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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第三章(第1页/共2页)

    提供的《璋礼》3、第三章

    未央宫里的灯已经几日不这么亮了。

    笑声传遍整个未央宫,宫中人瞬间都低下了头。

    “陛下今日何故如此开心?”月色下的程裳,身姿婀娜,仅是站在那里便能勾走人的魂儿。

    “去去去!”皇上赶走了未央宫所有的太监。

    匆匆的步子凭空绊了一下。

    程裳赶快上前搀扶,对方一整个肥厚的身子压在自己身上,她自己都快站不住了。

    而身上的人似乎很享受,他双臂抱住程裳,什么也不顾就在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还是淑妃贴心。”

    “陛下,您压着臣妾了。”程裳这话有几分不满的情绪。

    奈何她声音细软,听起来颇有撒娇的意味。

    “呦呦呦!朕的心肝。”

    等皇上站起来,程裳一把推开了他,头也不回往里面走。

    皇上踉跄了一下,又赶快跟了上来。

    他前脚刚进门,直接从里面将门关上。一应宫女全在外面。

    程裳从榻上远远打量着这笨拙的老头,都说君王晚年昏庸无道,在他身上可谓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说来他这一辈子也没做成什么大事儿,就是守了个江山,还搞得国库亏空。

    但有次醉酒,他迷迷糊糊和程裳说着自己的功绩,也不知怎地,竟然细数了半夜。

    也就是那日程裳才知道,即便是再昏聩的君王,也做过那么一两件大事,即便是他们自己做不了,手中还有能用的臣子。

    他也曾给程裳调侃自己的‘昏庸’,这龙椅一坐,就是胆战心惊数十年。朝政终于安稳了,当然要安享晚年了!

    显然,程裳也不知他是如何觉得朝政稳了的,大抵是在他活着的时候,发生不了什么大事就算稳了吧。

    皇上刚往前几步,忽然发现程裳手中正把弄的簪子,细的像针一样。

    不免寒颤。

    “裳儿,可当心着身子。”程裳用簪子划过小臂,眼见着就能出血。

    可皇上的话她像是没听见一样,下一秒,左手中指指腹变出了血。

    “你这是做什么?!”皇上心疼的紧,赶快上前去看。

    程裳叹声气,“臣妾近日来,不是不想侍奉陛下。”

    说着,眼中的泪便落了下来,“实在是臣妾身子不适……”

    “朕怎么怪你,什么病症?可有让太医来瞧过了?”皇上小心从她手中接过簪子,像触及什么瘟物一样,迅速丢弃。

    “嗯,还是那磨人的头疾。”程裳点头,越发让人觉得娇软。

    “只是都不见效。”

    “这群庸医!”

    “陛下稍安勿躁。”程裳又道:“臣妾倒是听说了一些可以治的偏方。”

    “指腹血便可治愈头疾,奈何臣妾身子薄,也只能一赌。”程裳眼中又挂起了泪。

    皇上又问,“没有什么其他办法了?”

    “有倒是有的。”程裳说完却叹了声气。

    “叹气作甚?但说无妨!”

    程裳微微抬眼,双目像注视神明般看着皇上,“臣妾…臣妾听说,此番头疾是神明降灾,给东北方向的人抵患的。”

    皇上显是一愣,眉头微蹙,思量许久……

    “臣妾知道不应该过问前朝事宜…”

    未等她说完,皇上便打断了。

    “东北?幽州?”他将程裳抱在怀中,“这祸患,朕不降了。”

    “陛下?”程裳细哼一声,像是又要哭了出来。

    “裳儿不用给他抵了。”

    程裳泪眼婆娑,扑在皇上怀中。

    那一夜,未央宫的灯都未曾灭过。

    ……

    战事纷纷扬扬,但长安一如既往的安稳。

    柳安是懂得如何舒服的,晨起在院落中寻不到花了,只好命人将所见之处的残叶都换成长青的绿植。

    这一日他又来了兴致,想养几个鸟。

    王津匆匆去买了几只,可无论怎么瞧,长得都不好。都不如之前阿竹放走的那只。

    王津说今日街上的人太多了,想要往前却挤不进去!

    尚未等他表示不满,便听裴相来了。

    柳安只好先去正堂见裴相。

    裴千承拱手一拜,柳安赶快双手上去搀扶。一瞬间,他第一次看清裴相鬓角的白发。

    “多谢柳相。”裴千承苍老的声音微微发颤。

    “裴相何故言谢?是裴刺史自己没有做错事。”柳安道。

    等裴千承站定,柳安才看到他早已红了眼眶。

    “若不是柳相,恐怕我裴氏一族……更不会有今日的大捷了!”

    柳安淡淡一笑,“裴相这话可说不得,陛下明鉴,裴氏一族自然不会有事。”

    裴千承察觉失言,低下了头。

    “此次裴刺史能平稳战乱,立下赫赫战功,陛下更是大喜宴赏百官!裴相如今要做的,是将背后的宵小之徒揪出来。”柳安稍稍俯身,“那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还是别让他活着脏人的眼了。”

    “多谢柳相提点!”裴千承又是一拜。

    柳安却不觉是什么大事。

    他不大喜欢和这冥顽的老头相处,三言两语便让人送了客。但裴千承并不奇怪,柳安府上好像鲜有能留下许久的人。

    等裴千承走后,王津领着鸟笼走了过来。

    “你带这玩意儿来这里干嘛?”柳安一脸嫌弃,“谁家正堂叽叽喳喳?”

    柳安叹声气,王津终归是木讷的。

    他双手负于身后,走出正堂。忽而想到方才的裴相,“裴相,有点意思。”

    “丞相此言何意?”王津悟不透。

    柳安停住脚步看了他一眼,有点想周禾了。

    “丞相,属下不想去喂马……”

    柳安笑了,“这不也挺聪明的?”

    他又继续往前走着说:“朝中还有几个像裴相一样,没有半点多余心思的臣子。”那昏庸的陛下,还是有点赏识人的目光的。

    “啾啾!啾啾啾!”笼子里的鸟忽然叫了起来。

    柳安忽而一笑,“你倒是知道什么时候该叫,丑是丑了点,不妨事,留下吧。”

    因为丞相的最后一句话,让王津不禁想到了周禾。

    丑是丑了点,但会说话……

    也是太能说了才会被扔去喂马,不知道现在会不会和马说话?

    “哦,对了!”柳安忽然回头,“你收拾收拾,去一趟永州。”

    王津很快反应过来,此事应当和夫人有关。

    “属下何时起身?”王津问。

    柳安细细琢磨,“这个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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