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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9、 廉耻(第1页/共2页)

    提供的《骗旨成婚(双重生)》29、廉耻

    诚然这人在没喝醉的时候还是有些礼义……!◎

    唇角阴恻恻的弧度渐渐消散下去, 郁肃璋拧起眉头,“胆敢直呼本皇子的名讳,季路元,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季路元神色沉沉,“我还有更大胆的,你想瞧瞧吗?”

    他手腕一转,那柄从不离身的竹骨折扇便已牢牢握在掌心,

    “世子府突生大火, 我回府探看, 却在不起眼的边厢里发现了形迹可疑的宵小之辈。我出于自保的本能,遂出手重伤了他, 这事就算闹到陛下面前,也无人能说出我的错处。”

    郁肃璋冷笑一声,

    “宵小之辈?镇北世子为我朝之栋梁,我听闻他家宅被毁, 遂特意出宫行体恤之举,却不想季世子竟以下犯上,失心疯似的出手伤人。这事就算闹到陛下面前,也同样无人能说出我的错处。”

    “好啊。”

    季路元也笑起来,他直视着郁肃璋,黑漆漆的眸子里是锋芒逼人的寸步不让。

    “那你我二人今日不妨就赌一赌,将事情闹到陛下那里去。我是无甚干系,只是不知今次的这场大火若是追根求源地彻查起来, 究竟会耗费多少时日?”

    他徐徐弯了弯那双漂亮的桃花眼,

    “其实慢些调查也不错, 桩桩件件都掰开揉碎了抬上明面, 最好能一直查到二殿下重整旗鼓从西南归来, 保不齐他还能同皇后娘娘一起,向陛下提出些有用的建议和线索。”

    言至于此,基本算得上是明晃晃的告诫,郁肃璋危险地眯了眯眼,舌尖又缓又重地顶了顶腮边齿列。

    自从郁肃琰奉旨西行,立储之事虽尤处在商议之中,太子的人选却基本已经尘埃落定。钦天监,礼部与工部近来日日筹算,只待择取个黄道吉日,正式将储君之名昭告天下。

    然万事无绝对,储位之争本就云谲波诡,更枉论辛氏尚不干休,郁肃璋一日未得册宝,风险与变数便存在一日。为免横生枝节,东宫册封的诏谕自然是下得越早越好,郁肃璋这段时日也当修身律己,免得被旁人抓住把柄。

    “如何?”

    季路元挑衅敛目,竹骨扇中的锋利短刃已然划出半分,

    “要赌吗?”

    郁肃璋不答话,眸光赫赫炎炎,冷脸转了转手上的白玉扳指。

    气氛一时剑拔弩张,二人四目相冲,都于彼此眼中看出了同样的杀意。

    “哎哟,世子怎的跑来这里了?真是让奴才好找。”

    尤在两人僵持之时,江禄海已经小跑着从马车后方赶了过来,

    “公主怎的搭着车辕站着呢?想必是候在此处等了太久,感到疲乏了吧。来,奴才扶着您。”

    他一面说着,一面顺势上前隔开季路元与郁肃璋针锋相对的灼灼视线,伸手探进车里,将右臂放在了郁棠的掌心之下。

    马车内的郁肃璋凝滞片刻,到底还是心有不甘地松了手,靛青的车帘缓缓落下,流苏复又静止,仿佛方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可怜郁棠骤然失了其中一方拉扯的力道,虚软的身躯登时便是一个趔趄,江禄海又赶忙上来搀扶她,反被季路元沉着脸推到了一边,“不劳江公公了。”

    他收了竹骨折扇,单手环抱住郁棠的腰肢,颇具占有欲地将人搂进了自己怀里,“公主有我就足够了。”

    马车内又是一声森冷的嗤笑,江禄海连连讪脸,掸袖躬身,姿态愈发显得谦卑,

    “那是那是,世子眼下若还有旁的事情,大可先去忙着,稍晚些时候,奴才就会派人将所有的存恤赏赐都送到世子的新宅去,您也无需操劳,嘱咐府中下人届时收着便是。”

    季路元将色若死灰的郁棠扶上马背,自己也旋即翻身上马,“好。”

    言罢一夹马肚,就此带着郁棠离了此处。

    ……

    二人沿着正阳大街一路向西,直至走出数十丈,郁棠才惊魂未定地呼出了一口长气,向后靠进季路元的怀抱里。

    “阿棠,不怕了。”

    季路元垂下头,薄唇轻轻碰了碰郁棠凉津津的额角。

    “今日是我思虑不周,本打算带你先去看看那些眼线们无功折返的困窘样子,再到大街上随意逛逛,不曾想却是着了郁肃璋那混账的道。”

    “我不要紧的,只是……”

    郁棠显然比他多了一份担忧,她惴惴不安地扬起眼眸,“此番同郁肃璋彻底撕破了脸,你日后的处境会不会更加艰难?”

    “无妨的。”

    季路元拢了拢她冰凉的手指,“我与他本就不是一路人,迟早都会有这么一天,况且若不是北上的钦差人选因着你我二人的婚事换成了郑颂年,我二人这层表面和谐的窗户纸早就被捅破了。”

    他将话说的云淡风轻,郁棠听进耳中却是愈发愧疚,“说到底还是因为我。”

    她黯然地垂了垂眸,“不论是钦差的人选还是今日的冲突,若不是我,你也不用凭白……”

    “早上同你说的话都忘记了?”季路元打断她,“说了无需事事都道歉,阿棠,你又没做错什么。”

    他捏了捏郁棠的指腹,脑子一转,刻意换了个能转移她注意力的话题,

    “饿了吗?早膳你也没吃多少,我带你找家馆子吃些东西?”

    郁棠从前鲜少出宫,更枉论在外面的馆子里用膳。

    果然,她听了这话,脸上那副苦大仇深的忧虑即刻便淡了点,苍白的面色也因着起兴的情绪而恢复了些许血色。

    “我们今日就在外面吃吗?”

    季路元垂眸看她,“不习惯吗?那我们现在回府?”

    郁棠连忙摇头,“我想在外面吃。”

    “好。”季路元轻笑一声,双手一勒缰绳,重新驶回了主路。

    二人又走了大半刻的功夫,最终择了一家看上去最为热闹的馆子,由跑堂指引着一路上了三楼。

    民间的酒楼与宫里的膳房不同,菜式菜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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