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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2页/共2页)

>     卡尔莱特看得出神, 轻声说着:“红花石蒜。”

    斯堤克斯蹲下身:“你让它们生长在这里?”她轻轻抚着刺目的红色花蕊赞叹:“我要迷倒在它们的身下了,这是多么完美的造物呀。”

    只有拥有植物权柄的冥后才有让冥界生长植物的能力, 她理所当然认为是他做的。

    但斯堤克斯却看见她的朋友有些没有神采的否认:“不是我做的, 斯堤克斯。”

    卡尔莱特几乎只看一眼就认出来, 所有传说中只存在地狱与冥土的花,也是死亡的象征, 他的另一个名字在东方国度更加著名。

    曼珠沙华。

    由于花叶生长周期不同导致永远没有办法在这株血红的花上看见枝叶, 被誉为离别的死亡之花。

    而他现在出现在了冥河畔前。

    卡尔莱特感觉到它们再向他诉说着新生的喜悦,这其中还夹杂这几道不清晰的声音。

    “哦姐妹们!谁能理解我的心情,我睁开眼睛的第一眼你们猜我看见了谁!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哦!”

    “闭上你的嘴吧, 我们都看见了伟大的阿多尼斯!他真的太完美了, 我要晕过去了!”

    “瞧瞧你们那副不值钱的样子!我们可是为了见证誓言诞生的高贵植物!”它声音突然变小:“太糟糕了,我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的背影。”

    “”看来他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是他和哈迪斯的誓言使它们诞生在这里。

    卡尔莱特放心起来,他边说边俯下身:“它们因为我和哈迪斯的誓言而生,至此常驻冥河畔不朽。”

    他刚刚触碰花蕊,谁知道耳边传来一阵:“啊啊啊啊啊他摸我!他摸了我我要幸福的死去了!”接着根茎竟然从中间“啪”一声折断。

    卡尔莱特拿着自己折断自己根茎的石蒜,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石蒜折断离开了河畔的土地,但不朽的它们并不会轻易死去,依旧在不停地说着:“我的天,他的手是这样温柔,我简直快要融化了!羡慕我吧!羡慕我吧!我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花了!”

    随着一阵羡慕嫉妒的声音,卡尔莱特沉默的把花递给了哈迪斯,石蒜花被交到了哈迪斯的手中,竟然迅速的蔫起了根茎,垂头丧气,但卡尔莱特能听见它在疯狂呐喊:“救救我!救救我!要死了要死了!”

    这场面可真滑稽,卡尔莱特憋着笑,一本正经对哈迪斯说:“它和你可真般配。”

    斯堤克斯含笑看着这一切,慢慢隐入了冥河水中。

    哈迪斯拿着低头丧气的花,一抹神力倾泻,默默把红花石蒜压缩成一条草茎细的红色手环,不动声色地戴在了手腕上。

    卡尔莱特没有看见,他牵着哈迪斯的手和他顺着冥河畔散步,灰蒙地天空也遮掩不住他的好心情,走过之处脚下盛开遍地纯白鲜花,成了独属于冥界的春天。

    但没过多久他和哈迪斯的脚步停了下来,冥河畔的另一头是冥界的入口,所有死去的亡灵都将走过这里,现在冥界到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年轻的英雄高举手中锋利的剑,脚下是一双和赫尔墨斯一样的飞鞋,左手把光洁盾牌举在头顶,追赶着前方正在逃亡的少女。

    说是少女已经不太贴切,她那头本该浓密柔美的长发被一条条毒蛇占据,她纤细的眉皱起,离得老远卡尔莱特都听见了她的咒骂:“无耻的小偷,格赖埃姐妹的眼睛被你偷走得知我的下落,把我的头颅砍掉竟还不罢休!”

    她身后的男人声音从盾牌后传来:“大地和海洋容不下满头毒蛇的恶毒女人,就连冥界也不会有你的栖息之地,站在那里接受消亡的命运!”

    “我没惹你”

    她马上就要逃到冥河旁,已经死去变成亡灵的她可以被卡戎载过冥河,只要上了卡戎的船她就会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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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身后的男人早就拆穿她的计谋,他把利剑飞射出去,直直插入了少女的脚踝,尽管已经是亡灵的她依旧逃不开神赐予珀尔修斯锋不可挡的钻石宝剑。

    少女怒骂:“该死的珀尔修斯”

    她的怒骂没有一点作用,钉在脚踝的铜剑被拔出,少女只能被迫接受即将彻底消失的命运。

    可即将第二次斩断自己头颅的利刃没有砍下来,少女眼睁睁看着它停在了自己头顶的上方。

    她看见了不远处突然出现的两个神,一个黑袍包裹全身,浑身散发着令人颤栗的气息,另一个和他刚刚相反,他光洁的脚下盛开大片的花,神性的光辉使本身无与伦比的完美容貌添加了朦胧的面纱。

    这次卡尔莱特没有参与,是哈迪斯阻止了珀尔修斯即将下落的剑,冥界的主人不允许有人挑战他的统治权,冥界绝不允许活着人进入。

    而珀尔修斯恰好就是那个活着的人。

    “离开。”哈迪斯对珀尔修斯下了逐客令。

    珀尔修斯对神足够敬畏,可这不足以抹杀他想割掉美杜莎头颅的决心,他试图和哈迪斯商量:“死灵国度的王,尊敬的哈迪斯,我会马上离开,容我先割掉她的头颅,要知道她那双注视谁都会被石化的眼睛也会给冥界带来灾难。”

    美杜莎恶狠狠地反驳珀尔修斯:“真是笑话,如果不是你来招惹我会被我攻击?你们人类满嘴正义,全是满足自己虚荣的陷阱!”

    珀尔修斯还想说什么,这次哈迪斯没有在留情面:“滚。”

    再怎么想争取的决心也在哈迪斯仅仅一个字下崩塌瓦解,珀尔修斯只好作罢,悻悻离开。

    珀尔修斯离开后美杜莎才站起来,她的脚踝没有血流出来,却凭空出现了一个大洞,这是珀尔修斯宝剑留下的痕迹。

    美杜莎踉跄站起来,对哈迪斯和卡尔莱特深深鞠了一躬:“感谢您,冥王与王后,美杜莎承诺永远不会伤害冥界的一草一木。”

    她是百怪之父福耳库斯与刻托的女儿,生来就拥有强大的力量,其中美杜莎的眼睛拥有把和她对视的人石化的魔力,她和另外两个姐妹合称戈耳工,而三姐妹中只有她没有不死的身体,这是拥有强大魔力的代价。

    她们三姐妹隐居在大洋俄刻阿诺斯,彼岸和黑夜相接的地方,那里没有人烟,是无尽的天空和大漠。

    也是及其接近冥界其中一个入口的地方,所以她才能这样迅速的在死后逃到冥界。

    见哈迪斯没有说话的打算,卡尔莱特轻缓对美杜莎说着:“所有亡灵都归属冥界,没有活人能在这里夺走你的灵魂,记住你的承诺,不然塔尔塔洛斯的大门将为你敞开。”

    她虽然石化过不少人,可这都是英雄们为了不朽的名声去挑战她,这不足以让她时候进入塔尔塔洛斯,但爱丽舍不欢迎妖怪的进入,游荡在冥界的大地是她的归宿。

    接下来的几天后,卡尔莱特在冥界都听说了酒神狄俄尼索斯登上奥林匹斯的壮举,连奥林匹斯神殿都变成了常驻的狂欢宴会,连坐在神殿最高位置的主神们都要沉沦。

    狄俄尼索斯为奥林匹斯注射了活力与生命,也对赫拉牢牢掌握的权柄产生了威胁。

    不过这一切都和远在死灵国度的卡尔莱特没有关系,美杜莎的到来也为冥界带来了一点色彩,斯堤克斯格外中意这个蛇发的女妖,她们常常坐在冥河畔前轻语聊天。

    厄尔忒斯又消失不见,卡尔莱特现在已经很少去寻找到,一是因为哈迪斯的占有欲已经开始嫉妒厄尔忒斯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二是他发现哈迪斯的神火可太方便了。

    他和哈迪斯坐在金色冥座上,漂浮在他们面前的神火幽幽散着光,卡尔莱特意念一动,神火的画面中就出现了厄尔忒斯的身影,连带着声音。

    这可真是最方便的直播电视。

    神火中已经是美少年模样的厄尔忒斯坐在冥河女神和美杜莎的中间,大片红花石蕊衬得冥河畔也有一种诡异的美。

    美杜莎正说着她活着时候的遭遇:“那不要脸的波塞冬连拥有蛇发的我也不放过,他强抱了我却没有给我应得的庇护,珀尔修斯砍掉我头颅的时候他的孩子从我肚子里钻出,这真是太恶心了。”

    美杜莎的蛇发张牙舞爪,她的脸却过分甜美,难怪被成为“好脸颊”的妖怪。

    作为曾经拥有海后权柄,波塞冬的合法妻子,如今的冥河女神斯堤克斯深有感慨:“他一向不忌口,连面露狰狞的妖怪他都下得去口,更别说容貌娇美的你。”

    美杜莎嫌恶极了,似乎和波塞冬沾染上关系都使她变得肮脏,她恨恨地娇声怒骂:“男神没一个好东西!”

    已经半大的金发俊美少年托腮重复着美杜莎的话:“男神没一个好东西!”

    过了一会他突然有些茫然:“那厄尔忒斯是好东西吗?”

    作者有话说:

    关于美杜莎的版本有很多,其中最为人知的是她人类时是雅典娜的祭祀被波塞冬沾染后遭到雅典娜的惩罚,但这个版本出自罗马诗人奥维德的《变形记》,这是由罗马人根据希腊神话编写的故事,或者可以说是当时年代的同人,真正属于希腊原生的文学作品《神谱》和《荷马史诗》中都明确记载了美杜莎生来就是蛇发的女妖,并且和波塞冬有两个孩子(多半是被强迫的),所以这章尊重了希腊人自己写的文学著作来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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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5章 火神的邀请

    卡尔莱特重重叹了一口气, 青色火焰中还在转播着冥河畔的实景,斯堤克斯抚摸着厄尔忒斯柔软的头发,母爱的光辉简直拦不住的散发出来,连声音都比平时轻了许多, 相信就连拥有好嗓子的杜鹃也要甘拜下风:“厄尔忒斯是最勇敢、善良、正直的神。”

    你就宠着他吧, 卡尔莱特把火焰熄灭,倒在哈迪斯的肩膀上:“厄尔忒斯是不是有些单纯过了头。”

    哈迪斯没有那么客气:“他只是没有脑子。”

    手指轻轻点在哈迪斯的额头, 卡尔莱特洋装生气:“厄尔忒斯把你称作父神, 作为父神的你却是这样刻薄。”

    哈迪斯抓住他的手, 放在唇边:“这是事实。”

    他说话的时候喷洒的气息带着寒意又有些痒,卡尔莱特收回了手,别过头试图掩盖泛红的耳尖, 却不知道这样反而让哈迪斯看的更加清晰, 洁白的耳尖泛出了红晕,比太阳透过夕阳的红霞照在白玉壁上的颜色还要诱人几分。

    耳尖突然的凉意让卡尔莱特微微颤栗, 他躲开哈迪斯在他耳尖轻轻碾磨的手指,脸颊也染上一层薄红。

    冥界的一切都是那样平静, 宽敞的死亡大路为所有亡灵开放, 白色雾气下是被遮盖不住的黑夜, 遥远的塔尔塔洛斯传来凄厉惨叫,连接塔尔塔洛斯和爱丽舍之间的宏伟宫殿中, 卡尔莱特看着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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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斯眼中映出他的倒影, 他简直要沉沦在漆黑的幽深。

    “父亲——”厄尔忒斯的人还没到,声音就先一步传了过来,看来他在斯堤克斯那里已经玩够了。

    卡尔莱特接住跑过来的厄尔忒斯, 他眼睛透着比钻石还要闪烁的光芒, 神采奕奕。

    如果没看见他手中抓着那条头颅连着身躯, 下身鲜血淋淋的断蛇的话会更好一点。

    这可有些血腥,蛇头仿佛没有死亡,还在四处扭动挣扎表达他的不满。

    “你带回来了什么,我的宝贝。”卡尔莱特觉得他看起来有些想美杜莎的头发。

    厄尔忒斯抓住蛇头递到卡尔莱特面前,浑身都写满了兴奋:“这是美杜莎送我的礼物,她说头发太多会让她的头有些沉重,所以割掉了一条送给我,这是独一无二的蛇,我给他取了个名字叫修尔。”

    看起来他打算把这条血淋淋的断蛇当做宠物,这场面有些血腥,卡尔莱特问厄尔忒斯“她难道没有告诉你她的头发拥有再生的能力?”

    厄尔忒斯显然不知道,勤劳的蜜蜂因为自己努力采到甜美的蜂蜜沾沾自喜,却不知道这蜂蜜原来是被有心人偷偷赠与,他的小脸一下垮了下来:“我还以为这是独一无二的礼物,原来割掉的头发会长出一样的蛇头来?”

    “当然是这样。”厄尔忒斯脑袋里总是有很多奇怪的想法,但不得不说美杜莎的礼物可真够特殊。

    厄尔忒斯撅起嘴:“我决定和美杜莎扯断我们刚刚建立了深厚感情的羁绊,明天不要在理她了。”

    冥界哪有时间,他说的明天全凭自己的心情,说不定没过多久就把这件事情忘在了脑后。

    这时死神塔纳托斯走了进来,因为赫尔墨斯被卡尔莱特收回了往返冥界的权利,牵引亡灵的工作落在了他的头上。

    他看见厄尔忒斯手中扭动的一团,不由得挑了挑眉:“我的殿下,这是什么?美杜莎的头发?”他刚进来的时候隐约听见了他们的谈话:“可别告诉我这是你的新宠。”

    厄尔忒斯在黑暗的冥界犹如一团耀眼的光芒,他把蛇扔到塔纳托斯手上,气鼓鼓地说:“现在是你的新宠了。”

    塔纳托斯无奈地接住:“那么塔纳托斯很荣幸能得到殿下的礼物。”随后张牙舞爪的手头在他手中消失。

    他这才和冥座上的两个人说重要的事情:“吾王,王后,冥界的入口遭到了外来者的侵入,这个凭空出现在入口处。”

    塔纳托斯手递给卡尔莱特两份邀请函,一份是暗红花纹布满纸张,笔劲没有一处不在透露着它的主人是个狂野的家伙,上面简洁的写了几句客气话,大概的意思就是邀请他们到奥林匹斯山一聚,下方的署名出乎卡尔莱特的预料,竟然是那在爱情中的受伤者,长居在奥林匹斯山的赫菲斯托斯。

    这位同样是赫拉之子的赫菲斯托斯不像他的兄弟无时无刻不在对别人显露他的身份,或许是天生的残疾使他自卑,又或者是沉迷冶炼与锻造使他不喜欢热闹。

    赫菲斯托斯能对冥界的他们发出邀请简直让卡尔莱特意外,但很可惜他和哈迪斯都不喜欢离开冥界,他的邀请函只能石沉大海。

    如果是赫菲斯托斯能给他们邀请函已经足够稀奇,下一封邀请函却让卡尔莱特皱起了眉。

    这是可以完美融入冥界颜色的漆黑,打开后上面只写了寥寥几句,但署名确实在特洛伊战争中消失的安蒂。

    [我在赫菲斯托斯的聚会等你。]

    这对他来说确实充满诱惑,正如只有奥林匹斯山下的薄冰缓缓融化后才能看见被掩盖的绿色,他也有很多猜想得真正见到她才能得到答案。

    “我和你一起前往奥林匹斯。”哈迪斯看出了他的犹豫。

    卡尔莱特有些走神:“这真是再好不过”

    他这样说着却想着见到安蒂后该怎么将哈迪斯支开,有些话他还没下定决心让哈迪斯听见。

    厄尔忒斯一听到奥林匹斯,犹如正在觅食的小兽看见丰盛的午餐,他几乎都要跳起来:“厄尔忒斯也要去!”

    奥林匹斯对厄尔忒斯没有什么危险,更何况他已经获得了高阶神格,有登上奥林匹斯的资格。

    卡尔莱特没理由把他限制在冥界,只不过他平时太过于粘人,总是喜欢呆在卡尔莱特的身边。

    哈迪斯或许也这样想,他对这个白来的便宜儿子有些怨念,毕竟厄尔忒斯分去了他伴侣的一部分时间和经历。

    “随便你。”他这样对厄尔忒斯说。

    厄尔忒斯丝毫不在意父神的冷漠,他对奥林匹斯的一切都好奇,为此他雀跃的好心情一直保持到了奥林匹斯山下。

    四匹黑马背生双翼拉着黑色低调不失华丽的战车从天空驶过,那是在大地时冥王的座驾。

    厄尔忒斯扒在战车的扶手上看着下面的一切,河流川流不息像一张精致复杂的网,大片麦田是金色浪花波浪似的层层起伏,他们掠过了波光粼粼的大洋,浪被撞击在礁石上发出大自然最纯粹的咏唱。

    金发的少年开始不满足站在战车中看着一切,他爬上了高大天马的背部,站起来的时候手几乎穿过了云层。

    他目光炯炯,这是厄尔忒斯第一次看见全貌的大地和海洋,嘴中连连发出赞叹。

    卡尔莱特和哈迪斯的手相握,银色指环在他们的无名指宣誓着被束缚的承诺,被黑袍包裹的神祇无时无刻在散发这冰冷的死亡气息,和他紧紧挨在一起的金发神祇却无处不在彰显他浑厚的生机,这是一对极其不匹配又没有比他们更加般配的爱侣。

    厄尔忒斯的惊叹让哈迪斯想起他曾经的伴侣和带着他狩猎时的欢声笑语和对自由的渴望。

    冥界的统治者是被厄洛斯爱的遗弃者,爱欲和□□在他身上展现了极强的割裂,占有成了他脑中唯一的声音。

    雄狮自然要牢牢掌控自己的领地和伴侣,所以他没有一点愧疚感,反而将卡尔莱特的手愈发握紧。

    只要卡尔莱特不会离开他的身边,他会满足他想要的一切。

    哈迪斯虽然表情没有一点变化,但突然握紧的手让卡尔莱特察觉了异样,他对哈迪斯投出询问的眼神。

    “没什么。”不过是心头突然燃起了无名火焰,被炽烈灼烧的痛只有他身边的人才能缓解。

    厄尔忒斯骑在战马上,指着下面的满目的蓝色对他的父亲喊道:“我亲爱的父亲呀,这样清澈的颜色也不及你眼睛的千分之一!”

    他兴奋的同时还没忘了拍父亲的马屁。

    冥界的战车驶向奥林匹斯,他们甚至看见发出刺目耀眼光芒的太阳马车从头顶驶过,尽管搁着老远已经能感受到那恐怖能把人融化的热量。

    奥林匹斯山下永远覆盖白雪,山峰出巍然屹立着壮阔宫殿,那里是有身份的神祇的栖息地。

    他们再次来到了奥林匹斯,明眸白臂的女神被他的丈夫禁足在这里,圆桌前的十二个位置是至高无上的权柄,而今天这里比往常更加热闹。

    战车停在了神殿前引来所有神祇的注目,哈迪斯现行下了马车,对马车上的冥后伸出了手来。

    在这么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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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的亲密举动哈迪斯丝毫不以为然,他不过是下意识的宣誓自己的主权。

    春日的微风在卡尔莱特心中拂过,被人注目的羞耻感在看见哈迪斯的眼眸那一刻忘记,他伸出手放在了哈迪斯的手中下了马车。

    皎洁的阿尔忒弥斯瞥了眼把目光停在冥界主人身上的兄弟,她骑着一头光滑的绒毛像锦缎、眼睛和她同样明亮的,惹人喜爱的鹿来到了这里。

    和主人一样高贵优雅的鹿轻拱紫袍的俊美男神,惹来了他嫌恶的驱赶。

    阿尔忒弥斯抚摸着小鹿的毛发,不动声色的对她的兄弟说:“众神之中属他们最恩爱,掌管婚姻与忠诚权柄的赫拉在他们面前也成了笑话,你是被冥后那连造物主也要赞叹两句的绝美脸庞蛊惑还是在羡慕他们被誓言之河都承认的感情?”

    她像是警告,又像是姐弟间的闲聊:“如果是前者我保证你没有一点得逞的机会,如果是后者我听闻你和你曾经的凡女缪斯,又刚获得神格不久的痊愈女神有些亲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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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节目

    阿波罗容貌英俊, 金发散着迷人芬芳披散在肩膀,眸子中好像蕴含着金色长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听到他的孪生姐姐这样说, 他似乎想起什么, 连小鹿对他的骚扰也不在意起来。

    “仗着与生俱来的天赋为所欲为的女人偷走了我的东西。”他的目光还停留在哈迪斯和卡尔莱特身上,话确是对阿尔忒弥斯说的:“不要揣测我的生活, 有这个时间不如守护好你的贞洁。”

    阿尔忒弥斯最近因为和俄里翁过于亲密传到了阿波罗的耳朵里。

    他跨部携带的金剑镶嵌宝石, 在丝丝缕缕的光线下闪烁光芒, 俊美男神一贯的傲慢态度对他的姐姐也没有例外的时候。

    卡尔莱特和哈迪斯站在神殿门前,厄尔忒斯早就不知所踪,比起冥界恶劣的环境这里简直是厄尔忒斯眼中的天堂。

    卡尔莱特的目光扫遍神殿每一个角落, 都没有看见安蒂的身影, 但想想也正常,哪怕以人的身份获得神格, 她也同样难逃被这些自诩拥有最高贵纯正血脉的神蔑视的下场,奥林匹斯神殿不欢迎她。

    所以卡尔莱特猜想她可能现在还不太方便光明正大地坦然站出来。

    如铁般坚固的手臂搂在卡尔莱特的腰肢让他没时间再去想其他, 覆在唇上带着寒意的唇在他唇间的缝隙舔舐, 他们在若有若无的众神视线中亲吻, 自然地隔绝了外界所有的目光。

    偏偏这个时候有不长眼的神来打破氛围,刚登上奥林匹斯不久位置还没稳固的酒神狄奥尼索斯浑身散发这不健康的红晕跌跌撞撞来到卡尔莱特的面前。

    酒气的甜美与沉醉在他身上淋漓尽致, 狄奥尼索斯敞开本就袒露的胸怀:“看看是谁踏上了奥林匹斯的山脉, 能迎来戴上胜利花冠的阿多尼斯和冥王是怎样的荣誉,上一次离别让我以为再难相见,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到了我的老朋友!”

    他说话的语气都带着无法抗拒的感染力, 连带着面对哈迪斯也毫不畏惧, 甚至还有心情借着醉意来开玩笑:“多么冰冷的眼神, 你眼中的冷漠已经化成了足够锋利的剑,刺向了我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这可真是糟糕的感觉。”

    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但狄奥尼索斯的表现却像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热情的要命。

    卡尔莱特默不作声扫开了他揽过来的手臂,就算不这样做哈迪斯也不会让他接近,不过没有必要对释放善意的神恶言恶语,这是连厄尔忒斯都懂得的道理。

    他对狄奥尼索斯送上了迟来的祝贺:“我的朋友,还没祝贺你牢牢掌控了权柄,赫拉阻挡不了强大的神坐上圆桌的位置,而你拥有绝对的资格,恭喜你。”

    说到这个一向浑噩的眼睛中闪过一缕清醒,陶醉在美酒之下的狄奥尼索斯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明朗地笑:“有什么比我的朋友、死灵国度的另一个主人祝贺来的更加惊喜?”

    说着赫尔墨斯也凑了上来,他因为前些日子被冥后收回往返冥界的权利遭到宙斯的责备,要知道他可是唯一一个可以窥视冥府情况的神。

    他穿着飞鞋和卡尔莱特保持平行,用于能激发父神心中对儿子的亲情而常年保持少年身材的赫尔墨斯第一次没有以朋友的身份自称,他这回的态度带了些恭敬:“尊敬的客人远道而来,可叹他们曾经和我那样亲密,如今却收回了我为他们分忧的权利,哎。”

    他在唉声叹气什么,卡尔莱特才更有权利生气,他没有给赫尔墨斯好脸色,嘴角带笑眼中却不见笑意:“瞧瞧这是谁?我以为我的朋友还沉浸在最性感女神的温柔陷阱,现在怎么舍得和我说两句话?”

    赫尔墨斯把阿芙洛狄忒带到了冥界,这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在安抚哈迪斯这方面。

    最狡猾的神还在花言巧语为自己诡辩:“你得理解我阿多尼斯,没人能逃得过阿芙洛狄忒比奥林匹斯山下的雪还要白皙的胸膛,那美丽的酮体我只看了一眼就已经沦陷进去。”

    黄金蛇杖几乎要被他挥舞出残影,仿佛在诉说他有多么的无辜。

    “那你就永远沦陷其中吧。”

    卡尔莱特只不过是生气赫尔墨斯把他当做换取报酬的筹码,至于阿芙洛狄忒他可别想再自己身上得到共情,怎样曼妙、性感、他都不会停下目光注视。

    他的性取向从来就不是女人。

    “别这样,别这样,我看见了针尖和麦芒相撞,互不相让,两边都是我最好的挚友,我不忍心看见你们的感情破裂破裂,告诉我怎样才能让你们冰释前嫌?”

    狄奥尼索斯和赫尔墨斯的关系不错,他听够了隐秘的八卦试图缓解众人之间的关系,香醇浓厚的红酒被倒入精美银酒杯,但卡尔莱特和哈迪斯都没有接下这代表和解的酒,一向豁达的狄奥尼索斯脸上也出现了几分困窘。

    而卡尔莱特则在吐槽在奥林匹斯朋友和挚友真是向麦田中的麦子那样不值钱,这已经成了奥林匹斯众神放在嘴边的第一句话,哪怕没见过面的神在下一秒也能互相称呼对方为最珍贵的朋友。

    这么一对比死灵国度的神们要正常的多,连厄瑞波斯都变得可爱起来了。

    赫尔墨斯并不着急获得冥后的原谅,他也知道他做了有些过分的事情,把妻子往日的情人带到妻子丈夫的地盘,情人还在和妻子堂而皇之的诉说爱意,这确实是个足够让冥后和冥王生气的理由。

    不过冥界总会有需要他的时候,他得耐心等待赎罪的机会。

    他眼球一转,跟狄奥尼索斯勾肩搭背,这对异母同父的兄弟相处谈得上融洽:“是我做错了事情要遭受惩罚,不过相信看见鲜花枯萎都要给其新生机会的冥后早晚会顾及到旧情。”

    他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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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感情牌,可惜卡尔莱特和哈迪斯都不吃这一套。

    看来唯一的通道也已经被关闭,赫尔墨斯只能占时放弃博得冥界主人的怜悯和同情,开始和狄奥尼索斯攀谈起来。

    赫尔墨斯看了看四周,欢快地说:“让我看看是谁给了赫菲斯托斯一个薄面,勒托的双生子耀眼到想让人忽视都不行,智慧女神雅典娜竟然也出现在这里怎么连波塞冬也来看热闹”

    他这样一说,在哈迪斯怀中无意听赫尔墨斯和狄奥尼索斯说话的卡尔莱特发现,奥林匹斯神殿主神的位置几乎都要被宙斯的孩子们占据。

    “难怪那样清纯动人的赫拉变成今天这幅模样。”卡尔莱特跟哈迪斯感叹。

    光在奥林匹斯占据主神位置的子嗣竟然超出了一半,外面更不知道还有多少,就卡尔莱特能数得上名的已经能组成一小只军队。

    “这一幕永远不会出现在你的身上。”哈迪斯向他的冥后保证。

    这谁知道呢,虽然他们在冥河许下承诺,可在故事中一向以专一著名,鲜少有过情史的哈迪斯也有两位情人。

    卡尔莱特垂着眼,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比泉水还要清澈的声音半开玩笑:“如果有一天有人出现在你身边,无论男女,我敢保证我不会打扰你们。”

    他会放弃他对哈迪斯的爱,忠诚是他唯一不可动摇的底线。

    “永远不会。”他光看着他的眼睛、嘴唇已经不觉得满足,只有和他的王后肌肤相贴,才能平息隐藏平静海面下欲/潮的惊涛骇浪。

    卡尔莱特咬着下唇,尽管他无数次提醒自己要清醒,不要沦为爱欲的傀儡,可哈迪斯的话还是让他心中禁不住发烫。

    这边赫尔墨斯还在细数每一个到来的神,最后他疑惑地在半空盘起腿:“赫拉被禁足在自己的宫殿,怎么她的两个儿子也销声匿迹?”

    狄奥尼索斯附和着:“哦是啊,更别提我粗犷的兄弟还是今天的主角。”

    他正说着,今天的主角赫菲斯托斯就出现在了宫殿门前,他带着被赫拉丢弃落下的残疾,一瘸一拐走向众神,都在相传他相貌丑陋,可由以美貌著称的赫拉和风流英俊的宙斯生下的孩子哪有特别丑的道理?

    他只不过不符合奥林匹斯的大众审美,在线条柔和的神祇中如磐石般刚毅的脸庞就显得有些过分的突出。

    赫菲斯托斯环视了一圈神殿内,突然张开手臂大笑了起来:“我的朋友们,原谅我的怠慢吧,这一切都事出有因,我为你们准备了一个相当精彩的节目!”

    狄奥尼索斯登上奥林匹斯短短没有几天就已经和火神看起来相当要好,他走上前搭上了赫菲斯托斯的肩膀,熟稔的像是穿了一条裤子的亲兄弟。

    “别卖关子了赫菲斯托斯,我已经快要迫不及待。”

    “别急,别急!来吧,都跟我来!”赫菲斯托斯笑着,但卡尔莱特警觉地发现了交织在他眼神中的痛苦和愤怒。

    伴随着阿瑞斯和阿芙洛狄忒的缺席,卡尔莱特猜想这可能不会是什么令赫菲斯托斯感到愉快的节目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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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章 出轨而已

    厄尔忒斯跟在卡尔莱特和哈迪斯的身边, 他小声问他的父亲:“亲爱的父亲呀,他的步伐那样急切,像濒死的病人寻找能够医治好他的良药,旷野的猎犬瞥见飞兔般急速追赶, 厄尔忒斯都快要跟不上他啦。”

    少年的步伐矫健轻盈, 就差要飞起来,哪有跟不上的意思。

    卡尔莱特轻拍了下厄尔忒斯的脑袋:“不要胡乱说话, 你现在需要的是安静的跟着。”

    厄尔忒斯的学习能力实在有些太卓越, 这才刚来到奥林匹斯的山脉多久?就已经完全掌握了奥林匹斯神独有的语调, 这让卡尔莱特有些头疼,他的儿子总能在任何时候学会任何不该学习的。

    众神跟着赫菲斯托斯停在了一座宫殿前,整个奥林匹斯神殿都由掌管冶炼和锻造权柄的赫菲斯托斯来建造, 所以他和阿芙洛狄忒的宫殿格外精美。

    掌管锻造与砌石、雕刻艺术权柄的赤发狂野神祇光着上身, 露出充满力量感的肌肉线条,上面还有锻造时留下的伤痕, 那是他为他心爱的妻子打造珍贵珠宝时落下的痕迹。

    他站在属于他和阿芙洛狄忒的宫殿前,深吸了一口气, 连嘴唇都有些颤抖:“看吧, 看吧!”

    门被赫菲斯托斯踹开, 精美的宫殿表里如一,里面甚至比外面看起来还要华丽, 随处可见精细打磨过后的宝石, 令所有女神都要嫉妒的首饰,用动物最柔软的毛发制作而成的毯子铺满了整个房间。

    但这都不是众神目光停留的原因,只因为雕花柱架的丝绸床上纠缠在一起的两具身体一下子夺走了所有人的视线。

    海藻般的头发披散在绸缎的床上, 没有一点瑕疵的身体泛出红晕, 上面还点缀这细小密集的汗珠, 嫩藕一样纤细的手臂挂在了男神宽大有力的肩膀上,连带着饱满可以掐出水来的两条腿也轻轻曲起。

    这是怎样一副令人血脉偾张的场景,被看个精光的女神慌忙遮挡住了脸颊,只有覆在她身上的男神露出了脸庞,可不正是最近糗事不断的阿瑞斯?

    卡尔莱特第一时间捂住了厄尔忒斯的眼睛,小孩子可看不得这些。

    由天神乌拉诺斯欲/望的化身,从海中所化的泡沫中诞生的阿芙洛狄忒自然有着让万物都为之失色的魅力,不过现在她那双仿佛佛蕴了湛蓝海水的眼睛中满是慌乱,她想躲起来,却被披在她和阿瑞斯身上隐秘的金网束缚,行动不了一点。

    “哦,这可真是”

    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惊叹,这才使快要凝固的时间流动起来,赫菲斯托斯眼睛中遍布红丝,能让这样刚毅的神露出如此表情的神恐怕也只有他出轨的妻子。

    赫菲斯托斯狠狠地盯着床上交叠的两个神中那个娇软的身躯:“你是唯一和我同榻的神,是我名正言顺的合法妻子,你要什么我不给你?你做什么我不支持?”

    他的声音喑哑沙沉,像是喉咙中装了锯齿:“如果我没有发现我们的床榻中住进了别人,我的妻子还要隐瞒到什么时候?好啊,好啊,既然你要隐瞒,我就偏偏让大家都看见,你们这对不知羞耻的狗男女,玷污了我那颗装满了你的心!”

    他似乎要把所有都发泄出来,卡尔莱特也没想有想到再次登上奥林匹斯看见的是这样一幕,他觉得这和他上次对赫菲斯托斯暗示有关系,毕竟他已经说的那样明显,就算是傻子也应该察觉得到丝毫。

    更何况赫菲斯托斯并不愚钝,他只是过分沉迷锻造的火炬中。

    在众神伴随着惊讶和幸灾乐祸又或是赞叹的声音中,卡尔莱特轻轻敲了敲厄尔忒斯的脑袋:“看吧,这就是出轨的下场。”

    这句话不是指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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