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现的仇家,江浮甚至想就呆在港城哪也不去。
不过她仔细想了想,她们算什么妻妻,现在顶多是炮|友,一夜过后这辈子都不会再见。
刚才趁林声洗澡的空当,江浮耐不住好奇心特地到网上搜索过,结果却令人惊诧。
不知是团队的公关做得太好,还是事实的确如此,林声的背景空白一片,没有任何负面新闻。除了出道十年里包揽的各大奖项,无论是绯闻还是家庭,几乎都无迹可寻。
江浮攥着手机,总觉得林声今天情绪十分低沉,或许也不止今天。她苛刻地要求八小时,如此荒诞,只是想借自己的手宣泄。
宣泄什么,江浮不敢问。
她愣神的空当,林声已经放下酒杯赤足走来,橘色暗光映衬下,锁骨和脖颈的红痕在浴袍遮掩下若隐若现。
要命。
江浮心中似烈火烧燎,她的眸色渐黯,将离婚协议随手搁置一旁,嗓音变得低哑。
“你先把头发吹干再继续……好吗?”
林声没有停留,醉意衬托下,她褪去素日冷清寡欲,眉梢眼角染上了迷蒙雾气。等江浮定神时,香草橡木的浓郁酒香已经盈满鼻息。
“还有四小时,结束后,你随时可以离开。”
林声性子寡淡寥落,并不热衷这件事,却要求八小时不停歇。江浮猜出她必定经历了什么,是在借此疏解内心郁苦,却不敢试探其中隐秘。
单是靠近片刻,江浮的心湖就被撩拨而起,再也无法平静。她感受着喷洒颈侧的滚烫鼻息,暗叹写文十年,竟然没有一次亲身体验的感触多。
八小时素材够她吃一辈子。
江浮没能承受住诱惑,逼身压近,将林声禁锢在落地窗前。
卧室灯被随手摁灭,细碎的吻落下。
林声略微仰头迎合,修长纤白的脖颈在暗光下更勾人心魄。
仅是一窗之隔,卧室里温度迅速攀升。
落地窗外,霓虹夜景在雨幕里闪烁不息,隐约还能看到远处河海交接处飘荡的游轮。
江浮心跳骤然加快,脑中摇摇欲坠的理智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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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崩断。她拢着林声,帮她把略带潮意的松落发丝挽到耳后。
林声身上的罗勒雪松香很是好闻,余韵浅淡并不常见。在这种境地下,清冽冷香意外成了燎原大火的助燃剂。
江浮好像误入泥沼,在其中越陷越深,她浑身烧灼,血液似乎在沸腾叫嚣。
“我记起今早见面时,你穿着暗花点缀的黑绸长裙,身形纤修,不染尘欲,现在好像变了个人,签了字的离婚协议可以作废么……”
她这只是玩笑话,仇家在暗,留在港城只有死路。
酒精是最好的催化物,刚才一杯百加得入腹,林声眼里尽是朦胧醉意,潮湿的吻如雨点席卷而来,她好似在舟中浮沉,只能隐约看见眼前重影。
这栋别墅倚踞海湾,远离闹市区,正是夜幕时分,只有外头倾泻而入的薄光,安静洒在林声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都快要窒息。
江浮关了灯,特地把空调温度调高,她望着窗外夜景,启唇轻声问了句。
在这里怎么样。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林声没有回应,她倚靠着落地窗,整个人软若鸿羽。
江浮分不清她到底醉没醉,只感觉到圈着脖颈的手忽而收紧。
林声在演艺圈这些年,混迹各种酒局,常有推脱不开的时候。百加得那么烈的酒,换做别人早就倒头睡了过去,她能保持些许清醒已经很不容易。
登顶,退潮,循环往复。
凌晨五点半,天色微醺。
未尽余声很快被汹涌浪潮淹没,下了整夜的稠密雨丝终于停歇。
江浮倒了杯酒走到落地窗前,怕自己误机,抿了一小口后就不敢再喝。
打死她都不想承认,她有些动心。
对刚认识一天的女人动心。
江浮想,自己要躲避仇杀,还要换个身份继续自己在旧世界的事业,根本不可能留在港城。
如果没有意外,她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八小时不长,注定会变作烟尘,随原主的过往埋葬在这座城市。
也许将来江浮落笔时,会不由自主记起这荒唐一夜。她犹豫许久,还是决定坦白自己外来者的身份。
“我不是她,天亮后,请你忘了我。”
林声好像一块被人暖化后又渐渐转冷的玉石,她眼底欲望消减,没有听懂这句话的含义。
江浮平复着呼吸,忽然伸出干燥温暖的右手,轻抬起林声的下颌。
“还差半个小时,我不喜欢欠人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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