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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头拿着棍棒沿路呵斥,见着那些趴着牢门哀嚎着伸手欲抓人的牢犯,也是毫不客气挥动手中木棍将其打回。
容尘靠着墙隐在角落,慢慢放松绷直的背,神色如常地将身前小孩拉近,仿佛方才与他相隔三尺只是错觉。
牢头脚步渐近,棍棒挥打声也愈发清晰。
油灯明明灭灭,容尘借着二人身形遮掩,手下动作不停。牢头脚步声停在门前之时,手中术法已成。容尘抬眼望向牢门,静待牢头离开。
却见俩牢头放下棍棒,转而掏钥匙开门。
铁链层层解开,牢门撞上墙壁,发出“哐——”的一声,复又弹回。一牢头抓住门,站在门边甩着铁链冲里面道:“喂,里面的,出来!”
另一牢头拿着钥匙进来将奚梧脚上镣铐解开,见她坐着不动,当下便冲腿踢了一脚:“滚起来,老实点!”
容尘与顾笒煊年纪小,也不怕人跑,自没有带脚铐限制行动。
术法已成只待牢头走远便可施法离开,突然发生这么一档子事也是始料未及。
容尘扶起奚梧,悄声问她:“是谢清风?”
奚梧摇头:“若他见我,他们必不会这般态度。”
她说的是实话。奚梧虽对谢清风没什么好感,但因着这张与某位过世之人一模一样的脸,谢清风待她确实与旁人不一样。
只可惜,荣华富贵困锁的层层宫墙,她不愿进。
起身站稳,奚梧抬眼望向牢头:“带路。”
牢房昏暗不见天光,视物全靠两边墙壁那几盏油灯。油灯光亮微弱,风一吹便明明灭灭,几近要熄。
几人闻着空气中作呕的潮湿血腥,憋着气跟着牢头于牢房之内穿梭,终于在嚎天喊地的牢犯叫唤声中见到了牢外风景。
“这个小娃娃随我走,你们两个跟着他。”行至外头,一牢头趁容尘不备将顾笒煊拽出,冲二人凶狠吩咐。
牢头靠得近,容尘一时未察,竟被他得了逞。他望着眼巴巴盯着自己的孩子,拦住欲抢人的奚梧,转身冲另一牢头道:“有劳带路。”
顾笒煊不知这人要带自己去何处,但在师尊眼皮底下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一步三回头地跟着人走。
待跟着人入了房间,欲趁师尊看不到将人打晕跑回去,出手之际却发现竟是熟人。
顾笒煊:“……乐将军,别来无恙。”
乐辞盯着他手下动作,不知想到了什么:“你这手法,与你那属下倒有几分相似。”
顾笒煊收手卸了伪装,站直道:“乐将军好本事,竟能认出我。”
“没认出来。”乐辞如实道,“你手下拿着铃铛来找我,说那小屁孩是你。”
顾笒煊:“……”
乐辞冷哼一声,颇为不悦:“求人便求人,气势汹汹直取命门,我还当他是来寻仇。”
顾笒煊试探道:“……你未将他如何吧?”
乐辞:“……以他身手,你担心的不该是我?”
顾笒煊:“……”倒也是。
乐辞还未同他问清事情缘由,便见床上之人轻哼一声,悠悠转醒。赶忙撇下顾笒煊,匆匆行至床边将他扶起。
乐桓睁眼见到乐辞,想起昏迷前自己正解下面具欲浅眠一番,心下一慌。
遭了,面具!
他下意识去摸脸,摸到那半面白铜面具方才放心。顾笒煊极为有眼色道:“我瞧大哥哥拿着面具,想必是不想旁人看到样貌,便擅作主张将它戴回去了。”
乐桓松了口气,对这小孩颇为感激:“多谢。”
随即想起什么,望向他身后:“你娘亲呢?”
将军府侧门,“娘亲”奚梧正将包袱从马车上取下,一边清点物品一边计划着去何处换成银两,转头便见着那关押他们的罪魁祸首带着被她敲晕的倒霉鬼自府内而来。
奚梧本以为他是打算就此放过他们,此刻正打算带着包袱和小仙童偷偷跑路,见他行来方知自己多想。紧紧握着马鞭,万分警惕盯着他:“车还你了,你还要做甚?”
乐辞:“偷盗他人钱财,姑娘当我朝律法是用来吓唬人的?”
奚梧一惊,心凉半截。
定睛一看,却见他并未带手下,当即转身便欲抱小仙童跑路。
容尘止住她动作,冲乐辞道:“将军既未带人,便是不打算捉拿。既有心放过,又何必吓唬我等?”
乐辞眼含赞赏:“你儿子倒是比你聪慧许多。”
容尘:“……”儿子?
奚梧:“……”
奚梧怒道:“是弟弟!弟弟!”
乐辞诧异地往她手上一瞥,虽确认并未眼花看错,却也为自己说错话而道歉:“实在抱歉,在下眼花唐突了。”
奚梧不自然捂住手臂,后退两步靠着车壁。
喧闹声中,落后一步的顾笒煊扶着乐桓匆匆赶到,一眼瞧见车旁师尊,眼前一亮,当即撒手冲他奔去。
乐辞扶住险些跌倒的乐桓,冲顾笒煊甩去一记眼刀。
乐桓瞧见奚梧,道:“这位……姑娘?你携子拦车,可是遇到了难处?”
他这话说的委婉,将“劫”改为“拦”,听来倒是舒服许多。
只是……
奚梧扶额,懒得纠正他话中不妥,如实道:“躲人。”
“你在躲谁?”
奚梧信口胡诌:“一个疯子。”
乐桓还欲再问,乐辞却是先一步阻止了他。冲奚梧探手道:“给我罢。”
奚梧抱紧怀中小仙童,警惕道:“做什么?光天化日的,你想明抢?”
乐辞扶额:“销赃。否则你这些东西打算卖给谁?”
奚梧望了眼身后满车赃物。
“有道理。”她笑着将脚边几个包袱塞进马车,“那便多谢啦。得的银钱记得要用于百姓,为民谋福。”
乐辞驾车不知去了何处,乐桓见人走远,方同奚梧道:“姑娘一言一行皆为国为民,实乃我九渊之幸。”
“只是天下贪官污吏何其之多,银两层层下拨,真正到了百姓手中,怕是寥寥无几。”
奚梧皱眉:“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乐桓一笑:“此处不是说话之地,不妨与在下入府一叙?”
乐桓转身入府,奚梧犹豫一番,跟了上去。
夏色已收,秋风阵起。
顾笒煊捂着衣领往容尘身上靠,窝在他怀里问:“大哥哥,外面好冷,我们要进去吗?”
“不急,先去见个熟人。”容尘抱起顾笒煊,隐匿身形跃上屋檐,悄然跟上那已走远的马车。
乐辞驾车于外头逛了一圈,甩开暗处眼线将车行至无人巷□□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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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后,便骑马回了府。入府便见副将站于院中等候多时,像是有急事禀报,便同他一道入了书房。
于书房呆了两刻钟,禀报完事物送人出去之际,又碰上路过的管家。
“将军与同僚喝完茶,现已回府,这会儿正在后花园赏花。”管家作揖道,“少爷昨日回京,想必有很多话想同将军说。”
乐辞只淡淡应了声,目送管家走远。
说来自兄长“死”后,他与父亲便疏远了许多。
往日父子三人聚于一处,总是他在笑闹着,说话也不顾脑子,说错了话也自有兄长帮着打圆场。如今没了兄长在侧兜着,他便也不敢妄言。
父子没了亲近,说话便也客气了。如今独处,怕是只有相顾无言。
副将瞧着少将军垂眸沉思的背影,似从中看到了大将军的身影,不由叹道:“大将军骁勇,小将军亦是青出于蓝,足以独当一面。”
“加有军师辅佐,犹如谋臣在侧。待大将军卸甲归田,我漠北也不愁无人坐镇,镇压凶寇。”
说起军师,副将眼前不由浮现同样文弱但饱读诗书满腹经纶的已故乐家长子。两身影相叠,竟从中觉察出了几分相似之处来:“说来,军师倒是与少将军兄长有几分神似。”
乐辞心中一惊,驳道:“你观他身型样貌,与我兄长哪里相像?”
副将道:“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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