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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供的《我在立海大当团宠》120-130

    第121章

    “杂鱼们,你们在干什么?”一道很野蛮粗暴的声音在澳大利亚队伍中响起,“你们就是想用这种水平参加世界赛吗,别笑掉人大牙了!”

    米鲁克和马克听到这声音表情都变得十分难看,仁王和丸井也顺着声音望去,就见说话的是将头发剃成澳大利亚国旗纹路的神情桀骜不屑的少年,他看米鲁克二人的表情绝对称不上友善,更不像是刺激,反而更像是纯纯的充满恶意的嘲讽。

    “那个人,就是J.J高尔吉亚吧?”仁王看向高尔吉亚的眼神微冷。

    “没错。”丸井点头,继而又转向米鲁克二人,“狐狸,我们结束这一场比赛吧。”

    仁王勾了勾唇角,他想,他和丸井想一块去了。

    米鲁克的“超光速粒子”和“隐形人(中微子)”都被仁王接了下来,很快他们就发现,仁王和丸井突然改变了打球风格,也不能说是突然改变,而是自仁王幻影成越智后,就已经从防守转为进攻,只不过,连续两局的超高速发球让两队各拿下一局并没有让他们展示进攻。

    米鲁克说想要见一见丸井更多的技巧,那丸井就实现他的愿望。

    别的不说,仅走钢丝拿出,就让不少人震惊,如果没有十分精细的微操,走钢丝下落时是很难被捞起的,要么触网,要么球拍带动的风力影响到网的晃动,都会给裁判带来判定困扰。

    4-1

    5-1

    在第七局时,澳大利亚队两人爆发了一波拿下一局,但很遗憾,幸运女神并没有眷顾他们,最终日本队以6-2的比分赢下这一盘。

    观众们很多都陷入了沉默,心情沉重,也有暴脾气者直接辱骂咒骂球员,这些咒骂声听进米鲁克和马克心里自是不好受,但作为网球球员而言,输比赛不可怕,可怕的是在输过之后还不服输并为此耿耿于怀。

    这一场比赛,米鲁克和马克输的心服口服,无论仁王幻影还是丸井的防御和攻击技巧,都让他们心悦诚服。

    “虽然很遗憾,但还是恭喜你们。”米鲁克和恢复成本尊模样的仁王握手。

    “谢谢。”仁王收下了这份祝贺。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走之前,米鲁克突然问,见仁王点头,他就道:“‘幻影’虽是让你成为另一个人的形象,但你打出超高速的发球不会因为幻影成那个人而突然拥有他的绝技,那么,你是怎么做到既能打出超高速发球又能接到呢?”

    仁王先回答了前一个问题:“我与你们一样都是初中生,你们能打出我也能打出,这点或许属于个人天赋?”

    米鲁克想了想,没毛病,遂点头,他和马克也不是天生会“超光速粒子”,学习超高速发球的也不止他们,但他们学会了,亦是因为他们有这天赋。

    至于第二个问题,仁王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前一场双打你们看了吗?”

    米鲁克和马克不知道他这么问的原因,但都点头表示有看。

    “你们起初认为弱不禁风不小心就会倒的那一位是我同一所学校的社团队友,上一场比赛他并没有用出全部实力。”仁王不紧不慢说。

    闻言米鲁克和马克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上来就打出半成品“漩涡的洗礼”、最后一局以一敌二、将他们的主将约翰和副队库里斯削零的白发少年,竟然还没拿出全部实力?

    “他的球,是真正的‘音速’球。”仁王面上云淡风轻从容慵懒,心里则是泪流成河:想当年,他也是意气风发过的,自从和岳星阑成为队友后,他的网球生涯就被“水深火热”四个字占据,就不提岳星阑那真正堪比音速的球,岳星阑的超高速球那也比“马赫发球”速度更快,天天被抓着练接球,他能接不着区区“超光速粒子”和“隐形人(中微子)”?

    当然,心里的话他不会跟澳大利亚队两人分享,就让他默默品尝这份苦。

    米鲁克和马克脑海中岳星阑的形象顿时更立体,也更威武,下次再见岳星阑,恐怕会对他肃然起敬。

    仁王和丸井还没从选手通道去往休息间,澳大利亚队伍那边就传来不小的动静,他俩转身去看,就见高尔吉亚抡起球拍,差点就要打上米鲁克,姿态之嚣张跋扈,全然不似队友。

    队长约翰将米鲁克护在身后,平视高尔吉亚,姿态也是放到最低:“高尔吉亚,我代替米鲁克向你道歉,为了澳大利亚的荣耀,请在接下来的比赛中,取得胜利。”

    “嗤,他是没有嘴吗?用得着你来代替他?”高尔吉亚不屑地看了几乎被约翰整个遮住唯独露出脑袋的米鲁克一眼。

    米鲁克一张脸忽青忽白,即使知道高尔吉亚的德行,即使知道他们战胜瑞士对是因为高尔吉亚身后的那位军师,可他高尔吉亚凭什么这么狂妄及目中无人?

    可他不能说,至少现在不能将他得罪,接下来的单打三非常关键,这决定着澳大利亚与日本队的一战是否还有翻盘的机会。

    米鲁克努力做足了心理建设,想要为胜利屈服,高尔吉亚已经走下球场,丢下一句嘲讽拉满的话:“我可不是你们这些杂鱼,胜利必然属于我。”

    别说澳大利亚队伍中的选手,就连前来观赛的观众们对高尔吉亚也是不满居多,可高尔吉亚似乎并不在意那些关于他的讨论和评价,他会站在这里,是为了一个人,但同样,他也厌恶这里,厌恶澳大利亚,甚至有想将这片球场摧毁的冲动。

    “白石,加油——”一道响亮的嗓门拉回了高尔吉亚的思绪,他顺着声音看去,就见日本队站在选手通道处,送他们的第三单打上场。

    “来送死吗?”高尔吉亚冷哼,视线落到红发的鬼身上,“只要将你踩在脚底,这小鬼就要为你哭丧了吧?”

    他说的“小鬼”是小金。

    小金没听懂英语,所以脸上表情还乐呵着,鬼听后神情却一点没变,耸耸肩道:“我可不是你的对手。”

    “你的对手,是我。”白石拿着球拍上场。

    “哦?”高尔吉亚用一种很轻蔑的眼神看着他,仿佛是在看一个死物。

    “正式比赛前我队友有一句话让我带给你。”白石走到网前,右手在左手手臂轻轻摩挲,虽然他的手臂上还绑着绷带,但黄金护臂已经取下,没等高尔吉亚予以回应他便自顾自说:“他说‘踢人下海不是一个好习惯,得改’。”

    高尔吉亚一听“踢人下海”几个字立刻想到将他踢下海的岳星阑,表情立时变得狰狞,当下就想给白石一记飞踢。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而白石似是早已预料到他会如此,在说完那句话后就已经后退两步,高尔吉亚倒是能直接跨越拦网飞踢,但他没打算这么做。

    裁判已开始警告起高尔吉亚,澳大利亚的选手们也齐齐悬起了一颗心,早在之前高尔吉亚就因故意找事被警告,倘若不是刚好踢到铁板自己掉下海受了罪,澳大利亚队甚至有被禁赛的可能。

    “给我等着。”高尔吉亚对白石放了一句狠话。

    白石无奈摇头,心想:他幸好说的是岳星阑让他转述的那句,如果是迹部让他转述的……恐怕裁判都拦不住。

    然而虽然没转述,迹部却是出现在了看台上,没有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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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归没有座位,但也没人规定不能站着,而且他还直接站在高尔吉亚对面的位置,用一种君临天下的姿态高高审视着高尔吉亚,他一个字不用说,就用那种“你在我眼里连根葱都不如”的眼神看着高尔吉亚。

    休息间,从投屏中看到迹部的岳星阑盯着他看了三秒,忽而问:“高尔吉亚会记得大爷吗?”

    ……这是个好问题。

    事实是,记得,但印象不深。

    高尔吉亚看到了迹部没错,也仅仅是扫一眼的那种,或许擦肩而过时对他的脸有那么些印象,但很抱歉,他对东方人的脸孔其实并不能分那么清楚,除非岳星阑那种,白发红眸特别具有个人特色。

    相较岳星阑,高尔吉亚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将面前日本队的选手踩进泥地里,至于迹部?他暂时无心在意。

    简单来说,迹部站那晒太阳完全表错了情。

    由白石发球。

    小球高高抛起时,白石盯着这颗他再熟悉不过的球,心中思绪万千。

    曾经他以“完美圣经”为傲,各方面实力的均衡让他能应对各种情况,但进U-17后他才发现,各方面的均衡反而成了他的短板,均衡意味着没有长处,或许说好听点是也没有短板,可他的均衡在面对一群怪物时,并没有多大优势。

    教练建议他放弃他坚持的传统,可是,传统是什么呢?他所坚持的,渡边教练让他所坚持的,难道一直以来都是错误的?

    不,渡边教练还为他留了一条路——力量。

    戴了持续近三年的黄金护臂,让他的左手拥有更强的力量,如果全方位的提升于他而言需要消耗更长的时间,更多的精力,那么不如先专注一项,将这一项做到专精。

    “哐啷当——”

    高尔吉亚的球拍……飞了出去。

    他看着微微颤抖的手指,手臂上传来的是麻木和沉重,那样力道的球……会是一个初中生打出来的?

    不仅高尔吉亚,澳大利亚其他观赛选手以及观众们都露出震惊的表情,对于澳大利亚代表队选手们而言,高尔吉亚脾气虽然糟糕透顶,但他的实力是有的,他力量与敏捷兼具,能以一球让他球拍脱手,要么是高尔吉亚太过看轻对手,要么对手的力量已经达到以高尔吉亚力量也无法回球的地步。

    众人更相信后者,只因在那之后,白石又打出了一个高尔吉亚用双手也没回的重球。

    “啊哈,白石好强!”小金看得嘴都要咧到耳后根了。

    岳星阑望着投屏中白石的发挥,说:“黄金护臂看起来是很酷,摘掉后也的确为白石提升了力量,但他戴时间太久,连他自己都无法精准把握自己的力量,这点,并不可取。”说着,还有意无意瞥了眼幸村的手腕。

    幸村给了他一个温温柔柔的笑容。

    岳星阑:“……”

    “好好一个能陪我一起拍海报的花美男,硬是被你带着走上了一条糙汉子路线,你可真是造孽。”种岛双手抱胸摇头感慨。

    岳星阑乜他一眼:“种岛前辈怎么说话呢,白石怎么就糙汉子路线了,明明是还是个纤细的美少年好吗?”

    “你见过哪家美少年打出那样力量的球?他现在是还没长开,等年纪再大些,手臂的肌肉隆起来能比他未来女朋友的腰都粗。”种岛一本正经道。

    此话一出,所有人表情都诡异地看向了岳星阑,岳星阑反应稍微迟钝了那么些,但那么双眼睛注视他的……手臂,让他差点起一身鸡皮疙瘩。

    论起力量,整个集训营岳星阑若称NO.2,绝对没人敢称NO.1,但他与白石一样,都属于比较瘦削型的,严格来说,运动型且在快速成长期的青少年很少有瘦的,比嘉中田仁志是个例外。

    “说起力量,德国的Q.P似乎力量也很强?”幸村想起一个人,转移了众人注意力。

    而提到Q.P,岳星阑立马也不困了,他只在表演赛当天见到过那名银发少年,似乎能感受到基因里的熟悉,但如果Q.P是纯血族,他一定会一眼认出,如果是半血族,就会与他一样,基本白天没有太好的精神。

    平等院看了岳星阑一眼,视线又落到他身边的幸村身上,突然说:“Q.P被称作‘网球之神’。”

    “网球之神”……

    幸村……“神之子”。

    他平静与平等院对视,尚未开口,就听岳星阑慢吞吞道:“希腊队选手还人人皆神呢。”

    众人:“……”是的,希腊队连宙斯都有。

    岳星阑转头朝平等院睨一眼,继续慢吞吞道:“这年头,神位的门槛貌似有点低。”

    众人:“……”希腊队的五个“神”与“半神”都败在了日本队手下,能说日本队就凌驾于神明之上了吗?不能。

    众人一时不知该认同他所说,还是该辩驳一下,至少从平等院、杜克看来,Q.P的网球是独有其完美品质的,可再一想岳星阑,好像岳星阑的球更完美?

    “小鬼,等你站上赛场,和Q.P正式打过,再来评价他‘网球之神’门槛是低与否。”平等院淡淡道。

    “你和Q.P打过吗?”岳星阑问。

    平等院回:“没有。”

    “那你认为你和他打,谁实力更强?”岳星阑又问。

    平等院直觉这问题有坑,并没打算回答。

    果然,岳星阑下一秒就问:“那你这几年在世界各个国家流浪当各国海盗,都是跟谁打球?这次U-17世界杯的明星选手中,有几个你交过手?战胜过几个,这次有没有明确的想要战胜的对手?”

    平等院:“……”

    站在最后的斋藤看着被问住的平等院,心里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成就感……总算,不是他一个人被岳星阑问(怼)到哑口无言了。

    “我的目标是世界第一。”平等院说。

    “哦,我懂了,你的目标是成为‘网球之神’。”岳星阑了然的点点头,“所以,其实Q.P实力是比你更强吧。”

    平等院额上冒出一个清晰的“井”字青筋,杜克见了都要为岳星阑捏一把冷汗了,他赶忙打圆场:“小星阑,别这么说,‘网球之神’只是一个外号,不用和真神相提并论。”

    “只是一个外号啊……”岳星阑说着这句,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那是不是意味着不用太上纲上线?”

    平等院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岳星阑是拐着弯替幸村怼他呢,其他人除切原这种一根筋的明白不了都已了然,平等院想用Q.P“网球之神”来刺激“神之子”幸村,幸村正主还未有所表示,岳星阑就给护上了,该说不说,岳星阑对小伙伴是真的护短得很,尤其对立海大部长。

    他则要被岳星阑气笑,正欲再说,一直没出过声的三船突然喝道:“专心看比赛!”

    三船这嗓门声音不小,震得听的正起劲的一群人迅速回神。

    唯独岳星阑,手臂一伸,端了一碟蓝莓,边示意幸村享用边对他说:“别把平等院的话放心上,成功没有捷径,咱们脚踏实地走。”

    幸村眼神闪了闪,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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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有一处柔软被触动。

    他从岳星阑说“希腊队选手人人皆神”时就已知道岳星阑是在维护自己,岳星阑知道他想将“神之子”后面的两个字去掉,也在孜孜不倦为此而努力,他的付出和拼搏岳星阑都看在眼里,也一直都很心疼,所以平等院轻飘飘一句“Q.P是‘网球之神’”才轻易踩到岳星阑的雷区。

    如果是他回应平等院,必然是“总有一天,我亦成神”,这句话一直是他奋斗的目标,也不介意让人知道他的目标,甚至所有人的都知道他以此为目标。但当他在平等院面前说出时,或许就落入了平等院的圈套。

    平等院或许是看不惯集训营教练的,但集训营那几个教练的行事习惯他却也掌握了精髓,平等院想让他再为自己的目标拼搏,说不好是激励亦或其他,但凡他好胜心强一些,他都会继续狠狠逼自己,让他再更接近“神”一些。

    而在他开口前,岳星阑替他巧妙地填平了这个坑,这让他心中触动且愉悦的同时再次深刻体会到岳星阑曾说过一名好的导师好的教学方式是多么重要。

    回到球场。

    白石和高尔吉亚已经进入到第九局,目前白石5-3领先,这一局由白石发球,但是当白石领先两分再次打出重球时,高尔吉亚接住了这颗球并且打回。

    白石回以圆桌抽击,拿下这一分。

    比分来到赛点,球场上,观赛的观众们心情焦躁,即使很想骂高尔吉亚太垃圾,但在这种关键时候他们也担心把人给气狠了直接撂挑子不干,到时候他们哭都没地方哭去。

    于是,在白石准备再次发球时,观众席上响起了熟悉的极具干扰性的澳大利亚国歌。

    白石弹球的动作一顿,高尔吉亚因人品问题上场时并没有获得观众的国歌鼓舞,所以白石并没有感受到球场上的干扰因素。

    “白石,最后一球……”小金听不懂澳大利亚的国歌,但不妨碍他曲解歌声的含义,“他们都在为你唱歌助威,最后一球,加油拿下——”

    白石:“……”

    白石哭笑不得,将客场属于主场的加油声当成自己的加油声,似乎也只有小金能想得出来。

    不过……

    也未尝不可。

    这一球,他没有保留力量,然而即便如此,高尔吉亚也是接住了,高尔吉亚已经适应他球的重量,他并未因此遗憾,这是他的赛点球,他必会拿下这一球。

    白石进入了前所未有的认真状态,而他的对手高尔吉亚,也是咬着牙,双方都没有让出这一分的想法,谁先失误,谁就会丢掉这一球。

    观众们歌声不断,休息室的日本代表队也没再继续在休息室坐着,包括岳星阑在内,都来了现场。

    切原立刻发挥出不亚于小金的呐喊助威:“白石大哥,加油——”

    “白石小鬼,加油——”鬼没有矜持,扯开嗓子大喊起来。

    岳星阑被震得耳膜嗡嗡嗡,他凑近幸村耳边小声说:“鬼都这么喊了,白石要是拿不下这一球,就有点不礼貌了吧?”

    幸村:“……”

    他是发现了,自家这破坏气氛小能手真的到哪都能破坏气氛,他无奈道:“别给白石那么大压力。”

    “没事,我就小声跟你说说。”岳星阑一点也没觉自己破坏气氛,还补了一句:“其实我觉得白石要是没赢,鬼前辈可能会哭,赢了,可能更哭会。”

    幸村:“……”就是说,无论白石丢这一分或拿下这一分,鬼都会哭呗?所以小能手究竟是为什么会认定鬼是个哭包的形象呢?哭包难道不是他儿子小海带赤也吗?

    “喔哦哦哦哦哦哦——赢了!”幸村正心思乱飞时,小海带拔高到有些破音的嗓音将他注意力拉回。

    第122章

    球场上,白石以最后一击扣杀拿下最后一分。

    他的对手,高尔吉亚已用尽全力去接这一球,可他红肿的手腕没给他这个机会,剧烈的疼痛传递到他的大脑神经,让他没能将这一球回过网。

    输了,他输了。

    高尔吉亚捏紧了球拍,忽而发泄一般将球拍摔在球场上,瞪视向白石的眼神仿佛要将他吃了。

    澳大利亚队众选手纷纷下场,生怕他一冲动就真冲过去将白石揍了,到那时候澳大利亚估计就无缘最后一场小组赛,更是与淘汰赛无缘。

    “滚开……”高尔吉亚的怒吼到一半戛然而止,只因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双目无神“看”着他的方向,脸上是难掩的担忧。

    那是……他的弟弟,诺亚·高尔吉亚。

    促使他站在球场上打一场比赛的是他的弟弟,这里本该是诺亚的梦想,可现在,他却连亲眼见一见都做不到,而他,也没有连同诺亚的梦想一起完成。

    他的内心挣扎矛盾又非常不甘,种种交织的复杂情绪让他心里十分不好受,他的弟弟,诺亚,本该站在这个赛场发光发热,却因为一场意外不得不从网球学校离开,而他呢,原是沾弟弟的光才能进入的学校,最终弟弟被无情抛弃,他这个“附带品”却留了下来。

    何其不公!

    “白石,怎么样?”高尔吉亚内心翻涌之时,他听见了一道令他不喜的声音,正是又恢复寻常装扮的岳星阑。

    高尔吉亚心中暴戾翻涌,并不是因为踢下海之仇,而是因为岳星阑将爱犬踢下了海,那是诺亚的爱犬,也是诺亚的眼睛,岳星阑他怎么敢?

    岳星阑并没有在意高尔吉亚凶恶的目光,倒是他身边幸村、仁王、丸井、鬼以及毛利这场对战成员名单中的人戒备的盯着他,以防他突然发疯。

    白石已经将球拍换到右手,他苦笑道:“虽然赢了,但也差不多到我的极限了。”

    在球场上,他表现的云淡风轻游刃有余,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压力有多大,不仅仅是来自对手高尔吉亚的压力,还因为他会在力量解封并专注往力量提升时下意识去追求平均,“完美圣经”曾是他的标签,他也早已习惯了均衡,可当他想着重某一方面时,过于追求“完美”反而成了他的枷锁。

    “习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别太在意。”岳星阑安慰道,顿了下,又说:“其实追求‘完美’没什么不好,但你想要全面的提升,比单一提升要更困难,也需要付出更多,我觉得你可以再认真考虑一下,毕竟是属于你的网球,不管是传统也好,创新也罢,归根究底将球打到对方场上,对方接不到就是赢,怎么舒适怎么来,没必要强迫自己改变。”

    白石闻言心中微动,和高尔吉亚一场球打下来,他不能说这段时间的“专精”训练没效果,至少,他力量的大幅度提升让他发球局轻轻松松保下。可是,终究不是他所熟悉的打法,打到中途时,他还短暂的产生了一点不该有的茫然。

    而岳星阑的几句话,让他恍然过来——比起单一项提升,他果然还是更喜欢“完美圣经”。

    两队队员赛后握手,主将约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岳星阑,心悦诚服:“你和你的队友真的非常强,很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再跟你们打球。”

    “谢谢,你们的‘铁壁之守卫’也很不错。”岳星阑也礼貌吹了对方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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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为误会你是白化病患者道歉,请原谅我的失礼。”约翰说这句时有些尴尬。

    岳星阑摇摇头:“没关系。”

    “岳,我能问一个问题吗?”离开前,约翰的队友库里斯忽然开口。

    岳星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库里斯便道:“你那最后一球为什么会有让我全身乏力困顿的感觉?我比赛期间除一些基础训练外,并没有加重训练量,上场时保持了最佳的精神状态,我也很确信最后一球时我并没有到达体力极限。”

    岳星阑:“……”

    这问题他不想回答,然而库里斯脸上表情是再正经不过的疑惑,约翰也好奇地看着他,约翰和库里斯在比赛结束后有过交流,对最后在球场倒下(睡着)都难以释怀。

    于是,他选择了装傻充愣的回避方式——

    “啊?你在说什么?你说语句太长了,也太快,我没听清,也没听懂。”他摊手,一脸无辜表示他英语不好。

    听了全程的幸村仁王等:“……”敷衍的能不能再走心一些?

    库里斯还准备放慢语速再说一遍,整个人如炸-药桶一般的高尔吉亚蛮横从他身边挤过,将他挤一踉跄,不仅是他,澳大利亚队伍里其他人也都被他撞到一边,不过这次并没人抱怨。

    双目失明的诺亚·高尔吉亚被人领到了出口处,而领着诺亚的,不是别人,正是迹部。

    迹部看着在诺亚面前不说完全换了一副姿态但身上暴戾几乎完全收敛的高尔吉亚,语气慵懒散漫道:“会咬人的狗就该套上牵引绳再出来遛,否则,咬了人是要负责任的。”

    奇迹的是,这话居然没能点着高尔吉亚的炸-药桶,反而是诺亚,冷着脸“看”向迹部,“这一次,是你们赢了,但是下一次再遇,可不会是这个结局。”

    高尔吉亚有些诧异地看向诺亚,清晰地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维护,忽然间就觉得所有繁杂的情绪都被抹平了。

    两队各自离开。

    “如果诺亚没有因意外双目失明,他会是一个让你们头疼的对手。”平等院淡淡道。

    在三津谷和柳三人收集到的资料中,诺亚是澳大利亚队的幕后军师,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下,澳大利亚出乎意料地赢下种子队瑞士,而诺亚本人在出意外前,本身是一名天才网球选手,他因意外被“请”离网球学校,沾他光进入网球学校的高尔吉亚留了下来。

    高尔吉亚心里一直背负着对澳大利亚的恨,却又想要代替诺亚完成他的梦想,他很矛盾,即使上了场也在挣扎。

    “矛盾和挣扎不是他脾气暴躁并肆意伤害他人的理由。”提到暴力岳星阑就不困了,“诺亚当初被邀请进网球学校是因为他身上的价值,他能带给学校以及澳大利亚荣誉,所以会重点栽培他,因意外失明就被退学可以指责网球学校的不厚道,但从现实角度来说,双目失明是残疾人吧?谁能指望一名残疾的选手在网球场上与正常选手比赛?对手赢了,恐怕也不会觉得光彩。”

    “高尔吉亚恨澳大利亚,恨他的学校,那为什么当初还要留下,我相信,如果他要跟着诺亚一起离开,学校也不至于将他强行留下。他留下了,一边享受学校的教育指导,一边又深恨着学校,并将内心对学校对国家队的不满发泄在其他选手身上,凭什么呢?”

    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如果诺亚的眼睛能够治疗,那么就该积极配合治疗,作为家人的高尔吉亚,更该以鼓励为主;澳大利亚队器重诺亚这位军师,那就去为诺亚争取参谋的位置,他倒是好,一个人把诺亚藏在后面,用诺亚的计谋让澳大利亚队众人对他言听计从,简直不可理喻。

    有句话岳星阑没说,高尔吉亚这种行为就是典型的又当又立,更难听点的说法叫“做老表子还要立牌坊”。

    总而言之,岳星阑对高尔吉亚兄弟中诺亚失明有同情,也有惋惜,但对高尔吉亚则完全没有好感。当然,高尔吉亚也不需要他的好感。

    ……

    三船很不负责任将明天对战瑞士的出赛登记表放在桌上,岳星阑问:“给谁的?”

    三船掀掀眼皮,撂下一句“你们自己决定”后就提着他的酒壶离开。

    岳星阑和平等院对视,少顷,平等院拿起笔就往上填名字,边道:“之前的约定。”

    “我无所谓。”岳星阑耸耸肩,先前他确实已经和平等院约定第三场小组赛名单由平等院决定,初中生连同他自己在内已经用掉九个名额,剩下三个名额里他唯一遗憾点的就是他们副部长真田,早知道……算了,要是今天对战澳大利亚全安排立海大的人,其他学校会有意见,再者,对白石也不好意思。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他在平等院的名单里写的三个初中生名字看到了真田,除真田外,另两人是木手和石田,这三人是他一开始就想安排到第三场小组赛中的,因为还有他们三人没在世界赛场上露过脸。

    “你转性了?”岳星阑没忍住,问。

    平等院写最后他自己的名字时手指一顿,名字旁多了一个小黑点,他抬头,面无表情说:“想让我换也可以。”

    岳星阑做了一个在嘴上拉拉链的动作,他在登记表上填名字都是按照比赛出场次序上,比如前两个名字是双打二,然后是双打一、单打三……就是不知道平等院是不是按照他的习惯来。如果是,那么三名初中生将在前三场比赛中就登场,而真田是单打三……

    平等院会这么好心吗?

    “没什么事了吧?没事我就先走了。”岳星阑看了眼平等院,又朝墙上挂钟看一眼时间,还来得及去摸个鱼。

    “有个问题问你。”平等院道。

    岳星阑正欲离开的脚步一顿,以眼神询问他想问什么。

    “为什么你称呼鬼、种岛、入江以及渡边、德川他们都会加上敬称,对我就不用‘前辈’?”平等院问出了憋在心里许久的话。

    岳星阑愣住,半晌,神情诡异看着他,而后,给他毫不留情扎了一刀:“你不会以为我们现在同属日本代表队选手我就对你改观吧?你为救杜克前辈的妹妹受伤错过了重要比赛没错,也背负了教练和其他选手们的指责也没错,但……这和你初次见就偷袭我没关系吧?我凭什么要因为你曾经的善良原谅你差点对我和德川前辈造成的伤害?你善良也没对着我们用。”

    平等院:“……”

    即使看到岳星阑那诡异表情就知道他说不出什么好话,可真正听到,还是忍不住心头一梗,隐隐有口血到了喉间想吐出来。

    “还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直到目前为止都没有认真向我和德川前辈道过歉。”

    平等院:“……”

    “下次别问这么无脑的问题,具体你可以参考我对三船的态度,走了。”岳星阑说着,毫不留恋转身离开。

    平等院:“……”

    他捏碎了手里的笔,随后又兀自沉默,紧接着他想到岳星阑对三船教练的态度……别说恭敬,那是连一个正经的眼神都没,说话不夹枪带棒都是好的。

    这么一想,他突然就觉得平衡了些。

    岳星阑刚出会议室,还没走几步就遇上了幸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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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他开口听幸村语气古怪开口:“星阑,有个人说想见见你。”

    “谁?我认识的人吗?”岳星阑有些疑惑,如果是他认识的人,幸村表情应该不会那么奇怪才是,但如果是他不认识的人……来见他做什么?

    幸村摇头:“德国队的教练坎.雷特鲁。”

    听到这个陌生,不,还是稍微有一点点印象,因为之前看资料时有在德国的资料里看到他们的教练名,但要说有多少印象,那基本也等同于没有,至少还没一个塞弗里德给他的印象深刻。

    他一脑门问号,幸村见状也摇头:“他没说原因,只说想见你一面。”

    岳星阑脑中迅速冒出了一个可能:“他不会是想挖我去德国队吧?”

    幸村沉默,貌似、大概、也许,还真有这可能性。

    但,这么光明正大从其他代表队挖人,岂不是故意得罪人?

    “精市,你跟我一起去吧。”岳星阑道。

    幸村犹豫一秒,点头:“好。”

    雷特鲁三十多岁,是个身材健硕五官组合起来看起来挺忠厚的男人,不过在见到岳星阑时微微愣了下,视线掠过他帽子下的白发上,是白发,而不是银发。

    “您好,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岳星阑见他盯着自己看也不说话,便主动开口。

    雷特鲁突然有些后悔来之前没有将日本队所有选手的资料都看一遍,不过即使看,恐怕也没有这一名初中生,日本队小组赛连赢两场,且是大比分拿下比赛,今天才勉强有了些关注,在未正式晋级前,都不值得关注。

    “冒昧打扰,请问,我能看一眼你的长相吗?”雷特鲁露出一个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笑。

    岳星阑和幸村都被他这请求弄得莫名,岳星阑问:“我能问一下原因吗?”但凡雷特鲁说来挖人,他都觉得比说要看他长什么样更靠谱,亦或是,德国队挑选手还看长相?

    雷特鲁有些说不出口,他其实也意识到自己的请求很离谱,可是,对于这个球场,不,还没有上球场就让Q.P有熟悉感的少年,他还是想走一趟。

    他琢磨了一下用词,思索着要怎么说才不会让面前两个少年觉得他精神不好。

    “我是Q.P的教练,Q.P很小就离开了父母身边。”雷特鲁用很保守的话语陈述Q.P的身世,而事实上,这基本也是公开的信息,Q.P出生不详,就连名字都不是正经的名字。

    岳星阑一听Q.P就有了些许精神,他问:“然后呢?”

    帽子口罩遮掩住了岳星阑所有的表情,雷特鲁无法从他脸上看出他的情绪,他值得试探性道:“表演赛那天Q.P见到了你,比赛结束后跟我说你给了他一种很亲近的感觉,所以,我冒昧过来打扰……请相信我,我没别的目的,Q.P他性格冷,不爱与人交流,我是想着,如果他还有家人……”说着说着,他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仅仅在人群中一眼有亲近感就认定对方是亲人也太扯了。

    “所以您是觉得我和Q.P有血缘关系?”岳星阑理清了他的思路,并在他迟疑着点头时摘下了口罩。

    雷特鲁便看见眼前少年是截然不同于Q.P的长相,两人虽然都纤细且皮肤白,但Q.P皮肤还不如眼前少年皮肤白,两人发色也不相同,五官轮廓亦是。

    那就奇怪了,Q.P为什么会觉得他少年有亲切感?

    或许,外貌并不是评判两人是否有血缘关系的因素?

    “我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但很抱歉,我哥哥并不是Q.P,我母亲也没有第四个孩子。”岳星阑见雷特鲁陷入怀疑中,重新将口罩帽子戴上,同时心里也在疑惑,Q.P对他有亲近感,那应该是Q.P来找他才对,为什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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