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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6、第 36 章(第2页/共2页)

p;   夜风猎猎,两人身下的马打了个响鼻,不紧不慢地往前走,谈锦身上出了层汗,喉结滚动数次才开口,“刚刚,是意外。”确实是意外,只是恰如其愿。

    “嗯。”怀中人垂着眼,长睫颤动如濒死的蝶,“我没事。”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下一秒就要被夜色吞没,“我第一次骑马,有些坐不住。”他攥着谈锦的袖口,半张脸埋在大氅的毛领中,“所以,你能不能抱紧些?”

    “我害怕。”

    “好,好。”谈锦将人抱得更紧,温香满怀,连呼吸都在拽着理智下坠,“我抱得很紧。”他的舌头有些打结,紧张得连话都快说不清楚,“别怕,不会掉下去的。”

    马蹄嘚嘚,短短的一刻钟有如一个世纪那般漫长,又似乎如一呼一吸般短暂。谈锦先下了马,对着齐元清伸手,青年便轻飘飘地落进他怀里。

    “你先回房休息,我将马牵进马厩。”

    “我和你一起。”青年不着痕迹地捏了捏手,漂亮的长眉微不可察地蹙起。

    “手又疼了?”谈锦想起今天还没给青年按|摩呢。白天他趁着黄大夫吃饭时和黄大夫讨教了一番按|摩手法的问题,黄大夫只说他的手法和力道都没问题,本就要受些疼才能好的。

    “有一些。”齐元清将手藏在袖子中,鬼使神差地,他补了一句,“可能是那晚写请柬写的。”

    “那我帮你按按,可好?”谈锦将马系在马厩中,打了盆温水和青年一块洗手。

    盆并不大,两人的手一块浸在其中,指头挨着指头,“黄大夫说,就是要按得疼才能有效果。”明明待会疼得是齐元清,紧张得反倒是谈锦。

    “我不怕疼。”

    谈锦觉得他在口是心非,分明上次还叫他轻些的,稍按了两下就掉眼泪,哪里是不怕疼的样子。“我会轻一些。”他将药油倒在手心,捂热后才抹到青年的手上,沿着指节向上按揉,细瘦的手指便像受不住了似的在他掌心抓挠,青年没用力,挠在掌心,不疼,却痒。

    谈锦握住了作乱的手指,齐元清背着脸轻哼了一声,勾子似的。他的大脑又变得白茫茫一片,握着对方的手不知该做什么。直到那手指在他手心轻划了一下,青年转过身,面上透着粉,有些困惑,“怎么不按了?”

    下一瞬,包裹住青年指头的大掌忽然动作起来,青年蹙着眉,长睫颤颤,默默忍受这避无可避的疼痛。

    烛火跳跃,昏黄的暖光铺了一室,有暧昧的轻哼不断传出,而后渐渐归于平静。

    谈锦将青年的手擦干净,“我先回房了,你好好休息。”

    “好。”手指还带着微麻的余韵,连带着说话都是颤的。

    同一时间,衙门。

    “大人,检验结果出来了,正是菌菇的问题。”师爷进来时看见宋声正垂眼写信,边上的烛火燃了许久有些暗了。

    他走到近前,掀开灯罩,挑了挑烛芯,“前些日子许多流民进城,那些流民找不到营生的伙计,便进山采采野果猎猎野鸡,有几个误采了有毒的菌菇在菜市上叫卖,恰巧被阳山饭店的厨子买回去了。”

    宋声手中不停,又问,“那些病人如何了?”

    “黄大夫开了方子催吐,将菌菇吐出来后,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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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便好。”男人搁起笔,起身关上半扇窗,“自明日起,关城门,水路也严格把控,只能出不能进。”

    “大人……”花溪城与周边城镇有诸多商业往来,如此做等于断了城中商人的财路。

    宋声将信塞进信封,“财路和生路,孰轻孰重?去准备准备,明日开堂审理阳山饭店中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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