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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这边夏明义自是高兴,盯着宋迟秋笑道:“她是我妹妹的亲女儿,以后我也会把她当自己亲生闺女看待。”
宋顺君脸一沉,丢了这么大块肥肉,他宋家家业岂不是又要少分一半?
人都是贪得无厌的,明明很有了,还想有更多。
有一点钱,就想更有钱,有了钱,还想要名,要人人都说他好,或者权力,人人都必须服从他。
桌上的饭菜顿时不香了,他悻悻放下筷子,转头看向宋遂英。老爷子竟一点反驳的意见都没有,一个劲说着好。
他不乐意了:“爸,再怎么说,秋秋也是我们宋家的孩子。”
宋遂双目圆瞪看着他:“然后呢?”
宋顺君啧一声:“那她是宋家的孩子,就应该跟着宋家,如今穗穗结婚,抽不出时间监护她,那么监护秋秋的重要责任,应该由我们来才是,怎么能麻烦远房老表?”
他一边说,一边朝夏名义看。
夏明义素来不怕事,直勾勾接住他的话:“宋哥这么说,话里话外,意思我是远房,你们是近房,该你们来照顾秋秋?”
两人彼时都喝了酒,说话不怎么收敛,个个面红脖子粗,你说一句,我说一句,就是不肯让下秋秋的监护权。
邓离坐在一旁看戏,时不时看一会儿宋迟穗。
小朋友端正在桌面上吃着雪蛤羹,嘴角时不时勾起笑意。
这招好,与其和他们斗,不如让他们自己斗起来。
宋迟穗摆明了把利益让出来,让他们去斗。
坏处是这期间未免会伤到无辜的人。
宋迟穗选择伤害无辜,成全自己。
邓离恍惚一下,暗想她未来会不会也成那个被抛弃的无辜。
悠悠地,她想起她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宁可错杀,不可错放。
宋迟穗若生在三国,必定是曹操那样多疑且狠心的人。
而她,不过是曹操杀过忠心的其中一个。
一开始,宋迟穗或许还会难过惋惜,随着时间,则变成一道微不足道的小黑点,彻底消失在她记忆中。
晃神回来,宋顺君和夏明义已经发展到面红脖子粗了。
宋老爷子见状,重重放下酒杯,白酒在桌子上一震,洒好些出来。
“像什么样子。”
宾客众多,他压着嗓子说话,尽管如此,还是惹来了宾客侧目。
大家只看着热闹,当下酒菜似的。
老爷子长长吸一口气:“既然小穗都这样决定了,那就这样办。”
他一开口,宋顺君、夏名义才彻底静下来。
宋迟穗笑着看向宋遂英:“爷爷,我想等明年开春,就带着姐姐去公证处,这事尽早定下来,我也安心些。”
他点头:“好,好,好。”
这下事情总算有个短暂的结局,一桌子各自夹杂心事。
晚饭过后,有一个简单音乐演奏。
这种类似于商会的小年,请的都是拉大提琴、小提琴、钢琴等较为西式的乐器。饭后来一曲舒适的蓝调,方便客人觥筹交错。
管家们陆陆续续撤走餐桌上的盘子,换上餐后的甜点以及水果美酒。
请来的演奏乐队也开始了第一曲正式的演奏。
入耳都是熟悉的旋律,类似于《献给爱丽丝》《卡农》《一步之遥》《飘飞的羽毛》等经典电影曲目。
音乐响起,客厅中间自成一个舞台,一双笔直的腿穿着细长的高跟鞋走在中间,她旋转了一下,裙摆似花朵旋开,显得她摇曳生姿。
紧接着,另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高大男子紧紧握着女人的手,一手扶着她细嫩腰肢,跳起舞来。
邓离目光上移,见那烈焰红唇的美女不是别人,正是裴云。
看来她和段甜甜真分了呀。
她望向隔壁桌的段甜甜,正一个人喝着闷酒呢。
舞池已有人陆陆续续上前,在里面跳交谊舞。
邓离叹口气,作为好朋友,有的事情她劝了一次,再劝一次,会显得无用。
还是要自己走出来。
她转过头,长长的叹息令宋迟穗侧目。
“怎么了?”宋迟穗罕见地竟关心她的情绪。
她受宠若惊,摇头看她:“没事,我那个朋友,你知道的。”她朝段甜甜的方向仰头:“最近不是失恋了吗。”
“失恋!”
宋迟秋反应迅速,拖着腮接过她的话:“什么是失恋?”
邓离凑上前,越过宋迟穗,耳侧轻轻擦过她脸颊。
宋迟穗微微往后,避开和她的接触。
“失恋就是,一个人很伤心很难过,并且短暂走不出来。”
宋迟穗看着横在面前的邓离,睫毛轻抬,正巧对着她精致的下颌线,仰头喝酒时,下颌线和颈脖线条流畅蜿蜒,喉咙滚动时微微起伏。
她放下酒杯,动作缓慢,指腹圆润饱满,像是颗巨大粉珍珠。她用漂亮的粉珍珠去擦唇角水泽,擦得嘴唇红艳湿润。
宋迟穗含着唇边软肉,愣怔了一会。
宋迟秋似听懂一般:“我知道失恋,我去,安慰她!”
说罢站起身,朝着另一边走去。
光影昏暗处,段甜甜正喝酒解闷。
舞池中那朵烈焰玫瑰时不时出现扰弄她心弦。
她回想起裴云身边那个男人对她的挑衅。
那天,她正按着裴云在卫生间拉扯,欲要吻她。
两个人不是没有约会过,怎么忽然就不理人?
男人走过来,狠狠一把将她扯远,让她感受到了,男人和女人天然的力量差距。
“我能给裴云一个家,你能吗?”
“我能。”
“我能让她生孩子,你也能?”
那句话如一记耳光打在脸上,响彻整个卫生间。
这是她做人这么久以来,承认自己输了。
只是不娶何撩,明明一开始是裴云主动的。
现在却和别人在那跳交谊舞。
她满上香槟,准备给二人一份祝福。
还没走两步,面前拦着一个身穿粉白裙子的女人。
她染着褐色头发,大波浪,长卷,笑起来端庄艳丽,明艳动人。
她伸过手来,笑意盈盈看着她:“大兔子,和我一起跳舞吧。”
有那么一瞬间,她在宋迟秋眼里看到了笑意,让她觉得她是正常人。
周围的人投来目光。
圈内人尽皆知,多少人想要和宋迟秋联姻,爬上她的床,这样也能分得宋家家业一半。
只是都被一一拒绝了。
宋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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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从未对那些人有过好脸色,不管男人女人。
那些被拒绝的人也以宋迟秋不过是个傻子,用来给自己台阶下。
其实大家都知道,宋大小姐和二小姐一样,虽不似宋迟穗娇俏精致,但是另一种端方大气的美。
除了是五岁孩童智力之外,其余的生活,样样能自理。
段甜甜楞了会儿,宋迟秋已经走近,带着扑鼻的香气,夺过她手里的香槟放桌上,单手牵着她手腕,往舞池中间去。
被那皙白微凉的手牵着,长发轻轻浮动她手腕,痒痒的,她往前走着,整个身体仿若轻飘飘的。
走到中间,宋迟秋转过身来,引着段甜甜的手放在她腰肢,背部。
段甜甜指尖颤了颤,低头看向眼前的人。
“会跳舞吗?”宋迟秋眨巴着双眼,笑着看她。
段甜甜犹豫一会儿,点头:“嗯。”
周围的人侧目,纷纷停下舞步,看向两个人。
“那女孩是谁?”
“不认识,挺好看的。”
还有人凑到裴云身边打听:“哎,这不是你前任吗?”
裴云转头看去,脸色微微一沉。
段甜甜吸口气,手指轻抚着她的腰,腰肢柔软纤细,她只敢虚虚地搂着,毕竟这可是宋家大小姐,她不敢背上占人家精神病便宜的骂名。
宋迟秋见状,内心偷笑一会儿,倒是个纯情的人。
她主动上前,将小腹贴上去,贴在她身上,仰头看她,看她一双发红的大眼睛。
大眼睛垂下来,有些发愣:“秋秋?”
宋迟秋微笑:“你以后,可以不可以不要哭了。”
距离近,两人面对面,像是在说悄悄话。
她们随着音乐慢步,转着圈圈。
段甜甜侧过头:“我没哭。”
“那你眼睛为什么什么红?”
“我。”
和一个五岁小孩,似乎也解释不清楚。
宋迟秋继续问她:“你还在失恋吗?”
她点点头:“你还记得。”
“嗯,妹妹说,失恋就是失去了一个心爱人。”
“对。”
“既然失去了一个人,就可以再有另一个人,如果一直不失去,那就没有机会和另外的人了。”
这话说的在理,只是大多数人在失恋的时候总在一棵树上吊死。
段甜甜看着她,自嘲一句:“还真是。”
宋迟秋:“嗯?”
“我以后不会了。”
“不会什么?”
她低头,在宋迟秋耳边回话:“不会让你看到我的红眼睛。”
从远处看,两人一个亭亭玉立,一个温柔秀丽,倒是挺登对的。
邓离挑一下眉,躬身往宋迟穗旁侧靠:“你姐姐还会跳舞啊。”
她靠过去,带着轻微沉香,这个距离,还有些不明不白的暧昧感。
宋迟穗抓下衣裙,正襟危坐:“她一直都会。”
她继续说:“姐姐和甜甜,看上去还挺配的。”
宋迟穗思忖了会:“看得出来,姐姐好像挺喜欢她。”
两人的对话些许让宋老爷子听了去了,他咳了咳:“小穗。”
邓离和宋迟穗同时转过头去。
他一样望着舞池,询问她:“那个女孩是谁?”
宋迟穗:“她。”
邓离:“爷爷,她是我朋友,叫段甜甜,家里是做台球生意的,大学毕业,身高一米七二,为人老实巴交,最重要的是,刚刚失恋。”
作为成年人,邓离深知,别人的每一句疑问都是带有目的的。
宋老爷子很明显想打听段甜甜家世背景,莫不是看上她了。
他点点头:“你姐姐也不小了,以后若是有个人照看,我也就安心了。”
这句话只随口那么一提,邓离也就明白了宋老爷子的心思。
忙活大半辈子,人到老年,就开始做减法,不管是名誉、地位、金钱、健康,亦或是亲人,都会在未来的岁月中一一消逝。
老人家不再执着于找个实力相当的人,而是觉得大体过得去就行。
他的愿望,无非就是看着自己孙女快活一天,是一天。
第一支曲子结束,陆陆续续有人往舞台中走,也有人陆续退出。
青水有些艳羡,她坐在简秋雨身旁,头微微朝她侧了侧:“老师,你会跳舞吗?”
简秋雨斜瞥她一眼:“不会。”
青水哦一声,有些遗憾似的。
她坐在椅子上,左右摇摆着身体:“穗穗就很会跳舞,小的时候,她可是我们班级芭蕾舞蹈冠军呢。”
这句话一出,简秋雨转过头:“青水,不能提及别人的缺陷。”
青水被她的严厉吓一跳,她半张着嘴,双眼发愣:“对不起,我我不应该。”
简秋雨沉着气:“没事,这事不怪你。”
两人的对话声音小,邓离却听得一清二楚。
宋迟穗从前是芭蕾舞冠军?
她默默注视着她,看她纤长的手腿线条,腕线过臀线,背部笔挺,又想起她那满屋子的芭蕾舞服。
她原本该是自由的白天鹅,却被禁锢在轮椅上。
宋迟穗望着舞池,脸上挂着些落寞。
邓离站起身,忽然推着她往舞池中间走。
“走,提前熟悉一下交谊舞。”
宋迟穗惊诧抬起头:“你干什么,我这样怎么跳?”
邓离:“早晚都会好的,你别担心。”
她扶着她的背,薄薄的布料下,她的骨头有些硌手,背脊骨节节分明,她顺着往下滑了一下。
真是跳舞的好料子。
宋迟穗背脊一挺,就像是电流刺激到脊骨,蔓延到四肢末端。
邓离又要做什么。
她牵着她到舞台边,正对着她,站得笔直,脱掉黑色外套后,内里是长袖尖领衬衫,领口系着黑蓝条纹领带,正好配这暖冬,下身是成套的西裤,小皮靴。
她站在灯光下,伸出暖白的手掌,掌心向上邀请她:“夫人,能请你跳支舞吗?”
宋迟穗耳朵蜂鸣,四下寂静无声,仿若仅有她和邓离两人,她们站在舞台中,周围的灯光打在身上,她只看得见邓离,邓离眼里也只有她。
夫人?
多熟悉又陌生的词,邓离不叫她都快忘记了。
鬼使神差的,她伸出左手,轻轻搭在她掌心上,冰凉的指节依次落在她手里,很快被她握住。
邓离蹲下,将受伤的手臂往她跟前送:“扶着我的背。”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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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穗乖乖地,伸手搭在她背上。西装面料下,蒸腾热气,不断侵入她的掌心。
邓离笑着:“等我手好了,我就能搂着你的腰。”
说着,另一只手和她十指相扣,手掌温暖而干燥,触感还有点肉肉的。
宋迟穗睫毛微颤,心情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感。
或许是头一次与人十指相扣吧。
邓离又说:“我先教你走位,等你腿恢复好,再带你过一遍,以后你就会跳交谊舞了。”
说着,她缓缓站起身,脚步开始往后退,一边拖着她往前:“一步、一步、一步、倒。”
她像教小孩子似的,一步一个脚印。又缓缓举起手,绕过她头顶,让她用轮椅转圈圈。
她就在她胳膊之下转啊转,转了一圈,邓离又蹲下,右手往下扶着她的背,从她的蝴蝶骨一路摸到尾椎骨。
她上半身倾轧过来,带着强有力的压迫感。
宋迟穗瞳孔放大,一时不知道她是教她跳舞,还是故意在大庭广众下对她轻薄。
邓离笑着说话,唇红齿白:“学会了吗?”
宋迟穗咳了咳:“你压着我了。”
“哦。”邓离退回去,和她分开,冬天的布料擦在一起,很快起一阵静电。
电流从肌肤表皮浸入骨髓,两人同时电得缩回手。
邓离甩了甩手,忙牵起宋迟穗手查看:“你怎么样。”
宋迟穗捏紧拳头,快速从她掌心抽开,红脸鼓着腮帮子:“都怪你。”
在旁人看,两人就是小妻妻打情骂俏。
而在简秋雨的眼中,她有些看不懂了。
既然是棋子,为何会露怯。
她看向容貌稚气的女孩,她可别一时动心,乱了方寸。
小年一过,宋家总算清净些。
准确地说,是宋氏姐妹清净不少。
那背地里使坏的人如今换了矛头,两方还在为宋迟秋的监督抚养权争个头破血流。
大小琐事忙完,邓离便带着宋迟穗去复诊。
据杜金月说,宋迟穗腿有了一定的知觉,但是她还未看出什么来,就算她日日和宋迟穗在一起,也不见她有什么不一样,专业的事还是交给裴思媛。
医院,裴思媛替宋迟穗检查双腿。
邓离在外等着,心情七上八下。
在她走之前,她希望能治好小朋友的双腿,也算是她轻薄她后,送她的礼物吧,这样一来,两人就扯清了。
邓离不喜欢欠别人,她这一生,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就诊室的门一开,邓离便迫不及待进去。
她将宋迟穗抱下来,替她整理好衣服,静静等待裴思媛的诊断。
裴思媛看许久,薄唇抿得平直,啧一声:“奇怪了。”
邓离凑上去,跟着她看检测报告,一个字没看懂:“哪里奇怪?”
天文数字一大堆,邓离紧蹙眉头。
裴思媛看向宋迟穗,又看着邓离,犹犹豫豫地:“嗯,这个,其实。”
宋迟穗明了:“裴医生,不方便跟我说?”
汲取上两次教训,她主动控制轮椅出去。
邓离的手不停敲腿,整个心情定不下来。
“怎么样。”
裴思媛忽然笑了:“作为妻子,你做的很好。”
“啊?”
邓离回想起来,她对宋迟穗尽心尽职,的确很好,自然没有疑惑:“她毕竟是我妻子。”
接下来裴思媛说的话令她小脸通黄,不是,通红。
“没想到啊,她和你在一起心情不但很好,就是身体的各项机能被调动起来,血液循环,让腿有了知觉。”
“只是这些事还需节制,宋小姐体弱,别腿没治好,身体弄垮了。”
邓离满脸黑线,这些做医生的,一点都不会避讳,她终于明白有一个词叫做晦疾避医。
这怎么好意思拿台面上来说。
心情好那是必然,只是靠运动加速血液循环,没有的事。
邓离首先想到的是红花油,一定是它的功效。
她捂嘴咳嗽两声:“我以后会注意的。”
原来,不只是在宋迟穗眼中她是变态,就是在旁人眼里,她也是一个四肢发达的欲求不满的电哒。
裴思媛拿出病案本,开始写药方,一面嘱咐她接下来要做的事。
“从现在起,可以训练她的站立,不过要有耐心,循序渐进,从站开始,慢慢到走,锻炼她的肌肉,有助于寻找肌肉记忆,像游泳、跳舞、让她开始动起来,这样不出一年,就能完全恢复。”
“这么快。”邓离激动站起,心情豁然开朗。
裴思媛:“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看来宋小姐和你在一起后,心情好不少。”
心情很好?她怎么觉得,宋迟穗每天都在被她气死的边缘,难道是背地里偷偷开心?
裴思媛一张药方横在她面前,她谢过后出门去抓药。
走廊上空无一人,不知道宋迟穗溜达到哪里去了。
不过这里是医院,她没多想。
冬天冷,医院的走廊冷风灌入,付费窗口和拿药窗口人少,她很快抓好药折回三楼。
依旧不见宋迟穗。
上厕所去了?
邓离掏出电话,边走边打,一面到卫生间,挨个挨个打开里面的隔断门。
电话响起。
“喂?”
“你在哪儿?”
宋迟穗:“我有些渴,买水去了。”
邓离松口气:“吓死我了,我马上去找你。”
宋迟穗:“不用,我这就上三楼。”
挂了电话,宋迟穗伸手去拿水,白皙指尖刚刚够到瓶子,另一只做着红色指甲油的手落在瓶子上,从她手里抢过瓶子。
宋迟穗转过头去,从下往上看。
凌冽寒冬,女人穿着及膝靴,小皮裙,露出膝盖以上的粉白大腿,外套是豹纹及膝毛绒大衣,上身黑毛衣,领口很低,低到可以看见微微起伏的曲线。
女人对她说话时弯腰,看得更加真切了。
“小穗妹妹,怎么一个人在这。”
浓妆艳抹的脸逼近,她差些没认出来,一听那发嗲的台湾腔,一秒识人。
这女人怎么阴魂不散的。
宋迟穗见她拿那瓶水,也不像要帮她,她不理她,重新去拿水。
林琳站直身体,轻轻垫着脚尖,高跟鞋踩到水泥地板上发出咯噔响声,她凝视着宋迟穗,试图从她身上找出缺点来。
不言而喻,除了残疾,半天没找出她的缺陷,宋迟穗是属于又乖又漂亮的那种,可进可退,皮肤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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腻如白瓷,身材玲珑有致,一张脸没什么神情。
她不慌不忙选着矿泉水,早已经把一旁的她当做空气。
林琳不甘被忽视,她扬起手里的瓶子:“这瓶水是我先拿到的,这就走了。”
宋迟穗依旧没有理她,拿了两瓶矿泉水后,去收银台结账。
出超市后,林琳不依不挠跟过来,步履匆匆。
高跟鞋踩在雪地里,拔出来时,雪花飞溅,她叉着腰拦在宋迟穗身前,弯腰看她:“宋小姐。”
女人喷着廉价香水,味道刺鼻令人作呕,宋迟穗轻捂鼻口咳了咳。
无法想象,邓离从前喜欢这样的,浓烈的人,浓烈的味道,浓烈的嗓音,浓烈的妆容,还有低级的挑衅。
林琳凑近她耳边,笑声泠泠:“我知道宋小姐什么都很好,但是。”她眼睛下垂,塑胶感极重的假睫毛一眨一眨,打量着她的腿。
“宋小姐在床上,能跪吗?”
宋迟穗紧握瓶子,横眉过去,眼神杀意满满。
林琳没和她对视,只擦着她的耳发挑衅:“从前啊,阿离和我,最喜欢我跪她。”
这种低俗的词句一下灌入耳朵,宋迟穗气血翻涌,她拽紧手指,把指头掐出一痕白来。林琳像是胜利般,转身摇曳着臀飘然远去。
宋迟穗捂着耳朵,感觉它被污染了。
里面嗡嗡嗡的,回响起刚刚的话。
“不,是坐lian上。”
宋迟穗盯着远处身影,见她闪进卫生间后,才折回超市:
“老板,要把水枪。”
作者有话说:
宋迟穗:he tui!
第51章
医院附近的超市仅有一家,邓离在楼上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人踪迹,便匆匆下楼,跑到一楼的超市门口。
外面风雪交加,轮椅滚过的印子斑驳无迹,邓离打开门帘,抖了一下刘海上稀碎的雪,对着收银的方向:“麻烦问一下,有没有见过一个坐着轮椅的小女孩。”
她总是这样问别人,因为好几次和宋迟穗出去,她都会被当做是小朋友。
长得显小,又是齐刘海,手臂手腕更是细如竹节,坐在轮椅上,又矮上一截,让原本身高就不高的她雪上加霜。
“小女孩,小朋友,小孩,这样称她最合适不过。”
老板刚要开口,便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
邓离朝外望一眼,那老板也八卦似地看过去:“她刚刚往那个方向走了。”
“谢谢。”
“客气。”
她匆匆往外跑,还没走两步,见宋迟穗正巧坐在雪地里。
她双手捧着两瓶矿泉水,一瓶已经用了大半,另一瓶还未开,正笑意盈盈看着厕所方向。
邓离三步跑上去,一边叫她名字:“小穗。”
宋迟穗侧过头来,愣怔看她。
她上前两步,见她刘海、睫毛、还有鼻尖均沾染上了雪花,便匆匆替她拂开:“怎么不打伞就跑出来了。”
宋迟穗眼睛微闪:“我。”
邓离支起伞,推着她往回走。
正巧,那厕所的尖叫声音再次大了起来:“啊。”
宋迟穗吓一跳,身体不住颤抖了一下。
她连忙将她护在怀里,一面看上厕所门口。
此时,从里面出来一个穿着性感漂亮的女人,只是女人头发全湿了,脸上妆也花了,仔细一看,那假睫毛也歪歪扭扭粘在眼睛上,倏然掉落。
再仔细一看,咦,竟是林琳。
她气地发抖,见了邓离,大步朝她踏来:“邓离,看你老婆干的好事!”
林琳眼眶通红,哭哭啼啼:“我今天特意打扮了,要和裴老师约会的,你这个坏女人,我弄死你。”
说着,双手就要朝宋迟穗扑来。
邓离挡在身前:“你冷静一下。”
林琳嘶吼着着嗓音:“我不冷静,宋迟穗,我今天偏要弄你。”
邓离捏着她的手腕,将她狠狠往后一推。林琳往后退两步,一个没站稳,一屁股坐雪地里。
她仰着头,眼泪哗啦啦掉下来。
宋迟穗躲在背后瞥了她一眼,暗哼一声,不自量力。
邓离这才转过头来,见她怀里的水少一半,她询问:“小穗,是你吗?”
宋迟穗立即有样学样,伸手捂嘴咳,脸色苍白:“姐姐。”她搭着她滚烫的手腕:“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邓离:“。”这证据都摆在面前。
她转过头,看向林琳:“我妻子说了,不是她。”
林琳:“她说不是她就不是她,你那么信任她?”
她毅然点头:“纵然是,那必定有人先惹她,我这小妻子睚眦必报,想必是你有错在先。”
温暖掌心落在肩头,宋迟穗微微一愣,抬头看她。
冰雪天,邓离锋利的五官仿若在熠熠生辉。
邓离往下看了一眼,见宋迟穗眸光闪烁,想必定是说中了。
小孩受了委屈从来不说,都是自己悄悄解决,看样子,定是那林琳招惹在前。
她严肃看过去:“林小姐,我和你的缘分早已经尽了,你这样三番两次招惹我的妻子,不觉得丢人吗?”
林琳哭腔着:“我什么都没有做。”
邓离:“是,你什么都没有做,但你的一个眼神,或一句话,都会对我妻子造成巨大的伤害,她心灵脆弱幼小,身体也不好,你为何要激怒她呢?”
林琳:“你,我不过说了两句我们从前,我们多么相爱,那又怎样!”
此时,裴思媛不知道从哪里站了出来,她像从天而降一般,站在林琳后方。
“原来,你还是忘不掉她吗?”
裴思媛愣怔了一会儿,看了看她,又看看邓离。
林琳摇头:“没有,亲爱的,你听我解释。”
她伸出手,示意裴思媛扶她起来。
只是,裴思媛看见她的模样,长长叹了口气:“林琳,你的脾气太奇怪了,我想我们还是不合适,再见。”说罢,头也不回转头离开。
一时间,林琳盘地而坐,哇啦哇啦哭起来。
见人这么一哭,邓离一下心软:“林小姐,你别哭,起来了。”
林琳:“思媛,呜呜呜。”
邓离叹口气,三两步走上前,伸出一只手去:“起来吧。”
林琳哭眼,恍然间见一条手臂搭来,她抬眼望去,见邓离背着雪光,整个人温柔得像冬日暖阳。
她迟疑了一下,把手搭上去,撑着起身。
林琳抽搐了两声,低头啜泣。
邓离很快松开她,转身推着宋迟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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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她们的背影,不知道怎么的,莫名地后悔。
宋迟穗抱着两瓶水,一路上安安静静的。
邓离知道两人肯定发生过什么不愉快,她才会如此,便弯腰询问:“小穗,水给我喝一口。”
见她买得是两瓶,知道小朋友一定也给自己买了一瓶,看来这些日子对她的照顾没有白费,都知道给她买水了。
宋迟穗保持着冷静:“没有你的。”
听声音,像是在生气。
轮椅在地下停车上滚动时发出声响,两人的影子暗暗投在地面,模模糊糊的。
邓离歪着头,讨好似的看她:“我知道,她今天肯定给你说了不好的话,你说你,你仇也报了,消消气,啊,别气坏小身板。”
她整理着宋迟穗头发上的雪,将两边散下的碎发挂上而后,指腹沿她的耳廓轻轻走一圈。
宋迟穗头皮发麻,想到某个可耻的场景,她顿时偏头,厌恶似的:“别碰我。”
声音洪亮,回荡在停车场。
邓离蹲下身来,严肃道:“你跟我说说,她哪里惹到你了。”
宋迟穗抬起眼,眸光在她脸上扫来扫去,一会看着她的眼睛,一会看着她的鼻子,一会儿又看她的红唇,唇珠饱满,舌头灵动。
她顿时面红耳赤:“流氓!”
邓离:“???”
她调转轮椅,快速朝前滑动。
一面走一面压着情绪,奇怪,她生气做什么,那邓离和林琳干的好事,和她有什么干系。
只是,她想起自己曾经和她亲过的唇,顿时觉得自己嘴巴也不干净了。
宋迟穗用手背擦着嘴,呸呸两声,一时心中还是发堵。
邓离三两步就跟上来,一脸的慌张:“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我这就找她理论去。”
“理论什么,你刚刚还对她余情未了,这会恐怕不是找她理论,是找她叙旧吧。”
“我怎么就对她余情未了?”邓离瞳孔瞪圆:“冤枉啊。”
宋迟穗歪过头来,小嘴巴下拉:“那你为什么扶她起来。”
邓离:“看她可怜。”
宋迟穗:“鬼信。”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那么大脾气,坐上车后,她一个人闷了很久,邓离在一旁开车,时不时逗她一下。
她目不侧视,只觉得心跳飞快,耳朵又红又烫,像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被人占走了一般。
透过副驾驶上的化妆镜,她看了邓离一眼,漆黑的道路上,轿车驶入路上,一排排路灯照在她脸上,呼啸而过。
邓离长得很好,顾盼神飞,气质像是春天的嫩竹,秀气而又坚硬。
偏偏这张脸被。
想到这里,又延伸出更多,邓离的脸不仅被而且她和她是正常谈过恋爱的,既然谈过恋爱,那么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像是被抽走了魂似的,宋迟穗垂着眼眸,看着外面那一排排灯发愣,觉得路上的垃圾堆都比某人的脸干净。
骚不骚啊,做那样的事,她就不会做那样的事,她嫌肮脏。
邓离特意等她冷静下来才和她说话,一开始,她试探性地瞥了她一眼:“快到家了。”
宋迟穗没说话。
她又说:“那个,你也泼人家水,就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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