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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的病。”

    洁白的雪莲倒影落在宋清风眼底。

    梦魇让人面对内心恐惧或是向往,一点点消耗精力,磨损意志,让处于梦境中的人心甘情愿留下,作为补品存在直到耗尽所有灵力。

    同一时期的“宋清风”进入破庙,一身清冷矜贵气质与破庙格格不入,本应渡劫飞升却与天下人人忌惮的魔尊厮混在一起,若是古板师父还在定要被他气吐血。

    “宋清风”提着布袋两边抖落出食物,他笨拙地握着南瓜,不知该如何下手,从不食五谷的渡劫期大能,今时今日竟也要为了一日三餐苦恼,说出去没人回信。

    “还是我来吧。”红衣男子厨艺极好,素菜在锅中翻炒,香味飘香十里外让人忍不住咽口水。

    “雪莲生长在极寒之地,以后若要去叫上我,不可独自一人前去。”

    “你相公天下第一,谁能伤我分毫。”

    街边糖葫芦的糖霜似洒满的雪花,一只小黄狗嘴里叼着木娃娃走进来,在雪地里留下一串脚印,“顾朝槿”丢了一块骨头给小黄狗,笑着对“宋清风”说道:“咱们儿子又长大一点。”

    宋清风耳垂微红,淡淡点头应道:“确实长大了。”

    温馨的梦境转瞬即逝,火光冲天破庙燃烧,宋清风被几位长老压制在地,他眼睁睁望着破庙变为灰烬,红衣起舞男子站在火光中,桀然一笑,“宋清风,若有来世你记得来寻我!”

    一句承诺,宋清风苦等几个轮回。

    自从宋清风死后,哪怕在睡梦中顾朝槿依旧紧绷着一根弦,听见宋清风压抑地哭声,他倏然睁眼看向宋清风。

    宋清风眉头紧拧看上去很痛苦,额头出了一层细汗,呼吸急促拼命想脱离梦魇,若用灵力对抗梦境,反噬会加重无数倍彻底轮为废人,他太想见到顾朝槿,不惜用尽灵力挣脱梦境。

    他猛然咳出一口血,一双漆黑的凤目看向顾朝槿,像是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嗓音却格外柔和,“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失而复得的喜悦冲击顾朝槿大脑神经,他怔愣地坐在床上,“宋清风真的是你吗?”

    宋清风握着手绢胡乱擦拭血渍,微弱地说道:“是我,我没死。”

    魔血在经脉内流走,宋清风垂眸看向掌心,纯洁灵力变成一团黑雾,血液更换像是被千刀万剐一般,心底有一道声音不停诱惑他:接受我的力量,所有你未曾拥有的一切都将重新回到你身边,别妄想试图打碎我,我就是另一个你!

    宋清风一手抓住床栏,撑着快要倒下的身体下床,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压制心魔多久,唯一清楚的是不能伤害顾朝槿,心魔会将他内心的渴望放大。

    “你需要我。”顾朝槿双手抱住宋清风背脊,脸颊靠在宋清风宽阔的背脊上,再次强调道:“宋清风,你需要我。”

    环绕在宋清风身边嚣张的气焰暗淡,宋清风转过身望着顾朝槿眼睛,柔情地说道:“我现在不够清醒。”

    他还欠顾朝槿一次告白,一场真正的婚礼,若是趁现在不清醒和顾朝槿发生什么,心魔起到致幻作用会使他忘记一切。

    宋清风反抱住顾朝槿低声说道:“等我回来,别跟上来。”

    极寒之地能压制体内心魔,待在顾朝槿身边的每一秒,心如刀割心魔扎根心底疯狂生长,宋清风向后退了一步,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转身推门离开寝宫。

    鹏醉醺醺的睡在吊床上,两颗大树作为吊床支撑,他怀里抱着一个空酒瓶,眼眶氤氲着一层水雾,半眯着眼睛看向院子。

    他幼年丧母成为最不得先皇宠爱的小殿下,部落里仆人看他不顺眼,想欺负便欺负了,反正他身后没有靠山,那个时候他便常年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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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寝宫外睡觉。

    他总觉得这里很安全,没有人可以欺负他,这张吊床便是宋清风为他做的,后来他长大了些知道君臣有别,不愿皇兄让他人诟病主动离开部落,在外闯荡。

    在外见过大好河山,以为这样便可把宋清风忘记,整日嬉皮笑脸也是想引起宋清风注意,那个幼年时期的小狼,总是习惯待在他哥身边。

    鹏恍惚地看见宋清风身影,一骨碌从吊床上摔下,提着空酒瓶去找顾朝槿,一时激动话都说不清楚,“皇兄他诈尸了?”

    “他没死。”顾朝槿医治过各种疑难杂症,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见。

    凭借在原始部落的生存经验,以及在东部落这段时间的观察来看,兽世并没有神医能做到起死回生,哪怕是在医疗发展迅速的现代,也没有哪位医生能包治百病。

    疑惑在心里聚集起来,顾朝槿抬眸问道:“你皇兄可有什么异常处,让你感到困惑。”

    鹏坐下单手支颐,眼睛一转思考道:“这可就多了,皇兄在把你迎接回来后像是变了一个人。”

    “狼族血脉弑杀,天性暴躁易怒,皇兄之前跟我提过一句他会杀了你,独自一人扶养安安长大,可他非但没有杀你还把你一起带回来。”鹏清澈地目光看向顾朝槿,苦闷地说道:“我感受到的只有这些。”

    “他会独自一人去哪里?”

    宋清风提醒顾朝槿不能偷跟,那他直接问鹏详细地址,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后续宋清鞥责怪他还可以蒙混过关。

    “冰泉。”鹏双手打湿拍打脸颊,以此驱散热意,“那地方是部落禁地没人敢靠近,外界都在传里面有吃人的妖怪。”他打了个哈欠继续说道:“我有次好奇去过。”

    他凑近顾朝槿努力营造出恐怖氛围,“我在里面没有发现妖怪,看见皇兄躺在冰砖上。”

    “你能带我过去吗?”顾朝槿担心鹏受到宋清风警告,说出诱人条件,“我不会出卖你,送我到那以后你原路返回,我后面会研制一款头发生长液,没找到合适的试用人选。”

    顾朝槿前面开出的条件没有打动鹏,提到生发液时鹏两眼放光,放下酒瓶拍了拍胸脯说道:“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带你去。”

    夜晚寂静月光洒落一地,微风吹佛引得竹叶摇曳,冰泉位于山洞里面,洞口狭窄只容一人侧身而过,顾朝槿指了指洞口无声地问道:是这里吗?

    以免惊动宋清风,鹏慢吞吞地收回翅膀,轻轻地点头:是这。

    他上次来误闯进去差点烧焦羽毛,病了好久才恢复身体,险些差点忘了提醒顾朝槿,不要用人形进入洞穴会被打回原形。

    刚想开口提醒,身旁已无顾朝槿身影,鹏悻悻地缩回脚,只好会去找兽医上山一趟,万一皇嫂在里面出现意外,他不好跟皇兄交待。

    顾朝槿低头看向毛茸茸的四肢,跳到一块巨型石块后面,落地声声小还是落到宋清风耳中,他前爪抛开一个坑跳入地道。

    在他跳下去的一瞬,身后石块瞬间爆炸,哗啦啦的水声骤然响起,砰的一声打入顾朝槿挖的地道中,顾朝槿拽着一根野草,喝了一肚子水。

    水位降下顾朝槿重新落回地面,为了影藏自己缩在角落,他透过缝隙观察外面情况,只见宋清风一身湿漉漉的长衣,紧贴皮肤勾出紧致的人鱼线,如墨般的长发垂下水滴掉落,砸中顾朝槿心尖。

    宋清风手持长剑指向地道,呵斥地说道:“滚出来!”

    地道口探出雪白的脑袋,顾朝槿双手撑住脸颊,小短腿在地道里晃荡,软糯地说道:“夫君,是我。”

    “出来。”宋清风扔下长剑,极力克制快要爆发的情绪。

    顾朝槿前爪撑在石块上,使劲半天还是没有跳出地道,他前爪撑着脸颊,扒拉一下耳朵似乎很难为情地说道:“帮帮我,我卡住了……”

    “真拿你没办法。”宋清风干净的指尖松动泥土,小心翼翼地握住顾朝槿手臂,轻轻往上一提,一只雪白的兔子成功钻出地洞——

    第35章 兔子急了

    “冷吗?”宋清风抱着变为兔子的顾朝槿,走到水池边,舀了一勺泉水放到篝火上的罐子中加热,兑成温水擦拭顾朝槿灰扑扑的毛发。

    宋清风此刻被魔气侵蚀,仅存的一丝理智留给顾朝槿,他舍不得责怪顾朝槿一句不对,顾朝槿也是因为关心则乱才闯入冰泉中。

    他能感受到压抑的怒火,正在往下降。

    “不是不让你来。”握住绢帕的指尖微微一顿,放缓力度擦拭目光柔和地说道:“我变成这副样子,不想让你看见。”

    宋清鞥左侧脸颊有些许红色裂痕,像是一朵绽放的彼岸花,清冷中平添几分魅惑,他别过脸试图遮挡图案,脸颊上的泪痕时刻提醒他心中欲望,使他不敢面对顾朝槿。

    相处的这段时间,宋清风发现顾朝槿夜晚会亮着灯睡觉,没他陪在身边时会抱着玩偶,在黑夜里会下意识拉住宋清风。

    宋清风不知道顾朝槿对他有几分真心,可他不敢赌,唯一能做的是保护好顾朝槿。

    “你这样很好看。”顾朝槿兔爪子按在宋清风脸颊上,一双赤红的眼如同夺目的宝石,能够吸引人探寻。

    在高级宠物医院工作一段时间后,顾朝槿果断选择辞职,原因无他,大多数宠物医生很少考虑动物抑郁,而是纠结找到病症,很多小动物往往错过最佳治疗时间,抑郁而亡。

    接触动物时他习惯自言自语,他发现很难把宋清风当做动物,一旦接受兽人这个设定,很难改变,做所谓“救治”过程中,影响他的还其他因素存在。

    顾朝槿目光避无可避落在宋清风身上,跳到竹竿处扯下宋清风衣物,爪子踩在白静的衣物上,留下一个小小的兔爪印,“穿上。”兔耳朵垂在身后,皮毛遮挡住的里层泛起一阵淡淡的粉红。

    两人虽是夫夫却没夫夫之实,顾朝槿不愿占人便宜,一屁股坐在石墩上,爪子捂住眼睛听泉水孱孱,衣物摩擦时发出声响,他拽住想要竖起的耳朵挡住眼睛。

    “好了。”宋清风蹲在顾朝槿面前,指尖扒拉顾朝槿柔软的肉垫。

    顾朝槿极快地扫了宋清风一眼,长发披在身后,水珠打湿长衫,眼睫带着水雾,白皙的天鹅颈上青筋变成黑色,狰狞恐怖。

    “过来做。”顾朝槿跳下石墩,爪子拍了拍石墩示意宋清风坐上去。

    宋清风按照指示坐在石墩上,顾朝槿小短腿跳不上石墩,在宋清风身边蹦来蹦去,宋清风一手握住他,把他提到石墩上坐着,轻声说道:“陪我坐一会,可好?”

    顾朝槿缩成一小团,像是冰淇淋店兔子造型的蛋糕,他把爪子伸向篝火感受到微微发烫,立马收回来揉搓宋清风长发。

    “坐好。”宋清风拧起顾朝槿后脖颈,把整只兔子放在双膝间,指尖按在顾朝槿脑袋上,提醒道:“别乱动。”

    他知道顾朝槿职业病犯了,如今他已坠入魔道锥心之痛尚且不论,毒药不能伤他分毫,更何况可能会引起的寒症。

    看见顾朝槿举动勾起他前世回忆,一切皆因他而发生,死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香烛燃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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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宋清风治疗过程还需半个时辰,外衣层层褪去露出半个香肩,顾朝槿跟在他身后,透过手指缝隙看路,在心里念叨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泉水冷得刺骨,水慢慢淹没宋清风脚踝、膝盖,胸膛,顾朝槿搬动一片木板,后肢站在木板上滑行进入冰泉,他蹲下身体前肢抱住自己。

    木板拖着顾朝槿靠近宋清风,离得近了能闻到一股清香,如同雨后竹林,顾朝槿闭上眼睛沉醉在香味中,殊不知缓缓流动的水流,将他带到宋清风面前。

    宋清风掌心舀起一捧水淋到顾朝槿身上,徐徐解释道:“水雾才会让人感到寒冷,你沾染几滴水珠便不会冷了。”

    顾朝槿乖乖躺下,兔爪子伸到冰泉中,舀水淋到身上打湿毛发,他抖了抖身体甩出晶莹剔透的水珠,一不小心把自己甩飞出去,咕噜咕噜,水面冒出泡泡。

    宋清风一把将顾朝槿捞出,顾朝槿心有余悸前肢死死缠绕住宋朝槿胳膊,一个劲地打喷嚏。

    他身体什么时候变这么差了?顾朝槿试探地把后肢伸紧冰泉中,冻得他瑟瑟发抖,整只兔子小幅度颤抖,如果这是一步动漫相必他已经被冰块冻住全身。

    宋清风撕下一块布匹包裹顾朝槿,一份兔兔牌寿司做好了,腰身系带捆住顾朝槿,提醒道:“撑不住你就用爪子戳我腰。”

    进入冰泉中的人必需待到一定时间,否则寒气缠身会适得其反,宋清风掌心握住顾朝爪子,将暖意传递给顾朝槿。

    顾朝槿冷得牙齿发抖,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他很小告诉宋清风腰带没系稳,导致他下坠掉入冰泉中,冷水灌入鼻腔顺着喉管进入肺腑。

    他挠了一下宋清风腰侧,留下几道鲜红的红印,一路向下,视线变得模糊他看不清方向,只能凭感觉乱抓。

    嗯……软软的,触感还不错,他摸到了狼王的屁股!

    指甲挂在宋清风亵裤上一直往下拽,宋清风再次将他捞起,看了一眼顾朝槿爪子上长长的细线,平淡地说道:“布料不好。”

    顾朝槿举着爪子,想要挖个地道把自己埋进去,暗哑道:“能帮我取一下吗?勾在我指甲上了。”

    一人一兔上岸后站在岸边悔过,顾朝槿搓了搓手,自责地说道:“都怪我,没有及时抓醒你。”

    宋清风眼睫下垂,看向腰侧明显的抓痕,摸了摸兔脑袋安慰道:“不怪你,是我没有及时醒来。”导致现在亵裤透风的惨状。

    “那个……我不是乱摸的,你知道当时情况很乱,我来不及思考。”顾朝槿后肢踩在碎石子上,踢动石子炸出一个水花。

    “我知道。”宋清风外衣撕碎了好几块,最长的一块搭在顾朝槿脑袋上,用来擦干水渍。

    顾朝槿悄咪咪地看向宋清风,不禁有些疑惑,他难道不反感吗?

    宋清风丢了几块木材进入篝火中,烈火燃烧印在他脸庞,他用不多的枯草编织兔窝,在口袋中翻找随身带着的糖果,一股脑全塞在兔窝里。

    为顾朝槿搭建一个金窝窝。

    顾朝槿躺在兔窝中,舔舐宋清风掌心里的糖果,柔软的舌头扫过掌心,会带起一阵电流抵达心尖。

    “我们今晚不能出去,委屈你在草窝里将就一晚。”宋清风离不开冰泉太久,同样沾染泉水的顾朝槿也需要待在冰泉。

    前几年心魔发作时宋清风独自一人熬过去,今年有顾朝槿陪在他身边,是老天赏赐给他的宝物,他看不得顾朝槿受苦,倾尽所有也要给顾朝槿最好的。

    宋清风靠在坚硬的岩石上,狼尾巴盘在顾朝槿身边,充当草窝的垫子,顾朝槿爪子抱住狼尾,在脸颊附近蹭了蹭,眨巴着眼睛问道:“你把草垫都给我了,你睡什么?”

    “我没事。”宋清风合上双眸,语气平稳回应顾朝槿,心魔在夜晚容易发作他需压制那股力量。

    顾朝槿拖动草窝,走到宋清风身边,把草窝盖在两人身上,草窝只能盖住宋清风一只手,以及他的两只爪爪,他抱住草窝啃想要把茅草拆散。

    忽然兔耳朵被宋清风提起来,极其忍耐地声音在他耳畔说道:“你最好不要发出任何声音,否则我会吻你。”

    顾朝槿暗忖道:兔子是吃草长大的,可不是被吓到的!

    山洞中一缕月光透过缝隙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宋清风受到月光影响,双手变成灰色狼爪,目光变得锐利,看向顾朝槿的眼神,仿佛在看送到嘴边的猎物。

    顾朝槿浑然不知危险在慢慢靠近,爪子抱着草窝费力拆解,无措地看了一眼宋清风,默默叼着草窝逃跑。

    不是他想跑而是等级不平等做出的反应,兔子注定要被狼王吃掉!

    顾朝槿耗尽体力呼吸变得沉重,宋清风在身后不不紧逼,前面是深不见底的泉水,后面是饿得发慌的狼王,横竖都是死不如再挣扎一下,哪怕仅有一线生机也要拼一拼。

    兔子越过水面,眼见着就要着□□肢一软掉入泉水中,狼王想也没想跟着跳下去,古有猴子捞月今有狼王捞兔。

    顾朝槿被宋清风桎梏在岸边不能动弹,他背脊抵在岸边石壁上,宋清风牢牢禁锢着他,破势他头往后仰,展现出漂亮的脖颈。

    不对,他这个样子会不会显得有点迫不及待?虽然他期待瑟瑟环节已经很久了!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兔子攻也叫攻好吗?四目相对后又心虚躺回去,做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无妨等亲玩以后他就这样那样,夺回自己主攻地位。

    宋清风捧着顾朝槿脸颊,低头靠近顾朝槿颈侧,温热的舌头舔舐兔子雪白绒毛,顾朝槿倏地睁开眼睛,一脚踹开狼王。

    顾朝槿灰溜溜地爬向岸边,生无可念的划水,狼王殿下眼巴巴的过来继续舔毛,顾朝槿被舔的一脸口水,爪子按在狼王肩膀上,沉着脸说道:“追了我半天,只想给我顺毛?”

    可我不想只做顺毛……——

    第36章 为爱折腰

    最近部落发生两件大事,其一:狼王殿下死后突然复活,据说是被柔弱兔子所救,堪称医学奇迹,其二:狼王宣布顾朝槿称王,自己则退居朝政,在寝宫养生带崽。

    主部落任职老臣,愁得头发大把大把地掉,跑到顾朝槿店铺买生发液,说来也搞笑老臣至此认可顾朝槿本事,同意由顾朝槿处理朝政。

    大家伙心里头如意算盘打得好,想着顾朝槿温顺比狼王好对付,上朝早退迟到故意不给顾朝槿面子。

    顾朝槿有的是办法收拾这群老臣,当面喝了三杯苦瓜汁,提出要求若以后有人早退迟到,便喝上三杯苦瓜汁方可离开。

    当初推举顾朝槿称王的大臣连连叫苦,夫夫两人没一个软柿子,都是难啃的硬骨头!

    怪味餐馆中解救出来的狗狗无人认养,顾朝槿立即重新修改颁布《部落条约》,凡家中养狗的兽人可每月领取物资一袋,但必需证明是爱狗人士,且无虐狗迹象才可领养。

    “我要那只斑点狗!”

    “那只小白好像我以前养的狗狗。”

    “陛下真是大善人,不仅让我们养狗还能免费领补贴”

    能够进入主部落领养的兽人,经过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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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层考核筛查,因此不用担心虐狗兽人混入其中,有的人在这里领养到狗狗,有的人在这里找回失散已久的爱宠。

    “多谢陛下。”兽人哭红了眼睛,抱在怀中的狗狗“汪汪”的叫唤,似乎在制止主人哭泣。

    “无需跪拜,这本是我应该做的。”

    看见他们多宠物如此呵护,顾朝槿稍微放下心来。

    每领养一只狗狗,宋清风在竹叶本子上划上一横,他走上前去查看,角落里还剩下一只老狗,后退关节暴露走路一瘸一拐,牙齿也掉了几颗没有人选择。

    宋清风正想询问顾朝槿意见。

    两人不约而用地说道:“我们养吧。”

    顾朝槿打开围栏走向老狗,他伸出手问道:“如果你愿意跟我们回家,就把爪子给我。”

    打扫院落的仆人听见顾朝槿的话,暗自嘲讽道:陛下真是异想天开,不管是什么品种的狗都属于返祖兽,怎么能听懂兽人说话呢?真是吃人说梦。

    他不赞同地摇头,扫帚扫过枯树叶堆积起来,余光瞥见惊人一幕,老狗把爪子轻轻搭在顾朝槿手上,十分通灵性地“汪”了一声。

    “乖狗狗。”顾朝槿揉了一把狗头,不嫌弃老狗身上的臭味,抱起老狗。

    仆人没有养过宠物,他认为没有通灵智的狗狗是傻狗,不聪明总会把家里搞得乱糟糟的,他讨厌傻狗只喜欢聪明的狗狗,阴恻恻的目光打在狗狗身上,若这只狗是他的就好了。

    平日里能帮忙看家护院,看管小孩,不听话对于一只土狗来说太好办了,只需要饿上三天不给饭吃,或者用皮鞭抽打一顿准能乖乖听话。

    “这个是你爸爸,我是你爹爹。”

    现代社会有很多年轻人把宠物当做自己“亲生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注定,老天让他和这只老狗相遇,顾朝槿不想辜负老天爷心意,顺理成章收留下老狗。

    这只狗狗眼睛和他死去的那只狗太像了,不能把两者混为一谈,他真的想要重新开始一段新的生活,和宋清风组成一个平淡的小家,养一条狗狗可以在傍晚时散步。

    “汪汪汪。”狗狗声音低弱,长期的虐待让他是去太多精力,不像成年狗精力充沛,可他没有让主人扫兴,兴奋地摇着尾巴。

    “叫什么名字好呢?”顾朝槿是个实打实的取名废,只能将希冀的目光投向宋清风,“夫君,给他取个名字吧。”

    “橘子。”宋清风望向院落中那颗橘子树,既然是在树下相遇,那便以树上果实命名。

    顾朝槿神情微愣,上辈子养的狗很爱吃橘子,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给狗狗取名橘子“橘子”,看来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我来给它洗澡。”宋清风双手接过“橘子。”

    许多在外流浪的狗狗或多或少遭受过虐到,“橘子”身上毛发有多处烧焦,后腿骨折严重不能正常行走,它待在角落是有警惕心的,顾朝槿观察过别人接近它时,会发出一阵狂吠。

    “橘子”没有像之前一样发动攻击,当它看见顾朝槿时,便认定顾朝槿是它主人。

    人和宠物往往是双向选择。

    宋清风伸手试水温,缓慢地把“橘子”放在木桶中,一只手握着“橘子”后腿不让伤口沾到温水,察觉到“橘子”身体微微颤抖,他安抚地说道:“不用怕,我们不会伤害你。”

    “橘子”相信顾朝槿和宋清风不会害他,但本能的害怕是刻在骨子里的,待在怪味餐馆那段时间,每一天都有同伴被扔进铁锅中,滚烫的汤汁覆盖住铁腥味。

    它身上伤口变得严重,疼昏过去又被冷水淋醒,酸臭的食物堆放在它面前,苍蝇和老鼠是地下室常客,啃食它身体组织坏掉的部份。

    顾朝槿双手抹满泡泡在“橘子”身上揉搓,宋清风舀水冲掉泡沫。

    “哪里来的狗狗好可爱!”安安手里抱着木编小球,哒哒哒地小跑到“橘子面前,撸起袖子站在小板凳上,“我也要给狗狗搓澡。”

    “小心点别摔着。”顾朝槿眼瞅着安安长袖落进水中,俯身抱起小兔子帮他把袖子挽起,顺手用抹布擦干净板凳。

    “爹爹我一会可以跟它一起玩吗?”安安闪着光亮地眼睛看向顾朝槿。

    “要先做完功课。”

    顾朝槿拿出一根长绳,握住安安长发捆在一起,端来一杯凉茶让安安喝下。

    凉茶味苦,喝完却微微回甘,安安把杯子放回木桌,找来一张小时候用的小毯子,费力牵开朝宋清风说道:“爸爸快把狗狗抱过来。”

    柔软的毛毯包裹住“橘子”,安安模仿大人抱小孩的姿势,小手拍打“橘子”背脊想要哄它睡觉,间“橘子”挣着大眼睛看着他,伸出小手捂住“橘子”眼睛,“要乖乖睡觉哦,爹爹知道你没睡会打你屁股。”

    威胁起到一定作用,“橘子”佯装困倦妥协地闭上眼睛,安安坐在小板凳上老神在在地说道:“爸爸和爹爹什么时候给我生妹妹?”

    他羡慕有妹妹的哥哥,与他同岁的小狼崽整日在他面前炫耀,他也想拥有妹妹!

    老父亲顾朝槿一口老血差点喷涌而出,他放下手中茶杯,劝告道:“那样的话安安拥有的一切,都要分一半给妹妹,安安也愿意吗?”

    安安正襟危坐,郑重地点头,“我愿意。”别说一半,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妹妹他也愿意,就算妹妹吵着要天上的星星,他会为了妹妹不切实际的梦醒努力摘下星星。

    顾朝槿本想打消安安想法,见说不动安安只能朝宋清风投去求助的目光:你来给他解释?

    “爸爸和爹爹有安安就够了。”宋清风知道顾朝槿想法,他不想把窗户纸捅破,那样只会让这段关系终止,搭伙过日子都会成为梦境,他不愿也不想。

    顾朝槿状若无事地补充说道:“我们一家三口多好。”

    看似波澜不惊的心底已经泛起涟漪,宋清风对他没有其他感情吗?还是说宋清风没有察觉到里子换人?

    顾朝槿握着茶杯的手用力捏紧,杯壁上起了一层薄雾,起身准备中药材为狗狗包扎伤口。

    “爸爸。”安安伸手戳了戳宋清风脸颊,不安地说道:“爹爹有些不开心。”

    宋清风淡然一笑,“我有办法让他开心。”

    中药库房灯光昏暗,顾朝槿手里端着烛火,找药材同时清点库存,忽地,有人从背后抱住他,闻到熟悉的香味拔银针的手微微一顿。

    烛火照亮宋清风眉眼,此刻正含情脉脉看着顾朝槿,烛盘差点摔落在地,好在宋清风及时稳住顾朝槿手背,两人掌心想贴起了一层温热。

    “夫君因为我的话生气了?”宋清风睫毛倾下来,一错不错地看向顾朝槿,“我特来道歉。”

    顾朝槿打开宋清风手臂,深吸一口气故意说气话,“我没生气。”

    他打开抽屉抓药进行包装,好闻的中药味在屋内散开,宋清风悄无声息走到他身旁,吹灭烛火双手缠绕在顾朝槿脖颈上,真挚且直白地问道:“夫君呢?愿不愿与我生崽子?”

    “我们可以一起把崽子扶养长大,看他们撒野,我们老了看他们尽孝,你向往这样的生活吗?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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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槿。”

    顾朝槿双手撑在木柜上,木柜承受不了两人重量发出嘎吱的声响,他抬眸看向宋清风,窗外倾洒月光打在宋清风薄唇上,他突然想把宋清风叼回兔窝。”

    他捏住宋清风下颚,与宋清风对视片刻,难耐地开口说道:“狼王陛下,你最好知道你在说什么?”否则他会把这头狼吞吃入腹。

    宋清风双手解开长衫纽扣,每解开一颗,顾朝槿凸起的我喉结滚动一下,到最后顾朝槿一把扯下外衫。

    他勾着顾朝槿衣领一步步退后,倒在有些刺人的草垫上,枯草摩擦他白皙皮肤霎时变成绯红,唇舌交缠,暧昧声响,眼尾微微泛红。

    他翻红身体将顾朝槿压制在身下,两腿跨坐在顾朝槿身上,俯身在顾朝槿耳畔柔情低语,“夫君,让我来伺候你。”

    顾朝槿一手抓住身旁草堆,另一手抓住宋清风长发,宋清风手掌握住他尾巴,尾巴是兔子的敏感地带,粗糙的指节在上面打圈,像是猛烈的浪潮把顾朝槿推至顶峰。

    湿热的气息缠绕在尾巴处,每一丝绒毛都在颤栗,顾朝槿不禁庆幸狼的舌头没有倒刺,但胜在灵活柔软,宛如被藤蔓缠绕。

    不知过去多久,顾朝槿松开宋清风长发,宋清风抬头擦拭嘴角,唇瓣嫣红,浑浊白色液体滴落,沾染白色床单,他脸颊上还挂着一根兔毛,顾朝槿看见顿时脸红心跳,别过脸不再看宋清风。

    宋清风垂眸看了一眼兔尾巴,弯了弯唇问道:“还要吗?”——

    第37章 种植草药

    “植株轻拿轻放不能损坏!”负责监督的兽人举着竹筒说道,瞧见有人偷懒呵斥道:“中草药种植需小心,不可马虎,别小看这些小苗苗,以后治病救人全靠它,都给我仔细些 !”

    监管躲在大树底下称量,一手叉腰一手握着蒲扇,抱怨道:“早知如此累人,我便不来了。”

    他不知自己一举一动尽收顾朝槿眼底。

    顾朝槿信步走到监管跟前,轻蔑地瞥了监管一眼,随手一指说道:“你过来。”

    搬动植株的兽人放下中草药,沾有泥土的双手在裤腿上擦干净,急忙跑过来行礼后恭敬地问道:“陛下找我何事?”

    “以后你担任监管职位。”

    “多谢陛下。”兽人单膝跪下。

    第一批种植任务开始以来,兽人因家中贫困无人推举,只能干些粗活累活,他丝毫不敢懈怠,私下勤奋学习中草药相关知识,从没想过自己能当上监管。

    监管和搬动不同,前者做脑力活,后者做体力活,他没有嫌弃现有岗位,能进主部落种植中草药,是他日思夜想的事。

    “陛下,我刚刚……一时犯蠢,还请陛下原谅。”前监管跪在地上,一个劲地往脸上甩巴掌,啪啪的声响十分清脆,不一会嘴角渗出血迹。

    顾朝槿揉了揉眉心,不耐烦地说道:“够了,别再打了,以后的种植你不用参与进来。”

    前监管在家好吃懒做惯了,到了主部落以为能跟家里一样,各各都宠着他恨不得把他宠上天!

    他拖了旁系表哥关系,这才在主部落谋个一官半职,虽是芝麻大点的官,传到老家那些个穷亲戚耳朵里不得嫉妒死他,失去监管等于失去脸面,傻子才会立马点头同意!

    “我表哥在朝中做官,求陛下看在我表哥的份上,给我个机会。”前监管不顾一切双手报上顾朝槿大腿,颇有一种死缠烂打耍赖的趋势。

    朝中大臣顾朝槿皆能应付,还怕一个小喽喽不成?

    他向来不喜杀生,踹了两下没踹动前监管,只听脚下传来一声尖锐地惨叫,禁锢他左腿的力量消失。

    低头一看前监管痛苦倒地,双手手腕处被滑了一刀,伤及骨头差点断裂,血液一汩汩往外流。

    宋清风手持长剑冷漠道:“日后陛下做不了的事,我替陛下做,陛下不敢杀的人,我替陛下杀。”

    在场兽人纷纷侧目看向这边,都只宋清风宠得妖妃无法无天,不惜让位给妖妃,今日一见果真如此,经此一事他们默默地想,以后万万不可得罪新王。

    顾朝槿长衫未沾一滴血,眼底狠戾一闪而过,沉咛道:“将他表哥降职,把他带出主部落,看着碍眼。”

    前监管跌坐在地,神魂仿佛一瞬间抽离身体,他如何会去面对街坊邻居?这下他彻底成为十里八村笑话。

    他那倒霉表哥迎接陛下圣旨,本以为是最近表现好被陛下发现,没想到是降职圣旨,硬着头皮接过后当即回到老家,扬言要跟前监管一家断情关系,免得沾染霉运一辈子洗不清。

    经他这么一闹,再也没人敢跟前监管攀上关系。

    顾朝槿弯腰挽起裤腿,手握锄头下到泥地理,不吭一声埋头苦干参与到种植中。

    兽人们傻眼,瞪大眼睛看向顾朝槿,若不是亲眼所见,听见有人说顾朝槿下田后肯定会第一时间反驳。

    妖妃居然会种地?!

    他不是只会蛊惑宋清风吗???

    “幼苗须根脆弱容易断裂,大家刨土盖上幼苗时,尽力避开须根部份。”顾朝槿在前面示范,避免兽人们出现错误。

    “别提拉叶子,叶片容易坏掉!”

    “不用往坑里浇水,浇茶水也不行”

    “一个坑只种植一株幼苗,不能把全部往里塞!”

    顾朝槿检查兽人们种植成果,扶额叹息,留下几个勉强合格的,不合格的兽人可以先回去休息,种植中草药需要心细,马虎的人做不来这行。

    “你姿势不对我教你。”顾朝槿站在宋清风身后,握住宋清风双手。

    拿锄头姿势不对会造成磨损骨骼,严重时会导致骨节错位。

    温热的掌心覆盖在手背时,宋清风怔愣片刻,侧眸看向顾朝槿,“大家都在看着。”

    害羞兔子在他耳畔低语,“你教我的,做戏要做全。”

    “爹爹你抱着爸爸干嘛?”安安拖着一把小型锄头,站在田埂下,仰着脸,求知若渴地眼神望着顾朝槿。

    孩子面前还是得收敛一点,顾朝槿杵着一把锄头心虚地说道:“我再教爸爸种田。”

    “需要手把手的教学吗?”安安小短腿费力爬上田坎,眨巴着眼睛疑惑地说道:“先生没有握着我的手进行教学,怪不得知识不入脑?”

    “爹爹给我讲故事时,要握住安安双手。”安安麻溜地脱下鞋子,赤脚踩进泥地,不给顾朝槿拒绝地机会,“安安来帮爹爹种田。”

    顾朝槿蹲下身体与安安平视,揪了一把小崽子脸庞软肉,“我和爸爸是夫夫才能握手。”

    安安双手叉腰嘟起小嘴,挎着小脸不甘心地说道:“可我是爸爸和爹爹的崽子。”握握小手应该没问题吧?

    顾朝槿想挖坑一头摘进地里,小崽子性格不像他也不像宋清风,打小就爱拆台长大了也一样!

    “爹爹脸色很差,要吃猪肝不血哦~”安安指尖触碰到顾朝槿太阳穴,呼出一口暖气,“我给爹爹揉揉。”

    你真是爹的好大儿,插爹两刀给颗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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