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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0-130(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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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1章 是不是你

    叶安松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一愣。

    这家书肆他不是第一次来了, 老板从来都是躲在柜台后头看书,话都不说一句,没想到发起火来还怪吓人的。

    “我……我不小心。”他挤出一抹笑来, 试着想掰开老板的手。

    那老板却拽的死紧:“不小心你撕这么碎?”

    “那《百神谱》是孤本!”

    老板气得直抖:“你脑子有病吗?!撕哪个不好,偏挑这本撕!”

    “咳……”叶安松被他扯的难受,脸色也憋的有点发红, “我赔, 我赔还不行吗!”

    “我稀罕你那几个臭钱!”书肆老板揪着他衣领猛地一搡, “亏你还是书生呢, 懂不懂什么叫孤本!你赔钱都买不到了!”

    老板说完就松了手,心疼的蹲下身去捡被叶安松撕碎的书页。

    叶安松踉跄了一下撞在一旁的书架上, 大口喘着粗气。

    “造孽啊!撕成这样……”老板一边捡一边心疼。

    叶安年见此,蹲下身去跟他一起捡:“这书要是能粘起来, 我能原样画一本给你,保管分毫不差。”

    “当真?”老板一喜。

    这本《百神谱》可是能人拓印的前代大家的石刻真迹,如今真迹早就没了, 就剩下这么一本拓本,还让这书生给毁了!

    叶安年点头,指指旁边的叶安松道:“但你得先让他把这书粘好。”

    “那是自然的!”老板赶紧答应。

    叶安松一听,转身就想往外跑,被江竹一把抓住了后衣领子, 扯了回来。

    书肆老板很快捡完了地上被撕碎的书页, 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看见被江竹拖着的叶安松,黑着脸把人按到桌子前面:“书是你撕的,我不用你赔, 但你得原样给我粘好才能走!”

    “另外,从今往后, 我这书肆不欢迎你!你要敢来,我见一次打一次!”

    这老板看起来五六十岁了,长得也不壮实,倒是挺有劲的,拎叶安松跟拎个小鸡崽似的。

    “陈老板,有话好说啊!”叶安松这时候才怂了,“我之前老从你这买书呢,你……你不能这样!”

    “那你还撕我的书?!”陈老板简直要被他气死,“这事没得商量!”

    说完,便不再理叶安松,转而对叶安年和江竹道:“今日这事,让你们二位受惊了。”

    又想起叶安年还好心的要帮他重绘一本,陈老板很是感激:“今天你们二位买的东西都算我的,只求这位小哥儿日后帮我把这《百神谱》重绘一册。”

    “陈老板客气了,这事包在我身上。”叶安年有些不好意思,今天的事本是他和叶安松之间的恩怨,陈老板才是被无辜牵连的那个。

    辞别了陈老板从书肆出来,两人心情大好。

    叶安年今日挑了十来种颜料,一文钱没花,陈老板还送了两本书,可谓是满载而归。

    至于叶安松,那《百神谱》不知道要粘到什么时候去,也是他自作自受了。

    “今晚想吃什么?”江竹一手拎着包好的颜料和书,一手牵着叶安年,慢慢在街上走着。

    “想吃小猪盖被。”叶安年道。

    “那是什么菜?”江竹奇怪。

    “就是排骨土豆焖饼子。”

    江竹笑了:“你起的名字?”

    叶安年晃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算是吧。”

    “怪可爱的。”江竹也晃晃。

    两人去了肉铺,买了些排骨又割了些五花,现在天气凉了,肉也比较好放,可以多买一点。

    回到村里时,天刚擦黑,福崽跟着丁秋蹲在堂屋喂竹笼里的小兔子。

    小兔子如今已经长得很胖了,揣了幼崽的那只更是圆滚滚的。

    叶安年走过去在两个孩子中间蹲下,伸出手指戳了戳笼子里的兔子:“喂的这么肥,你俩功不可没啊。”

    “哥哥,雪团子是不是快要生小兔子了?”福崽问道。

    叶安年不懂这些,转头向江竹求助,江竹算了算:“嗯,差不多了。兔子的妊娠期在三十天左右,快了。”

    “那我们是不是要有好多好多小兔子了?”福崽已经开期待一堆毛茸茸的雪白小团子挤在一起的画面了。

    一旁的丁秋失笑:“等小兔子长大了,你可要割许多草才能喂饱它们。”

    “没事,等那时候我也长大了,力气大,可以背许多草。”福崽认真道。

    “小兔子长得很快的,六七个月就长大了。”丁秋逗他。

    “啊……”福崽有些为难,“那我多吃一点吧,争取长得快些。”

    三个人都被他逗笑了。

    叶安年给两个孩子拿了他们从镇上买回来的米花糖吃,然后就跟江竹一起去做饭。

    焯过水的排骨下锅和土豆、豆角一起炖,鲜亮的色泽,冒出的腾腾热气都香的人口水直流。

    擀好的饼子又圆又薄,在最上面一层层铺开,还真像是给地下的炖排骨盖了层被子。

    江竹在灶台前忙碌,福崽和丁秋就站在他身后闻着香味淌口水。

    连铜钱都跟着凑热闹,一双黑亮的眼睛瞪的溜圆,那口水拉的像瀑布似的,都滴到地上了。

    叶安年无奈,放好了桌子,招呼福崽和丁秋过来坐下等。

    铜钱讨好的蹭过来,想让叶安年摸摸它,但它嘴上还沾着口水,叶安年嫌弃的躲开了。

    搞得铜钱一脸懵,以前它都没有被拒绝过的!

    这顿饭四个人都吃的很尽兴,铜钱也得到了一碗香喷喷的肉汤泡饼,还有炖软了的大骨头。

    吃饱喝足后,它选了一块最大的,叼进自己窝里,吭哧吭哧一顿狗刨,把骨头藏在了一堆稻草下面。

    日子就这样突然平淡了下来,叶安年和江竹照例白天去镇上,晚上就买新鲜的菜和肉回来,给孩子们做好吃的,多余肉就留到第二天晌午,杨池来的时候做着吃。

    直到三日之后,甜水镇上突然来了一队挎着佩刀的衙役。

    这天晌午,叶安年收摊的早,买了肉饼和酱牛肉去找江竹一起吃晌饭。

    江竹出摊的地方,在主街附近一个可以看到往来行人的巷子口,这条巷子里算卦的、剃头的、看病的,错落有致的分列在巷子左右两侧,大家都是这里的老人儿了,摊位都是固定的。

    叶安年熟门熟路的找到他,将食盒放在支起的长桌上。

    “今天吃什么?”江竹收起自己的药箱,拿出帕子擦手。

    “从有客来买的肉饼,还有酱牛肉。”叶安年道。

    他将食盒打开,香味顿时扑鼻而来。

    摊子离两人不远的一个算卦大爷,夸张的“嗯”了声:“就是这个味儿,有客来的招聘肉饼!老头子我好久没吃啦!小江啊,有这样的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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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福气!”

    江竹听的很受用,见了两张切好的饼角,放在食盒盖子上,给老头送过去:“那您快尝尝!刚出锅的,还热乎着。”

    “哎呦,瞧我这张馋嘴!”老头捋一把胡子,笑的眼都没了。

    话是这么说,手却忙不迭的接了过去:“那老头子我可就不客气了!”

    这条巷子里摆摊的几个人里,就属江竹年纪最小了,平时这些老头大爷的带了什么好吃的,也都会分给他,大家关系都不错。

    给老头送完饼,两人坐下来准备吃饭,然而还没吃上几口,却见柳卓急匆匆的从街上跑了过来。

    叶安年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在江竹的摊子前停下来,他们之间向来是没什么交集的,也不知柳卓找来是为了什么。

    “年哥儿,江郎中!”

    柳卓堪堪站定,扶着旁边的大树喘了几口,看得出跑的挺急:“叶安松……跑到你们铺子门口闹事去了!”

    “叶安松?”叶安年有些诧异,“他去做什么?”

    难不成是前几天他们在书肆和叶安松起冲突,他怀恨在心,蓄意报复?

    “不知道。”柳卓摇了摇头,“他之前说要来书院收拾东西呢,结果好几天都没来。今天来了没多久,说是外头有人找他,他就出去了,也没再回来。”

    “我听书院其他的同窗说,他不知从哪找了一把刀,就往你们铺子那边去了,你们快回去看看吧!”

    铺子有余虎看着,文恒现在日日都带着他那几个家丁过去转悠,也不嫌无聊了。

    但即便如此,之前有周在乾的事情为前车之鉴,叶安年也不敢掉以轻心。

    叶安松虽然是一个人,可他手上拿着刀呢,也不知道又发的什么疯。

    他放下筷子,起身就走。

    江竹招呼了下那老头帮忙看摊子,跟着叶安年一起匆匆往铺子赶去。

    两人很快就赶到了西街,一拐弯,就看到自家铺子门口,里里外外围满了人。

    不过不同于上次,这回围着的人群中,大部分都是穿着文家家丁衣服的,一个个手里拿着棍子,看样子是已经把人控制住了,没掀起什么风浪。

    叶安年见状快步走了过去,那些家丁看见他,纷纷向两旁退开,给他让路。

    圈子散开一道口子,叶安年一眼就看见被两个家丁按在地上的叶安松。

    此时的叶安松十分狼狈。发冠散乱,衣服也被扯皱了,跟几天前他们在书肆看见时那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判若两人。

    而就在这时,叶安松也一眼就看见了他,突然情绪激动起来。

    “贱人!是你!”

    他拼命挣扎,竟然在两个家丁的压制下还能从地上站起来。

    “是你告的状?是你告诉冯明煦我和房知县的事?是不是你!”

    叶安松双目赤红,紧紧握着拳头,那充满恨意的眼神,恨不得把叶安年撕了。

    第122章 叶安松被抓

    叶安年就站在距离叶安松几步远的地方, 定定的看着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但他目光中那种近乎冷漠的鄙夷,像一把炽烈的火, 将叶安松心底的屈辱和不甘点燃。

    他恨的双目充血,紧咬着牙关:“你到底跟房知县说什么了?!”

    “我?”叶安年觉得有些好笑,“你也知道我有多厌恶房金元, 我能和他说什么?”

    “不可能!”叶安松猛地瞪圆了眼, “那天在书肆, 你们不就是想拖延时间吗?你俩肯定是先将我拖住, 然后就去了安兴县!”

    “对!肯定是!”他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突然嘿嘿笑了起来。

    “叶安年, 没想到你跟柳卓一样!”

    “什么?”叶安年一时间没听懂他的话,却见叶安松朝他脚下啐了一口。

    “你嘴上说着厌恶房金元, 私底下还不是要去求他办事?!让我想想,你到底答应了他什么要求,他才会突然反悔, 派人来抓我?”

    “哈哈哈,你该不是也跟他滚到一张……”

    ——砰!

    剩下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江竹一脚踹在他小腿上,直接将他踹的跪倒在地。

    “呃……啊!”

    叶安松只觉得自己一双膝盖重重砸在地上,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

    “你……哈哈哈, 该不是让我说中了吧!”

    许是剧痛让他失去了理智, 叶安松死死盯着江竹:“护不住自己的夫郎,让他去跟房知县……”

    “这心脏的人,看谁都脏。”江竹打断他, “我只是不想你说些污言秽语,污了安年的耳朵。”

    “你自己巴结房金元, 就以为人人都要巴结房金元?叶安松,不配过好日子的人是你。‘贱种’这词,跟你倒是绝配。”

    “反正你也马上就要坐牢了,不如好好记住这个词,把它刻在心里如何?”

    “你……!”

    叶安松跪在地上,膝盖处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他拼命挣扎着,却被两边的家丁死死按住,根本动弹不得。

    “让一让!都让一让!文老爷和冯山长来了!”

    人群里,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江竹揽住叶安年,把人往旁边带了带,空出一条路来。

    很快,就见文老爷快步走了过来。

    老头子一脸焦急,直到看见被文家家丁死死压在地上的叶安松,才猛地松了口气,瞪了文恒一眼。

    上次周在乾的事,就是他们文家的失误,还好这次他这傻儿子没掉链子。

    文恒跟他老爹对上视线,挠挠头傻笑了一声。

    “叶老板,江郎中,让你们受惊了。”文老爷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两人道,“等这事了结了,老朽定要好好操办一桌,给你们赔罪。”

    “文老爷客气了,”叶安年回答,“赔罪可谈不上。我这铺子以后还得靠文二少爷护着呢。”

    听他这么说,老头子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模样。

    两人寒暄了几句,那队穿着差役衣服的衙役就跟着冯明煦赶了过来。

    “人在这呢,麻烦几位跑着一趟了。”冯明煦道。

    “不麻烦不麻烦!”为首的衙役态度很是客气,叫手底下的人押了叶安松,拖到一边去。

    “真是没想到这人竟然跟我们县衙的主簿勾结在了一起,做出这等事来。人我还得押回去受审,我们知县还等着呢,就不打扰几位了。”

    冯明煦点头:“好。”

    几个衙役押着叶安松走了,叶安年听着刚才那衙役的话,隐隐有些不安。

    房金元若是将锅推给了县衙主簿,那叶安松呢?若是他来审,真的会判叶安松吗?

    “叶老板放心,我要跟着听审的。”像是看出他的顾虑,冯明煦开口,“叶安松这案子,不知怎么惊动了上面,朔州的姚知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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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来。”

    “那就麻烦冯山长了。”叶安年道,“对了,若是可以的话,等冯山长从安兴县回来,可否告知我一声?”

    “那是自然。”冯明煦知道叶安年是想要一个结果,“你放心,冒名顶替这事,不会轻易了结的。”

    叶安松被带走,文老爷叮嘱了自家傻儿子几句,也回去忙生意了,冯明煦要跟着一起去安兴县,也没有多留,光阴小铺门口乌泱泱的人一下子散了个干净。

    叶安年看着众人的背影消失在西街尽头,有些恍惚,感觉这一切都好像做梦一般。

    明明几天前叶安松还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一转眼却已经成了阶下囚。

    “进去歇会儿?”耳边突然传来江竹的声音。

    叶安年回过神,点了点头,这才发现自己一直紧紧握着江竹的手,掌心都有些湿了。

    “年哥儿。”

    两人要进铺子,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

    叶安年停步转身,就见柳卓还站在原地。

    “我有话想跟你说。”柳卓道。

    叶安年冷冷地看着他:“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说完,没有丝毫犹豫,拉着江竹进了铺子。

    “就一句!关于叶安松的事!”柳卓不死心。

    叶安年没有停步,也没有理他。

    “去去去!”守在门口的赵大不耐烦的赶人,“我们叶老板不想跟你聊,听不懂是不是?!”

    柳卓盯着并肩站在一起的两人,垂在袖中的手紧紧握成拳,停顿了片刻,转身离开。

    “不想听听柳卓要跟你说什么?”江竹问道。

    “那种人的话,有什么好听的。”

    叶安年用杯盖拨了拨茶叶,轻叹了声:“先是文恒,再是叶安松,跟柳卓扯上关系的人,可没有什么好下场。”

    “是呢。”江竹眯了眯眼睛,“知道叶安松和房知县之间有交易的人,明明是他才对。可叶安松知道自己的事情败露,第一时间不去找柳卓对峙,却来质问你,跑来铺子大闹。”

    “你去找冯明煦的事,除了我应该没人知道。以叶安松的脑子,自然想不到那些,怕就是柳卓去挑唆的。”

    “呵呵,”叶安年冷笑了声,“先去挑唆叶安松,转头又来给我们通风报信装好人,他倒是会做事。”

    “柳卓是有些小聪明,但这小聪明若不用在正经地方,怕是早晚会毁了他自己。”江竹感叹。

    他说完,叶安年却没有再搭话,盯着自己手里的杯子出神。

    “年年,”江竹轻轻唤了他一声,“这么挂心的话,不如我们也去安兴县怎么样?”

    “不用,还是等冯明煦的消息吧。”叶安年回过神,回答。

    江竹放下手里的杯子,拉住叶安年的手:“去呗,铺子有余虎看着,福崽和丁秋可以送去赵里正家住一宿,咱们今天赶过去,明日等审完了,晚上之前就能赶回来。”

    江竹的手暖暖的,叶安年抬起头,便对上了他含笑的眼睛。

    “那……还赶得及么?”

    “有什么赶不及的,晌午才过。”

    “好,我们去。”

    ……

    柳卓被叶安年拒绝,快步拐出西街,去追冯明煦他们。

    好在那些衙役押着叶安松,还没走出多远。

    柳卓远远看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高声喊道:“冯山长!”

    冯明煦听见,停下脚步,等着他赶上来。

    “你怎么来了?”他看着有些微喘的柳卓,有些诧异。

    “我……我想跟你一起去安兴县。”柳卓诚恳道。

    “你?你跟着我干什么?”冯明煦很是不解。

    他是鸿福书院的山长,叶安松好歹是他的学生,这件事他得出面听审,柳卓跟着做什么?

    “我想将功补过。”

    这话成功让冯明煦愣了愣:“你……”

    “冯山长,我是房知县引荐进的书院,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疙瘩。”

    柳卓言辞恳切:“我之前,确实是被叶安松蒙骗了。我……我知道他都做了什么,我想去做人证。”

    冯明煦没有立刻回答,正沉思间,旁边听到他们对话的叶安松却又发起疯来。

    “柳卓你什么意思?!”

    “你要做人证?哈哈哈哈!你要做人证?!”

    “你跟我还不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做什么证?房金元他又许给你什么了!”

    “当初可是我引荐你给房金元的!如今我被抓,你以为你跑得了吗?!”

    他的双腿膝盖骨都已经碎了,根本站立不起,整个人都靠衙役架着,却还大声骂的很凶。

    “你逼我做的那些事,我都记着。”柳卓咬了咬唇,一脸害怕的躲在了冯明煦身后。

    冯明煦皱了皱眉,叫衙役把叶安松拉的远了些。

    他现在也不知该不该相信柳卓的话,但以叶安松的反应来看,柳卓肯定知道些什么。

    “你跟着我吧。”他说道。

    “多谢冯山长!”柳卓欣喜。

    他看着情绪失控的叶安松被衙役拉走,嘴角高高扬了起来,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很久了。

    当初仿制魔方的事,他答应帮着叶安松反咬文恒一口,是看在叶安松承诺会出钱供他进鸿福书院的事上。

    可是后来,叶安松却反悔了,不但不出钱,还把他引荐给了房金元那个老色/鬼,说攀上知县还愁没有书院可进吗?

    那时他没得选,只得暂且答应下来,而且房金元确实大方,不光引荐他进了鸿福书院,还给了他不少银钱,给他买书,给他买最好的笔墨纸砚。

    但那大腹便便的胖子,让他恶心。

    自那之后,他确实筹谋过该怎么把叶安松扳倒,但他除了房金元,没有任何指望。他就是叶安松引荐的,这事自然不能通过房金元的手。

    好在,叶安年先他动了手。

    可是,一想到方才叶安年拒绝自己的样子,柳卓就觉得心里窝着一团火。

    “柳卓,我们走吧。”

    冯明煦的话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好,冯山长。”柳卓扬起一个浅笑来。

    叶安年么?呵呵,倒是个好命的小哥儿,明明是个受人欺负的病秧子来着,嫁了个郎中竟然过得这么好。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指甲掐出红印的掌心,有些自嘲的笑了。

    明明他生的也不比叶安年差,凭什么?

    第123章 袁翁(捉虫)

    冯明煦和柳卓一起, 跟衙役押着叶安松先一步赶往了安兴县。

    叶安年和江竹既然决定去安兴县,就立刻行动起来。

    叫赵大带人去帮江竹把摊子收回来,又去了一趟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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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口, 找到正跟老大爷下棋的周良,拜托他回村后,给两个孩子带个话, 并把人送到赵里正家去。

    由甜水镇到安兴县路程不近, 差不多顶得上月牙村到甜水镇一来一回的距离, 赶牛车是不可行的, 坐久了也累。

    江竹就去雇了一辆马车,带着叶安年一起坐着马车往安兴县去了。

    该走的人都走了, 闹哄了一天的铺子终于安静下来。

    余虎翻出铺子里备着的干草蹲在大柳树下喂牛,文恒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坐在牛车上晃着脚。

    隔壁铺子突然传来窸窣的声音,片刻后钱婆婆探出身来:“你俩也忙活了一天了,来吃碗馄饨吧!”

    文恒肚子早就叫了, 今儿个因着叶安松的事,他从早上到现在都还没吃上饭呢。

    “来了!”

    他高呼一声,从牛车上跳下来。

    见余虎没动弹,伸手了戳了戳他的肩膀:“走啊,虎哥儿。”

    “我……还不饿呢。”余虎把手里的干草放到黄牛面前, 拍了拍手。

    然而, 他刚说完,肚子就叫了起来,不由得脸上一红。

    “嘿嘿, ”文恒笑了,“你是不饿, 还是没钱啊?”

    余虎不说话,他有钱,也不是不舍得。

    钱婆婆的好意不好拒绝,但婆婆一把年纪了,他又不忍心白吃白喝。可给钱,钱婆婆又死活不要,就陷入了两难。

    文恒却想不到这么多,他抬手一揽余虎的肩膀,嘻嘻笑道:“走吧,小爷请你!”

    说完,也不管余虎答不答应,拉着人就进了钱婆婆的铺子。

    片刻后,铺子里传出了文恒杀猪般的声音:“啊嘶!烫烫烫!”

    紧接着是钱婆婆和蔼的笑声:“慢着点,不够锅里还有好多呢。”

    而此时,叶安年和江竹乘着马车,已经在赶往安兴县的路上。

    今日把叶安松押到了,也是送进牢里候审,所以他们也不急,马车夫跑多了这趟路,赶着马轻快的小跑。

    叶安年神情紧绷了大半日,此时一放松下来,就觉得困意上涌,往车厢壁靠了靠,撑着头闭上眼睛小憩起来。

    马车车轮辘辘,比牛车跑的更快更稳。不一会儿,叶安年就睡着了。

    江竹见他对着车壁,头一点一点的,怕车颠簸起来,会嗑到车窗上,伸手过去揽在叶安年腰间,将人拉了过来。

    叶安年被他的动作惊醒,但此时却疲惫的不想睁眼,眼睫颤了颤,就靠在江竹肩上,又沉沉睡了过去。

    江竹取来随身带着的披风盖在叶安年身上,将人包裹严实,一手放在叶安年身上轻轻拍着,一手撑着头,也小憩起来。

    快傍晚时,马车总算到了安兴县。

    江竹把还有些迷蒙的叶安年叫醒,付了车钱给车夫,拉着叶安年先去客栈要了一间上房。

    直到在房间坐下来,闻着自己面前淡淡的茶香,叶安年才彻底清醒过来。

    江竹见他端坐在桌前,冲着自己眨眼睛,问道:“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想吃炖猪蹄。”叶安年道。

    “走,出去吃。我知道安阳湖边有一家酒楼,黄豆炖猪蹄做的不错。”

    江竹伸手拉他,叶安年随着他的牵引起身,挑眉看过去:“你去过?”

    在月牙村定居以前,江竹自然是哪都跑过了,但这不好明说,便道:“来这边给人看过病,知道一些。”

    叶安年便没有多问,两人一起去了江竹说的那个酒楼,就叫安阳酒楼。

    去时正是饭点,二层的小楼上上下下满是人,跑堂的小伙计十分热情的将两人引到一楼大堂靠窗的一处空位。

    此时大堂里人来人往,热闹的有些吵,江竹问二楼还有没有雅座。

    小伙计十分为难:“客官,今儿个是没有了。”

    “那以往就有了?”叶安年听他这话,随口问了一句。

    “不瞒客官,还真有。”小伙计道。

    他左右看了看,朝两人凑近过来:“今儿个从朔州来了个大官,听说还是个知府,带了不少人,把咱们二楼都给包了。这才……”

    “原来如此,”叶安年淡淡点头,“没关系,我们坐这就行。”

    “那二位吃点什么?”小伙计问道。

    江竹:“要一盘黄豆炖猪蹄,一盘香炸小黄鱼。安年,你看看还要些什么?”

    “再来一盘素菜吧,”叶安年看向那小伙计,“有什么推荐么?”

    “咱家的开水白菜不错,二位要不要尝尝?”

    “好。”叶安年道,“再来一份藿菜豆腐汤、两份米饭就行。”

    “好嘞,二位稍等!”小伙计高呼一声,记好菜名就麻利地下去了。

    两人临窗而坐,此时天色已晚,桌上的烛台摇曳,橘色的灯光温暖又明亮。

    窗外就是一望无际的安阳湖,湖边的码头已经上了灯,停靠着几艘客船。

    烟波袅袅的湖面上,一艘华丽的二层画舫在慢慢地划着。

    叶安年忽略酒楼内吵闹的声音,便隐隐能听见自湖上传来歌女唱曲的婉转嗓音。

    “黄豆炖猪蹄来喽!”

    小伙计腿脚麻利的把一个冒着腾腾热气的大瓷盆放在桌上,笑得殷勤:“二位请慢用。”

    微妙的气氛被打断,叶安年的注意力便都放在那盆炖的软烂的猪蹄上,两人动筷吃了起来。

    不多时,忽听身后有椅子挪动的声音,似是有人落座。

    那小伙计又颠颠儿的跑了过去:“客官吃点什么?呦,是袁翁啊!”

    新来的那人似乎有些不耐烦,没有回答小伙计的热络,直接道:“点菜!”

    “东坡肉、糖醋鱼、蟹粉狮子头、羊杂汤都各来一份,再来一坛老糟烧!”

    “得嘞!”小伙计答应的痛快,却又忍不住八卦,“您今儿个是约了朋友了?”

    “我一个人就不能吃点好的?!”那袁翁语气很不好。

    小伙计赶紧解释:“不是不是!这不是……见您点了这么多,怕您一个人吃不完嘛!”

    “哼,吃不完?老子如今有的是钱!还怕吃不完?!没钱了老子就去跟那狗知县要!”

    “老子儿子都搭里了,他敢不给!”

    袁翁一个人骂骂咧咧,小伙计吓得不行:“哎呦,袁翁您可小声点,那朔州知府就跟楼上呢,您可不能这么骂啊!这要是叫他听见了恐怕不好!”

    “有什么不好?他们这些狗官还不都是一个样!我呸!”

    袁翁啐了一口又骂将起来:“都是喝老百姓血,吃老百姓肉的贪鬼!”

    他骂的起劲,小伙计见劝不住,只得赶紧走了,生怕扯上麻烦。

    叶安年和江竹听了半晌,两人对视一眼,分头行动。

    江竹起身去找那小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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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叶安年则起身走向后面的桌位。

    座位上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头,头发胡子都已花白,穿着一身深色的布衣裤,往那一坐,脸色难看的很。

    “这位前辈,”叶安年直接道,“敢问您可是姓袁?儿子可在今年院试中了秀才?”

    “你是哪位?”袁翁警惕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很硬,“我是谁关你何事?!”

    “我有些事想跟您聊聊,关于您儿子的事。”

    袁翁脸上的神情一顿,继而抬手赶人:“没什么可聊的,我儿子死了!去去去!老子今晚只想好好吃一顿,没心情跟你瞎聊!”

    他说完,直接起身要驱赶叶安年,叶安年道:“袁翁,顶替您儿子的人已经被抓了,明日就会堂审,衙门定会还他一个公道。”

    没想到,这话却刺激了袁翁,他猛地一拍桌子,就要去揪叶安年的衣领子,手刚伸出去就被及时赶回来的江竹抓住了。

    “老头,有话好说,动手干什么?”江竹死死抓着他的手腕子。

    “你又是谁?放手!”袁翁怒了,死死地瞪着江竹。

    “我放手可以,咱们坐下来好好聊聊?我们是真的有事找你。”

    袁翁看了江竹一眼,拉着脸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闷哼。

    这里毕竟是酒楼,不好把事情闹大,江竹见他消了气,就松了手。

    谁知,这老头一被放开,直接就站起来跑了,连他刚刚点的菜都不管了。

    两人反应过来想要去追,奈何酒楼人多,老头又是本地人,在人群里钻了几下就不见了踪影。

    “没事,我刚刚跟这里的伙计打听了。”

    江竹见叶安年望着刚刚袁翁消失的方向出神,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拉着回到座位上坐下。

    “这人叫袁台,儿子叫袁子华。这袁台就是个卖鱼的老翁,平时经常在距离这里不远的一个鱼市上摆摊,家里没什么钱,平时也不会去酒楼饭馆吃饭。”

    “这小伙计之所以认识,还是因着去他那买过几次鱼。听说他今儿个来安阳酒楼,也是房金元给的钱。”

    “可我打听到,袁台之前并没有收房金元的钱。”叶安年有些疑惑起来,“他这次怎么又肯了呢?”

    不收钱,说明袁台还想为儿子讨公道,可若是收了钱,就代表这事到此就结了。

    “从他刚刚的表现来看,应该也是不甘心拿这钱才对。”

    江竹给叶安年夹了一块挑好刺的鱼肉,说道:“他就是个普通百姓,若是房金元逼迫,又能如何呢?”

    “明日就是堂审了,那房金元可不得先把这袁台的嘴给堵好了。年年,你信不信,明日这袁台绝对不会出现在县衙门。”

    那是自然的,叶安年隐隐有些不安。

    “咱们最好能在明天堂审之前再见这人一面。”

    眼下已入夜,自然不是好时机,江竹道:“明早吧。我刚刚问了那伙计袁台的住处。”

    “好。”叶安年回答。

    两人吃了饭,就溜溜达达散着步回了下榻的客栈。

    客栈环境还不错,这会儿除了一楼大堂还有两三桌在喝酒用饭的,二楼倒是安静的很。

    江竹跟客栈伙计要了热水,体贴的帮叶安年拉上帘子,让他先去泡澡。

    累了一天了,确实很疲惫,叶安年没有推脱,脱了衣裳,跨进浴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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