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24 章
幸亏江肆不是天生的乾元君,在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当?中,只有男女两?种性别,老一辈的人讲究阴阳调和男女在一起才是正确的。
可她偏偏不走寻常路,从小便喜欢女孩,久而久之…
接受度变的越来越高。
所以听?完蓝韶的话,江肆想了想原身的毛病有些感慨,不过她觉得或许,信香的作用未必那样大?,她的正常生活还是可以保持的,便问?出真正关注的事情:“可有生命危险?”
“或者说,会影响日常生活什么的。”
江肆问?的不觉有什么不对,可却?让蓝韶大?跌眼镜,因为这很不符合一个乾元听?到自己不太行的反应,她站起身来惊讶的看着江肆,问?道 “侯爷…您难道对…这?”
蓝韶如此样子极少见,江肆也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问?的太过于,平淡。
总之不是蓝韶想象的样子,她轻咳了声背着手说道:“本侯近日有所感悟,对这些看淡了不少。”
蓝韶听?闻此言的表情没变,高声问?她:“谁人能够看淡这些?嘉靖侯莫不是在开什么玩笑??”
可江肆却?还是那副样子:“既如此,不看淡又如何,唉…”江肆还长叹了口气,满脸愁容。
蓝韶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过激。
她这些年来偶尔也还是会为她的‘毛病’伤神,更何况是她本人了?
作为乾元君却?没有标记坤泽的能力,谁人能受得了?
这样说不过是在心?里安慰自己,她竟然还大?惊小怪。
于是又恢复到面无表情的样子,双手抱拳郑重的说道:“侯爷放心?,此事交给属下,定当?竭尽全力让侯爷恢复如常。”
江肆信她又此等决心?,可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蓝韶维持着弯下腰的姿势,江肆上下打量了两?句才恍然的问?道:“虽然我有病症,可眼下着急的不该是长公主吗?”
蓝韶的面容一僵,身体?忍不住的停止了,脸色也变的极为不自然:“侯爷,长公主之事,属下自然也会尽力而为。”
“可您是我的主公,救治我与水火当?中,自然是以您的想法为先…”
“都?救,哪个容易你?就先救哪个。”
这话江肆脱口而出,说完便怔愣在了原地。
她什么时候…开始这般关?心?慕挽辞的安危了?
明明不久之前,还说好了两?人互不打扰,她现在就企图…干涉慕挽辞的事情。
她面色有些黑,背着手坐到了椅子上,开始沉思?自己什么时候变的如此有爱心?了。
从前到现在,她都?觉得自己挺淡泊的,对名利,对感情,对亲情,甚至她也以为会对旁人的生死淡泊。
可是从穿成这嘉靖侯之后,对待百姓,对待战乱多出了一种使命感不说,现在还对慕挽辞格外怜惜,和害怕。
害怕她出事,害怕…
再?也见不到她。
“你?方?才说,我和长公主的信香相辅相成,如何相辅相成?”
江肆所言简直震碎了蓝韶对她的固有印象。
她有所改变但也没想到会变化如此之大?。
江肆曾救她不假,可随着年岁的增长蓝韶发觉自己越来越不认得她,便主动渐远,尽管挂心?依旧,却?也不是那么愿意走近了。
若不是此事事关?重大?,怕是她也不愿意说这么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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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江肆执意,她便也只好听?从。
“长公主所毒其解药能解,只是难寻亦难制,时间拖的太久,怕是会伤及根本。
“不过方?才我去查看了长公主的状态,接触到您的信香之后,雨露期已?经有所缓解。”
“所以,方?法有二,其一便是您与长公主行标记之事,且是永久标记。”
“其二便是,您的信香为药引,属下为长公主熬制解药。”
“这是为长公主的解毒之法,而您的救治之法与之相差不多,方?法之一都?是永久标记,但您的信香并不稳定,眼下怕是做不到,所以方?法只能是您与长公主长久在一处,若是分离最?多也不得超过七日,而且在雨露期的时候更是时刻不能分离。”
蓝韶说这些的时候江肆频频点头?,直到她说完才最?后一句,江肆不点头?了,而是瞪圆了眼睛看着她。
相辅相成,她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相成啊!
她这跟慕挽辞可不就真的是捆绑在一起了吗?
永久标记是,不得离开是。
反倒是对慕挽辞没有太多的影响…
“若是,我不听?话会如何?”
“不听?话…?”蓝韶没反应过来,方?才还说要先救长公主,这么快就变卦了?
江肆看出她的意思?,立马打断道:“不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我可以用信香帮长公主解毒,可我…不能时时刻刻和她在一起!”
江肆越说脸颊越是发红,最?后直接扭过头?说:“就没有…其他方?法吗?”
“没有。”
“若是您不愿,怕就会有性命之忧了。”
“虽说乾元比坤泽会好一些,但到三十岁时您的信香还未稳定,并且没有标记过坤泽,寿命也会大?打折扣。”
“再?加上你?的两?种信香不得已?解决,能活多久,属下也不好说。”
蓝韶面无表情说完这几句话,让江肆愣是接不下去话,张了张嘴最?后闷声坐在椅子上发呆。
片刻之后,江肆才开口:“那便如此吧。”
蓝韶这才勾唇笑?了笑?,躬身告退:“属下这就去准备工作,为您和长公主医治。”
江肆下意识的答应了一声,又在蓝韶准备离开时喊住了她:“等等,你?与长公主说过了?”
“并未。”
“不过…长公主多半是会同意的,因为属下说了解毒与您有关?,长公主并未拒绝。”
蓝韶狡黠一笑?,躬了躬身直接推门而去。
留下有些凌乱的江肆。
如果她想的没错,那就是偏心?眼的蓝韶套路了长公主?
对长公主说了模棱两?可的话,却?把决定权交到了她的手中?
她突然有点担忧,万一慕挽辞知道真相之后,以为这都?是自己的主意该怎么办?
踌躇许久,还是拖着不太舒服的身体?去了南院。
但却?吃了闭门羹。
知渺对待她的态度莫名和善了许多,垂着眸软声细语的说着:“侯爷,长公主正在和蓝军医说话,吩咐了谁人都?不能打扰。”
“只有蓝韶在里面?”江肆的关?注点让知渺微怔,往里面看了一眼才说:“还有卫念,她们三人在说话。”
“哦,那我在外面等着。”
江肆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就是不想离的太远,可又觉得太近不好,最?后退到了湖心?亭那里去。
之前有苏洵的亲卫守着,后来变成了苏洵和知渺,这会儿谁都?不在了,就只有江肆一个人。
正值冬季又未下雪,湖中没有任何景色可言,可江肆还是看着结了薄冰的湖面发呆,她穿的不多,这会儿却?也不是十分怕冷。
看一会儿她便会抬头?望向慕挽辞的房间,也就是只一眼,然后就又扭头?去看湖面。
心?中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慕挽辞。
而屋内的慕挽辞倒是十分冷静,体?内的郁热已?经散去了大?半,又有蓝韶给她服用的药物,身体?已?与平时无异。
冷静则只是因为听?从了蓝韶所言,两?人的情况如何,接下去该如何做。
相比之下,卫念倒是不淡定了许多,满眼受伤的看着蓝韶。
相处不过两?日,她却?已?然相信了蓝韶会全力救慕挽辞。
可这会儿听?了她的说辞才明白,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本宫知晓了,此事还是劳烦蓝军医了。”
“不过…若非必要本宫还是不会选择与嘉靖侯在一处,望你?回去后告知嘉靖侯,七日一见便好。”
慕挽辞说起这话时神色淡然,说完便抬抬手让蓝韶下去。
蓝韶自然也不觉得有何奇怪,她的目的只是为江肆调理身体?,妇妻之间的事情,与她无关?。
她笑?着躬身告退:“好,属下明白。”
连续向后退了几步,蓝韶站在了与卫念平行的位置,卫念受伤的眼神让她有些不自然,可还是什么都?没说的退了下去。
等她走了,卫念才绷不住的跪在地上问?慕挽辞:“殿下既然看出她的用心?,为何…为何…”卫念问?了一半有些问?不下去了。
因为她突然想到了昨夜蓝韶的话。
“在生命都?随时可能有危险之时,她会怎么选择呢?”
恐怕此刻,就是这样。
蓝韶哪里都?没错,只是让她有些失望,她本以为蓝韶是医者仁心?…
“卫念,许多事无需如此较真,本宫看重的是结果。”
“蓝韶不过是想让我自愿成为嘉靖侯的药引,毒并不她是下的,若不是她有这种心?思?,怕是我连这几日都?挨不过去。”
慕挽辞倒是想的通透了许多,卫念更是自愧难当?,叩拜后便离开了房间。
而她出了门口,却?看到蓝韶在等着她。
若是半个时辰前见到蓝韶卫念必定满心?欢喜,这会儿却?有点不知所措,顿住脚步一言不发的盯着她。
蓝韶见她如此,倒是笑?了笑?:“卫念,你?无需多想,一心?为主是你?我本分,况且…”
“这只是各取所需。”
蓝韶原本是没必要与卫念多做解释的,毕竟与慕挽辞说起时也没费这样的力,可是看到卫念那副表情,她还是忍不住想解释。
只是理解与否,要看卫念自己了——
与卫念分别后,蓝韶直奔湖心?亭,江肆见她过来立马起身迎过去。
“蓝韶,长公主怎么说,她同意了?”
蓝韶想不到江肆自己的那些想法,怕她和卫念想的差不多,只是没有对卫念的好态度,直言问?道::“侯爷何出此言,此事对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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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有好处…长公主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可…长公主不是,只需要我的信香便可?”
“是啊,不过若是您不长期与长公主接触,信香亦会不稳,这是死结。”
“属下都?与长公主说清楚了,长公主同意,只是提出要求,七日之限一到才会与侯爷独处,其余时间还望侯爷莫多叨扰。”
蓝韶据实转告,说的江肆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看来这一切都?是她想太多了,慕挽辞比她想象的要清醒的多。
“好,本侯知道了,你?…时候才准备治疗。”
“侯爷若急,那便即刻。”
“不过会是剧痛,侯爷可能忍受?”
“若是不行…”
…不行?
江肆对待信香不敏感是从前未有过,没有了这一丝她似懂非懂的气味,她觉得自己还是行的。
可屡次被这样问?,也还是挺让人气恼的。
她怎么就不行了?!
她行的!
她不能不行!
第 25 章
“能忍受,什么样的剧痛都能忍受?!”
似乎完全被‘不行’两个字刺激到了,江肆抬头和蓝韶说话?时声音极大,气势也足。
蓝韶被镇住了一瞬,而后立即反应过来,俯身回府。
一时的上头没有持续太久,也就半日不到,蓝韶拿着各种工具又回了嘉靖侯府。
没给江肆后悔的机会,银针便刺入了后颈。
江肆是趴在榻上的,这一针差点让她从榻上跳起来。
太疼了,而且不由得让她想到了,当初反复梦到的被金钗刺入那?一幕。
好在疼痛的时间不久,蓝韶便拔了针。
江肆喘口气看?她,抬手想告诉她轻一点,蓝韶便又举起了针。
“方才属下只?是查看?一下…”
“什么?!”
江肆有些心累,怪不得蓝韶说会是剧痛,这还没正式开始,她就疼的浑身出冷汗。
她诚恳发问:“能缓缓吗?”
“能,半刻钟,最后还是即刻…”
“就现在吧,快来!”江肆是思?索了一瞬的,想着半刻钟的时间完全不算能缓解,倒不如继续。
她把衣领又扯开了一些,后颈完全露给蓝韶,方便她施针。
两人都?是乾元,信香自然是会相斥,江肆感?觉不大,可蓝韶却挺难熬的。
虽说已经用了特殊阻隔散,但暴露的面积过多,离的够近,时间又久。
还是足以让她觉得不适。
她用手帕捂住口鼻,继续拿着针刺入。
这一次刺的比方才要深上许多,江肆除了疼的出汗之外,更是紧紧的咬着被子,手扣着床榻边缘,好像要扣出个?洞出来。
整个?过程持续了大概有一刻钟,别?说是江肆,蓝韶维持这样的姿势,额间都?有一层薄汗。
收回之时,江肆解脱的浑身瘫软下来,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血不知道流了多少,江肆觉得自己又饿又困。
蓝韶收拾妥当之后起身告辞,江肆才缓过来了一些,抬手问她:“长公主,是不是也会遭这般的罪?”
“不会。”
问之前江肆是有点担忧慕挽辞那?身子骨受不受得了疼的,可看?到蓝韶轻轻摇头后回答,她有点数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担忧还有点,更多是却是觉得自己多余,还有…那?么一丝的不公。
这样的疼痛慕挽辞不会感?受是好事,可她觉得自己好可怜。
甚至看?向蓝韶这个?‘罪魁祸首’的目光都?有点委屈,她摆摆手不想看?到蓝韶:“你回吧…””
“是,属下告退,侯爷小心不要碰到水。”蓝韶躬身告退。
不过没走几步就被江肆喊住:“告诉后厨,我饿了。”
蓝韶一顿,转身看?向她犹豫的说:“侯爷最好今晚不要吃饭,明日一早也要喝些清淡的粥。”
“为什么?”
“因?为明日属下还要施针。”——
这样的剧痛无人能够分担,又不可以吃饭,江肆只?能蜷缩在床榻上。
连回床上都?做不到。
好在,不久之后苏洵过来,她带着桑枝一起。
“侯爷,蓝韶说了你现下不可进食,但可以多喝点水。”苏洵举着胳膊递给她的水,江肆瞥了几眼,然后吧唧了下嘴,十分不情愿的接过来。
低头又深深看?了一眼,才仰头灌入嘴里。
一口气全部都?干了。
苏洵紧接着又递过去了第二碗。
江肆也接过去了。
连续喝了三碗之后,江肆才让苏洵和桑枝退下。
夜半时分她睡得十分香甜时,温度骤降,迷迷瞪瞪的抬头时才看?到外面下雪了。
雪还不大,江肆躺着看?了一会儿?便坐了起来。
昨晚睡得久,这会儿?醒过来她已经睡得差不多了,便看?着雪一直到天亮。
头脑发空完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雪越下越大,直到天完全放亮的时候才停了下来,江肆穿上大氅不顾寒风直接就走到了门外去。
她是想玩雪的,可是一动?作就牵动?了后颈,疼的龇牙咧嘴,只?好放弃了,在雪地里走走。
不知道是因?为心中一直牵挂着还是怎么样,她竟然走到了南院。
这里已与昨日的慌乱不同,银白的雪衣显得格外宁静,就连洒扫的声音都?格外的小。
可能是走出北院的时间太早,这一路上她没遇到太多的人,竟然忘记了还有洒扫这事。
她盯着走出的脚印看?,再?抬头时阳光折射的让她看?不太清楚前方。
只?觉得有个?算是熟悉的声音。
这道声音向她福了福身:“侯爷,这般早殿下还在睡着。”
话?音落下,江肆才知道这人是谁。
是看?不惯她的知渺——
现在想来,昨日知渺对待她的态度就有所变化?了。
之前,那?都?是江肆觉得原主造的孽,知渺的态度又不完全是针对她本人的,就想着当什么都?没发生,而如今这样的态度,确实?让人能够愉悦一些。
毕竟被这样的态度对待谁会不愿意呢?
江肆浅浅一笑。
她长得本就不差,这一笑更是如沐春风,知渺有些怔愣,直到听她说只?是出来走走后才回过神来,又福了福身说道:“初雪天寒,还是屋里更暖和些。”
江肆点了点头,转身要走的时候却听到屋里面传来慕挽辞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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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渺,谁在外面?”
她脚步顿住一瞬,却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离开了南院。
知渺看?了一眼她顿住的脚步,还以为她会回来说话?,等了片刻后彻底见?不到人影才回去禀告慕挽辞:“殿下,是侯爷晨起走走到了这里。”
“嗯。”慕挽辞点了点头,然后又扯了下被子,继续睡去。
直到日晒三竿时慕挽辞才再?次转醒,醒来是蓝韶已然在厅堂等着她了。
昨日便说了尽快,慕挽辞却也没想到会如此快。
两人见?面后,蓝韶便拿出了一盒药来。
“这一盒药,是属下昨晚研制而成,长公主需外敷,夜半时属下会再?送来第二盒。”
“一整盒都?要敷上?”
“是这样的,一个?时辰左右药效便会消失,倒是还需要再?敷药,连续四个?时辰皆需如此。”
“本宫已知晓,劳烦蓝军医了。”慕挽辞点点头,又命卫念收好药。
慕挽辞身体还在发虚,蓝韶自然不宜久留,没坐多久便起身告辞——
接下来的几日,最折腾的人是蓝韶,最疼的江肆,而最省心的便是慕挽辞了。
敷药之后身体的不适感?逐渐消失,到了第五日的时候已与平日无异。
蓝韶也不再?来送药,而是直接把江肆给送了过来。
厅堂之上,江肆和慕挽辞面面相觑,谁都?没开口发出一言。
最后还是蓝韶开口把话?题引了出来:“前期的治疗已经结束,接下来便是长公主和侯爷配合的时候了。”
“长公主身子还需,属下便把侯爷带了过来。”
“与长公主共处一日!”
最后一句话?落下时,江肆和慕挽辞两人才把眼神从对方的身上移开,放到了蓝韶的身上去。
蓝韶对两人笑了笑,拿出一个?盒子放到桌上。
“这是属下专门研制的熏香,用来稳定长公主和侯爷的信香,有了这个?,你们两人便可高枕无忧。”
高枕无忧?——
蓝韶走后,知渺还有卫念陆续离开,厅堂之内就剩下江肆和慕挽辞。
这样的独处,其实?少之又少,江肆有点不适应。
而且慕挽辞冷着一张脸,无论如何江肆也没办法联系上高枕无忧四个?字。
最重要的是,安静到有些让人尴尬。
“公主我…我们…或许…”
“或许什么?”
江肆吞吐的让慕挽辞有些不快,打断了她的话?。
因?为坐在主位,站起来时甚至还有些居高临下的意思?,江肆见?此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
之后又觉得特别?没必要。
不过就是互相帮助,她为什么会心虚?
这样想着,江肆瞬间挺直了腰板,径直的走到了慕挽辞的面前去。
若不是这样近距离,其实?江肆也没注意到,慕挽辞的手…在微微发抖。
蓝韶的能力确实?不凡,在熏香的作用下,江肆觉得自己被折磨了几天后颈不再?疼了,而且还若有若无的释放着淡淡的琥珀香气。
慕挽辞一定是感?受到了。
她的脸颊染上了红,发抖的手只?能握住椅子上面才能稳的下来。
甚至,空气中的雪莲香也愈发浓郁。
又冷又香。
江肆不知道坤泽的忍耐力会不会比乾元好一点。
反正她是觉得自己浑身都?像是被点燃了,就连眼睛都?有些发热…
她向前又迈了一步,慕挽辞发抖的手更加用力,步子也向后退去。
本是刚刚站起身,现在就跟要坐回椅子上去了似的,防备十足。
江肆见?此也止住步子,继续开口:“公主,我们要一直在厅堂吗?站着好像…还怪累的。”
经过几日的针刺治疗,江肆又饿又疲惫,现在只?想找个?地方躺下来,是哪里都?好。
所以才这般建议。
可慕挽辞接收到的确实?另一番景象。
琥珀香气虽然使她浑身舒适,可头脑却有些迟钝,江肆的话?让她想到了另一层意思?,瞬间就浑身紧绷。
后面是椅子避不可避,浑身又酸软无力,所以她不清楚自己的训斥声变了。
“退回去,不许离本宫如此近。”婉转又娇媚,江肆为之一振,看?向慕挽辞的眼神变了又变。
深深的叹了口气,顺从的迈开步子退回去了两步。
只?是在看?慕挽辞的时间,发现她的神情也变了,不再?用力的扶着椅子,而是身体前倾。
同在一个?屋檐下,两个?人都?能感?受得到,有种无形的力量在促使两人靠近。
这一下谁都?没有开口说话?,而是默默的往前走去。
站定之后,相距不过几寸。
江肆能够清晰的看?到,慕挽辞脸颊绯红,呼吸也变有些急促。
第 26 章
因为那个?熏香,她们?就跟两块磁铁似的,一下子就被对方吸引住了,慕挽辞的面?容放大的时候江肆有些晃神,她自己是不是也是这副样子?
或许可能还不如慕挽辞这般矜持。
眼睛根本不敢抬起来看她。
“公主…”江肆的含糊的看了一声慕挽辞,这才让她抬起头来?,不过?也就是一眼,而后又?撇过?头去不看她了。
江肆叫不准慕挽辞的想法,也不敢轻举妄动。
可?慕挽辞比她还要沉默可?不知所措似的,最后还是江肆伸出手,拉住了慕挽辞的手腕。
触碰从未让人有过?这般的感受。
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一种难以言说暧昧。
江肆微微用了些力气,慕挽辞那微弱的挣扎算不得什么,便?被拉着进了屋内。
蓝韶只说了让两人在一处,却也没规定要做什么。
进入屋内,江肆环顾四周,最后把慕挽辞带到了床上去,她准备自己坐在椅子上。
可?这样的举动着实会让慕挽辞误会,被牵住的那只手僵了又?僵,心里想过?无数中可?能…
最后,江肆松开了手,坐在了离她不远处的椅子上。
慕挽辞抬眸看她,心里竟然涌出一股不舍来?。
极淡,却让她整个?人都觉得不对?劲起来?。
要知道对?谁她都没有过?这样的情绪,除了陌生感之外她甚至觉得有那么一丝别扭,不想再直视江肆。
就这样安静的坐了许久,江肆还是没话找话:“公主,你饿吗?”
慕挽辞本是在闭目养神,听到她的话睁开了惺忪的眼,眨了两下才恢复了神采,语气仍旧是惯有的冷淡:“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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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饿了,想要吃点东西?去。”江肆直言道,慕挽辞眼神闪烁了两下,终是没发出任何的声?音——
府里的饭菜江肆有些吃腻了,这几?日?又?格外的素,她想吃肉了,也想吃辣了。
门口守着的人都是侯府的仆人,她知会了一声?让人做些辣的吃食,便?安心等着。
只是没想到送过?来?却是极为寡淡清汤面?。
送来?的仆人福了福身:“侯爷,蓝军医吩咐过?,您和长公主需清淡饮食。”
“好…”江肆有苦难言,接过?清汤面?之后心里暗暗发誓,此?事过?去之后她一定要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最好是能做出一份水煮肉片来?解解馋!
光是想象,江肆就觉得极为美妙,可?低头看了看飘着两片菜叶的清汤面?,有点想哭。
不过?慕挽辞倒是接受的极好,慢条斯理的吃着面?,仿佛在吃着什么美食一般。
“公主,您觉得好吃吗?”扒拉了两下面?的江肆忍不住发问。
慕挽辞停下筷子,微微皱眉看着她说道:“食不言。”
江肆一愣,闭上嘴也开始吃面?。
味道一般般,作用也不过?就是果腹罢了。
而且吃了面?之后犯困的特别快,屋里就特别暖和,没一会儿江肆就靠着椅子睡了过?去。
直到察觉出浓郁的雪莲香江肆才悠悠转醒。
她揉了揉眼睛,先是看了看一片漆黑的外面?,又?看了看半躺在床上的慕挽辞。
许是太热,慕挽辞的衣领开的有些大,肩头都露出了些许。
味道香甜,视线当中的一切也有点香甜。
江肆扶住椅子忍受这致命的吸引。
可?脑子里又?满是蓝韶曾对?她说的那句话。
“乾元和坤泽之间有种宿命的吸引,旁的人或许还能忍受一二,可?你们?其中一人若是在雨露期,怕是十分?艰难,到时若是不想做到最后一步,也需要互相慰藉。”
江肆叫不准慕挽辞的雨露期该是什么样的,但却觉得现在的情况极为可?能就是。
因为满屋的雪莲香已经浓郁到盖住了她的信香,慕挽辞更是难耐无比。
她们?两人的症状完全是截然不同,江肆是信香乱窜不稳定,慕挽辞是极为容易进入到雨露期。
所以对?江肆影响还真的不是十分?大。
反倒是心里的冲击过?分?了些,面?对?这样的慕挽辞,她的心里像是长了一个?刺,皆是她被人下药的那一幕画面?。
江肆行动还算自如,三两步就走到了床前,深吸一口气对?着脸色酡红眼神迷离的慕挽辞说:“你忍一下,我马上就来?帮你。”
慕挽辞的反应已经开始有些迟钝,听到江肆的声?音时抬眼睛都比平时要久。
而且,那双眼水雾氤氲。
软的不可?思议。
江肆胆子大了不少,一条腿跪在了床边,慕挽辞眼睛微眨一手伸出去直接勾住了江肆的脖颈。
不知道是信香对?慕挽辞的影响更大,还是慕挽辞胆子更大一些,江肆被勾住的时候满脑子都在想这件事。
而落下时,她的嘴唇不经意擦到了慕挽辞的脖颈。
触感温软,还引得慕挽辞嘤咛的一声?。
声?音甜的有些发腻,完全不像是慕挽辞会发出的声?音。
江肆手撑着床,连动都不敢多动一下,还是慕挽辞用力的把她往下勾,让两人紧贴在了一起——
江肆如何反应不重要,慕挽辞只是本能想要贴近这个?人而已。
她和梦中不同。
灼热,但绝不会掠夺。
是那种让她软成一滩水的融化。
“江肆,若是得到本宫,你将来?会如何做?”
“什么…!”
贴近耳边的话基本不会听错,所以让江肆更为惊愕,侧过?头几?乎是贴着慕挽辞的脸看着她的。
“你…会反吗?”慕挽辞也盯着她看。
自从来?到这里之后,江肆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想当个?土皇帝在北境地界享荣华富贵。
所以被慕挽辞这样一问的时候,江肆有些懵,脑子一时间没转过?来?。
可?下一瞬,江肆却觉得嘴唇一软。
她微微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身下的慕挽辞。
脖颈已经被双手勾住,前几?日?被刺的后颈现在也还有微微的痛感,被这样摩擦之后痛感更加的强烈。
而前面?…
超软。
江肆感觉气血有些上涌,心跳都快了不少。
诧异的眼神根本就掩饰不住,更过?分?的是慕挽辞又?离她近了一分?,唇瓣似有若无的碰着她的嘴角。
勾唇一笑时更是满目风情。
“公主…”
“江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亲昵的声?音让江肆耳根发麻,还没等回答,慕挽辞又?问了一遍:“你会反吗?”
这一次不似刚才那般,颇有些严肃又?认真。
江肆也冷静了下来?,低着头仔细的看着她。
越国本就是慕家的天下,身为越国长公主的慕挽辞,竟然邀请她一个?边远军候造反?
江肆发现,事情的走向可?能还是会如此?,越国气运将近,今日?不是她,也会是旁人。
甚至就连慕挽辞可?能都有了这样的心思。
她沉默时,慕挽辞盯着她看,双手放平没了任何动作。
等想通时,江肆捏住慕挽辞的腰和肩膀,低下头问:“长公主是想要臣反,还是自己反?”
“并无不同。”
第 27 章
“并无不同。”
慕挽辞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江肆也并不意外?。
她勾唇笑了笑,眼睛盯着慕挽辞的红唇,手缓慢的抬了上去,细细的摩擦着,语气也变的温柔起来:“长公主如此,就?不怕亲弟失望?”
江肆是在明知故问,慕挽辞抬眸看她,也笑着轻声说:“不怕。”
她怕什么呢?
先一步彻底失望的人明显是她,慕泽晟的失望又算得了什么?
只?不过是她还回去罢了。
从去上京一路,她所经历之事并未避开江肆,自然也不需要多说什么,江肆也清楚,无非是再次试探她的决心?罢了。
慕挽辞也赌对了,江肆是有这等念头的。
“侯爷与妾身?心?有灵犀,且侯爷之英武,不说北境,在这个越国都可以说是人尽皆知。”
“长公主是在夸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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