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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白追云好容易抽-出时间去看看自家夫君时,倒是先等来了涂山遇的一桌香气扑鼻的饭菜。

    “夫君,你这是……”白追云看着份量少但精致的几道菜肴,有些意外。

    涂山遇抬手给他将两天没好好打理略微有些乱的头发理了理,才解释:“我去品味斋那里让那只鼠精给你做的,这两天你一直奔波抓人,辛苦了。”他将没急着将筷子递给白追云,而是先端起汤碗,让他先喝汤。

    白追云听到他的话后只觉心里无比熨帖,满身的疲倦仿佛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心情一好,身体一放松,就忍不住想跟自家男人撒撒娇:“夫君,你喂我。”

    涂山遇只犹豫不到半秒便点头:“好。”

    这一顿饭吃的,要是有第三个人看到,恐怕会被腻得连口水都喝不下。

    心满意足吃完一顿饭,白追云才将这一天一夜的抓捕行动细细与他说了,涂山遇听完点头:“画皮鬼嘴里的信息也差不多套出来了,她还真是条货真价实的‘大鱼’。”

    白追云眼睛一亮:“怎么个‘大’法?”

    涂山遇用真言咒套到的信息里基本是将“问仙”这一组织的底都给掏了出来,“问仙”从二十年前建立,是由一个名为竺苍行的人所创建,但据画皮鬼的摸索探查,他发现竺苍行并非真正的决策者和首领,真正的首领,是他手中权杖里的一道九尾狐残魂,但即便是一道残魂,力量也非常可怕。

    “问仙”的主要目的是将三界分离时沉眠在人界的异兽唤醒,表面上看起来是想让异兽弄得天下大乱,实则那道残魂一边吸收异兽精气壮大自身,一边也在找寻一只异兽,具体寻找哪只异兽画皮鬼不知道,但对残魂应该极其重要。

    “如果仅仅是找异兽,那安排那么多卧底进处理局又是为何?”按照涂山遇所说,九尾狐残魂想找异兽,直接暗地里养那些歪门邪道让他们动手即可,往处理局进卧底,就和奇怪。

    “不奇怪。”涂山遇说,“因为处理局有归虚。”

    “嗯?”白追云不明白话题怎么又跳到归虚身上,这和归虚又有什么区别?

    涂山遇也不卖关子,他道:“归虚能卜天下事,吉凶可卜,早年华逸海进入处理局,并且一路做到副局长位置,仅他一人就拦下了多少本该交由处理局的案件?在处理局安插人卧底,一则能尽快了解处理局的动向,若是遇到与‘问仙’相关,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开绿灯;二则归虚所卜筮的大吉大凶,可以让‘问仙’搅浑水浑水摸鱼。但是,凶其实是其次,九尾狐残魂真正想看到的,是大吉卦。”

    “大吉卦?”白追云诧异,转念一想,大凶卦对应的是天下大乱,于“问仙”而言应该是吉卦,反之则为凶,“他们是想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可这也说不通,为什么九尾狐残魂会认定归虚前辈卜筮出的卦象就和他有关呢?”

    这问题涂山遇没法回答,但他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只是防范于未然,就像归虚平时卜到凶卦,指明方向后你们就会直接往那个方向去将危险提前扼杀,他则是反向利用这一点?”

    白追云沉默半晌,没忍住吐槽:“他是吃饱撑的吗?”

    涂山遇:“……”

    这真的很难评,但他觉得白追云的吐槽也没毛病,要么就是九尾狐残魂已经忌惮到草木皆兵的地步了。

    “对了追云,画皮鬼说九尾狐残魂会吸取异兽精气壮大自身,穷奇、彘和蛟怎么没被祂吸收?”涂山遇突然想到这个。

    “还没来得及审,让龙符去忙活吧,我需要休息。”最重要的是他想检查一下法器,穷奇皮糙肉厚,他还是很担心才拿到手都没焐热的法器就给磨损了,到时候他得心疼死。

    涂山遇一听就不问了,只想让自家夫人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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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白追云突然想起一事:“李秀芳手画皮鬼在处理局布置了阵法,是真还是假?”

    涂山遇还没来得及回,外面传来“轰”一声巨响,随之而来的就是地面的剧烈晃动,他下意识去护白追云,恰好白追云也这么想的,两人碰了一下,又非常默契的搂住彼此,迅速出了房间。

    “轰——”又是一声巨响,这次巨响离得更近,耳膜给震得嗡嗡嗡的。

    “怎么回事?”

    “出什么事了?”

    屋里的人纷纷跑了出来,也包括干完架好容易抽-出点时间护理背甲护理到一半的归途……一只水缸口那么大的乌龟,迈着粗壮的四肢爬得飞快。

    “他妈的又是哪个王八蛋搞事?!”龙符正审讯一点不配和的穷奇审到火冒三丈,这会儿又在他的地盘给他整出事儿来,他好容易因揍了蛟一顿泄去一半的火气又急速上升,且直接反弹严重。

    “龙局,是羬羊莳洱,她引动了阵法!”听到动静第一时间冲出去飞上高空查探情况已经成了飞行类妖精的本能,而在得知处理局被布下阵法且对阵法颇有研究的山雀精立刻精准锁定了爆炸出现的方位,且她在爆炸的烟尘中看见了穿梭的身影。

    涂山遇眼皮一跳,直接带着白追云御剑而起,转瞬已经到山雀精面前:“她现在在哪个方位?”

    山雀精被他的速度吓了一跳,又迅速稳住,没耽搁,翅膀朝地上方向一指:“在那,她要去引动下一个点!”

    无论画皮鬼还是李秀芳的证词中,都有没有羬羊莳洱是卧底这一条,但不管她究竟是不是卧底,眼下拦下她才是关键。

    当涂山遇和白追云靠近时,已奔到阵法布置点的羬羊像是感应到什么,四蹄一顿,继而飞快转身奔往另一个方向。

    处理局其他人的动作也不慢,能上天的直接上天,不能上天的直接顺着上方的指引在地上围堵,这种情况下要是还能让羬羊跑了,那处理局趁早关门大吉。

    羬羊跑不了,可祂也没有束手就擒,反而在众多追捕中竟然找准空隙,再度引动一个阵点。

    “草泥马!”龙符想也没想就扑了过去,企图以自身为其他人挡下即将到来的攻击。

    但,比龙符更快的是白追云的动作,他祭出了“惊羽”,“惊羽”在半空扩大,从半空到阵法点时已经变成扇骨足有十米宽的巨大羽扇,而羽扇完完全全将本该引动爆炸的动静压了下去,唯余一声闷响。

    羬羊瞳孔骤缩:“上品灵器!”身体虽然是莳洱的身体,也是女音,可声音却与莳洱那软糯的小女孩音完全不同。

    没容她惊讶太久,涂山遇已经带着“惊雪(‘惊霜的弟弟’)”迎头劈下,她不得不闪避。

    涂山遇并没有进行第二次攻击,他已然看出,眼前的羬羊是莳洱,又不是莳洱。

    “青丘九尾狐。”涂山遇认出了那一丝泄露的妖气,是竺苍行法杖中藏着的九尾狐残魂,如无意外,也是“问仙”真正的创建者,除非“问仙”有两只九尾狐残魂。

    羬羊双目猩红盯着涂山遇,并无戾气,说出的话也平静:“涂山遇,你一再坏本尊好事,下次再见,便是你葬身本尊腹中之时。”说罢,羬羊眼中猩红褪去,妖气随之消失,紧接着羬羊身体也软了下去。

    第95章 忙啊忙

    “大、大人, 您怎么来了?”莳洱醒来后,看见涂山遇,颇有些不真实感。

    涂山遇朝她点了点头, 询问她还记不记得之前在做什么。

    他一问莳洱才想起来这里不是她的房间,没错, 因被带回处理局,亲眼目睹母亲的死亡, 又因道体年龄小, 化形又不稳定, 她被破例留在处理局,总好过放出去,若是一不小心吓到人可就不妙了。

    “我接到消息,知道局里需要进行大彻查,就配合指令去集合, 然后……”莳洱说到这儿停顿了下,像是在努力回忆,细细的眉毛拧到一块,才有了些许记忆:“我下楼梯时脑子里忽然变得空白, 我只记得一脚踩空,再之后……就在这里了。”

    “没有踩空后的记忆?”白追云问。

    莳洱摸摸脑袋, 很用力去回忆, 但很确信自一脚踏空后就什么也想不起来,“我是不是摔晕了?”这是她唯一的猜测。

    “莳洱, 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和你娘被召唤后被袭击,袭击你们的人用了什么法器?”涂山遇放缓声音问。

    问题一出, 莳洱的小脸就变得苍白,想到重见天日那天她和娘亲所经历的, 她就格外悲恸和痛苦,她竭力压抑住心中汹涌的情绪,去回忆,慢慢的回忆,意识里出现了一件法器,她睁开眼睛,肯定道:“是一柄权杖!”

    “权杖……果然么……”涂山遇喃喃自语。

    “遇哥,先前你将莳洱记忆呈现时我有看见清明用法器,但那不是权杖,而是他用的骨鞭。”白追云道。

    涂山遇摇头:“不,追云,清明在用骨鞭前先困住了莳洱母女,莳洱记忆最初有黑芒一闪而过,起先我以为是骨鞭的效果,现在想来,那黑芒与竺苍行所用以魔鬼藤所制的权杖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清明那天也带了那柄权杖?或许,竺苍行可能当时也在?”白追云推测。

    “竺苍行在不在不清楚,但有一点——那柄权杖应该是九尾狐残魂暂居之所,九尾狐留了一缕分神在莳洱身上。”涂山遇严肃道。

    莳洱听闻这话,身体不受控制颤栗起来:“大、大人是说,我、我被操控了吗?”

    涂山遇看着她那满是害怕的小脸,安抚了一句:“莫担心,他已被驱逐,稍后我赐你一道符,他不会再近你身。”

    莳洱当即纳头就拜,速度快到白追云都没来得及阻止,就听她欢喜道:“多谢大人!”

    “不必多礼。”涂山遇倒是没因莳洱跪拜有多少情绪起伏……以他在仙界涂山少君的身份,见他行礼者众多,小妖小精怪见了,多是跪伏在地,头也不敢抬的。

    两人离开莳洱房间,许璟乐就顶着两硕大黑眼圈找了过来,说来不好意思,但画皮鬼暗搓搓布下的那大阵每一个节点都异常复杂,且除已经被引动的足有105个之多,局里最精通阵法的也就两妖一人,现在忙得焦头烂额,只能来请涂山遇帮忙。

    至现在为止,涂山遇已经是神秘且强大的代表,就差和全知全能的神比肩。言扇廷

    事实上,阵法涂山遇还真的精通。

    “回头我就给你申请奖金。”白追云这两天十分辛苦,涂山遇虽然没出外勤,但审讯画皮鬼本来也并非易事,尤其这事情一件接一件,他也很心疼。

    涂山遇刚应下,那头龙符又跑过来,二话不说就拽上白追云,没等涂山遇问他就语速极快开口:“事情太多分-身乏术借他用用晚点归还……”最后一个字说出时连人带白追云都已经没了影。

    涂山遇:“……”

    忙,也是真的忙。

    谁能想到,看似铁桶一般密不透风的处理局,实则漏洞百出呢?

    画皮鬼在真言咒的效果下说出了21名卧底的代号,而李秀芳则是将代号与名字一一对照,别看李秀芳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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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介普通人,但她脑子委实不笨,在处理局的十八年,她早已摸清一切。

    可要说震惊,也着实令人震惊,只因涂山遇没有圈到的那四个名字中,有三个是当时归虚都没有调出来的属于更高层的人物,两人级别在龙符之上,还有一人则是普通部门与处理局对接的负责人。至于最后一人,也是巧,他是在涂山遇圈完名单后才被发展成新的下线,刚好是许璟乐一手带出来的“徒弟”,可把他给气够呛,把人逮了后二话没说,先给一顿胖揍。

    ……

    ……

    处理局来了一次大清洗,涂山遇在拆完阵法后就被请离了,没办法,处理局隶属国家安全部门,严格来说,他连编外人员的编制都没,留在处理局不合适。

    不过他能走,白追云却不能,白追云这编外人员的身份比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正式编制员工都要重,他是处理局货真价实的元老,最高领导见了都要给三分薄面的那种。

    没有夫人在身边的日子涂山遇总感觉哪里哪里都不对,新年未过,但他无心再在叶家待下去,叶江川倒是十分善解人意,没勉强他留,只是送他回去时让司机把车开去了一所新小区,告诉了他一个门牌号并两把钥匙。

    没容涂山遇拒绝,叶江川就一脸认真说:“这是我一点点心意,我知道你对身外之物不在意,可你也该为白先生想一想,他那样金尊玉贵一人,你舍得让他蜗居在不足六十平的公寓?”

    涂山遇:“……”

    这位生物学父亲恐怕又在担心他未来某天被白追云嫌弃了。

    虽然但是,公寓貌似的确是有些小,卫生间进两个人就连转身都变得艰难。

    而且……大浴缸挺香的。

    叶江川新送的这套房距离小公寓并不远,但环境要好太多,而且隔壁就有一个生活广场,属于闹中取静。

    小区楼层并不高,最高十层,新房是一百多平有大露台的顶跃格局,整体空间说大其实也不算特别大,但设计极佳的大露台一下戳中了涂山遇,他完全可以想象白追云枕着他的肚子懒洋洋晒太阳时的舒适与惬意。除此之外,底下虽也有四个房间,但只有一个是做成了卧室,其他都另有设计,最重要的是,盥洗室明亮且十分宽敞,有大浴缸。

    涂山遇收下了这份新礼物,叶江川离开时心情亦是格外好。

    等待白追云回家的这些天,两人虽每天都会电话联系,但通常只能说到一两句话,他便一个人布置新家。

    说布置,其实也没什么需要布置,像是生活用品类他们用到的其实并不多,主要有的清洁术的存在,绝对比各种清洗更简单且有效。

    但在家中布置些聚灵阵,养些灵植倒是可行——崔判捎来炼器材料时也掺了一些灵植种子,但能否种出来就不太好说了。

    时间很快来到正月十五上元节,又叫元宵节、灯节,过完上元节,也表示新年就过去了,这一天,该是个夫妻团圆一起过节的好日子。

    涂山遇打算无论如何晚上也得去看看自家夫人,正想去品味斋再让老鼠精做几道精致菜肴,一段时间没联系的梁琛打来了电话。

    “遇哥,救命——”梁琛张口就是鬼故事。

    涂山遇:“……”

    他忍着想直接挂电话的冲动无奈问:“你又出什么事了?”

    这个“又”字就很灵魂。

    梁琛在脑中过了一遍,成功将自己噎了下,才欲哭无泪道:“遇哥,我也不想麻烦你,但我表妹,席娜,你还记得吗?”

    涂山遇自然记得席娜,但他也记得他有出售一支雕刻白泽的玉镯,能护她平安才是,难道白泽都不起效了?

    “她出什么事了?”他问。

    梁琛摇头到一半,忽然想起来是在打电话,对面看不见,遂说:“这次不是娜娜,是娜娜相对来说比较好的一个朋友,娜娜说她被一个女人忽悠了成天在家里拜狐仙,拜完狐仙还要画阵法召请狐仙……你也知道,娜娜先前被鬼迷,在梦里用血画血阵差点一命呜呼,现在她对阵法什么的十分敏感。”

    “然后呢?你表妹的朋友,她怎么样?”涂山遇听到召唤阵神情就凝重了起来。

    “娜娜拦着她,每次她松动一些那个女人就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弄得她摇摆不定,前天夜里偷偷跑出去,回来带了许多鸡血,她爸爸是厨师,早上起来闻到鸡血味,赶紧就给席娜打了电话。”梁琛说这话时心非常累,他是真的无法理解小女生怎么那么能折腾,“娜娜赶过去想劝解,结果她朋友跟她大吵一架,说她是见不得自己好。娜娜失魂落魄离开时,刚好遇到那个忽悠朋友的女人,她想去理论来着,但反而被安利起狐仙来。她现在很排斥这些,那女人直接对她上手,不知道是动静太大还是你那守护手镯在起作用,那女人被弹开了。”

    “被弹开?不是被推开?”涂山遇追问。

    梁琛回:“娜娜说是弹开,而且当时她能明显感觉手镯在发烫。”

    “后来呢?那女人被弹开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梁琛又长吐一口气:“那女人被弹开的一幕刚好被娜娜朋友看到,朋友很生气,推了她一把就带着那女人离开了。可是,她朋友昨晚没有回家,手机也没带,她父母找了一晚上也没找到人,又联系娜娜,娜娜担心她会出意外就跑来找我。”

    找梁琛又有什么用呢?他自然就想起了他神通广大的遇哥,这不,电话就打了过来。

    涂山遇稍稍犹豫片刻,说:“给我地址,我过去。”

    “好嘞。”梁琛立刻神采飞扬。

    第96章 终于露面

    席娜等在她朋友黄诗云家楼下, 再次看到涂山遇,那颗少女心仍然不受控制地跳快了两拍,不过再也没会有旖旎心思, 这点做人的基础道德和羞耻心她还是有的。

    黄诗云现在失踪不到24小时,也没证据表明她有人生安全危险, 比较怕和制服打交道的黄父黄母没有立刻报警。

    可一个年轻的女孩,且还是一个向来听话从不外宿性格乖巧的女孩突然一夜不归, 总免不了让人担心, 尤其她还在鼓捣那些神神秘秘的东西。

    黄父性格温吞, 黄母却脾气暴躁,黄父将涂山遇三人领回家后她一直在骂骂咧咧,而且看涂山遇的眼神也非常不好。

    主要原因是黄诗云突然迷信狐仙就是因为被男朋友甩了,她男朋友是个长得很好看的小伙子,而她很喜欢那个男孩, 想要挽回,就开始迷信狐仙。起初倒也有些效果,那个男孩有些松动,但态度若即若离, 黄父黄母都是过来人,看得出那男孩是吊着闺女, 偏偏他们闺女当局者迷, 好像被他蛊惑,认定他, 要在那棵树上吊死。

    连带着黄母看到长相精致的男性都没好脸色。

    梁琛和席娜知道黄母是担心黄诗云居多,可也仍担心她的态度会引涂山遇不快, 席娜便想办法岔开话题,问问黄母黄诗云其他情况。

    “遇哥, 有没有办法找到人?”梁琛凑到涂山遇身边问,他还很“不经意”挡住黄母睇来的视线。

    涂山遇将兄妹俩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也没戳穿,他对黄父道:“能找找有无黄小姐的头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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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父闻言微愣:“头发?”

    涂山遇想了下,又添一样:“衣物也行。”

    “有倒是有,但你需要这些……”黄父觉得这有点不靠谱,看向三人的眼神也有些奇怪。

    后边黄母也听见了,她推开没话找话的席娜走过去,不像丈夫那么迟疑不定,张嘴就是质问:“我们家不信这些,要骗钱去别的地方!”

    梁琛心说他们这还什么都没做呢,您用得着这么急吗?

    “阿姨您误会了,涂山先生他不是……”席娜一听就急了,赶忙就想解释。

    “席娜!”黄母打断她,压抑着心里的烦躁吐出一口气:“阿姨知道你和云云关系好,她没回来你也担心,但等到了时间我们会报警,不需要这些乱七八糟的方式来找人。”她不是没见过那些坑蒙拐骗,用头发和衣服寻人,早年港岛剧里才会出现的一切全靠编的剧情。

    席娜一时语塞,在她亲身经历灵异事件前,她也不相信世界上有鬼。

    梁琛刚想开口,门突然被敲响,黄父面上一喜:“一定是云云回来了!”他忙不迭去开门,但与他所想不同,外面站着的并不是黄诗云,而是四名刑警。

    与之一道来的,还有一张逮捕令。

    黄父小老百姓大半辈子,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刑警,心里顿时无比慌张,他看着那张逮捕令,脑袋有瞬间的空白,好容易找回声音,嗓音都打着抖:“警、警官,请、请问我女儿犯了什么事?”

    “持刀伤人,她的行为涉嫌故意伤害他人,且在行凶后逃逸,已经触犯国家法律。”刑警面无表情道。

    黄父脑中再次陷入一片空白,后方黄母亦是一阵晕眩,席娜在她晕倒前赶紧将她扶住坐到沙发上去,亦是直到此时,四名刑警才发现屋子里有其他人,且人还不少。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犯罪嫌疑人回家找家人商议。

    但黄诗云并没有回来,不仅人没回来,她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而且她手机还在家里,昨天出门是并没有带上。

    黄父六神无主由着刑警们搜查,搜查完一圈,每个角落都没放过,确信人的确是没有回来。

    “警官,能告知我们黄小姐伤的是谁吗?”在叮嘱黄父黄母如果人回来后要第一时间和警方联系后,涂山遇问了一句。

    黄父和黄母都被女儿犯了罪的消息砸懵了,什么也想不起来,如今涂山遇一问,黄母才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对,警官,我女儿伤了谁?为什么会伤人?她明明那么乖巧听话还懂事,胆子也小,她爸爸杀鸡让她帮提着腿她都不敢,她怎么可能用刀伤人……”黄母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起来,还有些语无伦次。

    “她捅伤的是她的前男友张远晨,另外,我们调查到她行凶的凶器是与她同行的同伴给她,她行凶时同伴一直在旁,没有阻止,也没有劝解,只在她行凶之后将她拉走。”

    提到“同伴”,席娜第一个想到的是那个蛊惑黄诗云的女人。

    “王欣雨,是她!”黄母咬牙切齿。

    涂山遇眉梢微动:“王欣雨?黄夫人,您确定那女人是这个名字?”

    黄母这会儿也不想着瞪他,满心满眼都只有黄诗云口中的“欣雨姐”,愤愤道:“就是她,一定是她,在云云耳边说了什么,一定是她怂恿云云!”说到这她忽然想起来刑警还没走,又两步上前一脸期盼说:“警官,警官,我家云云一定不是想故意伤人,绝对是那个叫王欣雨的女人怂恿她,先前她教云云拜狐仙,又让云云半夜弄鸡血回来画什么召唤阵,她一定是什么□□组织里的人,抓她,你们该去抓她!”

    刑警们没想到在这里会得到另一名从犯的消息,便也不急着走,开始记录信息。

    也有两名刑警的目光落在涂山遇梁琛他们这三名“外人”身上,席娜是黄诗云的朋友关心失踪的朋友很正常,可她带着表哥和表哥朋友过来,怎么看都有些奇怪了吧?

    涂山遇不想弄那么麻烦,直接将两名刑警带到阳台,然后调出手机里之前处理局为他定制的编外人员身份电子证件,本来手续都已经通过,就差弄个实证,结果处理局就出了大事,这事暂时搁置。

    两名刑警里有一位老刑警是知道处理局的,待涂山遇简单解释他的身份后就进入公安系统输入他的编号验证,像处理局这种特殊部门,每位警员都有特殊编号,且要进入系统需输入验证密码,这密码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涂山遇验证身份成功,也将老刑警的疑虑打消九成,剩下一成给老刑警的直觉,永远不会将这一成封满。

    老刑警姓梁,与梁琛一个本家,他在确认涂山遇身份斟酌着开口:“我们根据监控以及走访调查,黄诗云和她前男友张远晨之间的矛盾属于感情纠纷,张远晨一边和她保持暧昧,一边又已与其他女生交往暧昧。”

    言外之意是这件案子和处理局接手的案件并不相关。

    涂山遇听懂了他的意思,也隐隐能感觉出对方的排斥,遂道:“我们目前调查的主体不是黄诗云,而是□□一案,从犯王欣雨是我的目标,黄诗云在我的案件里是受害者角色。”

    “这样吗?”老刑警若有所思,面上情绪却是一点没有泄露。

    涂山遇也无心去探索他究竟在想什么,“若梁警官不介意,我想取黄诗云的头发或衣物,兴许可以将其找到。”

    “怎么找?做法吗?”年轻的小刑警一脸警惕看着他,显然和先前黄母想到了一块去。

    “怎么找是我的事,不会打扰到几位调查抓人。”涂山遇神情平静,并没有被冒犯的不悦。

    小刑警还想再说,老刑警拉了他一下,朝他轻轻摇头,老刑警虽然对那神秘的处理局称不上有好感,甚至也是怀疑居多,但他并不怀疑这世上有一些能人异士。而且如果涂山遇所说为真,黄诗云是处理局案件中的受害者,那么这个“受害者”会受到什么“害”,程度如何,并不好说,但绝对不会太好。

    如果涂山遇真有什么不科学手法能找到黄诗云,对他们来说的也省了警力。

    刑警索要黄诗云的衣服并没有引起黄父黄母的怀疑,警方在搜寻犯人时通常会让警犬通过犯人身上的气味搜寻,现在要衣服肯定也是为寻气味找人。

    寻气味暂时是没有的,警方用警犬找人至少要确定方向,但现在警方并没有明确方向,黄诗云被王欣雨拉走后就消失在了监控里,这点才是最奇怪的。

    不过他们奇怪的事到了涂山遇这里就属于普通情况,涂山遇用的不是衣服,而是衣服上的一根头发以及席娜趁黄母不注意在沙发缝里捡的两根。他用罗盘,这罗盘是他用剩余材料随便做的,不及许璟乐的祖传罗盘,高低也是一件灵器,寻个人并不困难。

    老刑警开车,年轻刑警坐在后排看着涂山遇抱着罗盘几度欲言又止,终是在老刑警的眼神示意下又把嘴合上。

    警车穿行两条街,很快开到了一片老小区小区门口,老小区的管理相对松散,门卫看到警车自动放行,但在进入前涂山遇突然道:“停车。”

    老刑警下意识踩下刹车并解了车门锁,涂山遇下车后就朝正牵着一条黑犬迎面走来的一名中年女性喊道:“王欣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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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刑警差点一句“你是不是眼瞎”脱口说出,可他没料到的是,涂山遇说出“王欣雨”三个字时,那女人原本还比较轻松惬意的表情瞬间收敛,同时松开牵着的狗绳,黑狗在狗绳松开的刹那呲着牙朝涂山遇扑去,而女人则是转身就跑,像是训练过无数次,已经形成条件反射。

    第97章 抓到了

    无论年轻刑警还是梁琛席娜, 都被眼前所见一幕给看呆了,一时间手足无措,老刑警倒是经验丰富, 第一时间就朝那女人追了去。

    “遇哥当心……”梁琛眼睁睁看着那黑狗在扑向涂山遇的途中仿佛又膨胀一圈且变得更加凶恶,一颗心高高提到了嗓子口。

    对此涂山遇不闪不避, 他一手“惊雪”一手金红线,“惊雪”看似随意一挥, 便有扇形白芒如同巨大手掌将黑狗整个拍飞, 撞上墙壁又落下, 金红线则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直飞向已跑没影的女人。

    涂山遇没急着去追老刑警和女人,而是走到摔在地上又站起的黑狗面前,这黑狗不知是被吓惨了还是感受到了他身上庞大的威压,夹着尾巴试图后退,但它的背后只有墙壁, 根本避无可避。

    这是一条开了灵智的狗,不过,身上已然尽是恶业。

    “小九。”涂山遇唤了一声。

    梁琛还没反应过来,他口袋里的鸵鼠小九已经飞快钻出, 细声细气道:“大人有何吩咐?”

    小九声音着实不大,但离得近的梁琛、席娜和年轻刑警都听见了, 年轻刑警眼睛瞪到最大, 嘴巴也成了O型:老、老、老鼠说话了?!

    “在这里盯着祂,若祂敢逃, 杀。”涂山遇眼神从黑狗身上扫过,不轻不重说出一句。

    黑狗吓得两股战战, 十分通人性地双膝跪地,身体更是抖成筛糠, 涂山遇却没再多看一眼,走之前想到什么,对年轻刑警说:“没法处理的话先给捕犬大队去个电话,让他们派人来抓。”

    “可、可祂、祂……”年轻刑警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连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

    “无妨,祂若有异状,小九会先取祂性命。”涂山遇平静的情绪极好地安抚了年轻的刑警,再看他背影时,年轻刑警简直肃然起敬。

    小九:“……”虽然他可以,但他从来没杀过生啊QAQ

    涂山遇循着金红线一路进入小区,他步伐看起来并不快,但只要一眨眼,就会发现他人已在五米开外。当然,处理局并不允许在外使用法术,所以他直接用了障眼法。

    “救命——”涂山遇刚进入小区中一栋楼内,就听见了女孩惶恐的呼救,当下加快步伐,几乎两息功夫,人已经出现在四楼。

    “哐——”他一脚将门踹开,紧接着鼻尖嗅到浓重的硫化物的味道,而厨房里,中年女人已经拿起了打火机。

    在涂山遇和她对视上的刹那,她笑了,裂开嘴角,无声地说:“下地狱吧……”

    涂山遇眼神一冷,轻一抬手,女人按打火机的动作僵住,她拇指动了动,又动了动,都没有那个本该按下的打火器装置。

    她不敢置信地看向手掌,空空荡荡,哪还有什么打火机?她的打火机呢,她那么大一个打火机呢?

    “想送本君下地狱,你也配?”涂山遇冷眼看着她,不再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用禁言术让开不了口,同时金红线将她绑住。

    “抓紧,别松手……”阳台传来老刑警的声音。

    涂山遇眉头轻蹙,正欲过去,就见女人拼了命往墙壁撞去,他只来得及打出一道法诀,让她撞上了空气。她因惯性摔倒在地,索性一翻身,就要将脑袋撞去桌角,涂山遇不再迟疑,直接送她一个定身术。

    “嘎吱——”

    “请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涂山遇到阳台时老刑警半个身体已经在阳台外,以他的体型和力量,不至于拉不上一个体重不足百斤的女孩,关键在于女孩也就是黄诗云是被挂在阳台外不锈钢晾衣架的下方,她双手双脚都被绑着,脚下还缀着几块红砖,因晾衣架宽度不足五十公分,又有横栏遮挡,老刑警不得不从晾衣架外去救人。

    已有些年头的晾衣架经受不起两个成年人和砖块的重量,已经发出不堪负荷的嘎吱声,涂山遇扶住窗框,甩出金红线,这金红线也是他用崔判官给捎来的材料炼制而成,承重力非寻常丝线可比。

    金红线裹住黄诗云,随后他一手扶住老刑警:“松手。”

    老刑警自是看见了金红线,心里其实不太信任,但他也没法再坚持,遂一咬牙,松开手,下一瞬,他眼睁睁看着黄诗云坠落,心脏险些停跳,脑中亦是一片空白。

    不过很快,他那颗差点跳出喉咙口的心又悬停了,因为,那根细细金红线上流光闪动,黄诗云在离地面越近时下落速度忽然慢了下来,她被很平稳地放到了地上。

    老刑警:“……”今天真的长见识了。

    “手铐。”涂山遇说。

    “什么?”老刑警没反应过来,意识还沉浸在涂山遇那不科学的救人手法中,同时思绪不禁偏移一瞬——如果涂山遇能去做消防员,那些被困在火海或想跳楼的人就都能轻易被救下。但他很快要是摇头,不能,不可以,这种不科学手段不可在普通人面前展现。

    涂山遇问老刑警要手铐自是将女人铐上,老刑警眼睁睁看着分明是中年的女人在涂山遇几个指诀下变成一个年轻的姑娘,这要不是他亲眼所见,恐怕都要怀疑是换了个人。

    这女人正是王欣雨,王欣雨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被发现?为什么会被认出?明明她都已经很小心地避开处理局,而且目前处理局分明在忙其他事情,为什么会多出来一个人?这个人究竟是谁?

    她有满肚子的疑惑,可涂山遇没给她询问的机会。

    “梁警官,你去看看楼下的黄诗云,我这边需要进一步进行线索收集。”涂山遇对老刑警道。

    老刑警看看他,又看看即使被铐上双手也一动不动分明是中了法术的王欣雨,默默咽下案发地至少需要两名警员勘察的话,转身出了屋。

    涂山遇关了天然气阀门,门窗全部打开,又用了个小法术加速空气流通。

    也就他刚把燃气处理差不多,手机就响了起来。

    听到手机铃声,王欣雨的反应是遗憾,没错,就是遗憾,遗憾这一通电话怎么不早五分钟,没有五分钟三分钟也是可以的,说不准这一通电话就能把她和所有的证据都销毁。

    涂山遇余光看到她眼底的遗憾,嘴角勾了勾,继而接着电话往房间去。

    “遇哥,想我了吗?”这通电话是白追云打来的,并且开口就是勾引狐的含笑的话术。

    涂山遇心脏就感觉被孔雀羽拂过,又痒又酥,他揉了揉不争气红起来的耳朵,低低应了一声:“想你。”很想很想。

    而后他听见白追云喉结滚动似在咽口水的声音,继而是让他也想咽口水的话:“今晚我回去,夫君洗干净等我,可好?”

    涂山遇耳朵更热,血液温度都升了好几度,他差点脱口就说去接白追云的话,话到嘴边才想起来还有正事,遂赶紧让理智回归。

    “我今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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