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穆从白嗓音发哑,好一会儿都没有恢复过来,哑着声说:“我可不可以要一个成年礼物?”
作者有话说:
穆小狗:成年了,当然就是要&%¥#&¥%#¥……
第73章 亲吻
# 073
房子的隔音尤其好, 司越珩除了他和穆从白混在一起的呼吸声,什么也听不见,只能感觉到若有似无的热气扫在他唇间。
他本来觉得穆从白这个生日, 与以往没什么不同, 可穆从白这样一说好像不能像以往一样随意过去。
想了片刻,他问:“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
穆从白发烫眼神燃烧着司越珩模糊的轮廓,好半晌微微一笑, 像是怕司越珩不知道,他贴去又故意地笑出了声, 然后细声软语地说:“晚上再告诉你。”
“神神秘秘, 你是不是在计划什么坏事?”
“嗯。”
穆从白毫无心虚地承认了, 司越珩笑了,推了他一下说:“还敢承认!回你自己房间去,我要睡了。”
这一年穆从白总是能找各种理由来跟他睡,他实在不懂穆从白这个年龄的男生,怎么会喜欢跟大人一起睡。
果然, 穆从白今天也有理由, 他翻身躺下去,四肢自然地把他圈过去说:“我今天生日,你要听我的。”
“你真烦。”
司越珩打起哈欠,反正他也赶不走,翻身过去背对着穆从白睡了。
穆从白不敢把司越珩抱得太紧, 只能将头凑近,用鼻尖找到司越珩的后颈,然后抬起下巴偷偷吻到了司越珩的头发, 克制着心里的欲念, 默默在心里叫着司越珩的名字入睡。
秋阳升起, 洒进窗户,折射在地板斜切出一片艳丽的橙红。
司越珩微微眯开眼,对上了穆从白的眼睛,少年眼里满是笑意,被身后的晨光描出了一圈暖红的轮廓。
“你又做好饭了?”
他声音带着还没睡醒的慵懒,穆从白蹲在床头,一手撑着脑袋,一手贴着他的脸,盯着他的脸露出财主每天数一遍珍藏宝贝的表情。
他实在喜欢穆从白这小财迷似的模样,自然的捉着脸上的手说:“你这么乖,要是哪天不在了,我要怎么办?”
“我不会离开你。”
穆从白倏地把司越珩从床上拉起来,像照顾半身不遂的病人一样,给他掀被子,递拖鞋,然后推着他去卫生间洗漱。
站在洗漱台前,司越珩还眯着眼睛,等着穆从白把牙刷的水杯递到他手里。
他已经想不起当初那个自律积极,满脑子只有学习的自己是怎么做到的,他现在只觉得离开穆从白他可能会生活不能自理。
穆从白明明有自己的房间,但衣服鞋子,连牙刷刮胡刀都全在他房间里,穆从白回自己房间就像是去做客一样。
他说了好多遍人就是不听,他移到隔壁第二醒来指定又回到了原位,后来干脆就放弃了,只是不知道的人进来会以为他们住一个房间。
“我帮你刮胡子。”
穆从白刷好牙忽然靠着洗漱台对着他,还要他自己把刮胡刀送上去的摊出手。
“别防碍我,我自己来。”
司越珩挤开了穆从白,但他刚拿起剃须膏就被穆从白抢过去,然后穆从白把他拉到了面前,两根手指捏着他的下巴,微微地低下来将剃须膏抹上去,然后专注地拿刮刀小心地刮他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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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时候穆从白长得比他高了一个头顶,他被刀抵着不敢乱动,但是看着从那么点大的崽子,被他养成了这么高大帅气的少年,他又感慨又欣慰,还尤其不爽。
司越珩还糊着一嘴泡沫就开口,“你怎么长这么高——”
泡沫被带进了嘴里,他连忙往外吐,连同口水和泡沫都喷到了穆从白脸上。
穆从白动作一滞,然后无事一般地继续,像他才是家里的大人般说:“别说话,马上就好。”
司越珩不敢再开口,面前的崽子却藏着眼角的得意说:“我以前就说了,我会长得比你高,直到能把你抱起来。”
“你什么时候说——”
他一时忘了又开口,再次喷了穆从白一次泡沫和口水,穆从白干脆地一手把他嘴上的泡沫全抹掉,还怕没干净地凑近,指腹轻轻擦在他唇上,声音轻得只有气音地说:“叫你不要说话。”
“都是因为你多事!”
司越珩不耐地推开了穆从白,抢来了刮刀,自己扫了尾,突然对穆从白说:“叔叔也帮你刮一刮。”
“不要。”
穆从白拿回了刮刀,直接把他推出了卫生间。
司越珩看着崽子还锁上的门,十分无语地说:“我的房间,你嚣什么张!”
穆从白不理,他只好去换了衣服出去。
餐厅里已经做好了还热腾腾的早餐,旁边还摆着两个一模一样的饭盒,里面盛的也是刚做好的三菜一汤,是他和穆从白的午饭。
本来司越珩上班中午都是在公司点外卖,但有次他的点外卖不太干净,晚上回来得了急性肠胃炎。
他觉得点外卖总可能遇到没良心的商家,他给个差评换一家点就可以了,但穆从白背着他举报了商家,还找梁隋借了律师起诉,最后商家赔偿加停业穆从白才满意了,并且那之后坚持要给他做饭带去公司。
一开始他不舍得穆从白辛苦,做早饭就已经要比他早起了,可是他不让穆从白做,小崽子就旷课打半小时车给他送,最终他无奈同意。
好在穆从白自律,作息规律,没有影响到学习和身体。
司越珩盛出了粥,等穆从白来了才开始吃,吃完收拾东西,一起下楼。
入秋后的天气不那地么热了,穆从白又换成了骑自行车上学,他先骑车送司越珩去地铁站。
司越珩在入口下车,穆从白拉了拉他的手说:“不要被人挤到了。”
“知道了!骑车小心。”
司越珩甩开了穆从白的手跑进地铁站,穆从白一直到看不见他才调头离开。
公司离得比较远,司越珩通勤要一个小时,他9点上班,穆从白8点上课,一起出门都刚好不会迟到。
最开始司越珩找到工作,穆从白还不许他去上班,其实有手镯换的那笔钱,只要不考虑在京平买房,不做什么投资,他觉得一辈子都够花了。
不过穆从白的说法是这笔只需要花到他毕业,毕业后他就可以赚钱养家,司越珩只要躺平当个废物就好了。
司越珩听了一边感动,一边捶崽,最后他坚持不愿当个废物,还是去上班了。
不过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太无聊,大城市不比乡下小镇,走门谁都可以聊上半天,他在这里不上班,只要穆从白不回来,可能一天都没人和他说话。
到了公司,司越珩等电梯时碰上了他们组的组长,一位知性漂亮的女士,唯一的缺点就是司越珩进公司起,就热衷给他介绍对象。
组长见到他就和他打招呼,看了眼他带的饭盒说:“今天又带饭了?要是我们家的孩子也这么勤快就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里有个体贴的老婆呢!”
司越珩被说得有些尴尬,笑了笑没有回话,组长忽然凑近问:“昨天怎么样?”
顿时,他更尴尬了,组长算是他的顶头上司,给他介绍了许多个相亲对象,他一直拒绝,到昨天实在找不到理由了,正好穆从白晚上也有课,只好同意和对方去吃饭。
司越珩思量了半晌措词才说:“我觉得我配不上人家,学历配不上,工作也不行,更是没车没房,家里还有个半大的孩子。”
“那有什么嘛!现在都不讲究这些了,况且你家侄子都上大学了,又不影响不到你们。人家小曲就是看上你一表人才。”
司越珩被夸得更尴尬了,组长还劝他,“其实你也不用急着拒绝,先聊聊,说不定慢慢就觉得合适。”
“嗯,好。”
电梯终于来了,司越珩故意被挤到了组长的另一边,终于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到了办公室他就坐到位置埋头苦干,不再给组长找他闲聊的机会。
他的工作其实很轻松,只要不拖延几乎不会加班。
不过今天穆从白生日,他为了提早下班,是真的在埋头苦干,连中午都没休息,吃过饭就继续,终于在3点前完成。
平时穆从白如果下午最后两节同课就会来接他下班,所以组长才知道他家有个上大学的侄子。
如果穆从白课要上到晚上,他偶尔也会去学校接穆从白,然后在外面吃了晚饭再回去。
今天司越珩请了2小时假,提前下班但没去接穆从白,他先去拿了订的蛋糕,然后去买菜,回家做饭。
不过他只能做家常的,为了表示对穆从白成年的重视,他另外在餐厅订了几个大菜,花了快半个月的工资。
司越珩回到家把菜都做好,再等订的菜送来,发现有点太多了。
周嘉盛还是在他们这里蹭饭,但是他常常早出晚归,很少能刚好对上他们吃饭的时间,经常是周嘉盛半夜回来,自己跑他们厨房找剩饭。
今天穆从白生日,他还特意问了周嘉盛,结果因为有台手术回不来,但这么多菜留给周嘉盛也吃不完。
算了,明天吃不了就倒了,一辈子就只浪费这一天。
司越珩算着穆从白回来的时间,摆好菜去准备给穆从白的生日礼物。
穆从白大约是最不讲究的大学生,用的手机还是前几年上高中时买的,司越珩不知道他在学校够不够用,但看着实在旧了,配不上那帅的小伙,就花重金给他买了最新最贵款。
可是拿着手机盒子光秃秃的,不像是礼物,司越珩考虑了半天,把蛋糕盒上面的丝带系到了手机盒上。
他欣赏了半晌觉得很不错,于是放在了穆从白枕头边。
然而,他再去看蛋糕时又觉得少了点什么,为难地站在屋中间,最终还是把丝带还了回去,天才地找出了他的一条粉色领带,给手机盒打了个蝴蝶结。
“感觉有点怪!”
司越珩自己都欣赏不来他的成果,正要拆时外面响起了开门声,他连忙放下出去。
穆从白单肩挂着书包,手里还拿了一个长条的盒子,走进屋看到司越珩,先大步过去把人抱住,被司越珩推了他才松手。
司越珩看向他手里的盒子,“这是什么?”
“不知道,物业说是有人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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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越珩接来,是个很有质感的纸盒,没贴快递单,贴了一张卡片一样的打印纸,上面是门牌和穆从白的名字。
他拿到客厅像拆炸弹一样打开,里面是一个精美的锦盒,一碰就很贵那种。
司越珩瞅了眼穆从白,把锦盒也打开,里面竟然是一幅古画,画的万里山河。他仔细看了看落款,竟然是古代大拿,如果是真迹的话价值不菲。
穆从白拿出盒底的卡片,同样很精美,打开里面手写了一行字。
祝吾孙,鹏程万里扶摇九天。穆怀霖。
司越珩凑过去看了一眼蹙起眉头,他不认识穆怀霖,但是知道是穆从白的爷爷。
梁隋说穆怀霖和他的第二任老婆,还有孩子一直在京平,但这一年多并没有出现过。
他不明白穆怀霖突然送这画是什么意思,可有种被冒犯的感觉,就像他精心种出的稻子,突然有人跑来说是他家的种子,要替他收割。
“既然送的就收下,可以卖钱。”
穆从白把画放回锦盒里,卡片被他随后撕了扔进垃圾桶。
司越珩笑了,过了几年穆从白还是那个绝决的小孩,他不再想画的事,叫穆从白去洗手吃饭。
外面也有一个卫生间,穆从白去洗了手走去餐厅,里面的灯全关了,只有从外透去的余光。
司越珩给他过的几个生日,只有今天没有别人,他格外满意,走进餐厅装着看不清摸到了司越珩,不着痕迹地去碰平时不敢碰的地方。
“别乱摸!”
司越珩扯开穆从白的手,把他推到了餐桌的主位坐下,戴生日皇冠,点蜡烛,穆从白今天尤其听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烛光亮起来映出一团暖光,照在脸上显得格外温暖,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是黑暗中唯一的光源,司越珩没由来觉得这幕珍贵又幸福。
他望向穆从白,“宝贝,18岁生日快乐,希望你永远健康快乐。”
穆从白一眼不眨地对着他,趁他不注意猛然凑近往他脸颊亲了一下,又坐回去无事般地望着他。
“你亲我什么?”
司越珩被吓一跳,穆从白小时候都没亲过他,不自觉擦了擦被亲到的脸。
穆从白藏起眼里的受伤,小心问:“你、很讨厌吗?”
“不是讨厌,是、是——”
司越珩半天没想出来到底是什么,“反正不许再亲了,怪恶心的。”
穆从白搭在腿上的手倏地捏紧,但一瞬间他就把情绪全藏起来,日常地对司越珩说:“那我让你亲回来。”
“谁要跟你亲来亲去。”
司越珩捏住了他的双颊,“快点许愿,吹蜡烛!”
穆从白这一次没把愿望说出来,司越珩问他也没有说。
吹完蜡烛,司越珩鼓起了掌,“恭喜成年。”
“嗯,今天开始你就不是我的监护人了。”
穆从白冷不防接了一句,司越珩猛地一怔,向穆从白看去,确实他对穆从白的监护权只到穆从白成年,可是穆从白突然在生日上说起来,他莫名有点难过。
盯了长大的崽子半晌,他问:“你很想摆脱我这个监护人吗?”
穆从白微微垂了垂眼帘,忽然又笔直向他盯来,无比认真地说:“是,因为我不想做你的被监护人。”
“那你想做什么?”
司越珩脱口而出,穆从白抿着唇不开口,眼睛里闪起水光,他瞬间妥协。
“你说不是就不是,本来我的权利就只到昨天。那以后怎么办?你要不然叫我哥哥?”
穆从白像刚什么也没说,转回去切起了蛋糕,铲了一块放进盘子,自己尝了一口又喂给司越珩,若无其事地说:“挺好吃的。”
司越珩觉得穆从白现在的心思越来越难猜了,眼睛还观察着他在想什么,嘴已经下意识接过了蛋糕,不是很甜,奶油还有股清香的味道,他说:“是还挺好吃的。”
穆从白把叉子收回去,自然地舔了舔,再切了另外一块。
司越珩突然想起来,跑去客厅里拿了一瓶醒好的红酒回来,“既然成年了,那就放肆一回,今天允许你随便喝,反正明天周末!”
然而,放肆喝过头的却是司越珩自己,他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喝醉的,只记得一开始还慢条斯理地拉着穆从白干杯,然后一杯接一杯,红酒喝完了,他还找出了冰箱里周嘉盛放的啤酒。
“你醉了,我带你回房间。”
穆从白把趴在桌上子的司越珩扶起来,司越珩不肯地抱住了椅子说:“我不走,我要等穆小狗放学。”
“他已经放学了,在房间等你。”
司越珩抬起一双发亮的眼睛,“真的?”
“嗯。”
穆从白点头,可司越珩站起来却还抱着椅子不放,他温柔地去掰司越珩的手说,“别抱椅子,抱我。”
司越珩像是不明白地盯了盯他,不肯松手地说:“这是给穆小狗的大鸡腿,他不能吃一般的鸡腿,只能吃这么大的,不能、不要。”
“我才不吃!你再不放手我咬你了。”
司越珩想了想竟然同意了,但是他有条件,“不许咬耳朵,穆小狗有一次把我耳朵咬吃掉了,好不容易才又长出来的。”
穆从白被逗笑了,学司越珩经常捏他的动作,捏了司越珩的嘴说:“小心我把你也吃了。”
“不行!我被吃了穆小狗会难过的。”
穆从白看着司越珩醉酒的模样,脸颊红透,眼睛里闪着光澜,他不禁贴过去咬了下司越珩的耳朵。
司越珩立即紧张地瞪他,一副要誓死捍卫耳朵的表情,他觉得喝醉的司越珩可爱极了,连同给他带的“大鸡腿”一起抬进了卧室。
最后,司越珩睡在床上,“大鸡腿”在床头站岗,只要一拿走他立即就起来抢。
穆从白吃起了一把椅的醋,出去简单收拾了一下桌子,然后在外面的卫生间里洗了个澡,刷了牙,把自己弄得香喷喷的。
最后,他对着镜子清嗓,开口叫出:“司、司越、珩。司越珩。”
“司越珩。”
他叫顺了口,才又回去司越珩房间。
司越珩怕他的大鸡腿跑了,一只手伸出去抓着一条椅子腿。
穆从白爬上床时他还没有睡着,头顶的小夜灯昏暗地亮着,在他身上投下了穆从白浓重的身影。
“司越珩,我来收我的成年礼物了。”
司越珩喝醉的脑袋没有明白,歪了歪头,“什——”
穆从白倏地捂住了他的眼睛,另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低头吻去。
唇瓣相触的瞬间,穆从白脑子里仿佛经历了一场宇宙大爆炸,从一个原点到漫无边际的星辰大海。
他一时间分不清司越珩嘴唇的触感是冰凉,还是太过灼热,借着司越珩刚没说完的话,他挤去了里面,触碰到了同样柔软粗糙的热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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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地勾卷过去,像是要抢夺到自己的领地般吮住。
这一刻,他终于分清了,司越珩唇里如同燃烧的熔岩,烫得要将他烧化,可是他如同扑火的飞蛾,极尽地探去更深更热的地方,要将自己不顾一切地陷溺在司越珩的内里。
“唔!”
司越珩下意识发出了一声,落在穆从白耳中像是蛊惑的咒语,只惹得他想要更加肆意。
他手握到他肖想已久的腰际,与掌心摩挲在一起,司越珩挣扎起来,再一次发出了声音。
“呜、唔——”
司越珩什么也没说出来,他仿佛在做梦,全身都被压制得动不了,口中也被堵得满满当当,一种从没有过的感觉由着他的喉咙,钻进四肢百骸,仿佛变成了无数只细小的虫子啃咬着他,让他难受却又挠不到痒处。
他摸索到捂在眼睛上的手,使尽了最后的力气才把那只手掰开,蓦地对上了一双精致到极致的眼睛。
“司越珩。”
穆从白终于自然地喊出了这个名字,被这样直视着,他越加放肆地扣住司越珩的脖子,再次吻过去。
他没有什么技巧,只是依靠着本能,想将司越珩里里外外都打上他的标记,他的手不自觉地搓捏进司越珩衣服里,侵占唇齿的吻也不自觉移出来,沿着颌线吮到了喉结。
“你在、做什么?”
司越珩的嘴终于能够说出话了,他脱口而出,甚至说完都没明白自己说了什么。
穆从白抬起脸来对着他,眼神复杂得他看不懂,与他四目相视地过了半晌,突然起身,把他的衣服拉整齐,再给他盖好被子说:“你睡吧。”
醉酒的脑袋还是不清醒,他迷迷糊糊地问:“我是在做梦吗?”
穆从白又盯了他好半晌才说:“嗯,只是做梦。”
“那就好!”
司越珩这会儿总算忘了“大鸡腿”,松了口气安心地睡过去。
穆从白站在床边,低头盯着司越珩发红的唇,压下无数不敢见光的念头,终于关掉床头的灯,默默退出了房间。
作者有话说:
穆小狗:嘿嘿
第74章 早餐
# 074
房子里只剩下夜灯开着, 到处都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轮廓,就像穆从白只能藏起来的那些隐秘欲念。
他在客厅外面的大阳台吹了许久的风,终于回到他的房间。
这个房间他睡了多少晚都能数清楚, 房间里几乎找不到他的日常用品, 只有两件睡衣扔在床尾凳上,像只是他前来借宿的客房。
房间没有开灯,他借着落地窗外的微光走到了床头, 坐下去碰到了一个盒子,猜到是司越珩送给他的礼物, 他不觉地一笑, 打开了灯。
黑色的手机包装盒, 粉色的领带系在上面打出了一个蝴蝶结,看起来怪异,穆从白却不由得心脏砰砰直跳。
司越珩有的时候记忆不太好,就像这条领带明明是他送的,就在今年的情人节。
为了不让司越珩多想, 他特意前一天晚上送给他, 然后在情人节的当天,亲手把领带打在司越珩脖子上,让他戴出去参加公司举办的签售会。
司越珩现在竟然又送回给他!
穆从白把领带取下来,脑子里回想起他给司越珩系领带的画面,司越珩与他离得极近, 呼吸都交缠在一起,就像刚刚那样。
他不由地把领带捂到鼻下,嗅到了一股独属于司越珩的味道, 仿佛司越珩就在他眼前, 与他交换着唇齿。
他闭起眼睛, 想象刚刚的亲吻,最后靠到床上嘴里喃呓着:“司、越珩——叔叔——”
天光大亮,司越珩才终于睁开眼,冲上脑门的第一个感受是头疼。
他极少喝酒,最多也只是喝上一两杯啤酒,头一回体会到喝醉的痛苦,不舒服地揉起了头,却突然被一只手按住。
“难受吗?”
穆从白坐在床边,拿开了司越珩想把自己揪秃的手,用掌心贴到他有些冰凉的额头,“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
司越珩睁着他那如同藏了一片桃花林般的眼睛,认真地审视了穆从白半晌,莫名地说:“我昨天做了一个梦。”
穆从白眼神一滞,随即又恢复如常,问他,“什么梦?”
“我梦到一个长得很像你的美女亲我——哈哈哈——”
司越珩把自己说笑了,无法理解地说:“我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一定是因为我喝醉了。”
穆从白没有回答,他又接着展望起来,“如果我要选,才不要长得像你这样的。”
“那你想找什么样的?”
穆从白的声音无法克制地沉下来,司越珩大概还醉着,什么也没意识到,一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说:“我找什么样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张脸在你这里才是最好看的。”
“真的?”
刚刚沉起的心情瞬间又像海豚跃出了海面,穆从白嘴角不自觉挂起了笑。
可是司越珩突然又很感兴趣地问他,“我这么帅的穆小狗,学校里有没有人追你?你有没有背我谈恋爱?”
穆从白嘴角刚挂起的笑又掉了,注视着司越珩回答:“有。”
司越珩脸上只有一点意料之中的惊讶,又问他,“那你谈恋爱了吗?”
“追我的都是男的。”
对于这个回答,司越珩狠狠地蹙起了眉头,他自行考虑了一番,可能是穆从白的性格太冷,所以女生喜欢他也不敢追。
他说服了自己,拍了下穆从白的脸认真地教导他,“谁叫你长这帅,但是千万不要当渣男,像那个李弘琛一样!你要是不喜欢别人,就要明确的拒绝,知道吗?”
“嗯。”
穆从白藏起了眼中的失落,把司越珩从床上拉起来说:“你先洗脸,我煮了粥。”
司越珩就着穆从白的手穿上了拖鞋,打着哈欠往卫生间走去,穆从白提醒他,“记得有热水。”
“知道了,啰嗦。”
他说完被穆从白一把拉住手拽回来,穆从白贴到了他背后,从后面把脸凑到他耳边说:“不许说我啰嗦。”
“是、是,你不啰嗦,可以了吧?”
司越珩把穆从白推开,趿着拖鞋去了卫生间。
穆从白盯着他的背影拔下了视线,出去盛粥。
粥刚煮不久,他盛了两碗在桌上放凉,餐厅昨天没收拾完的一早他都清理干净了。
趁着司越珩还洗漱,他去洗衣房洗这两天的衣服。
因为入秋没那么热了,外套都是两天一换,他体质变好后,就没有和司越珩分洗衣机了,所以连同司越珩的衣服一起抱过来,掏衣服的口袋。
这只是惯常的动作,他却在司越珩的外套里,掏出了一家餐厅的小票。
餐厅的名字叫心之味,时间在前天晚上,那天他正好课上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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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从白立即搜了这家餐厅,果然主打的是情侣餐厅,消费不低,环境梦幻浪漫。
他蓦地把小票捏进了手里,揉成一团在水槽里冲走。
司越珩昨晚没有洗澡,干脆洗了个澡,他换好衣服出去,穆从白已经坐在餐桌边。
大约是昨天吃得太腻了,看到清粥泡菜他格外有食欲,坐下刚准备吃,穆从白突然问了他一个问题。
“有家叫心之味的餐厅,你去过吗?”
司越珩举着筷子的手莫名僵住,穆从白一起很排斥他考虑结婚这件事,虽然他说过等穆从白成年就结婚,实际到现在他一点想结婚的念头都没有。
可是被穆从白突然一问,他还是不自觉心虚,思忖穆从白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最后确定他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才回答:“怎么了?”
穆从白给他夹了他刚没夹的泡菜,不着痕迹地说:“有人约我去那家餐厅吃饭,我不确定要不要答应,那家餐厅是普通的餐厅吗?”
司越珩眉头一挑,“你不是说没有谈恋爱吗?谁约你去?”
穆从白倏地对他盯回来,“那家餐厅是专门谈恋爱的人去的?”
司越珩顿时意识到说露了嘴,解释说:“嗯,我听同事提过,说那是间挺出名的情侣餐厅,一般都是谈恋爱的人才去的。”
他解释完了又把话题转回来,“什么人约你?追你的人,是男生?”
“不是,是女的,别人给我介绍的女朋友。”
司越珩悄悄松了口气,“你要是想去就去吧,钱够不够?”
穆从白眼睑一沉,低头挑了两粒饭吃了,藏下眼中的情绪才重新看向司越珩,“我不去。我不喜欢别人。”
司越珩莫名又觉得松了口气,如常地吃起了饭说:“不去就不去,反正也还早,晚两年也再说也不迟,不急。”
“那你呢?”
穆从白突然盯直了司越珩问:“你急吗?有人给你介绍吗?”
“没有。”
司越珩下意识否认,穆从白的眼睛里看不出情绪地回:“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他觉出这话的奇怪,但又不想再聊这个问题,闷头大口喝完了粥,倏地起身说:“我去上班,你上午没课不用送我。”
穆从白一把抓了司越珩的手腕,司越珩猝不及防撞在了他身上,成了半坐在他腿上的姿势。他用力压着司越珩不让他起身,然后说:“今天是周六。”
司越珩才想起来,穆从白又说:“我都说相信你了,你紧张什么?难道刚是骗我的?”
他转头盯向了穆从白,“你是不是又偷看我手机了?”
穆从白眉头轻轻一挑,司越珩明白他这是没看,但现在想看了。
终于想起来拽开穆从白的手站起身,无奈地说:“要看就自己去看吧,你不是过段时间就会偷看,以为我不知道?”
穆从白盯直了司越珩半晌,抓住了司越珩的手不让他逃,然后抬眼望着他说:“我不看了,不如你直接告诉我。”
司越珩已经拒绝了,他不是很想和穆从白说这些。可是对着穆从白的眼神,他有种很奇异的感觉,仿佛什么时候他和穆从白的地位对调了。
看着固执抓着他不肯放手的崽,他最终还是说了,“是我上司介绍的,但是我们并不合适,我已经拒绝了。”
穆从白突然箍着司越珩的腰抱过去,脸藏在他腹间问:“如果合适,叔叔会跟她在一起吗?”
司越珩很久没有听到穆从白叫他叔叔了,掰起他的脸说:“现在又叫叔叔了?”
“司越珩。”
穆从白脱口而出,司越珩捏起了他的嘴教训他,“没大没小,谁让你叫名字了?”
穆从白固执地问他,“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才合适?”
“当然是要——”
司越珩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出他的择偶条件,干脆地说:“这种事不能觉得,等遇到了对的人就知道了。你也一样。”
穆从白不回话了,又把头埋到司越珩腹间,一口咬了上去。
“穆小狗!”
司越珩又推开了穆从白的脑袋,“你可是成年人了,怎么还这么爱咬人。”
穆从白盯着他不说话,眼神像是要把他灼穿出两个窟窿一样。
司越珩无奈地说:“你也是成年人了,想做什么我都不管了,你也别老来管我。”
穆从白倏地站起来,占着比司越珩高了的优势,扣住司越珩的双手低下视线说:“你做梦。”
司越珩要生气,他忽然又示弱又靠到了司越珩肩膀上,语气满是可怜地说:“叔叔,你是不是已经讨厌我了,所以才不想我管你?你是不是想赶我走了。”
“我没有。”
司越珩不知道他怎么联想到了这里,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背,“我永远也不会讨厌你。”
穆从白在司越珩看不见的地方微微勾了下嘴角,然后抱住他说:“时间还早,你再回去睡一觉。”
司越珩不自觉地打起了哈欠,他觉得穆从白在他身上按了什么睡觉开关,可是回到房间刚上床,穆从白也跟着躺上来。
他不满地看过去,“你干嘛?”
穆从白抱住了他微微一笑,“哄你睡觉。”
“欠揍,别烦我。”
“我不烦你,快睡。”
“你不是要哄我吗?”
穆从白突然贴进到司越珩耳边,声音极低地说:“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司越珩没有听清,呢喃地问:“你说什么?”
“给你唱摇篮曲。”
司越珩没听过说唱的摇篮曲,但他真的困了,最后撑着扫了穆从白一眼就闭着眼睡了。
穆从白一手撑着脑袋,目光一遍一遍描着司越珩的脸,眼神深沉,直到司越珩睡着,才去拿他的手机。
司越珩的手机有密码,但连司越珩自己忘了的密码他都全部知道,他打开找到了和司越珩相亲的女人,聊天记录没有暧昧的地方,司越珩最后确实拒绝了,但是在昨天晚上对方还发消息说可以做朋友。
——没有必要。
穆从白回了一句把对方拉黑,又屏蔽了给司越珩介绍对象的上司,才满意地放下手机,躺到了司越珩旁边,把司越珩圈在怀里。
作者有话说:
因为河蟹的原因,改了文名,还是喜欢之前的,可惜不能用了__
第75章 躲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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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盛昨天上了大夜班, 本来一早能下班,结果因为一台意外的手术忙到快10点,困过头他反倒不想睡了, 回来就直冲司越珩他们那边找吃的。
他自己开门进去, 打开冰箱看到塞满的剩菜,甚至有只大龙虾没动过。
昨天穆从白过生日,司越珩还真舍得花钱, 这顿饭大概把他大半个月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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