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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秘密(第2页/共2页)



    假山上爬着位青衣少年,他约是十八岁的模样,长得倒是眉清目秀颇为周正,只是脸上肿起的抓痕瞧着有些滑稽。约是没承想路上有人,那少年毫无形象抱着凸出的岩壁。

    宋锦安下意识偏开脑袋。

    那人却反应过来,面上青红交加,玉冠上的白翎也抖三抖。

    忽有寒风刮过,宋锦安肩头瑟缩下。

    此举落在晏霁川眼中那可不对味。他疑心对方是吓哭。

    “姑娘莫怕,我不是刺客。只是叫猎狗追的上山,一时间下不来了。”

    宋锦安循声抬眸,心里头好笑。哪家刺客能作成他这副模样?

    “姑娘若是方便,可以替我喊个管事来么?”晏霁川弱弱捂住脸,约是觉着此举委实不雅,耳根子泛红。

    宋锦安犹豫片刻颔首。看眼绣有紫藤的帕子还是没捡。

    随管事一道来的还有余家二公子,他笑得直不起腰,“晏霁川,真出息!你家世代从军,怎就出了你这个书呆子?”

    晏霁川扶着梯子颤颤巍巍爬下,眉宇间难得带点恼怒,“我还不是替你家来游说的,谢砚书的面都没见着,还叫狗追着跑,再不信你的鬼话!”

    “晏兄别气,待会见谢小少爷的礼都从我银库里扣。”余二公子忍住笑意拾起帕子,“喏,你娘亲的刺绣,别落了又叫你爹揍一顿。”

    晏霁川收好东西,大步朝韵苑去,因前院通过声,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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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也没为难他们。

    余二公子诚恳递上几房砚台,“听闻谢小少爷近日在学画画,故买得些小玩意望能讨小少爷欢心。”

    “多谢两位公子,若不嫌弃的话可去看看我们小少爷刚作的画。”琉璃眼睛一点便知晓那是上好的澄泥砚,确叫余府大出血了。她笑眯眯命人收好东西,客气地上茶。

    晏霁川扭头瞧见副画。

    素雅雪景图,颇有遗世独立之味。

    “湖天雪景弄朝晖,清彻如云散雨衣。”晏霁川指着这画讶异,“你们府上画师做的?”

    “正是。

    得到肯定答复,晏霁川喃喃,“民间还有如此人才,可否请姑姑替我引荐番。”

    “晏小侯爷来时没见着她么?才出去的,身着青色长裙。”

    “那位!”晏霁川耳垂微红,暗恼自己的出场未免太狼狈,他结结巴巴,“你们先聊着,我有点事情。”

    余二公子莫名其妙,“喂,你别又迷路叫狗撵了!”

    晏霁川记着宋锦安离去的方向,脚步迈得快。他于琴棋书画上自认造诣不凡,此时见画如遇知己,头遭迫切想见位姑娘。

    远远瞅着宋锦安要掩上院门,晏霁川快步上前,“姑娘留步。”

    宋锦安住手,讶异挑眉,“你是?”

    “姑娘会画画,我也会,我是鲁派,我瞧你落笔时讲求……”

    “你大老远追过来想问这个?”

    “是,姑娘要和我探讨探讨么?”

    宋锦安看着对方发亮的眼,淡定合上门。“孤男寡女不方便。”

    谁知晓此人是来做甚么的,她只求安安稳稳度过在谢府的月余,绝不想再出乱子。

    那晏霁川叫人明晃晃拒绝,倒也不恼,“姑娘师从何人?”

    “几岁学画?”

    宋锦安拧着眉头拉开小截窗柩,“你再不走我喊狗撵你。”

    晏霁川噤声,用手比划着下次再来。

    眼见晏霁川走远,宋锦安心里好笑。谢府这般龙潭虎穴也由得他下次来么?

    抬手解开披风搁在木架,宋锦安捧卷书倚在榻上,目光却并未留在书页,反倒是望着屏风。

    方才,她在琉璃那听得个消息。

    过几日,便是谢砚书要去香山寺庙祭拜宋锦安的日子。

    她也想去,那里头住着她的呦呦。

    宋锦安一时间心乱如麻,且不说她要以何身份跟着,光是谢砚书看管犯人似得待她也不能叫她有离府的机会。

    足足坐至傍晚,宋锦安咬牙提着灯笼朝前院去。

    接档文《软翠》

    姜妙妤是个人前胆小温顺,人后肆意妄为的负心女。

    想着趁姜家还未发现她是个假千金,姜妙妤欲借姜家的势最后捞一把。

    正巧裴家长子温润如玉,是个芝兰玉树的人物。遂姜妙妤略施美色,就叫那素不近女色的裴之衡非她不娶。

    姜妙妤初要嫁予他时确欢喜,甚至狠心断掉另外八条船。岂料新婚夜尚未洞房裴之衡便出了意外,生死未卜。

    姜妙妤唯恐抱不住裴家这颗大树,隔天夜里,她敲开刚回京的小叔子屋门。

    只见那半年前踹掉的八船之一面无表情正等着她。

    裴行璟于江南曾见过个姑娘。她常以双水眸含情不语。裴行璟便头也不回地栽进去,只待取得战功便前去迎娶。

    谁曾想半年功夫,那姑娘跑得没影,留下的名讳家族皆是胡诌。

    裴行璟想着这等骗子莫落入他手。

    后兄长大婚,他回京。于兄长屋内的画像上见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

    那夜,兄长房的喜烛燃了一夜,他便坐了一夜。

    隔夜,于他坐到僵硬时,姜妙妤一身薄纱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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