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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8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给男配发糖(快穿)》60-80

    第61章 忠犬太监的吃货妃子19 ·

    后来郑沅便握着江问舟的手, 两人听着墙外的声响由强转弱,渐渐熄灭,犹如灯烛烧尽了一般, 郑沅心里说不出什么感受,低声问道:“结束了吗?”

    “嗯。”

    “他们活不下来了么?”

    江问舟只是微微点头, 目光看向窗外, 又平静地收了回来。

    郑沅忽然不想离开他,轻声道:“我有点害怕,晚上能不能在你这里睡,你陪着我, 我就好受一些。”

    江问舟的手指蜷缩了一下, “这……赵娘娘在……”

    “那么晚了, 她不会来找我的, 明日我早些起身,好吗?外头雨那么大, 我还怕冷。”郑沅理直气壮理所当然又轻描淡写。

    她这样的语气几乎让江问舟产生了一种这不过如此的感觉。

    于是他犹豫着,最终点点头。

    他希望蕙蕙开心, 因此总是无法拒绝她, 哪怕那对于他而言是超越了从小到大所受的教导聆训的事情, 哪怕是违背了他二十年来严格恪守的规矩。

    在蕙蕙面前,这些似乎都不重要了。

    郑沅再一次得逞, 她也发现了自己每进一步, 江问舟就将他身上的条条框框挪后一步, 让她可以对他肆意妄为。

    “那我去打热水。”江问舟说着起身, 取下门后的蓑衣斗笠, 提了木桶,准备穿过院子到厨房去。

    郑沅看着他的背影, 披上了蓑衣后浸入雨雾中,清隽干净,像是刚从烟雨水墨的画里走出来似的。

    他的好,是不容易被发现的那种好。他不像元綦,周身都是强大的气场,他温和得几乎没有棱角,整个人像是珍珠一般微光柔和。

    不够明亮,但却不染纤尘。

    郑沅对于这个世界,始终是个局外人,并不是每时每刻她都像表现出来那般适应良好,像刚刚听闻刑讯,虽然不曾眼见,但她内心的恶寒其实一直存在,她只是强迫自己要强大罢了。

    而江问舟的存在便是她在此唯一能栖息之所。

    江问舟取回热水来,门开了,雨点噼啪作响,争先恐后地挤进来,很快便打湿了门前一块地面,他关上门,这又是一处温暖封闭的庇护之所了。

    江问舟打完热水回来,眼睛便不敢与郑沅对视,别着头低声道:“洗漱时,我在外面等你。”

    郑沅应了一声,他便出去了,像一根竹子似的站在门口,长窗上能看见他背对而立的身影。

    郑沅便弯腰脱下了外衣与鞋袜,先洗了脸又擦了身子,泡好了脚便踩着软鞋爬上了江问舟的床,他的床也是老态龙钟一般,轻微动弹都会嘎吱作响,那声响让江问舟的背影微微一耸。

    “我都好了,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江问舟低着头慢慢地挪进来。

    郑沅见他一副恨不得闭着眼睛走路的样子,便坏心眼道:“你洗吧,我背过身子去不看你。”

    江问舟走到床边,轻声道:“我取水的时候已经洗漱过了。”

    他还没做好在她面前袒露身子的准备,光是想一想自己的身子都觉着仿佛是对她的亵渎一般。

    潇潇秋雨带来了寒凉,在烛火下,郑沅眼睛转得像偷-腥的猫,一计没能得逞又生一计,轻轻拍了拍床单:“那你总得换上寝衣吧?总不好和衣而眠,那你换吧。”

    江问舟怔了怔。

    “我不看你。”郑沅转过身去了,安静地抱着膝盖。

    江问舟站了会,没法子,只好忍住心头那一点点羞耻的意味,咬着下唇,弯腰开始脱衣。

    他没有留意到,郑沅背对着他,却面向着墙。

    烛火摇曳,拉扯出一抹影子。

    影子映在墙上,郑沅能清晰地看见他的动作,她看见他解开了上衣,手臂微微向前伸着,褪下了衣袖,又弯腰脱下了裤子。

    他毫无遮蔽,影子像是最好的画笔,描绘出他身体柔韧的轮廓,细长的脖颈往下是锁骨分明的肩部,结实劲瘦的手臂微微遮挡住了腰线,修长的双腿笔直,郑沅捂住鼻子不敢再看了。

    等她又耐不住抬头之时,影子穿上新换的寝衣,手指按在腰间系带上,紧紧打了一个结,郑沅心里便有些遗憾。

    怎么穿那么快呢。

    江问舟换好衣裳,犹豫地一直站在床边,他不知道他自己迈出这一步以后,会变成怎么样,但郑沅打了个哈欠,催促道:“熄灯吧,快进来。”

    那么自然而然,就像是成亲多年的夫妇间会发生的对话一般。

    但他怎么敢这么想她呢,她是天子的妾室啊。

    但最终他还是慢慢地走了过去。

    郑沅听见床榻上响了一声,江问舟小心翼翼地让自己不要触碰到她,骨架那般高大的一个人,却这是蜷缩在一点点的床沿上。

    他的体温与清淡的味道近在咫尺。

    江问舟的床与他其人一般,都没有什么味道,只有被阳光晒过的蓬松的味道,他身上也只有衣物本身被浆洗过的皂香,很淡很淡,但只要他在你身边,你又能闻见,有点像冲得很淡定杏仁茶的味道。

    她转过身来,江问舟背对着她缩在边上,中间和她空了那么一大段的距离,郑沅寄过去,从身后缓缓抱住他的背:“江问舟。”

    呼唤轻如羽毛,江问舟却又慌得忍不住往外再睡了一点。

    “你再往外去,就要掉下去了。”郑沅的手指用了力气,不让他再动弹,“你转过来好不好?”

    “蕙蕙,我……不敢。”他抓住床沿,用尽全身力气保持着镇静,“你睡吧,我……我就这样给你挡着风。”

    郑沅撑起上半身,直接伸手握住他的肩头将他整个身子都掰了过来。

    像是把逃避得躲进壳子里的蜗牛翻了过来。

    “我要你抱着我睡。”郑沅瞪着眼睛,命令道。

    每次她这样,江问舟便不敢反抗了,他乖乖地翻了个身,与郑沅共享了同一面枕头,两人挨得极近,双眼里都能看见对方的影子。

    “手臂。”郑沅用眼神指示道。

    江问舟便抬起了手,带着微不可闻的叹息,将她揽入怀中。

    当女子特有的柔软娇小的身子贴上他的胸膛,他的心好似也在这一刻被涨满,带着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蔓延至四肢百骸,几乎让他眼眶都生出热意。

    她好温暖,像是拥抱了太阳一般。

    郑沅的手从他的胳膊下探出来,揪住了被角,用力一掀,把两人裹进了厚厚的棉被里,她心满意足地重新枕上他的胳膊:“睡吧,明儿还得早起呢。”

    江问舟下巴搭在她的头顶,将她严严实实地抱得更紧,闭眼嗯了一声。

    这一夜,江问舟几乎没有睡着。

    蕙蕙就这样蜷缩在他怀中,半夜时还挣开了他的衣带,双手不自觉地滑进衣服里,搂上了他的腰,他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直觉得除了这颗脑袋,浑身上下都不听使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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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雨萧瑟,淅淅沥沥下了一夜,雨丝潮气从缝隙里钻进来,散发着一股雨后青草与泥土的味道,天光渐渐亮起来。

    郑沅睡熟后,总是无意识地蹭着他。

    像个小奶猫不断地紧贴着她,他们两人都只穿了一见单薄又贴身的中衣,郑沅拱了几下,两人衣衫都松松垮垮,江问舟无意间一低头,借着清寒的晨光,便看见了她的衣领开了。

    他的胸膛与她相贴,柔软的沟壑映入眼帘。

    江问舟猛地吸了一口气,浑身血液仿佛倒流,全灌进了他脸上,他连忙闭了眼,却差点没翻下床去。

    “蕙蕙……”他试图叫醒她。

    也试图拉开自己的身子,但都无济于事。

    郑沅迷迷糊糊听见他叫她,下意识仰起脸亲了他一下,又像个小仓鼠埋进了他胸口,还使劲蹭了蹭,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意识再次沉入睡梦中。

    江问舟不敢再张开眼睛,开始在心底默念着清心经。

    但这并没有什么用处,甚至他心里默背也背得愈发磕磕绊绊,不成句子,最后都想不起来下一句是什么了,蕙蕙睡觉不安分,动弹的时候,还会发出轻微的呓语,呼吸挠在他耳边,让他神经始终不敢放松。

    直到郑沅快要醒来了,他暗自松了口气,心想总算……

    可还没等他微微放松,郑沅的胳膊已经楼主了他的脖颈,因为刚刚睡醒,她面颊还是粉粉的,浑身都暖暖软软的,她懒懒地靠在他肩头又闭上眼:“什么时辰了呀?”

    江问舟看了看天色,外头还有些暗:“还不到卯时。”

    “那再睡会吧。”郑沅骨头懒了。

    “等会宫里只怕要来人了,我先起来吧。”江问舟忙道。

    “还有两个时辰呢,哪有那么早。”郑沅不放开,她其实已经醒了,只怕也睡不着了,但她就是想赖会床,“陪我躺一会吧。”

    她想到自己枕着江问舟睡了一晚,连忙从他身上下来,江问舟也只好躺着,双手整齐地贴在身侧,一动不动。

    雨好似停了,外头安静极了。

    郑沅低头发现自己的衣裳凌乱得让人脸红,转头看向江问舟,他闭着眼,眼下微微发青,身上也是皱皱巴巴,像是一晚上没睡的样子。

    看着这样凌乱的,衣冠不整的江问舟,她忽然心底有些欲望。

    他身上那种一板一眼的界限感又被她磨没了。

    她起身,整个人趴到江问舟身上。

    对上他惊诧的眸子,郑沅小声地说:“可以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休了年假

    并没有什么用,变成了居家办公

    被遥控工作

    不过总算能提早发更新了

    我们老大任期到了,下周要来新老大

    因此最近为了这个事,忙翻天了。

    所以更新时间可能会忽早忽晚的,但我都会更

    么么哒宝子们

    第62章 忠犬太监的吃货妃子20 ·

    天子要外出巡守自然是威仪赫赫, 哪怕再轻车简行也还有上百辆车随行,逶迤成一条长龙。

    江问舟一大早便要先跟着管事太监到装行李的车队处做好交割,他浑浑噩噩, 神不思属,走到后头时, 福德也在那, 叫了他好几声都没听见。

    福德把人拽住:“你这是叫谁勾了魂去了?”

    江问舟脸色微微发红,不吭声。

    福德管着路上好几辆车的马匹吃喝嚼用,袖子绑得高高的,额头都忙出汗了, 但还是拉着江问舟走到一边, 低声问:“你跟着伺候那徐淑仪, 过得好不好?徐淑仪脾性如何, 好不好相处?会不会打骂下人?””

    江问舟摇摇头:“她很好的。”

    “那你怎么一副掉了魂的样子?难不成三省斋里吃不饱饭么?”福德把人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我瞧着不像啊, 你这脸上还长肉了,可见是吃得不错。”

    江问舟满心波涛汹涌, 根本说不出来, 又有点难堪:“你别问了。”

    福德正好来了活, 一辆车的轮子松了,差点散了架, 他连忙要去帮忙:“我不跟你说了, 见你过得好就成了。”

    临了也要开拔了, 前头的笙旗迎风猎猎, 招展遮天。

    江问舟点齐了蕙蕙的行李, 签了字,便被管事挥手赶走:"回你主子身边去, 马上启程了,到时候掉了队没人理会的。"

    江问舟便挤过一辆辆车,拥挤的人群,慢慢向前靠近。

    此时天气还凉,时不时刮来的风吹得人皮肤上都起疙瘩。

    这种战栗的感觉很像清晨那个时候。

    他完全不受控制,脑袋里一片空白,现下回想起来都是模糊的。

    “江问舟,你闭上眼睛。”

    她的手轻轻地盖在他的眼皮上,他的睫毛便在她的手心里颤动着。随着她这句话,他的手抠紧了身下的被褥,抓得床单都皱得拱起来。

    “我可以这样对你吗你愿意吗”

    他浑身都开始冒汗了,他不知道自己该说愿意还是不愿意,后来他听见蕙蕙叹了口气,似乎想要从他身上下去了,他心底忽然生出一点惶恐和冰凉来,他不由自主地拉住了她的手腕。

    “蕙蕙,你要怎么对我都可以的。”他听见自己急切又抖颤地说出这样没羞没躁的话,“我愿意的,不论是什么我都愿意的。”

    他看不见蕙蕙的神情,她的手像是温柔的遮蔽将他内心的不安全都遮挡在了指间,让他不用面对这样的自己。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一个吻取代了一切。

    不再是像之前那样轻轻地吮吸或是触碰,转瞬即逝的吻。

    是深入的,撬开了牙关,唇舌交-缠,他们交换着唇齿间的一切。

    呼吸变得热烈又急促,仿佛魂魄都交织在一起,他不禁伸手按住了蕙蕙的后脑勺,他变得不受控制地想要更多更多。

    晨光透过白纱纸窗,模糊又柔和。

    “我可以脱掉你的衣服吗?”吻又落在他耳畔,轻轻的声音带着指尖的撩拨,他还在微微喘着气,衣带已经被扯开了。

    他下意识地攥住了裤子,整个人像是离了水的鱼,有些喘不过气来。

    “江问舟,你不要害怕。”

    “蕙蕙……够了……我……”他轻微地摇摇头,手不敢放松,裤子下面是他自己都难以面对的丑陋伤疤,他不知道解开了以后自己应该如何自处,他甚至害怕他会变得不再像是他自己。

    “江问舟,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奴仆,在我心里你从来就只是江问舟,所以你不要害怕,我不是怜悯,也不是亵玩。”

    带着凉凉湿意的脸颊和他相依偎:“我是喜欢你的,江问舟。”

    “你哭了吗,蕙蕙?”江问舟睁开了眼睛,可他一睁开眼,女子柔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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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又覆盖了上来。

    “别看我,我现在……”她吸了吸鼻子,“我忍不住掉眼泪,我心里疼,我心疼你,我想着你,心口就疼。”

    她说着,手掌隔着裤带薄薄的衣料,轻轻地抚摸着他的伤处,江问舟吸着气,但他没有再挣扎了,蕙蕙说的那句话就像是溪流一般,将他满心的污秽与伤痛都冲刷了干净。

    她的手轻轻的轻轻的抚摸着他。

    他微微拱起身子来,最后按住了那只手,:"蕙蕙,我想抱抱你。"

    他声音哑得不像话,后背汗津津的,呼吸也无法平息。

    她便整个人都伏在他身上,长发倾泻。

    “你也抱抱我。”

    她指引着他的手穿过所有的屏障,松开身上的遮蔽,他颤抖着抚-摸-上那细腻白皙的皮肤,在她身上激起一阵阵涟漪。

    她的骨头酥了身子软了,像是融化的雪,一点一滴化解在他手心。

    晨光落在她的脸上,她闭着眼,半张脸都埋在他颈窝,密密的睫毛随着他的动作颤抖,像是蝴蝶的翅膀,趁着泛红的脸颊,显得像是瓷器一般脆弱,让人想要将她紧紧抱入怀中。

    后来,江问舟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发顶。

    “江问舟。”

    他应声低下头来。

    她坐起来,似乎突然有些难受:“我是不是勉强你了?”

    江问舟也跟着坐起来,拢住她的肩头,看向她的眼睛,这是他第一次抛却了所有其他的情绪,认认真真地与她对视,他说:“没有勉强,从始至终,是我太胆怯了一直逃避,却不觉得勉强,我……我很高兴。”

    他被人当成一个男人爱着。

    依然被人爱着。

    这是他从来不敢设想的事情,但却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江问舟终于挤到了徐蕙所在的马车旁边,扶着车辕跳了上去。

    车帘子用厚厚的棉围遮得严严实实,江问舟微微掀开帘子角去看,他离开时,她已歪在车厢里睡着了,今儿起得早,两人又没好生睡,她便累得上了车便打瞌睡。

    车里铺着皮子,很是暖和,江问舟见她睡得很香,但身上盖着的羊毛毯子却已滑落,便又拾起轻轻将她包裹在里面,她似乎感觉到了温暖,眼微微睁开一条缝。

    “你回来了。”

    “吵醒你了。”江问舟摸了摸她的手,还温热着,“我去要些热炭来。”

    郑沅没有答话,闭着眼抱着毯子又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车轮辘辘,她披着的毯子下塞了个小小的袖炉,正散发着暖意。

    她轻唤:“江问舟。”

    “我在。”隔着的车帘外头响起他令人安心的声音。

    郑沅便也挪过去:“你也进来坐着吧,外头风沙大,又冷得很。”

    江问舟却答:“人多眼杂。”

    随着他的话,果然时不时有一阵疾驰的马蹄声从后向前飞驰而过。

    想来是为天子御驾来回传讯的。

    郑沅只好从帘子一角伸出手来,随即便被柔软的衣袖覆盖住了,手指也被握住,轻轻揉搓着,像是给她取暖。

    他们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就在这摇晃的马车上隔着一道帘子牵着手。

    他们谁也看不见对方,但郑沅却从中感到了安宁与温馨。

    郑沅还是担心江问舟心里别扭,听着外头安静些,便低声道:“江问舟,你过来些。”

    悉悉索索的声音靠近,帘子上现出他的背影。

    “你知道吗,其实入宫前,爹娘已开始给我寻摸夫家了,听说是个秀才的儿子,我没见过,但我那时也不免好奇,成天想象着会是什么样子的,因此在我心里,我的相公就应当与你一般,书卷气,一手好字,清风朗月的模样。”

    江问舟的背影微微弯了弯:“我没有那么好。”

    “你说得不算。”郑沅笑道,“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就是……如果能出宫会怎么样?”

    江问舟摇头,低声道:“没有想过。”

    他是内侍,她是宫妃。

    他们好像这一辈子都离不开那四四方方的宫墙了,但他不忍心说出来,因为她一定也心知肚明,只是还留着一丝明知不可能的期许,就像他总是在想着江家一般。

    “你喜欢山居生活吗?会觉得太寂寞吗?如果能出去,我想选个南边的小镇,不用太富裕,但一定要离京城远远的,谁也不认得咱们,我们可以像寻常夫妇一般过活。”

    这话里所描绘的画面几乎让他心酸。

    “我们盖几间茅草房,养一条狗看门,盘一间铺子做营生就好,我们俩想来也干不了种田的活,你会做生意吗,我可是账本都不会看的……”

    江问舟顺着她的话,仿佛看到了未来某个小小的不知名的镇上的他们,他哑声说:“我会算账,但我想…我也并非做生意的料子。”

    郑沅笑了:“那我们卖笔墨纸砚吧,你也喜欢。这东西放不坏,想来卖不出去也没什么。”

    江问舟应了好。

    就像一无所有的人总喜欢梦想有一日捡到钱袋一夜暴富似的,他们的这番对话江问舟没当真,车在路上行了五天,总算到了关外。

    关外一马平川,绿荫遍地,古老的城墙斑驳灰暗,落日从墙头缓缓坠了下去。

    又有打马疾驰而过的禁卫军来传令。

    “停车扎营!”

    也就在这个时候。

    郑沅突然看出头来说:“你拿个包袱皮,把轻便的行李取过来吧,多装些火折子。”

    作者有话要说:

    低调!

    第63章 忠犬太监的吃货妃子21 ·

    大梁皇室笃信佛教, 在距离西京行宫不远处突然扎营,便是因为遇到了几位远从乌孜山积米寺来的喇-嘛,其中有一位携带着黄金宝塔与《宝箧经》, 宝塔内还装有活-佛舍利。

    他们千里迢迢而来便是为了向大梁皇帝敬献宝塔宝经。

    元綦听了便命禁卫军将那几位僧人引入山馆,要亲自接见。

    郑沅听说这件事, 便知道要离开的时候到了。

    车队扎营的地方选在了唯一的一处背风的山坡上, 前头便是“一线天”,翻过山坡,便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了。

    古城墙在身后,依着山石而建。

    中间只有一条官道, 官道旁边有一座半荒废的驿站, 两边山上都驻守了禁卫军。似乎显得非常的安全。

    驿站很快就收拾出来, 房间不多, 元綦带着几个辅政大臣住了进去,只是伺候两个主子, 但太监、宫女,还有所有的杂役以及军队把整个驿站都塞得满满的。

    连赵贵妃都没能捞到一间房, 更别提郑沅了, 当然, 她也不想进去送死。

    赵贵妃的马车与她的马车相距不远。郑沅想了想,还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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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去了她那边看过, 她正惬意的坐在马车里, 小炉子上烧着滚烫的茶水, 在车上摆了副棋局, 自己和自己下得不亦乐乎。

    见了郑沅还招呼她:“大冷天怎么亲自过来了?有什么话让下面的人过来传就是了, 快上来坐着暖一会儿。”

    “我就是来看看你。”郑沅没有上车,她微笑道, “没有旁的事,夜里这里冷得很,你穿的厚一些,等会还是不要再下车了。”

    赵贵妃疑惑道:“怎么,难不成要在这儿待到晚上?我瞧你几个僧人也不值得见这么久呀,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编了些什么故事就过来混个一官半职的,表哥见的多了,你放心吧,用不着到晚上,他迟早打发了他们。”

    “这我就不懂了,”郑沅从袖子里面掏出来一个还温热的油纸包,里头是刚在手炉上烤热的口袋馕,她递过去,“我昨晚上新烤的,还没来得及给你尝尝,拿着,我要回去了。”

    赵贵妃开心接过来,摆手道:“一路上早吃腻了御膳房的菜了,每日只会做一些饽饽,糕点,还是你的手艺好,你快回去吧,又起风了。”

    这便算道过别了。

    郑源拢着袖子慢慢地走回去,江问舟也已经把行李又重新收拾了一遍,把郑沅说的轻便的东西拿出来。

    火折子,蜡烛,几包肉干和馕,还有几瓶金疮药,几卷纱布。

    这些东西让江问舟摸不着头脑。郑沅解释说:“万一在外头磕了碰了,自己还有伤药可以敷,万事都不用求人。”

    御膳房的太监来送过一次午膳,都是半温的菜,汤上面结了油花,让人看的半点食欲都没有,郑沅便点了蜡烛来热,对江问舟挑眉:“看吧,这不就用上了?”

    江问舟道:“不如我再去要些炭吧,蜡烛不知道热到什么时候。”

    “别去了,就待在车上吧。”郑沅拦住他。

    原著剧情里,那些伪装成僧人的前朝拥趸很快就要发难了。

    在原著里,徐惠跟着赵贵妃同坐一辆车,听见驿站里面一阵骚乱便跟着跑了进去,只见火光冲天,禁卫军有的往外跑,有的往里冲,徐蕙也往里跑去,便见元綦被人护着一路跌跌撞撞地跑来,但很快护着他的人也被一箭穿心,徐蕙在他倒地前接住了他。

    便和赵贵妃合力将他救了出去,两人把他拖上马车,一路往山道深处跑,后面有人追了上来,箭矢乱飞,驾车的太监很快就被射死了,他们的马受惊失控,翻倒在路边。

    赵贵妃被压在车下头,昏了过去。徐惠只好一个人半拖半抱的将元綦带走,后面又有羽箭的破空声。徐惠下意识挡在元綦的前面,受伤倒地,两个人刚好走到了绝路,眼前竟然没了路,山坡下是一条河,绝望之中徐惠抱着元綦滚了下去。

    郑沅这回靠着江问舟,静静地等待着。

    原文里,山坡之下的河边系着一条小舟,徐蕙和元綦便是乘着小舟顺流而下,后来水越来越浅,变成了一条流经草场的泉河,他们便也在一处山洞里躲藏过活。

    直到被江问舟寻到,才回了皇宫。

    郑沅也想要借用那条小舟,但却永远都不想再回到皇宫里了。

    “砰——”

    外头突然传来了巨响,滚滚浓烟伴着火光冲天而起,硝石的味道。刺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江问舟第一时间抓住了郑沅的手,将她抱在了怀里。

    “有刺客!”

    纷至沓来的脚步声,马蹄声和呐喊声让江问舟的脸色渐渐凝重,他掀开车帘子一条缝隙往外看去,浓烟遮蔽了所有人的视线,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到处都有乱窜的身影。

    江问舟回头安抚道:“蕙蕙不怕,那么多禁卫军在此,一定不会有事的。”

    他话音未落,便发现眼前人双眸明亮至极,并没有一点惧怕的神色,反而跃动着说不清的光芒,像是电芒一般闪过脑海,江问舟心也狂跳了起来。

    “我们逃走吧。”

    郑沅将包袱扔给他,就要跳下车去,却被身后伸出来的一只手拉住了。

    江问舟定定地看着她:“蕙蕙,你想好了吗?如果就这么走了,我们……你真的愿意跟我过乡野村夫的日子吗?我们可能会很贫穷,可能会吃尽苦头,也可能会躲躲藏藏,若是被圣人发觉……我死了不要紧,却不能连累你。”

    “我都不怕。”火光映在她坚定的双眼里,她嫣然一笑,“若是和你死在一处,又有什么可怕的?”

    江问舟指尖颤抖,但他很快又找回了全身的力气,他点点头,将包袱绑在身上,先跳下了车,又伸手将郑沅拉了下来。

    混乱之中,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俩。

    他们隐藏在四下逃散的人群中,紧紧地握着对方的手。

    风吹动衣袍猎猎作响。

    他们像是两只鸟儿,冲破了牢笼,振翅飞向天际。

    #

    春光已晚,荞麦青青。

    津州下头有个竹溪镇,住的大多都是苗人。

    去年新来了一对年轻夫妇。在镇上买了宅子和铺子就这么安顿下来了。

    去年朝廷发生了一件大事。连这么一个偏远的小镇,茶余饭后都谈论了许久。

    圣人在秋狩途中遇刺受伤,赵贵妃救驾有功,如今已被册为皇后,但听闻那伙贼人从西边的晋国走私来的火药,炸死了不少的宫女太监,甚至还有妃嫔,听说有些倒霉的,甚至尸骨无存,找都找不着了。

    老百姓们唏嘘了许久,很快镇上大地主嫁女就成了新的谈资。

    镇上新搬来一户人,几乎没溅起什么水花。

    只有隔壁的馄饨铺子家,有个小姑娘对此格外好奇。

    新来的夫妇开了间纸笔铺子,每日清晨都是那家男人起来移开门板,拿笤帚扫地,把前店后院都扫了个干干净净,又把柜台擦了个遍,将每套文房四宝摆得整整齐齐,做完了这一切,又拎着篮子上街买菜去。

    买完菜回来,这才咚咚咚地上楼,把他媳妇叫起来。

    馄饨铺的姑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男人。

    小姑娘的娘酸不溜秋地抹着桌子说,那江家媳妇也太懒了些,每日睡到日晒三竿才起来,起来啥也不干,就坐在店里头吃花生,那江家老板还把花生给她剥好。

    小姑娘羡慕地说:“往后我也要找这样的男人。”

    娘啐她一口:“青天白日做什么梦呢?瞧瞧人家江家媳妇是什么模样,你什么模样,你能找到像你爹这样的男人也是万幸了!”

    小姑娘扭头看向自己那大腹便便剔着牙的爹,深感不满,嘟着嘴转过了头,撑着下巴看着隔壁铺子里出来了两个人,不禁又看呆了。

    杏花吹满头,女子的身姿娉娉袅袅,男人俊逸清赏,江家媳妇挎着江老板的胳膊,关了铺子出门。

    她娘招呼道:“赶集去呢么?”

    郑沅笑着答:“正是呢,婶子有没有要带的?我给你捎回来。”

    “我这刷锅的丝瓜瓤坏了,若是有空便帮我捎两个回来。这是五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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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沅推回去:“婶子平日照顾我良多,这点小事儿就不要与我计较了。”

    江问舟便在一旁安静地等着。

    那馄饨铺的小姑娘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直盯着他。郑沅走远了回头,那姑娘都还望着。

    郑沅暗笑,被江问舟伸手将头发都揉乱了。

    “我给爹娘写了信,让他们安心。”郑沅忽然说,“前些日子他又寄了银票来,咱们买块地赁给旁人种吧。”

    “又叫徐典事破费了,之前咱们来这安顿,便耗了你不少积蓄了。”江问舟点头:“不过,等二老告老,若能来投奔我们也好。”

    之前郑沅用了第二个世界的邵律的道具“一掷千金”,可以短期内获得用不完的银钱,便说成了是徐爹爹之前塞给她的,她积攒了许久,这回正好都带出来了。

    不仅如此,逃跑时,她还把第一个世界霍柏川的道具“千里走单骑”也用了。

    如今她的物品栏空了许多,但都是值得的。

    郑沅看着他:“我和爹爹说了我们的事。”

    江问舟脚步顿了顿,脸突然绷住了,眼见紧张起来:“徐典事……是不是很生气?”

    “他啊,听说我活着便已经够欢心了,哪里还顾得上旁的,便都觉得好了。”郑沅洋洋得意,“今年过年,我爹娘与六个哥哥都要过来瞧我们,只怕要热闹一阵子了。”

    江问舟呆了呆:“六个哥哥?”

    “对呀,他们还说要带两车烈酒来贺我们新婚呢!”

    “……”

    这新婚贺礼听着怎么有几分咬牙切齿?

    江问舟沉默良久,心想,得从今天开始酒量才行。

    否则到了今年过年,蕙蕙可能要当寡妇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差不多就结束啦!

    明天可能还会写一章,也可能直接开新世界了!

    下个故事是作精女知青和农家壮汉。

    五、作精女知青的乖弟弟

    第64章 作精女知青的乖弟弟01 ·

    郑沅再次选择完世界后, 发现系统大变样了。

    她的面前出现一道熟悉的木质楼梯。

    木质楼梯通往阁楼,早已腐败,踩上去嘎吱直响, 摇摇欲坠。

    郑沅弯腰推开了门。

    淡淡的霉味扑鼻而来,微小的尘埃在空中沉浮, 地上杂乱地堆满了旧书、漫画和许多光盘, 郑沅小心翼翼走进去。随后,她有些怔忪地看着贴满了彩色糖纸的三角形窗户,此时,阳光照入, 折射出的彩虹洒满了这逼仄的空间。

    这是她幼时最自得的风景, 也是与傻大个最美好的一段回忆。

    “宿主你好。”身后传来动物轻微的脚步声, 郑沅回过头, 就看到一只浑身雪白的猫跳上了书堆,悠闲地舔着爪子, “我是您的系统小A,这是我默认的AI形象, 如您不喜欢也可以换成狗。这里先恭喜您又完成了一个任务, 系统已升级, 现已激活“系统空间”功能,后续宿主继续完成任务, 你人生里那些美好与快乐之处也会逐渐重现, 说不定, 你真的能集齐积分和碎片, 见到……你想见的人呢。”

    郑沅转过头, 打量四周。

    那天,警察破开门时, 她便是蜷缩在这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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