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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毕竟是我儿子。”
“他跟你有半点儿血缘关系吗!?”
这话一出,沈言凡和沈言心瞬间惊得瞪圆眼睛。
沈言心不可置信的问:“爸爸,妈妈说的……是什么意思?大哥不是我们亲哥吗?”
姜出云讥笑道:“你们两个不知道吧?方祁夏是你们爸爸前妻,还有不知道哪个野男人生下来的杂种,在肚子里刚几个月爹就跑了。方清絮堕又堕不了,没办法,才找了你们爸爸接这个盘。”
沈德开口呵斥:“出云!你这话说的太难听了!”
“难听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更难听的话我还没说!”
姜出云发起火没完没了,叫唤的声音大到方圆二里的狗撒尿都受波及,收后腿换了更远的电线杆。
沈德道:“就算他不是我亲生的,但他当时出车祸,我确实有责任,是我冤枉了他。”
“你别装了,我跟你过二十来年,你什么人我能不知道吗?”
姜出云直言不讳:“你不是对方祁夏心有愧疚,你是怕他翅膀硬了回来报复你!”
沈德蓦地一梗。
姜出云依旧喋喋不休:“你要是真把他当儿子,真心疼他,就不会拿鞭子抽断他肋骨,不让他上桌吃饭!”
“方祁夏左耳怎么聋的?你心里不门儿清吗?那是你揍聋的!”
“对,还有。当初你把他关地下室,让他不吃不喝呆了整整三天三夜,有去看过他一眼吗?”
姜出云点了点自己胸口,“是我,看见他发烧了快死了,把他送进医院忙里忙外照顾的!”
“真论起来,我这个后妈做的比你够格!”
“别说了!”沈德暴怒,猛拍桌子。
“正好,我说完了。”姜出云撒完气,甩手上楼。
沈言心吓得颤抖,又惊又怕,过了很久才鼓起勇气问:“……爸爸……我还去吗?”
沈德捧起碗开始往嘴里炫饭,两口把鸽子汤喝干净,一抹嘴,说:“去,明天就去。”
沈言凡和父亲道一声自己还有事,便急匆匆走了。
出了门,他立马给自己的经纪人打电话,希望能下架自己最新的专辑。
电话那头觉得莫名其妙:“你有病啊,专辑都在平台上多久了。版权费你也收了,奖你也拿了,无缘无故你说下架就下架?你皇帝啊。”
“那怎么才能下架?”
“除非你塌房,还不能是一般塌房,得大塌特塌,死三年还有人想掘你坟那种。”
沈言凡突然静了。
这根本就不可行,自毁名声的事情他做不出。
而且,就算被方祁夏发现自己抄袭,发到网上引起舆论,也不至于将他逼到身败名裂。
经纪人觉察出不对劲,反问:“你和我说清楚,为什么要下架?”
沈言凡撂了电话。
玉山岛。
遮天蔽日的锈灰色云层下,是暗色的海浪,枯竭的落日只留下一尾贫血似的褐红,像抹上去的鼻血。
蒋明臣看着窗外的天色,压抑的喘不过气。
他如今的样子无法见人,只能在病床上枯坐。
整一天,虞枝都没有出现,也没打电话过问,他本能察觉到异样。
正此时,门开了。
蒋明臣转头。
房间里没开灯,很昏暗。
待对方走近,蒋明臣看清来人后,震惊道:“周老师,你怎么在这儿。”
周见唯着一身舒适的休闲装,标准的九头身下戳着两条笔直的腿,看起来清爽干净,和蒋明臣共处一室,高低立现。
他拉开椅子,坐蒋明臣正对面,款款道:“我来玉山岛出差,听人说你受了伤,工作一结束,就过来探望了。”
蒋明臣礼貌笑笑,客客气气的说:“麻烦了,其实我也没受什么伤,休养两天就够了。”
周见唯翘起二郎腿,两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瞧他明明疼得龇牙咧嘴,还绷着面子强忍的样子心中发笑。
他故作关心道:“你这伤是怎么来的?被人揍了?”
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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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胸口一窒,忙说:“没有没有,昨天喝太多,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他见周见唯似乎不信,又欲盖弥彰的补上一句,“侧脸着地的。”
这句话说完,他看见周见唯忍不住偏头一笑。他的五官天生冷感,笑起来有些凉。
蒋明臣诧异之余,突然瞥见周见唯不自觉摩挲的右手,指关节和虎口处,有几道明显的伤口。
再加上他从进病房时就意味不明的眼神……
蒋明臣瞬间明白,这人不是来看望他,而是来看他笑话的!
“……是你。”蒋明臣自言自语似的小声呢喃。
周见唯表情微妙,不言。
“昨天晚上那个人是你!”
蒋明臣忽然勃然大怒,脖梗攀上青筋,一时间肾上腺素飙升,顾不上痛,怒骂道:“你他妈怎么敢来的!”
蒋明臣越是气急败坏,就越遂周见唯的意。
周见唯索性装也不装,哂笑道:“被揍几拳就这么兴奋,你什么成分?”
戏弄的话让蒋明臣气得几乎要跳起来,他按下发出濒临极点信号的太阳穴,怒极反笑道:“你他妈也别高兴的太早,我现在可以立马找我的团队,通过医院验伤,伤口上有你的dna,你跑不掉!”
周见唯耸肩:“我没想跑。”
“我会找最出色的律师团队,对你提起诉讼。待到那时就让你的粉丝看看,自己到底粉了什么样的人渣!我会让你身败名裂,在娱乐圈一辈子抬不起头!”
周见唯耐心听完他的长篇大论,发表感想:“被强|奸犯这样说还真不好受。”
蒋明臣拧眉,问:“你什么意思!?”
“你昨晚在方祁夏房里做了什么,自己心知肚明。”周见唯一动不动,定定的注视他,语气阴冷湿寒。
蒋明臣忽然对上他充满审视的视线,心下一惊,只觉得无比危险。
周见唯觉得有蒋明臣存在的空气都是脏的,不想在这里浪费一分一秒,于是快速说:“虞小姐那里我已经通知到,把人安全送回大陆了。至于你二人的联姻事宜我无立场插手,她会不会选择把你出轨强|奸的事件公之于众,是她的自由。”
“走廊监控的证据在我手里,民宿老板人证在我手里,金牌律师也在我手里,你拿什么跟我玩儿啊?”
蒋明臣蓦地慌起来,声音不自觉扬起几分,以掩盖自己的慌乱,辩解道:“我没有强|奸他,你可以去验伤!”
周见唯:“我知道,不然我肯定得让你缺斤少两,再上救护车。”
蒋明臣下|身忽然一紧。
他静下来,觉得周见唯目的并不简单,怀疑的问:“……你来找我,是想干什么?”
“我不希望闹大。”周见唯忽然说。
蒋明臣一愣。
周见唯漠漠收回视线,淡然道:“这件事牵扯到方祁夏,我不想再让他置身在舆论中。一旦上了法庭,他原本是summer的身份必然藏不住,势必会再掀起新一轮网暴。”
“当然,这并不代表我不敢闹大,想让一个籍籍无名的导演从娱乐圈滚蛋,对我来说很简单。”
“如果你还想要名声,就把嘴给我闭严实了。要是再让我发现你敢来纠缠他,我随时让你身败名裂。”
他将蒋明臣的话原封不动返了回去。
蒋明臣恶狠狠的瞪他,旋即觉察出异样,反过来问:“你跟方祁夏,是什么关系!?”
周见唯脸不红心不跳:“以后会结婚的关系。”
蒋明臣突然笑出声,讥讽道:“我玩儿剩下不要的破烂,你倒是当个宝儿。你跟他上过床了吗?滋味是不是很好。”
周见唯眸子瞬间冷了。
蒋明臣心中一颤,转念一想,他不敢在医院动手,依旧抻着脖子不知死活道:“怎么,还想打我?我告诉你周见唯,这里是他妈医院——”
蒋明臣话刚落地,周见唯一拳已经狠狠砸在了他脸上。
依旧是青紫斑驳、肿的可怖的半张脸。
蒋明臣瞬间发出嘶哑的惨叫,直直倒在床上。
他的耳根轰鸣,脸上像是被人泼了硫酸,巨大的烧灼感和疼痛,从四肢百骸源源不断的传来。
旧伤上复添新伤,痛感是昨晚的百倍不止,让他身体几乎崩溃的抽搐。
周见唯一把拽住他后脑勺的头发,将他的脑袋硬生生薅起来。
“再让我从你这张狗嘴里听见诋毁方祁夏的半个字,这半张脸就别要了。”
蒋明臣说不出话,只喉咙中发出愤恨的呜咽。
周见唯戏谑道:“你还挺表里如一的,这么多年,我还是一看见你就想吐。”
说完,周见唯扔下他的头,在被子上蹭了蹭手,满身轻松的离开。
蒋明臣忽然爬起,在他身后喊叫:“我要见方祁夏”
周见唯迅速拒绝:“不可能。”
蒋明臣暴怒,肿胀的脸此时更加斑驳恐怖,青紫的血管在半透明的皮肤下清晰可见,像是下一秒就会爆掉。
他依旧扯着嗓子骂:“你凭什么管!你没资格!让我见他”
“以后会让你见的。”周见唯忽然松口。
蒋明臣一怔。
周见唯扫他一眼,接着说:“在我和方祁夏的婚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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