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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沈父(第2页/共2页)

无所谓道:“要杀要剐随便,魏都有殿下这等公正严明之人主持公道,自然不会让我六月飞雪,含冤而终。”

    赵或语塞,顿时不知该拿他怎么办,只能气道:“所以我替你把世家都得罪了。”

    沈凭抬眼凝视着他,半晌才道:“我以为,我们是一条船上的。”

    赵或皱眉,嘴边的话正要脱口而出时,看见四周人来人往顿时收声。

    他清了清嗓子,转而冷笑道:“陈启欢说得不错,你的确给世家丢脸。”

    话音刚落,沈凭心底莫名感到酸涩,回想今夜被世家子弟辱骂的话,仿佛置身孑然一身的从前,无依无靠的感觉竟油然而生,令他不由自主感到烦躁。

    他无力和赵或争辩,只道:“告辞。”

    谁知他刚走出一步,肩膀顿时被赵或扯了回来。

    赵或不懂他为何说走就走,拦下便说:“本王今夜替你解了围,你连一句道谢都没有吗?”

    沈凭不耐烦道:“你是替陈启欢解围,不是我,少道德绑架我。”

    说罢,他无情挥开肩膀上的手,甩袖转身离开。

    赵或欲追上将人留下训话,被马车里传出的声音喊住。

    他顿足回头,马车的帷裳被掀起一角,清晰可见赵抑温和的脸庞出现。

    李冠侧身给赵或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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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偏头朝沈凭背道而驰的身影看了眼,不知为何觉得那背影竟有些凄然。

    高大的身影弯腰钻进马车,随着帷裳落下,马车渐渐朝着王府的方向行驶而去。

    赵抑坐在马车内,端倪着赵或阴沉的脸色,片刻后轻轻笑了声,引得对方转头看来。

    “为何取笑我?”赵或有些赌气说。

    赵抑道:“人多眼杂,京中传他作为世家大公子却为清流派屈膝,眼下你二人碰上,也许他是故意和你闹翻,逢场作戏何须这般置气。”

    赵或带气说:“我没有和他计较,是他朝我发脾气了!皇兄,你方才是没看到他的态度。”

    说着他扭头朝窗外看去,紧紧握着吞山啸撒气。

    赵抑温声笑道:“他受了委屈也是常事。”

    赵或不满地嘀咕:“我都帮他赶人了,他还有什么好委屈的。”

    赵抑闻声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手中那有关科举的奏疏藏起,“回府吧,今日你护送为兄送折书也累了。”

    月色倾泻而下,影子在身后拉长。

    沈凭回府后,一声不吭往明月居回去,迎着月色途径廊桥水榭,突然在桥中央处停下脚步,视线落在前方站着的一抹身影。

    那人在湖边负手而立,仔细一看竟是沈怀建。

    沈怀建转身看去,扬起一抹和蔼的笑,喊道:“回来了。”

    沈凭收拾好情绪缓步上前,“父亲。”

    沈怀建端详着他道:“瞧你回来一副闷闷不乐之状,可是途中出了何事?”

    两人并肩站在原地,院子的虫鸣声围绕耳畔。

    沈凭方才下马车前,交代过家丁务必守口如瓶,所以他相信定是自己没藏好,才让沈怀建发现了端倪。

    但他习惯了报喜不报忧,遂道:“无事,许是累了。”

    说话间,他想起沈怀建今夜的出现,续问:“父亲深夜未眠,可是有要事找孩儿?”

    沈怀建朝着前方扬了扬下颚,示意一同往前闲庭信步,“怎么,我这做老子的,无事还不能来寻上一寻你吗?”

    沈凭闻言一愣,这是他在沈府数月以来,第一次听见沈怀建用玩笑的语气聊天。

    他低声一笑,接上了话说:“父亲能来,孩儿欢心还来不及。”

    沈怀建爽朗大笑,两人踩着脚下的影子散步,偶尔还能听见笑声传开。

    良久后,沈凭惦记他的身体,索性找了一处青石椅落座。

    月光透过枝桠零零碎碎洒在身上,时值盛夏的夜晚清风徐徐,将他们额间上的细汗吹干,剩得一身舒爽。

    沈怀建望着月色长叹一口气,“再过一个月,这炎夏也该过了。”

    沈凭道:“父亲若嫌家中冷清,孩儿便让二夫人留下。”

    自打沈复杰因坠楼案被大理寺带走,沈怀建默认让沈凭整顿后院,如今他在沈府的地位不言而喻。

    二夫人不甘多年筹谋落了空,在府里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几日后,得知沈复杰可能面临牢狱之灾,为了自己的儿子,她去求沈怀建相救无果,最后找上沈凭相助。

    沈凭从库房中支了一大笔钱给她,并借永安学堂一事,向赵抑求得一份远离京城的差事,让他们能在沈府够得着的地方安享晚年。

    但二夫人不死心沈复杰的婚事,沈凭无奈之下多方打听,最后制造了巧合,让沈复杰得知那姑娘有心仪之人,并且从未想过嫁于他人。

    得知此事后,他们才算彻底死了心,收拾包袱决定离开京城。

    沈怀建听说要留人,摇头道:“不必了,走了便走了,杰儿留在京城也是寸步难行,为父只盼他下半辈子顺遂平安。”

    沈凭偏头看他,只见那落了细纹的眼角满是落寞,“父亲可会怪我?”

    怪他自作主张处置了沈复杰,怪他前段时间把沈府闹得鸡犬不宁。

    沈怀建依旧是摇头,又见长叹一口气释然道:“怪你什么?”

    他转头朝沈凭望去,眼底带着欣慰笑着说:“怪我儿终于长本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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