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已经听不到我的诏令了。”
沈元夕警觉道:“这是什么意思?”
“耳听会听从主人诏令,我下了三次血召,全如石沉大海。它没有回应,也没有返回。由此可推,它一定在半路出事。”
三殿下语气平静地讲述:“人无法伤到耳听,耳听御风化影,无法被常人所捕杀。能抓到它并威胁性命的,只会是幽族,而且是上三门。”
沈元夕微微一怔,急迫道:“你是说,它飞回去送信的时候,被幽族上三门的人抓到了吗?”
“如我父母在,他们即便有杀心,也不敢妄动我的耳听。”三殿下道。
“是公主和你父亲出……”沈元夕说到一半,捂住了嘴,心里呸了三声。这种话晦气,可不能乱说。
“难以下定论,但幽族内部一定发生了什么。”三殿下道,“一旦父亲那边出差错,就会有幽族越界,直奔华京。”
“……是说他们会到大昭,为非作歹,食人吗?”
“此事复杂,一时解释不清。”三殿下半跪下来,望着沈元夕,有恳求之意,“我放心不下你一人,入夜到我那里睡,好吗?”
沈元夕涨红了脸。
她明白三殿下的担忧,只是,父亲前脚刚出京,他就提出如此要求,如果被人知道,流言蜚语不定会传成什么样……她倒是无所谓被人嚼舌根,但她不能让父亲没了脸面。
沈元夕捂着脸摇了摇头。
三殿下道:“我知道你的顾虑。”
他没有再请求,而是站起身说道:“我亦想明媒正娶,不让你受世人半点苛责。所以不必怕,我不强求。”
“我知三殿下是为我好……”沈元夕小声道。
“没关系。你在将军府,我一样能护你周全。”三殿下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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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要对沈元夕提出如此唐突的请求,是因为他的三王府更安全,即便幽族人来犯,只要他血还在流动,那些人就进不得他的寝宫。
太阳沉了下去,天边还有余光未散。
薛子游一扫白天的烦躁,出门找沈元夕吃饭,打开门,见三殿下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对他道:“过来坐下。”
薛子游一阵心烦,想挺直腰板走过去不理他,但还是绕了个圈,认命坐了下来。
“知道你母亲名字吗?”三殿下问。
“我爹从商队救出的歌女,哪来的名字。”薛子游别开脸敷衍道。
“另一个名字,她一定告诉过你。”
“说过了,没有!”薛子游道,“她没有,我也没有!”
“既如此。”
一道寒光闪过,薛子游腕上划开了一道血口。
薛子游捂着手腕连连后退,看向三殿下的眼神锐利了许多。
熟悉的血味让三殿下微怔片刻,收回指尖刀,沉吟许久后,他道:“不会自己愈合吗?”
“说过了,我是人!”薛子游恨声道,“跟你们幽族没有半点关系!”
三殿下消失了一阵,再出现后,掷来药酒缠带,“扎好,要被元夕看到,就如实告诉她。”
薛子游牙咬着缠带扎好后,嘲他:“我以为你会让我闭嘴,不许跟姐姐告状。”
“隐瞒是一切误会之源。”三殿下道,“等你活的时间够久,就知道有些事能说就说,说明白远比瞒着要好。”
“不用了,我活个几十岁就死,才不会像鬼一样苟且长生!”
街上敲锣打鼓,大声吆喝着,今日起宵禁,请大家回家封好门窗。
这已经是官府第三回满京城吆喝了。
薛子游问三殿下:“是幽族来了吗?”
三殿下道:“数日前,我寄信给父王,说我要与沈元夕结缘,但信落到了其他人手中。”
薛子游不懂他为何突然提这个,“什么?”
“若我是他们,闯入华京后,会兵分三路。一路攻烟铃白塔,一路牵制我,还有一路会冲沈元夕去,绑走她威胁我。”
薛子游一震,看向兵架上的刀。
“他们攻白塔,我不能不去阻止。”三殿下道,“将军府这里……”
“我知道了。”薛子游拿起了刀,“交给我!”
三殿下一笑,语气戏谑,“将军府这里,我留了人。告诉你,只是想多上把锁而已。”
入夜,沈元夕还在看书,今日的故事还剩最后结尾,她一手摩挲着玉兔镇纸,一手翻着,看得投入。
忽而,听到远方铃声大作,那铃声嘈杂纷乱,仿佛千只碎风铃在烈风中碰撞。
“这就是……烟铃的声音吗?”沈元夕抬头,不放心地走到封闭的窗前,再加个挡板。
就在这时,窗口大开,幽风劲来,她脚下一轻,被拘在谁人的臂弯间,眨眼飞出。
身后是兵刃相接的碰撞声和薛子游的嘶吼: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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