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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4.上号了(第2页/共2页)

看看,还是离开,你自己选吧,我尊重你的选择。”

    闻言,陈悦齐愣在当场,他这话什么意思?刀都架在脖子上了,数百条人命的事,陈悦齐怎么可能撒手就跑,这话分明就是在道德绑架她!再说了,她还需要人能送自己一程去市区呢。

    “那大仙咱们去看看吧,救命要紧。”

    正午时分,骄阳高悬,天气由凉转热。

    他们一行三人去了距离老人家最近的一户,那家只有一个母亲和儿子,孩子的父亲在外地劳务,这种情况在农村很常见。

    起先病人家属还不情愿,结果看见老人恢复光明的双眼,顿时激动得语无伦次,一个劲儿地求陈悦齐救自己儿子,就差跪下来了。

    还好陈悦齐眼疾眼快,怕再次折寿,一把拉住淳朴的大妈。

    大妈将事情的缘由说了一遍,她十四岁的儿子三天前发高烧,照顾一天后烧退了,可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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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莫名其妙起不来床了,端进去的饭也没吃,只喝了几口水。

    今天大妈还没进去给他送饭,又恰逢陈悦齐来查看病因,当下决定二人一起进去。

    房间外是艳阳高照的正午,打开门,屋里漆黑如地狱,只有床头的一盏小台灯散发着微弱的光,床靠着墙,仅有的一扇窗户,却关得严严实实……

    站在门口还没进去,一股坏掉的肥肉味扑面而来,陈悦齐胃里翻江倒海,胃酸涌到喉口干呕了半天,她心里感叹还好没吃饭,不然就浪费粮食了!

    “有妖气!”孙祎在意识海惊呼出声。

    陈悦齐身体一怔,她从小到大没见过这玩意,有点怕,看着躺在床上鼓起来的病人,她在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孙祎便安慰着说:“这是残留的妖气,已经很稀薄了,有我在,没事。”

    好在大妈比较理解现在的情况,递上一块沾水的布,两人捂着布向床上的病人走去,越近味道越重,透过湿布往人鼻孔里钻。

    大妈还坚强地站在她身边,陈悦齐顿时领悟到了什么叫砥砺前行!

    床上的人看上去还活着,被子有轻微起伏,大妈唤了几声,躺在床上的人没有一点反应。

    走到床边,陈悦齐让大妈拿起小灯凑近点给自己照明。

    床上的人脸庞乌青,紧闭的双眼肿了起来,正常人眼睛闭上时,依然能看出眼球鼓动的范围,乃至眼珠的转动,可他这个……眼睛里密密麻麻蠕动的东西根本不像眼球,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头皮发麻……

    这真是活人吗?

    陈悦齐停下了手,转头要大妈出去等着,可大妈却像是猜出陈悦齐心中所想,抬起头紧咬着嘴唇,强忍眼泪就是不肯出去。

    这股臭味让陈悦齐本就有些力不从心,见规劝无果,只好让大妈一块留了下来。

    煤油灯一靠近,病人面部开始狰狞,似乎有些害怕热源,嘴就像是被黏住了,散发着腥臊恶臭的泡沫从缝隙里流出来……

    不行,想吐……

    “憋住!把事情办完!”孙祎严肃地说,“掀开被子让我看看。”

    “你还不如一剑杀了我!”陈悦齐虽然心里抗拒,手脚还是很诚实,掀开滑腻腻的被子。

    顿时恶臭加剧,腥味上脑。

    不过眼前这一幕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病人穿着薄薄的短袖短裤,显露出来的肌肤也是乌青的,左腿肌肉处有两个筷子粗的□□。

    “大仙,看出什么了吗?”

    “嗯……把他翻个面。”

    这是人的要求吗!敢不敢更损?陈悦齐心里大喊:“我不要!”

    “说了有我,不把这事弄清楚,你怎么走?”

    “神仙不是可以用法力看透事物本质吗?你用法力看啊?”陈悦齐在心里抗拒地怒吼。

    “我倒是不介意,不过等我用完法力,你就要虚弱地晕在这里了,你确定吗?”

    “这……”

    孙祎安慰道:“我给你施一道法术,让你闻不到不就好了嘛。”

    “你为什么不早点给我用!害我闻了半天!”陈悦齐埋怨道。

    得到法术加持,她终于放心大胆地动手,旁边的大妈没有伸手帮忙,丧子的念头在脑海中盘旋,她的神智在崩溃边缘徘徊。

    陈悦齐用力将大妈的儿子翻了个面,十四岁的男孩子,骨骼发育应该很好,骨骼密度也高,可是这个孩子却不重,轻飘飘像气球一样。

    陈悦齐心沉到了谷底,将灯拿近——

    病人背后的心脏部位有一个大洞,内脏被一蛀而空,密密麻麻的蛆虫在皮肤下蠕动蚕食,因为陈悦齐的动作,这些蛆虫受到惊吓,从洞口源源不断地涌出……

    这孩子的身躯犹如一具被白蚁侵蚀的朽木,外表完整,内里却被吃得一干二净……

    陈悦齐捂住嘴,久久回不过神来,直到旁边传来重物倒地声,她的思绪才回归脑海。

    大妈痛失爱子,当场晕死过去,陈悦齐连拖带拽地将她带出房间,老爷爷看见二人模样狼狈,连忙询问原因,陈悦齐没说话,只是摇头。

    将大妈扶到隔壁的房间里,撩起裤管脱鞋子时,发现大妈的脚腕上也有两个筷子粗的洞口,陈悦齐心下一惊,大妈也出事了,想问她儿子的情况恐怕很难了,便转头问老爷爷:“你们这个村子里有大夫吗?”

    “唉,”老爷爷一阵叹息,“那大夫也得了这个病,人也没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村长没有上报?”

    老爷爷沉思片刻,而后抬头说:“村长也病了,事都交给他侄子管了,听说他侄子前几天去省城请医生,现在都没回来。”

    “村长病了之后没有出现其他病人的症状吗?”

    老爷爷身子一顿,幡然醒悟一般说:“担子都交给他侄子了,时间一长,我们就都忘记了,自己家都顾不上,哪还记得这事啊。”

    他们连忙去村长家敲门,半天都无人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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