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邹言蹊忙拍自己的肩膀,夏成风这才伸手揽住他脖子,靠在他背上,把脸搭在他脖颈边。头发刺在他脸上,痒痒的。
“小将军,你要去哪里啊?”邹言蹊问他。
夏成风犹豫了一下,说了一个地方:“金梧岭。”
邹言蹊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走到的话,天要黑了。这样还要拖着受伤的腿自己去吗?
两人都没说话。
路过夏成风昨夜设伏击的地方时,邹言蹊就发现了问题。那陷阱捕获的梁军不算少,昨夜他被吊上去,一瞥之下也看清楚了,密密麻麻有不少梁军中招。但此刻,陷阱上方的树上已经空空如也,只剩藤蔓挂在枝头,长长短短,摇摇晃晃。
梁军被人救走了。附近就有大量的梁军。现在是大白天,两人在这一带穿行,非常容易被发现,这里虽是去金梧岭最近的路,但是势必会遇见伏兵。
邹言蹊自动规划了一条人迹罕至、就算误入也不能走完全程的路。
夏成风心中还在隐隐不安,不知道邹言蹊突然提到亲事,是什么意思。
夏成风还在想邹言蹊屡次退亲的事,继母每每装聋作哑,接收不到邹家的各种明示暗示。但是这其中,也有他的默许纵容。
一直等到邹言蹊走到较为安全的地方,才开口说话。
他声音轻柔,像在哄他:“这件事情我要向你道歉。对不起,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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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风。”
夏成风一时没听明白。
“那时我在益州,发现甜水村后山有滑坡迹象,灾害马上就要来了,为了救急,我向益州知府求援,请他帮忙安置百姓。当时益州知府尹川,犹豫不决,不肯及时派人救援滑坡灾情,情况紧急,我就假借了你的名义。”
“我的名义?”
“你未婚夫的名义。”邹言蹊含糊其词。
夏成风问:“你跟他说什么?”
邹言蹊赧然:“我诓他说你与我有亲,婚期将近,他若不去,你就来了。尹川忌惮你,这才派了人手。”
夏成风趴在邹言蹊背上,脸慢慢红了。
“对不起。”邹言蹊诚恳的说。
夏成风半天没说话。邹言蹊以为他气狠了,刚才凶他,现在又气他,邹言蹊也不好意思说话了。只能听见夏成风轻声的呼吸声,在耳边缭绕,心里痒痒的,在安静中无法忽视。邹言蹊有点烦躁,叫他名字,“夏成风。”
“你叫我,我会去的。”夏成风说。
邹言蹊有点断片,愣了愣,反应过来,说:“我知道,你为百姓着想,一定会去,要不然,我也不敢提夏小将军啊。”
“对不起,没想到这件事,这个尹川竟然到处去说,连宣州都知道了。”
“你以为,宣州的消息是尹川说的?”夏成风问。
听他质疑,邹言蹊以为他担心事态严重,马上保证:“是,我跟他说的时候,并没有围观群众,不是他说的,还能是谁?”
“哦。”
哦什么哦。看来夏成风真的是很无奈吧,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邹言蹊心中歉疚不已,想到夏成风那日提起他未婚妻时冷着脸脸红的样子,心中泛起酸来。不知这些流言蜚语对夏成风会不会有影响。
“你放心,如果因为我这件事影响你的亲事,我亲自去道歉,向你的岳家解释清楚事情的原委。”
夏成风的嘴角终于翘起来。等了一会儿,说:“不必了,我定亲对象一家听说了我和别人的传闻,深信不疑,说这是纨绔渣男,衣冠禽兽的行径,已经和我家退亲了。”
“退亲了?”
“嗯。”
“你家同意了?”
“同意了。”
“就这么同意了?”
这么轻松、儿戏、易如反掌,就退亲了?
“是啊。对方说我不堪为人父为人夫,我解释过了还是无可奈何,就答应了。”夏成风说,语气中情绪低落的十分明显。
邹言蹊歉疚不已。
夏成风说:“也许是缘分不够吧。邹世子,毕竟你风流天下闻,想必你与世子夫人的缘分应该非常深厚。”
冷嘲热讽。
听他如此说,邹言蹊也不解起来。夏成风这么好的英雄少年,定亲对象仅凭只言片语、风言风语就跟他退亲了,不知是什么样的人家,是怎样骄矜的小姐。
而自己的联姻对象,公侯之家,却不管不顾自己家儿子的死活,明知道自己名声狼藉,喜新厌旧,到处风流,还是个男人,还能屡次拒绝自己的退亲暗示,把儿子往万劫不复的火坑里送。
可见这位侯府公子处境艰难,跟夏成风的定亲对象比,远远不如。
退亲也好。
至少说明对方不懂夏成风的好。夏成风的人品相貌,又这般上进,前途无量,何患无妻?
成亲,总要找一个志同道合,情投意合,最合心意的人。
邹言蹊垂下眼看着圈着他脖子的手,刮过他脖子的时候,有一些薄茧,是他长年习武的痕迹,明明是武将的手,却白皙修长,看上去隐隐有几分脆弱感。
和他的人一样。
不知道夏成风,以后会找到什么样的人成亲。
小将军,有二十了吗?
邹言蹊心不在焉,走着走着,突然脚下一滑,绊了一下。夏成风揽着邹言蹊脖子的手收的越发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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