?想给你一份不?随死亡而消逝的爱。”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不?受控地?死去,无论我?的生命还?剩下多少时间,我?都想用我?的本能,去爱你……”
我很爱你
凌疏站在原地?, 手里?还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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