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山温悬起的心平稳落地,耳中曲子还在进行着,温柔舒缓的调子,独特婉转的嗓音,正唱到那一句:
——在所有人事已非的景色里
——我最喜欢你
乔山温可能跌进了一个大面团里,一下子陷进了底,柔软舒适又陌生窒息,心扑腾扑腾地跳。好几秒她才挣扎出来,摘掉那留有闻洛温度的耳机,塞还给她。
刚才那两个女生已经走远去结账了。
“会长在帮我挑选早餐吗?”闻洛温润含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乔山温错开她的目光,闻洛拿过乔山温手里捏着的酸奶看了眼,“草莓味的。”
闻洛说:“就要这个。”
乔山温似乎还没从刚刚巨大的心理起伏中缓过来,垂着眸子,盯着闻洛垂下的那只手看。
“会长还有东西要买么?”
乔山温说:“没有。”
闻洛瞧了瞧乔山温上下,就一盒酸奶,“你平时都在家里吃早餐么?”
“家里”这个极为敏感的词一下击中乔山温,但闻洛语气太正常,完全听不出别的任何意思,只是随口一问。乔山温很快又平静下去,“是。”
闻洛“啊”了一声,笑着说:“那还真是太麻烦会长了,每天都要为我多跑一趟。”
乔山温怎么听不出她在虚情假意,看了她一眼,又撞见那笑颜。
拿过她手中的酸奶,要去结账。闻洛扫了眼货架,拿了袋糖,跟上去。
“老板,一起付。”闻洛掏出现金,忽而一道闪电闪过,轰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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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过后,外界响起了重重的雨点声。
闻洛望着外面天空,“下雨了,这么大。”她扭头看乔山温,“会长,你带伞了吗?”
乔山温说:“带了。”
闻洛一笑,旋即可怜道:“我没带,你可以带带我吗?”
乔山温率先把酸奶的钱给付了,她并未表态,付完钱走到屋檐下,从书包中拿出雨伞撑开,站在原地。
她没马上走。
闻洛秒懂的她的意思,心想这人太傲娇了吧,让她说出“我带你”这三个字是不是真的会要了她的命?
闻洛拿好东西,非常自觉的凑了进了伞内,乔山温的伞不算大,但也够了。
“谢谢会长。”
乔山温不知被何吸引,往闻洛身后看了眼,很快便收回视线,“走了。”
两人并肩走,进入到雨中,雨水打到伞上,发出清脆地声响,伞下形成一个独立而亲密的空间,彼此的呼吸声夹杂着雨声,格外清晰。
雨水混杂着彼此的身上的气味,萦绕在一起。
她终于清楚有持久地嗅到乔山温身上的味道——柠檬和秋夜晚间的夜来香。
什么洗衣液居然这么好闻。
闻洛刚想开口问她们家用的是什么洗衣液,忽而瞥到她白净纤细的脖颈之上,被几缕发丝盖住的,正烧红的耳朵。
闻洛被吸引住,新奇地一边走一边盯着看,耳朵肉眼可见的在变更红,晚霞从耳垂蔓延到整个耳朵,看得出来她的主人在极力隐忍着什么,正努力调整呼吸。
闻洛噗嗤笑出声。
“会长,你是第一次跟人一起撑伞吗?”
闻洛新奇得肆无忌惮,盯着她的耳朵说:“跟人撑同一把伞居然都会耳朵红。”
说着,闻洛还故意凑到她耳边,恶劣地朝她耳朵吐气,“要是做点别的什么再过分点事儿,你是不是会原地爆炸?”
乔山温深吸了一口气,呼吸短促,步伐也越来越快。闻洛:“欸欸,走慢点,我被淋着了。”
闻洛抓住了乔山温握伞柄的手,乔山温才又慢了下来。
“我开玩笑的啊,会长不要生气。”闻洛哄人哄得一点也不走心,眼里都是玩味的笑意。
闻洛也没多想,只当时乔山温还记着上次被她“羞辱”的事情。会长脸皮太薄了,跟她站一起就会想到自己丢脸的事儿,自然而然就觉得羞愤,耳朵红。
不过这样可不行啊,会被敌人觉得很可爱,并且嘲笑的。
“喏,请你吃糖,西柚味,降火的。”在教学楼分别前,闻洛塞给乔山温一颗糖,潇洒离去。
乔山温一个人回到座位上,低着头,攥着那颗糖,任由脸在烧。
闻洛只知道乔山温生气,给她糖让她降火。她不知道,从便利店到楼下,这一路的心悸几乎占满了乔山温一整天的所有时间。
无时无刻,不在羞耻与回味。尽管她拼命地想将那些画面、耳朵被吹气的感受甩出脑袋,都无济于事。
画面和感受都太霸道,就像闻洛本人那般恶劣。
乔山温不知道那首歌叫什么名字,但清楚的记得那两句歌词,旋律在她脑中反复了一千遍,回家按歌词搜了才知道,那是张悬的《喜欢》。
这天,她控制不住地路过许多遍15班,每次背叛自己往窗里看去,那人一直不在位置上,不知道去哪。
无人的深夜,乔山温打开闻洛强行塞给她那本本子,在本子上写下了这人今天所有罪行。
乱撩,然后乱跑。
但是,她给她听了一首很温暖的歌,虽然只有几秒,却覆盖了她难以示人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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