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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第 7 章(第1页/共2页)

    提供的《竹马他竟是怪物暴君》7、第7章

    绑了她?

    谁?

    剧痛伴随着窒息感袭上,让蛛魔的意识越发模糊。

    他恍惚记起当日见着尊主的那一面。

    俊美无俦的男人,却像是适才落地的婴孩。不会说话,走路也摇晃难行。

    或说,他根本不像是“人”,从他身上,瞧不出丝毫活着的痕迹。那双骇戾、漆黑的眼死寂无光,唯有在杀人时,才会从放大的瞳仁间彰显些许情绪。

    是了。

    杀人。

    蜘蛛僵硬垂下视线,看向那紧缚着脖颈的灵带。

    他的炁竟也变了。

    初见宿盏那回,他亦在杀人。浓黑稠厚的邪息有如八蛸腕足,毫不费劲就将人撕得粉碎,可怖到令人毛骨悚然。

    眼前这人的灵力却恣肆畅快,任谁来看,都会将他视作光风霁月的小郎君。

    仿佛是个和宿盏面容相同,脾性却天差地别的另一人。

    可他知道,不是。

    不是!

    蛛魔从喉咙挤出喑哑的嘶鸣。

    此人就是宿盏!

    只可能是他!

    是那个不通人性、只知杀戮的怪物!

    蛛魔死盯着他,忽大张开血糊糊的嘴。

    他的脖子已近断裂,眼下竟爆出骇人的尖利大笑。

    神情中的错愕与怔然,也渐渐扭曲成近乎癫狂的敬仰。

    他活动了下螯牙,血液不住从喉管冒出,绿血与透青的毒液淌下,将地面腐蚀出焦黑的洞坑。

    因为疼痛,他的附肢疯狂扭动着,连毛簇都在剧烈颤抖。可他却强忍痛意,将残存的魔息凝成一股,引向烛玉。

    “献……献给……您……”

    便像为尊者递刃,向主上献忠。

    烛玉扫了眼他拼死送出的魔息。

    灵带骤然收紧,像打了个死结。

    魔息猝然消散,硕大的蜘蛛脑袋掉落在地,砸溅开浓绿的血。

    他后退一步,避开那血。

    下一瞬,那漆黑暗淡的蛛眼上映出了几点小小的身影。

    烛玉抬眸。

    不远处,正有四人互相搀扶着走出蛛楼。

    也是看见有人过来了,他才想起什么,缓动瞳仁,眨了一下眼。

    他没有看去那几人的脸,而是在浓厚的血腥气中耐心寻找着什么。

    直至一丝微弱、灼烫的气息破开腥气,萦绕在鼻尖。

    他循着那气息抬眸,随着视线逐渐定焦,一张面孔映入他的眼帘。

    是个年岁不大的女修。

    面孔陌生,穿着打扮他也从未见过。

    可看见那人的瞬间,他便像是飞蛾看见火光,踩过一截螯肢,径直朝她走去。

    找到了。

    毁掉埋在地底的网后,蛛楼也恢复了正常。

    如堤岸溃决,整座蛛楼的魔息都朝一处逃去。

    虞沛原想跟上,却被几阵闷哼牵住了脚步。

    她转身望去,正好看见主角团三人跟下饺子似的,挨个儿被墙壁弹到了地上。

    差点儿忘了。

    要等男女主安全下山,她的第一个npc任务才算完成。

    虞园长及时收回了步子,问道:“你们还好吗?”

    “我很好,虞师妹不用担——咳——咳——咳——”闻云鹤擦去满嘴血迹,“心……”

    虞沛:“……”

    他到底是男主还是扎了个口子的移动血包,看着都快死了喂!

    系统:“小殿下放心,在座几个,属他命最硬!”

    因为太弱就把天赋全点血条上了是吧。

    虞沛深吸一口气,然后看向另外两人:“姜师姐和沈师兄呢?若还走得动,咱们就先离开这儿。”

    姜鸢一改方才的惊喜错愕,忽变得拘谨万分。两人眸光刚对上,她便突然移开。

    “我没事。”她声音不算大,“方才多谢虞师妹。”

    沈仲屿则从怀里取出一册蓝皮簿子,翻了几页。

    虞沛见他神情凝重,还以为那簿子上写了什么要紧事。刚要问,就听他道:“现下午休时间已过了,走也无妨。”

    不是。

    谁家好人会在这种时候看日程表啊!

    “既然没事,那就先离开这儿吧。”虞沛往塔外走,“等出了塔,再决定去处。”

    沈仲屿随在她身侧,又恢复了往常眉眼见笑的模样。

    “不知虞师妹是几时入宗?”

    “半月前。”

    半月?

    竟才半月。

    几人皆觉讶然。

    灵术施展的效果,与咒诀的完整度相关。

    好比他们,到现在还需念出完整的咒诀,才能使灵术发挥效用。

    可她适才不光连续使用了两道难度极大的灵术,竟还简化了咒诀。

    这等修为,就算是进到天域学宫,也少有人能与之相比。

    这等天赋,又如何会在杂役院?

    瞧见三人面上的疑色,虞沛解释:“我以前是随师父隐居修炼。”

    跟着鲛群整日打杀,应当也算隐居吧。

    闻云鹤追问:“那师妹如何会来御灵宗?”

    “师父说,天下俊才颇多,修炼方式也多,让我出来长长见识。”

    临走前她和师父打了一架。

    她师父输了,便让她滚出来见见世面,也好知道天外有天,以免生了傲心。

    姜鸢:“不知师妹拜师何处?”

    虞沛沉默了。

    许久,她才慢吞吞开口:“我爹爹。”

    一条近丈高的恐怖大鲛,没打赢她就算了,竟还抱着尾巴躲进海宫痛哭了整整一宿。

    那晚,整片海域都飘荡着他嘹亮的哀嚎声。

    -

    等出了蛛楼,几人才发现他们离云涟阁很近,还不到半里路。

    ——应是他们刚离开云涟阁,就进了蛛魔的迷障。

    蛛魔不知所踪,鬼吏也已经跑得没影儿了。

    闻云鹤望了眼擦着朦胧暮色的天际,道:“那鬼吏贪生怕死不说,还心性狡诈,折回云涟阁后必然会颠倒黑白。”

    沈仲屿在旁悠悠开口:“云鹤,他都已是鬼了,哪是贪生怕死,当时怕死了又死。”

    闻云鹤重咳两声,呛得满面薄红。

    他缓了阵,才道:“我们既穿了御灵宗的宗服,便须顾及宗派颜面,决不容人污蔑清白。况且,也不能轻易放过那鬼差。”

    “咱们想到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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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了。”沈仲屿笑道,“今日天色已晚,与其贸然下山,不如折返回去,也好向鬼域讨个说法。”

    虞沛默默听着他们合计如何对付鬼吏。

    好。

    这个npc做得还算值。

    至少都是有仇必报的性子。

    最后,是姜鸢温温柔柔地开口:“讨说法便行了么?他今日能陷害我们,明日就能做出更为丧尽天良的事。不如此时赶去云涟阁,拧了他的脑袋。若拧一回脑袋长不了记性,那就疗好他,再多拧两回。”

    听她用最为温柔的语气,说出最凶狠的话,虞沛沉默了。

    所以,原书里的“虞沛”到底是抱着什么决心,才整日上蹿下跳地和这些人作对。

    姜鸢温笑着补充:“况且我们修医者道,不就是为了这样吗?”

    ???

    为了哪样?

    你说清楚啊!

    四人还没走,不远处便来了一人。

    最先见着那人的,是沈仲屿。

    他眼帘稍抬,就瞧见了一马尾少年。

    出身沈家,又早早拜入御灵宗,使他见过不少意气风发的年少俊才。

    可那些人笼统加在一块儿,竟还不及来人半分明快落拓。

    仅作片刻愣怔,沈仲屿就挡在了其他三人身前。

    见那少年直直朝他们走来,他目露警惕:“阁下是……?”

    烛玉挑眉:“我来寻个人。”

    “找人?”沈仲屿笑说,“不知道友要找谁?”

    烛玉稍歪脑袋,看向躲在他身后的虞沛。

    “银弋。”他道。

    “银弋?”沈仲屿瞟了眼身旁的人,“你们认识这人吗?”

    “不认识。”

    “没见过。”

    “不知道。”

    三个人的脑袋一个比一个摆得快。

    “想必道友听见了。”沈仲屿道,“我们都不认识这人。这云涟山满山妖魔,怕也难找见。”

    “不认识么?”烛玉将佩剑抱在怀中,斜倚着树。

    看似在与他们四个说话,望的却只有虞沛一人。

    和他不同,虞沛尽量不看他。

    银弋便是她在鲛族的名姓。

    她早猜到烛玉会再找水雾,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找来了。

    从她叫水雾过来,到现在还不足半天!

    但细一想,这次她离开和绛海域,已经算得上是两人分别时间最久的一回了。

    与烛玉结交朋友,就和被鲛族收养一样,都是在虞沛计划之外的事。

    她头回见着烛玉,是在五岁。龙君要外出平乱,就将烛玉扔去了鲛宫。

    那时的烛玉还不像现在这样明朗,整个人跟不见光的草一样。

    每日就静坐在角落里,直勾勾地盯着从身前过的每个人。

    不笑,也不说话。

    同龄的小孩儿——无论是鲛人还是龙族——都不喜与他玩儿,多数时候都躲着他,骂他是怪胎。

    虞沛一心修炼,又不喜欢跟小孩儿待在一块儿,干脆把烛玉揪在身边做起了“护身符”,求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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