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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过一轮,却只得个不知什么材质的盆景摆件。两人都没得到想要的物件。
又再买了些圈,这回卫朝倒是套到了小木剑,若非仆妇说怕伤到人,拿在手里只差要舞起来,又去拉卫虞的手,说:“姑姑,我帮你,我套的比你准!”
卫虞有些气败,索性将剩下的九个圈给他。
卫朝便自信满满地对玉色手串扔去。兴许是价贵些,才摆地远了,前头还有一个花瓶挡住。
连着七次,都没扔中,只有最后一个圈了。
卫朝的小脸上也焦急起来,迟迟伸手去试位置,都没敢扔。
曦珠低头见他样子,想起上辈子卫陵曾教她投掷的法子,开口道:“阿朝,拿来给我试试。”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表妹薄情》20、送她花
她接过卫朝手里的圈,站偏些,试着距离,沉气间,手一松,轻巧地丢出去,银圈在风中滚过,掉落地面,正中那个玉色手串。
摊主颇为吃惊,这样刁钻的角度,都能套住。
接着就是叹气拍大腿,这晚是要亏了啊!
卫虞接过手串,登时满面笑容去抱她胳膊,道:“多谢表姐!”
卫朝也眨着亮晶晶的眼道:“好厉害,和三叔叔一样!”
曦珠的笑蓦地止住。
她看到一个人正站在石桥上望过来,桥栏上悬挂的花灯,将他蕴藉风流的眉眼晕染地有些模糊,瞧不清神情。
他都看见了吗?曦珠脸上的笑收敛起来。
卫陵自入了街,就一直在找人。
按着卫虞和卫朝应当会去的摊子找,转了近乎一圈,想着这个时辰,该不会已经回去,后悔起去了群芳阁,却远远地看到一道素色身影,匆乱而行的脚步停住,走上了桥。
正要过去,就见表妹扔套圈的手法过于眼熟。
转瞬之间,就想明白过来。
这与他投壶时的法子一样。
卫虞见表姐顿住,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就见是三哥。她挥了挥手,喊道:“三哥,这儿!”
卫陵走过去,接过扑过来的卫朝,说:“我刚还在这处逛,没想到会遇到你们。”
“哼。”卫虞道:“你没和他们一道?”
说的自然是那堆狐朋狗友。
卫陵便笑道:“他们在哪里管我何事,我还得和他们绑一处了?”
兄妹俩说了两句话,卫虞就道要回去了。
卫陵看了眼站地离他远的表妹,从他过来,连行礼都没望过来一眼,缓了缓气闷的心绪,唇角紧抿道:“我和你们一道走。”
夜色将深,街市上的热闹退去,行人也往各处小巷道路归家,彩楼的花灯也冷却下来。
曦珠走在旁侧,微微笑着听身边的说话声。
脑中却在思索着若是卫陵问起那投掷的法子,自己该如何说。
也许他没看出来。她想。
即便真的问了,就说是在津州就会的,他能去查?
曦珠松了口气,又想起之前让公府的人赶去若邪山救人,就露出些破绽来,但卫陵到如今也没问她,那才真的不能回答。
兴许也因这个缘由,她怕见到他,就怕被问起此事,不知怎么搪塞。
想地有些入神,余光见从一边跑来个急躁的毛头孩子,还没来得及避开,就如同上回,她的手被拉住,往他的方向拽去。
只是这回力道显然轻了许多,待她站定,立即松开手。
曦珠看向卫陵,正要道谢,又见他走了两步,要俯身下去。
是她一个时辰前买的玉簪花,戴在鬓发上的,应当是方才动作大些,掉下来了。
曦珠正要说不要了,却在他低身间,看到远处两人,一男一女,要晃眼而过,但那面容实在不能忽视,细看间,陡然吓出冷汗来。
是卫度和那个女子,举止亲昵。
原来他今晚与同僚有事,是借口而已。
花被尘土弄脏了。
卫陵还是捡起,要和表妹说他再给她买朵花戴。才抬起身,眼前晃过裙影,他的衣袖就被一只白皙的手揪住,力气细微,根本扯不动他,却有些固执,卫陵愣了下,就偏过身体面向她站了。
曦珠稳着气,将慌乱压下,朝他道:“三表哥,这花我不要了。”
若是按他站起的方位,必定看到那幕。
其他人应该也没看到,脸色都无异。
卫度和那外室的事,绝不能现在就暴露出来,至少也要等年关镇国公回京,不然依着孔次辅的脾气,到时就是一团乱麻。
卫陵还以为表妹忽然亲近是为了什么,原不过是为朵花。
但他出来寻她许久的憋闷心情好多了,掌心托着花瓣脏了的玉簪,说:“那我再买朵给你。”
新鲜采摘的花不过几个时辰,就会坏了。
曦珠打算不要了,可见他眉眼带些笑的神情,想起他在法兴寺莫名其妙的生气,要张开的嘴也合上,轻轻地点头,“嗯”了声。
接着朝停放马车的地方走去,曦珠没忍住再朝两人出现的地方看去,已没了人影。
稀松行人里,秦令筠站在一排将熄的长灯前,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他最后看向那曼妙婀娜的背影。
上回公府的赏荷宴,他见过她之后,便去找了妹妹枝月,告诉说卫陵的行踪,谁知后面会发生那样的事。
妹妹伤了颜面,回府就对他哭个不听。
“她那副狐媚样子,可不就是个做妾的命吗!卫陵就为她要打我!”
做妾?
确实是他心中所想,只是听卫度说如今柳曦珠还在孝期,国公夫人又对她的婚事几分看重,想要这事做成,还要费些心思。
也不知送的那个紫檀嵌螺钿镜匣作赔礼,她喜不喜欢。
但现在先要好好想想,是否要把此事告诉卫度了。
不知藏好些。
秦令筠哂笑,摩挲下碧玉扳指,也带着妻子朝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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