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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四十一尾金鱼
余今这几句话, 让这顿早餐吃得格外漫长。
因为某个男人心情极好的从十四天前开始说起,并向余今展现了极其优越的记忆力,细节到余今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能够复述出来。
至于对不对, 余今就不知道了。
毕竟他记不住这么细, 他只是相信荣荀说出来的每一句话而已。
吃过早餐后,荣荀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了,我联系过你父母了,他们最近比较忙, 得空下来了才能和你见面。”
余今微怔, 没反应过来:“啊?”
荣荀漫不经心地抽出一张湿纸巾擦拭着自己的手指,语气温和:“你之前不是说你想见你父母么?昨晚我也问了你…你洗漱时我联系了一下他们。”
他顿了顿:“他们最近在忙一个项目。”
余今哦了声,其实他已经不是很记得了,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好。”
他表现得有点过于平静, 荣荀敛眸,再问了一次:“昨晚你睡得迷迷糊糊的, 大概没有听清楚。”
“如果你同意的话,等你父母空下来后就会开始家庭式治疗, ”他轻声道:“到时候你需要和他们住在一起。”
余今是知道家庭式治疗的。
在熟悉的环境和亲近的人在一块, 就是他的心理障碍比较特殊,对他来说人好像都是那样, 说不上亲密与否。
至于为什么会选他的父母,他也可以理解。
毕竟在不记得的情况下, 血缘关系永远是特殊的。
所以他颔首, 表示自己明白, 只是忍不住问:“要离开南界吗?”
荣荀垂下的眼帘从谈论起这个话题开始就没有抬起来过。
他眸色阴沉, 还带着刻骨的冷意, 尤其在听到余今说离开时更甚。
只是他的语调始终温柔:“你想离开吗?”
余今觉得他这话问的有点奇怪。
不过说实话, 荣荀前面特意提说家庭式治疗要和父母住在一起时也有点怪。
他眨了下眼,稍稍迟疑。
而荣荀的情绪就在他的停顿中不断翻涌,形成一片又一片积压的、藏着暴风骤雨的阴云。
直到他唯一的审判官给他判刑:“可以不离开吗?”
余今嘟囔了句:“非要说熟悉的话,我最熟悉的还是医院啊。”
荣荀掐着自己的手一点点松开,露了个笑:“的确。”
他想了想:“可是医院不适合做家庭式治疗。这样吧,回头我跟院长他们商量一下,看看有什么办法解决。”
余今说好,一副全心信任荣荀,全然交付荣荀的模样分外乖巧.
北边难得下了两天雨,这两天余今没能出门,他也不在意。
他还记得他好了以后就能读书的事,这两天往手机里下了不少学习APP在上课刷题,要么就是看医书,
至于荣荀,毕竟他也有生意上的事要处理,所以大家是各忙各的,然后等第三天,余今就跟着荣荀坐飞机回了南界。
一开始余今还觉得自己大概率会有点舍不得,毕竟这还是他第一次旅游,但等到落地到了南界后,听着私人机场里的广播和熟悉的南界地方话,余今发现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喜欢出去玩。
落地的踏实感,是实在的。
而且最主要的是——
“还是南方暖和啊。”
荣荀笑着打开车门,回了他的话:“的确。”
负责开车的公鸭嗓先把车开到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余今下车时见荣荀也跟着下车,便说了句:“我自己上去就好啦。”
荣荀看了眼表:“有些事要跟院长交接一下,顺路。”
余今哦了声。
在电梯里时,余今稍稍偏头,光明正大地偷看荣荀。
不知道荣荀是在忙什么,从下飞机开始,手机就响个不停,他也一直在回消息。
荣荀打字时神色淡淡,有着处理工作的认真和不苟言笑,于是看着就显得更加充满魅力。
注意到了他的视线,荣荀侧首看过来:“怎么了?”
余今摇摇头,有点不舍地收回目光:“就是感觉你其实挺忙的。”
“这几天不在南界,有些事得我亲自处理确认。”荣荀解释了句:“也就是堆积起来了,平时空闲时间还是很多,只需要偶尔开个会露个面。”
他的言外之意其实是谈恋爱的话时间上完全没问题,但显然某位小直男get不到:“但我听你助理喊你老板,而且我感觉你生意做得挺大的啊。”
荣荀没否认,只笑了声:“哪儿的小说把你荼毒了?”
“我花那么多钱聘请那些人,要是还要我忙成狗,那那些钱花得岂不是不值?”
确实。
余今看着他又低头敲了下键盘后收起手机,敏锐地察觉到了荣荀的情绪似乎有点沉。
他们出了电梯后还要通过一条长长的甬道才能进入住院部。
在往哪边走时,余今迟疑片刻,还是问:“荣荀,你心情不好?”
“……是我母亲那边。”
荣荀略微停顿后,叹了口气,似乎很无奈地样子:“我之前跟你说过,我父母是商业联姻,没有什么感情,还记得么?”
余今有印象,因为那天早上,荣荀有把这件事也复述了遍。
荣荀:“她精神状况一直不太好,前几年我把她送去了国外的疗养院,还请了人照顾她。刚刚负责照顾她的护工告诉我她又发病闹得厉害,还差点把人家疗养院烧了。”
他说得轻松,余今却瞪大了眼睛,他不知道要说点什么好,荣荀倒是很自在地补了句:“没关系,你不用太在意,我和她也没有什么特别深厚的感情,只不过是在尽一个儿子的责任罢了。”
荣荀的神色的确很平静,而且他对他父母的称呼都是“母亲”、“父亲”,一听就充满了距离感。
可就是这份淡漠,变成了一把刀子,狠狠地在余今心上剜下一块肉。
他不觉得荣荀绝情,他只是在心疼他。
荣荀那么好,却没法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老天爷还真是过分。
余今抿了下唇:“她是犯什么病?”
什么病?
荣荀在心里哂笑。
无非就是说是他杀了她的丈夫,是他把她打造成精神病的形象面对众人,是他毁了她的母家……
什么他是恶魔、是魔鬼,是那个该死在河里最好连尸首都捞不到的……
这些话荣荀已经听腻了。
要不是他要为接小金鱼做准备,他甚至还会把她留在南界久一点,看看她什么时候能骂出点新花样。
毕竟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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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当着他面骂他小畜生的人已经没有了,荣荀偶尔实在是无聊的时候,就去听一听,还觉得挺有意思。
尤其那个女人早就没了往日的风光和气定神闲,只剩下败者的狼狈和痛苦。
荣荀简单带过:“她有被害妄想症。”
余今懂了:“那不应该送精神病院么?”
荣荀勾唇:“你说得对,疗养院没法治好她的病,是我太优柔寡断。”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住院部。
荣荀的脚步停下来时,余今也跟着顿住。
就见他们面前站了个老人。
老人个头不高,穿着白大褂,脊背有些佝偻,脸上的老年斑和皱纹也很明显,看着像是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
老人冲他喊了声:“余今。”
余今对这张脸毫无印象,但却也生不出警惕感,只能求助地看了眼荣荀。
荣荀解释道:“这位就是院长,你一直都喊他爷爷。”
余今是真的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所以他看向了老人:“爷爷。”
院长心情复杂地看了荣荀一眼,缓了语气问余今:“这几天在外面感觉怎么样?”
“挺好玩的。”
“好,那就好。”
院长问了几句,余今就答了几句,因为他是来找荣荀谈家庭治疗的事的,所以余今先行从荣荀手里拿过了自己的包回病房了。
他住的病房还要往上坐电梯,在等电梯时,有护士和医生跟他打招呼。
余今对他们的脸全无印象,但还是勾着唇笑了笑。
直到有一声不确定地声音响起:“……余今?”
余今偏头看过去,就见一个胖胖的男人惊讶地看着他:“真的是你!”
他见余今面露疑惑,还很热情地介绍:“是我啊,朱征,你忘了?我们小时候经常一块玩,我家就在你家楼上,那时候我家开饭店。”
完全不记得人的余今有点警惕地退了一步。
但好在这位说自己叫朱征的男人注意到了他的紧张,也保持了距离:“你、你病还没好啊?”
他站在原地,挠了挠头,似乎有点失落:“对不起啊,是不是吓到你了。”
朱征的态度挺好,再加上这里是医院,是他的主场(?),而且他还有手环,手环就代表着荣荀,这些都令余今安心。
所以余今稍微放松了点:“没有,只是我不记得了。”
他说:“抱歉。”
朱征摆摆手,又忍不住说:“我刚才看见你站在院长面前还不敢认,没想到真是你。”
余今稍稍迟疑:“我们以前,关系很好吗?”
他看得出来,朱征见到他,不仅是惊喜,还有兴奋和激动,完全就是故友重逢的喜悦。
“那当然!”朱征声音都大了点:“我们那时候,无话不谈好吧!想当年我们一块爬过的树比我这么多年吃过的盐还多了!”
余今:“……”
他无奈地冲朱征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这里是住院部。”
朱征哦哦了两声,捂着嘴巴,但还是掩饰不住高兴:“说真的,这么多年没见,我还是记得我们小时候好多事。我甚至还记得我们在医院前坪的哪棵树底下埋了东西。”
“嘿,你说我现在去挖还挖不挖得到?”
余今回答不上来这些话,因为他确实不记得,但他看着朱征,问了句:“你多大?”
“我?”朱征有些莫名:“我就大你两岁啊。”
……啊。
那不是他。
余今不可避免地有些失落,却又听朱征说了句:“对了,刚刚站在你身边帮你拎包的那个男人,是那个学长吧?”
余今停了停,茫然地看着朱征:“什么学长?”
朱征啊了声,似乎是很意外他的反应:“不就是那个……你总是缠着的那个学长吗?”
“我认错了吗?可他们长得完全一模一样啊,就是五官因为长大了显得成熟了不少而已啊。”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
第42章 四十二尾金鱼
余今被他这几句话给砸懵了。
他怔愣好一会儿, 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说刚刚站在我身边的那个,个头高高的,穿着一身黑的人, 是我小时候经常缠着的……学长?”
朱征这会也觉得不对劲了:“我也不确定哈, 就是他们长得都很像。”
他又挠挠头:“你不知道…啊我忘了,你是不是不记得了?”
余今那双过于漂亮的凤眸里全是惘然:“嗯。我只是记得我和一个比我大的人玩的很好,但是其他的……”
他话没说完,但是朱征显然很清楚他的病。
他骂了声, 有点手足无措:“对不起啊。”
“没事。”余今缓了口气, 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满脑子都还是朱征那几句话:“谢谢。”
他微停,还是没忍住问:“你还知道些什么吗?”
朱征想了想:“我其实也记得不多,你那时候只要跟他玩就不会跟我们玩, 也不带我们跟他一起玩,我都还是他到小学部等你放学时见过。”
因为人长得过于优越, 而且在他们学校是真的有名,所以朱征才一直记得。
“非要说的话, 就是你真的很黏他。而且从你跟我说的那些来看, 他对你也特别好。”
朱征认真道:“就是那种,我对我弟都没那么好。”
说完, 他又嘟囔:“所以你们现在还有联系我也是一点都不意外啊。”
余今听着他的话,心脏胀满得厉害, 以至于有些疼痛。
他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但他知道荣荀对他确实很好。
不是他拥有以前的什么记忆, 而是就从现在来看, 都能够看出来。
谁会喜欢、又去追求一个连自己喜欢的人、自己父母是谁都记不住的人?
荣荀会。
他不仅会, 他还一往无前地朝他走来。
余今有些恍惚, 又见一个比较瘦的男人走到了朱征旁边,喊了声:“哥,电梯还没来么?”
朱征说不是,又示意他:“你看,你还记不记得这是谁?”
余今和男人对上眼,余今对这张脸也完全空白,但对方打量了他一下,有点惊喜:“余今?”
完全不知道他是谁的余今有点迷茫。
朱征笑着说:“他是我表弟蔡书竟,我们三以前经常一块玩的。”
蔡书竟明显也是很高兴:“天,居然在这里见到你了,我们都多少年没见过了。”
余今没吭声,又听朱征道:“说起来我还见到那个学长了,你还记得吗?”
“哪个……”蔡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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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一顿:“啊!不可能吧?”
朱征:“怎么不可能?”
蔡书竟:“你说的是不是那个和余今关系特别好的?如果是的话不可能啊,我记得他叫许……”
余今停住,眉头才拧起来,身后又传来了另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这边的谈话:“小金鱼?”
熟悉的低沉而又沙哑的嗓音让余今下意识地回头。
就见荣荀朝他这边走过来:“怎么没上去?”
余今完全是凭借着本能在回话:“哦。遇见了人,说是我小时候的朋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朱征那几句话在前面,余今竟然觉得在听到他说这话时,荣荀似乎是停顿了一下。
余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就见他稍微偏了下头,看了眼朱征和蔡书竟,神色自若:“这么巧?”
余今点点头:“是啊。”
他顿了顿:“荣荀,你不是要和院长爷爷说事吗?”
“嗯。”荣荀示意了一下他手里的包:“下车时我把文件放你包里了。”
他这么说,余今才想起来自己包里还有属于荣荀的东西。
余今把那份用牛皮袋装着的文件递给荣荀,用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朱征和蔡书竟听见他喊荣荀的名字时好像很意外。
而荣荀也显然没有要在这里多待的意思:“你们聊。”
他很轻地勾了下唇,语气依旧:“我跟院长谈完后再去找你,有事的话……”
荣荀敲了敲自己的手表,暗示了一下。
余今明白他的意思。
有什么危险,用手环就可以一键呼叫到他。
所以余今扬起嘴角笑了笑:“好。我等你。”
他离开后,余今才看向面色古怪的朱征:“怎么了?”
朱征:“你喊他荣荀?”
余今颔首,朱征挠挠头:“那就是我记错了,毕竟那时候我也没多大嘛。”
余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为什么?”
因为蔡书竟说他小时候经常缠着的学长姓许,而荣荀姓荣?
就不能是改名了么?
朱征嗐了声,看了看四周,小声说了句:“你不知道荣荀是什么人吗?”
差点把“我未来男朋友”脱口而出的余今清了下嗓子:“他怎么了吗?”
见他真的不知道,朱征凑近了点讲八卦:“他是不是很有钱?”
余今想了一下荣荀的私人飞机,还有不同牌子的车,以及随手抛出一亿的捐款……荣荀的确很有钱。
但他没有说,只是回:“怎么这么问?”
朱征:“如果是的话,那他就是我知道的那个人。”
“南界荣荀,他是荣家现在的家主。”
完全不懂的余今又茫然了。
朱征挠挠头,努力和他解释:“就是荣家在以前,是那什么势力,后来因为打击这些,才转了‘公司’,但是私底下还是有那些……不过荣荀上位后联合了警察全部洗得干干净净的,现在荣家估计是全南界最白的公司了。”
他顿了顿:“你也知道…哦你不记得了,我姑丈是警察,所以我知道这些比较多。”
余今点点头:“那不挺好的吗?”
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很符合荣先生的人设啊。
朱征被他噎了一下,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但想起余今刚刚和荣荀短短数语间所展现出来的亲昵,那些话到底没法说出口。
……他能够感觉到余今的一颗心完全偏向荣荀。
朱征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余今礼貌地问了句:“说起来,这里是住院部,你们生病了?”
蔡书竟:“是我爸,要做个手术,南界这家脑科医院很有名气,所以我和我哥特意带他过来。已经安排好了。”
余今十分客气而又诚恳地送了几句祝福的话,听着就很像医生说出来的。
三个人又交换了电话号码后,余今便拎着包和他们说了拜拜。
分别了会儿后,朱征撞了下蔡书竟的肩膀:“你为什么说不可能是那个学长?”
蔡书竟:“我也是听和余今同校的朋友说的,那个学长在当年的绑架案里,已经被宣告死亡了啊。”.
余今回了病房后,没急着收拾东西,只是望着自己好几天没见的房间,嗅着里头淡淡的消毒水味,看着摆在床头的药和防止停电跳闸的电池式小夜灯,有些恍惚。
他没有追问朱征和蔡书竟,并不是觉得荣荀不会是他那位让他抓心挠肺想要回忆起来的玩伴。
而是因为他的本子上写了那样一句话——“我们真的没有见过吗?”
荣荀说他们从前没见过。
如果他真的是那位许姓学长,他为什么会更名改姓?又为什么不愿意承认?
这里头肯定是一道很深的伤疤。
恰好余今,不想去揭荣荀的伤口。
从前怎么样他并不在意,荣荀是不是那个人他也无所谓。
他只看现在和未来。
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了。
他不记得,也暂时无法回忆。
那现在好好的喜欢荣荀就好了。
余今胸腔里横冲直撞地冲动情绪一点点消散,他刚刚差点就拽住荣荀,不顾一切地去问了。
他不知道荣荀会不会告诉他,他只知道如果他问了,大概就戳中荣荀最痛的地方了。
毕竟蔡书竟一直在强调不可能,荣荀自己本人也闭口不谈,那就代表从前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可逆的伤害。
余今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黑暗包裹住了他,他想他好想抱一抱荣荀。
余今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和旧友久别重逢的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喜悦,毕竟他确实不记得了。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蔡书竟给他发了条彩信,是一张照片。
余今听到手机震动时,还以为是医生找他,一打开,就见到了带着照片的彩信。
【蔡书竟:我让我妈发给我的。】
男人之间没有什么过多的话语,余今点开照片,发现是三个小孩站在一块比剪刀手拍的。
照片很模糊,看得出拍摄设备不怎么样,但也能够看清楚脸了。
在最中间的那个,应该是自己。
他现在比朱征和蔡书竟都高,但照片里却矮他俩一截,还比他们白,只不过没有现在白。
余今能够从三个小孩的身上辨出现在的影子,也就更加相信朱征和蔡书竟说的话。
毕竟照片里的自己,笑得很灿烂。
他看了会儿,把照片保存了,跟蔡书竟说了声谢谢。
没多久,病房门就被敲响。
余今说了进,就见荣荀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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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眨了下眼,荣荀看他:“怎么了?”
余今把手机给他看:“刚刚说是我以前的朋友的那两个人给我发了几张照片。”
荣荀似乎是有些意外,接过他的手机看了眼。
大多数都是合照,有小余今跟他们比剪刀手的,也有小余今和他们在没有客人的饭店里拿着扫把打架打着玩的,还有中秋节他们举着花灯的,小余今手里那个还是手工做的,看着做工不是很好,但胜在独特有趣。
因为那是个鱼形的。
荣荀的视线在这上面顿了顿,有什么珍藏的回忆一瞬间涌上,他勾起唇:“你小时候很可爱。”
他偏头:“可以把照片发我一份么?”
余今倒是无所谓:“你要这个干嘛?”
荣荀大大方方:“好看,想收藏。”
余今:“……”
他看着荣荀开了蓝牙传了照片,也不好阻止。
而且荣荀说的也确实没错。
他长得是很好看,从小就很好看了。
荣荀满意地将这几张照片掌握在手里后,又有点烦。
他在想要不要雇个黑客去黑了蔡书竟的手机,把他那边的都删了。
他不喜欢小金鱼的照片在别人手里。
荣荀不过走神了一瞬,就很快回魂说出此行最重要的目的。
也是他铺垫了那么久,真正想要做的事。
“家庭治疗的事,我和院长商量过了。”
他坐在了余今对面:“医院不适合家庭治疗,你不想离开南界,我也不想你离开。但是南界的房子,不是有钱就能买的。”
荣荀缓了缓语气:“我在南界有房……你懂我意思。”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恰到好处的停顿,能将一件本来是正儿八经的“治疗”的事变得有些暧.昧起来。
而事实上本身这件事荣荀就夹杂着自己的私心,从一开始就在铺垫设计。
家庭式治疗,如果在荣荀的家里开展,那不就是把荣荀家当做自己家吗?
余今显然也明白这点。
可他却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然后笑了下:“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同居
我晚上又要去滑板了!祝我好运愿我不会再摔摔也别摔肩膀了__确实还是有点影响码稿子的__
第43章 四十三尾金鱼
关于荣荀究竟有多有钱这件事, 余今是再一次被刷新了认知的。
因为这人在南界这种房价动辄就是十几万几十万一平起步的地方,拥有一套别墅不说,还有一个独立车库。
三层的小别墅前还有一个小花园, 只不过那里没有钟什么花, 反而是铺了石子路,虽然简单,却也有精简的美感。
主要……余今不太喜欢那些花花草草,这样的设计反而更得他心。
而且现在人的装修主要是以白色调为主, 屋内讲究一个明亮, 可丨荣荀家里的设计却是以灰色调为主,整个屋子都显得比较沉郁,余今却很喜欢。
他一直都比较喜欢暗色调的。
就是……
余今看着电视墙可以清晰的反出人的倒影的特殊材质,又看了看楼梯口、玄关等一些地方的镜子和同样可以用来照镜子了的特殊材质, 陷入沉思。
“荣荀,”他看向弯腰给他从鞋柜里拿了双新拖鞋的人:“你家怎么这么多镜子?”
荣荀扫了眼, 随意道:“有时候赶时间会比较方便,可以边走边打领带整理衣服。”
他这么一说, 余今想了想, 好像确实如此。
余今也没觉得恐怖,只是有点奇怪而已。
不过他本来就没见过家里的装修, 也没多想。
而荣荀帮他把行李箱拎进来时,看了眼摆放在玄关处的全身镜。
镜子中照映出来的人神色虽然平静, 但细看, 眸中却有些过寒。
荣荀微微垂眼, 不过瞬息间, 就将那份冷意藏在了深处, 完成了伪装。
这么多镜子和能够照映出人影的特殊设计, 当然不是为了方便整理仪表。
只是他要依赖这些来练习,学会将自己包装成一个温柔得体的好人.
余今跟着荣荀上了三楼,他的行李不多,以至于他都没有自己提的机会。
荣荀一手一个箱子,把他照顾的跟个没事人一样。
荣荀推开一间房间的门:“你看你住这行不行。”
余今探头看楠了眼,发现这是个套间。
不仅有有独卫,还有个小书房,简直不要太方便。
“当然可以啊。”
余今一个睡惯了医院病房的人,在这方面真的没什么挑的:“这已经很好了吧?”
见他满意,荣荀笑了笑:“这是你房间的钥匙。”
他把一把钥匙放到余今手里,又掏出了第二把:“大门的指纹锁有时候会识别不到指纹,打不开的话,可以用这个钥匙开。”
余今将这两片钥匙攥在手心里,钥匙的齿有点锋利,压在他手心的薄茧上,细微的疼痛让他终于有了点真实感。
他真的,从医院里面搬了出来。
哪怕他的心理障碍还没有好,但这一步对于余今来说是何其重要。
即便荣荀的私人飞机设计上像“家”,酒店的总统套房和“家”也没有太大区别,可那些到底不是扎根的。
这里不一样。
这里就算不是他的家,也是荣荀的家。
是实实在在的,真正的家。
荣荀又说:“我有点事要出去,晚饭应该没法和你一块吃。我会安排人给你送饭,到时候六点你准时在门口取就好,有什么想吃的吗?”
余今摇了摇头:“你决定就好了。”
他顿了顿:“你也要按时吃饭。”
荣荀勾唇:“好,我知道了。吃饭的时候拍给你。”
余今一顿。
荣荀这话说得,怎么好像他在查岗呢。
“你如果要出去的话,可以打这个电话。”
荣荀给余今发了条短信:“这边小区管的比较严,没登记的号码牌和人员都进不来,这个是我的司机,你可以放心用。”
“那你呢?”
“我助理会跟着我,他开车技术也不错,不用担心。”
荣荀微停:“不过你要出去的话,得提前打电话告诉我一声,可以吗?”
余今觉得他这话问的有点奇怪。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他在医院的时候,去哪都要做个登记,毕竟他和正常的普通人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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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现在搬出来了,出门前告诉荣荀一声,也是应该,甚至可以说是必须的吧。
余今没什么犹豫地就点了头,荣荀扬起嘴角,原本就轻快的语气更显愉悦:“洗手台的柜子里有没拆封的毛巾和牙刷牙膏那些,这屋子的智能家居比较多,和你的手机牌子都有合作,你可以连一下。”
余今说好,听着荣荀继续嘱咐些有的没的,什么冰箱里有酸奶和雪糕,但不能多吃;什么客厅的柜子里有零食;书房的书他可以随便看……
“对了,二楼上锁的房间是我的卧室。”荣荀想起什么似的:“我不是不信你,只是平时我只要出门了都会上锁,因为有一些重要文件。”
余今哦了声,有点好奇:“会有人来偷吗?”
“目前我还没遇见过,但是做生意的,总要防着点。”荣荀摊手,一脸无奈:“毕竟之前那些抢公章、下毒、偷窃什么的新闻……在商圈确实不少。”
余今震惊:“我没看过…我以为你们都是那种生意场上觥筹交错间下套。”
他顿了顿,又有点担忧:“那你岂不是随时处在危险中?”
他还记得自己手机里拍到了的属于荣荀的手臂上的旧伤,难不成……都是因为这些?
“也没有。”
荣荀随意道:“我主要是在幕后,手底下那些产业挂的名都不是我的,但钱是我的。所以我大概是最轻松的老板?”
听到这话,余今松了口气:“那就好。”
他又说:“荣荀,你放心,家里有我,没人能来偷东西!”
余今是真的很想能够帮到荣荀什么。
不是为了还人情,而是因为对方是荣荀,他想为荣荀做点什么事。
他这话说的猝不及防,荣荀停了下,旋即失笑。
他望着眼睛亮亮的余今,没忍住抬手揉了揉人的脑袋:“好。”
荣荀弯着眼说:“那家里就拜托你了。”
他微顿,沙哑的嗓音带着笑意和真挚:“我的小保安。”
余今莫名耳热,轻咳一声后,重重点头.
荣荀再次进入车库时,公鸭嗓已经在驾驶座上坐好了。
他是真的没什么架子,车门都是自己开。
上车后,公鸭嗓就说:“老板,已经安排好了。”
车子从车道上行驶出去,荣荀扫了眼守在别墅外的人:“那几个太明显了。”
公鸭嗓放慢了速度看过去:“好的,我这就重新安排。”
公鸭嗓:“朱征和蔡书竟那边也安排过了,您放心,他们已经买了机票,连夜赶回内陆去处理自己的工作了。”
荣荀嗯了声,望着视线里越来越小的别墅,神色淡淡。
他确实没有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巧的事,能让小金鱼在医院里遇见他儿时的同伴。
那两个人他也记得,他们见过他。
但好在当年的事情过于复杂,他们也没有多说什么。
不然这局面怕是有点不好收场。
车子一路行驶进了一家看着有点破旧的棋牌室,车上也一路安静无话。
公鸭嗓跟荣荀久,最清楚荣荀的脾气。
别的聊一聊,吐槽两句,他无所谓,但只要和余先生有关的任何事,他们是完全不能置喙的。
多好奇一句,都要拉响危险的警报。
荣荀下了车,自己推开门进去,公鸭嗓就跟在他身后。
他俩一踏进去,原本热闹的牌室就静了一秒,然后鱼龙混杂的各种人唰的齐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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