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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0-110(第2页/共2页)

真的——我知道不管我说什么,或者是做什么,都没办法弥补我这些年对你的误会,还有因这些误会所说的所做的那一切,我跟你道歉。”

    秋梦期说着,对着苏韵端端正正地鞠了个躬,一鞠到底。

    “虽然是受郝恬误导和教唆,但确实是因为我的不成熟不理智,还有不聪明和低情商所致,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偿还这些年我对你做过的那些蠢事说的那些蠢话,我深深感到愧疚,从今往后,我将会用我所有的一切来弥补你。”

    秋梦期忏悔着,无比懊悔又无比诚恳。

    两只眼睛坚定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如果说前段时间她是见色起意,又被慕强心理所引导而产生的好感,那么这次之后,她看到了更加强大的,但又令人无比怜惜的苏韵,她美丽的外表和坚韧的品质在闪闪发光,无一不在昭示着美好,让人更加地深陷其中。

    苏韵虽然看着平静,但心里何尝不是在搅动着。

    眼前的秋梦期,眼眸里是从未有过的平静,眼神毫无躲闪,就像藏着一片大海,静静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宣判。

    原本她一直很生气,气柳月如抑或郝恬的出现,破坏了她们二人越发亲近的世界,可如今却觉得,那人的出现或者并不是一个坏事。

    至少,她原本耿耿于怀的内心,所有的不甘,在秋梦期眼中的这片浩瀚海洋里,终于得到了释怀。

    她眼神渐渐柔和下来,道:“我做的这一切,从未想过要得到你的弥补。”

    秋梦期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不是。”

    一个被冤枉中伤到这个地步的女人,却还逆着风雪,仍然一步步地向自己靠近,怎么可能只是为了得到自己的弥补。

    常俊的事情,不出意外,也是她为了靠近自己设下的迷局。

    秋梦期心疼不已,自己何德何能,难道真的有上辈子拯救银河系这样的说法,如果是,那自己一定是拯救了一万个银河系。

    她没敢在这个时候提起两人之间的感情,这么多年来,双方在情感的地位上就从来没有对等过,她虽然渴望她投入怀抱,但又不想在这样的境况以此为要挟。

    她们的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还要走,她还能在平等的状态下,给她更多温暖的爱。

    ……

    却在这时,前头来报,说郡中有位李先生求见县令。

    秋梦期愣了一下,随即旋开笑容:“应该是郡守大人身边的李管家,快快请他进来。”

    说完冲着苏韵道:“先前请郡守大人来为你我二人做媒,过两日就是上门提亲的好日子,李管家应该是提前过来交代一应事项。”

    说完,弯起的嘴角压也压不住。

    事关两人的亲事,刚刚又经历了一番小案子和情绪上的波动,如今乍一听到这个消息,苏韵突然觉得有那么一小点的不好意思和不适应,轻声道:“既然如此,我回避一下。”

    秋梦期点了点头,眼里恋恋不舍:“好,你先回房间,等我跟他谈完就去找你。”

    苏韵刚转身走到门后,就听到李有才那爽朗的声音传来。

    “秋大人,今日是特地为了大人你的喜事而来啊,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往后面写的时候,发现每次很多读者看到到这几章,都很愤怒,

    只能回过头来剧透一下,

    下毒的并不是柳月如,

    只不过是大家先入为主直接将她带入了,或者是我祸水东引的手法过了。

    另外当初的事情或许还有另外的反转,后面再一一揭晓。

    如果大家看得不舒服,我也感到很抱歉,我其实是很希望大家看文愉快,也希望评论区和平,但冲突总是要有,一波卷一波,情绪不上来,我也没办法往前推进,说来说去还是我文笔问题,大家看不下去的,其实我也能理解。感谢在2023-07-06 20:50:412023-07-07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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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2章 除甘德寿 ◇

    十二月初一, 皇帝五十大寿,各地官员纷纷进京,为皇帝贺寿。

    各藩镇节度使自不例外, 早早就做好了准备。

    节度使主管军事、防御外敌,皇帝即倚重于他们, 又提防于他们。

    岭南道节度使许牧通提前两日赶到京都,第二天一大早圣旨就到驿馆, 宣他进宫。

    许牧通不敢怠慢, 立即收拾进宫。

    这些年来, 皇帝享受皇权财富沉迷酒色,加上长期服用丹药,如今体型越发臃肿,面部的肌肉也显得松弛浮肿, 明明才五十多岁的年纪, 看起来却苍老羸弱不堪。

    君臣二人多年未见寒暄一番, 皇帝借此机会拉拢了一下关系, 又旁敲侧击地敲打了一番。

    许牧通诚惶诚恐小心应付。

    皇帝久居宫中,这日子过得浑浑噩噩, 忍不住问他地方可有什么趣事。

    许牧通道:“趣事没有,趣人却是有一个。”

    “哦?何人居然能让爱卿念念不忘。”

    “皇上说笑了,臣记得住此人还是因为皇上您呢。”

    皇上瞬间就来兴趣了, 问道:“爱卿快别卖关子了, 朕的胃口都被你给吊起来了。”

    “皇上记不记得年初,您在皇家宴会上指了一名进士,派他去岭南做官?”

    皇帝浑浊的眼睛转了转, 随后哈哈大笑, “如何不记得, 此人是朕登基以来最年轻的一名进士,却因容貌俊美被其他人怀疑,起哄着让其脱衣正身,朕当时多饮了两杯酒,就答应了,确实是货真价实的男儿,不过朕也觉得此举有辱斯文,遂当场让他自己选个地方去做官,却没想到他居然挑了你们岭南片区一个叫封乐的县份,实在是令朕出乎意料——怎么,这小子是不是给你惹出什么事端来了?”

    “那倒不是,皇上莫非没收到封乐县的奏疏?”

    “奏疏?是何奏疏?”皇帝有些心虚,他最近忙着筹建九重塔,又跟新进宫的嫔妃打得火热,奏疏大多都交由太子和内阁处理,抉择不定的大事或好消息才传到他手上。

    “皇上,那姓秋的小县令召集手下能人弄出一套板晒制盐法,采用这套方法一两个月就能晒出以往一年熬煮的盐!”

    皇帝对盐产量的具体数据其实并不清楚,但一听到这种新方法居然一两个月就能抵过去一年,瞬间喜色在脸上扩散开来,连声大呼:“天助我大焱啊——”

    一阵眉飞色舞之后才冷静下来:“这是何时的事情,怎的你都知道了,朕却不知?”

    “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制盐法还是臣偶然间发现,这两年来百姓多次反映南海岸线有海寇出现,臣下半年数次前往侦查情况,封乐县就在东南岸边,那里有个村子叫石盘村,臣的船队经过那儿,那天碰巧是乞巧节,臣带领手下士兵就下船进村补给青菜,刚好碰到那位秋大人,正带着村民在晒盐,用的就是这个新法子。”

    “朕也听说近几年来南边盗贼猖獗,爱卿劳心劳力辛苦了,”皇帝道,“你是说这小县令亲自下乡带着百姓晒盐?”

    许牧通点头道:“正是。”

    “没想到他年纪轻轻不仅熟读诗书,还精通农事,朕这是歪打正着把他给安对地方了哈哈哈”

    “皇上圣明。”

    “臣一开始还以为那些村民说的是大话,还特地在石盘村逗留了一天,若不是亲眼看着他们过了秤,臣是万万不敢相信居然有如此高效的制盐之法。”

    “此话当真!”

    “臣句句属实,那秋县令不仅晒盐有方,更有其他过人之处,石盘村位置高,引不进海水,全靠人力担水十分辛苦,村民们多次请求朝廷给他们挖个河道把水引进来,秋县令认为该项工程花费巨大不划算,想出了用水车引水上岸的法子,臣当时看到几丈高的一排水车架在岸边,不用靠人力就能催动水轮把海水运送上岸,那景象真是让人叹为观止,村民们无需再靠肉肩担水,一个个是笑逐颜开啊。”

    皇帝两眼冒光,恨不得自己也在现场,“可既然去年七月份就已经有这样的法子,为何到现在朕还没看到请功的奏疏,不应该啊。”

    “臣也觉得奇怪,当时臣还跟秋县令说了,若是圣上知道这法子,定会龙颜大悦,他就等着加官晋爵吧,那小县令也是面露喜色告诉臣,说已经拟旨上奏,等皇上批准了,就要全县都要推广开来,让盐农都用这个法子晒盐,如此一来,大家就不怕交不起税赋了。”

    说到税赋,皇帝有些讪讪,他也知道自己吃相难看,立即转过话题,“七月份的奏疏到现在都还没到,驿站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

    越说越觉得生气,都过去这么久,新晒盐法没得推广,误了大半年的时间。

    要是把新制盐法推广出去,都不知道多收多少税了,他的九重塔也不至于做到一半没有银子又停工。

    “去把张阁老叫来,这么大的事情不上报,要不是爱卿提起这事,朕还不知道要被蒙蔽多久。”

    很快,张阁老匆匆赶到,一听皇帝问起这个事忙摇头,说近一年来都没收到过封乐的奏疏,更没有任何关于晒盐法的上奏情况。

    皇帝一听,顿时勃然大怒,原本好好一件大喜事,如今却成了个没有源头的冤案。

    许牧通赶紧跪地叩首:“皇上息怒,臣所言句句属实,这都是臣亲眼所见,绝不是臣杜撰来讨皇上开心,臣以为皇上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实属想不到,那秋县令居然如此大胆没有将此事奏报给皇上,还将臣给摆了一道。”

    张阁老闻言忙道:“事情未必如许大人说的那样,若真有这样的事情,秋县令巴不得将此事上达天听好得皇上封赏,怎么可能藏着掖着不说,依臣看,或许奏疏在路上出了什么差错。”

    许牧通:“倘若真如张阁老所言,那秋县令此时定是在千里之外翘首以盼等着皇上的回复,然而过了这么久却什么也等不到……”

    皇帝虽昏庸,但谁不喜欢能干的臣子,特别是给他挣大钱干实事的臣子,听到许牧通的话,心都揪了起来,火气一直往上涌。

    “查,给朕查,到底奏疏跑到哪里去了。”

    张阁老小心翼翼道:“皇上,沥州刺史也进京了,不如先叫他来问话,看看奏疏有没有他手里,如此一来臣等也好确定问题出在哪个关卡。”

    “沥州刺史,甘德寿?他来做什么?”

    “陛下,是三年一述职的事,正好碰上陛下大寿,这不都撞上一起了。”一旁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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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监忙提醒。

    “哦,朕记得了,宣他进宫,朕倒想问问什么情况,按理说这么大的事情他甘德寿应该早就得到消息——哼,就唯独朕不知道。”

    皇帝说着,烦躁地走来走去,“你们两个也留下来,看看他怎么说。”

    直到半个多时辰过去,甘德寿这才匆忙赶来。

    皇帝突然召见,让甘德寿心里很是忐忑,心想着说不定是好消息,但又担心哪里出了纰漏,一时间心里七上八下的,面色带惶恐。

    进门之后一番行礼,皇帝开门见山问道:“听说你们沥州境内有人研究出了新的晒盐法子。”

    甘德寿听到这话,顿感一阵不妙,毕竟当初封乐呈上来的奏疏一直捏在自己的手里边,他看了看一旁的岭南节度使许牧通,一颗心提了起来,难道是他说的,可他怎么会知道晒盐的事情,是李泰告诉他的?

    这个李泰!

    一时间不知道什么情况的甘德寿只能按压住心中的不安,战战兢兢回道:“正是,臣正想亲自向皇上禀报这件天大的喜事。”

    听到甘德寿的答复,皇帝哪里还会不知道问题出在哪个关节了,脸一沉,“可你这副模样看着不像是要禀报喜事的样子。”

    “臣惶恐,臣一见天颜实在有些激动,才会如此语无伦次。”

    皇帝越看他不顺眼,道:“奏疏都是层层上递,你倒好,加入企鹅君羊药物而二期五二八一每日追更最新完结文自己抢了驿站的活要亲自呈到朕的跟前,你难道不知新制盐法对整个大焱意味着什么吗,这都几个月了,按理说这等重要的事,就该八百里加急五天之内送到朕的案上。”

    甘德寿吓得浑身发抖,赶忙伏地大呼:“臣知罪,请皇上恕罪。”

    皇帝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冲着大太监道:“把他的奏疏呈上来。”

    待奏疏呈上去,皇帝细细翻阅了一遍,越看脸上越古怪,后面一把抓起奏疏丢到许牧通的跟前,怒气冲冲地道:“你自己看看。”

    许牧通心中有谱,却装作一副惶恐的样子,跪在地上拾起那本奏疏,定睛一看,心中直呼好家伙。

    这奏疏上面写着,研究出新的板晒制盐法是封平县县令卢中,实验的地点也不在石盘村,而是封平县的大丰村。

    许牧通大呼冤枉,“皇上,臣刚刚所说句句是实话,更是臣亲眼所见,莫非是大丰村的高县令更早研究出晒盐的新法?”

    甘德寿现在终于可以确定是许牧通坏了他的好事,忙道:“皇上,研究出新晒盐法的是本州治下封平县的县令,如今周边县份得知这种法子更高效,纷纷效仿,若是有旁的人在别的地方见到这种晒盐的方法那也不足为奇,据臣所知,州郡内包括封乐县的几个村子跟风采用了新法子晒盐了。”

    此话一出,直接将他的责任给摘了个干干净净。

    皇帝却一脸怒容,“你奏疏上写的是七月份研究出的新法,可如今连周边村民全都采用了,唯独朕却被蒙在了鼓里,如今你又说这种话来搪塞于朕,是何居心?”

    “皇上息怒,新法子就算研究出来还要反复验证,确保方法实用产量稳定,这才敢向皇上上报。”

    “那朕问你,封乐县县令秋植也想出了晒盐的新法,他的奏疏是否到你的手上了?”

    “是,不过奏疏被臣拦下了,因为创建此法的是封平县县令卢中,秋植所述不实,故而臣没有上报。”

    “你怎知道是卢中想出的法子而不是秋植想出来的?”

    皇帝如此咄咄逼人,甘德寿头上直冒汗,赶紧回道:“臣去过石盘村和大丰村勘察过,村民皆说是从封平县学来的。”

    皇帝这才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许牧通。

    许牧通心中暗骂甘德寿的恬不知耻,问道:“甘刺史是何时去的石盘村。”

    甘德寿擦了擦头上的汗,他压根没去过石盘村,只得胡乱扯了个日子道:“七月十二,臣七月十二去石盘村考察。”

    许牧通道:“不对啊,我也是七月十二日刚好就在石盘村,怎么没见到甘大人。”

    皇帝记得许牧通说的是七夕那天去的石盘村,如今听到他如此回话,便知道甘德寿怕是要被诈了。

    果然甘德寿忙道:“是臣记错了,臣是前两天,七月初十去的,应该是和许大人错开了。”

    此话一出,皇帝脸色一沉。

    “那请问甘大人,石盘村的村民是以何方式引海水入入盐田?”

    甘德寿听到许牧通这么问,便知道对方正等着抓自己的把柄,只得小心翼翼答道:“是开辟了河道引海水入盐田。”

    皇帝这下没忍住了,“听说石盘村水位线很高,挖河道得要花数十万两银子,封乐县去哪里要那么多银子,何时挖的河道?”

    甘德寿慌忙道:“回陛下,是臣记错了,石盘村是以人力担水,一担一担地把盐水从海里挑到盐田里。”

    皇帝瞬间勃然大怒,把桌面上的茶杯往地上重重一摔。

    “甘德寿,还不从实招来。”

    甘德寿吓得伏在地上大喊饶命:“皇上——臣确实没有去石盘村看过,臣怕皇上怪罪,这才扯得慌,但研究出新晒盐法确实是封平县县令卢中所为的呀。”

    许牧通不再给他脸面,道:“甘大人,我于去年七月初七带一众水军在沿海地带侦查海寇行动,甘大人所说的石盘村和大丰村这两个村子都是水军路过的沿海村落,我们的船自上而下,几乎沿海的村庄都去过,这么多村子里面唯有石盘村采用新法晒盐,而你所说的大丰村,彼时还在架着大锅烧火煮盐,每日村子里飘出的烟雾远远就能看得见,对此,你有何话要说?”

    甘德寿听到许牧通这话,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根本就没去过沿海岸边考察过,不过是让卢中去偷学了新晒盐法,他也不知道许牧通是不是真的去过海边去过石盘村,但他没有办法反驳。

    他想不出来的是,许牧通为什么要帮秋植那个小子。

    然而这会儿由不得他去想这些问题了,眼前的皇帝满面怒容,已经被气到脸色发红,他吓得赶忙磕头道:“臣知罪臣知罪,都是臣的错,是臣拦下了秋县令的奏疏,想把功劳安给旁的人,才出如此昏招,求皇上饶命啊——”

    “真是岂有此理。”皇帝怒不可遏,拿起新添上来的茶杯朝甘德寿头上砸去,甘德寿不敢躲,被砸得头破血流。

    “来人,把他拖下去交给刑部,好好审一审这厮还有什么东西没抖出来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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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3章 拿下王侍郎 ◇

    看着甘德寿被拖下去, 张阁老上前道:“皇上,研究出新晒盐法是好事,不过许大人在石盘村才停留一天, 对新晒盐法全貌也不甚了解,如今秋植的奏疏被截胡了, 不如再派个人去看看,确定真是秋植所为也好赏罚。”

    皇上对这建议还算满意, 他性子多疑其实谁都不相信, 只有交给心腹去做验证才真正放下心来。

    “就依张爱卿说的去做, 想要赏罚分明必须了解全貌,这事得仔细查查。”

    张阁老依言应下,又道:“皇上,说到这封乐县县令秋植, 眼下还有一道弹劾的奏疏与此人相关, 正好许大人在这, 不妨也一起听听看。”

    因制盐的事, 皇帝对秋梦期的印象才刚刚好起来,如今听到有人弹劾她, 顿时眉头皱起,不悦道:“什么人,闲到要去弹劾一个小小的县令?”

    张阁老怎会听不出皇帝话里的不满, 忙道:“皇上, 并非弹劾秋县令,而是刘梦之刘御史连同京兆少尹赵鸿弹劾的刑部侍郎王岳,弹劾的内容涉及一个案子, 这个案子刚好是由秋县令负责的。”

    皇帝这下又来兴趣了, “说来听听。”

    张阁老道:“皇上可还记得刑部侍郎王岳老家是在沥州?”

    皇帝点了点头:“约莫还记得一些, 如此说来王侍郎的老家其实正是那位秋县令所管辖的县份?”

    “正是。那王侍郎家中子嗣繁荣,最为出名的是其四名侄子,老大夭折,老二王少庭,任县衙户房主事,老三王少智,负责家中珍珠生意,老四王少彪,上山做了山匪——”

    “山匪?王岳的侄子上山做土匪!竟有这种事?”皇帝一听到山匪这两字,血压就升高了。

    说实在的,外边流民四起,三天两头有反民的,他听多了也没感觉了,让人镇压就是,可王侍郎毕竟是朝中的从二品大官员,家中居然有亲戚做土匪,这还了得?

    “皇上您且听臣细细道来,那王家下来还有个老五王少仁,负责的是封乐南边二十多个村子的征税事宜,据刘御史和赵鸿二人弹劾的奏疏,这些年来,因为王侍郎的关系,家中这些个子侄在当地可谓是风得风要雨得雨,老二王少庭利用县衙户房主事身份之便,大行贪污受贿之事;而老三王少智,为了打压同行,居然窜同濛山上当土匪的兄弟王少彪,打劫同行外运的货物,致使过往商户血本无归;至于老四,当了土匪烧杀掳掠无恶不作;老五王少仁在征税的时候,不但多征税赋,对于没办法交税的穷苦人家,就把他们的女儿拿去抵税,送到土匪窝还有别的地方供人淫乐。”

    皇帝这么一听下来,脸色果然不太好看,可问的问题却是:“这些事和那秋县令有何关系?”

    “回皇上话,王家的案子就是秋县令办的,他揪出王少庭贪污的证据,又带着衙门一众衙役攻上濛山,生擒了王少彪,扫平了整个土匪窝,救回了那些被掳上山的人。”

    “这秋植会功夫?当日见他明明文弱书生一个,怎有胆量带人上山剿匪,就凭那群普普通通的衙役?”

    张阁老道:“据说君子六艺射箭好像会一些。”

    张阁老话音刚落,一旁的许牧通倒是先笑开了。

    皇帝不解道:“爱卿为何发笑?”

    许牧通忙躬身请罪,道:“皇上,臣曾听说这秋县令当初去赴任的路上,是和押解犯人的队伍一起走,路上遇到暴/民袭击,他也跟着一起帮忙,见到暴/民上前搭弓就射。”

    皇帝问道:“可是射中了?”

    “是中了几名暴民,可咱们的官兵也差点死在其箭下,就连那王参军的胳膊都被秋县令那无差别的箭术给擦了一层皮,再偏一点点,那胳膊可就废了。于是就有人传言,说只要秋县令搭弓二十丈之内人畜不生,靠近者也别想躲,最好不要乱动,否则越躲越容易中箭。”

    皇帝一听,先是一愣,随后瞬间爆发出巨大的笑声。

    一旁的众太监也纷纷捂嘴偷笑。

    “这秋植,什么破箭术,连朕八岁的皇孙都不如。”

    许牧通道:“可不是。”

    皇帝这时候才肃容道:“此子虽然箭术有待进一步加强,但竟有勇气带人上山剿匪,是个不错的官,好好好!”

    被许牧通这么一搅和之下,竟忘了问秋植如何剿匪的细节。

    张阁老这才继续刚刚的话题道:“皇上,这么大的案子,按理说秋县令应该也将奏折呈交刑部复审才是,可臣也特此问过刑部的书令史,对方表示从未听过这回事,内阁这边却一点消息都没收到,要不是京兆少尹赵鸿也是封乐人,连同刘御史一起将这事弹劾上来,臣等也压根不知道这回事。”

    皇帝听到这里,原本的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差点就气歪了鼻子,骂道:“一个二个都瞒着朕,真是岂有此理,这个王岳,立即去将他拿来见朕!”

    张阁老忙忙道:“皇上,不如先把甘刺史先提回来,他作为沥州刺史,秋县令的奏疏和刑事宗卷理应要先经过州里,由其上传,他若知道此事还好,倘若不知,那或许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皇帝想了想,觉得在理,道:“把甘德寿押回来。”

    甘德寿才被押出去没多久,又被提溜进来,双腿如踩在棉花上一般,虚软无力,整个人匍匐在地,像是没了骨头一般。

    “甘德寿,朕问你,封乐县县令秋植扫平王家一事,你可知道?”

    甘德寿一听,浑身一哆嗦。

    这事他怎么会不知,那王少彪贿赂的名单上就有他的名字,只是被王少彪用其他符号代替了,这才没将他牵扯进来。

    原本卷宗到他那的时候,他就想着要如何把卷宗压下来粉饰太平,但看了王少彪的供词,并未将他供出来,于是也不想冒险处理卷宗,想到如今刑部侍郎正好是王家人,到时候不需要他动手,王岳就会出手了,于是便将卷宗原封不动地交了上去。

    果然,这么久没有收到上面的批复,他就知道不用担心了。

    而此时皇帝却瞪着眼睛问他这个事情,他就知道王侍郎要遭殃。

    本着要死一起死的心态,甘德寿忙回道:“回皇上话,王家的案子罪臣知道,封乐呈到刑部的卷宗也是由罪臣经手,都已按照程序向上呈递。”

    “既然你看过卷宗,就把王家的案子复述一遍。”

    甘德寿赶紧照做,果然和刚刚张阁老所说相差无几。

    皇帝听完,面色黑如锅底,厉声呵斥将其押下去,看着张阁老还杵在一旁,骂道:“还等什么,赶紧让人去把王岳给处理了。”

    张阁老应了一声是,低头擦汗正要退下,又听皇帝喘着粗气道:“把太子叫来,朕不过有段日子没上朝,这下边就乱成这个样子,他是怎么帮朕监国,他还想不想当这个太子——”

    众人听到这话,顿时吓得全都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直到皇帝缓了一会儿,这才没好气地挥手让张阁老退下。

    许牧通看着皇帝依旧胸口起伏的模样,正想出声劝慰。

    却听皇帝恨恨道:“王家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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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搜刮民脂民膏,又上山做了悍匪拦路抢劫,定是积攒了不少财富,如今这事被压下来,那些银子岂不是全都归县衙门那群人瓜分了去?”

    看样子并非为了王家为非作歹的行为生气,而是为了自己的皇权受到蒙蔽和挑战感到愤怒,还有就是,一想到这些人搜刮民脂民膏中饱私囊最后却落入地方手中,自己堂堂天下之主,却因国库空虚,连修个塔的银子都没有,简直忍无可忍。

    许牧通看着他咬牙切齿的姿态,没有料到如今的皇帝居然为了这一点小利忌恨到了这个地步,俨然失去了一国之君的气度,小心翼翼道:“据甘德寿刚刚所说的,抄王家超出大约价值十万两的财物,山上土匪窝里的金银珠宝是过往商人百姓被劫之物,秋县令已经将这些财物归还失主了,还要安抚受王家荼毒的百姓,怕是也不剩多少。”

    本来他还想说王少彪扎根蒙山这么多年,没有一个衙门敢动他,除了王侍郎庇护,也少不了打点周边的官员,山上应该没有多少银子,可转念一想,皇帝如今多疑,若是一味替秋县令说话,怕是要令其起疑心。

    尤其这会儿还正在气头上。

    于是又笑笑补充道:“王侍郎官至二品,这些年在京都也置办一些田地产业,这些产业想来应该不少。”

    皇帝听完这话,并没有高兴起来,濛山上的赃物被归还失主,他觉得秋植这一点就太不会做人了。

    可如今都拖了这么久,黄花菜都凉了,他能说什么。

    于是对王侍郎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等许牧通出来的时候,刚好张阁老那边刚好也要出去。

    二人肩并肩穿过未央宫门口,许牧通这才忍不住感慨,“数年不进京,这次回来,除了张阁老,入眼的大多是新面孔。”

    张阁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说不定许大人下次再入京,老夫这张老面孔也没了。”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许牧通问道:“封乐县秋县令如今政绩斐然,新会郡郡守也有一份功劳在里头,阁老觉得这二人可否入得圣上青眼?”

    “甘德寿被罢免,空出一个沥州刺史的位置,按照正常情况李泰和秋植二人都有升官的可能,只是……”张阁老压低声音道,“皇帝如今阴晴不定,凡事皆以自己喜好定夺,方才他得知秋植将濛山上的一应金银珠宝都物归原主,面露不悦之色,想来是觉得秋植不会揣摩圣心,未必会许他升官。”

    “秋植三番两次破了大案,如此待他,未免会令下面的人寒心。”

    “嘘,这话在这儿可不能说,周边都是皇帝的内卫,稍有不慎被听了去,你我二人就都等着掉脑袋。”

    许牧通闻言,只好把口中的话咽进肚子里。

    “对了,苏太傅在沥州可好?”

    许牧通在封乐的时候没见过苏学林,但从李泰那儿也得知一些情况,也知道秋梦期委托李泰提亲的事,笑道:“太傅那边日子虽然清贫,但少了国事烦扰,人也轻松不少,听说他女儿女婿要把他接城里来他还不乐意。”

    张阁老闻言,也不禁抚须笑道:“有时候还真羡慕他,远离朝堂纷争,就算一介布衣,也能活得自由自在,至少不用时时刻刻担心着项上脑袋不保。”

    “哎,不同身份有不同身份的难,张阁老若是有空可去岭南那边走走,那秋县令管辖的封乐城如今风光秀美,倒是一处好去处。”

    “倘若真有一天,老朽倒是愿意去看看。”

    想起当日秋植在皇家宴会上被众人为难,皇帝居然不顾礼法跟着那些人胡来,命其脱衣正身,张阁老就觉得大焱的天下要完了。

    他做不到苏学林那样以死上谏,也只能尽量帮助这些国之栋梁维持一些读书人的体面,求皇帝严惩起哄之人。

    皇帝那时还尚有一些理智,回过神后严命今后不得再对秋植身份进行非议。

    如今看来,这个秋植还是有出息的,当初的举手之劳也算是值得了。

    张阁老抬手抚须,欣慰地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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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4章 入住驿馆 ◇

    婚姻是人生大事, 在古代提亲的程序也尤为繁琐。

    李泰提前一天就赶到了封乐城。

    上次来的时候馆驿还没有建成,这次过来已经完工了,当时秋梦期跟他介绍时是说这个馆驿要同时接待官员和普通的老百姓。

    馆驿原本是朝廷的一个下属机构, 由官府或地方衙门负责管理和运营,供传递官府文书和军事情报的人或来往官员途中食宿、换马, 所谓三百里六百里加急等,都是需要通过沿路的一个个驿站进行补给。驿站要给过往的公职人员提供食宿和马匹, 雇佣厨师、侍者和马夫等员工, 这些都需要耗费很大一笔开销, 如今县份大多都穷得叮当响,衙门的财政根本没办法支撑起馆驿的开支,一直以很多驿站经营不下去,这也给官服情报传递工作带来了很大的不便。

    封乐的馆驿经过修葺之后, 整体焕然一新, 面积更大, 外观一如既往地朴素低调, 但装饰上却显得尤为用心,内部也进行了标准设计, 简洁而舒适。

    馆驿针对不同的需求提供不同的房型,高端的贵宾房,普通商务房, 标间和大通铺均有设置。

    让住进去的人觉得可以与自己的身份相匹配, 觉得物有所值。

    李泰不愿意进城,要求住在馆驿,秋梦期也不强求, 亲自带着他和李有才登记入住, 顺便给他介绍新馆驿的设计。

    馆驿设置东西两个分区, 东边是为公职人员服务的商务区,另外一边是针对普通老百姓的商旅区。

    秋梦期原本是把李泰和李有才二人引往商务区,谁知却被拒绝了。

    “我这次来是办私事,怎么能去那头白住,花的还不是你们衙门的银子。”

    秋梦期见他的原则性肃然起敬,自然不会驳了他的这个决定,于是把他往商旅区那边请。

    西馆的设计简单大方,走的是性冷淡风。

    李泰二人一路走来,忍不住四下张望:“梦期,这个设计好,不需要用什么华丽的装饰,省钱又舒适,也省了一番打理。这边上还种了几株竹子,倒是增添了一份风雅。”

    “叔父说的是,这馆驿最重要的是舒适和干净,让人宾至如归的同时,又能住得放心,资费合理,老百姓也爱来。”

    李泰连连点头,很快,三人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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