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妙计?”记忆状态的路熬提问。当要面对玉楼子的时候,记忆路熬的自我意识就开始沉寂,他继承的更多的现实中路熬的状态。
穆蒙道,“只要让我接近玉楼子,我就能判断出现在这个他的弱项,从而击溃他!”
“你想让我困住玉楼子,好让你接近他?”路熬想到的最好办法,就是这个。
“不!”穆蒙却否定,他说道,“让我成为你绝招的一部分!”
路熬听罢,感觉疯狂,现实中可不这样玩。哪怕脱离身体的意识对决,也只是两者的战斗,没有第三个人参与的余地,否则只会三败俱伤,除非修为超星阶才有可能。来不及权衡,也没条件想太多,他只能孤注一掷,死马当成活马医。还有两个现实让路熬有理由这样做,第一,穆蒙已经陨落,他不想魂破就必须提供正确信息。第二,路熬自己能继承记忆,他也是这个空间临时的神。
路熬最终点头同意,他按照穆蒙提供的方式将后者的灵魂状态引入记忆中,构成美妙的平衡,这也是最后一次循环。在失败的话,记忆中玉楼子可能也觉醒意识,最终可能成为真正的玉楼子发现记忆秘密的契机。
路熬蓄势施法,星阶战术降临,记忆崩塌。路熬和穆蒙都大吃一惊,感伤天不遂人愿。不过见多识广的路熬发现,玉楼子仍然按照原来的趋势来,于是他判断记忆崩塌不是灾难,而是转型的动态。路熬提醒穆蒙,这回轮到穆蒙决定置之死地而后生了,他将自己仅剩下的全部灵魂都兑换成元素,跟路熬的流势合体,成为其必杀技的一部分。
成为攻势一部分在天地属性现实中完全不成立,因为想要兑换成为元素的前提就是毁灭自我意识。此刻穆蒙虽然在记忆中,这样的体验带来的刺激要弱很多,但由于记忆也符合天地规则,所以感知是同步的。
穆蒙在路熬施法的时候,逐渐跟外界隔绝,他听不清楚路熬喊出来的必杀技叫什么,也看不到路熬,他现在没有实际形态,只有视线,无法后视,两侧是深不见底并且在碰撞中的黑洞,前面是唯一的光来源,却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引力,在牵扯着他的所有认知。
熬过这个阶段,穆蒙就以攻势一部分的状态,面对玉楼子。穆蒙以千万亿个元素粒子存在,本身速度非常快,但整体攻势还是原来的速度,这在现在的穆蒙看来就非常慢了。在如此奇怪的体验中,路熬的攻势准确击中玉楼子。在活体武器的加持下,玉楼子没有还手之力,被瞬间抹除。
能够如现实版彻底改变记忆,这也会对现实有颠覆效果,只是过程需要有人亲临现场操作。路熬没有这个契机,穆蒙有。在玉楼子被路熬击杀的瞬间,穆蒙清晰感知到现实玉楼子意识出现恍惚,防御倒退。就是这个空间,穆蒙识别出封印的真谛,利用纠缠回馈给路熬。
路熬如获至宝,立刻在自己身上一顿看起来无序的乱按,身体光区域起伏不断。路熬这一下,让新的记忆覆盖在过去的记忆上。
只见原本模糊且动荡的记忆范围逐渐稳定,穆蒙也回归形态,空间崩塌,紧接着是白茫茫一片的原始天地。路熬已经大功告成,只要将穆蒙送出自己的记忆,他就能够解除封印,在现实中恢复修为。路熬承诺,他恢复的第一眼,就会让穆蒙复活。路熬还答应,他会送穆蒙安全离开。穆蒙捏紧拳头,他总算要等到第一个任务完成了。
“卑鄙无耻的玉楼子!新仇旧恨,让我们见真章吧!”路熬杀气腾腾,他短暂存在过的独立觉悟早就消失。
路熬进入冲击封印的节奏,穆蒙则发现自己的存在感正在削弱,这意味着他即将被排除出路熬的记忆,回归灵魂道。等穆蒙彻底被挤到灵魂道,路熬的意识也解锁,成功回归现实。所以穆蒙没有主动离开,路熬也将穆蒙当成一个参考。
当穆蒙终于被挤回灵魂道时,他只能听天由命。现在唤醒路熬后,只要路熬遵守承诺,他就能复活,没必要以灵魂状态进行修炼了。
在穆蒙等到的同时,路熬也冲破封印。他在意识降临的第一时间扩散法力,覆盖最大范围,探索地形。这个速度太快,加上炼制法宝的环境对外边的感知不利,所以玉楼子失了先机。等玉楼子察觉出异样时,他又无法下路熬冲破封印这样看起来荒唐的结论,也联想不到陨落的穆蒙从中协助,只好按照常识判断,那就是炼制法宝过程中原理出误差或者素材有问题。
玉楼子的一切都经过严密计算,唯一的变数可能就是路熬。玉楼子于是走向法阵,要开一个角,探索原因。路熬等的就是这个契机,他虽然解除封印,但困于炼制型星阶法阵,从内部无从下手破解,只能等施法者自己动手。现在,玉楼子开始检查法阵了。
当玉楼子只是将法阵接触到跟外界出现联系时,路熬就已经憋不住地蓄势爆发,直接扩大漏洞,摧毁整个法阵。玉楼子完全没有防备,他的护法阵遭到了路熬最猛烈的进攻——这是路熬在记忆范围内模拟过上千次,也是设计修改过上千个版本的攻击,效果显著。
玉楼子的护法阵在两招内
崩塌,瓦解,报废,破碎,遭遇了最严重的损害。玉楼子彻底暴露在路熬面前,他面露震惊和恐慌地望着这个仇人,毫不怀疑对方其实能在这个距离下瞬灭他,之所以拖延只是为了让自己知道他复出了。
然而就是这个空隙,拯救了玉楼子,因为他还有防守底牌。当路熬正出手时,一道强大的生命特征从玉楼子体内溢出,让他有所迟钝。因为生命特征溢出是星阶突破的标志,可玉楼子显然不是这么一回事。路熬也管不了太多了,他直接一拳砸下,重重轰在玉楼子太阳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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