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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供的《嫁给纨绔世子爷》70-76

    第71章 别起了

    晚风夕阳, 落霞明。

    身侧是人间山河,绿田凫鸭,男子像个玩世不恭的悍匪喜滋滋地一手捧瓜, 一手扛着心爱的姑娘, 走在回家的小道上。

    哪有半分像在朝堂上运筹帷幄、沉静威严的阁主大人?

    楚引歌的裙摆随风飘飘, 不断轻扫到他的腕间, 像以前每次承欢时,他腕上的红绳小舟轻晃,让人的心一点点痒起来。

    血红残阳让人也变得血脉偾张。

    白川舟踹门而进, 在木桌放下瓜, 将他的小夫人打横抱起,一把丢进柔软的被衾里。

    楚引歌只觉身后塌陷,白净的脸变得红馥馥的, 脑袋被转得昏沉,杏眸圆瞪:“白川舟!”

    话音刚落,就被他覆身吻了下唇角:“只能在榻上这么叫我, 在外得叫我夫君, 知道没?小混球。”

    他的漆眸黑沉沉的,带着彰明昭著的侵略, 又啄了下她的唇, 暗昧不明地问道:“饿么?”

    明明还未天黑, 可楚引歌却觉四处都暗了下来, 唯有床幔轻纱在随风轻拂, 蔷薇花露在空气中变得浓郁。

    连她都闻着醉神。

    楚引歌没应他的话, 直盯着他, 反问:“你还有力气?”

    白川舟一愣, 随即就松解了她的束带, 滚炙的掌心揉缠着她的月要窝,勾唇轻笑:“死在你的榻上也值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浑。

    楚引歌的耳尖发烫,声色不知不觉就软了:“色鬼。”

    “认了。”

    他的亲吻在她颈后追索,声线也变得含糊不清,丝毫不否认自己心甘情愿臣服于她。

    修指轻移,迅速将她的裙裾褪了个净,勾着她的抱腹带子往下拉,楚引歌的呼吸变得促急。

    游弋下探,不急不躁,像是在她柔滑的双纤上拨弹古琴,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蹦得欢腾。

    楚引歌迷迷糊糊地想起,白川舟的古琴确实弹得极好,但她这么些年好像就听过一回,还戛然而止了。

    她莞尔一笑:“大后日哥哥在院中弹一天的古琴给我听罢。”

    他的指尖穿过她的如云如瀑的墨发,将她柔软的身揉进怀里,倏尔,抱着她一起翻了个身,怕她的膝下跪着难受,垫了个软靠枕。

    他的手划过她滑嫩的玉肌,似能掐出水来,眸色幽深,半晌才缓缓吐出好字,低头吻她。

    顷刻尤云殢雨,谁也顾不上再说什么。

    正所谓,欲路上事,毋乐其便而姑为染指,一染指便深入万仞。

    白川舟自认自己并非是个重.欲之人,他在未遇到楚引歌之前,日日从华思楼穿廊而过,听着那些娇娥连连,心中无所波澜。

    可只要一沾染上她,什么戒律都破了,她就是他的清规。

    万丈深渊就万丈深渊罢,他只想要和她一同沉沦。

    “我的棠”他忍不住在她耳边轻唤了一遍又一遍。

    他的嗓音低哑,声声绞缠,将她困囿。

    她翻涌不出他眼中的海,掀起轮番的惊涛骇浪。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

    意识逐渐清晰的时候,楚引歌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是说不出话,她踹了踹身旁的罪魁祸首。

    白川舟顺势握住了她滑柔的脚踝,轻笑:“这是还要?”

    楚引歌轻推着他:“混球。”

    她的声色实在太哑了些,但却莫名愉悦了他,白川舟将她揽进怀中:“刚好,大小混球一家。”

    晚间有些凉意,他随意扯过件薄被覆在她未着寸缕的身上,将她搂得极紧,轻笑:“棠棠什么时候生个小小混球?”

    楚引歌的心一动。

    又听他续道:“舒云帆那家伙天天带着他家闺女在我面前显。”

    语气中可以听出不乏羡慕。

    “牧之也喜欢女孩么?”楚引歌笑问。

    “嗯,像你一样。”

    楚引歌忽然又想到姨娘给她做过一箱奁的娃娃小衫,她不禁问:“那个小箱”

    话还未说完,就被他接了话:“都在,你的东西,都在。”

    楚引歌沉默了,他太了解她的所思所想了。

    她想他这几年定是比她过得要艰难,若是她生活在一处每每都有他气息的地方,却唯独没有他,她可能会疯吧。

    她转了话头:“宋誉还好么?他可知我还活着?可娶了亲?”

    “宋掌院啊,没人告诉他你还活着一事。”

    白川舟眯着狭眸,回忆道:“可有一回岁末的宫宴上,有人碰杯问他何时成亲,他说,''等吾妹归'',那些人便真以为他有个亲妹妹,还问他年方几何,他笑说妹妹已经成婚,我等她回来,是因她说好在我成婚时,要给加倍的礼金''。”

    当时众人喧笑,当他只是推辞成亲的借口,可只有白川舟知道,宋誉并未说笑,他说的妹妹是谢棠。

    他在等她平安归。

    纵使他和棠棠已成婚多年,但她和宋誉的情意默契还是好到让他嫉妒。

    楚引歌鼻头泛酸,轻骂了声这人。

    “那阿妍呢?”

    若说楚府还有什么让她挂念的,那就只有她了,不知这么多年过去,她是否还守着宋誉。

    “阿妍?”

    白川舟皱眉重复,他的脑中明显已忘了此人是谁。

    “楚诗妍,就是楚翎的妹妹。”

    白川舟从脑中搜刮了好久,才找了点印象:“你离开后,她去了易健堂跟姜大夫学医,第二年姜大夫云游四海,也将她带上了,就未再听闻。”

    这倒是个好信,她没再执着,将所有的都放下了,楚引歌心一松,就觉肩头有湿意,是他的吻落了下来。

    她倒吸了口凉气,才刚缓和呢,轻嗔:“牧之。”

    “嗯?”他应得含糊。

    “你知道楚翎早识破你就是世子爷了么?”

    白川舟一顿,旎色的气氛被吹散,停下看她。

    “在轩辕台他就告诉我了。”

    楚引歌望着他,看来楚翎并未拆穿这件事,“他这些年没给你使绊子?”

    白川舟摇头,“你走了后,他倒是规矩,除了政见不合,倒没找茬。”

    而且弑君罪人不可立墓碑,何况棠棠也没真死,白川舟派人将火场的那具尸体骨骸找个地方葬了。

    可过了几天,暗线禀报,楚翎竟给那无名冢立了碑墓,还隔三差五去放上水果糕点。

    “他对你倒是情深。”

    白川舟捻着她的耳垂,“只是他太不了解你了。”

    水果从不买龙眼,糕点从不拿桂花酥,他实在瞧不上楚翎,自以为是的深情,怎么看都是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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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只嫉妒宋誉,他对棠棠是知根知底的熟悉,谁也代替不了,他嫉妒也没办法。

    “主上。”

    院中传来声响,是水影,听上去是难得少见的急切。

    白川舟深吸了一口她颈侧的香气,令人沉溺,竟一时不想动弹。

    “快起来”楚引歌拿手挡他,“别让水影等着了。”

    他轻笑了声,起身穿衣,走前轻吻在她的额间,笑侃道:“别起了,等我回来。”

    楚引歌拿眼瞪他。

    白川舟笑着出了门。

    天色愈发得黑,似有透不过气的闷。

    楚引歌还是翻坐起身,她轻叹了口气,看来楚翎还是守了承诺,并未为难牧之。

    她下榻寻鞋,燃了灯烛,这么晚了,总得留水影吃顿便饭。

    下午的那身衣衫已是被他扯皱得没法再穿,她换了身素色绣蝶裙,刚切好西瓜,就见他们推门而进。

    白川舟的面色还是如常,他向来能隐事,但水影的脸色却不是太好,素来冷漠清淡的娇靥此时竟变得阴沉沉的。

    “怎么了?”

    楚引歌心下一跳,递了块西瓜给她,“果铺掌柜说这瓜可甜了,尝尝。”

    水影接过,道了声谢夫人,却只是捧着,没动。

    楚引歌转脸看向白川舟:“发生何事了?”

    “隋国那里发生了点意外,”他握过她的柔指,“我得提早走了。”

    他的眸色翻涌,但却没具体说是何事。

    楚引歌也没再往下问,很是乖巧地点了点头:“提早是指现在么?”

    白川舟未语,就是承认了。

    楚引歌没再多说,眉眼弯弯:“那吃完瓜再走罢,跑了三个果铺呢,这么大的一个,我一人不知要吃到何时,坏了怪可惜的。”

    但眸底的失落却是掩盖不了。

    白川舟心倏尔一疼,往院中打了三个响指,瞬间落下七八个壮汉。

    “过来吃瓜。”

    楚引歌好气又好笑。

    人一多倒是吃得畅意,顷刻就将大瓜解决了,那些虬髯大汉还细心地清理了瓜皮。

    月落乌啼,夜凉如洗。

    楚引歌本来想说这么晚就留下吧,等天亮再出发,但见他们个个面容肃静,知晓定是发生了重事,话到了口边又咽下。

    “水影在这里护着你。”

    白川舟在院门口勾过她的腰,让她紧紧贴靠着自己:“等我回来。”

    “牧之,我能同你一起去么?”

    白川舟愣怔,立马摇头:“那里太危险了你就好好呆在这里,听到没。”

    他又开始变得霸道了。

    楚引歌没出声。

    白川舟松了手,眼眸低垂看着她,声色威迫:“听到了?”

    “可我会武,也能护好自己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要眼睁睁地看你去涉险,我实在我实在做不到。”

    楚引歌说得有些哽咽,“而且到了隋国,就更没人知道我是谢棠了,我就悄悄跟在你身后,绝不让人发现。”

    “不行!”

    白川舟还是义正言辞地拒绝,“隋国虞城是个比邺城还危险的地方,我们前些日子派去的所有的暗探都被暗杀,我不能带你去冒险。”

    楚引歌这才知道为何水影的面色灰白,天语阁的暗探在邺城布防了几年也没被发现,但如今安插才几日就在异国全军覆没,虞城确实凶险。

    她抬眸看着他的眸色深幽,只好妥协下来:“那水影别留在我这里,跟着你好么?还有这些壮汉你都带走,我会放心些。”

    楚引歌拽着他的衣袖,目光恳恳:“我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些年,没有危险。”

    白川舟盯看了她半晌,才点头。

    她吸了吸鼻:“一定要平安。”

    “会的。”

    白川舟在她脸上落下一吻,“从昨晚到现在我过得很开心,小夫人。”

    他的声色似敲金戛玉,楚引歌眼眶发胀,险些落下泪来。

    她在院门站了好久,看着他衣袂猎猎远去,消失,周遭的蝉鸣也入夜消了音。

    她往院内走,收起了他已干的玄袍,她是穿着她绣缝的衣裳走的。

    楚引歌将玄袍叠好,那上面还有他的清清淡淡的薄荷清香,她的鼻腔酸潮,将玄袍和她的裙裾放在一个柜中。

    所有的喧闹都被他带走了,比之前更甚的安静,太静了,却扰得她心神不宁。

    她吸了口气。

    她才不要听他的话。

    她每天都会练剑,轻功也大有精进,她才不要在这傻傻地天天担心受怕。

    她要去,偷偷跟着他。

    一念至此,楚引歌随即就收拾了个包裹,拿上青玉剑,夺门而出。

    离开扈州之前,她去了趟苏宅。

    苏觅看她一身利落打扮,这是他从未见过的装束,像个意气风发的侠女,他也是才知,原来他完全不了解她,昨日的求亲确实是唐突了。

    他问道:“你这是要同他远走了?”

    时间紧迫,楚引歌没去点明苏觅如何口中的“他”,想是他也去找过她,见过白川舟了。

    她从怀中拿出绣铺地契:“是,我要离开了,这个麻烦苏公子明日替我给品秋。”

    苏觅接过,见她的眸色清澈,连月光都失了亮色,他的心尖一颤。

    楚引歌作揖道:“还希望苏公子能多多照拂品秋,她头脑聪慧,但是个没心眼的丫头,我担心她吃亏。”

    “好。”

    苏觅点了点头,见她转身就要走,不禁嘱咐:“玉堂,要幸福。”

    楚引歌笑了,冲他摆了摆手:“谢谢你啊苏觅,我其实不叫白玉堂,我叫——谢棠,江湖再见。”

    言罢,她双足点地,倏尔就没了影。

    这是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也是第一次知道她的真名,苏觅苦笑,她从不涂花露,可她今日却散着淡香,整个人像极了不谙世事的怀春少女。

    他的脚步一顿,地契从手中脱落,谢棠,谢昌之女,原来没死。

    苏觅仰天看着弦月,难怪扈州锁不住她-

    从扈州到隋国虞城,骑马需要足足一月。

    楚引歌暗中跟着白川舟,所幸他是以阁主之名去的虞城,带着面具,一路上的队伍都极其扎眼,所到之处,皆会受百姓高呼,她隐在其中,并不算难事。

    但可以看出他们的焦急,日夜兼程,脚程极快,如果不是考虑到马受不住,怕是他们都不会休息。

    在行了十日左右,就到了两国关戍的交界之地。

    天色已黑,楚引歌见白川舟等人在一家驿站停歇,往常她都住在邻近酒家,但这交界地处荒芜,放眼望去,只有眼下这家可以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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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的地方。

    这家驿馆不大,等楚引歌进去询问时,客房全部被订满了。

    她倒是可以在户外将就一晚,可楚引歌当下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她脑子发热跟来,竟忘了还有通关文牒这回事。

    她得找水影商议,看看明日能不能将她悄悄塞进队伍里。

    夜幕低垂。

    楚引歌隐在树端,一一望过去,根据窗影判屋中人数,水影是戎行中的唯一姑娘,必是单独一间。

    她眼眶发酸,总算在二楼的最西处寻到了。

    恰在此时,水影似是嫌热,踱步至窗边开了窗,楚引歌找准时机,足尖在树枝轻巧借力,一个箭步就破窗而入。

    水影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她捂住了嘴:“是我。”

    烛火惶惶。

    水影点了点头,楚引歌这才松了手,说明来意。

    “可主上若是知道夫人”

    “我都跟了一路了,你们不还是没发现?”

    楚引歌在树上蹲守太久,露出的腕上皆是被蚊叮咬的大包,她受不住地挠了挠,“只要你不说,他不会知道。”

    她皮肤本就十分皙白,这被她一抓挠,纤??藕臂上的红就更醒目了,水影不忍:“我给夫人备水净身吧。”

    楚引歌点了点头,想到沐浴完后还得去野外呆一宿,这地的蚊蚁多,恐是一晚过去,体无完肤了。

    便想着都已经开了口,所幸更厚颜些,舔脸道:“今晚我同水影一起睡,好么。”

    眼前的姑娘一愣,略略颔首就出门备水了,耳尖还绻了点红。

    楚引歌莞尔,还是和五年前一样害羞啊。

    谁都多了五年的岁月,但好像遇到彼此时,谁都没变。

    千千晚星,灼灼月光。

    烟波香暖,楚引歌在沐浴时,水影也没闲着,跑出去寻了些艾草,她想着在屋内的角角落落熏艾香,虫蚁便不会钻出来,夫人就能睡个好觉。

    她虽不擅言辞,但跟着阁主多年,倒也学会了照顾人。

    天语阁春撒花,夏熏艾,秋修葺,冬焚香。

    她正往楼梯上走着,恰逢阁主开门。

    水影垂目:“主上。”

    白川舟正要出门找黑伦石,他曾在书中考到过此石的介绍,在宣、隋交界的山洞里,藏有黑伦石,水滴不穿,风吹不化,被誉为天地长久,只是不好找罢了。

    他想去碰碰运气,她是喜欢这样的小玩意的,若能寻得,倒能逗她开怀。

    白川舟点了点头,从水影身边经过,嗅到了一丝她的味道。

    他以为是自己魔怔了,往下走了几步。

    不对,他的眉梢轻拧,脚步一顿。

    “等等。”

    白川舟站定,抬眸看向水影,目色瞬间就寒了下来:“你手里的艾草怎么回事?”

    “禀主上,这里的蚊虫过多”

    白川舟已走了上来,周身携卷着压迫的气势,轻喝道:“说实话。”

    他熟悉他培养的每一个下属,水影对自己向来不上心,跟他外出这么久,何曾见她怕过虫蚁?

    而这么多年能让她操心的也只有那个人了。

    “她人呢?”

    白川舟拿过她手中的艾草,面有愠色:“不说就回邺城去。”

    面对阁主的凛冽气魄,水影的双肩压得更低,话都不禁开始抖颤:“夫人夫人正在沐浴。”

    作者有话说:

    没有虐点,就是棠棠和世子爷出国旅游了

    第72章 第二页

    净室内, 暖雾缭绕。

    楚引歌想着水影方才的装束许是还没沐浴,没多太耽搁,大致地洗净后就从浴桶里出来了。

    正在换贴身里衣, 却突觉腹涌热流, 恰在此时, 外门有被打开的声响。

    “水影回来了?”楚引歌的声色被蒙了层水雾, 娇柔软糯,“我行囊里有月事带,帮我拿一下好么?”

    白川舟的身形一顿。

    他将艾草不动声色地放置在长案上, 打开一侧的宝蓝行囊, 窸窸窣窣地翻找起来。

    楚引歌等了半晌,只闻动静,心下诧异, 虽然放得隐蔽了些,但她包裹里统共也没多少物件,即便全部抖落, 也应当寻得了。

    她只好温声提醒:“水影, 在裹着的红布里。”

    总算听到了脚步声,极轻极轻。

    楚引歌背对着半透屏风, 细细擦拭着自己的双纤间, 衣带半松半落, 香肩隐现, 尽态极妍。

    修指勾着月事带的系带从身后递了过来, 她接握住, 正想道谢, 余光却扫到这分明是一男子的手, 惊呼踉跄, 转身就撞进了白川舟的胸膛。

    她慌忙穿戴好月事带,去够木架上的里裤,嗔怪道:“怎么都不发出声音?”

    白川舟掀起眼帘看她,香娇玉嫩,眸色潋滟,玉圆雪.脯被一粉白抱腹裹着,垂首时若隐若现,玉肌上冒着墨发低落的水珠往微耸的雪渠里延伸,双纤皙白修长。

    她什么都没做,就是站在那里,对他而言已是撩拨。

    白川舟的喉结上下轻滑,先伸手一步拿过雪色长裤,单手举高,垂眸看她:“不解释解释,怎么在这?”

    楚引歌伸手去够,可这人就是存心不让她拿到,晃来晃去,她攀着他的双肩踮脚,轻语道:“夫君别闹了,先让我把衣裳穿好,再同你说。”

    脸已是红得透彻。

    白川舟本想轻斥她胡闹,但见她现在羞窘状,又忍不住轻笑,将她拦腰抱起,往床榻走去:“怎么还这般害羞,你身上哪一寸我没见过?”

    话是这样说,但被他在烛火通明的当下,直白地瞧着总是让她难为情的。

    所幸屋子不大,出了净室就是寝屋,白川用一薄衾给她盖好,又拿来巾帕缓缓拭着她未干透的乌发。

    “水影被你赶走了?”

    “嗯,你来了不跟我睡还想跟其他人睡?”

    他的语气不算太和善,可这话说得奇怪了点。

    楚引歌辩驳道:“水影是姑娘,我同她睡一处也没什么。”

    “那你知不知道我还是你夫君,”白川舟加重语调,“夫妻就得一起睡,懂了?”

    楚引歌转脸看他,见他素来清风霁月的俊容上难得气呼呼的模样,煞是可爱,忍不住在他的左脸上亲了一口。

    “别以为用了美人计,你偷偷跟来的这回事就过了。”

    可他的眸底分明爬上了笑意。

    楚引歌勾唇,在他的右脸上又吮了一口,藕臂攀缠上他的颈,诱哄:“这样,可以过了么?”

    羽睫轻颤,杏眸湿润,世子爷本就拿她没法,刚刚也不过想威慑下她,可她对他一撒娇,男人只觉心都化了,天上的月都要捧献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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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她往后轻轻一推,手撑在她的两侧,眸色讳深,盯着她看了良久,才吐出两字:“淘气。”

    明明是轻斥,却满含宠爱。

    她太知道怎么对付他了。

    楚引歌轻笑,借着他颈侧的力,微微抬首,和他额间相抵:“夫君天下第一好。”

    “溜须拍马。”

    “夫君不喜欢么?”

    “哼。”

    楚引歌听到这低哼,笑得乱颤,两团绵软盈圆贴着他,也跟着起伏轻抖。

    白川舟的呼吸一窒,桃花眼眸刹那迷离。

    可她来了月信,他动她不得他闭了闭眼。

    声色低哑:“小混球,你就磨我吧。”

    他的气息灼热,等楚引歌反应过来时,白川舟已经松开了她,下榻用烛火点艾草。

    楚引歌趴伏在榻边,墨发低垂,她看着他在角角落落熏艾,不禁莞尔。

    “夫君,明天我还是隐在队伍中罢,这样于你比较方便。”

    “我有办法,你别操心。”

    白川舟弯腰,眸被烟熏得通红,可依然仔细不错过每个地缝,他方才见她的腕上有不少被蚊虫叮咬的包和枝条划痕,想是这几日跟在他们后头,吃了不少苦头。

    刚起了话头:“夫人的轻功愈发好了,这几天都住”

    抬眸就发现她已经阖上了眼,睡沉了。

    他将艾叶的火星扑灭,缓缓走了过去。

    轻帐半垂,光影浮浅。

    她的脸色有着倦意,想是累乏了许久。

    墨发还是湿着的就睡了,真是个小孩,也不知她这五年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白川舟继续给她擦着长发,一缕一缕在他指尖缠绕,见她睡颜恬静,悠悠荡荡的清香钻进他的鼻端,散溢进他的四肢百骸。

    他轻笑,怎么会有人能这么轻易地就将他拿捏住了。

    灯昏指钝,他对世人皆无耐心,可唯独对她,他欢喜听她闲话家常,也欢喜替她做着这些粗枝常事。

    世间情动,不过是走不出她的三千青丝-

    翌日。

    仲夏天色亮得早,云雀喈喈。

    楚引歌动了动眼皮,每每来月信时,她虽不腹痛,但小肚还是会有寒意,特别是到了秋冬,得常备手炉捂肚腹。

    可眼下她只觉小腹暖烘烘的,她逐渐从混沌中苏醒,转头就看到了白川舟。

    而她的腹上搭着他温热的手掌。

    楚引歌的心一动,暖意横流,她往他的怀里钻着,双手绕过他的劲腰,声色低糯:“有个会暖榻的夫君真好。”

    白川舟在她钻过来的时候就醒了。

    他的唇角牵了牵,嗓音轻哑:“楚引歌,你臊不臊?”

    楚引歌将他搂得更紧,“我不臊,是有人说他会暖榻的。”

    二十一岁的他对她说——

    “会暖榻,夫人想不想试试。”

    二十一岁的她应了他——

    “有个会暖榻的夫君真好。”

    白川舟笑道:“和你说了那么多话,怎就记得这句了?”

    他轻捻着她柔软的耳垂,“和你说亲了就得对人负责,你怎么不记得?”

    “我记得啊。”

    “那你还撩完我就跑,一跑就是五年,小没良心。”

    “我我”楚引歌轻啄了着他的下颌,“那时候没办法嘛,若能说服隋国不宣战,我就随你回邺城。”

    “真的?”白川舟一喜,“怎么改主意了?”

    他十余天前问她,她还放心不下,怕耽误他。

    楚引歌趴到他身上,触着他的宽肩窄腰,眸光闪闪望着他,认真说道:“我受不了再和你分开了。”

    那天晚上他离开扈州时,她很明显感受到了自己的心如刀割,分离的滋味是这样的难熬。

    她已不是五年前那个惶恐怕事的小姑娘了,她信他能护她,也信她能护好自己,在四皇子未上位之前,不会让人识破自己就是谢棠。

    楚引歌在这几天的旅途中,已想明白,大不了她就去天佑寺呆一段时间,只要只要能与他近一些。

    这路遥马急的人间,她要圆满,要满心欢喜,不要再与他分开。

    似所有的沉嚣都落了地,白川舟将她拥得极紧极紧,埋在她的颈窝,缓了好一会笑出了声:“等我们也生个闺女天天去舒府前显显。”

    楚引歌失笑:“爷就这点出息。”

    此时门响。

    “主上,马车已备好,何时出发?”

    马车?楚引歌微微一思,就瞬间了然,想是他心疼她,才特意备的。

    白川舟冲外扬声道:“吩咐众将士,在此地歇”

    楚引歌忙捂住了他的嘴,对门外说道:“水影,对大家说照常卯时一刻出发。”

    屋外的声色一顿,应了声是,脚步声渐渐远去。

    白川舟用指尖轻勾了下她的腰侧,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掌心:“肚子不难受么?”

    昨晚他出去了一趟,深夜才上榻,进了被衾才发觉她的小腹冰寒,捂到天色薄明才转暖。

    “可以歇几天的。”

    楚引歌摇了摇头,她极懂分寸,不可耽误她的正事,松了手道:“不难受,就是寒了些罢了,过了昨晚,今天就会好多了。”

    “何至于这般大动干戈?”她起身穿衣,笑道,“我才没么矜贵呢。”

    白川舟没出声,下榻将鞋履替她放在眼前,自己迅速地穿衣敛容就出门了。

    等楚引歌洗漱完毕后,他已从屋外迈步进来,手中拿了个水囊替给她。

    声色轻柔:“你是世子妃,阁主夫人,就该矜贵些,你夫君乐意伺候。”

    楚引歌心尖一颤。

    水囊温滚,隔着外层牛皮,放在小腹上,暖意肆意横生。

    楚引歌眼睫低垂,瞧见桌上还放着一个蝴蝶面具,虽比不上在天语阁他赠她的那个华美,但用得是绚丽翎毛,倒是精致。

    她拾起:“这是?”

    白川舟给她戴上:“昨晚做的,你就以阁主夫人身份同我一起通关。”

    他细细端看了番。

    面具一戴,更衬她的瞳仁粲然,似淬了满眸的宝翠,光辉夺目,他忍不住盯着她多看了几眼。

    可楚引歌却担忧:“可此事若是被邺城朝中得知你突然有了夫人,他们会不会怀疑”

    “这有什么,就回信一封,说在途中偶遇黑蝶阁阁主,一见钟情,喜结良缘,定了终身,他们指不定还要恭贺我这个阁主总算成亲,有了把柄。”

    他轻笑了声,眉目朗朗,揽过她的柳腰:“只是父亲和母亲听闻恐怕要被气坏,要为他家儿媳打抱不平了,届时还请世子夫人替我表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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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引歌没想到他还记得当初她信手拈来的黑蝶阁阁主一事,眼波流转。

    清了清喉咙,绛唇一翘:“成,我就同母亲说你要抬黑蝶阁阁主做姨娘”

    话未说完,就被白川舟摘下了面具,俯身贴上了她的唇瓣,含吮轻咬。

    楚引歌推着他,却被他箍拥地更紧,吻得更深,她只能从喉中溢出几声低呜,时辰快到了。

    水囊的温热将两人的体温更滚上了一层,空气中的情.念氤氲。

    她不知他怎么就这么会亲吻,轻易就能勾得人心魂破碎。

    她不禁软了骨,渐渐忘情,要永久漾溺在他的温柔里了。

    须臾,门被轻扣,带着犹豫的不得已的打断,传来唯唯诺诺的声色:“主上,时辰到了。”

    楚引歌这才醒神,忙将他推开,双唇被吮得愈发娇艳,理着自己的衣襟,小声嘟囔:“真会下蛊。”

    他扯了下嘴角,用指腹擦过她唇边的水渍,给她戴好面具,牵着她的柔手大步往外走去-

    通关倒是顺利。

    他们一路向东,没怎么停留,马不停蹄地行了九日,来到了虞城的邻城——沛城。

    从这过去虞城,也不过三日行程,白川舟心疼楚引歌一路颠簸,就进了此城歇下。

    沛城是隋国的第二大城,且不设宵禁,到了夜间依然灯火通明,星罗棋布的大街小巷皆充满吆喝商贩,熙来攘往,繁华喧闹。

    楚引歌坐在驿馆窗边,看着街上的人烟稠密,饶是她这般不爱凑热闹的人,也被这里的氛围打动。

    不过她再仔细一瞧,发现人人手中都拿着小木桶,里面装满了水,见到来人就互泼。

    这倒是古怪,她从未见过。

    楚引歌好奇问道:“牧之,你知道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听闻今日是这里的祈福节,凡是被水洒之人,皆会落上福祉,洒得越多,身上的福也就越多。”

    白川舟将她拉起,坐在自己的修腿上,唇角轻弯,“棠棠想去么?”

    楚引歌双眸发亮,听闻就从他的腿上跳起来要去寻小桶,裙裾飘飞,又转身问他:“你陪我去么?”

    他们好像都没一同逛过街,更确切地说,他一个世子爷向来锦衣玉食,应当也不用亲自上街买什么罢。

    所以她有些不确定他是否愿意一同参加。

    她的眼睫轻颤,杏眸忽闪忽闪,这哪像个二十有一的大人了,分明还是个顽劣的小姑娘。

    白川舟轻笑:“行啊,那你今晚也得陪我”

    他走过去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楚引歌的脸立马变得绯红,轻嗔睨他:“不要,上回膝都跪着瘀青了,你还说你最疼我。”

    上回?那也是在扈州的事了。

    白川舟扣着她的手,诱哄:“那待会我们上街多买几个软枕如何?或者仿那避火图上的第二页”

    楚引歌一听到避火图,马上妥协,“好好,还是买软枕罢。”

    这避火图是在途中买的。

    他看她在马车上坐得无聊,路过一小城,给她买了些书和孩童的九连环、鲁班锁等小玩意消闷。

    书却不是什么正经书,白川舟还美其名曰增进夫妻感情。

    她本不打算看,那日实在枯寂,刚打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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