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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章 二十二章(第1页/共2页)

    提供的《侯府主母》第22章二十二章

    翁璟妩的话一出,廊亭之下,共两桌人都朝她望了去。

    荣安公主也是饶有兴致的望着她。

    方才听陆表妹所言,那蜀锦十有是那崔表婶瞒着表嫂取了用的。

    但二人却是什么都没说。这若是与旁人说了,便是落了永宁侯府的脸,让其成为笑柄。

    他们敬重玦表哥,自然是知道什么是能说的,什么是不能说。

    被唤做苏娘子的妇人,面色微变,不悦道:“翁娘子说话怎如此刻薄?”

    “我不过一问,翁娘子便诬陷我是那等心胸狭隘的人,未免太过分了?”

    翁璟妩忽然一笑:“难道不是苏娘子先陷我于不义的吗?”

    “皇后娘娘所赏之物,苏娘子一句轻易转送给了旁人,难不成不是先诬陷我不义?”

    本想欺她年轻,不懂这些话语中的弯弯道道的苏娘子,听了这些话后,面露窘迫。

    没什么好脸色的暼开视线,道:“算我说错话了不成。”

    “那也算我说错话了。”翁璟妩敛去了笑意,语气淡淡。

    这翁娘子说话始终轻轻柔柔的,给人感觉是个好脾气的。

    可就这几句话,便叫这两桌人知道这边陲小城来的翁娘子只是看起来温柔,但可不是什么软柿子。

    苏娘子面色略黑,可谁让自己先挑衅了,是自己理亏,也不敢回骂回去。

    旁人知晓了翁璟妩的厉害,也没人再阴阳怪气。

    另一妇人谨慎的问:“那翁娘子可知这蜀锦的价值?”

    翁璟妩暼了眼谢菀瑜。

    毕竟是十四的年纪,心智不够强大,心底害怕惊恐,所以握着银箸的手在隐隐发颤。

    收回目光,温婉笑道:“瑜妹妹年纪小,不知蜀锦贵重,只知爱美,看到了蜀锦便移不开目光了,多次寻我讨要。”

    “但因是皇后娘娘所赏,我也是为难,所以一开始是婉拒的。可婉拒后瑜妹妹几日茶饭不思,婶婶不忍,也来寻了我说情,我总不能因舍不得而伤了和气,便也就同意了。”

    众人闻言,有人是信的,也有人是不信的。

    信的人都暗自道这谢四姑娘都十四的年纪了,还如此骄纵。

    得不到想要的东西,竟以绝食为要挟。

    往后哪家若是娶了她做妻子,家宅估摸也不得安生了。

    崔文锦也听出了翁氏话里边的意思,暗暗咬牙,开口挽救女儿的名声。

    “孩子都还未及笄,性子难免胡闹了些。我往后定是不能再纵容她了,好好改一改她这娇气的性子。”

    作为东道主的国公府主母见差不多了,便笑着打圆场道:“我家那九丫头也还不是一样娇气,但姑娘家就该是要娇养放,无伤大雅。”

    陆九姑娘暗暗对母亲做了个不高兴表情。

    拿她和那不仅爱出风头,还蠢的谢菀瑜来比,她可不高兴了。

    陆母坐下后,怕小祖宗给她闹,把自己面前的蟹酿橙放到了她桌前:“你爱吃,便多吃些。”

    陆九姑娘撇了撇嘴,这意思不就是要用吃的捂住她的嘴么。

    但还是把蟹酿橙拉到了自己的面前,没有落自己母亲的面子。

    这一顿品蟹宴,有人品出了蟹肉鲜美,也有人食不知味。

    宴席毕,众人在院中游玩了许久,天色已不早,纷纷开始拜别。

    翁璟妩见到谢玦的时候,只见他脸色微红,待他走近了,才嗅到他身上的酒气。

    她眉头顿时一颦。

    这人明知自己受了伤,还饮酒,是否真觉得自己命很长?

    不多时,老太太也出来了。

    崔文锦正要上前去扶,老太太却是不着痕迹地推开她的手。

    崔文锦的面色有一瞬的僵硬。

    老太太瞧了一眼孙子和孙媳,然后不发一语上了马车。

    看来,老太太是听说了蜀锦一事了。

    也是,这来赴宴的人都听了个大概,老太太怎会不知?

    现在老太太不知实情,会怪崔文锦,也会怪她。

    怪她不知轻重,把皇后娘娘赏的蜀锦给了堂妹。

    怪崔文锦不加以制止,还纵容女儿,不会教养。

    国公府这一出戏落幕了。

    可侯府的戏才刚刚开始。

    谢玦脸色越发的红,也不知是因饮酒上了脸,还是因手臂上的伤而发了热。

    他上了马车后,便一直闭目养神。

    回到府中。

    各自回了院子。

    夫妻二人一路无话的回了屋中。

    遣退下人,房门关上后,谢玦隐隐有些站不稳了,径自撑着桌面,

    翁璟妩刚转身便看到他这般。

    刹那间想起他上辈子死后的惨烈,心下顿时有气涌上。

    走上前,语气不自觉有些沉:“夫君身上有伤,还逞强饮那么多酒做什么?可是觉得自己是铁打的?”

    忽然听闻向来性子柔顺的妻子斥责自己,谢玦不禁想起在云县的那半年,也想起初回金都那半个月。

    初识时,她的性子便与现在的性子有些相似。

    可成婚后不久,她话越发的少了,在他的面前很是小心翼翼,似乎怕做错或说错什么。

    回了金都那半个月,他们之间的话更少了。

    现在虽不知什么原因,但她好似真的不一样了。

    话多了,有了些小脾气,也爱装扮了。

    这些也算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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