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他的发色本就扎眼,现在人少,不被发现的几率微乎其微。
脚步声停在跟前,果然,负责人怀疑道:“你是我们这的人?”
虽然他不认识这群女郎,也不知道叫什么,这不归他管,但他知道数量,这会儿多出一个人,怎么想都不对劲。
可当虞芙缓缓抬起脸,露出完整的明艳脸蛋时,负责人怔在那里。
见过许多美人的他该免疫,但在绝对的美貌面前,任何抵抗都是徒劳。
穿着白色吊带裙的“小女生”五官明艳,气质却青春无害,乌黑的眼睛透着湿漉漉的水汽,纤白双手绞在裙摆,带着点哭腔:“那能放我回去吗?我不想来这里……我是被逼的,不是自愿……”
三言两语,完善了一个可怜人的形象。
“她”看起来年纪不大,没有多少社会阅历,身上的白裙却纤尘不染,衬得肤色更加白皙透亮。
家庭困难的情况下,拥有这样的美貌,的确是一桩噩耗。
周围人投来同情的目光。
负责人望着这张楚楚可怜的脸,心软又心动,声音也不自觉放轻了下来:“好,我放你走。”
虞芙:“?”
这不行啊,他还要上船呢。
他没想到负责人这么有良心,负责人又继续安慰道:“今天……原本也不需要女郎,客人讨厌这些,我们只是以备不时之需。既然你有难处,就回家吧。”
虞芙的表情黯淡下来:“我没有家了。”
眼眶氤氲一层雾气,纤韧的肩膀剧烈颤动,“谢谢你,你是个好人。我现在就走,就是不知道我哥在不
在附近,如果他看到我没有上船,一定会打死我的……”
“陈哥,你放他上来吧。”有人不忍道,“现在不让他上船,他也赚不到钱,让他回家只会被畜生欺负。”
“对啊,反正今天的活儿很轻松,就让他来吧。”
负责人一时纠结,一个穿着马甲的服侍生匆匆跑来,在他耳边低语:“克莱因先生说,他想邀请这位‘女士’上船。”
声音不轻不重,恰好能让一侧的虞芙听见,几乎出自本能,虞芙向一侧望去。
夹杂腥味的海风吹拂起柔顺白发,巨大游轮在蔚蓝深海之上,如同庞然大物般缓缓驶来。
白浪翻滚下,轮船上的灯流动银河一般的光泽,游轮顶层有一人站在扶手前,面孔被皎洁月光映照出病态的苍白感。
夜色正浓,虞芙应当看不清的,但他就是能确定,这个人在注视他。
一直。
上船之后,女郎需要换上统一服装,虞芙正男扮女装,虽然在外人眼里他就是女士,但他不可能进入女士更衣间,这是一种冒犯。
他做不到。
没等他想出合适的理由,服侍生带他来到一个单独的包厢,神色恭敬道:“女士,这是您的更衣室。您还有什么需要,随时喊我们。”
“为您准备的衣裳,正挂在架子上,您记得穿上。”
复古奢华的更衣室内一应俱全,不管是水果、甜品、美酒,还是骰子等游玩设备。
他走了没两步,目光定格前方,前方假人模特穿着一件镶着蕾丝花边的黑白女仆装,腰间一抹蝴蝶结系带,一旁是猫耳,以及毛茸茸的尾巴。
纯白柔软的尾巴根部缀有爱心形状、大拇指大小的金属物件,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诡谲光芒。
虞芙皱了皱眉:“这个怎么穿身上?”
001:【……】
虞芙捏着那根尾巴,转到女仆装后面,后头没有挂钩,也没有能将尾巴连接上去的地方。
是放错了吗?
001说:【塞进去。】
“什么?”
【就是。】001言简意赅,【塞进去。】
虞芙:“……”
说了白说。
在某些方面,虞芙执拗得过分,他不知道这个尾巴该怎么穿,就一定要弄懂。
可惜虞芙还是没弄明白,他反而把自己弄得烦躁起来。
他脾气本来就不好,接连受挫让他憋了一股闷火,故而接下来换衣服时,带了点撒气的意味。
他快速把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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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白色吊带裙褪去,连带纯白棉布料一起丢到旁边,借此发小脾气似的,宣泄自己的不满。
虞芙没有注意到,一旁还有一个暗门。
在衣服丢过去没多久,那扇门缓慢打开一条缝隙,里头伸出一只骨骼分明的大掌,快速将白色吊带裙与纯白棉布料带走。
门被关闭,一切像没有发生过。
房间的光线昏暗,唯有虞芙所站区域光线敞亮,像舞台聚光灯一般,纤细白皙的腰肢在浓稠的黑暗中若隐若现。
巨大落地窗前的虞芙浑身雪白,色素沉淀极少,哪哪儿都透着淡淡的粉。
虞芙准备先穿上白丝,这是他第一次穿这东西,有点不熟练。
思索片刻,他弯下腰去提白丝袜,另一只手提着尾巴,因身体柔韧性极好,弯腰时手指都能碰到地面。
细白纤长的手指拉着带着蕾丝边的白丝慢慢往上提,因具有弹性,丰腴腿肉将白丝撑出一点鼓鼓的、富有肉感的痕迹。
白丝拉到大腿处,他的动作突然停下,最上方的松紧带也勒着腿肉,蹭出一点粉。
虞芙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勾着白丝的手指蜷了
蜷,他缓慢将目光抬起,果然——
在前方落地镜前,灯光不明下,他看见一双锃亮的黑皮鞋,落在自己的足边。
极致的黑衬得他肤色更白,对方西装革履,他却弯身提着自己的白色蕾丝袜。
虞芙是个很警惕的人,尤其今天一个人活动,他将自己的安全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上船之前,他不止一次嘱咐让001盯着四周。
若有异变,他能尽快做出反应并撤离。
001也一直在汇报周围的可疑人物,虚拟电子屏幕上闪烁多个坐标点,这是一张简易地图,虞芙的坐标点是一只小蝴蝶,小蝴蝶外的一条走廊,偶尔有圆点游行。
这意味外头有人经过。
尽管准备再充足,可还是出了这么一桩意外,虞芙吓了一跳,这个人不知是何时出现的,悄无声息,001都没有察觉。
微光照在对方的脸上,苍白的皮肤,薄唇线条冷硬,看起来便很冷漠。他半张脸藏在阴影中,有点看不清。
扑面而来的气息带着点清爽冷冽气息,同样也让虞芙察觉到这个人很危险。
窗户外的海风吹进室内,带来微凉的腥咸气味,虞芙因为过分紧张肩膀绷直,一步步往后,直至后背贴上镜面。
冰冷的触感让他缩了缩肩膀,无意识吸了吸鼻子,他自认自己露出来的表情凶狠且富有攻击性,却不知在对方眼里是这样的——
眼睛瞪得圆圆的,漏着一点水光,小巧鼻尖透着粉色,唇肉时不时抿两下。
浑身雪白,白发散乱在后背、肩头,面颊绯红,哪怕是如此紧张戒备的情况,他仍然捏着短小纯白的小尾巴。
甚至为了缓解紧张情绪似的,细白手指还捏了捏那截毛茸茸的尾巴挂件。
对方直勾勾看了眼窗外,也是因为转头的举动,虞芙看清对方的完整面庞。
这是一张西方面孔,鼻梁高挺,眸色银灰,皮肤呈现病态的苍白感,拥有大骨架的了什么。
虞芙拧了拧眉,不知道是不是听不懂的缘故,他总觉得不像好话。
不会在骂他吧?
听不懂直接按照骂他处理,虞芙好端端地“挨了一顿骂”,眉尖抖了抖,不大开心地看向西方男人。
西方男人盯着他,欲言又止,神色不解又困惑,仿佛不理解他为什么生气。
虞芙扭过头看向窗户,西方男人顺着目光望过去,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目光重落回光溜溜的虞芙。
西方男人身子往后退了半步,手掌动了动。
趁着这个空隙,虞芙想着能跑先跑,他拔腿就往窗户的方向钻……却被轻而易举堵在镜面上。
西方男人又说了什么。
语言障碍横跨在二人之间,可以看出西方男人很焦急地想要表达点什么,但虞芙实在听不懂。
他试着用英文和对方交流。
听见英文,西方男人神情微变,很认真地盯着他:“pretty。”
“……”虞芙迟疑地回答,“thankyou?”
“&a;¥……”西方男人变得很亢奋,叽里呱啦说了一大串,大约说了一分钟,他才意识到虞芙可能听不懂,于是含蓄又认真地说了句,“fuckyou。”
长篇大论只听懂最后的虞芙一动不动地沉默:“……”
雄性气息猛地靠近,一条手臂微颤着撑在虞芙身侧,他们仍有一段距离,耳根落下不均匀的灼热鼻息。
稍微松懈下来一点的心情再度紧绷,虞芙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刺激到了西方男人,对方像突然变得很兴奋,继续迫不及待说了一串他听不懂的言语。
虞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误
入神秘组织,一个满口神秘言语的西方男人,堵着他不放只为了说一堆他根本听不懂的内容。
他努力尝试去听懂,像认真听老师讲数学题却怎么都学不会的学生,逐渐的,眉眼开始不耐。
“ok,”虞芙不耐烦地捂住对方的唇,“s。”
西方男人一瞬安静,狂热又兴奋将他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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