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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2页/共2页)

  许曼脸色一下子煞白。

    顾芒一把拍开阮秋的手,阴沉着脸把外套拉上。

    阮秋闷笑出来,声音尖锐,“我说你是滥货你怎么还不爱听啊?昨一晚上还没能伺候好你啊?你是有多饥|渴啊?跟公狗——”

    “阮秋!”顾芒脸色很难看地喝住他,阮秋便不说话,重重用力一推把顾芒推到一旁的树干上。

    顾芒哪里有力气,他背部生疼,头昏眼花,紧接着下唇传来痛感和血腥的气味,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阮秋已经把舌头伸进他嘴巴。

    他的吻技很青涩,此时又填了几分粗|暴,却有效,把顾芒所有的怒斥堵在嘴巴里。

    “不不”许曼在一边惊恐地喃喃,神情恍惚的样子,“顾老师。”

    阮秋深深地,仰着头和顾芒舌吻,像树懒一般整个人挂在顾芒的身上,还偏偏侧过头挑衅地去看许曼。

    他什么也没说,又像什么都说了。

    许曼惊恐地眼睁睁和阮秋对视。

    他听到这个人说:

    这人是我的。

    滚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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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章 让他过来

    这件事从荒诞开始, 又从荒诞结束,许曼之后没有再找顾芒说过话。

    一开始顾芒还担心这件事会让许曼收到什么刺激,后来看, 人只是比寻常更沉默了一些,何况许曼平日在班里话就不多, 看不出什么变化。

    风声一点也没有露出来过, 顾芒知道八成是阮秋敲打过他。

    “放手。”

    手心握住的手不但没放开, 反而收得更紧。

    正是上课时间,走廊里空无一人,耳边能听到隔着狭长楼道班级的上课声。

    温热的身体从后面附上, 阮秋不再攥他的手腕,改成去搂顾芒的腰, 力道大地让顾芒觉得自己要被人割成两截儿。

    他不说话,只把头搁在顾芒的肩膀, 偏头顺着顾芒脖颈往衬衫里吐热气, 顾芒半边身子都麻了,用力要挣开却只会被缠地更紧。

    身后人收紧手臂, 把他抵在昏暗的走廊。

    阮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可能从那天看到顾芒和许曼待在一起时就开始不对劲儿, 理智告诉他自己抱着的这个家伙不是好东西, 就该离得远远的,但总是不自觉地, 不自觉地就过来找他。

    他暂时把这种感情定义为喜欢挑衅顾芒,这家伙让他吃了那么大一个瘪, 自己只是喜欢欺负他罢了。

    “老师怎么没有力气了?”阮秋挑着眉梢, “是真的挣脱不开还是在跟我玩欲拒还迎?”

    属于少年的葱指捏住顾芒的下巴, 阮秋一双眼睛都笑弯了, 声音很低:“老师真坏, 怎么只在这种时候没力气啊,是不是故意的难道是不好意思了?”

    “啪——”

    顾芒喘息着打开阮秋的手,随着一阵加急的脚步声,转身的一刹那又被大力拉住。

    身体好像都不属于自己,被用力抵在声控灯的旁边,又是“啪嗒”一声,走廊里的声控灯亮起昏暗的黄光,映衬出顾芒通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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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秋盯着那张脸,又没了脾气,勾着顾芒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上去,只是在唇齿夹缝里挑衅。

    “老师真好玩,平时怎么逗你都没反应,到了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又那么厉害

    “我都投怀送抱了,老师怎么还一点反应也没有呢?”

    阮秋眯着眼睛,像慢悠悠把羊羔摁在爪下的狮子,一手箍住顾芒的下巴,慢条斯理地去舔他的上牙床。

    顾芒比谁都知道他的学习能力很快,这几天加起来数不清的缠吻让这个小混球技巧亮红点似的涨,有时候一个吻下来先被亲懵的反而是顾芒。

    两个人越吻越是情动,终于在阮秋的手到.时,顾芒眼里闪过一丝清明,用尽最后的力气推开阮秋。

    阮秋眼睛漆黑地盯着他,猩红的舌尖舔过唇角的水渍。

    “够了。”顾芒说。

    “不够。”

    他忽然笑了:“对付像你这样每天喜欢在酒吧在任何地方对外人凑上去的男人,多少也不够。”

    顾芒脑袋一懵,被阮秋拉着他没走几步,就被大力推进走廊拐角的一个隔间。

    这里明显是堆放学校废弃杂物的地方,各种箱子,旧黑板,甚至做仰卧起坐的床垫在这里一应俱全。

    没有灯,外面走廊已经很昏暗,这里更是暗到伸手不见五指。

    顾芒不知道阮秋是怎么发现这种地方的,只是随着一阵天旋地转,他被推倒在软垫上,被飞扬的灰尘呛地咳嗽出声,还没等回过神来,紧接着就感受到人已经熟练至极地抱上来。

    顾芒:

    系统:“我先拉灯,你俩继续。”

    他仓促地挣动了一下,自然是没有挣开,他语气带上一丝严肃:“阮秋!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阮秋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顾芒是滥货,他就跟这个滥货恬不知耻地厮混在一起。

    所以他自己也是个滥货。

    这个世界就他妈的是个滥货世界。

    太阳穴一阵阵发疼发胀,阮秋兴奋地大脑像被点燃了酒精灯在加热。

    他俯下身咬住顾芒的唇,血珠像胶带,封住所有言语,变成另一种特别的软语-

    阮秋对他的占有欲愈发不加掩饰,他们开始在学校的任何地方,任何地点,在放学后空无一人的庄严学堂,在走廊里伴着远处教室声的狭小隔间,在体育场,在器材室他们留下二人共同的存在过的正明,对彼此的熟悉从物理到心理,偶尔的一个对视,都能在彼此的眼神里读到心照不宣。

    每次结束后阮秋总是第一个穿好衣服,脸上是顾芒读不懂的神色,像是懊悔,却又嘲讽顾芒,有时候说他只把他当个玩意儿,有时候刺他是个下三滥,上次被顾芒弄到失神后转过身就骂他只是个工具之类的话。

    顾芒面上总是垂头不显,心里虽然知道这死孩子说的都是混账气话,有时候也免不了有些低落,这时候阮秋看着他,又什么也不说了,自己跟自己生闷气,“嘭”一声甩下门。

    一个星期后,顾芒也终于申请下来了离职手续。

    那天是个星期五的午后,他中午刚和阮秋厮混半小时,临走又被人臭骂一顿,顾芒抹了抹脸,穿好衣服。

    细想来他们似乎从没有事后的温存,只有一方的沉默和另一方的嘲讽。

    因为没吃饭,胃部又泛起熟悉的绞痛,顾芒吃了两颗止痛片。

    其实这一个星期以来都是这样,阮秋找他的时间不固定,学生时代最空闲的时间又是饭点,一通事做完了,吃饭的欲|望就没有那么强烈,到后面拖着拖着就不吃了。

    胃病最忌一饥一撑,这次顾芒本想也拿止痛片混过去,没想到这次又多加了两粒止痛片,也还是遮掩不住胃部的灼烧痛感。

    走向刘主任办公室的路上,痛感越发明显,顾芒紧紧皱着眉,从没有弓下过的脊背第一次微微弯曲,他连攥拳的力气也没有,靠在门边缓了一会儿,才敲开刘主任办公室的门。

    顾芒简单说明来意,迎着刘主任震惊的视线掏出上级批下来的离职手续。

    “顾老师”刘主任愣愣地拿着手续纸,“这这,这,您家里是出什么事儿了?孩子们都高三了,再有个一个半月就高考了,这样是不是太突然了。”

    他说完,半天没见人回应,抬头才看到顾芒弓着腰,一头冷汗,额前的碎发已经湿了,嘴唇苍白地颤抖,竟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刘主任大骇,连忙把人扶到椅子上,又给人抵了杯温水。

    顾芒小口喝完温水,颤抖着手把病历单递给刘主任。

    刘主任看到疾病那一栏的那几个字,脸都白了,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下星期就开始正式进行化疗了。”顾芒勉强笑了笑。

    刘主任叹了口气,又叹了口气,他知道顾芒举目无亲,没有什么牵挂,却还是不免为这个年近二十多岁的青年才俊连连叹气。

    “早日康复,顾老师。”也只能说出这句话。

    他们彼此都心照不宣,胃癌晚期这种病,治疗成功概率寥寥。

    “也许只是暂时离职,希望以后还有机会来贵校任职”

    “嘭——”

    刘主任办公室的门被人活生生踢开。

    站在门口的少年怒目瞪圆:“什么离职?”

    顾芒看到阮秋,即便胃里还灼烧着地疼,后脊却一下子就挺直了,拿纸巾擦去脸上的汗。

    刘主任难得严肃:“阮秋,别没大没小!”

    阮秋不答,他眼眶猩红,明明是在问刘主任,却眼也不眨地死死盯着顾芒:“我说,谁要离职??”

    “我。”顾芒说。

    他不动声色地把病历单折起来放进公文包,拿着离职手续站起来。

    虽然在门外听到时就早有预料,但顷刻之间,阮秋大脑还是一片空白。

    恍惚间像一下子震耳欲聋了。

    他要走?

    他凭什么走?

    他怎么可以走?

    震惊之后是深不见底的恐慌,他知道顾芒做事向来是言出行至的。

    不可能让他走的

    顾芒已经走出去了,阮秋三步作两步地追上去,“顾芒!”

    午后的街道上来往两边都是学生,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顾芒停下来,侧过身看他。

    风吹过来,扬起他的一点发丝,他这样侧过身看他,阮秋恍惚地发现,这个角度的顾芒身形很薄。

    他不知不觉中已经瘦了这么多了。

    阮秋咬着牙,他不问顾芒是为什么走,只是瞪着他,一字一顿:“你不许走。”

    顾芒摇摇头,声音很轻,很坚定:“我要走了,去外市。”

    他还是希望把医院选在外市,去了省心,等治好了再回来找阮秋。

    阮秋的手像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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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钳一样攥住顾芒的手腕。

    “我说,你不许走。”

    顾芒静静看着他,说:“阮秋,你别这么幼稚。”

    阮秋深呼吸一口气,还有一个半月就高考了,他实在想不明白顾芒为什么会在这种节骨眼走,这没有任何道理,没有任何缘由。

    思来想去,也就是那一个原因。

    “你”阮秋低着头开口,“你要是不想做我可以不逼你在学校做”

    顾芒很短地愣了一下,说:“不是这个原因——”

    “不是这个还能是什么!”阮秋大声反驳,仰着头死死瞪着顾芒,“你不能走。”

    顾芒无言地看着他,又低头看那个钳制住他的手腕。

    “你总不能这样抓着我一辈子,”

    顾芒说,“更何况,你说的很对,我只是个你的泄|欲工具,没必要这样。”

    “闭嘴!”

    顾芒不说话了。

    阮秋忽地笑了:“怎么,你也知道你只是个工具?”

    他死死握在顾芒的手腕,让顾芒怀疑那里已经青紫了。

    “工具就该有工具的样子,我劝你老老实实地待到我毕业,哪儿也不许去,不然”

    阮秋冷笑了一声,盯着顾芒一字一顿地威胁道:“不然我就让所有人知道你都做过什么。”

    顾芒摇摇头,心说,你不会的。

    “随你吧。”他说。

    他一根一根掰开阮秋的手指,阮秋心里困成一团的恐慌开始扩散,每被掰下一根手指,心头的恐惧就加剧一分,直到他和顾芒彻底分开。

    上课铃声响了。

    “顾芒!”他近乎声嘶力竭地地吼着,对着那个开始背着他走远的背影。

    “你以为你是谁?你爱走就走,随便走!想去哪去哪!我根本就不在乎!”

    顾芒的脚步顿了一下,之后再也没停过。

    阮秋声音沙哑,眼圈通红,他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声音上,这让他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根本就不在乎”

    他对自己说,又像在告诫自己,“我不在乎。”

    五月的艳阳天阳光普照,阮秋喘息着蹲在地上,他抬起眼眸,顾芒已经不见了。

    阳光透过他虹膜上的泪珠折射在眼睛里,刺眼地射在他皱缩的心上-

    离高考还有一个月的时候顾芒走了。

    这个消息像惊雷一样炸在二班,带起层层翻浪的水花,下一刻新班主任就走近教室,是个四十多岁的成熟温婉的女性,严厉不失温和。

    顾芒就像照进来又移走的一束光,把二班的成绩和氛围都变得翻天覆地后又悄无声息地离开,连个道别也没有。

    “顾老师为什么走啊”

    “啊,咱们在他心里就这么不重要吗打个招呼也行吧?”

    “不是,他走这么急,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儿吧,等到以后就知道了。”

    “也许吧”

    临近高考,就算是这帮少爷小姐们,也都知道面临到一件大事儿了,课上课下少了很多声音,很多平时性子玩闹的同学们都开始专注学习,有点变化也正常,而变化最大的是阮秋。

    他像彻头彻尾变了个人,在教师不和人说一句话,时常坐在原位不知道想什么,手里有顾芒给他批改过的作业本和笔记。

    一开始还算正常,到了后来,就越发阴沉,让人看了心里怵得慌,每次班上有人讨论顾芒时,阮秋听到就会一反常态地发飙,有人猜测是顾芒走的时候和他闹了很大的不愉快,甚至又可能顾芒的离开就是阮秋逼走的,久而久之,二班人讨论顾老师的离开时就会悄悄说。

    一班的有伙男生,他们都是体育特长生,高考这种东西和他们关系不大,比之更重要的是和体育局打的关系,那才是真正决定他们一生的事儿。

    偏偏体育局的局长就是阮秋的小叔,有人传阮秋去体育局时连体育局的一狗都是对阮秋笑脸相迎的。

    他们从高一开始就一直想投奔阮秋,不求毕业时阮秋能帮他们真做什么,只要一句话的事儿,对他们的人生而言都是天翻地覆的改变。

    可阮秋向来不缺小弟,三年下来,这帮人愣是挤破了头都没能凑近排队当阮秋小弟那帮人的外围。

    眼见临近高考,阮秋的小弟们也都开始好好学习,这帮人却是越发清闲,心底也越发着急,就动起来歪心思。

    既然阮秋这么看那个离职的小老师不顺眼,只要给那个小老师痛打一顿,带到阮秋面前,那岂不是就能轻易获得阮秋另眼相看了?

    其中一个人心里忐忑:“这样不好吧?他不是老师吗?”

    “老师怎么了?”带头的人叫张宇,他吹了口刘海儿,“他不离职了吗?那就不算老师了。”

    张宇又吹了声口哨,“我记得那个小老师长的不错啊,咱们再给他拍点照片送阮哥手里,给他哄高兴了,飞黄腾达值日可待!”

    “好主意!”几个人兴奋起来,商量着准备个房间:“那怎么让他过来?”

    这确实把他们难倒了,张宇支支吾吾地找到了二班里实打实的阮秋小弟,几个小弟向来看不起张宇这伙人,什么也不肯说,犯难的时候有个叫许曼的男生找到他们。

    他仍是那样阴郁,脸色比以往更白,直勾勾盯着人时让人以为贞子从电视爬出来了。

    张宇缩了缩脖子,狐疑道:“你来干什么?”

    许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瞳仁漆黑漫无边际:“我知道怎么把顾老师叫过来。”

    “怎么?”

    “发消息,”许曼说,“就说阮秋高烧不退,要找他。”

    作者有话说:

    每个世界都是he,别慌

    胃癌晚期又怎样,系统操刀,实现医学奇迹(邪魅勾唇)感谢在2023-10-13 19:32:582023-10-14 19:29: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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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5章 吐血

    “发消息, ”许曼说,“就说阮秋高烧不退,要找他。”

    张宇眉头抽动了一下:“你开什么玩笑?”

    几个一班的小弟面面相觑。

    许曼还是那样鬼魂似的阴郁样子, 让张宇看着一阵阵头皮发麻。

    “这样做的话,阮哥知道了不会生气话?”

    许曼说:“只有这个方法。”

    “行吧。”

    张宇这帮人都是体育生, 心里边不搁事儿, 也难怪三年下来都混不上阮秋小弟外围, 听到只有一个方法就急了,就这么答应下来。

    时间又定在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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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芒已经联系好了外市的医院,在策划着来华市的医院做最后一次检查, 这两家医院是连锁的,互相之间系统都贯通, 在华市的医院做检查也可以直接传到另加医院。

    他原本担心这些天阮秋会调查他,毕竟以这个世界阮秋的势力来说这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不过看样子并没有。

    小孩儿跟他犯倔呢。

    不过也好, 最后犯倔犯到他病治好,这样就消停多了。

    顾芒心里笑笑, 取完药, 对窗口戴口罩的工作人员笑着道了句谢, 那个女工作人员愣了一下,转瞬间掩在口罩下的脸色通红。

    她心想真是个怪人, 明明取的药是胃癌晚期的药,来取这种药的人她见过不少, 大都目光呆滞, 面色惨白;前者是已经知道自己注定死亡, 后者大抵刚刚知道, 两者让人看着心里难免生出同情。

    但她这个行业, 看着看着,也就麻木了。

    而刚才那个青年,却哪个也不像,明明笑着,一派轻松温和的样子,像冰雪消融,却莫名让人生出想要流泪的冲动。

    已经到了午饭时间,顾芒想去上次那个馄饨摊儿吃点馄饨的时候,手机里响起短信发送声。

    顾芒有些奇怪,老师的那些同事都已经告别好了,学校那边也处理完毕,至于二班的班级群他也直接退出去了,自己的身体在这个世界上举目无亲,哪里还有人联系自己?

    是有人给他发短信:

    【顾老师,我是阮秋朋友,他今天生病高烧了神志不清,一直在喊你名字,也不吃药,能麻烦你过来一趟吗?】

    末尾还附了一处地址。

    顾芒心脏兀地一坠,身体先于思考地就迈出步去,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坐在出租车里了。

    系统偷笑:“嘻嘻,宿主好没出息噢。”

    顾芒也无奈一笑,一个星期没看见阮秋,甚至连这两个字都没听到过,一个短信过来,只看到这两个字,就把他弄得方寸大乱了。

    他摁了摁心口,上次分开地那样难看,这次再遇让他心里有些打鼓,再转念一想,阮秋都高烧了,兴许也分不清谁是谁,等到地方了把人哄着吃完药再悄悄走了就是了。

    但还是免不了心里担忧,最终还是硬着头皮给阮秋发了条消息:

    【多少度?吃饭了吗?我去的时候要不要给你吃的】

    等了半天,没有回应。

    他担心,又发消息给张宇,一条接一条地问了很多关于阮秋的事,问他怎么高烧的,怎么不在家好好修养为什么是这个地址,有没有开药对面的回复模棱两可的,让顾芒心里有些纳闷,只能解释为小年轻们不懂得怎么照顾人,这些可能都不在意。

    张宇大脑空白,对顾芒问地问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本以为这个什么顾芒,知道阮秋生病过来就已经是极限了,哪能想到问这么详细,他只好瞎编乱造一气,后知后觉想到可能破绽太多了,心虚问:“没问题吧?”

    许曼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夺过手机补上几个字:

    【顾老师你快点来吧,他好像昏厥了】

    之后不管手机那边顾芒怎么问,许曼都不再回他。

    张宇和一边几个小弟看地目瞪口呆。

    张宇有些犹豫:“我说,他俩真的是仇人吗?咱们这么做阮哥能高兴吗?”

    许曼忽的一笑:“他会高兴的。”

    张宇摸了摸鼻子,看着许曼阴恻恻的笑容,心里不知怎么有种莫名不详的预感。

    顾芒来的时候肚子里空空的,又开始隐秘地胃痛,他心里苦笑,感慨这个身体真是一天比一天娇气了。

    他揉了揉空荡荡胃,下了出租车,往小区里走的时候闻到路边有馄饨贩子卖馄饨的香油味,想起了上次和阮秋一起吃的小馄饨,刚才发消息问的时候听说阮秋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吃饭,于是就这样又提了一份馄饨上去。

    收到消息后顾芒更加心焦,连忙上了楼,刚敲了门口没几下门就已经打开,给他的感觉好像就是在等着他敲一样。

    顾芒满色焦急,手里还提着馄饨,见开门的不是阮秋也没有太意外,微微一笑就忙问:“请问是阮秋的朋友吗?他在里面吗?”

    张宇一打开门,先是愣了。

    他早就听闻以前二班这个小老师长的好看,却从来心里嗤之以鼻,想着男人就是个男人,能多好看?

    眼下顾芒因为这段时间的吃药生病,淡然漂亮的脸多了分破碎的感觉,眉眼像是玻璃似的脆,随长身玉立在哪里,比大多数人高的样子,又弱不禁风,矛盾感的碰撞在那双面露焦急的脸上产生一种不同寻常的美丽,看地张宇一阵发痴。

    回过神,他不明所以地一笑,毫不客气地扯着顾芒衣领子把人一把拽进了门内,随后重重关上门。

    “阮哥等会儿就来,你陪陪哥几个治病吧。”

    顾芒被拽地一个趔趄,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自己被人落了套里了,他被眼前这个壮士的男生甩到硬质的木板床上,全身钝痛,激地他泪花都出来,手里的馄饨也不知不觉落到了地上,散发着食物的味道。

    “给他买的?”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耳朵,顾芒皱着眉睁眼,许曼正坐在床上看着自己。

    “你对他真好,”许曼向他移动过来。

    随着距离变进,顾芒可以清晰地看到这个男生全身的颤抖幅度在变大。

    顾芒仰躺在床上,许曼就像一条狗一样趴在他身侧的位置,遮掩在发丝下的脸涨的通红,像野狗一样嗅他身上的气息。

    “老师这么久不见,您还是这样香您想我了吗?”

    顾芒被他闻地脖颈发麻,感到一阵恶心,皱着眉用力挥开他的脑袋,低喝道:“别碰我。”

    许曼被推地歪过头,又缓慢地移过来,喉咙里发出诡异地笑,他面色桃红:“咯咯咯,对,对啊”

    他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对,您一点也不想我,您怎么会想我,您只会想他!您只会吻他!只会和他,和那个姓阮的婊子做!”

    许曼抬起头,不出意外在顾芒眼里看到了厌恶惊恐的情绪,又低低笑了,他终于不再蛰伏,叼着骨头的狗一样扑上去压制住顾芒,微笑道:“但您现在是我的了明天,全校的人都会知道您是我的。”

    顾芒只觉得恶心,他挣扎着要推开许曼,顾芒毕竟是个成年男性,用尽全力后爆发的战斗力还是很足的,一个许曼压制不住他,许曼叫道:“过来!”

    一旁的摄像机架起来,张宇和一旁的小弟被这个发展看懵了,可人在震惊之下是越发听话的,他们只想着给顾芒一顿教训,说什么拍照都说着玩儿的,没人想到许曼真打算这么做。

    张宇和其他几个人迷迷糊糊地也过来把顾芒压制住。

    顾芒脸色苍白,身子骨又脆又薄,挣扎只见关节都敏感地红了,像一朵白色外皮的牡丹花开出来红艳艳的。

    张宇看着他这个模样,刚才初次见时的肆|虐|欲开始蠢蠢欲动。

    这是个不多的美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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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可以随便对他做任何事,因为这个家伙是阮秋的仇人,他攻击他天经地义!

    眼看顾芒挣扎力度越来越大,张宇眼眶发胀,终于用力挥出一拳打在顾芒右脸颊,顾芒被打地顿时挣扎力道减小很多,嘴角渗血,眼前一阵阵发黑,一旁几个小弟也跃跃欲试,他们对顾芒开始拳打脚踢,顾芒被刚才一拳打地一点反抗力气也没有了,被动地抬起胳膊捂住头,又被人扯开。

    顾芒喘息着积聚力量要反击,忽地有个人不知怎的打到了顾芒的小腹,尖锐的疼痛顺着那里一圈圈呈网状扩散,顾芒疼地浑身发木,一阵干呕,颤抖着嘴里呕出一口血来。

    见他被打成这个残样,几人也就停了手。

    许曼摇摇头,轻轻叹了口气,像是怜爱地说:

    “老师乖一点不就好了。”

    几人拉着顾芒软绵绵的身体像摆平一块布子一样把他摆在床上,许曼珍贵地抬起顾芒一根手指去舔他的伤口,红着眼沙哑笑了:“老师真香,老师的血怎么都是香的?”

    他突然面无表情:“那个姓阮的是不是都尝过了。”

    顾芒没有反应,许曼就慢慢地下移,每到个地方就评价一番,直到下移到那里,他浑身颤栗起来,像要揭开一件神做的宝物一样拉开拉链。

    顾芒终于有了反应,浑身青紫,勉强睁开眼睛一条缝,他浑身青紫,稍微动一下就浑身疼,却还是在躲他的触碰。哑着声说:“滚。”

    许曼却又再次激动起来:“老师,老师,你知道吗?”

    他痴迷地深深嗅了一口气,依恋地趴在顾芒腿上,语速快地像在顾芒耳边嗡嗡飞的蚊子,“我的房间里贴了好多你的照片,上课的,下课的,在操场的,体育场的,笑的,不笑的,温柔的,严肃的”

    他突然委屈起来,倏地抬起头,蹙着眉心,这让他那张阴柔的脸显得更加女性化,有种令人感到恶寒的邪恶的美。

    “但是就是没有你躺在床上的。”

    许曼又忍不住欢愉地笑起来,小声笑道:“不过马上就有啦。”

    他这几句炸裂性的话声音太小,张宇那伙人没有听清,但也已经兴致勃勃地把摄影机打开,红色的光点亮起,几个人把顾芒团团围住,他们扯开顾芒的衣襟,“撕拉”一声,白皙的上半身点缀着刚刚被打的青紫的血痕,宛如雕刻在一块精美大理石上的花纹。

    顾芒挺住晕眩和尖锐的疼痛,缓慢的挣扎着,毫无作用,像案板上一条缺水的银鱼。

    几个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正当许曼的颤抖的手拽住顾芒的裤带时,一阵“嘭——”的巨响。

    门被人从外踢开了。

    阮秋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进来。

    狭小的屋子里吊起的电灯泡惨白,映照在顾芒紧闭双眼的惨白面颊上,衬的身上的血和那一身青紫更加明显。

    对面的摄像机正对着顾芒赤|裸的上半身,红点闪烁着光,地上有洒了的馄饨,汤水流地乱七八糟。

    像听到声音,顾芒紧闭的双目微微睁开,那双就算生气时也像水一样温柔的眸子一片漆黑,看不到光。

    阮秋清清楚楚地听到脑子里“轰——”地一声。

    张宇从面前绝艳的美景中回过神来,转身站起来,谄媚笑着对门口的男生说:“阮哥你来了那个,刚才出了点意外,照片还没拍好,您看是我们帮您上手还是您亲自——”

    阮秋一拳甩在张宇的侧脸上。

    这一拳打地又快又急,用了阮秋十成一白的力气,张宇被打地直接歪倒在地上,咳嗽着从嘴里吐出一颗带血的牙,没等他缓过来,阮秋又冲上去,每一拳都牢牢实实地砸下来,把那个人的脸砸地红彤彤的烂柿子。

    张宇被阮秋从这头打到那头,直接撞翻了他们花了不少钱租来的摄像机,红点不闪了,黑色的设备碎裂在地上变成一片一片的电子垃圾。

    张宇的一伙小弟们被吓呆了,他们本以为他们所做的一切会让阮秋高兴,可事实似乎并非如此,他们激怒了一只本就生性暴躁的野兽。

    他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和夏宇待在一起,夏宇是唯二知道顾芒是silver的人,他比阮秋还震惊,之后却率先一步归于平静,他的小叔毕竟是酒吧老板,比阮秋更了解silver。

    “他没你想的那么那啥。”夏宇对自家发小叹了口气,“他在这里只做过跳舞,没做过别的。”

    阮秋喝了口酒,“谁知道。”

    “真的,”夏宇说,“实际上silver在酒吧都不怎么说话,连听过他声音的都没几个,很多人对他的印象就是跳舞跳得好,就这样而已那次穿那个衣服,你也别生我气,那是我哥撺掇他穿的,他平时都是好好跳的,没有任何不干不净的事儿。”

    阮秋不说话,沉默地捏着手机,手机震了一下,是特属他给顾芒标记的来消息铃声,顾芒怎么会给他发消息。

    他没有去看,半晌嗤了一声:“和我有什么关系,我都说了我不在乎了。”

    夏宇难言地看了看他:“好吧,”他说,“其实我想说的是,他来这里可能有什么苦衷,那些来这里应聘陪酒的漂亮女孩都是缺钱到走投无路的地步了,你可以问问他。”

    “他能缺什么钱?”阮秋紧紧皱着眉,“他家里也没有亲人需要他养,他自己的科研经费加上华市一中给他开的钱不够他干什么?”

    夏宇耸耸肩,也没法反驳。

    “他就是自己想跳。”阮秋冷嗤。

    他们又随便聊了会儿,直到阮秋手机里又有人给他发消息,是张宇,他一时没想起来这人是谁,问了夏宇才知道。

    他说要给自己一个惊喜。

    阮秋心下狐疑,还是忍不住,又点开刚才顾芒给他发的消息,距离发这条消息的时间已经过去半小时了。

    夏宇看到阮秋忽地扔下手机,头也不回地走了。

    阮秋来的时候心高高地悬起来,半天落不下去,车速已经开到最快,他还是觉得很慢,时间过去一秒心就提起来一分,等到打开门的时候已经到嗓子里了。

    之后他变得恍惚起来,身体飘起来,魂魄在一边冷眼看他的暴|行,几分钟的时间,那些在他进门第一眼看到的碰到顾芒的人都被他打倒在地上,烂泥似的堆在地砖上,发丝沾满了馄饨汤水。

    直到有人拉住他,有人大喊,有人哀求劝说。

    “他要被打死啦!”他们说。

    他就是想打死他。

    阮秋甩开那些人的手,跌跌撞撞地跑到床上,爬上去,颤抖着抱住顾芒。

    他小心翼翼地去摸顾芒青紫流血的侧脸,呆呆地看着顾芒身上的伤口,失了智一样小声地不停地叫他的名字。

    阮秋抱着半昏厥过去的顾芒,恍惚地发现顾芒瘦地只剩下了骨头,抱在怀里针扎似的膈手。

    只是一个星期而已,他怎么又这么瘦了。

    顾芒本来没觉得有多疼,被阮秋抱着的时候就觉得很疼了,他痛苦地蜷缩起来,胃部又一阵翻腾,呕出一些血丝和血块。

    他看到阮秋被他吓坏了,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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