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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强夺
圣诞节过后, 夏知瑶关于兰青的第一期稿子出来了,发表在《追梦》栏目。
余欣一开始不赞成夏知瑶把精力花在一个太过普通的故事上。
大千世界,可怜人多如?牛毛, 能落笔成字的人物必定要有耀眼光芒,能成就?作者。
兰青这个人物太渺小。
可当余欣看了夏知瑶笔下的兰青,整颗心突然被攫住了。
文字朴实, 却字字有?力。
言浅意深地反映了那座大山里扣着枷锁的女?性。
几千年遗留下的重男轻女?、结婚生子,把女?人框在陈旧标本里, 任打任骂。
这还只是滚滚红尘中的沧海一粟,在不为人知的地方?, 有?很多落后需要被新文化洗礼。
兰青的故事被分为三期去?撰写,第一期稿子讲述兰青出?生到长?大, 揭露女?性出?生标记性别后的不公。
第二期写兰青婚姻里的挣扎。
夏知瑶对余欣说:“读梦杂志社是反应社会之窗的地方?, 我在兰青身上看到了渺小却不畏缩的精神,我想把这种?精神呈现给所有?女?性。”
“好。”
余欣点头:“我支持你。”
夏知瑶这几日忙着写稿,很多时间?都不够用。
杂志社休息日还要准时开直播, 让读者和编辑面对面交流。
不过她本人不上镜, 全是由几位实习生充当门面。
最近运行的几个平台,爆了好几款短篇文案, 公众号一下子涨了很多粉丝。
薛泽霖倒是约过她几次, 想请她吃饭, 不过她抽不开身就?婉拒了。
白天忙工作, 晚上加班到十一点回酒店,还得应付程北谦。
最近一段时间?, 算是她跟程北谦最相安无事的阶段。
两人话不多, 只需要身体忍耐忍耐。
做过后,这人发疯的次数确实变少。
不过程北谦向来阴晴不定?, 越是这种?正?常相处,越让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慌。
总觉得暴风雨随时罩头袭来,可能会比之前更猛烈。
夏知瑶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乌鸦嘴,她也没想到这种?随时砸下来的暴风雨在周五晚上就?砸了下来。
当时她刚加班出?杂志社就?接到宁昊的电话。
她跟这位特助仅有?的几次通话,全是传达程北谦的命令。
司机开着宾利车来接她,车缓缓驶离繁华街道,把高楼大厦热闹霓虹抛之身后,一路朝郊区开去?。
夏知瑶透过防窥玻璃看着外面景致一点点变清冷,最后直接上了郊区外的蜿蜒山道。
一开始她以为是去?程家老宅,不过她问了司机,司机说不是,也不说去?哪。
程北谦身边的人嘴都挺严。
一个小时后,车停在半山腰一栋别墅前。
半山腰被移成了平地,绿色人工种?植草地一望无际,视野里充满金钱的阔绰。
夏知瑶跟着管家进了别墅。
宁昊见到她像见到救星,刚张了嘴要说话,就?被一连串尖锐刺耳的摔裂声打断。
声音是从楼上传下来,震耳欲聋此?起彼伏。
整个别墅仿佛都在这股力量冲击下颤抖着。
管家与保姆大气不敢出?。
“夏小姐,突然请您过来唐突了。”
宁昊从管家手里接过药箱,“程总高烧,一直在楼上您帮忙劝劝程总吃退烧药吧。”
“。”
敢情是宁昊自作主张把她接来的,楼上的声音分明就?是程北谦在发疯摔东西。
她要是不请自来上去?,岂不是送人头,简直是S级风险。
“抱歉。”
夏知瑶拒绝道:“竟然不是程先生让我来,麻烦您让司机送我回去?。”
宁昊无奈拦住夏知瑶:“您上去?试试可以吗?如?果程总还是不肯吃,我立刻送您回去?。”
程北谦是什么人,她怎么可能主动凑上去?,那不是找死嘛!
夏知瑶可不管宁昊如?何劝,铁了心要离开。
特别是楼上砸东西的声音一次比一次沉重。
光听声音,就?感应到了程北谦的杀气。
楼上在经历一长?串碎响后,门啪地被踹开。
有?脚步声响起。
夏知瑶双腿徒然顿住,后脊背随着脚步声发凉,条件反射往楼上瞄了一眼。
于是她跟程北谦布满戾气的眼对上。
脚踝骤然失力,一个踉跄撞到了门上,慌乱中她用手掌撑住门把,才没被吓趴下。
程北谦站在二楼楼梯口,黑眸扫过客厅,所有?人脊背颤了颤。
就?在大家以为他要下楼发泄时,他却面无表情移开视线。
然后就?走?了。
可夏知瑶此?刻却不知道该不该走?,程北谦已经知道她来了。
一条宠物狗不请自来不请自走?,后果是什么,想都不敢想。
这个时候必须谨慎小心。
宁昊也是留意到老板最近经常去?京纽酒店,寻思着能让夏知瑶帮帮忙。
看情况,好像是他失策了。
“对不起夏小姐。”
夏知瑶烦躁地瞪了宁昊一眼。
大家都是苦命人,何必为难彼此?。
管家保姆在程北谦离开回卧室后,相继去?了二楼收拾残局。
楼下就?剩下夏知瑶和宁昊。
没一会宁昊也被叫上了楼,再次下楼,手上提着公文包离开了。
走?前歉意地看了夏知瑶好几眼。
呵呵。
夏知瑶现在就?像审讯犯,如?芒在背地等着行刑。
最后连管家保姆都下来了,但没人敢跟夏知瑶搭话。
别墅外的保安巡逻了一遍又一遍。
夏知瑶不安感达到顶峰,终于坐不住,抓起茶几上的药箱赴死般上了楼。
二楼房间?多,面积大。
管家注意到她的动静,跟着上了楼,还非常殷勤地将她引到了程北谦房间?门口。
这一屋子的人跟哑巴一样?,吱都不吱一声,生怕一句话引来灭顶之灾。
难道她不怕吗!
夏知瑶深吸一口气推开虚掩的房门。
房间?亮着一盏落地灯,灯光昏黄,将侧卧在床上的男人照出?清晰轮廓。
屋里静悄悄,家具的暗影匍匐在墙上,暗色窗帘拉得透不进一丝月光。
夏知瑶挣扎片刻,小心翼翼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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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床边站定?。
闭着眼睛的程北谦倏地睁开眼睛。
他眼睛不知是因高烧布了一层猩红,还是因满身戾气。
吓得夏知瑶差点拿不稳药箱。
她在这种?强势冷戾的眼神下,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
“程先生,把退烧药吃了再。”
话还未说完,人天旋地转地被蛮力甩到床上,药箱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屋里的肃杀感被拉到了极限,绷得人喘不过气。
很快夏知瑶才意识到喘不过气是因为脖子被程北谦蛮狠地摁住了。
她动弹不得,更说不出?话,求生本能驱使她挣扎。
但程北谦力量太强大,挣扎无果后,她抬头惊恐地看向他。
屋里光线太暗,程北谦一张脸阴冷得可怕,声音裹着高烧中的低哑。
“是不是觉得被我睡过几次,就?以为自己是个玩意了。”
“不不是。”
脖颈上的力度没松,她艰难开口,眼眶被这股压迫力滋生出?生理?泪水。
微弱的光落在她脸上,照映出?她因为喘不过气来而?绷起的青筋。
手上的力度渐松。
夏知瑶知道自己要是不尽快安抚好他的疯劲,接下来等待她的可能更不堪。
她慌忙抓住程北谦的手腕,看着他充满戾气的眼,哑声说:“做/爱或许就?没那么生气了。”
这句话是夏知瑶抛弃羞耻感做了很久心理?建设说出?来的。
她这辈子就?没这么低贱过。
可她必须要稳住和程北谦的平和期。
程北谦似乎很意外这种?话会从她嘴里吐出?来。
夏知瑶察觉他态度有?所松动,为了让自己的怀柔政策不那么明显,温声建议:“先把退烧药吃了吧,也可以等你身体好些了再做。”
似乎看穿她拙劣的伎俩,程北谦嘴角斜斜勾着,身躯往下压。
“退烧药就?不吃了,你不是专门来给我泻火的吗?”
耳畔响起低沉轻慢地嗤笑声。
夏知瑶在他这种?恶劣的嘲笑声中,头皮骤然发麻。
人在高烧的时候肌肉处于疲惫状态,是不会产生任何欲/望。
她故意说那句羞耻话,就?是为了降低他的怒气值,以进为退。
可想而?知是她低估了程北谦的恶劣。
纵横交错的暗影中,夏知瑶看着程北谦一脸冷厌地解开睡衣钮扣,露出?挺阔结实的胸膛,薄肌一块块绷着。
大概是正?发着烧,他皮肤泛红,脸上有?明显病态的苍白。
但那双眼却比任何时候锋利。
他满身戾气也宣泄而?出?,蛮横地撕扯她衣服。
卧室安静滚烫,此?起彼伏响起勒人的撕裂声。
这个过程并不美好。
每一次跟程北谦的亲密接触就?像一场漫长?对峙。
除了疼就?是惩罚性地施压。
影子沉沉浮浮。
程北谦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温度变得更高。
像一块又冷又滚烫的岩浆,汹涌缠裹住她。
矛盾、怪诞。
第22章 强夺
一个天旋地?转。
夏知瑶已经处于俯视的方位, 她很讨厌这个姿势。
这个方位让她的视线无处遁形,让她的羞耻无处遁形,她躺在下面还能当一条死鱼。
但这个方位会把被动化为主动?, 清清楚楚看到自?己的肮脏。
下一秒,程北谦的手直接摁在她光滑腰侧,面无表情命令她自?己来。
热、太热了。
夏知瑶感觉自?己快被程北谦的体温感染。
呼吸也热。
在这种持续的高?温中, 夏知瑶咬着牙憎恨的同时,可耻地?有了一丝感觉。
那种反胃厌弃感, 几乎要淹没她。
程北谦也察觉到一丝异样,毫无欲/念的黑眸就这么盯着她。
为什么这么久, 这么久。
夏知瑶身心?煎熬,膝盖都酸了, 最后把?心?一横, 直接一口咬住程北谦的喉结吮吸。
程北谦发出一声急促地?闷哼,骤然?掐住她的腰。
一个翻身压住了她。
两人大汗淋漓一场后,也没精力再去洗澡, 随便擦了擦, 倒床就睡了。
夏知瑶本来想去别的客房,但见程北谦睡下, 又不知道去哪间房找管家, 只能占据床沿沉默闭眼?。
第二?天早上, 夏知瑶半睡半醒中, 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看着陌生的环境有片刻迷茫。
慢慢地?, 意识到这是程北谦的私人别墅, 她转头看过去。
程北谦还没醒,闭着眼?浓密睫毛搭在眼?睑处, 睡颜平静。
厚重窗帘有细碎晨光钻进来,像一颗颗小金粉点缀在他英挺侧颜上。
清晨的他看起来没那么冷酷。
不过夏知瑶没心?情欣赏他的皮囊,想着趁他苏醒前穿衣服走人。
掀被子的同时,夏知瑶不忘警觉他有没有被动?静弄醒。
身体刚从被子里探出来,转头再次确定程北谦有没有醒的时候,发现他歪斜的枕头下露出一个黑色手柄。
看起来有点眼?熟,大脑还没发出指令,身体却先一步倾了过去。
她人倾在程北谦上方,正在思?忖要不要拿出来看看应征心?里的答案。
骤然?间,察觉一丝不妙,她低下头,冷不丁跟程北谦冷淡无波的眼?睛对上。
清晨他的眼?有一种沉静的震慑力。
夏知瑶倒吸一口凉气,几乎是顷刻弹回原位。
“好奇这个?”
昨晚没吃退烧药出了一身汗,一夜过后程北谦脸上病容一扫而空,瞧见夏知瑶的动?静,闲话家常般抽出枕头下的东西。
待看清那东西时,夏知瑶呼吸轻窒,再怎么强装镇定,眼?底的惊恐根本藏不住。
那是一把?黑色手/枪。
哪个正常人会在枕头下藏枪。
这一刻也就几秒钟。
夏知瑶脑海里闪过很多信息,想起程璐说程北谦是程家的噩梦,到底是怎样的人才会成为家人的噩梦。
她甚至怀疑盛科集团是不是合法企业,不过她很快就否认了这一点。
能成为上市公司,和国家常年合作,绝不可能是违法企业。
但正常人怎么会睡觉带枪?
有钱人确实比普通老百姓人身安全风险高?,办理持枪证门路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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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程北谦出门两车保镖,睡觉带枪,是不是太过夸张?
还没等夏知瑶深入思?索,一道震耳欲聋的枪声骤然?在耳边炸开。
墙上的电视机被一枪打烂,从中间四分五裂,电流滋滋往外?冒。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
“啊啊啊。”
夏知瑶脑子里一片空白,浑身发抖地?捂住耳朵,根本就控制不住地?发出尖叫。
过了好一会,可能也就几秒。
她听到耳边响起程北谦的轻笑,尖叫声骤然?回到胸腔。
卧室安静得?只有两道缠绕的呼吸声。
她缓慢转动?眼?珠子看向旁边。
忽然?,程北谦面无表情凑近,举起枪抵在了她太阳穴。
“下次还好奇吗?”
他阴冷的声音像毒蛇爬上脊椎骨。
夏知瑶发誓她这辈子最恐惧的一幕就是此刻。
作为安分守己长?大的老百姓,一辈子都没见过真枪,更不可能被真枪抵着。
这种人渣带着枪睡觉实在是正常,因为他就是个变态疯子。
程北谦见她吓得?说不出话,冷漠地?收回着枪掀开被子,赤条条下地?,赤条条进了浴室。
浴室很快响起水声。
夏知瑶僵硬的四肢这才有了回缓,太阳穴似乎还残留着枪口的冰冷触感。
她连滚带爬用最快的速度穿衣离开房间。
身上衣服还是昨天的,皱巴巴贴在身上,很容易引起别人的遐想。
夏知瑶根本就管不了这么多,惊魂不定地?往楼下跑,却在楼梯口遇到管家。
管家是个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西装笔挺,面无表情的神态一看就是出自?程北谦的教化。
管家似乎看出她的惶恐,非常体贴地?要给她找一身新衣服。
走廊流动?的空气迎面淌过。
夏知瑶在管家沉静的眼?神下,终于按捺住心?神,先去洗了个澡。
收拾好自?己下楼的时候,意外?瞧见程北谦的朋友何沁泽、宴鸣二?人正在客厅喝茶聊天。
他们听到脚步声,不约而同抬头,看清是夏知瑶后,脸上的表情堪比调色盘一样丰富。
宴鸣的表情尤为夸张,端着茶杯半张着嘴,下巴悬在杯口,像是随时能掉下来。
这是宴鸣第三?次见到夏知瑶,每次见到夏知瑶都能给他一次认知洗礼。
能出现在程北谦身边的女?人就够稀奇了,更何况还在被泼了红酒明显不得?程北谦喜欢后仍旧留在身边,在如此不明朗的情况下,竟然?还能进入程北谦私人别墅。
此女?不容小觑啊。
沉稳的何沁泽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待夏知瑶下楼后,二?人先友好地?打了声招呼。
夏知瑶从被枪声吓到后,精神状态一直不佳,一心?想着赶紧离开,这会更没心?思?应付他们。
见他们招呼,勉强礼貌地?回了一句。
在二?人注目下,她掩饰情绪行?至门口,突然?想到这是半山腰,联想到上次去程家老宅走山路回去的经历,她觉得?再走一次山路也愿意。
手刚刚搭上门把?手,又心?有余悸地?担忧该不该自?作主张离开。
夏知瑶正要转身去找管家,一抬头看见程北谦衣冠楚楚拾阶而下。
踏下每一脚好似都踩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耳边再次盘旋那一道震耳欲聋的枪声,身上不知不觉出了一身冷汗。
避免与程北谦目光对上,她慌不择路地?径直坐在了餐桌上。
这会她才发现餐桌上摆了早餐,两副碗筷。
“夏小姐,您看看合不合胃口?”
保姆殷勤询问。
这个时间点吃早饭太晚,吃午饭太早,夏知瑶全部注意力都在身后,敷衍地?点头,执起筷子屏住呼吸闷头喝粥。
吃了没几口,她听见程北谦淡淡地?吩咐管家。
“一会让人送她回去。”
管家回了句好。
夏知瑶听到这话总算是缓下急速加快的心?跳,做做样子,加快动?作地?喝粥。
粥吃到嘴里味如嚼蜡。
注意到程北谦和何沁泽上了楼。
夏知瑶正准备立刻离开,却见管家也跟着上了楼,她心?烦气躁地?只能等管家下楼。
客厅除了保姆,就剩她跟宴鸣。
宴鸣突然?端着一碟保姆刚切好的水果凑到夏知瑶身旁攀谈。
“夏小姐昨晚在这里过夜?”
这话一出口,宴鸣都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傻逼问题?
果不其然?,夏知瑶偏过头用一种特别无语地?眼?神回应了宴鸣,她怕程北谦,但其他人她一点也不想应付。
心?里不由吐槽,不是在这里过夜,难不成大清早来这里跳操?
呵,跟跳操也差不多。
夏知瑶嘲讽地?撇了下嘴。
宴鸣是京港市出了名?的纨绔子弟花花公子,女?朋友能绕京港市大半圈,所以对女?人的微表情几乎秒懂。
夏知瑶的表情在宴鸣这里就是对程北谦不太屑的反应。
宴鸣丝轻咳一声,八卦心?挠得?他心?痒痒,试探问:“冒昧问下,你是用什么方法留在程北谦身边这么久?”
夏知瑶勺子杵着没动?,再次偏过头。
宴鸣嬉皮笑脸打哈哈,朝楼上指了指,试图解释自?己的八婆行?为。
“那位主实在太难搞定。”
连朋友都这么认为,程北谦的垃圾为人真是有目共睹。
夏知瑶对程北谦的话题不感兴趣,放下勺子说:“这个问题你可以去问他。”
看,就是这种很不屑的表情。
宴鸣正因为了解程北谦现在是什么破性格,才会很有共情,为了好友感情生活能滋润点,不得?不拦住夏知瑶继续攀谈。
“其实吧,程北谦人还是不错的。”
夏知瑶听到这话,不用宴鸣拦,她自?己就停住了脚步,用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着宴鸣。
宴鸣顶着头上这一道强烈视线,情深意切地?叹息道:“真的不骗你,北谦以前人很好的,就是后来。”
话又莫名?止住。
夏知瑶明显不太信地?扯了下嘴角,有些人在朋友眼?中或许是不错,但在另一部分人眼?中就是恶魔。
“宴先生,我有事先走了。”
“啊好。”宴鸣也不好一直拉着她闲聊,“那改天再聊。”
坐上离开别墅的车。
夏知瑶从后视镜看着越来越远的别墅,脑海中冷不丁闪现了余欣曾经在电视台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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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鸣和余欣口中的程北谦,在夏知瑶这里无法达成一个共识。
她也没兴趣去剖析程北谦到底是怎样的人。
因为程北谦从始至终在她眼?里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谁管恶魔曾经是不是天使!
第23章 强夺
周六日杂志社休息, 夏知瑶工作积累太多,只能继续留在杂志社加班。
公司最近发展不错,虽然离发行量百名榜还有很大距离, 但多方位发展后,名气确实提高不少?。
这些变化薛泽霖功不可没,在薛泽霖第三次约夏知瑶吃饭的时候, 夏知瑶看?着最近火箭上升的数据,实在不好再拒绝, 二人约在周日晚上吃饭。
两人吃完饭从店内出来,已经是晚上七点钟, 乌云堆积在城市上空,眼看?着就要下雨。
薛泽霖提出送她回去, 她包里的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
她朝薛泽霖说了声抱歉, 找了个被?风的地方接通电话,听到电话那?端自报名字,手掌不自禁攥紧。
挂了电话后, 夏知瑶抬头看?薛泽霖, 歉声道:“薛先生,我?这边有点事, 您早点回家?。”
“都说了不要再叫薛先生, 你我?也?算共事, 这样叫太生分了。”
见天色不早, 薛泽霖叮嘱道:“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去忙吧。”
“好。”
顿了一下, 夏知瑶看?向他:“谢谢薛前辈。”
薛泽霖失笑?:“也?行吧。”
目送薛泽霖上了车, 夏知瑶来到电话里约定好的地方,距离这里步行十分钟的一家?咖啡馆。
下班高峰期, 车辆像一条条巨长蠕动的虫子蜗牛爬行,咖啡馆在商业街,路人都赶着下雨前奔回家?,所以咖啡馆人很少?,比较清静。⑧①48以⑥⒐63
夏知瑶踏入咖啡店,一眼就看?见了程璐。
距离上次在百朝会所见过程璐后,她心里隐隐就觉得程璐还会找她。
程璐身?上有大多数豪门名媛一样的特征,高高在上,浑身?透着大小姐的盛气凌人。
以前程璐就不待见夏知瑶,所以夏知瑶很少?跟她有交集。
经历这么多事,夏知瑶突然也?不怎么抵触这位大小姐了。
店员上了两杯浓咖啡,两人面对面坐着。
程璐开门见山问?:“上次在百朝会所的提议考虑怎么样?”
夏知瑶借着绵软灯光端详程璐。
程璐五官其实跟程维不太像,说话时眼尾往上扬,颇显凌厉,倒是和程北谦有几分像。
最近这个问?题时常在她耳边闪现。
扳倒程北谦,摆脱程北谦控制,如魔音一样日日在她心里生根发芽。
但她已经不是曾经单纯不谙世事的温室花朵,她的筹码只有父母,输不起。
每一步如走钢丝,必须谨慎小心。
“你们程家?人都撼动不了程北谦,我?能有什么用?”
夏知瑶搅拌咖啡,“程璐,你们有资本斗,我?没有。”
“你能来赴约说明你心里也?是渴望摆脱程北谦。”
程璐像是看?穿她内心的挣扎,语气凉凉道:“如果没有程北谦,你和程维结婚生子幸福美满,他那?个人渣毁了你和程维的人生,你知不知道程维当初为了赶回来帮你,不顾广安的项目,如今被?撤职,成了废人一个。”
一勺褐色咖啡从杯里溢出。
夏知瑶盯着咖啡面的漩涡,掌心徒然失力?,金色勺子泼出一勺咖啡,溅在桌上。
灯影遮挡了她眉眼,让人看?不清情?绪。
程璐继续尖锐地戳穿她:“你是不是期盼程北谦腻了你,你就能脱离苦海,彻底自由。”
夏知瑶豁然抬起眼,灯光在漆黑眼底剧烈闪动。
然后她听见程璐残酷地撕开她心底最后一丝期望。
“你以为程北谦对付夏家?是因为程家?内斗?”
程璐嘲笑?她的天真,“程北谦这些年用各种手段稀释我?们的股权,想要将我?们赶尽杀绝,他这种人不会花精力?去对付一个外人,抢弟媳对程家?只是脸上无?光,对他又没有实质利益。”
程璐打量夏知瑶这张脸,笑?着说:“如果是喜欢你,又怎么可能让你没名没分一直住在京纽酒店?所以啊,得罪过程北谦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等他腻了你,你觉得你能全身?而退?”
“不会啊,那?时你会比现在更惨。”
——“不会啊,那?时你会比现在更惨。”
夏知瑶不得不承认程璐很会打人七寸,这些问?题每天缠着她,程北谦为什么针对夏家?。
起初以为是因为程维一家?才会对她出手,可就如同程璐所说,能让程北谦如此布局,绝不可能只是让程维一家?难堪。
那?些理?由已经不再重要,她需要借助外力?逃出深渊。
夏知瑶沉沉闭上眼,再睁开眼哑声说:“我?不做违法的事,不做伤天害理?的事。”
程璐笑?了,知道这是夏知瑶妥协了。
夏知瑶直视她,眼神坚定无?比:“我?知道你们是想利用我?,我?松口不代表要听你们行事,我?有自己的判断。”
程璐很意外地上下扫了夏知瑶好几眼,以前只觉得夏知瑶是个娇滴滴的小女人,没想到竟然还挺有主意。
“放心,违法的事我?们也?不干,只是多一个助力?多一分保障,有时候不要小瞧了枕边风,等程北谦失势,我?向你保证一定会让你摆脱程北谦的控制。”
她一没权二没钱,能让程家?人这么招揽,无?非就是那?点不堪的床伴身?份。
不管是不是羞辱,她都得接下。
话已聊完,夏知瑶一口饮掉咖啡,提着包打算走。
“等等。”
程璐再次叫住她,几次欲言又止,最后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想要得到程北谦的信任,你需要改变现在的处境。”
说白了就是像个有手段的情?人讨好程北谦。
夏知瑶眉心抵触地蹙起。
程璐以前瞧不上夏知瑶,后来知道夏知瑶成了程北谦的情?人,更是瞧不上。
女人一旦面对实力?强大的男人,久而久之难保不会被?迷了心智。
通过这两次的相处,夏知瑶对程北谦憎恶,她看?得一清二楚,心里对夏知瑶的厌恶也?少?了许多,不由放柔声调。
“连我?爸跟三叔都对付不了程北谦,可想而知他手段多么狠,讨好他对你只有好处,即便最后失败收场,说不定他还能念旧情?放你一马。”
夏知瑶感受到了程璐的一丝善意,垂眸没吭声。
“夏知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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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璐看?着她单薄纤细的身?影,“去看?看?程维吧,他也?是受害者,他最近天天把自己困在南大,医生说他有抑郁倾向。”
夏知瑶攥紧包,没回头走了。
程璐摇头苦笑?。
看?不出来心还挺硬。
夏知瑶漫步在熙熙攘攘人群中,没有目的地,就这么沉默走着。
跟程璐的一场交易冲击力?太大,脑子一时有些乱。
一会是从前,一会是现在,一会脑子空白地什么也?想不起来。
远处有救护车警车哼哧哼哧艰难开过去。
——“真是太可怜了,有什么想不开的,这么年轻跳楼。”
——“现在压力?这么大,为情?所困的,为钱发愁的,被?压力?压垮的,人钻起牛角尖说死就死。”
——“这就是最后一根稻草的威力?。”
——“家?属都哭晕过去了,忍一忍不就过去了,多大点事,一死百了,亲人怎么办?”
议论声擦肩而过,夏知瑶猛地顿住脚步。
冬季干裂的风吹在身?上,顷刻渗入她体内,全身?不可抑制地打起了冷颤。
耳边回荡起十分钟前程璐的话,夹杂着这些议论声,一股脑钻进她脑子。
——“你知不知道程维当初为了赶回来帮你,不顾广安的项目,如今被?撤职,成了废人一个。”
——“他也?是受害者,天天把自己困在南大,医生说他有抑郁倾向。”
抑郁倾向。
夏知瑶看?向小巷子尽头,视线定格在包围圈中盖着白布的尸体上。
她突然转身?就往南大的方向跑。
可没跑几步,手机响了。
她掏出来一看?,脚步顿了一秒,接着把手机扔回包里,跑到路边打车。
包里手机响了几秒就挂了。
人有时候可以做到很理?智,那?是因为还没被?逼到绝境。
可心里一旦暗示成形,就好像那?种暗示会变成实质,再不快一点,就会成为残酷的现实。
她眼前甚至因为这种暗示,已经看?见程维站在天台摇摇欲坠,下一秒就会在她眼前粉身?碎骨。
她是气愤程维退缩,放弃了他们的爱情?。
可她从未想过程维有什么错?在平等的爱情?面前,谁都有退缩的权利。
她到了此刻才意识到程维在爱情?中退缩,仅仅只是为了守住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些东西或许是家?人或许是未来。
她凭什么要求程维为了她放弃亲人未来。
试问?她自己,她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为了程维放弃爸妈。
上车的同时,马路对面一辆深蓝色幻影车停在路边,与喧嚣街道截然不同的是车内静若寒暄。
一分钟前,这辆车是朝着金融街盛科集团方向行驶。
等红绿灯的空隙,宁昊看?见夏知瑶在路边很着急拦车的样子。
而此时天空阴沉,马上下雨。
宁昊也?是出于好心告知了一声。
程北谦闻言,从繁忙工作中抬眸看?向车窗外,偏头说了一句:“给?她打电话,让她上车。”
接下来局面就非常糟糕。
宁昊打了电话过去,透过车窗看?见夏知瑶摸出电话看?了一眼。
就就把手机扔回包里,没接电话。
这个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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